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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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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有道理!”卫东惊讶,“之前咱们怎么没想到!”
  “你们直男想不到不奇怪,毕竟没有身处在这个位置,体会不到我们这类人的心理。”柯寻举起手中一张照片,用手电的光照着,企图能透视出什么东西。
  这一举,被旁边的李雅晴看到,不由“啊”了一声。
  柯寻连忙放下手,转头看她:“对不住啊,辣你眼睛了,妹子你去那边,离远点儿,这边少儿不宜。”
  “不是……”李雅晴哑着嗓子,有些犹豫有些为难地咬着嘴唇。
  “有什么话要说吗?”柯寻把手里那摞照片面朝下地扣过去,望住李雅晴。
  也许是因为柯寻这双明亮的眼睛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又许是这位基佬的属性更容易被异性当成是蓝颜闺蜜,李雅晴终于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告诉他:“刚才那张照片,我看见过……”
  这回换作柯寻惊讶了:“真的假的?你怎么会看到过这种照片?”
  说着翻开刚才那张照片,先看了看李雅晴:“介意再看一回确认一下吗?”
  “没事,我看看。”李雅晴接过来,仔细在照片上看了几眼,递回给柯寻,“没错的,就是这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肚脐上方有个心形的胎记,这个应该不会有雷同的情况。”
  “我能问下你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的吗?”柯寻问。
  “我没有见过真人,我见的也是照片,和这张一模一样,”李雅晴忽然有点尴尬,“你知道……我们几个都是腐女……有时候会上一些那种网站……你知道,就是那种……”
  “gay站,了解。”柯寻点头。
  “嗯……然后站子里会有很多这种图片……”李雅晴尽力让自己看着自然些,“这张照片就是其中的一张,我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就是因为他肚脐上方的这块心形胎记,当时晗睿还开了句玩笑,说……说小攻看见这胎记恐怕就先……先有反应了……”
  “咳,”柯寻把照片扣好,“所以你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人了对吧。”
  “嗯,就是他。”李雅晴点头。
  柯寻摸着下巴思索:“gay站上的图片有很多都是从各个网站上筛选过去的,凡是看着长得帅、身材好又性感的,或是穿着暴露有挑逗意味的,都往站子上放,当然,也有很多是用户上传的。但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研究所里,也会出现在gay站上呢?二者之间有关联?”
  李雅晴也不知道,只好保持沉默。
  朱浩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旁边,突然开口,问向李雅晴:“你是在哪个网站上看到这张照片的?网址告诉我。”
  李雅晴愣了一下,连忙答他:“网址很好记,XXX。GAYJJ……”
  柯寻:“……”
  卫东:“……”
  朱浩文面无表情:“知道了。这个网站是维护得最好、管理最规范的同志网站之一,但同时它也避免不了侵权和低限等问题,网站上的很多图片是由经营它的团队从各种渠道或媒介上搜集来的,包括旧时代的报纸、杂志、明星海报,他们会扫描上去,供人欣赏。”
  柯寻目光古怪地看着他。
  卫东在旁边恍然:“所以,这几个妹子在网站上看到的这张图片,其实是被人扫上去的,这一张才是原版。但,这跟眼下的情况又有什么关系呢?”
