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枎栘将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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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子弟不知文雅多少倍,而从他的谈吐来看,说是满腹经纶都毫不为过。
  唐景虚可不信洛峡镇那样的地方会有多厉害的文人隐居,如此一来,唐景虚看水月的目光不免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尊敬,同时,对这流落在外的三皇子有朝一日若真登上皇位也没了太大的担忧。
  此后一年,唐景虚极少耳闻这对母子的消息,没有所谓家世背景,又或者他们根本无心争夺,在宫里似是过得异常平静。
  当唐老将军在饭桌上谈到殷瑾沅顶着众多非议将异族妃子所生的皇子殷怜生封为太子的时候,唐景虚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这事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便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哦。”
  没想到唐老将军忽然放下筷子,正色道:“你怎么想?”
  封太子的事情十分突然,唐老将军也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内幕的,说是三皇子病重了好些时日,殷瑾沅生怕他也活不下去,便听从国师之言,打算用胤国未来国君的身份,向天保下这孩子。
  唐景虚夹丸子的手一抖,眼看丸子要掉进汤碗里,溅起汤汁免不了被说道,他眼疾手快地端起饭碗往前一伸,准确无误地将丸子装进了碗里,随即耸耸肩,道:“不怎么想。”
  唐老将军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皱眉道:“我们唐家历代为将,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虽说我们不参与宫内事,但上头坐的是谁,少不了多看两眼,况且当初还是你将他接回来的,说说吧,三皇子如何?”
  唐景虚“呼哧呼哧”地咬开丸子,被丸子里溅出的汤汁烫得龇牙咧嘴,对于饭桌上还要被强拉着谈国事甚是无奈,敷衍地应道:“远见卓识,温文尔雅,挺好的。”
  见他如此敷衍,唐老将军冷哼了一声,倒是没再多说了。
  思绪回归,册封典礼结束,殷瑾沅与殷怜生从祭天坛上走下来,众大臣起身分立两侧,接下来便要护送胤皇和太子回宫了。
  便是这时,人群中陡生异变,只见数十名侍卫忽然扔掉手中的皇旗,从腰侧拔出刀来,直向殷瑾沅与殷怜生的方向袭去,登时激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场武将当即上前迎敌。
  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个个身手不凡,唐景虚正与一名侍卫缠斗,余光瞥见人群中又蹿出几名人高马大的太监,他眼皮一跳,踹开身前侍卫,下意识望向殷怜生的方向。
  面对争先恐后袭来的刺客,殷怜生显得格外镇定,额前的九旒甚至都没有晃动一下,即便下一刻便落入为首的刺客手中,他也只是云淡风轻地扫了唐景虚一眼,仿佛完全看不到那把横在他身前的大刀。
  那名刺客抓住了殷怜生,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毫不犹豫地向他的脖子砍去。
  被众人护在身后的殷瑾沅登时白了脸,大喊道:“皇儿!”


第48章 狼牙
  忽然,一支利箭在惊呼声中从一名刺客的侧脸旁横空划过,转瞬间狠狠扎入抓着殷怜生那名刺客握刀的手臂,刺客痛呼了一声,握刀的手一顿,阴冷的视线射向冷箭飞来的方向,那里正站在一名执弓的黑甲小将,秀气的脸上带着一丝书卷气。
  只见他借着搭箭拉弓的动作,朝那刺客比了个中指,刺客登时气得两撇小胡子直打颤,低头用牙齿咬住扎在手臂上的箭尾,脑袋猛地向后一仰,竟生生将箭从手臂中拔出,血溅到了离他最近的殷怜生脸上,他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刺客恶狠狠地瞪了黑甲小将一眼,大刀再次举起,怒不可遏地砍向殷怜生,殷怜生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直勾勾地看着刀刃向自己砍来。
  下一刻,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猛地撞进他眼里,相隔不过一指的距离,在那双漩涡般深不可测却晕染着无限魅惑力的眼眸里,殷怜生看到自己缓缓睁大了眼,十几年来素来平静的心像是跟着被那一眼猛烈撞击了一下,紧接着剧烈地跳动了几下,骤然停歇……
  唐景虚利落地抽出刺入刺客心口的剑,伸手轻轻一拉,将殷怜生拉进怀中,旋即一脚将瞪直了眼尚未咽气的刺客踹倒在地,反手几剑击退逼近的其他刺客,单手搂着殷怜生的腰,向后轻轻一跃,跃到了一处,微低下头,随口问了一句:“殿下可有受伤?”
