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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渡接话茬：“还有九。”
　　陆凉凉：……
　　殷渡的竖瞳斜了过来，狐狸精又想用这个方法来扰乱视听，但是这个方法，却最为有效。
　　让狐狸精在床上叫叔叔，最能平息龙的愤怒。
　　殷渡决定，要消耗掉狐狸精的所有体力，让他哑了嗓子，根本叫不出其他人的名字。
　　……
　　陆凉凉补录了两个不一定能用得上的镜头之后，节目组终于全都离开，这里的拍摄正式结束。
　　一共四集，因为内容太多，三集装不下，第一集　已经播出，反响极好，热度一直都在前几。　
　　虽然有大部分的功劳都是撕逼粉丝。
　　但是大数据流量的时代，这些都包括在流量内，才会有所谓的一句话：黑红也是红。
　　陆凉凉的粉丝过百万，有质的飞跃，和原本根本不是一个量级，许多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签了什么营销公司，甚至怀疑他要出道。
　　可惜狐狸不是这种狐，那么麻烦的事他不会去做，不会为了想赚钱就买水军、买营销、碰瓷、拉踩。
　　毕竟是懒狐本狐。
　　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明天陆凉凉就将带领幽灵船出海。
　　出海时间两天，回来后的第三天，就是陆凉凉婚礼的时间。
　　游轮群内，有不少看了三天两夜的驴友，早就在群里科普起来。
　　＇绝对是陆凉凉。＇
　　＇那我们的船长就是狐狸精？＇
　　＇我看那游轮牛逼啊，但是画面太少，心痒痒！＇
　　＇可这不就不算是首航？＇
　　＇首航的意思是第一次出行某某计划，不是第一次开啦。＇
　　所有的驴友都开始兴奋起来。
　　这期间，陆陆续续有不少新的客人进来，但是因为没有宣传，一直处于很低调的状态，所以并没有传扬出去。
　　海盗狐：＇咱们这个是首航魔鬼海域，绝对没有任何人去过哦！＇
　　＇哈哈，知道知道，我好激动。＇
　　＇听说两日就能来回，这么快？＇
　　海盗狐：＇幽灵船可以加大马力，不是普通的船。＇
　　＇妖果然就是不一样，牛逼啊！＇
　　＇期待。＇
　　截止到昨天，只有21位，回本肯定能回本，但是赚不了多少。
　　不过陆凉凉准备好好玩，毕竟这是一批客人，识货的客人！
　　这天休息，陆凉凉和殷渡正在庭院里一边聊天，一边乘凉。
　　殷渡在电脑面前录入信息，电脑打得霹雳吧拉响，可不耽误和狐狸聊关于婚礼的事。
　　这些天狐狸在荒岛上录节目的时候，院子里送来了非常多的婚服。
　　以至于陆凉凉回来的时候，成山的小箱子堆在院子里，拆开一看，全都是漂亮的大红色婚服。
　　“姐说担心你不喜欢，就多弄了几套，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样式。”殷奕留的语音。
　　又打开其他的箱子，结果被晃到眼。
　　全都是珠宝、手表、鞋子等等。
　　还有很漂亮的西装。
　　“不知道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还是说都试试，所以都弄了几套。”
　　还没等陆凉凉消化完这些，又发来语音：“你院子里没车库，外面又不好停，车子全都停在九哥的妖市，钥匙都在这里。”
　　然后又是一箱子的钥匙，这些钥匙里还掺杂了几个看你起来不像是车钥匙的钥匙。
　　“这些都是九哥和渡的部分房产，算是陪嫁。”
　　看完这些，狐狸表情淡定，可变小的瞳孔出卖了他，他转身问殷渡。
　　“殷叔叔，你们龙族有多少矿？”
　　现在这些东西都堆在了小院子原本的仓库里，陆凉凉又担心被偷，特地招了两个保安，但是又怕他们监守自盗，最后让殷渡放了两个妖力警报器。
　　阴鬼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宝石切割工人，拿到宝石后，惊叹宝石的成色和个头，建议把红宝石做成挂坠。
　　可陆凉凉却不要，说：“我要挂坠干嘛使。”
　　最后在他的要求下，切割成了水滴状，一个比大拇指还略大的水滴。
　　然后再加上铂金戒托，大概要三四天才能完成，等他从魔鬼海域回来，应该差不多。
　　从闲狐到忙狐，他就开始怀念闲着的时候，可以一趟就是一天。
