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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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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司年挂了电话,也不管车子正在行驶中,便直接开了门。夜风倒灌进车内,吹起衣衫猎猎,他转身便要出去,一只手却在此时牢牢抓住他。
  “带我一起。”金玉声音太大,段章也听到了。
  司年回头,目光撞进段章的眼眸里。两人对视片刻,司年挑了挑眉,反手扣住段章的胳膊,下一秒,便带他消失在车内。
  秦特助:“…………”
  好歹走的时候关个门啊,晚上的北京,很冷的。
  梨亭。
  司年看着站在面前战战兢兢且满脸臊红的鬼差,眼神如刀,面带微笑:“你们两个鬼差,拦不住一个小孩子吗?”
  鬼差下意识后退半步:“刚、刚才就是出了点意外,我们谁也没想到。本来那孩子非要等您,我们费了好大的口舌,终于肯跟我们走了,可谁知道他刚走出院子就变了脸色,转身就跑。”
  “那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们追不上?”
  “不、不是,是那只猫!有只黑猫突然蹿出来咬人,往生塔的规定,我们可不能随随便便对猫下手,结果刚避过它呢,又有两只鹅跑出来了!这地方邪乎得很,什么东西都带点灵性,一边一只对着我们一顿猛追啊!”
  鬼差说起今晚的奇遇,也是上任以来头一遭。从来只有厉鬼不服从安排跟他们打架的,哪有猫鹅齐上阵的,动物世界吗?
  这一惊一乍的,可不就让阿吉给跑了么。那小娃娃如今是魂体,跑得贼快,一阵风似的就没了。
  就在这说话的档口,跑出去追阿吉的另一个鬼差也回来了,但见他两手空空就知道事情要糟。
  司年的脸色愈发难看,两个鬼差瑟瑟发抖,不由向段章投去求助的目光。他们此刻可管不了为什么还有一个人类出现在这儿,办砸了屠夫的差事可是要命的。
  可段章根本不为所动。
  呵,没有同情心的人类。
  鬼差腹诽着,脸上却还得陪着歉意:“大人,我们已经通知了其他人全力寻找阿吉。您放心,他是生魂跑不远,天亮之前一定能找到他。”
  司年:“你有时间废话不如马上去找,否则星君来了也保不住你。”
  两个鬼差连连点头,一溜烟便跑走了。
  等到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段章才开口道:“别担心,你上次不是说他的极限距离是岚苑?那他应该还在南区。”
  司年斜眼:“我看着像是很担心的样子吗?”
  像。
  面对口是心非的屠夫,段章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他会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司年蹙眉:“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别的解释。”
  说着,司年不禁转头看向内院的院墙,一只黑猫正警惕地蹲在那儿,指甲紧扣着墙面,瞳孔紧缩,满是不安。
  鹅呢?
  鬼差应该是匆忙下了禁制,所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惊动梨亭里的人,那鹅又去了哪儿呢?
  司年忽然对此很是在意,神识放出去扫过梨亭一周,终于在一处草丛里发现了探头探脑的大白鹅。
  隔空把鹅提溜过来,司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你的同伴呢?”
  大白鹅伸长了脖子夸张的后仰着,一双绿豆小眼瞪着司年:“嘎?”
