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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朱宸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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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皇帝招徕看管这些公子哥儿的教头都是些厉害角色,此时听闻教头呵斥,立刻噤声。
那边白翊在几个呼吸间就循着记忆进了白妃的寝殿。
如他他意料的,白妃此刻并没有睡下,而是斜倚在床边,望着窗外月色。或许是服用了丹药的缘故,她的脸色现在看上去比白日里初见时候要好上很多。
外殿候命的一名宫女躲懒,困倦地倚在门上已然睡着了,大殿里一时间并无旁人。
“姐。”白翊借着月光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白妃。她披着一件厚厚的大氅望着窗外,似乎正是在等他。
“你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白妃对着他招了招手,唇角微微泛起一丝无力的微笑,也没有问他是如何入宫的。
白翊踟蹰着,还是走了过去。
白妃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生怕松了手自己的弟弟就会不见了一样,端详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眼角滑落些许泪水:“真好,你也已经长大了。”
白翊看着她,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直到指节泛白:“你知道我会来?”
“你应该知道了,对吗?”白妃苦笑着看着他,“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宸儿。白日里,那些宫人,皇后派来的细作近在身边,我又怎么能在他们面前说起此事?”
白翊沉默不语,他无意间算出了那个李煜宸的命数,大惊之下再往前推,才发现他只是李家宗室一个不起眼的公主一支所出的孩子,只是恰巧出生时日与李煜宸大致相仿,又因为面目与李煜宸相似,才被假作李煜宸养在皇子府。
“那真正的李煜宸在哪里?”白翊看着白妃。
白妃面露哀色:“我也不知道,我暗中派人去打听,却总也打听不出来。我的宸儿应该是两年前就被换了的,那时候也正是宸儿出宫开府的时候。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主使,大抵是逃不了皇后和国师那一班人的。”
白翊紧紧地皱起眉头,如果说是在两年之前换的人,那么真正的李煜宸是否还在世上就值得商榷了。
“我虽然不清楚宸儿在哪儿,但是我相信他还活着!前几天做梦,梦见宸儿满身是血的向我求救,他对我说他好痛,求我救救他!”白妃说到这里哽咽难停,再也说不下去了。
梦里那个无助的孩子蜷缩着身体朝她呼唤的样子,她怕是至死也不能忘了。每每想到此时,那份为母的炙心之恸让她日夜难寐。
白翊见状,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那个孩子,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到底也是他的亲人。
“翊儿,如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白妃面色凄苦,眼角泛红。想来任何女人,一旦为人母亲,孩子便成了她永远无法割舍的软肋。
纵然是昔年强硬如白妃,也是一样。为了她的孩子,不惜受制于皇后,就算明知每日的汤药有毒,也是不眨眼的喝下去。
白翊的手停了停,还是轻轻地搭在了白妃的肩背上:“……不要难过,我会救他出来的。”
回到皇子府的时候,天边残月已经西下。
他能够感觉到皇宫里的异常,定是有修行之人潜伏在皇城之中。但是那两股气息都是天地正气,而非邪气,可见不是邪派人物。
但是道门佛家都有戒律,修行之人不入尘世,不管俗务,究竟是哪边的人敢违背戒律偷入俗世,还插手天子家事?
而且,天子脚下,他们又能够把人藏到哪里?
