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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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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迈着优雅的小步，向前走了两步，在佘子江的面前蹲下，大眼睛眨巴眨巴道：“刚才你出门的这段时间，我跟望月研究了下，觉得你还是有希望当神仙的，虽然你的神力基本上全都消退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把他们都找回来，你的嗅觉不也已经觉醒了么？”
原来是这事儿啊……佘子江听完长吁了口气，还以为俩小家伙这么严肃，要说些什么呢？
叹了口气，佘子江苦笑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啊……只是这事儿来的太突然，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把话说回来，当不当神仙又怎么样？听你们的说法，神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鼻子闻味儿好使点，还能干啥？”
“能干的事儿多了去了……”望月对于佘子江依然没有觉悟的样子嗤之以鼻，不过望月心里也明白，佘子江没见过神仙，自然不知道神仙都有些什么本事，如果鼻子好使点儿就是神仙的话，那满天的神佛都应该是某种动物衍生的了……
看着两个小家伙滔滔不绝的在腿边儿议论着，佘子江有点儿头疼，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曾经有神仙这回事儿，可是佘子江却不想做那个第一个啃螃蟹的人，要是让身边儿的亲戚朋友们知道自己忽然成神仙了，那肯定会一早入驻郊区新建的那家环境不错的医院——里边儿的病人一多半是绑着的……
“好了，先打住……”小神兽和小妖怪吵吵起来没完，佘子江有点儿不耐烦，吆喝了一声，佘子江就从刚拎上来的塑料袋中弄出一毛线球，往墙角一骨碌……九命看着毛线球眼睛明显一亮，飞快的跑到墙边扒拉起了自己的新玩具，只留下望月独自呆呆的看着自己。
佘子江看九命玩儿的挺专注，笑了。猫就是猫，只要带个猫字的动物，甭管是神仙还是妖怪，对毛线球的免疫力都应该是这个样子。佘子江挺洋洋得意，这不好歹也有稳住这俩小不点儿的办法了不是？
望月挺无奈的白了九命一眼，转过头看着佘子江，轻咳了声，“跟你说正经的呢，虽然你没办法靠自己修炼成神仙，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啊？只要能当上神仙，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多好，都给你了个这么明确的目标了，你老老实实跟着我们说的做就是了……”
这个目标是挺明确，可是我敢回去跟老爹老妈说么？这话该怎么说？“爹哟，你儿子要当神仙……”，难道这样说？很久没有跟家人提扯淡的要求了，佘子江稍一联想就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自打小学六年级问老爹要航天飞机玩被抽了一顿之后，佘子江在家里说话一直都是靠谱的……想到这里，佘子江连忙摇了摇头，对望月道：“还是别介了，这事儿有点儿夸张，我想先这样……”佘子江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决定先从兽医做起这事儿跟望月说了，当然，在宠物店门口发生的事儿，佘子江也都详详细细的告诉了望月。
佘子江讲了半天，望月小嘴角翘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直到成了“V”字形以后，实在翘不上去了，望月才摆着那张笑脸打断了佘子江的话，“这不正好，其实我跟九命也是这个意思，你没办法靠自己修炼当神仙，依靠别人的感恩之心，积累多了，没准能冲破老主人在你身上加的禁锢，等你回复了神力，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
“感恩之心？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个话题明显也勾起了佘子江的兴趣，不修炼当神仙，这倒也可以试试，做的隐蔽一点应该不会让别人发现给送到医院去……
“就是让动物们从心底去感激你，你的鼻子变灵敏了，应该跟你帮助了大黄有不小的关系……”望月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的对佘子江道：“对了，有功夫你也多看看网络小说，上边儿那些修仙的办法，有的感觉上来说还是比较靠谱的……”