  嘎你大爷。
  司年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为什么要跟一只鹅说话,于是他随手就把大白鹅丢给了段章,没好气道:“你的鹅。”
  段章仍是从容不迫的,哪怕抱着只大白鹅也尽显贵气,仿佛这只鹅有什么皇家血统。摸了摸鹅的脑袋稍作安抚,他弯腰把鹅放下,又道:“刚才鬼差说阿吉一直在等你,而他刚好知道去岚苑的路。”
  几乎是瞬间,司年明白了他意有所指的话。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秒,司年抓住段章的手腕,带着他再次转移。
  岚苑。
  黑色的妖气散开,露出司年和段章的身影。甫一落定,司年便张开神识扫过相邻的两栋别墅,果然在自家院墙下感知到了阿吉。
  服用了养魂丹后,阿吉的魂体凝实了不少,所以前几次送花时司年感知不到他,这次却可以了。
  阿吉就蹲在一大簇爬藤月季下面,抱着膝盖,小小的身影团成了一个球,还是半透明的。
  “阿吉。”司年叫了他一声。
  阿吉立刻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眶里噙着眼泪,而且在见到司年的瞬间就给他表演了一个洪水决堤。
  “大人!”阿吉哭着向他跑过来,张开双手想要扑进他怀里,却扑了个空。半透明的身子从司年身上穿过,一个趔趄,晃了晃又转过身来。
  他哭得很伤心,是外人能强烈感受到的伤心,鼻涕眼泪一大把。但他还不放弃地跑过来,双手虚虚推着司年,带着哭腔在喊——
  “大人、大人你快走,他们要害你,你快走呜呜呜呜呜呜阿吉、阿吉不希望你有事,大人,有人要害你,你快走、快走……”
  他哭得语无伦次,似乎沉浸在某种悲伤里不能自拔。司年却动都不动,只是垂眸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什么。
  良久,久到阿吉哭到魂体都开始发颤,他终于抬手按在他的脑袋上,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阿吉,害我的人都死了,我没有事。”
  阿吉怔住,愣愣地看着他,一滴眼泪要流不流,就这么挂在他的脸上。
  “你是想救我吗,阿吉。”司年的声音很轻,轻得好像但凡重一点点就会破坏什么,又带着些从未有过的迷茫。
  阿吉却只呆愣愣地看着他,连头发丝里都冒着傻气。
  你竟然是想救我吗?
  司年又在心里问了一遍。1907年的血胡同之夜,身为鹤京同胞的涧鹰选择了视而不见,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报童,却想要救我吗?
  所以你死了,对吗?


第40章 飞鸟
  阿吉哭累了; 又因为离开梨树太远,魂体不稳定; 于是再次沉入梦境。司年把他送回了梨亭; 独自在树下站了很久; 显得有些沉默。
  他甚至忘了告诉金玉和鬼差“阿吉已经找到”的消息,以至于他们找了半宿; 最后只找到一只在月夜下飞奔出逃的大白鹅。
  回到岚苑的时候,司年发现段章还等在门口; 就倚在刚才阿吉蹲着的地方,指缝间夹着根烟。
  在这样的黑夜里,片刻的疲惫和颓废就像酒一样迷人,以至于当段章抽着烟看过来、嘴里缓缓吐着烟圈的时候; 司年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还有吗?给我也来一根。”
  五分钟后; 岚苑别墅外头多了两个并肩靠着院墙抽烟赏月的男人。
  段章给司年点上了火,看着烟雾逐渐模糊了他的脸,有些遗憾; 因为今夜的司年显然不适合谈情说爱。
  “阿吉也许就跟我太爷爷一样,曾经受过你的恩惠。你刚开始不想接受段家的报恩,是因为你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好像你不记得阿吉。”
  段章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听起来也最接近事实。这就像是故事新解;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变成久远的过去后,时间告诉你,伴随着残酷而生的还有美好。
  司年的思绪开始跑偏; 他不禁想,如果商四在这里,他可能会装得高深莫测地说:“生活是一本书,好的故事需要留白。”
  傅西棠则会说:“留白之处尚有余温。”
  无淮子个假道士却没这么文雅,他会直接用拂尘指着山下,说:“你去走一遭就知道了。”
  司年转头看向段章,问:“你相信因果吗?”
  段章答:“以前不信,现在有点信了。”
  “为什么?”
  “人类社会不就是这样吗?无法反抗、无法挣扎的时候,就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因果报应上,我以前觉得这是一种精神慰藉。没什么不好的,但不适合我。但你们的出现打破了我对于无神论的认知,如果往生塔真的公平公正,因果循环这个论点就可以成立了。这类似于能量守恒。”
  在这样的问题上,段章总是冷静客观的。相比起来,司年碰到的其他人都要感性得多,但他自己又不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妖。
  在这一点上,他跟段章很像,又不像。
  “往生塔也有出错的时候,上一任的往生塔主就是这么把自己给作死了。”司年作为一个老妖怪,也知道很多八卦。他跟这一任的往生塔主星君并不熟,但他真正上位也就是近千年的事情,跟司年算是同时期的人物。
  哦,以前还有人说他靠不正当关系上位呢,因为他做鬼差的时候就跟商四是好朋友。
  段章对于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总是保有旺盛的好奇心,又问:“金玉说过,神都已经死了。往生塔的主人掌管轮回,他不算是神吗?”