　　不过今天和明天都可以休息，他和殷渡聊着聊着，差点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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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天狐山庄”门外已经有很多等候的游客，可就在这融洽的气氛中，突然有人能高声怒喝。
　　“你干嘛啊？走开点！”
　　一个看起来浑身冒着臭气的流浪汉，挤过了人群，一屁股坐在了“天狐山庄”的大门下。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靓仔吗？”
　　那人浑身脏兮兮，头发成绺，穿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字拖，还散发着一股臭味。
　　拿出了一包瓜子，坐在门口慢慢磕起来，样子极为猥琐。
　　人群以他为中心，散开了一个小圈，捂着鼻子。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打开了，黄数负责每天的开业，但是他刚打开门，就被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
　　“咦，什么东西，这么臭，有人吃臭豆腐了？”
　　他一低头，就见到一个邋里邋遢的老汉出现在脚下。
　　此人名叫张程华，男，47岁，职业，无业游民，也可称之为“自由职业者”，是这一片有名的老赖。
　　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耍无赖，碰瓷，偶尔还会小偷小摸，但是因为是老赖，极其无赖，派出所的人都那他没办法，每次抓进去就是关个十天半个月又得放出来，附近居民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妖怪的门口。
　　一般来说，虽然是和谐社会，但妖毕竟是妖，会妖术，不是一般人类敢惹的。可眼前这个老赖，突然就一改以往欺负老少的恶习，跑到天狐山庄来找事。
　　黄数拿他没办法，不敢打，不敢踢，要哄走他，他就在地下那么一趟，大喊：“妖怪打人啦，妖怪打人啦！”
　　黄数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先让客人进去，然后来找陆凉凉。
　　狐狸正抱着自家龙叔叔愉悦地进行晨间运动，虽然嘴里喊着不行了，要死了，之类的话。
　　可依旧没停下来。
　　黄数在外面等了一小时，才见到狐狸精。
　　狐狸精媚眼如丝，黄数却不吃这套，埋怨：“你从小到大的好友在院子里心急如焚等你一个小时零五分钟。”
　　“你从小到大的挚友正在进行长尾巴大计，你竟然来打扰。”狐狸精不要脸的说。
　　黄数：……
　　黄数把外面的事儿那么一说，陆凉凉没当回事，让他让人随便轰走就行了。
　　狐狸入世未深，对老赖根本拿你一无所知。
　　但是黄数知道啊，他立刻科普了一下老赖的事迹。
　　黄数也去附近了解了一下，这个老赖经常在这一片骗吃骗喝，或者碰瓷来往的车辆。
　　住的地方不付房租，房东都来赶人了，他却大言不惭：“除非把我杀了，否则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一个孤寡老人，没钱没地方住，你这不是要杀了我吗！”
　　诸如此类完全没有逻辑的事情，尤其是会经常到各个餐厅赖着不走，不给吃的就撒泼打滚，餐厅怕影响生意，只好给免费的饭食。
　　一开始派出所还会出动，到了后来除非是小偷小摸犯法，否则听到他的名字，都只能苦笑。
　　这附近的餐厅都被他“赖”过。
　　今天附近的餐厅看到张程华居然跑到天狐山庄来闹，一方面是惊讶，另一方面却是看好戏。
　　毕竟他们小院是后来者，还抢走他们不少的生意，所以其他餐馆老板都有些幸灾乐祸。
　　狐狸精本来以为就是一个小事，小题大做了，听完黄数的科普，也脸色沉下来。
　　“今天好多客人投诉了，一个上午就有十几个，说被他骚扰，这样下去肯定影响生意。”
　　打又不能打，轰又轰不走，的确有点棘手。
　　殷渡洗完澡从屋里走出来，穿着宽松的浴袍，听到了他俩对话，坐了下来，说了一句：“以暴制暴，以赖治赖。”
　　陆凉凉若有所思，拿出手机点开app，他突然想到他有一个好东西。
　　张程华瓜子磕了一包又一包，口渴了，附近又没有水龙头，便大喊一声：“给我水！”
　　门口的妖怪保安差点就一脚踹上去，却被同事给制止住了。
