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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归何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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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片青光消失在夜空尽头,姚青页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形单影只地站在风中,红衣飘动。黑暗中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青白色修士服的人快步走来。
  “青页,你先出去暂避两日,我给你掩护,穿我的衣服,好歹能稍微掩人耳目。”穿着姚青页衣服的人跑了过来,从夜色中露出一张圆脸,他拽住姚青页的手,用力推了一下。
  姚青页转过身,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夏宁连,他叹了一口气,道:“小舅舅,对不起,你只是来探望侄女暂住几日而已,我还带着你闯祸。”
  “你说什么?”夏宁连头一次听到他这么叫自己,错愕地看着他。
  姚青页认真地对夏宁连说道:“对不起,我乱来,还连累了小舅舅。”他看向前方,反握住夏宁连拽着自己的手,将他推到身后,向前走了一步,挡在夏宁连面前。
  “小舅舅,你上次说收不回红莲业火,差点烧伤人吗,现在恭喜你终于练成了。”夏宁连转过头,看到了那张怒不可遏的脸。
  姚青页对后面站着的满脸怒意的南宫齐道:“大哥,小舅舅是长辈,你别怪他。烧了惩戒室是我的错,缠着长辈跟我胡闹更是错上加错,你罚我吧,鞭罚也行,等到惩戒室恢复了,让我去空无境也行,对不起。”
  南宫齐狰狞的面目一点点缓和下去,却还是满脸怒意,他说道:“姚青页,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就只说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姚青页忽然单膝跪下来,道:“门主,青页和三哥如亲生兄弟一般,三哥对我照拂有加,却从来没向我提出过任何要求,他和魔修在一起,青页也觉得于情于理都难以接受,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青页只希望他能自己选择自己要去走的路,三哥这些日子……青页真的看不下去,门主你如果生气,青页求你,就罚我一个人吧。”
  看着地上的姚青页和垂首站着的夏宁连,南宫齐站在原地沉默着,终于,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道:“他想去哪里就让他去吧,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几话会比较平淡~也快到尾声了。
齐哥哥真的没那么不近人情。
感觉小舅舅的身份就是为了现在用的~

☆、归处(二)

  天将破晓,聂流尘摘下手套,站在一大丛琼花面前,抚摸着娇嫩的花瓣,动作轻柔,但还是有枯萎的花朵从他手指间落到地上。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戴上手套,把手伸向了袖间,拿出乾坤袋,打开。还没有碰到他要拿出来的东西,一张符箓先飞了出来,在他面前自己燃起。
  “你在哪里?”传音符里传来一个疲倦至极的声音。
  聂流尘猛然抬起眼睛,嘴巴惊得微微张开。他沉默着看那张符纸自己慢慢燃烧,眼里的光亮起来又暗下去,眼看已经燃烧到一小截,他睁圆了眼睛,急切地说道:“我在金陵城西的邀月山庄。”说完这句话,符纸燃烧到了尽头,他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最后一丝灰烬落下。
  晨曦里,聂流尘站在琼花树下,阳光透过花瓣和叶片落在他身上,斑驳的阴影轻轻摇曳着,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
  南宫意停住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在二十多年的岁月里看到这么多次琼花,可是从来没有真正看入过心。这辈子也就等这么一刻,等这么一个人和自己一起看花而已。他几步上前紧紧抱住了花树下的人。
  “流尘,我回来了。”南宫意脸埋在他的发间,声音有些颤抖。
  片刻后,聂流尘轻轻推开他,笑道:“南宫少爷,真不体面。”他歪头看了一下,摇摇头,脸倒是干净的,眼睛却熏红了,衣服上有烟灰,头发乱了一点,发梢还略微烧焦了。
  “你叫我什么?”南宫意抵在他额头上,语气有点凶狠。
  “子念。”聂流尘和他吻在一起,算了,更狼狈不堪的样子他都见过。
  许久,聂流尘和他分开,问道:“我们要赶紧跑路吗?”
  “不用。”南宫意摇头,道:“我的修为写出来的隐踪符,他们找不到我。”之后,他看着琼花组成的花墙,哑声问道:“这里,住人了吗?”