白翊紧紧地皱起眉头,眼前又浮现出白妃那张布满泪痕的面容,心底渐渐地沉重起来。
母子之间都会有特别的感应和联系,若是白妃梦见李煜宸满身是血,那么李煜宸的真实情况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想来想去,白翊闭目凝神片刻,却发现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坚持了七年在晚上修炼的功课竟然做不下去了。
最近他又感觉丹田处的灵气逐渐液化,结丹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但是眼下并不是结丹的好时机。
白翊勉强打坐片刻,把收纳的灵气炼化,存储在丹田中,又吐纳了一个周天,觉得神清气爽后才起身活动了一下。
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介子锦囊里面取出一柄丝毫不起眼的三尺长剑,在院子里开始练起来。
这套剑法是他的师门最基础的剑法,虽然不难,却非常消耗气力,一套剑法下来,他的额头上也隐隐渗透了汗水。
忽然,院子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翊持剑回头,长身玉立,清俊风姿挺拔如竹。
一名面目清秀的绿裙宫女见了,顿时面色绯红,她诺诺道:“白公子,请用早膳。”
她的手里提着一只饭盒,见白翊轻轻点头,便红着脸把手里的早膳放在桌上,自己羞涩的低头退下了。
待脚步声远了,白翊才慢条斯理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袖,揭开罩在饭碗上的盖子。
里面放了一小碗碧玉粳米粥,并着两三碟小菜。
白翊用碗里面的银匙搅了搅那碗里的碧玉粳米粥,汤匙并未变色。
他微微的蹙眉,用汤匙舀了一些粳米粥闻了闻,秀美的凤眸里顿时掠过一道寒光。
白翊不紧不慢的放下碗筷,循着昨夜出府的记忆找到了李煜宸的房间。
这时候李煜宸也已经起床了。
虽然皇帝醉心炼丹长生,倒也没有忽视皇子们的教学,每日辰时就已起床读书。这个‘李煜宸’虽然是个顽劣的,也不敢久睡。
白翊一进门就看到李煜宸房间案上的白玉碗里已经空了,而旁边的碗碟里还剩一些小菜。
“你进来干什么?”李煜宸正捧了一卷书在看,白翊瞟了一眼封面,不过是本市井话本。他显然没有想到白翊会进自己的房间,表情微微诧异,然后就变成了不耐。
“你吃完了?”白翊看着他,淡淡问道。
李煜宸微微一顿,看了房间门口一眼,门外的两名太监明显神情有些紧张,他回头看着白翊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吃完了。你没吃饱?”
白翊扫了一眼门口的太监,慢条斯理道:“那碗饭里有毒。”
此话一出,李煜宸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门口的值班太监扑通一声跪下:“白公子可不敢胡说,这府上的厨师都是皇后娘娘派过来的,况且银针也未变色,怎么可能有毒?公子不熟悉这宫里的事务也就罢了,可要小心祸从口出啊!”
李煜宸也皱眉看着白翊,:“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胡言乱语。我府上的厨子都是皇后亲自挑选的,你敢怀疑国母?”
白翊道:“不敢。”
“你们都下去。”‘李煜宸’咬牙。
门口的太监相互对视一眼,并不敢动。
“本宫叫你们滚下去!”‘李煜宸’火了,把案头的笔墨摔过去,砸到一个太监头上,那人立刻头破血流。那两太监见势不妙,才低着头退下去了。
确定了附近没有人,李煜宸才回头看着白翊,神情紧张:“那粥里是什么毒?为什么银针测不出来?”
看来,这个假的李煜宸也不是个傻的。
白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是一种丹毒,普通银针自然测试不出。不过这种丹毒毒性不大,只能靠日积月累夺人性命,且发作时候不易察觉,恰如春风过后不留痕迹,是以名为春风渡。”
“春风渡?舅舅你不会不管我的,对吧?”李煜宸六神无主的看着白翊,忽然就抓住白翊的衣角。
白翊眼神一动,这个小孩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他俯下身,紧紧地盯着‘李煜宸’的眼睛:“你不是三皇子,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李煜宸’面色忽然变得苍白,他呆呆的看着白翊片刻,猛地变了脸色,尖叫道:“你……。你胡言乱语什么?小心……小心我叫父皇砍了你!”