　　“别冲动，等老板来，有他好看的。”
　　张程华丝毫不慌，觉得对方说话就是故意吓他，大喊：“给我水！不然我要晕了啊！”
　　没办法，这厮一副我要死在这里的模样，最后还是给了他一瓶矿泉水。
　　结果对方还一副嫌弃的样子，“我听说你们这里面是好山好水，怎么也给我来点山泉水吧！？”
　　到了下午，小院子停止开放，其他各家商户本以为天狐山庄也要惨遭“老赖”毒手，没想到的是，等剩下旅客都进了院子之后，街道上摇摇晃晃走来了一个胖子。
　　他手里拿着酒瓶，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半醉，嘴里不断吆喝着，“再来，再来一杯！”
　　本以为他要走过去做巴士，没想到一屁股坐在张程华旁边。
　　“哥们来一杯？”
　　“你走开，这里是我的地盘。”张程华突然没有底气了。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醉汉突然瞪大眼睛，嘴里吐着酒气，举着酒瓶子。
　　“我让你走开！”张程华说，他将自己一绺一绺的头发甩了过去，可醉汉已经醉的不行，根本无视。
　　“你他娘的@#￥……&*（”醉汉已经红了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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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赖治赖，最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两个人都打伤，头破血流，最后分别被派出所和妖警带走，当然，这个妖警是殷渡。
　　陆凉凉收回醉汉卡。
　　当时在是随便抽来的R卡，以为没用，没想到这个时候却能派上用场。
　　【醉汉】：出现在街头的醉汉，擅长打瞌睡和闹事。
　　后话就是，这个张程华再也不敢来这一片，因为他只要来了，就会遇到醉汉，次次醉汉都在喝酒，次次都偶遇。
　　而醉汉动手起来根本比他还不讲理……
　　解决这件事，已经到了晚上，陆凉凉准备早点睡，明天还有大活要出。
　　殷渡去洗漱，陆凉凉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邮箱收到了邮件。
　　这个邮箱是后来申请的，不是公众邮箱，是接收商业合作的邮箱。
　　【你好，陆先生，我们是星辰娱乐】
　　＇近日观看你的视频，以及综艺节目，还有你平日里发的照片，觉得你非常有潜力当一个偶像，你自身具备的条件可在段时间内出道，不知道有没有意向？若你方便，可留下联系方式，在进行沟通。
　　是是星辰娱乐总星探，方文华。＇
　　他还没得及做什么反应，手机一震，收到了一个好友请求。
　　【楚铎申请加您为好友，您是否同意？】
　　而小院子app也跳出了提示，不仅仅是资源卡忘记领取，探索队伍竟然有了成果！
　　【探索队员找到新的区域，是否开启！？】
　　【已探索：雪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天，某狐被榨干，瘫在床上，九人格去洗澡，本以为可以歇息一会，结果出来的时候居然是某渡的人格。
　　“没有刚刚的记忆，我们来创造新的记忆吧。”
　　狐狸一口气上不来，猝。


第三十三章　
　　33
　　污————
　　长长的鸣笛声；　幽灵船又开动；　掌舵的正是海盗狐。
　　他长发随意扎在身后，露出精致的耳朵，被海盗装的腰带掐得腰细；　脖子上出了一层细细的细汗，既激动又有些紧张。
　　甲板上站着旅客；　对着沙滩上散步的其他游客挥手。
　　然后半小时后后，这一幕被人拍到放到网上。
　　立刻就有机灵的网友开始搜寻；　发现了陆凉凉的幽灵船已经在游轮的网站上开放，但是首航已经停止招募，第二次还没有开放。
　　一般上网冲浪的追星女孩不会去关注这些旅游网站；　更不会去看这些和他们追星根本无关的东西。
　　所以一直到现在；　才知道狐狸的巨轮已经出发。
　　不通过平台和博文发布幽灵船的情况，吃流量红利，反而用这种传统方法来寻找顾客；　不免让人有些敬佩。
　　＇狐狸精看起来是想走正当商业路子；　我看他第一批人都没满。＇
　　＇假清高，呵呵，现在爆出来还不就是为了做做样子；　炒作！＇
　　＇网红就网红呗，非要搞什么幺蛾子＇
　　虽然网上很多黑子，跟风黑的人都觉得陆凉凉故意炒作，可在游轮网页上的二次预约人数瞬间破千，等到了一小时过去；　已经破五千。