  “没有,是新开辟的院子,还没开始接待客人,我就来看看花,不过等会可能会有人过来。”聂流尘左右看看,忽然笑道:“十年了,恭喜你啊,子念,你终于实现诺言了。”
  南宫意手向后一挥,把门窗都加上了一层结界,然后把怀里的人推倒在草坪上,吻上了他的耳垂。
  “在外面?我的南宫少爷,继私奔之后,你可又加了一项罪名啊。”聂流尘在他们头顶上又加了一层结界,在他身下笑着,手指慢慢伸进了他的衣襟。
  南宫意没说话,就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嗯……别咬,这里衣服挡不住。对了,难道没人告诉你……奔者为妾吗?”聂流尘仰起脸,微喘着。
  南宫意含糊地在他胸前答道:“我没有私奔,只是……”他抬起头,迎上那双含笑的眸子,道:“回我该回来的地方。”
  聂流尘闭上眼睛,却能看见漫天琼花被揉碎后铺天盖地卷过来,他赶紧伸出手,搂紧了身上的人。
  “我的南宫少爷……你这样我很为难啊,千千闭关了,我还要亲自写封信给你大哥解释。对了,你怎么跑出来了?”聂流尘懒洋洋地靠在南宫意怀里,两人坐在一只黑色的青鸾背上翱翔着。
  南宫意叹了一口气,把他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道:“我原本不是说了吗?我愿意到你身边,自愿枯萎。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总有一天,我会让我所有的亲人都接受你的,慢慢来。”
  “嗯?”聂流尘一脸疑惑。
  南宫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你答应我就行了。”
  “嗯。”聂流尘笑笑,点头。
  南宫意问道:“向日轮留下的伤,你能治吗?伤了很多年那种。”
  聂流尘想了想,点头说道:“向日轮的伤愈合不了是因为其材质所致,且因为戾气太重,天生带诅咒,诅咒深入血脉,但如果能彻底拔除,痊愈还是没问题的。”
  南宫意点头道:“那就好。”
  “是有什么问题吗?”聂流尘好奇,转脸看他。
  南宫意看着青鸾的上下翻飞的翅膀,道:“没什么,你新炼出来的符鸟是青鸾,倒是应景。”
  “始终是个黑的。”聂流尘摇摇头。
  他的嘴很快被堵上了,许久,两人分开,南宫意问他:“你原本想对我说的话是什么?”
  “子念,难得糊涂,别问了。你只需记得,明年,后年,以后年年我都会要你带我去看琼花就行了。”聂流尘笑笑,环上了他的脖子。
  南宫意却愣住了,很久之后,讷讷地说道:“你可别骗我。”
  “我谎话说过很多,但真话还是说得出来的。”这是聂流尘在青鸾落到蛇祖门悬崖上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他刚说完就被身后的人紧紧抱住了,而且抱着他的人用低沉隐忍的声音道:“知道,可以,什么都别再说了。”
  在青竹居安置好南宫意,聂流尘觉得还是有必要和穆千幽这个蛇祖门的正主说一声。
  他来到了郁离山禁室门口,挡门的巨石已经落下,但他自然有办法联系上穆千幽。禁室的下方是由青色琉璃一般的地砖铺成,聂流尘盘腿坐在上面,只觉得浑身寒凉,比纳阴井还冰冷几分,他稳稳心神,感觉自己的灵识宛如水中的鱼一样从青色的琉璃地砖里游过。
  “千千。”聂流尘感觉自己的声音被装在一个琉璃瓶中,在瓶壁上激荡。
  “说。”很难得,穆千幽几乎是马上回答了他,声音也带着回响。
  “我带了一个人回来。”
  “扔进水牢就好。”
  “不是……”
  “哦……南宫意啊,想带就带呗,藏好点,别等下人家气势汹汹上门要人。”
  “我是想说,关于他,我想以你的名义给南宫齐写封信。”
  “要赎金,还是要聘礼?”
