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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如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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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我今儿去送信,听见老板在外面夸你呢,说你美若天仙,娶你家丁兴旺呢。”
带着稚气的童音奶声奶气,语气却如个大孩子般。
“小滑头,就你嘴甜。”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看酒楼客人越来越多了不是。”
眼前模糊的身影将手伸来张开,掌心是几枚清晰的铜钱。
“拿去买几个包子去吧,看你瘦的。”
“呀!谢谢老板娘,长得好看还这么心善。”
“那死鬼在哪找了你这么小机灵,快去吧。”
……
“阿翌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给赵员外家去隔壁镇子送了封信,给了我三十文钱呢。”
“这么多啊!可以买好几天的包子了。”
“你呢,今日怎么样?”
“我就帮着搬了搬东西,挣了五文钱。”
“你太腼腆了,放开些嘛。”
“不行啊,我一看到人就说不出话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你这个脾气呀。”
他安抚地拍拍那人的肩膀,实际内心却很累,他左右逢源四处卖笑,可是他要活着……
……
“阿翌,马上冬天了,这个破庙快不行了,怎么办啊?”
“你别急,我去问问有没有能正式雇咱们的地方吧。”
“不行啊,咱们连十岁都没到,谁会要?听说这个世间有修仙的人呢,炼到一定程度又不怕冷又可以不吃饭,好幸福啊。”
他眼里闪过一片暗淡,愤怒命运不公,却又无可奈何,笑着道:“那些都是有钱人才能去的,你想那些有什么用,快走,我去问问酒楼的老板娘能不能收留咱们一冬。”
……
“你们这两个小鬼倒是稀奇,周身灵气充沛,且让我探上一探。”
“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小子这资质……你们跟我回去吧,在下是名散修,虽说修为有限,不过教你们二人却是够的。”
……
“阿翌听闻你突破元婴了?”
“元婴而已,之上还有化神和大乘呢。”
“你果然是天才啊,这世间怕是没有比你更早突破元婴的了。”
“这算什么,我不仅要第一个最早突破元婴,我还要第一个最早突破化神,突破大乘!”
“你一定可以的,连师傅都说你是百年难遇的天才。真没想到我们也能踏进修仙的世界。”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我就该这样才对。不与你说了,今日大明派那个大弟子要来挑战我,我非要叫他认清彼此的差距才好。”
……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出来个血骨扇客,张狂又厉害,好多人被他打败了。”
“我哪能不知道?我大师兄就是被他打得双腿都骨折了。那人年纪轻轻就已元婴,听说还是名散修,我们派主还想拉他进来呢。”
“人家哪会去你们派,这种实力怕是三派都抢着要呢。”
他从他们身边走过,体内是一股四处乱窜的热气,对的,他就该受万人景仰才对,什么命运!他早就不是那个小叫花子了。
……
“血骨扇客去挑战四衣侯了。”
“结果怎么样?”
“浑身是血的回来了。”
“输了?我就说四衣侯那么厉害,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赢。”
“不,他赢了。”
……
耳边满是那些年大街小巷间对血骨扇客的评价,有好有坏,却都离不了张狂二字。四周安静下来,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禾朗!出去!”
“阿翌你要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根本停不下来,你赶紧出去,不然我怕控制不住伤了你。”
那个半模糊的人一手护住他的心脉,修为源源不断滚进体内。
“你才金丹修为,为我护体什么,走开!”
“一直以来都是你护我,今日就算我豁出这条命,也要助你破了这化神!”
……
无数个画面一晃而过,最后定格在又一个模糊的身影上。
“阁下便是血骨扇客吧?”
“何事?”
“我为长留山宗主秦诏霖,听闻你想进百洛湾,却因散修身份被拒门外?”
“百洛湾等级森严,我进不去有什么奇怪的。”
“你若想进去,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长留宗主亲自引荐吗,对你有何好处你要帮我?”
“当然是有条件的。”
“条件?”