  司年突然嫌弃:“商四都还没死,他死个屁。”
  嫌弃完,司年又道:“你的用词不对,神不是死了,是消亡了。天道制衡,当你们人类开始搞科技,搞无神论,把自己武装成神的时候,神就该退位让贤。等你们有一天把自己搞死,文明重组,新的神自然就会诞生。往生塔至今还在运转,只是因为它有存在的必要。”
  身为一个鹤京的妖怪,司年对这些了解得非常通透,因为鹤京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上万年前,孔雀王朝覆灭,妖怪退出历史舞台,可鹤京却能独善其身。甚至于在孔雀王朝统治时期,那位穷兵黩武的南王都不曾有过将鹤京纳入版图的念头。
  为什么?
  因为鹤京的先祖来自九重天,当他自九重天振翅飞下落在鹤京时,天道的意志就在此刻降临大地。
  飞鸟,带来了最早的文明的火种,是最接近天的存在。
  “你们人类有驾鹤西去的说法,虽然并不准确,但也不算胡说。如果死去的亡魂能够得到飞鸟的引渡,那他下辈子就算不能成仙也一定能投个好胎。”
  “那你引渡过别人吗?”
  司年微笑:“谁敢把我当坐骑,我让他直接投不了胎。”
  想起旧年的八卦,司年仍觉得很气。引渡亡魂可不是个好差事,平白被人骑不说,还容易出事。譬如无淮子,他就是去引渡了一个道士,结果被对方给渡了,好好的太子不当非要去修道。
  “不过后来天帝走的时候,还是无淮子去送的。鹤京没了,也就只剩他这个鹤仙能送他一程。”
  司年的肚子里装着说不完的八卦,他随口说着,段章随心听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藤本月季的香气,把月色搅得格外朦胧。
  烟很快抽完了,剩个烟头,司年看到段章把手摊开,就极其自觉的把烟头掐灭了放在他掌心。
  小朋友都会自己丢垃圾了,真棒。
  第二天的司年,成功开始头痛。他堂堂一个大妖,竟然因为吹久了冷风和抽了一根烟,开始头痛,这就跟商四被路上的小石头绊倒以至于嗑死在马路牙子上一样可笑。
  屠夫气得脸都黑了。
  小金龙根本分辨不出他是因为头痛黑的脸,还是因为气的,斟酌良久,小声建议道:“要不你先炼一枚治头痛的药?”
  司年冷飕飕的目光瞥过去:“老子生病了还要自己炼药吗?”
  这么惨吗?
  小金龙闭嘴了,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接下去偏偏都是阴雨天,于是司年的背痛也犯了。屠夫的暴躁程度直线上升,哪怕每天点着安神香也无济于事。
  就在小金龙以为炉生休矣的时候,善良的天使段章降临在人间。
  “是我的错,不该让你陪我在外面吹风。”
  听听,听听这思想觉悟,面不改色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当代活雷锋啊。
  司年没说话,趴在床上浑身软趴趴的像没了骨头。被子要盖不盖褪在腰际,除了脸色仿佛比平日里更白一些,看起来也没有哪里不好。
  “人类的药对你管用吗?”段章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
  “你觉得呢?”司年纡尊降贵地抬了抬眼皮,抬起手:“扶我起来。”
  段章微怔,因为这还是司年第一次对他做出类似于示弱的举动。他这一顿,司年的眼神立刻追过来:“不愿意?”
  “没有。”段章伸手握住,轻轻一拉就把人拉了起来,为了防止他跌倒,还伸手揽在了他腰间。
  “让你拉我起来,不是让你占我便宜。”司年向他生动诠释了什么叫阴晴不定、过河拆桥,他拍掉段章的手,拢了拢身上的黑色绸缎睡衣,光滑的缎面贴着皮肤,该漏的地方一个没漏。
  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的风雨,司年问:“今天不用上班吗?”