  殷怜生两眼仍紧盯着唐景虚,猝不及防再次撞上他的视线,呼吸一窒,一时竟没听清他问了什么。
  看他愣愣的,唐景虚经不住低笑了一声,放下揽在他腰上的手,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多有冒犯。”
  殷怜生似是回过神来,怔怔地低头看了唐景虚一眼,眼眸波澜不惊,却酝酿着他的千思百绪,他隐约能够明白此刻那种心尖发颤的悸动意味着什么,腰侧方才唐景虚的手抚过的位置这时竟隐隐有些酥麻感,掌心也起了一层薄汗,他神色自若道:“无碍,倒是唐少将,可有伤到哪里?”
  两人说了这么几句话的间隙,那头唐老将军已经率众将刺客尽数制服了,殷瑾沅见殷怜生安然无恙,霎时松了一大口气,要是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皇子再出事,他可就真是没脸面对胤国子民与皇室列祖列宗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殷瑾沅指着一名扮成太监的刺客厉声质问。
  那名刺客与幸存的同伴对视了一眼,闭上眼口中说了几句众人听不懂的话,殷瑾沅眉头紧锁,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隐约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仅仅停留在刺杀这层表面。
  唐景虚正巧走近,听到刺客的话,面色一沉,几大步走到那名刺客面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偏过脸,一枚赤红的狼牙刺青赫然展现在众人眼前。
  “你们是……”看到狼牙刺青,唐老将军面色骤然严峻,正要逼问,却见几名刺客同时栽倒在地,他蹲下身一看,发现他们竟是咬破了事先藏在齿缝间的毒/药丸,瞬间毙命。
  殷瑾沅问道:“将军可是看出他们的来历了?”
  “赤色狼牙刺青,若臣没有猜错,他们是沧狼族人。”说着,唐老将军看向唐景虚,“你听清他们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么?”
  唐景虚自小跟着在边境混,别的不说,学话的本事倒是没落下的,沧狼族的语言也学得挺精,他强忍住往殷怜生那儿瞥的冲动,斟酌了片刻,答道:“神女降世依水而生,月下点水众生俯首,乃天赐我族之宠幸,然胤君强掳之,岂可忍?其子若何,斩杀之,胤君为贼,斩杀之,足以慰天之灵。今虽败,我族之人犹能战!无惧!”
  语毕,四下一阵死寂,殷瑾沅深深地看了殷怜生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几名大臣接连跪倒在地,高呼:“陛下,沧狼之子,岂可为帝?”
  胤国边境有九大部族,其中沧狼族可谓是最强大的一方,胤国强盛,另八大部族虽不能说是完全臣服,但也始终不敢造次,可沧狼族却时常在胤国出兵的边缘试探,用各种方式对戍边的战士骚扰不断,还凭借自身优势抢占了不少好资源,完全可以说是胤国边境最大的潜在隐患。
  原先众大臣对水月这个异族妃子早就有颇多非议,现如今,得知这个异族居然还是沧狼族,甚至闹出了弑君的事端,且今日一事足以表明,沧狼族已经跃跃欲试了,战事一触即发,如此一来,那些大臣看殷怜生的眼神顿时就更加不一样。
  殷怜生刚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正微低着头擦拭脸上的血迹,察觉到众人的视线,抬起尚未擦干净的脸,露出温和的笑意,那笑容干净纯粹得像是初融的冰雪,不经意间却给人以一种暖阳般的舒适,根本无法让人将他与那些暴戾的蛮族联系在一起。
  众大臣怔愣之际,殷瑾沅心下做了决定,“纵然太子的母妃来自沧狼一族,也不能抹灭他身上留着我胤国皇室血脉这一事实,太子品行端正,性情温和,为人稳重,心怀天下,相信众爱卿与朕一样,都看在眼里,那么,他便是我胤国未来国君的不二人选。”
  众人皆知,按殷瑾沅的性子,一旦下了决心,一时半会儿是劝不动的,而且他说得也确实都是事实,接回殷怜生的第一时间,国师便亲证过,他们不能否认殷怜生的皇子身份。
  除此之外,这一年来,众大臣也都或多或少与其有过交流,确实是个极难得的太子人选,且皇室的情况就摆在明面上,他们若是再死磕下去,很难不被有心人说成是居心叵测。
  能有勇气站出来吭声的,都是胤国老大臣了,勾心斗角的场合没少有过,这种时候,自是明白适时闭嘴才是良策,故而殷瑾沅的话仅是换来了又一次的沉寂。
  众大臣的识时务倒是让殷瑾沅松了口气,他满意地摆摆手,示意回宫。
  唐景虚若有所思地杵在原地,执弓的黑甲小将待胤皇走开后立时走近,毫不客气地抬手便要往他后脑勺狠狠招呼,同时吹了声口哨,调侃道:“哟,唐少将,寻思什么呢?”