“若是皇帝知道你是个假的?你认为他是砍你还是砍我?”白翊冷笑一声。
‘李煜宸’毕竟是个小孩子,禁不住白翊的诈唬,又被白翊用那出神入化的道术恐吓了一番,立刻哭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
原来他是昌河大长公主的外孙的儿子,名叫陈乐,字子安,勉强与皇族沾亲带故,却也只顶着个虚名,家中并非显贵,不过是个中等世家出身。
他五岁的时候就被一帮道士带进宫里,教他假扮成七皇子住在宫外。
虽然父母不愿,但是却无法抗衡上位者淫威,迫不得已只能咬牙答应。
因为平日很少与外人接触,再加上那帮道士搞鬼,过了两年都没有人发现真龙子换做假皇孙的事实。
白妃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件事,对于自己的孩子,她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但是对方千阻万扰,唯独不怕她这个失势的皇妃发现。
白妃也明白自己不得势,平日怪病缠身,难得见到圣上,更遑论扳倒炙手可热的对手。不得不虚与委蛇,把这个假皇子认作自己的亲儿子,又在暗地里派人查看李煜宸的下落。
但是她派出的人不是无故失踪就是遭遇横祸,不得已白妃才派人去山中请白翊入宫。
当年白翊被高人带走她虽然不在场,但是却也有所耳闻,想来也许能够帮得上忙。
“很好,你还记得带你入宫的道士长什么样子吗?”白翊追问。
陈乐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两眼一翻,就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原地了。
白翊面色一变,俯身将手指在陈乐的鼻翼下探了探,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他用神识在陈乐的脑子里查看一番,立刻就发现了有人在这个小孩子的脑子里下过禁术。
大约是一旦陈乐要向外界吐露什么,就会触碰禁忌,使他昏迷过去。不过白翊的法术恰好比布下禁忌这个人略高一筹,否则他这样查探陈乐的识海,一定会被对方发现的。
白翊微微蹙眉,把小孩子放到床上,左手掐诀,一点荧光落在小孩子眉间。
这个禁术不高深却有些复杂,白翊小心翼翼的把对方种在陈乐的识海深处的神识一点点的拔出,再用一层真气包裹住那团蓝色的神识。
那团神识不住的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出去。白翊的手指一分,包裹住它的神识立刻遁去,向城外逃去。
白翊小心的安置好陈乐,然后放出自己的神识跟上,他现在是筑基后期,神识可覆盖方圆十里,只要不是太远,他都可以轻松感应。
那道神识仓皇逃往北方,白翊不紧不慢的跟在它后面,发现它最终消失在北边的一处高山下。
那座山峰附近有结界,而且是防御性很高的北斗七星阵,这个阵法显然是高手布下的,金丹期以下的人根本无法强行突破,布阵的人很可能是金丹期甚至是以上的高人。
若是白翊的师父在这里,这个阵法根本不值一哂,但是对于目前的白翊而言,却是难以突破的天堑。
他的神识在附近绕了一圈,才回去了。
第3章 探秘道观
当今天子尊佛重道,佛寺道观随处可见,但是香火最旺盛的道观,却还要数城外琅琊山上的玉虚观。
玉虚观是两位国师的清修之处,皇帝为表向道之心,当年修筑此观时动用了数万民工,修建了三年方才完工。
琅琊山山势陡峭,三面均是刀劈斧削般的悬崖,崖壁怪石突兀,难以攀援,唯北面是处缓坡,工匠以九千石阶砌出道路供人行走。
玉虚观就坐落在琅琊山巅,奇峰耸翠,云雾缭绕,颇有些人间仙境之感。
白翊的神识跟到了琅琊山下,那道神识就消失了,想来应该是进了这道结界。
“这位居士,可是来上香的?”一名灰衣道人上前稽首行礼,把白翊上下打量了一通,神色里便带上了几分轻蔑。
虽然白翊长相上佳,但是却只穿着一件普通青衫,脚下也是寻常棉靴,在这个时节还穿的如此单薄,一看便知不会是富贵之人。
白翊在原地抬头仰望,那九千汉白玉台阶恢弘异常,自下往上看去宛如直达天宫,石阶上也有些上山的行人,但是看其衣着便是非富即贵,身边无一不是仆童成群。
“嗯。”白翊简单的应了一声。
那名道人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又问道:“敢问居士,可愿供奉多少香火?”
