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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灵玉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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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了8年的力量全部被释放了,修为一日千里,灵力直逼叶新。
  锦繁修练了琴技以后亦然才意识到琴艺的厉害之处,他每每烦心的时候锦繁便会为他弹上一曲静观吟,听到他的曲声,亦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绝顶山峰之上,俯瞰脚下重峦叠嶂,山水如画,让人心旷神怡。
  亦然觉得剑才能造成真实伤害,不知死活的想欺负一下锦繁,抽出逆月便向锦繁刺来,但锦繁只是坐在那里轻抚琴弦,亦然还未靠近锦繁就被数只看不见的“剑”阻拦了下来,亦然感觉到有什么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好像几缕空气弹似的,微痛,锦繁笑盈盈的看着他,满脸的溺爱。
  亦然明白锦繁这“剑”是打在了自己身上,如若换做旁人怕不止是微痛了吧。他这才明白,琴技是什么,不再敢轻视锦繁,刀剑飞来亦然尚可轻易挡下,可这看不到“剑”又如何拦下?锦繁在他心里骤然已经升级为了“六指琴魔”一样的存在。
  锦繁坐在桃花树下,轻抚小桌上的古琴,曲声婉如流水,余音袅袅,叶新和亦然弈剑,两人带起的微风扫过院内的桃树,桃花瓣随着两人轻轻飞舞,白纪坐在凉亭中喝着小酒,阅读着手中书卷。
  这景象,正是所谓:
  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真真是第一次写,水平不好,轻拍


第2章 金叶新


第二章 金叶新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亦然和锦繁已经在白龙居修练了50年,亦然从未下山,上山倒是没少上,自从亦然学会了御剑以后就总是上山去掏鸟窝,以至于山上灵鸟见到亦然就组团围杀他,亦然倒也乐于躲避灵鸟们的攻击,全当练习他的御剑本领了~
  亦然进步神速,一手白龙九天剑法更是舞的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白纪如若不是仗着300多年修行的灵力放在那里,恐他并不是亦然的对手,他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亦然的了,平时与亦然对弈,如果不拿出真本事怕是要出丑了。
  然而任亦然再厉害,他仍然只有1米63。
  紧随其后的是锦繁,杀人于无形大概就是说锦繁那超群绝伦的琴技了,一曲让你上天,一曲送你下地狱。
  相比之下世家出身的叶新就没有那么出类拔萃了,白龙九天剑法已经学会了,但舞的却很生疏,好像这些年懒于练习,亦然挑衅他,他也不再应战,初始亦然是很不适应的,突然失去了一个乐事,后来叶新安静的让亦然感觉有点可怕了,亦然故意去讨好叶新,叶新却绕着他走,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写写画画不知在专注些什么,白纪也是颇为无奈的。
  每年生日锦繁都会给亦然做一桌子的菜,今年,也一样。
  锦繁将一只白瓷小盏递到亦然面前,小盏里清酒流动,锦繁笑盈盈的看着亦然。
  亦然推辞了一下,'你知我不喝酒的。'
  '尝尝,我专门给你酿的,桂花味的,没什么酒味的。'锦繁说。
  亦然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小酒盏,觉得还是不要辜负了锦繁一片苦心,好歹给个面子喝一口,然而当酒入口中时一股清香的桂花味冲击着他的味蕾,桂花中带着一丝微微的酒香,这味道,甚是和亦然的喜欢,他果断的伸出空空的小酒盏又向锦繁要了一杯,二杯,三杯,一坛,直到喝光了锦繁酿的三坛桂花酒才垂头丧气的只好放弃,人生中第一次喝的不醒人事。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站在白龙居外莲花湖上的石道上,呃… 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亦然努力的想着。
  这时候亦然听到一串急促的小跑声,很轻,灵力应该不弱,但他听不出是谁,这步声不是锦繁,也不是叶新,亦然想去看是谁,但发现自己的视线却一直盯着湖面上的莲花发呆,身体根本动不了!