  “……”
  “我心情不太好,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此后再无动静。
  聂流尘站起来,心里明白只说心情不好,却没告诉他为什么,是因为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子,也开始有了不想对人说的心事。
  回到青竹居,房间是空的,只有南宫意换下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那里。聂流尘记得之前确实说过南宫意若是闷可以自己出去走走,可未曾想到他还真出去了,虽然之前吩咐过门人,除了一些机密之地,在蛇祖门南宫意可以正常出入,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掩上门,聂流尘忽然知道南宫意在哪里了。
  “半年前发了新芽,到现在也就长出来这么几枝,肯定是坐不上去的。”聂流尘对着悬崖上的背影说道。
  南宫意转过来,笑了一下,道:“刚才在青鸾上看到这边是绿的,我本来还在想,如果树还在,这次轮到我上去,跳下来吓你一跳。”
  “我的南宫少爷,吓唬人用这么幼稚的手法,你们琼华门就这么看不起蛇祖门,看不起我这个副门主吗?”话这么说着,人已经走上前去,和树旁边的人面对面站到了一起。
  南宫意看看四下无人,便上去拉住他,靠在他耳边道:“我的聂师兄,早知你那一跳能跳进我的心里,我当时就直接御剑把你带走了。”
  踏雪忽然走了过来,它真的很老了,在这里晒太阳成了它少数能做的几件事,它自己已经爬不上主人的手,聂流尘躬身把它抱起来,隔着它蓬乱的毛,看着对面的人,笑出两颗虎牙。
  白驹过隙感韶华,飞驰的白马穿过的那条缝隙,也就两人之间不到一尺的距离而已。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踏雪不耐烦地“喵”了一声,跳下去走掉了。
  “呐,南宫少爷,这次我没有事,不用先走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好。”南宫意配合地回答着。
  两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南宫意欲言又止,聂流尘转过脸,道:“没有旁人,有话直说。”
  南宫意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道:“我想去个地方……那个地方,我能去吗?”
  聂流尘犹豫了一下,转过脸道:“可以,走吧。”
  南宫意知道,即使有聂流尘在身边,自己肯定也会收到不友好的目光。
  聂流尘在的时候他们还收敛一点,这位副门主一被手下叫走,那些目光便时有时无地投过来了。路中央的南宫意看着身边人来来去去,安静地站在那里。
  可是很快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便被一颗石头击破了,迎面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当年他第一次站在郁离山顶蛇祖门中,跟穆兰荫说话的女子,当年她的姿容比之穆兰荫虽然不算出挑,但也明艳秀丽,但现在她的脸上从额角到眼睛下面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在这张青春不再的脸上更显狰狞。
  几个人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他们的目光集中在南宫意身上,恶意并不明显,却让被他们看的人有如芒刺在背。
  “意哥哥!”在他们即将到达南宫意面前的时候,南宫意看到路边的九重葛枝条动了一下,下面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项罄染几步走到南宫意身边,笑容绽开如九重葛初放的繁花,道:“意哥哥,你也来了吗?”她转脸对那一行人又笑了一下,南宫意看见那名女子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了。
  南宫意低头笑笑道:“罄染,谢谢。”
  “她比较想听我说,这个月零花钱翻倍,可以,翻两倍,反正钱是你意哥哥出。”聂流尘走了过来。
  南宫意对着他点点头,又低头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或者你流尘哥哥之前许诺给你的,一并归我。”
  聂流尘笑着打发走项罄染,问道:“如果她和某些小姑娘一样,愿望是长大之后嫁给我呢,也算你的?”
  南宫意一本正经道:“先来后到,所以,你算我的。”
  聂流尘笑得更开心了,道:“那也轮不到你啊,我小时候还说过……”在得意忘形口没遮拦之前,他住了嘴。
  南宫意继续一本正经道:“成者为首,不成者为尾。”
  聂流尘摇头笑道:“子念,你现在怎么可以这么没原则?”