白翊听了,眉毛一挑,他还从未听过有人当面询问香客香火多寡,这一来倒是长见识了。
他便淡淡笑道:“平生无余财,唯有一颗向道之心。”
那灰衣道人听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向道之心人人皆有,求道之路却不是人人都可以踏上的。居士既然身无余财,还是回头吧。”
“我只听说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不喜黄白俗物,却不曾听闻上香还要钱财傍身,你们既是道门,修的是哪门子的道?”白翊冷冷问道。
“修道之人即便是餐风露宿,也只是有道行的大德。你一介凡人,少不得要吃饭穿衣,煮饭烧柴,哪里不耗费银钱?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我们这玉虚观又如何兼济天下?”那道人说的不耐烦,伸手就要来推白翊。
白翊几乎要气的发笑,最后却也忍了下来。他在怀中摸索片刻,才发现自己自从下了山门,还没有怎么用过钱。
怀里有一锭银子,是他下山之****的师父给他的,也不知道价值几何。
他便随手掏出了,丢给那个道人,打发了事。
那道人原本以为白翊是个穷人,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顿时两眼放光,惊喜不已的把银子放到嘴边咬了咬,看到上面的牙印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居士请,请。”面目变化之快,着实叫人瞠目结舌。
白翊举步上山,一路上所见多为富贵逼人的装饰,毫无清修之地的清净。不免在心底落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这里的观主即便是个有道行的,也是有道无德之人。
他的脚力甚好,约莫一刻时间,就已经走完了九千多阶梯,看得落在他身后的那些人羡慕不已。
谁叫仙师有规定,但凡上山之人,必须下马解剑,步行上山呢?
玉虚观的大门是一座高逾十米的白玉门坊,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三清雕像,仙鹤灵芝,白鹿祥云,华美不似凡尘,人物形象柔润饱满,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只单单看着一道门,又不知道费用几何。
白翊微微蹙眉。
只见门内有知客两名,皆是头戴混元巾,青衣船鞋。
“居士有礼。”其中一名知客上前稽首道。
白翊点头稽首算是回礼。
“请问居士想去参拜哪位尊者菩萨?贫道可以为居士带路。”知客道。
白翊想了想,道:“听说琅琊山上风景如画,我只想随意看看。”
那位知客愣了下,随后有礼的退后,道:“那请随意。前面是玉虚观大殿,左后面是我们的居所,右面是香客山上休息或居住所在,最后是两位国师清修之地,也是本观禁地,除此之外,其余地方客人都可以去得。不过后山的地势过于危险,最好不要靠近。”
白翊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往后面去了。
那两位知客见到后面还有人上山,也顾不得多理会白翊,忙换了笑脸迎上去。
冬季的琅琊山异常的寒冷,这山上就更加冷得滴水成冰了。
而就在这冰天雪地里,白翊看到前头的小径尽头,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穿着旧衣在扫雪。
看着他身后那一条蜿蜒出来的小路就知道他已经做了很久了。
“无量寿佛,小居士,这里不是外人可以进来的地方。”那名老道士看到白翊站在路口,上前双手合十,吟诵了一声道号。
“老道长,这里为何来不得?”白翊故作无知的问道。
老道士看了他一眼,闭上眼道:“这里靠近两位国师的居所,不允许旁人进入。小居士若是第一次上山,该有人提醒才是。”
“没有人告知我。”白翊很是无辜的看着对方。
“我劝小居士还是快一点离开这里,免得无端遭人猜忌,还连累了老道!”老道士说着,神色不免有几分紧张的四处张望。
白翊挑眉:“道长这是从何说起?”
老道士怀疑的看了白翊一眼,忽然面色微变,就看到一名中年道士走过来。
来人头缨上清芙蓉冠,身着绛色道袍,墨色大氅,手执白玉莲花拂尘,脚蹬云锦十方靴,端的是一幅悲天悯人的有道高德的模样。
“无量佛,这位小友可是迷路了?”来人微笑着看着白翊,只是打量了片刻就变了脸色,“恕贫道眼拙,竟然没有看出小友居然也是修行之人。”
白翊也在同时看出来了对方的修为,是在筑基初期,而他是筑基后期,他可以看清对方的修为高低,而对方绝对看不出来他的修为深浅。
“敢问前辈尊号?贫道法号逸尘子。”那道士立刻收敛了声息,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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