  柯寻收回目光,接着卫东的话说道:“有关系,这至少证明这摞照片不是这儿的人拍的真人,看这照片的画质,很有可能他们也是翻拍的。”
  “我看看!”卫东连忙伸手,也顾不得画面是否辣眼睛,就着手电的光,仔细地观察照片上的每一个像素,“没错!就是翻拍的!靠,早知这样我早就来检查一下这些照片了——看到没有,左上角这里,明显有一道阴影,这是因为照片是翻拍自色情杂志或是什么不良彩刊的,而纸质的东西时间稍长,就会因发潮或是折叠等原因产生起伏或褶皱,所以拍出来后这种地方就会有阴影,而且从画面像素来看,这绝对就是翻拍,不可能是现拍。”
  “所以,这不是很奇怪吗,”柯寻说,“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为什么要翻拍这种照片,并且把它放在试验室里?这绝不可能是为了个人喜好的消遣,它明目张胆地放在这里,显然是刻意的,有一定目的的行为。”
  “会是什么目的呢?”卫东思索。
  “我觉得,”柯寻拿起一支从抽屉里翻出的油性笔,“这摞照片,很可能会跟研究日志上所说的ET实验有关。不管怎么着,先防患于未然。”
  说着,几笔下去,照片上的裸男就穿上了黑色健美裤。


第118章 人学17┃无畏的异端。
  “如果我们把这些机器破坏掉,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卫东说。
  “估计会遭到反噬吧。”柯寻说。
  “那修改照片算不算是一种破坏?”卫东担心地指指柯寻手里被改的面目全非的照片。
  “应该不算吧,”柯寻说,“我又没有改变它的性状,充其量只是在上面蒙上了一层东西,一擦就能擦掉,瞧。”
  “好吧,”卫东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你,其他三个试验室都有应对的办法,只有这间试验室……”
  “听着东子,我要是也变成了植物人,你千万别犹豫,直接把我弄死,千万别让我活着受罪。”柯寻说。
  卫东听着心酸,胡乱点了个头。
  柯寻也不想看着卫东替自己难过,起身过去把照片放回了原处,然后站到牧怿然旁边,看着他检查手里的文件。
  牧怿然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像有所发现?”
  柯寻就把刚才的分析说了一遍,然后问他:“你觉得这些从别处翻拍来的照片,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牧怿然放下手中文件,垂眸想了一阵,淡淡开口:“如果不去揣测实验内容,单从照片本身出发的话,当你看到这些照片时,会有什么反应?”
  柯寻偏头看着他:“你真让我说?”
  牧怿然不答话,也不看他,只是垂着眼皮。
  “我不说你也能猜得到,”柯寻说,“但问题是,我是这样的反应,别人可不是,我是说那些正常取向的人,嗯……还有可能不包括腐女。”
  牧怿然忽然抬眸看向他:“第一晚,正常向的蔡晓燕毫发无损;第二晚,正常向的秦赐毫发无损,但是身为腐女的张晗睿却成为了试验品。”
  柯寻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这个试验室的实验,针对的是同性恋者和腐女?”
  “或者可以把腐女解释为赞同或支持同性恋的群体,”牧怿然补充,“进一步概括就是,这个试验室的实验,针对的是在性取向上有异端倾向的群体,这里的‘异端’,是指当时那个年代背景下的范畴。”
  “那如果入画者都是坚定的异性恋者呢?这个试验室不就相当于废了?”柯寻说。
  “事实上,B试验室现在不也相当于废了么?”牧怿然说,“‘画’的设置永远不是甩给我们一条绝路,也不见得每一个难关都是为我们这些入画人量身定制,运气好的话,可能一人不损就能过关,运气不好的话,可能所有人连第一天都熬不过。记得你进第一幅画时我告诉过你的么?即便是‘画’,也会有BUG,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画’不是为我们量身定制,它是事先就设定好的,不因入画者本身的属性而改变,”柯寻答,“所以每一个难关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是死局还是活局,全凭运气,当然,大部分难关都是九死一生的局。”
  牧怿然点头。
  柯寻叹了口气,叹完又笑了:“那咱们岂不是非常不幸,怎么就让你和我碰巧轮到了这个D试验室呢,简直正中‘画’的下怀。”
  牧怿然面色微僵,重新拿起手中文件翻看起来。
  柯寻看了看他,凑近了低声说话:“怿然,你有没有话想要和我说?”
