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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身饲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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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

也幸好陈茂不在这,否则又要听他一番唠叨。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谢云眼中笑意稍敛,让人进来。

李文低头进去,他手里提着食盒,但手上似乎捏得太过用力,显得有些紧张。他低垂的脸上,分明露出克制隐忍的表情,一面是压抑的痛苦,另一面却是无法克制的兴奋,眼里某种炽热滚烫的情绪就快要破笼而出似的。

他低着头,谢云自然看到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李文把饭菜摆上桌,安安静静守在一旁,等候谢云就餐。只有到这个时候,他才敢偷偷抬头看这个人一眼。

只可惜,谢云明显没有食欲,他忽然瞥向对面的人,突然问:“我很可怕吗?”谢云问这话纯粹是无聊,想找人说几句话。

而李文却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接着心里升起一抹狂喜,他几乎是颤抖道:“回门主,没、没有。”

谢云挑眉:“既然没有,你老低头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谢云心情好,说话的腔调都带着漫不经心,他声音本就低沉悦耳,开玩笑的时候总让人产生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我、我……”李文的心猛烈地跳动,紧张和兴奋快要将他的心给撑爆了,他激动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脸,通红一片。他几乎是鼓足了勇气抬头去看他,他的眼睛刚落在谢云无暇的侧脸上,本想一鼓作气去追寻那双如梦似幻的眸子,可这时谢云却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将视线转向了门外——有人过来了。

李文眼睛猛地颤了一下,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似的,眼中情绪尽褪,额角瞬间沁出了冷汗。

赵东从门外急匆匆进来,一身热汗,他昨天听了门主和楚刑的事儿,一时兴奋了半天,差点忘记了他答应楚刑要带他吃饭的事。想起来的时候已经都是下午了,他想不过是一顿饭,楚刑跟在门主身边还能挨饿不成?本想晚上的时候再去他屋里找他,可是屋里漆黑一片,连鬼影子都没有,空荡荡的,哪有人呢?

那臭小子能去哪呢?

在门主那?不可能,他是被门主强留在这的,这两天一句话都不说,看样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想通了。可这大半夜的他出去做什么?

赵东脑中突然明光似的一闪,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想趁夜逃走吧?”

乖乖,这寒渊门是什么地方?到处机关重重,他想跑出去,不要命了!

赵东额角突突直跳,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最大。可他没有依据,也不敢随意禀告谢云,也怕到时候真的抓到人,按门规处置的话这是要严惩的。就算门主有心包庇,当着那么多门内弟子的面,恐怕也不好服众。

赵东左右权衡,最终还是偷偷叫了阿顺他们几个人去找一找。只是他们找了半宿也没找到人,他没有办法,只好过来找门主了。


赵东简单说了一遍,抬头观察自家门主的神色,只见他先是一愣,接着开始锁眉,最后像是猜到了什么,眼神带着不可置信的诧异和几分不知因何而起的阴沉。

赵东和李文都小心喘着气,就在赵东在心里默默为楚刑祈祷的时候,就听谢云从牙齿缝里狠狠咬出几个字:“去竹园!”

赵东不敢说什么,立刻跟了谢云在后面,李文也随后跟上。一路上,两人愣是大气不敢出。

到了竹园过月洞门的时候,赵东还绷着那根筋,脚下一个没注意给绊了一下,整个人如同□□一样扑在了地上,摆了个及不雅观的姿势。好在谢云和李文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赵东这才从尴尬中爬起来,一抬头也愣在了那里。

只见眼前一片诡异的空旷,原本傲然挺拔,葱葱郁郁的君子竹此刻就像没了脊梁似的纷纷栽在了地上,七倒八歪,溃不成军。而这成片残骸之上,一把锃亮锋利的斧头极其嚣张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是一把极其普通的斧头,斧柄应该是新换上的,还很新,赵东竟然莫名觉得这斧头有点熟悉。

他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悄悄掠过谢云的神色,只见那眼神像是要喷火却又极力压制似的,阴沉沉地散发着寒光。

赵东眼睛一抖,顺着谢云的目光看过去,在一片苍翠之中捕捉到了一团灰色的影子,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分明就是楚刑!