正文 NO。10 第一单生意
望月说完就被佘子江拎着脖子后面的那撮毛，扔到放电脑的那间房里去了，要说望月还是缺乏生活经验……原本还以为真能努努力，再开发出点儿稍微有用一些的能力，没想到望月让自己修仙的模板竟然是照着网络小说走仙侠路线……这也太扯了点儿了吧，小说佘子江也不是没看过，当代大学生或多或少的都涉猎一些，可是要真让自己出门脚踏八卦，手执罗盘，佘子江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这魄力。
伺候着三个小家伙吃过晚饭，佘子江一个人回到了卧室，原本独居的小屋热闹了起来，他心里也挺高兴的，对于当兽医的想法，佘子江躺在床上开始寻思，觉得这事儿还是挺靠谱的。
毕竟现在的兽医们都不知道动物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医生治病，也讲究个望闻问切啥的，动物要说什么，那些科班出来的兽医应该不会向自己这样能弄明白，特别是一些动物的心理问题，如果能及时沟通的话，根本就不用打针吃药什么的吧……
佘子江正思索着，门铃响了起来，佘子江心里有些奇怪，瞅了瞅墙上的挂钟，这都快九点了，到底是谁呢？
打开门，两个女孩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地上还蹲了俩狗。
佘子江笑了，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单生意来的这样早，下午遇到的那个女孩子倒还真的相信了他的信口胡诌，冲着林韶寒点了点头，佘子江将两个女孩子让进屋内。
林韶寒第一次来到佘子江的家中，看着眼前的“兽医”，挺拘谨搅着手指，倒是她旁边的那个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女孩儿率先冲着佘子江开口了，“你是兽医？”女孩儿进屋打量了一下佘子江的客厅，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诊疗设备，一脸不信。
佘子江点了点头，眼前的女孩儿看样子和林韶寒年纪相仿，不过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稚嫩的小脸上搞的黑白分明，小熊猫似的烟熏妆，说话的口气挺生硬，一看就是那啥温室里的花朵，娇生惯养出来的。
“我听韶寒说了，你能给我家可卡治病，可是看你这儿也不像个医院啊？你有行医执照没？不会是个骗子吧……”女孩儿一阵机关枪似的问题，让佘子江心里有些不耐烦，低下头看了莉娜和她旁边的小公狗一眼，没搭理她。
“你说这人能听懂咱说话？”那只叫可卡的雪纳瑞憨头憨脑的对莉娜说完，就把头扬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盯着佘子江，道：“要看赶紧的，阉了就阉了，我没指望你比那些庸医强，少了一根棒棒算啥，司马迁阉了还能写《史记》呢，肉体上的伤害算的了啥，我的精神是崇高的……”
“噗……”佘子江听了可卡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乐了，蹲下趴莉娜耳边小声嘀咕道：“这咋回事儿？这家伙不会出门的时候被门夹脑门儿了吧。”
莉娜挺无奈，虽然同胞丢人了，可是还得跟佘子江去解释，毕竟有求于人，寻思了一会儿，莉娜组织了一下词汇，道：“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儿繁琐，那天我们那小区的狗朋狗友们闲着没事儿一块儿扯淡的时候，谈到了‘理想’这个话题，我们一致得到的答案是吃肉，可他却说是成为一个思想家，我们都说思想家跟狗没啥关系，可是他听了不乐意了，跟别的狗吵吵完了之后就这样儿了，这两天他自己闷在家里，说是准备研究一下狗拿耗子的必要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佘子江忽然发现，这狗的世界也挺丰富多彩的，一样米养百样人，这话放到狗身上也好使，这条雪纳瑞不是闲的蛋疼吧，狗拿耗子关它鸟事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阉了就阉了……佘子江刚想跟熊猫女孩儿说没治了，又把话给咽了下去，脑海中回想起了晚饭前望月和九命的话，如果动物对自己感恩的话，没准儿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觉得吧，狗拿耗子是有必要性的……”佘子江趴到可卡耳边小声嘀咕了句，可卡的眼神立刻明亮了起来。
“我把手放你爪子上，你可别咬我，一会儿咱俩再好好探讨这个问题，现在我先安抚你的主人……”佘子江说完，看到可卡应承了下来，抬起头对熊猫女孩儿道：“应该能治，他情绪上出了点儿问题，心理辅导一下就好了。”