  牧怿然眼皮都不抬,淡淡地道:“你认为我该和你说什么。”
  柯寻忽然抬手拿过牧怿然手里的手电,关掉灯光,两人所在之处顿时陷入朦胧的黑暗。
  牧怿然觉得耳际忽然一片温热,柯寻暖质感的声音低低地送进耳孔:“如果今晚我们被施行了额叶切除手术,也许明天一早,我们就再也认不出对方了。怿然,我觉得吧,人生苦短,尤其像咱们这些入画者,有今日没明天的,就更应该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活的时候随心所欲,死的时候了无遗憾。怿然,错过了彼此还在的好时候,真的会后悔终生。”
  牧怿然在黑暗里沉默,柯寻耐心地等着他,等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等到柯寻都开始心疼他了,暗暗叹了口气,想着还是不要为难他,正要开口找个话题把这件事岔过去,就听见牧怿然的声音简短地,沉静地响起:“柯寻。”
  “嗯。”柯寻忽然有些紧张,刚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就觉牧怿然的一只手从身后圈上来,然后……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像抚狗头似的揉了揉他的一头乱毛,语气温和地说了一句:“你话太多了,抓紧时间。”
  柯寻:“……”
  把手电筒还给牧怿然,柯寻在四周走了一圈,瞥见卫东一脸郁闷地在那里盯着自己黑屏着的手机:“电用完了……下回进画我得带个充电宝。”
  柯寻伸手进兜,摸了摸自己也已经没了电的手机,忽然想起什么,走回牧怿然身边,说道:“有件事我觉得挺奇怪,昨晚我以口头方式来统一咱们四个人松开电线头的动作,没过多久就被堵上了嘴,之后咱们依靠的是我手机上的秒表,手机屏那么亮的一个东西,就竖在咱们的面前,你说那些‘东西’为什么不像堵住我的嘴一样把它弄灭了呢?就这么放任手机一直亮到电用光,万一我手机上插个充电宝,那岂不是一口气能用到天亮,这么明显的作弊器,为什么没有被禁止?”
  牧怿然抬眼看向他,微微颔首:“这一点是有些奇怪。”
  “莫非这些‘东西’看不到光?”柯寻说。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牧怿然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另一张办公桌上摆着的投影仪,“如果看不到光,就不会用这种设备。”
  “难道因为这幅画的背景是很早以前,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现手机,所以这些‘东西’也不认识手机?”柯寻说。
  牧怿然略作思索:“这也许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我对此还有一个推测。”
  柯寻:“说说看。”
  牧怿然:“这个研究所,研究的所有项目都和人有关,用一个不恰当的词来概括,就是以人为本,他们研究的是人最原始、最本真、最自然的东西,而不是由人创造、改造出来的工业制品、科技制品及等等。因此我们是否可以推断,这些‘东西’只对人敏感,而对除试验室自带设备之外的其他非人物质不感兴趣?”
  “如果是这样,”柯寻眼睛一亮,牧怿然目不转睛地盯住他,“我突然有了个想法。秦医生,你来一下!”
  秦赐走过来:“有发现了?”
  柯寻一搭秦赐肩,把他拉近了压低声音:“今晚你在A试验室要遭受噪音攻击,我和怿然刚才推测,这些东西对科技产品可能不敏感,所以我想了个也许能帮你抵挡抵挡噪音的法子,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副耳机来,塞进秦赐的手里:“我这副耳机隔音效果非常屌,到时候你带上,你手机里有音乐吗?”
  秦赐叹服地看着他:“小柯你这脑子是越转越快了。我手机里倒是有几首曲子,都是节奏舒缓的音乐。”
  “那正好,”柯寻说,“能不能挡住噪音不知道,不过就算挡不住,中间只要有音乐就能缓冲刺耳单调的声音,如果那些东西对科技产品不敏感的话,应该不会阻止你开音乐。你手机电还多吗?”
  秦赐掏出来看了一眼:“还剩70%,只听音乐的话,耗电应该不会太快。”
  “实在不行,借邓光他们的用一用。”柯寻说。
  秦赐点头:“安全起见,我还是准备上吧,还有那位姓李的小姑娘,她可能也需要多准备一个。”
  秦赐离开去弄手机,柯寻重新望向牧怿然:“我还有个想法。既然那些东西对科技产品不敏感,那咱们晚上就用手机摄像头照一照,说不定能照出什么东西来,你说呢?”