那个模糊的身影走到床边,手里泛起淡绿色的光,对着床上人拂过一遍,“我为他加护一次心脉,长留再往北有一处极北之地,将他放在那里冰封起来,可以令他永远止于目前的状态。阁下跟我回长留,几年后我会找机会助你进百洛,而我的条件就是,阁下在百洛找药期间,帮我查出十几年前百洛宗主死因一事。”
……
画面再次转过,身后门被大力推开,他回身,看到一个天蓝锦缎衣袍,一身傲气的小少年。
“爹你找我何事?”
小少年瞪了他一眼,他只觉好笑。
以后的日子忍不住逗了几次他,那张小脸上的喜怒哀乐引得他发笑。
再后来,那人变得处处粘着他,一直漂泊的他也竟感到一丝停泊的安心,可那原本是不应该产生的感情。
那是谁来着,为何他的脸如此清晰……
……
“季公子,百洛那边已经安排好,有其大弟子明慕月为你引荐,也少去了你我之间的联系,免得被人作嫌。”
已到了要走的时候,眼前却闪过一张脸来,他竟有些难言之语,半晌才出声,“还有多久时间?”
“近日。”
“不能再等阵子吗?”
面前是一阵沉默,随后道:“季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他张嘴,最后摇摇头,“不,无事。”
……
那人追着自己而来,脸上的哀伤他看的清楚,他只觉心撕裂般疼痛,话都无法说出,可他停不下来,他肩上的东西太多。
身后有人喊着他的名字。
他想起来了,那个人叫秦让。
……
眼睛艰难睁开,眼前一片白茫,脑内已不甚清晰,各种往事一齐涌出,已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被触须狠击过的身子难动半分,它们又至在眼前,将他甩向空中,似是要等待他自行落地而死。
身子下坠,却落进一人怀中。
那人抽出他腰间的剑,被混沌魔气充斥的空中也遮不住剑刃散发的魔气,两股魔气相撞,远处深渊中再次传出一阵低沉的吼声,似是兴奋似是愤怒。
……
明慕月几人赶到时,树林中的巨木都倒了几棵,歪歪的靠在其他巨木上,好像倒了的石柱倚在另一根上。
瞿焱与霍玉炀合力召出古老的阵法,方才将那些触须驱入深渊,重新令混沌陷于沉睡。
几十根触须全部缩回深渊后,其中的两人才被显了出来。
秦让的头发早已散开,浑身是血,他一手提着剑,另一手拥着个人。那人倒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嘴边流出的血已染红了前襟。
他双眼发红,眉间已有隐隐作红的趋势。杨箐大惊,“秦让!把无名放开!”
触须已都退了回去,秦让扔掉手中的剑,抱起季如翌向他们过去。
只一句,“救他。”
霍玉炀与杨箐将人接下,明慕月为其探了下心脉,起身看向秦让语气里满是冰冷,“你不是说不会叫他受伤,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让只是重复着,“救他。”
明慕月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吼道:“他马上就要死了!你要怎么救?他当年为你护体内丹再次受损,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堪堪只有元婴中期的修为,你怎能让他伤成这般模样!”