　　眼巴巴等着他开第二次。
　　网上有着如此高的人气，狐狸精丝毫不知，他正在过过当船长的瘾。
　　不过两个小时候过去，他也站累了，腻了，出来到甲板上站着。
　　眼前的海面与刚下海时不同，那时是浅蓝色，带着一点点天空的天蓝色。
　　而现在，从甲板的围栏上往下望，就能看见接近于黑色的蓝，墨蓝色。
　　他们已经行驶到很深的海域。
　　陆凉凉盯着大海，入神。
　　不禁思考这深海下会有什么怪物。
　　“各位船客注意，各位船客注意。前方经过最佳观鲸点，可到甲板右侧观看，今日潮流正好，沙丁鱼群大量聚集，吸引大批量鲸鱼。”
　　“哇！”
　　“还有这种福利！”
　　立刻，二十几人全都跑到右侧甲板，在船舱内的游客也全都出来，整整齐齐排在栏杆处。
　　像是聚集在电线上的麻雀。
　　“在哪儿在哪儿？”
　　“看见了！我看见了！”
　　“我怎么没看见……哎哎哎！我也看见了！”
　　幽灵船速度极快，但是此刻放缓速度，消无声息接近观鲸地。
　　从照片，从电视上看到鲸鱼和平日里用肉眼看到是不一样的，那种不真实感更加真切，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之余，无端生出一种难以适从的渺小感。
　　今天真的是非常的好日子，隔了老远就能看见鲸喷，好几只鲸鱼围着这个巨型沙丁鱼群掠夺，甚至引来了其他掠食者，甚至天上的海鸥都想分一杯羹。
　　巨大的鲸鱼发出长鸣，一场盛宴继续进行中。
　　“太震撼了！”
　　“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鲸鱼。”
　　“一口能吃那么多，沙丁鱼太惨了。”
　　陆凉凉一样没见过，但是故作老成，一副我什么都见过的表情，而站在一边的九，倚在栏杆上，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陆凉凉的身上。
　　“凉凉。”
　　当幽灵船缓缓开走，所有人都离开右侧甲板，进入餐厅吃饭的时候，九开口。
　　眯着眼在甲板上吹风的陆凉凉，“嗯”了一声，“怎么了？”
　　九捻住他的耳垂，细细揉着，“我记得当初殷渡和你领证，当时你在犹豫，为什么？”
　　陆凉凉不好意思说：“因为有短信告诉我，和我相亲的是个绵羊，我寻思着撸下来的毛还能织毛衣……”
　　九笑，没继续问。
　　他知道若当初陆凉凉不答应，很可能等不到那只羊，并且在隔几天后，就会在妖市遇到他。
　　如果那时候……他们才认识。
　　“如果是我先认识你就好了。”九沉默了片刻说。
　　陆凉凉摆摆手，“你们不是一体的吗？”
　　九俯下身，撩开陆凉凉的刘海，将他的脸看得细致，一双丹凤眼慵懒地眯着，嘴唇微张，露出两颗雪白的贝齿。
　　身上带有一些狐狸特有的花果香味，长期用果香皂洗澡，还喜欢用花瓣泡澡，陆凉凉身上无时无刻都会有些微的香味。
　　“这不一样。如果是我先，你可能会更依赖我。”
　　所谓雏鸟情结。
　　狐狸精睁开眼，和竖瞳对视，发现九可能有思想上面的问题，于是张开双臂，搂住了九的脖颈。
　　在他侧脸留下一吻，眼珠转了转，一口咬上九的耳朵，舔了舔，细声说：“那要怎样依赖才可以呀？”
　　九嘴角勾起弧度，“更进一步，今晚。”
　　预计在明日早晨的八点半抵达魔鬼海域附近，所有的船员早早去睡，夜色包裹了整个幽灵船，只散发淡淡蓝色的荧光。
　　小院子小群群。
　　阴鬼：＇你要出道？＇
　　黄数：＇出啥道，咱们都有矿了，费那么大劲儿干啥？＇
　　陆凉凉拿出邮件给几人看，直接遭到几人拒绝，九也听到了邮件内容后，发出嗤笑声。
　　陆凉凉：＇我也只是好奇，不过出道真的挺能赚的……＇
　　看出陆凉凉内心竟然有了动摇，应该被当初楚铎的通告费刺激到，现在在金钱诱惑的边缘摩擦。
　　他立刻出言阻止：＇楚铎那些有啥？咱不如自己搞个牛逼的山庄，还用羡慕他那仨瓜俩枣的。＇
　　陆凉凉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陆凉凉收到了同学群里一个不常常发言的妖怪的私聊。
　　这个妖怪陆凉凉记得不多，只记得是在班级里特别喜欢搞笑的妖，之前一直没有在班级群里露面，这个时候出现，找他要做什么？
　　黄数：＇这货我知道，当初成绩不怎样，然后辍学创业，好像现在搞得挺大的，是个猴妖。＇
　　本来印象里，猴妖都是细瘦细瘦的，可他不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