  牧怿然点头。
  柯寻伸手到他面前:“手机借我一下。”
  牧怿然掏出来解锁后递给他,柯寻调出摄像头,先照了照试验室内的情形,见一如第一天时见到的那样,房间里有好几条灰白的人影,整张脸也是枯白干瘪,呆滞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却张着一张黑洞似的嘴,两臂伸张,五指钩屈,像是想要挣脱什么,又像是在努力地逃离什么。
  “你说这些‘人’,会不会就是实验日志上提到的那些实验失败的牺牲品?”柯寻说。
  “是的。”牧怿然道,“我把他们衣服上的编号和日志上提过的试验品编号对照了一遍,有些对的上,有些是日志上没有的,但我想这些人应该都是。”
  柯寻照了一阵,忽然说了一声:“我去厕所。”就大步出了试验室。
  牧怿然放下手中的文件,望着黑暗中虚无的某处沉思,忽听朱浩文的声音响在旁边:“同性恋在过去,被认为是一种精神疾病。”
  “所以被采取切除前额叶手术,企图治愈这些‘精神病患者’。”牧怿然语气冷淡地接道。
  “画这幅画的人,会不会是个反同性恋者。”朱浩文说,“所以才把D试验室画得最为详细,来表达内心对同性恋者的厌恶。”
  “也可能是同性恋者。”牧怿然道,“以画揭露和批判。”
  “但我认为,这幅画的背景在那个时代,不可能有同性恋者敢为同类明目张胆地发声,只有可能是反同者才敢这样画。”朱浩文说。
  “任何时代,都不缺无畏的异端。”牧怿然望向正跨进门的柯寻,黑暗里微微动了动唇角。


第119章 人学18┃不畏生死,不屈命运。
  “拍回来了?”牧怿然接过柯寻递回来的手机,调出相册。
  “你去拍厕所里那半张一寸照了?”朱浩文看向柯寻。
  “不知道你有没有玩儿过密室逃生类的游戏,”柯寻拍了拍朱浩文的肩,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手上一顿,然后十分自然地放下,“这类游戏的一大规则,就是所有看上去似乎毫无用处的,或是微小不起眼的东西,都有可能是通关的关键,所以我觉得,就算是被扔在厕所坑里的半张照片,最好也不要放过。”
  朱浩文垂眸看了看他的手,转而将目光投放在牧怿然的手机屏上。
  屏幕上正显示着的就是柯寻拍的照片,还很贴心地把那半张照片旁边污浊的地方用马赛克处理过了。
  照片上是半个长相平凡的男人,由于时间太久,又是影印的,看不出他的年纪,但不会很老,因为头发茂密蓬松,眉目端正,半边唇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浩文儿,手机。”柯寻说。
  朱浩文立刻领会了他的意图,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摄像头,然后三个人就比照着两个手机,在这些灰白的人影里寻找和这半张照片相似的脸。
  每一张脸都仔细看过——这实在是一个让人不怎么舒服的过程,这些灰白人影的脸看久了更为恐怖,因为你在看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看着你,就用那双死寂呆滞的,失去一切人类应有的感情和生动的眼睛看着你。
  “这些人大概都是被实施过前额叶切除术并失败了的试验品。”朱浩文冷冷地说。
  “但记得吗,有一个试验品成功了,并且进入了第二阶段试验。”柯寻看向牧怿然。
  牧怿然点头:“282号试验品。”
  柯寻:“这些人影里没有他,他们衣服上的编号都不是282。”
  朱浩文:“会不会在外面,比如其他试验室,或是走廊里,甚至,会不会在上面?”
  柯寻:“有一丝可能就别放过,让其他人帮忙一起找。”
  柯寻让所有人用手机翻拍了那半张照片,然后在整个研究所的范围内展开了查找。
  时间却不等人,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
  众人晚饭都没有顾得上吃,仍没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找遍全部的灰白人影。
  牧怿然和柯寻去了B试验室,把卫东弄晕后才回到D试验室。
  三个人并排坐在角落里,一如画中的每一夜,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这大概是咱们最没把握的一次吧?”柯寻打破了难熬的沉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甚至轻松,“好像完全没有能避免的方法哈?”
  牧怿然没有说话,只在黑暗里感受着身旁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这个人为他所有的朋友想出了避免死亡的方法,唯独没有能为他自己想出一个。
  “你们有没有觉得,黄皮和祁强有点怪。”朱浩文忽然开口。
  “祁强虽然凶,但充其量是个混子,”柯寻说,“真正难搞的是那个黄皮,他是道上的,实打实的狠角儿。”
  “这两个人为什么也会去美术馆那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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