秦让只觉一阵恍惚,身子都有些站不稳。那个天才季如翌,那个他曾经一度以为抛弃自己的人,竟为他变成如此。可他一直不知道,连重逢后还在伤害他。就在不久前,这个人还在为了他,宁可自己赴死……
胸口如被千万根针扎过一般,他只能喃喃着,“救活他,求你……”
明慕月一把推开他,转身回去掏出药,可季如翌早已失去意识,嘴始终闭着,就算将药送进去,也只是在嘴里含着。
秦让过去拿过药,放进自己嘴里嚼碎,扶起季如翌的头以口渡进他的喉中,怀中人喉咙处吞咽一下,将药咽了进去。
明慕月立刻为他护体,艰难地护住了他最后一丝心脉。
深渊之境离瞿焱的鬼城最近,几人起身刚走出不远,秦让倒了下去,他身上都是血,体内也有着严重的内伤,见救回了季如翌,终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第 39 章
鬼城
秦让本身极高修为,虽受重伤倒有内丹护体,在被送到鬼城三日后便转醒。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季如翌,杨箐见他走路都费劲直劝他再等等,可他跟听不见一样,步子走不稳,也硬是挪到了季如翌那里。
然而季如翌内丹两次受损,又受了如此重的伤,一直昏迷着。
秦让趴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手心传来一阵凉意。这个人手脚常年凉着,心却热得不行。
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处处迁就自己。
自己想看他穿红衣,他便穿了,自己装可怜吻他,他心软了,明明不喜甜,买的食物却是他喜欢吃的……太多太多,他们在一起过的时间那么遥远,又那么清晰。
“你要快点醒过来,你走前的表白我还没答复你。”
秦让将脸贴着他的手心,脸上一片微凉。
明慕月进来换药时他还在床边趴着呢,他体内也伤痕累累,万不能这么折腾,明慕月冷着脸叫他回去,说了几次也没反应,看来是铁了心不走了。
最后几人都说不动他,不得已在屋子里又加了张床。那床离季如翌不远,转头便能看到,秦让这才乖乖躺了上去。
可是季如翌的情况始终不容乐观,秦让住进去的第二晚,他的嘴里突然不断涌出鲜血,胸部也在剧烈的起伏着。
秦让顾不得体内的剧痛,下床开门叫人去找明慕月,自己立刻回去为他护体。
好在平时外面都有守夜的人,明慕月几人赶来时秦让还在护着季如翌。杨箐连忙扶过他,明慕月立刻接手为季如翌疗伤。
足有半个时辰,他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秦让闷咳一声,一颗药塞进他嘴里,他吞下后连忙问:“怎么回事?”
“他内伤太重,又无内丹护体,现在全凭药物吊着,可药的能力终究有限……”
秦让只觉脑子一空,艰难道:“有什么能救他?无论什么我都能给弄过来,只要他能醒过来,什么都可以。”
明慕月摇摇头,“别急,他虽只有元婴中期修为,也比普通人强上不知多少倍。若药不断,加之元婴以上修者为其护体,只要能等到他醒来,之后便没什么危险了。”
“那我为他护体。”
“你内伤这么重,若让你来,估计没等季药主醒来你就先下去了。”
“……”
秦让被他毒舌的话气够呛,还想说什么,杨箐抬手制止了他。
“秦让现在最重要的的确是养伤,我去年突破元婴,便由我来吧。”
没想到明慕月还是摇头,“虽说元婴以上,至少也要比季药主修为高一些的,你不合适。”
“……”
她有些气结,“那你合适?”
“我虽可以,但护体至少要一晚,白日还要为他疗伤,我的精神力撑不住。”
他们现在身处魔域,周围皆是魔修,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
如此片刻,一直在旁边没说过话的霍玉炀突然道:“我来吧。”
杨箐有些惊讶,“你为魔修,如何为他护体?”
“我不是纯魔修,护体时不使用魔气便好。”
他说完上前几步,一手贴着季如翌的肩膀,涌出的竟真是剑修才有的气息。
“之前他帮过我,这次就当还他的人情了。”他神色淡淡收回手,看向几人。
最终决定白日明慕月为其疗伤,晚上霍玉炀为其护体。
倒没有人提出异议,只是护体为两日一次,那之后每次霍玉炀进屋坐上季如翌的床,把手伸向他时,一旁总有个怨念的眼神。
秦让躺在自己床上看着他们,只要霍玉炀手的位置稍微偏一点,他都要立刻出声。
“你手太往下了吧。”
“身子靠那么近干什么,又不用贴着。”
那眼神就和防狼一样。
霍玉炀一边护体一边道:“你的占有欲还真是随着年龄不断增长。”
秦让眼睛一眯,“你见过我?”
“……”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十万群山,你与他还被我困在了阵法里。”
他这么一说秦让也想了起来,当年可不是有个一身红衣的苍白青年将他与季如翌困在黑雾里,他们还因此碰到上任魔尊霍泓。
“原来那是你。”
他那之后昏迷了好久,醒后又养伤,紧接着试炼回长留,他只知自己是被魔尊霍泓打成重伤,还真不知道之前那个青年是他儿子。
不过如今的霍玉炀倒真有了一方之主的样子,脸色也红润不少,真看不出什么当年的影子。
霍玉炀又道:“第二次见你是在长留山下,陪阿侯回长留学墅。”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秦让先想了一下阿侯是谁,反应过来才道:“你当时易容了?”
