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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你能吃得了吗？”
　　他期盼地望着蒋长鲸，如果他对鸡肉也能有很高的接受度，他以后都不用吃人了。
　　不好吃。
　　这是蒋长鲸的第一感觉，不好吃但勉强能容忍。这些算什么？食物做出来的合成食物？
　　司欢看他一连吃了好几块不挑食的样子，“应该是能吃的吧。”
　　那这样说不是说明，人类的肉其实是可以用用鸡肉和鸭肉代替。
　　鸡血没有喝，蒋长鲸把盘子里余下的肉都扫光了，面无表情的咀嚼，肚子的饥饿感暂时被压下。
　　不是这个人类做的他不会吃，如果是其他尝过美味的丧尸，肯定会拒绝这盘不伦不类的东西。
　　他们追求的是可口的食物，而不是这些艰涩的食物。
　　感觉蒋长鲸的情绪好像慢慢平稳下来，司欢开始吃自己的早餐。
　　他留了一只鸡腿给自己做鸡肉水果沙拉，昨晚摘的番茄派上用场，切片蘸糖又是一道小菜。
　　司欢吃的津津有味，偶尔还问身旁顾着发呆的蒋长鲸要不要来点饭后水果。
　　被爱人无声的拒绝了。
　　为对方不识情趣的做法感到十分可惜，司欢把这盘子水果餐全都塞进嘴里，撑的慌。
　　碗筷抬到小溪边上洗，本来拜托厉害的丧尸王洗两个小碗。蒋长鲸听进去了，也摸上了碗。
　　咔的一声，两个碗同时报废。
　　“嗯……你还是坐在这里安静不动比较好。”司欢感叹这两个瓷碗的悲惨命运。
　　收拾好一切，司欢拉着蒋长鲸的手默念一声。“出去。”
　　现实世界天大亮，他们在空间直接待到了第二天。
　　一出空间，蒋长鲸直接抬脚往门外走，司欢不明白他要去哪里，只能像昨天一样追着他跑。
　　蒋长鲸的领地意识非常强，他不允许同阶级的丧尸出现在他的领地范围内。
　　这是司欢跟了小半天后得出的结论，以他们的小别墅半径一百米以内，蒋长鲸巡逻了一次，确认没有异常丧尸闯入才离开这个方圆。
　　他顾及了身后的小尾巴，放慢了速度避免司欢跟丢。
　　现在他打算去哪，司欢心里带着疑问。
　　蒋长鲸失忆了两个月，那他变成丧尸后每天就是和别的丧尸像一具行尸走肉在T市的街上游荡吗？
　　路过了一片工业区，司欢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来的蒋长鲸。
　　“怎么了？”
　　蒋长鲸警惕地环顾四周，这个地带比较荒凉，都是生厂区，巨大的罐体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他下意识地把人类圈进了他的保护圈，绝不允许抢他的食物。
　　吼——
　　丧尸王仰天长啸，吼声在空旷的土地上回荡。司欢耳膜生疼，感觉地上的石头都在震动。
　　蒋长鲸的这个声音就像第一次他听到的那样，摄人心魄，T市最强的丧尸就在他的身边。
　　同一时刻他们的上方同样传来一声怒吼，是另外一只丧尸。
　　蒋长鲸抬头向声源所在追过去，一个身形怪异的丧尸趴在了红色大型罐体上，白色的眼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身后的人类。
　　他在同一时刻也望见了那只奇怪的丧尸。它全身通红，膝盖以下的皮肤都已经全部腐烂化为白骨，仅靠两只手支撑着他爬行。
　　司欢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他支起□□瞄准丧尸。
　　蒋长鲸退后一步，挡在人类身前。
　　“他要准备过来了！”
　　白骨丧尸行动极快，两次呼吸的时间他已经从高处爬回了地面上，身体爬过的地方有一道红色的血印。
　　是速度类型丧尸，司欢肉眼目测它的速度和基地内三四级速度异能者的能力差不多，甚至更快！
　　白骨丧尸的眼中只有司欢，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色，这个人类肯定可以让他饱餐一顿。
　　吼——
　　它转过头冲蒋长鲸吼，多了一只丧尸不要紧，他们可以一起分食这个人类。
　　它只有四级的实力肯定打不过五级丧尸王，所以他提出了商议。
　　“吼吼吼！”
　　蒋长鲸拒绝了，这个人类是他的食物，不接受分享。
　　司欢听不出丧尸的吼声代表什么鬼意思，但是现在敌不动我不动的样子，是白骨丧尸被蒋长鲸压制住了？