人没逃走,还好好地待在这,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他再看这满地残竹和自家门主的脸色,他那颗心就再次颤巍巍悬了起来。这次是“人赃并获”,凶器还在那摆着,就算他想求情说理,恐怕也是十分地牵强。此时只能默默站在一边为楚刑祈祷了,只要他不犯倔,老老实实跟门主认错,想必门主也不会太过惩罚他。

这时谢云却已经走上前去了。他背着光,整张脸埋在阴影里,让脸部的轮廓显得十分冷硬。

他低头,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那里的人,那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睁眼的时候显得十分凌厉和危险,只不过现在他闭着眼睛。可能是因为太过疲惫,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发觉,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错觉。


谢云盯着那张脸,冷笑起来,觉得自己应该是十分生气的。他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的竹子就被这么个狼崽子用一把斧头全给砍断了。那切口还很是齐整,明显是一斧而断,他用这么大力气去砍,砍了一天一夜才砍完,心里是该有多大的怨恨?

哼,不敢来找自己挑衅,却砍他的竹子来发泄,是想激怒自己?把自己激怒了,还敢在这睡得这么香?


空中刮过一阵细微的风,谢云的眼睛眯成狭长的弧度,他牢牢盯着少年的睡颜,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念头,他忽的咧开一抹邪恶的笑。

那笑容太过不怀好意,一旁的赵东看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就在他在心里暗道不妙的时候,却见谢云突然蹲了下来。他手里不只何时多了两片竹叶子,而现在他居然一边冷笑着一边拿着叶子去轻搔着楚刑的鼻尖。

赵东:“……”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一旁的李文也露出微妙的神色。


楚刑睁眼的一瞬间,整个上半身也习惯性地猛地弓起,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仿佛是察觉到什么危险似的。只是当他一抬头就被那飘然若仙的修长白影给占据了视线,一下子怔在了那里。

谢云的表情淡漠,眼睛冷笑似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带了冰碴子,但此时楚刑脑中还残留着昨日谢云衣衫不整的慵懒姿态,他砍了一天一夜也没能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给砍尽,索性把全身的力气都耗尽,最后累倒之后,他胸腔里那颗胡思乱想的心才得以停歇。

只是他突然一睁眼,谢云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用那双淡漠的眼盯着自己,楚刑下意识觉得自己也应该像以前那样狠狠瞪回去,可他的眼睛一碰到那双被黑雾笼住的双眸,锐气就被挫掉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全凭那股不甘和倔强支撑着。

这时,谢云突然盯住他,冷声问:“你把我的竹子全砍了?”

眼前明摆着,谢云这么问,明显是要兴师问罪,不远处的赵东一听,暗道一声不妙,旁边的李文却一直沉默不言,只不过他的眼睛一直围在了谢云和楚刑身上。

楚刑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谢云眼里的怒气,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点堵,他低沉着声音道:“是你让我砍,我才砍的。”

谢云一听这话,脸顿时黑了起来:“我叫你砍,但我叫你全砍了吗!”谢云冷冷看着他,似乎认定了楚刑是故意气他才这么干的。

赵东察觉到空气中快要点燃的气味,恐被殃及池鱼,立刻又远离了几分。

楚刑这时也被谢云近乎不讲理的态度激怒了,心里那点突然冒起的旖旎想法在谢云愈来愈冷的面色中退得一干二净,他猛地站直了身体,像一头永不屈服的狼一样仰视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谢云,他的眼中带着恨意还夹杂着某种颇为沉炙的情绪,他一字一句道:“是你说,想吃桃,栽桃树,让我砍竹子。”

谢云被他眼中强盛的光给烫了一下,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确实是这么说的,但他绝没有让他全砍了。

楚刑看着他:“你还说,不让我偷懒,否则不给饭吃。”

谢云被他这样盯着,竟然莫名心虚起来。对,没错,他是这样说过,可是……

“所以我砍了一天一夜。”楚刑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钢嚼铁,然后便紧紧抿唇,不肯再发一言似的站在那里,只是那双眼睛却如针似芒般牢牢盯着谢云不放。

