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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裘不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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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木獬肩侧伤势可怖,平素又未积攒好人缘,如此一来,从他自殿门走至正殿,这一路上,虾兵蟹将避之唯恐不及。
  
  斗木獬一腔羞愤无处发怒,只能在殿外化作人形,伫立数息后,捂着伤处走了进去。
  
  大殿中一片空荡,石柱顶梁,碧瓦琉璃,九级高阶之上,有一团身影端然而立。乍一看,像是二人相背而坐,再一细看,便知那是玄武了。
  
  玄武生而双首,变作人形也是形影不离的两人,还各有起名,一唤玄龟,一作长蛇。只是那两人身高相近,体态却是大相径庭——胖的敦实富态,褐袍加身;瘦的尖嘴猴腮,一袭青衣。两人后背相抵,贴得结实,平日里却也大抵相处得还算和睦。

  长蛇眼尖,望见了走进殿内的斗木獬,也不过问他肩上衣料被血浸透露出的青黑,只眯着眼,提起尖细的声音问道,“事情办妥了?”

  “王。”斗木獬行了礼数,抑着怒气回道,“那饕餮嚣张至极!非但半字不答是否夺了鸟蛋,还将吾打伤,奚落了您一顿。”

  玄龟正大快朵颐,闻言抬头,一边从手中兽腿上咬下一块带血夹生的肉,插话问道,“它说了什么?”

  斗木獬眼瞅着玄龟进食时的粗犷动作,念及饕餮前时的举动,伤口又是一痛。他颤声道,“它说,您打不过它……食量也不及。”

  长蛇轻嗤一声笑开,“食量不及,倒是实话。”

  玄龟却是不依了。他“咔擦”几声嚼碎骨头吞下,又将一坨大肉塞入嘴中,鼓着一双腮帮子,瞪着眼嚷道,“论食量,我怎么不及它!喊它来比试比试,看我怎么把它吞咯!”

  “呵,你?”长蛇睨着玄龟这粗笨模样,不愿与他搭话,便又看向斗木獬问道,“那它是承认吃了鬼车鸟?”

  “……它说,让吾进它肚子里去寻!”说着,斗木獬将染血的衣服整件褪去,袒露出肩侧的伤口来。他愤恨难平,深深地躬下身去,请求道,“那凶兽猖狂若此,您一定要替吾报仇。”

  “知道了,你下去吧。”长蛇道。

  斗木獬应了一声“是”,这段仇怨便算告了一段落,只是他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玄龟长蛇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长蛇:“承认吃了鬼车,又不答与鸟蛋有关的问询。你说,那鸟蛋,饕餮吃是没吃?”

  玄龟:“……再去问问不就得了。”

  长蛇:“你个呆子!问它能问出结果吗?那鸟蛋可是朱雀诞下的,它饕餮能有这么大胆?”

  玄龟:“……也就是个鸟蛋。”

  长蛇:“说的也有些道理,饕餮好吃,逮着什么都敢下肚。罢了,鸟蛋是鬼车鸟带来的,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先将她寻到要紧。”

  玄龟:“明明饕餮说被它吃了。”

  “你个呆子!它说吃了就吃了?”

  “不是呆子!”

  “呆子!”

  ……

  争吵声不绝于耳,便这样过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忽地有脚步声自殿外传来。
  
  斗木獬眼见着玄龟与长蛇同时噤了声,挺直腰杆,半息过后,他俩又同时开口,或粗或细的两道声音融作一股,以不可进犯之威严,朝外朗声道,“进来。”
  
  声音刚落,就见一抹玄色身影踉跄着步入殿内,摇摆着还未站定,便双腿一软,猛地伏下身去。

  那是一个女子。她身材曼妙,容貌清丽,此时却衣衫褴褛,满身狼狈,身后披散的三千青黛随着动作铺散开来,露出肩侧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她以头抢地,颤巍巍地道。
  
  “那,那蛋丢了……”
  