  “在你这,端着原则做什么?”南宫意脸上的笑忽然收住了,他要来的地方已经近了。
  百步天梯有一个分岔,一段通往碧潇殿,一端接着一间很大的屋子,整间屋子都漆成黑色,看起来异常庄严肃穆,现时,有渺渺青烟从里面飘出来。
  “你带他来做什么!这里他可以来么?”缪姝怒道,她原本正在认真擦拭着,说完之后,低头看向手中灵牌的名字,愣了愣,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这里是清净之地,不要说不敬之言。听到没?南宫意!”便将灵牌重新放到木架上。
  南宫意点头道:“自然。”他看到她身边跟了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之前他在蛇祖门的院子见过,那个孩子一直咬着手指头看他。
  南宫意看向那一排灵位,刚才缪姝放上去的灵牌写着“裴暮之”,顺着这一排看过去,其中一个写着“郁珋薇”,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他心里一阵隐痛,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个灵牌。
  缪姝带着那个孩子走了出去。
  聂流尘站在旁边,看着南宫意点了三炷香,跪在蒲团上,说道:“南宫意此次前来不为叨扰各位先辈的安息,只是有些话,必须对母亲说。”
  他磕了一个头,说道:“母亲,谢谢您将孩儿带到世上,谢谢您将流尘抚养长大,孩儿今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在母亲身边尽过一天孝,心中甚是愧疚,现惟愿母亲九泉之下安息……”他说到后面,声音带上了哽咽,似乎说不下去了。
  聂流尘听到门外飘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两人走出门的时候,缪姝带着那个孩子在分辨百步天梯旁边的草。
  那个孩子忽然对着南宫意喊道:“爹爹!”
  聂流尘对南宫意解释道:“千千抱回来的,没决定好是当徒弟还是当干儿子,叫南宫昕。”
  缪姝拍了一下南宫昕的头,道:“昕儿!不是每一个姓南宫的都是你爹!”
  “可是……和我同姓我只见过他一个啊……儿子不就是和爹同一个姓么?”南宫昕眼泪汪汪。
  缪姝怒道:“谁说就他一个!前几天那个不是吗?你就没叫。”
  南宫昕瘪瘪嘴道:“我觉得我爹不可能长得那么凶。”
  聂流尘道:“可能是千千教的,认亲人也要先看长相。”
  从刚才一直在沉默的南宫意,忽然道:“他如果愿意叫,我也愿意应下来。”
  南宫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过去抱着他叫道:“爹爹!”
  “嗯。”南宫意点点头,全然不顾衣摆被蹭脏。
  缪姝气急,瞪了一眼聂流尘,道:“胳膊肘往外拐的习惯倒真像是你教出来的,也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聂流尘摇头道:“此处肃穆,莫说这些。”
  缪姝却回头叹道:“算了吧,他们还在的时候,不也整天这样打打闹闹的吗?”
  聂流尘看着南宫意抱起南宫昕给他零花钱,皱眉道:“明明是千千抱回来的,怎么我们就给领下来了呢?而且此情此景……”
  缪姝向灵堂一转脸,道:“像是一个轮回。”
  聂流尘摸摸南宫昕的头,道:“轮回也好,那曾经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缪姝又是一声叹息,接过南宫昕,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流尘已经见过子念父母了。

☆、归处(三)

  回到青竹居之后,南宫意难掩一脸悲切,聂流尘赶紧琢磨如何让他开心一点,便问道:“你现在能喝酒了吗?”
  南宫意抬起脸,说道:“在忍冬居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借酒浇愁过。后来想想也就这样吧,毕竟这十年她是真的对我好。”
  聂流尘扶额,这人的眼神好像更忧伤了,他想了想,继续问道:“子念,竹叶青酒可是又陈了十年,要试试吗?”
  南宫意抬头看他,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点点头。
  “那好,我先去给你家兄长写封信,等……”后面的话被突然站起来的南宫意堵在了唇齿之间。
  南宫意放开他,道:“你别再说那三个字了。”
  “不会让你再等了。”聂流尘点头。
  夜幕降临之后,蛇祖门人送来两坛竹叶青。
  自然有些愁情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是这辈子还能和对方喝下这杯迟到十年的酒,眼前这份愁情两个人都释然了。
  喝完一坛半,南宫意问道:“你说,我的字叫做子念,是不是和我的母亲有关系呢?”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但我干娘不知道多少人魂牵梦萦,也许总有那么些时候,会记挂着,念想着吧?”聂流尘摇摇头。
  南宫意道:“你好像说过,我母亲还在的那些日子是你最开心的日子。”
  聂流尘笑了出来,道:“没错,子念,那些年,有娘亲有师傅,有暮之大哥,有令狐大叔,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以前看蛇祖门的一圈人喝酒的时候,就在想,酒有什么好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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