  什么鬼!亦然百思不解。
  这时候那人已经跑到自己身边了,'掌门!师伯怕是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师伯?谁?谁师伯?白掌门??叶新??这我徒弟??亦然满脑子都是问号,这时候就见自己的视线从湖面上的莲花转向了这说话的人,亦然看到一个清秀穿着崎山派道服的少年,当然,自从他知道结丹就会停止生长似的慢以后就不再靠脸来识别一个人的年龄了,也许这“少年”都几百岁了,亦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抽出逆月跳了上去,直飞白龙居最深处的竹林。奇怪了,这是白龙居吗?亦然看着脚下比自己居住的白龙居规模大上数倍不止的白龙居大惑不解,更不解的是白龙居里有很多穿着崎山派道服的少年,青年或是在舞剑,或是在读书,或是在做别的。这都是什么人啊?亦然已经如堕烟海。
  就见自己落在竹林深处的木屋前,这不是白掌门的住处吗?师伯果然指的是白掌门,可自己怎么就成了掌门了呢?
  自己轻轻的推开木门,亦然感觉到自己在微微发抖。在怕什么?亦然不解。
  自己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上躺着的“师伯”。
  … …这… …是谁!
  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30岁左右的青年,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紧闭的双眼,大口喘着气,眼窝深陷,清瘦的有点可怕,看起来情况真的不太好,相比之下他觉得白轻语掌门还能活上几百年。
  亦然感觉到从内心而发,覆满全身的恐惧感。
  他还没搞清恐惧感的由来,就听见自己说话了,'锐思,等我。'自己轻轻握起这个叫锐思的男子的手,贴在了脸上,锐思的手有点凉,自己又轻轻的放下了锐思的手,帮他掖好被子。
  说实话,在以前他若是见一个男人去握另一个男人的手往脸上蹭肯定起一身鸡皮疙瘩,然而此时此刻,悲从心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绝望,说不出的无力悲伤。
  自己疾步走向有三色大门的侧院,毫不犹豫一把推开了红色的那一面大门,亦然注意到他白净的右手十指上有一枚雕刻着龙头的戒指,龙嘴里衔着一颗蓝色的小宝石,做工真精细,应该价格菲吧。
  刚来到白龙居的时候亦然曾经推开过这扇大门,但是里面却什么也没有,而现在,里面俨然座落着一幢四角青瓦白墙的小屋,屋顶四角挂着4只铜铃,铜铃下挂着红色的穗子,纹丝不动。亦然觉得这小怪哪里有点怪。趁着“自己”站在门前不动,他仔细的观察这栋小屋,发现这栋小屋没有窗户!
  亦然感觉到“自己”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又慢慢的松开,然后像决定了什么似的轻轻的推开了铜铃小屋的门。
  里面很暗,“自己”右手轻轻一挥,屋中间尘土堆积如山的木桌上便亮了起来,桌上那亮物像是一颗夜明珠,但那光亮却不像普通的夜明珠,亦然虽然没见过夜明珠,但是也没听说过什么夜明珠能亮如白昼,他想,应该是什么法器吧。
  借着这光亦然大略的看了一下这间屋子,为什么大略呢?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自己”看向哪他就只能看向哪。亦然看到这间小屋里只两个书架一个阁子架,书架分别靠着三面墙,然后就是那张只有一颗夜明珠的木桌了,还有吸引他目光的是铺满了整间屋子的咒文,地上,墙上,屋顶全是暗红色的咒文,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甚是压抑,身子好重。
  “自己”走向左面的书架,直接拿出一本没有落灰的书,显然已经翻看过很多次了。当亦然看到书的内容后一身冷汗,怪不得当年他问叶新这里有什么,叶新说这里是□□,这书,是该禁!