  唐景虚早有所觉,灵巧地侧身避过,手肘顺着往后一顶,撞上对方格挡的手臂,挑眉道:“啧啧,行啊,柏舟,今儿那一箭可真是帅破天际了,本少将自愧弗如啊!”
  “去你的,违心话说多了就不怕遭天谴呐!”柏舟笑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插科打诨地走远了,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道意义不明的视线。
  ……
  册封仪式结束后,唐景虚和柏舟因救驾有功,受了封赏,可唐景虚却有种被惦记上了的感觉,这回倒真不是唐景虚自恋,主要是对方表现得实在太过明显,他想告诉自己是会错意都难。
  刚从街上溜达回来,一进大门就看到自家老爹一脸的严肃,唐景虚便知道,准是太子殿下又驾到了。
  这三天两头的,他着实摸不准这位太子爷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若说他是来拉拢他们唐家的,他却根本没怎么搭理唐老将军。若从他专程来找唐景虚这一点猜测他是要从同辈入手,为自己的将来筑根基,可他却又只是单纯喝杯茶就走,和唐景虚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如此下去,宫里宫外怕是要将太子殿下和唐将军交好这一消息传遍了。
  且不论外头人怎么看他们唐家和太子的关系,单是唐老将军就已经找唐景虚谈过好几次了,关键唐景虚也很无奈啊,一来他和太子真心不熟,二来他也不好把人家直接撵走,不知多少回拐着弯儿要送客了,殷怜生还能气定神闲地喝完茶才慢悠悠地告辞。
  这他能怎么办?陪着呗!
  走进书房,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跪坐在窗旁独自品茗的身影,唐景虚暗自叹了口气,躬身抱拳,道:“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殷怜生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回头冲唐景虚微微勾唇,淡笑道:“是我来得唐突。”
  殷怜生的脸半掩在斜阳的余晖中,在光辉照耀下,双眸浸染上了柔和的光彩,鬼使神差的,唐景虚竟不由自主卸下了满心的防备,他走上前,坐到殷怜生对面,直言道:“听家父说,殿下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不知殿下找微臣是有何要事?”
  “要事谈不上,只是觉得唐少将的剑使得极好,想从少将这儿讨几招。”
  这回殷怜生总算是说了句唐景虚听得懂的话了,然而却让他愣住了,半晌,才犹豫着道:“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传授剑法?”
  殷怜生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了,唐景虚被他整得有些懵,又道:“殿下要学剑法何愁找不到一等一的剑术大师,臣就是个半吊子,恐难当此大任。”
  “不,除了唐少将,其他人我看不上。”
  唐景虚:“……”
  这话听得,怎么莫名有些别扭……


第49章 练剑
  殷怜生撞上唐府的饭点了,唐景虚也就只好开口邀他留下吃顿便饭,本以为他会像之前几次那样婉言谢绝,未料这日他却只是犹豫了一瞬就点头留下了。
  往常,饭点都是唐老将军考查唐景虚功课的时候,然而这日因着多了殷怜生这一贵客,唐府的饭桌头一回安静得有些诡异,就连碗筷碰撞的清脆声都显得有些刺耳。
  唐老将军面容僵硬,芷阳郡主也只是客气地招呼了两句,殷怜生则安然若素,完全没有任何拘谨的表现,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唐景虚权当自己是个透明人,埋头扒饭,根本顾不上嘴里吃的是什么,一心想着吃完就走。
  “老爷,白先生来了。”饭才吃到一半,一名下人进门禀报道。
  未及唐老将军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赶早不如赶巧,正巧讨得到口饭吃了,我……”
  那人踏进门内,似是没想到唐府今日有客,在看到殷怜生的瞬间噤了声,唐景虚眼见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心下不免困惑。
  见白相实忽然变了脸色,唐景虚犹豫了一瞬,放下碗筷,看向唐老将军,见他微微抬了抬下巴,便起身对殷怜生说道:“殿下,这位是我的老师,白相实。”
  接着又转身向白相实介绍道:“老师,这位是太子殿下。”
  白相实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躬身行礼道:“草民白相实,叩见太子殿下。”
  殷怜生淡笑道:“白先生不必多礼。”
  “老师,学生昨夜看书遇到了一处困惑,正好想向您请教。”唐景虚借机说道。
  白相实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去书房吧。”
  唐景虚暗自松了口气,向殷怜生满含歉意地告退后,与白相实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唐景虚合上门,调侃道:“为何见了太子如此惊慌?龙气太强,震得你魂都没了?”