  是鬼车鸟。
  
  ·
  
  饕餮幕天席地地倒头就睡,梦到酣处,眼瞧着自己被三牲五鼎、八珍玉食环绕,只觉得已然置身仙境,巴不得立刻大快朵颐,饱餐一顿。
  
  如此佳境,自然也少不了那只被它囤养数日的灵狐。
  
  狐狸就站在离它不远处,身型比捡回来的那日要肥硕鲜美了许多,毛色莹白泛光,饕餮看在眼中,顷刻间就垂涎三尺。它耸着鼻翼,眼神发直,当即便后腿蹬地,朝那存粮扑咬而去。
  
  ……
  
  小狐狸叼着果蒂,身姿敏捷地跃起,借力踩过饕餮前肢,踏向它后背时,又轻巧地一个折身,最终平稳地落到饕餮脑袋顶上。
  
  它瞥了眼足下踩着的那个大家伙,有些不安。
  
  可那饕餮双眼紧闭,呼吸平缓,看样子是睡得正熟。
  
  小狐狸见状,又放下心来,继续进行未完成的工作——它想再试试坐拥果子山的滋味,一如初见时饕餮送它的那座那般。
  
  饕餮面前的空地上,大大小小的银果已经堆满了成山,甚至要稍稍高过它额前的高度,闪着粼粼银光。小狐狸站在饕餮头顶,打量了半响,这才寻到一个好的角度,将嘴里叼着的银果叠放在上头。
  
  但那距离稍微远了些,它轻易不能够着,只能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送去。
  
  可它的动作未竟,饕餮忽地后腿一蹬,身子一颤,颠得小狐狸脚下不稳,就这么栽倒下去,连带着果子山也轰然坍塌,一颗颗圆溜的银果撒着欢朝四下里跑去。
  
  ·
  
  饕餮被跌落下来的小狐狸砸疼了鼻梁,倏地睁开双眼,就看见一抹莹白从眼前弹落下去。心下一慌,它伸出爪子,将那团毛球接在掌中。
  
  这一下,又不知多少果子被碾碎,馥郁的果香在空气中散开。
  
  饕餮从梦中惊醒,脑中还有些迷糊,只心心念念着要将灵狐吃到口中。它此刻见到小狐狸就落在掌中,不作他想,当即就要下嘴,也不在意这毛球与梦中灵狐的体型落差,只想着小是小了些,能吃美味就行。
  
  却说那小狐狸脚下一滑朝地上坠去,纵使被饕餮半途中接着了,但也摔得七荤八素。它晃着脑袋从饕餮掌中站了起来,正要给这糟蹋了它“辛苦杰作”的大家伙一个教训,便看到饕餮长着血盆大口朝它咬来。
  
  这饕餮方才可是硬生生撕开了斗木獬的皮肉,唇缘血渍未洗,尖利的獠牙泛着冷锐寒光。
  
  小狐狸却被那气味熏得眼前一黑,险些又晕了过去。
  
  它脑袋偏向旁边,又急又气,嫌弃地大喊,“你还我果子!你臭——”
  
  ……
  
  饕餮的动作顿在了原地,第一反应却是飞快地闭上了嘴。
  
  它径直忽略了小狐狸的前半句话,将脑袋后撤几分,好让这胆大包天的存粮彻底暴露在视线之下。
  
  饕餮瞪着眼睛,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道,“你说什么?”
  
  小狐狸却是不怕饕餮,四肢一撑,将身子站直,与它叫板,“饕餮,臭!”
  
  饕餮闻言就要龇牙,可刚咧开嘴,便又想起了什么那般地停下了动作,只盯着它,又将脑袋悄无声息地挪远几分,“小家伙儿,你刚才说什么?”
  
  “饕餮臭!我——”
  
  饕餮接道,“你香。狐狸香喷喷的才好吃。”
  
  小狐狸话被打断,冥思苦想许久未想得之前要说什么,便得意洋洋地顺着饕餮的话道,“对,我好吃!”
  
  “……”
  
  饕餮见小狐狸这般模样,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想把它吃进肚子里去。
  
  可转念一想,这存粮虽是直冒傻气,但到底开了灵智,成长飞快,之前说话还只能蹦单字,现在倒能成句了,不如再多养它几日,也不急于这一时。
  
  饕餮如此盘算着,犹疑未定,便听得小狐狸又嚷开了。
  
  “我香。”
  
  饕餮应道,“对。”
  
  “我好吃——”
  
  它敷衍着,“嗯。”
  
  “臭饕餮!”
  
  “嗯……嗯?”
  
  饕餮神色一凛。它转眼看向无端作愤愤状的小狐狸,咬牙切齿。
  
  等着吧,再过几日便把你吃掉!
  