谢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偌大的竹园此刻空空荡荡,没了丝毫的遮掩,少年站在一片残竹之中,目光如炬,让人很容易忽略他那张倦怠苍白的脸,而他垂在身侧的手掌也被磨得一片猩红,犹如一条条罪证在控诉谢云的有意刁难。

不知怎么的,谢云满腹未发出去的怒火一下子被戳破了个洞似的泄了个干干净净。昨日种种又原原本本在他脑中呈现了一遍,他这回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确实是想刁难他,不仅是刁难他,现在还误会了他。

谢云心里莫名就升起了一丝愧疚,奈何那张一向习惯了冷漠狂妄脸做不出这个表情,只是假装冷冰冰问:“那个,你还没吃饭吧?”




























































































































































第12章 发作
“啧,真是馋死我了!”赵东将最后一盘金黄的香酥宝鸡端上了桌,然后飞快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把白瓷盘边上的一点黄油抹进了嘴里。

他接着道:“你都不知道门主之前多宝贝他那片竹子,你居然一口气全给砍了!门主最后居然都没有怪罪你,还给了你这么多吃的——说实在的,你有没有觉得门主对你比别人不太一样?”

楚刑正在狼吞虎咽,他一天一夜没吃饭,现在着实饿的慌,对于赵东的话压根就没听进去。

赵东立马拍了他一爪子:“你赵哥跟你说话呢!你这臭小子,别吃得那么快——吃相那么难看,门主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榆木做的家伙……”

楚刑被他这么拍了一下,意识从饥饿中分出了一半,竟把这话听进去了,眼神也变了些许。

赵东被这满桌的肉香诱惑得不行,为了防止口水流出来,他只好拼命地动嘴皮子:“你都不知道自己运气多好,就这些,有些人想吃都吃不到。刚才那个跟在我们后面一直不说话的看见了没?他叫李文,你都不知道他看你的表情有多么扭曲,脸像泡进了醋缸里似的……”

赵东说到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诡异起来,接着回避似的岔开了话题。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啪”地一声拍在楚刑下巴底下:“这是门主吩咐给你的药,是对付你手上的伤的。”

楚刑闻言一顿,眼睛不由自主被那小小的瓶身吸引了过去,一眨不眨盯着,好像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赵东看他一副呆愣的样子,不禁问:“你不会连这个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吧,要我帮你?”他的手还没伸出一寸,楚刑却猛地从桌上跳了起来,闪电似的一手把那白瓷瓶圈在了手心,护得死紧,两只眼睛直直看向赵东,满脸防备。

赵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踩着了他的尾巴了。赵东深深觉得自己这热乎乎的心受到了冷待,有些气愤,但一想到楚刑这人不太正常,又念及他可能是未来的门主夫人,于是百般不愿地断了与他计较的心。


他从屋里出来,本来想去找李文谈一谈,却见不远处的树荫底下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负手而立,不是谢云是谁。

赵东小跑过去,谢云声音不带起伏问:“他怎么样了?”

赵东道:“回门主,阿刑身体没事,饭也吃了,药……也给了。”

谢云见他言语支吾,正想问他给人擦药了没,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关心,只好绷着个冷脸道:“那你让他好好休息——对了,竹园里的那些竹子,你带人过去清理了,等陈茂回来,你告诉他这件事,让他去外面采些桃树苗回来,就说是我吩咐的。”

谢云交代完,接着迅速往楚刑的屋里瞥了一眼,到底没有将脚往那边挪,他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了。

这一眼的纠结自然也没逃过赵东的法眼。他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珠子,仿佛开了光似的,变得敏锐无比,他自己也为此沾沾自喜起来。

谢云进书房的时候,眉间还敛着淡淡的烦忧似的,有些心不在焉,连有人在里面都没有注意到。

“门主,事情已经办妥了。”

谢云闻声猛然抬头,便见陈茂垂首站在那儿。这小子什么时候进来的,吓他一跳?