　　两只高阶的丧尸对语了一阵子，白骨丧尸放弃了和五级丧尸王的交流，他执意守着人类当储备粮，无论说什么都不肯分食。
　　白骨丧尸萌生了退意，贪婪的白眼球望多了几眼司欢。
　　他虽然是饿，但并不愿意直接性的与实力强硬的蒋长鲸硬碰硬。
　　高阶丧尸间有属于他们的交流方式，白骨丧尸从几天前东边地区传来的同阶级丧尸悲鸣声得知。这只丧尸王不仅吃人，连同类都食。
　　白骨丧尸调头就走，生怕丧尸王连他都给吃了。
　　司欢见白骨丧尸退回去，心里松了一口气，枪口压下，危险警报解除。
　　可蒋长鲸嘴角扬起的笑告知了司欢，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只“同伴”。


第23章　欢欢和枝枝（捉虫）
　　白骨丧尸是放弃的啃食司欢的机会，但蒋长鲸一直是有杀尸取核的打算。
　　火球在他手中攒动，凝练空气中的火元素，火球越滚越大。蒋长鲸手腕一甩，红色的高能量火焰球一分为八漂浮在他的身后。
　　司欢瞳孔骤缩，这是……大鲸的必杀技。
　　蒋长鲸是火属性异能者，到了三级后他和绝大多数的五行属性丧尸一样改变属性形态的能力。
　　火箭还是其他形态杀敌数量都不够多，蒋长鲸特意和队友研究过关于火球的分裂性，终于在不断凝结提炼后，他创造了八分球。
　　将火球一分多，同时再让那些火球自己滚动空气中的火元素，提炼出更具爆发力的微型火球。
　　他给司欢展示过，因为拥有强大的爆发力，所以司欢的印象很深刻。
　　重新再见到这项特殊的必杀技，恍如隔世，司欢心里又酸又涨。
　　蒋长鲸在三级的时候已经能灵活地操纵八个火球，变成五级丧尸王后，他的实力已经飙升到五级。
　　司欢上一次见过蒋长鲸赤手空拳将那只变异丧尸打成肉饼，那如果是使用了火系异能，会是什么样子。
　　火球再次一分为二，幻化成16个火球。
　　蒋长鲸眼睛慢慢转成红褐色，只剩下摄人的冷意，举起右手食指轻轻一点。
　　火球后拖着如流星般的小尾巴，铺天盖地向白骨丧尸卷去。
　　白骨丧尸感觉到背后滚烫的温度，一回头就已对上一片密密的火海，惊恐的张大嘴巴——
　　司欢瞳孔骤缩，白骨丧尸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葬声在蒋长鲸的火球下。高密度的火焰熊熊燃烧，最后地上只剩下红字的印子和一堆灰。
　　蒋长鲸走过去，再这一堆灰中寻找，拾起一颗绿色澄澈晶体。
　　四级晶核？
　　“大鲸……”司欢眼睛直直地盯着爱人的动作，上一次就是他亲眼看到蒋长鲸把那只丧尸的晶核吞了。
　　蒋长鲸弯腰拾起晶核，看了看手中的晶核又看了看人类。
　　要吃吗？
　　他伸手想递给司欢，褐色的瞳孔褪回了浅灰色。
　　司欢摇头不太敢接，“我暂时不用，你吃吧。”
　　蒋长鲸把晶核放进嘴里，发出清脆的咀嚼声，听的司欢心惊肉跳。
　　消化了绿晶后的蒋长鲸眼睛温和了些，不像之前那样凌厉。
　　“你好些了吗？”司欢摸了摸他出现变化的眼睛，担忧地问道。
　　“欢欢……”这次，蒋长鲸能够顺利的吐出两个连在一起的字，比起之前更像是叫一个人的名字。
　　更为重要的是他是望着司欢说的。
　　司欢愕然地红了眼眶，“大鲸！你是在叫我吗！”
　　蒋长鲸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却认认真真地又叫了一声欢欢。
　　一晃神司欢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两人情窦初开时，整天就腻腻歪歪地待在一起，连去做饭都要黏着另外一个人。
　　蒋长鲸问他：“我叫你小欢怎么样？”
　　司欢枕在他大腿上，仰头吃掉蒋长鲸喂至嘴边的水果，“我长辈才这样叫我的，你叫我感觉怪怪的，换一个。”
　　“那叫欢欢，显的亲热一点。”蒋长鲸低头吻上司欢，舔走他唇角沾的果汁。
　　司欢胳膊抱着蒋长鲸的脖子，交换了一个舌吻，“这个还可以。那我也要叫你鲸鲸吗？连起来好像我小时候熊猫玩偶那个福娃的名字，欢欢鲸鲸什么的。”
　　又想了想，司欢一拍手掌，“大鲸怎么样，鲸鱼本来就是超级大，刚好配你的名字。”
　　蒋长鲸垂眼戏谑地笑了笑，“你说对了，连小鲸都比一般鱼要大。”
　　司欢听不懂他的黄色笑话就有鬼了，立即呛声：“滚滚滚，就你的大，我的小欢欢也是人中龙凤好不好！”
　　然后扑上去咬住蒋长鲸的唇不让他继续说话，亲着亲着，他们就滚起沙发来。