熊猫女孩儿觉得佘子江半晌才搭理自己才得出这么个结论，气极反笑，“我是来找给狗治病的，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你说心理辅导？我看你才需要心理辅导吧！”
“说了你也不懂……”佘子江有点儿小无奈，跟狗沟通顺利了，结果跟人沟通不到一块儿去了，这事儿也不能怨她，要是在没有这能力之前，别人跟自己这么说，没准自己也是这反应……佘子江皱了皱眉，忽然灵机一动，冲着可卡嘀咕了几句，转头对熊猫女孩儿道：“你家的这只雪纳瑞，还有一个星期过三岁生日，它母亲一共生了四胎，它是老三，比较喜欢的食物是三鹿牌的狗食饼干……”
佘子江滔滔不绝的说完，唬的熊猫女孩一愣，佘子江笑道：“我可有说错的地方？”
“没……”熊猫女孩儿直勾勾的看着佘子江，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你真的懂行啊！那你说说，我家可卡该怎么治？钱的方面不是问题，能不阉就别阉，还有你说的传染给莉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熊猫女孩儿说完，林韶寒的神情也明显紧张了起来，佘子江对林韶寒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也就不想吓唬她了，笑道：“莉娜没什么大事儿，自我调理就可以了，对于可卡，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它需要的是心理辅导！一会儿我单独跟它在厕所里呆一会儿，保准出来以后还你条精精神神的狗！”
单独呆一会儿？还是在厕所里？这种诊治方法倒也别出心裁，可是先前见到了佘子江的本事，熊猫女孩儿也犹豫不定的想着，佘子江到底有没有办法能把可卡的那种焦躁情绪给转变好了……
“你也不用担心，我就在厕所里忙活一会儿，你俩坐客厅里看电视就成，至于诊费嘛，看疗效再给吧……”佘子江说完就向厕所走去，可卡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
“到底他是可卡的主人，还是我是可卡的主人啊……”熊猫女孩儿很久没见着可卡这么乖巧的时候了，有点儿吃味儿，林韶寒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劝解道：“妍妍，别着急。没准这个人还真能给可卡治好呢，咱们以前遇见的那些兽医，哪个能跟他似的，把宠物的情况给讲这么明白啊。”
“这倒也是，那就等他一会儿吧，不就是在厕所里治病么？他还能把可卡从抽水马桶里冲走不成？”赵妍自我安慰似的喃喃嘀咕了句，忽然站起来冲着厕所喊道：“兽医，好好治！治好了可卡，好处大大的有！”
正文 NO。11 治疗心理问题，好办！
厕所挺狭小，佘子江进门之后往便池上一坐，还没等开口，就听到可卡滔滔不绝的嘀咕道：“我觉得吧，如果狗拿耗子的话，既可以解放猫的生产力，又可以解决狗的就业问题……可为什么大家都不理解我呢？”
佘子江看着神神叨叨的可卡，叹了口气，有主人养着，老老实实的生活就好，想这么多深邃的问题干什么……等小家伙嘀咕完，直到它寻求解惑的目光与佘子江四目相对的时候，佘子江才慢悠悠的开口：“这些问题，我也没法给你个确切答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们狗要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我只是好奇，狗有啥就业问题？还有，你怎么就对当那劳什子‘思想家’这么执著……”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爷爷那代狗，每天都是要给主人看家护院的，我爸爸那代狗，除去跟我妈研究怎么把我生下来，基本上就闲的没啥事儿了，到了我这代，我可不想跟着他们的轨迹继续生活下去，与其整天研究怎么弄出下一代来，倒不如找点儿事做……”可卡说完，看向佘子江的眼神有些同情，“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懂，但是不说出来，我心里难受……”
原来是闲出来的毛病啊？佘子江心里头有点儿明白可卡的想法了。只是，它那同情的眼神到底算什么？还有它爷爷，哪户人家用雪纳瑞当看门狗啊，这还真挺有个性的……
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佘子江整理了一下思路，对可卡道：“我算是弄明白了，你无非就是想找点儿事做……”
“不是找点儿事做，是成为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可卡一本正经的仰着头，一脸的倔强。
真够倔的……佘子江不明白了，难道小动物们的思想总是这么与众不同？不过依照佘子江的想法，可卡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人总会有寻求他人认同的思维，如果狗也会这么想，应该不奇怪，思想家就思想家吧，可卡就这样坚持下去的话，没准儿还能成为宠物界的一支奇葩呢。