这一吓,把刚刚的烦心事也给吓走了。

他静下心来,脸上恢复冷淡的表情:“这么快?楚焕没有为难你?”

陈茂:“没有,他带的人手不够,打起来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过,他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谢云微微勾唇:“我还会怕他这么个草包?”

陈茂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对方好歹是个太子,他不把人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还骂人是草包。他忍不住提醒:“可太子身边的人总不会全是草包,他可是未来楚国的君主。”这意思很明白,你惹了他,就是惹了未来的皇帝,以后恐怕会不得安宁了。

谢云闻言却突然愣住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的。

上辈子,最后登上九五之位的人此刻就在这寒渊门里,他杀了他的父皇还有他的几个兄弟,其中死得最惨的一个就是楚焕——他是被凌迟而死的。

回想起以前,谢云的眼神也变得冷淡了许多。上辈子的楚刑太过冷血无情,完全丧失了人性,简直是彻彻底底的一头野兽,跟现在的这个倔强冷漠但又心存善念的少年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他眼中晃了不过片刻,便又迅速敛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他真要为这点事和我们寒渊门翻脸,那只能说明他身边的人比草包还不如。”


赵东按照谢云的吩咐将竹园里那些七倒八歪的竹子用马车运了出去,因为实在太多,一直到了太阳落山,暮色四合之后才稀稀拉拉运了七八分。到了吃饭的时候,赵东就让众人在一旁休息,他让阿顺早早准备好了吃食。

阿顺是灶房里的帮厨,平时也负责打杂,跟赵东关系最亲,也爱听他使唤。

赵东过去的时候,屋里没有看见阿顺和李文的影子。阿顺是替他当值给门里的弟子们送饭去了,现在应该在去的路上,至于李文……

赵东叹了口气,他早看出来李文的不对劲,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对门主起了那种心思。他隐藏得太深,如果不是因为楚刑受了刺激,他情绪有些失控,恐怕他也难以发觉。

他现在只希望他能继续忍住,不要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事,如果他还想留在寒渊门的话。


赵东回去的时候,好巧不巧遇见了陈护法,只是他一张脸映在清冷的月光下,面对着空荡荡的竹园,表情似怒似悲,难得有些吓人。

他们这位陈护法脾气一向是隐忍的,此刻就算是真的怒极了也没有发作出来。

赵东虽然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把今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一遍。就是什么门主想吃桃,让楚刑过来砍竹子啊结果他一不小心给全砍了这么简单的事。

陈茂不动声色听完,立刻扭头就朝着门主的寝殿去了。谢云心里怎么想的他不用猜就知道,他实在难以相信他居然为了刁难楚刑就让他去砍竹园里的竹子。想当初,这些竹子还是他亲手去南方运回来的,亲手看着让人打理的,虽然他对这些没什么太大兴趣,但就这么被砍光了,心情之沉痛也是难以言说。

陈茂已经将谢云认作了罪魁祸首,他现在就要去跟他打一架,然后就离开寒渊门,什么破护法,谁爱当谁当去吧!

他怒气冲冲地来到房门前,却见屋里的灯早早就熄了,房门紧闭,把陈茂的一腔怒火拦在门外。

陈茂气得嘴唇发抖,心里一阵冷笑,这人早就知道自己会为这事来找他算账,他以为闭着门自己就不敢闯了?

他两步上前,本想一脚踹进去,可离那扇门还不到一寸的时候他又突然止住了脚——他听到门里平稳的呼吸声。

谢云曾经练功走火入魔,导致寒毒入体,刚开始经常发作,整夜都被折磨得睡不着觉,他在外面寻了很多的神医,最后才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只不过他的体质还是不如以前,每天晚上都要喝酒才能睡得着,有时候酒也不管用。

陈茂想,自己何须跟一个病人计较呢?

他一回头,却见赵东一脸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他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赵东惊慌未定,向牛一样大喘着气:“是、是阿刑他……”

“他怎么了?”

“他疯了,乱咬人!”

陈茂明显不相信这话,但赵东脸上的惊惧不是骗人的,他脸色微沉:“带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方才紧闭的门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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