  ……
  
  不知道饕餮所想的“几日”是多长时日,总之,自这一大一小当日从湖灌山回来之后,又过了二十三日,小狐狸依旧活蹦乱跳地待在饕餮的洞穴中,且有身形横向发展的趋势,又整整胖了一大圈。
  
  但之前饕餮感慨的那句“养不起”,却不是没有缘由的。
  
  以钩吾山为中心,方圆百里都没了吃食,别说占山称王能用以饱腹充饥的大妖了,就连稍微有些修行的小妖也不见还剩多少。
  
  饕餮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小狐狸太过能吃,却不曾想,那茹素至今的小狐狸吃下的果实,还不够它塞牙缝。
  





第7章 第七章(修)
  这日,饕餮照例带小狐狸出去觅食。
  
  小狐狸伏在饕餮背上,一路绿树葱茏的景色看得腻味了,便寻着些话题胡侃。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它的身子稍稍抽长了些,虽说蜷起来时依旧像个毛绒绒的团子,但好歹四肢舒展时能看得见些许腰身了。此时,它后腿踩在饕餮的背上,前爪搭着它的后颈,生怕饕餮行走间听不真切自己的话语,刻意朝它的耳边喊着,“饕餮,你是不是又饿了?”

  废话,若是不饿,怎会带你出来寻吃的?
  
  一路上,小狐狸将这句话重复了百八十遍,饕餮对这询问听得腻味,只扬了一扬脑袋,将那不安分的爪子滑落下去。它压着声音威胁道,“再吵就把你吃了。”
  
  饕餮先前便已觉得肚腹空瘪,此时被小狐狸一提起,它觉得自己是更加的饥火烧肠。
  
  黄土为锅,青天为盖,以飞禽走兽为食材,以草木花果为佐料,艳阳烹之,岂不美哉。
  
  饕餮如此想着,涎水下咽与肠胃擂动的声音同时响起,一时半会儿间,竟分辨不出这动静孰大孰小来。
  
  小狐狸扬着爪子,比划着还要往饕餮颈后搭,忽地听见这声响,顿时笑作一团,“你又饿了啊,比我还能吃。”
  
  “我身子比你大,吃得多是自然的。”饕餮答得坦然,却不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又闹得这么欢。
  
  小狐狸垂首看了看饕餮,又悄无声息地比划了一下自身,再而不甘地趴在它背上尽力将四肢舒展开来,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比这大家伙小上许多,如此,便不由产生了小许的失落。
  
  小狐狸心有不忿,纵身一跃朝饕餮脑袋顶上跳去,却不想踩了个空,只得前爪扒拉着它的长角,后肢扑腾半响,这才挣扎着站好。

  它蹲坐在那儿,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嚷道,“哼,以后我会比你还大,能吃比你还多的果子!”
  
  这一丁点重量对饕餮而言,无足轻重。
  
  “那自然好。你要长得三倍于我,这才够吃。”饕餮顿了一顿,咽了一口唾沫,又改口道,“不,十倍才好。”
  
  小狐狸闻言,顿时下定决心,长胖大计从今日开始,“等下我要多吃一个果子!”
  
  饕餮此时却无心理会小狐狸雄赳赳气昂昂的誓词。它被一只窜进视野内的闾麋攫取了注意力,当下便要出手。千钧一发之际,它猛地想起自己脑袋上还顶着一团白球。

  总不能一路顶着它觅食把,这多煞威风。
  
  饕餮四下打量一圈,望见不远处旁的参天大树上悬挂着的硕大红果,随即有了主意。
  
  它朝那棵树走去,待离得近了,侧身狠狠一撞。粗壮的树干震了一震,便有果子与落叶簌簌扑落而下。如此反复几次,树下的红果就垒成了一堆。
  
  饕餮垂首,将小狐狸拱到那堆果子山上,“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小狐狸被它稳妥地放在山尖,却不曾想那果肉绵软,有重物压在上头,很快便扁了形状,进而崩裂出汁液来。
  
  小狐狸察觉这变化,顿时玩心又起,不管不顾地踩踏起来。果子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矮下去,殷红的汁液迸射中有些许溅到小狐狸的毛发上,染出一片艳丽颜色,带着馥郁甜腻的香。
  
  “乱跑我就吃了你。”饕餮睨了它一眼,见它兀自玩得高兴,也不多说,只当小狐狸听懂明白了,便撒开腿朝密林深处跑去。
  
  小狐狸径直忽略了脚下踩着的诸多“残骸”,扬声提醒道,“果子!”
  