  书里写着一个复活的禁术,一个要杀死几千人才能救活一个的禁术。“自己”摇摇头,把这书放回了原处,又拿起了另外一本同样没有落灰的书。
  亦然希望这本书里不要有那么邪恶的内容。当“自己”打开这本书,亦然仍然看到一个禁术,但这禁术却没有伤害他人,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施术者本人。
  这本□□写的是一个双生术。一个把自己的命和另外一个人绑在一起,共生共死的禁术,但是能够使用这个禁术的两人必须是双生子,亲兄弟都不行。施术者会分担另一人的所有伤害病痛甚至感情,但是,是三倍的痛,伤,如若伤势过重很可能两人就会一起死了,这个术没有伤害别人但却实没有那个复活术来的稳妥,如果自己不能承受他的伤,那么很可能救不了他,自己还会死,那么就彻底没有机会了。亦然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不决。最终,“自己”选择了那本写着双生术的□□。
  自己将书的内容仔细研究了一下,亦然却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学习禁术,也不想使用禁术,因为他不想被逐出师门,更不想被锦繁或是叶新追杀。
  亦然在“自己”看书的时候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下自己现在为什么会是现在的状态,他已经不是当年刚来到这个世界无知的沈亦然了,他想他大概进入了谁的梦境或是回忆,想想那气势磅礴的白龙居,再看看现在他们居住的白龙居,简直就像洗过的羊毛裤,缩水的厉害。所以他总结了一下,他见到的庞大的白龙居应该是以前崎山派还人数众多的时候的白龙居,那么这个被人叫过掌门的“自己”应该就是以前的哪一代掌门了。想到这里,亦然突然想到逆月砸中他的时候,白纪曾对他说这是一个叛徒的剑,而刚才“自己”确实是拔出逆月御剑而行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是进入了逆月前任主人的回忆了,白纪说他是个叛徒,而刚才他明明听到别人叫他掌门,亦然又想到“自己”正在研习的那本□□,看来,“自己”是使用了双生术或是复活术而被发现既而被逐出了师门,即使他是掌门。
  这时亦然听到书被轻轻合上的声音便睁开了眼,见“自己”把书重新放回书架,一挥右手,夜明珠便灭了,关好了门,退出了这个小院回到了竹林。
  “自己”站在木屋前没有着急走进去,握紧了拳头,亦然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举棋不定,然后“自己”闭上了眼,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下定决心睁开了眼走进了小屋。
  自己走进小屋让屋里的两个侍童退下,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那张憔悴的脸,他知道自己可能随时会失去他,便不再犹豫,抽出逆月在自己的左手心划了深深的一刀,然后又在右手心深深的划了一刀,血顺着手臂不住的往下流。嘶!亦然感觉到很疼,原来他不光能看到,还能感觉到疼,这可不好,看看就算了,这一会儿术成他不得承受三倍痛感?妈的,怎么退出去,老子不看了行不行… …
  然后他看到自己又拿着逆月划开了躺在床上的锐思的双手。
  自己就着血在锐思的额头上画了一串亦然看不懂的咒文,又在自己的头上画了一串什么,将双手举到胸前,好似握着一个球似的样子,轻念:'吾血之血,亦吾孪之血,吾命之命,愿与其共,亦生亦死,石赤不夺。' 念完亦然的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这痛,来的好突然,撕心裂肺,亦然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如果他能控制这具身体,那么他一定已经在地上打滚了,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痛的要命,这一刻亦然甚至想死,然后他就看到一颗如乒乓球大小发着柔软白光的小球从他心脏位置缓缓的离开他的身体,漂浮在他双掌中心,那颗小球离开他的身体后亦然感觉到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奄奄一息,马上要死掉了似的,然后他左手托着那颗光球,右手在昏迷不醒的锐思心脏部位同样吸出一颗小球,但那颗小球没有任何光泽,好像一个普通的玻璃球,他将两个小球置于一处,两颗小球漂浮在空中,他又断断续续的念:'吾命亦吾孪命,吾愿与其共生同死。'他真的痛到没有力气说话了,声音轻的连亦然都快听不到了,亦然感同身受,痛心切骨。
  当他念完那句话后亦然看到这两个小球在空中转了起来,那颗散发着柔软白光的小光球不断的绕着那颗没有光泽的小球转,两个人的血也源源不断的被两颗小光球吸入,不一会儿那颗没有光泽的小球就被染成了粉红色,即而变成红色,最终两颗小球都变成了红色,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他将散发着幽幽红光的小球推回锐思的身体,将另外一个收回自己身体,当那颗小球回到自己身体时,亦然如释重负,不再那疼了,但却有一点恶心,和之前他在这个身体里感觉到的清爽自在不同,有一种出不说的厌恶,就好像一张白色的手绢被泼上了墨迹,怎么也洗不掉了。
  然而光球离开身体的痛感还没完全消失,一股腥甜便从心中涌来,他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感觉到自己心跳异常,好像胸口被大石压住一样呼吸困难,头痛难耐,像有人在拿电钻钻他的脑袋,耳呜目眩,浑身的难受,每一个关节都在喊痛。
  这就是三倍的痛吗?