　　欢欢和大鲸从此被顶为他们相互的称呼，蒋长鲸能叫出欢欢这个名字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能记起许多事情。
　　“你还记别的什么事情吗？比如枝枝、小枝枝？”司欢用叠声词引导他。
　　“枝枝……”蒋长鲸这次不再是看着司欢，他的情绪了波动，急躁四下张望手心手背翻过来看了无数次。
　　很重要的，不在这里。
　　蒋长鲸急的想吼出声：“枝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是下意识地很执着地要找到这个东西。
　　司欢及时按住了蒋长鲸，“小枝不在这里，她在B市基地的家里面，我妈妈和袁姨在照顾他她很安全，你先别急！”
　　“欢欢，在这里呢，可以先摸摸我。”
　　怕爱人听不懂，司欢加上手一起比划，他刚才真怕蒋长鲸急起来不知道会跑去哪里。
　　安抚了几次，蒋长鲸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不再焦躁。
　　这已经是一个质的飞跃，蒋长鲸能回忆起他和小枝在他心目中重要性，司欢不能奢求一步登天，所有的一切都要慢慢来。
　　其实司欢开始是不明白蒋长鲸为什么要吃同类丧尸的尸体，现在他明白了，吞食高阶丧尸的晶核可以让他变清醒。
　　司欢推测大概和他们异能进阶差不多，他们进阶也需要吸收丧尸的晶核。丧尸也一样，吃人类和人类脑袋里的晶核同样能使他们进化。
　　丧尸的绿色晶核难道同样能给蒋长鲸进步的空间？
　　蒋长鲸是十分特殊的存在，他既不属于完全的丧尸，他人性的存在，能记起家人。又不属于人类，他已经死了，没有活人的温度。
　　“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大鲸你告诉我。”司欢捂着蒋长鲸冷冰冰的手，试图将他捂热。
　　蒋长鲸的嗓子深处发出咕噜咕噜温柔的声音，像是在安慰司欢一样。
　　他另外一只空闲的手碰了碰司欢的左脸，摸上一片柔软的皮肤，触电般得缩回了手。
　　他偷偷抓了抓自己的手，是硬的。
　　不是食物了，是他一个很重要却想不起的人。
　　“欢欢。”
　　“欢欢……”
　　蒋长鲸只能不停地说着，希望脑子里能出现一些别的东西，不只是单调的两个字，他渴望知道更多。
　　“我在这呢，怎么了？”司欢仰起脸道。
　　“欢欢……”
　　看起来是没别的事了，司欢牵着爱人的手：“哎，我在呢，你现在还要去哪？找别高阶的丧尸吗？”
　　蒋长鲸没有意识他应该说什么，被牵了一会后，反过来走在司欢的前头，看起来就像他在主动拉着司欢在走。
　　一个奇怪的搭配，丧尸王和小人类。
　　一个奇怪的故事，蒋长鲸和司欢的爱情。


第24章　继续泡澡
　　他们重新走回了热闹的市区，丧尸潮朝他们涌过来，又因为尸王的一声吼，他们让出了一个大的圈子。
　　同样，司欢被严严实实的护着，明明能感觉丧尸饥饿的眼神都定格在自己身上。但他们迫于王的威压，不敢向食物靠近。
　　蒋长鲸带着司欢身后跟着丧尸潮闲逛T市，一呼百应的强者，坠着无数小尾巴浩浩荡荡的扫荡。
　　每经过一个街口，司欢回头往后望，都会觉得他们身后更了更多的丧尸，应该是被蒋长鲸刚才那嗓子吸引过来的。
　　这么走下去，肯定会被基地那帮人知道。司欢从进入末世前有人烟的地方谨慎地带起了帽子，他在基地里面待过知道，军方在某一些地方安装了很多摄像头，目的就是为了监视这帮丧尸时刻的动向。
　　蒋长鲸没什么直觉，一直向前走，身后的那帮丧尸对他起不了危险就没有多管。
　　直到人类拉了拉他的衣袖，指了指他们的身后小声说：“太多人了，能不能别让他们跟着。”
　　不知道爱人能不能听懂，司欢又比了比手势，“额，你就叫两声赶走他们。”
　　吼吼吼——
　　来自司欢没有底气地模仿，这样然后赶走他们。
　　蒋长鲸总算明白过来，转身冲着丧尸群干脆地吼了两声。
　　不准再跟着。
　　赶跑这些丧尸后，司欢尽量带着蒋长鲸躲开摄像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的缘故，蒋长鲸除了上午吃的那顿生鸡肉和晶核，就没有吃过其他东西。
　　他不饿吗？
　　司欢时不时抬头看看蒋长鲸的侧脸，棱角分明活死人的缘故，皮肤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