  “刚刚回了一趟老宅,今天就不去公司了。阿吉目前情况良好,应该明天就能醒。”
  段章想请妖界的医生上门给司年看病,可司年并不乐意。他只是有些陈年旧伤,又不是真的生病,不需要吃药,等雨停了也就好了。
  更何况现在这个环境让他还算舒适,他可不愿意让一个外人进来打破这种舒适感,这会让他变得非常暴躁。
  在这一点上司年极其固执,段章说服不了他,便只好亲自下厨给他食补。
  午餐是骨头汤和粥,还有一道开胃小菜。
  段章是个非常体贴的人,司年吃什么他就陪着吃什么,也不会很扫兴的总是重复些“多吃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但他似乎打定主意要陪着司年,司年要午睡,他也陪着。把原本放在阳台上的躺椅搬回室内,铺上一层柔软的毯子,再放上一个蓬松的午睡枕,就成了一个绝佳的蜗居场所。
  司年躺着,他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时而处理一些秦特助发过来的文件。细微的键盘声响和着雨声,竟也很催眠。
  一直到下午两点,司年悠悠转醒,觉得全身发热。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裸露在外的双脚也被裹进了毯子里。
  他一时无语。
  段章这个男人,好似特别执着于让他的脚不要受凉。
  毫不客气地把毯子踢开,司年抱着午睡枕还不愿起来,浑身骨头发软,倒是疼痛减轻了不少。旧伤口处,甚至有点麻痒。
  段章瞧见他醒了,放下书:“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午睡过后的司年脸颊有些红,也许是热的。他眉头微蹙,想要伸到背后抓痒,可碍于段章在场,又觉得这个动作很不雅观。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段章已经倾身凑了过来,仔细瞧着他的神色,似乎在判断他的疼痛程度。
  他还伸手附在他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
  司年黑了脸,在他眼里自己就那么弱吗,头痛就算了还得发烧。就算商四真的嗑马路牙子上血溅当场,他都不可能发烧。
  “我是背上的伤口痒,又不是快死了。”司年瞪他。
  “背上?”段章想起他曾说过的伤,附在他额头上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探到了他颈后的领口,即将要往下拉时,好像才想起来征询主人的意见:“可以吗?”
  司年似笑非笑:“你试试?”
  段章真试了。
  司年是侧卧着的,正好背对着段章。段章捏着他的领口轻轻往下一拉,就把那过于顺滑的绸缎睡衣给拉下一截,露出左侧蝴蝶骨上一条足有五六公分的疤痕。
  疤痕在发热,不似陈年旧疤,因为是鲜嫩的粉色。
  房间里没开窗,可还是有一缕冷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里吹进来,拂过发热的疤痕,让司年的皮肤上陡然窜过一阵细微的颤栗。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疤痕上的冷热交替,还是因为段章大胆的动作。司年真的有点摸不准他了,他有时可以在你旁边干坐几个小时,要多君子就有多君子,可有时又像现在这样,大胆越界。
  这让司年一时没能做出反应。
  段章又得寸进尺,抬手抚上了那条疤痕:“这是你的翼骨对不对?除了会痛,还有什么影响?”
  司年终于回过神来,但段章摸都摸了,他可做不出气急败坏好像被非礼的模样,掉价。他动了动肩膀,把衣服又重新拉好,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还能有什么,不能飞了呗。”
  段章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对于鸟类来说,这应该是件很沉痛的事情,可司年的神色依旧淡然。
  他似乎不愿意多谈,段章便不再提起,只微微笑了笑,说:“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个礼物想送你。”


第41章 展品
  司年在家里宅了好几天; 金玉知道他每次旧伤发作的时候心情都不好,便也不拿外面的事情来烦他。
  整整一周; 司年都过得慵懒颓废; 就连阿吉醒了都没去看过。
  其实阴雨天的时候; 旧伤虽然会痛,但窝在床上抱着被子睡觉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尤其段章还是个体贴人; 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司年不喜欢穿鞋,又爱把室内温度调得很低; 段章便在家里各处都铺了上好的羊绒地毯。纯白色的像云朵一样,哪怕直接躺在上面都很惬意。
  衣橱里也多了很多换季的衣服,尤其是缎面的长袍睡衣,是司年最钟爱的款式和面料。他就喜欢穿着睡衣赤脚到处走; 而且换衣服换得特别勤快。
  房间里的插花也每天都在换新的; 还是段章亲自动手的。他每天下班的时候就会带一束花过来,有时是雏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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