  当年,八岁的唐景虚与白相实在皇城大街上初次相遇,便是看他在众人前自吹自擂,要不是他拉住路过的唐景虚义正言辞地说了句“少年,你今后必成大器”,唐景虚都不会拿眼角看他一眼。
  可随之,白相实就强行要收唐景虚为学生,唐景虚可没这么大的心,自是婉拒了,然而,第二日,唐老将军就把白相实给领到面前,压着唐景虚的脖子逼他拜下了这个先生。
  虽不知白相实这样一个身世背景成谜的人是怎么拿下唐老将军和芷阳郡主的,可他在唐景虚面前表现出来的博闻强识与足智多谋却一点儿都不是吹的,因此,唐景虚面上虽有不服,心底倒是对他颇为敬重。
  要知道白相实这人可以说是长了张大锤都砸不烂的脸皮,且从来都是一副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世外高人样,若说他是震慑于太子的身份不敢出声,唐景虚是不信的。由是两人相识已久,与白相实相处,唐景虚也就没表现出面对外人时的假正经,话也就说得随意了。
  白相实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沉声道:“他就是那个所谓的沧狼之子?”
  唐景虚点点头,面色严峻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祭天坛上发生的那件事上头是下了禁口令的,按理说白相实不可能知道什么殷怜生的另一种身份。
  白相实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作答,而是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寻觅不得丝毫痕迹,原来竟是怀孕所致……”
  “你在说什么?”唐景虚听不清他的话,想到当时那些老大臣的反应,便猜想白相实也和他们抱着一样的想法,想了想,转而问道,“老白,你觉得这个太子如何?”
  白相实抬脸,眼也不眨地盯着唐景虚的眼睛,阴着脸正色道:“他会毁了你。”
  白相实的话让唐景虚眼皮猛地一跳,可下一刻他却又说:“他也可能造就你。”
  “什么意思?”唐景虚被他截然相反的两句话说得莫名有些不安,“毁了我?难道说他登基后会头一个拿我唐府开刀吗?造就,又能如何造就我?加官进爵?”
  “这事儿我也说不准,他身上的意外性太强了。”白相实重重地叹了口气,“反正我就劝你尽量离他远点吧。”
  说完,白相实就言说有急事要处理,转头离开了,唐景虚独自在书房中坐着,实在不能明白白相实所说的殷怜生身上的意外性指的是什么,况且,这位太子他本就没有深交的打算,是对方一个劲儿地黏上来的,他又不能硬撕,啧,真麻烦……
  第二日,殷怜生便准时来唐府点卯了,唐景虚叹了口气,找出两把木剑将他带到了院子里。
  唐景虚还没有过当人师父的经验,拿着两把木剑在殷怜生跟前木了好一会儿,才把其中一把剑递到他眼前,挣扎性地说道:“殿下,不然您还是另寻高人吧?”
  毫不出乎意料的,殷怜生接过剑扫了一眼,坚决地摇头:“不用。”
  行吧,行吧,他教就他教……
  唐景虚认命,垂眸看了眼殷怜生拿剑的手,十来岁出头的少年,手指已经长开,五指骨节分明,手背和他的脸一样,都带着久病未愈的苍白感,真不知这样的手能挥得动剑吗?
  走神的间隙,殷怜生蓦地举剑向唐景虚虚晃了一招,见唐景虚灵巧地侧身避过,他的目光挪到唐景虚手中的木剑上,道:“唐少将,摸个底?”
  唐景虚轻笑了一声,一招过后,便挑飞了殷怜生手上的剑,拱手道:“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殷怜生瞥了眼落到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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