现在的症结仅在于它的同类都不搭理它，导致了这个小家伙缺少一个肯倾听它的理念的对象，略微一犹豫，佘子江开口道：“你家住的远不？”
“还行，就在后面的那个别墅小区，怎滴？你问这个干什么？”可卡警惕的看着佘子江，一想到自己的主人是个女孩儿，本能的觉得佘子江不怀好意。
“别拿这种眼神儿瞅我！”佘子江觉得自己的感觉也比以前敏锐了许多，可卡的想法他也活多或少的明白了一些，“我是说，如果距离这里不远的话，你没事儿的时候也不用去找那些不爱搭理你的狗掰扯了，你不是想当思想家么？给你个锻炼的机会，我这儿有一刚失恋的患者，你用你的思想去引导他就行了，我觉得吧，你这种行为如果站在人类的角度分析，那应该属于闲的蛋疼的症状，放到你们狗界，我这不知道应该叫啥了，总之，我给你找一个肯听你表达思想的朋友，你就收敛一下你的行为，别有事儿没事儿的这么焦躁！”
“有人可以跟我探讨生活的真谛？”可卡两眼放光，着急道：“真的有人肯听我说？”
“恩……不过这事儿我给你办成了，你回家以后可得老实一点儿……”佘子江见可卡连连不迭的点头，仰头喊了一句，“大黄！过来！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汪——”的一声，大黄就飞快的从里屋窜到厕所跟前，用爪子扒拉开门，大黄一脸气闷道：“那俩家伙不知道我不识字儿啊，在屋里捣鼓电脑捣鼓个没完，都没人跟我说话……”
“我跟你说话！”没等佘子江开口，可卡就插嘴了。
雪纳瑞急火火的样子挺搞笑，佘子江看着俩狗聊了起来，挺投机，从乡下来的大黄遇到了城里的话痨，很好的成为了一个倾听者，大黄对于可卡的思想与其说是不屑一顾，倒不如说是听不明白，镇上的猫猫狗狗从来没考虑过就业问题，猫吃鱼狗吃肉，大家都爱干啥干啥，偶尔听听城里的“先进理念”，大黄觉得自己在无限的向的方向发展。
可卡说了好一会儿，有点儿口干，佘子江见它停下了絮叨，摸了摸可卡的头，站起来对二狗道：“反正你们今天也认识了，以后可卡可以没事儿过来串个门，你回去以后可不能再跟以前似的了，跟别的狗吵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别人不接受你的想法，你可以放在心里，找接受你想法的朋友来说，还有，你的主人也是为了你好，以后对她好点儿……”
可卡点了点头，似乎在反省这段日子的行为，佘子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推开厕所门，走了出去。可卡和大黄本能性的跟在佘子江的身后，来到客厅，佘子江冲着坐在沙发上的二女笑了笑，低头对可卡道：“回去找你主人吧，有空儿来玩……”
可卡向赵妍走了过去，两步一回头，佘子江生怕这小家伙刚才在厕所里没说够，还要继续说个不停，忙瞪了可卡一眼，可卡一看就弄明白了佘子江眼神儿的意思，来到赵妍的腿边，老老实实的蹲了下去。
“咦？这么听话了？”赵妍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她可不知道佘子江用的什么方法，让自己脾气不好的宝贝一下子就乖巧了下来，抬头看了佘子江一眼，眼中尽是好奇。
“这次就先这样吧，你家狗没啥大问题了，情绪上的毛病不是一时半时就能解决的，带它认识了一新朋友，它情绪好点儿就没事儿了。”佘子江随口一说，在赵妍和林韶寒的眼中却成了高人气质，瞧人家这风轻云淡的样子，可卡来之前还有医生说这小家伙是狂犬病的前兆呢，看了一眼老老实实蹲在地上，呆头呆脑无限可爱的可卡，赵妍心想，有这么老实的“狂犬”啊？
佘子江见俩妞没搭理自己，咳了一声，道：“治好了，如果有反复的话可以再来复诊，你也不用跟着，它自个认识路……那啥，你们还有啥事儿？”
“你太牛了！”赵妍愣了好一会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抱起可卡与小家伙四目相对，等感情交流的差不多了，赵妍也没矫情，从挎包里取出钱包，一边掏钱，一边问道：“大夫，诊费是多少？”
佘子江寻思了寻思，这也没给小狗打针吃药的，就是随便聊了两句，收不收钱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好歹这俩女孩儿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客户，象征性意思意思得了。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就见赵妍刷刷的拿出了好几张红色的钞票，佘子江见状忙道：“五十吧，也没开药什么的……”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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