他当时的确觉得霍玉炀看着眼熟,却因平淡的长相没留下过多印象。
霍玉炀不置可否,他若不易容怎么能跟着方侯混进长留山。
“你一个魔域人混进长留竟无人发现?”
“季药主应该有所察觉,不过我本就是为了阿侯去的,对长留也没有别的想法。”
虽说他对长留没别的威胁,可长留当年竟不知不觉混进这么个人物还没人发现,秦让不自觉有些担心起长留的安危来。
他回神又想起方侯来,当年自己曾对他产生过一点情愫,只不过还没发芽就被季如翌给掐断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芽就直接长在了季如翌身上。
他也知几年前方侯不知为何去了魔域,如今听霍玉炀的语气,心里已有了几分答案,连带着他为季如翌护体的手也没那么令人厌烦了。
“想不到一身正派的方先生竟会选择与你一起。”
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感慨。
霍玉炀听到方侯嘴角弯了起来,没多说,只道:“缘分吧,当年我学人养信鸽,正巧与他通信,后来信鸽没回来,我便出去找他了。”
秦让微皱眉,“信鸽从没有不记路的时候,想必是被什么歹人打了下去。”
“应该是吧。”
几千里以外的长留,常决睡着睡着打了个喷嚏。身边人立刻睁眼,搂着他靠近自己,将被子又拉过去一些,轻声道:“是不是染了风寒?”
常决拱了几下,迷迷糊糊道:“不知道啊,你别搂这么紧,热。”
身边人松了些力道,心里却想着明日要熬些姜水给他喝下才行。
最讨厌姜味的常决还什么也不知道,舒舒服服地又睡了过去。
虽说知道了霍玉炀与方侯的关系,但是秦让对于霍玉炀隔一晚就爬上自己对床这件事还是很不满,每次霍玉炀一走,他都要跑去季如翌那里,躺在他身边,将除了他的味道全部驱走才罢休。
期间忍不住碰碰季如翌的手,亲亲他的脸,带着心中的苦涩将他蹭的满是自己的味道,方才满足地回去。
一连七七四十九天,季如翌始终处于昏迷状态。魔域里奇珍异草也不少,霍玉炀朝瞿焱一伸手,全给要来为他续命用着,他的情况比一开始好了很多,护体也改为七日一次,却始终没有转醒。
秦让底子好,又有各种药相助,伤好得差不多,内力也已恢复个七八成。
不过他伤好也没搬出去,还是每日守在季如翌身边,洗漱擦身梳发全部包办,到了护体的日子再把霍玉炀赶走,自己顶上。
季如翌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身子有点凉凉的,还有什么东西在他胯骨和腿的地方不断擦来擦去。
他睁开眼睛看过去,虚弱道:“你在干什么?”
给他仔细擦身的秦让动作一顿,头偏过去,看见那双熟悉眸子的瞬间,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锦布。
“你醒了。”
☆、第 40 章
季如翌有些恍惚,刚醒来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只觉得身子有些冷,头动动,伸手要将锦衾盖上。
秦让制止住道:“还有条腿没擦完。”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全光着的,秦让的手还在他大腿窝处擦来擦去,叫他有些羞耻。
他咳了一声,“冷。”
“冷?”
屋子里放了暖炉,按理说应该挺暖和才对。
季如翌坚定道:“嗯,很冷。”
秦让想起他身子本就不比以前,如今还受了伤,剩的腿也不擦了,连忙给他套上衣服,盖上锦衾。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没发热的症状才起了身。
季如翌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感觉你像照顾孩子一样。”
秦让将暖炉移到床边,确保没有一丝凉气后才严肃说:“最近入了冬,你身子不好还是多注意一点,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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