  还…还好… …还好他只是普通的病,并不是什么掏心挖肺。
  亦然巡着他的目光看向锐思,见他脸色开始有些红润,一张秀气的脸便凸显了出来,生的好生俊俏,这让他想起了叶新,不知叶新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和他置气吗?等回去了还是想法哄他开心吧。
  这个叫锐思的男子微微的睁开眼,那双眼那么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整片星空,亦然在锐思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 一张和锐思一样清新俊逸的脸。
  锐思轻声道:'锐念…'
  亦然感觉到自己眼眶的湿润,视线有些模糊。
  他哭了。
  锐念扑到锐思的胸前,哭的像个孩子。
  下一幕他看到自己痴痴的跪在地上,目光只停留在自己面前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上,那是一个穿着崎山派道服的少年,心脏部位的致命剑伤涌出的鲜血染满了胸前的白衣,自己满手鲜血,身上白净的道服也沾着血迹,口中也全是血腥味,这血腥味让亦然觉得无比恶心。
  他是谁?他杀了崎山派的弟子。亦然想知道他是谁,他只能看到他穿的也是崎山派的道服,不管他是谁,他杀了崎山派的人,按照门规他会被逐出师门,遭到全派人的追杀。
  亦然见自己站了起来,望向不远处的一柄躺在地上的银色长剑,剑身因为染上了血而发出紫红色的寒光。
  亦然看到了那柄伴随了他50年日日夜夜的逆月… …
  那,他仍然在锐念的回忆里,那,杀了崎山派少年的人是锐念… …
  为什么??锐念不是掌门人吗?为什么要杀自己门派的人呢?所以他才会成为叛徒?才会被追杀?亦然迷惑不解。
  亦然见锐念站起来拾起了逆月,用自己的衣服下摆擦干净了逆月剑身上的血,这让本就沾染着血迹的白衣显加更加不堪。
  亦然感受到了锐念的冷漠,看着他驾轻就熟的将那少年埋葬在了山上,看着他来到了后山的温泉,泉边摆放着一套干净的道服,洗完后锐念换上了干净的道服,手一挥便将那套染血的道服烧成了灰。
  显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亦然不明白当初不想杀生而选择双生术的那个锐念怎么变成这样了。
  锐念走在莲花湖的石道上,站在湖边看着湖中莲花。
  亦然想看一下湖面的倒影,他虽然看到逆月,但还是想确认一下他真的是锐念吗?然而,他并没有看到倒影,锐念盯着平静的湖面看着,湖面上却没有他的倒影!?
  … …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倒影?亦然瞠目结舌的看着毫无波澜的湖面,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头痛,眼前便黑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亦然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屋顶,他揉了揉头坐了起来,“哐啷”一声,逆月掉在了地上,露出一段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剑身。
  原来自己一直抱着逆月,那么自己看到的是逆月的回忆吗?
  后来呢?
  亦然想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也想知道锐念怎么会变成一个杀人恶魔。
  亦然拾起逆月抱在杯里,躺了回去,他想再睡一下,看能不能接着回忆,然而左翻右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无奈的爬了起来。
  他推开门看到锦繁在小厨房里忙碌着,叶新的房门依然紧闭,白纪坐在凉亭里看着书。亦然走到凉亭坐在了白纪对面的小石墩上,白纪瞟了他一眼,说:'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你睡的这2天可把锦繁急坏了,那不给你做解酒汤呢。'
  亦然看了一眼认真熬汤的锦繁,心里暖暖的,不觉的笑了。咳!他咳了一下,将视线转回看着白纪,他觉得自已刚才看锦繁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呃… 那个,师傅。'亦然迅速转移思绪问白纪。
  白纪眼睛没有离开书卷,开口回道:'何事?'
  '人可能没有倒影吗?倒影,就是水面折射的那种倒影,不是太阳照的那种影子。'亦然问道。
  白纪放下书正言厉色的看着亦然,'你在哪看到的?那人在哪?在白龙居吗?是谁?'
  亦然很少看到白纪这么正经的神情,明白自己可能问到什么要紧事了,呃… 要怎么解释?跟白纪说是逆月告诉自己的?那白纪会不会没收了他的逆月?于是他说:'呃… 我做了个梦,梦里那个人没有影子。'
  白纪觉得亦然简直是睁眼说瞎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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