　　不过还是很帅，司欢得意地勾起嘴角。
　　蒋长鲸感觉到有目光频频落在他身上，抬眼逮了个正着，不解的望着司欢。
　　被抓包了也没关系，司欢挑眉，搂着爱人的脖子亲上去。
　　如点水的般印在丧尸王的嘴角，蒋长鲸还没来得及反应，司欢就一蹦一跳的跑在了前面。
　　“走啊，愣在后面干什么！”
　　许久体验过这种二人世界的感觉，只有他们两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其他人打扰。
　　自从生了女儿以后，司欢的心思都在小枝的身上，加上蒋长鲸经常外出任务，他也要工作。虽然总说有机会要重新享受一天二人世界，但时间却不充裕。
　　他苦笑不得，没想到最后居然会这种形式过上梦寐以求的二人世界。
　　街角隐蔽的摄像头检测到了有活动体走过，镜头向他们的方向挪动，两倍放大人物景象。
　　T市基地坐在监控室内的军方人员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画面。
　　“暂停一下，不太对劲。”一位领导模样的军人指挥手下按停了闭路监控。
　　他仔细地盯着监控里面两个身影，皱起眉头，上头对五级丧尸王非常重视，务必要将他杀死。
　　这几天他们监控室里面多派了几名人手，24小时轮流盯着监控录像，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就不信那头五级丧尸能一直躲着他们。
　　今天终于让他们找到了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他以前从来没走过这条路，今天突然冒出来打得什么鬼主意。”
　　丧尸是行尸走肉，没有心智不懂思考，就算他们升了阶级也非常容易对付。
　　但五级丧尸王打破了他们的认知，他狡猾得滑不溜秋的泥鳅，连着出去逮了好几次，都扑空。它已经拥有了智慧，他懂的避开危险点
　　这次有些不一样，丧尸王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偏瘦的男人，他带着兜帽看不清楚样子。按照身形和动作来看，不像普通丧尸那么僵硬，看起来就像……普通人在行走。
　　“放大他隔壁那个人。”
　　画面定格在丧尸和男人亲密的贴在一起并排走，从男人露在外面的手部皮肤，确实不太像丧尸。
　　不是丧尸那就只能是人类，丧尸和人类能够和平共处？
　　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士官下命令，“调出我们这台摄像头附近的所有镜头，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的原因，蒋长鲸没有吃人，白白的带着他绕了很多街道。
　　他们路过的那些店铺都已经砸坏，末世刚起来那段时间，人性经历了很大的考验。
　　掳掠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大小超市凡是有食物的店都被人们又偷又抢。
　　吃的是不用想了，服饰店没有被毁的很严重，可以逛一逛。
　　司欢帮蒋长鲸换了一套衣服，还去婴幼儿专营店拿了一个小的游泳圈。
　　“这个到时候可以留给小枝，我们一起泡汤池。”说完，把泳圈收进空间。
　　晚上回到别墅，司欢躲进了空间做饭，给蒋长鲸做了一份生肉晚餐后，他有些烦恼自己能有什么吃的。
　　白白的米饭，配上爆炒鸡丁去田里摘了一些小白菜凑合吃了一顿。
　　明天可以去溪边看看，如果螃蟹和河蚌养的差不多了，明天可以搓一顿美味的河鲜。
　　司欢想教蒋长鲸用叉子用餐，他笨拙地使了两下，最后嫌弃麻烦扔掉，回归原始。
　　吃完饭后，两人在汤池洗澡，经过了昨晚蒋长鲸不排斥下水。在司欢去拿衣服时他已经主动脱了衣服，头部以下都泡在汤池里。
　　“今天这么积极？敢下去啦！”司欢玩笑道。
　　然后他就被盯上了——
　　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怨念，就那样盯着他。
　　司欢投降，游到蒋长鲸身边伸手掐他的脖子，“好啦我错了，不该笑你的。”
　　“欢欢。”蒋长鲸从人类脱下衣服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