  饕餮转瞬间便消失在葱茏的林中,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
  
  小狐狸先是依言乖巧地蹲坐在原地等着,但一时三刻后,它便坐不住了,一双黑亮圆溜的眸子贼兮兮地打着转,四肢如长在地上了那般一动不动,身体却是左摇右摆地不安分。
  
  忽地,它听见身后灌木丛中有窸窣的声响响起,心下便蠢蠢欲动起来。可它又惦记着饕餮的叮嘱,只得闭上双眼,权当眼不见为净,唯独留那双轻颤抖动的尖耳仍昭示着它的好奇。
  
  当那声音再度响起时,它听得真切了。
  
  “灵、灵狐奶奶……”
  
  小狐狸顿时来了精神,不管不顾地从果子山上跳下来,朝声音来处寻去。
  
  “谁在那里?”
  
  它的话音刚出口,眼前低矮的灌木丛便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小狐狸被这动静吓得不轻,以为是灌木成了精,当即便朝后跃了半步,伏地龇牙作出攻击的姿势——只是那声势有余,而威慑全无。
  
  却说那战栗着的灌木丛逐渐平息下来,片刻后,一团灰白的毛团便从中挤开个缝隙钻了出来。然后,它在小狐狸面前化作人形,站立起身来。
  
  是一只成精了的灰毛兔子。
  
  那灰毛兔子化作的人形不过一男童模样,罩着-宽大灰袍,模样清秀,一双杏眼红彤彤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那般。
  
  他甫一站好,就看见小狐狸一副预备扑食的姿势,眼瞅着又抖成了筛子。
  
  小狐狸这些日子来随着饕餮四处晃悠,也算是见过世面,但这倒是头一回遇到面对它而真真切切露出惧怕神色的妖怪。它长尾一甩,收了捕食模样,踱着步子在男童身前来回转了一圈,这才好奇道,“你是谁?”
  
  “灵、灵狐奶奶……我、我、我……”男童红着眼,声音又小了下去。他颤巍巍的,声音由喃喃变成气音,最后竟是字不成句。
  
  小狐狸却是瞪大了眼睛等他的下文,可直至睁得眼睛干涩都未曾等到结果。

  那男童见状,亦回看向它。

  一时,大眼瞪小眼的,谁都没有说话。
  
  小狐狸看他实在害怕的紧,寻了个饕餮惯用的说辞安慰。它真挚地夸赞道,“别怕,你很好吃。”
  
  “……!”
  
  男童闻言却是吓得腿都软了,他身子一瘫朝地上坐去,“噗”的一声,又化作回了兔子的模样,神色呆愣愣的,竟是吓得傻了。
  
  小狐狸不明就里,“你怎么又变回去了?”
  
  灰毛兔子瘫坐在地上,忽地一抽噎,哇地哭了起来,“我、我、我错了,我不该偷偷跟着你们,我不该捡漏掉的果子,我不该叫你‘奶奶’,我不该……哇!不要把我吃掉啊……”
  
  他那嚎啕大哭中的话语流畅,居然不是个结巴。
  
  小狐狸一愣,更迷糊了,但沟通障碍并不能阻止它对这兔子表达友善。于是,小狐狸又向前迈了几步,往灰毛兔子脑袋上揉了一揉,“莫怕,我不吃你。”
  
  这效果立竿见影,兔子的哭声在它抬起爪子的那一瞬间便戛然而止。
  
  事实上,当灰毛兔子眼见那闪着寒光的锋利爪子朝自己伸来时,身子便已经僵硬得动弹不得了。
  
  小狐狸心满意足地收回爪子,却见那兔子啜泣几声,又要开嚎。
  
  只是当它又探出爪子时,哭声就倏地终止了。如此往复试验几番,小狐狸便明白了它的意思,就一直将爪子按在它的额头上,不时轻揉几下以作安抚。
  
  小狐狸问道,“你是谁?”
  
  灰毛兔子心如死灰,放弃挣扎,坦白交代,“我姓涂,行七,家住钩吾山溪涧草窝,同胞共一百三十七只,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生于霍山。今年三百七十六岁,于十四年前修得人形,至今未嫁娶,未婚配……”
  
  “哇,那你比我大。”小狐狸惊叹着打断了涂七的话,笃定道,“那你肯定吃得比我多。”
  
  涂七闻言,念叨的话语一滞,眼睛惊恐地睁大,又哆哆嗦嗦地不敢吱声儿了。
  
  “你为什么喊我‘奶奶’啊?”
  
  涂七双眼紧闭,装聋作哑。但他等了许久也不见这狐狸有所动作,心中怀疑,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睁开一只眼。
  
  却是看见狐狸陡然放大的可怖模样近在咫尺,尖长的嘴吻就要杵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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