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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总想宰我祭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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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都迟了。
苍碧赶到大殿之前,看到的是倒在白地砖上咽了气的李凌岳,而无名则执剑屹立在数十名大内侍卫的包围下,脸上沾的是佞臣与常人一般鲜红的血,剑指向的,是忠心为国拿俸禄养家的侍卫。
“住手!”苍碧扯着嗓子一喝,冲入两名侍卫的间隙中,夺过其中一人的长剑,牵起无名的手,毫无章法地朝没人的方向挥砍一通,辟出一条道,以身挡在无名身侧,剑挡另一侧,闯出重围。
凭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在场习过武的王公大臣都能拦住,可王爷的身份在前,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敢冒着伤着王爷的风险动手,只能保持一丈左右的距离,紧紧尾随。
“程嗣,退下!”赵程胤难掩怒火,“贺朗在朝堂之上,弑杀朝廷忠诚,论罪当诛,你身为王爷,如何包庇于罪人!”
“皇兄,李凌岳该不该死,你心里清楚,贺朗的仇报了,不会再对王室有所威胁,您放过他罢。”苍碧颤声祈求,却不抱任何希望,仗着自己的身份,领着无名,拔腿往遥遥宫门方向冲去,“你出宫去,天涯海角,只是莫要再回京城,我保你不死,保你不死。”
“忘归。”无名本可以跑得比苍碧快得多,却只是配合他的步伐,全然没有要这条命的意思,“你知道我为何要叫你忘归。”
“为何?”苍碧脚下不停,边喘边问。
无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仿佛将这一辈子的纠葛全了结在一息中:“若是你一直忘了身份,再不记得归来,而我忘却仇恨,只蛰居于那小小的民房中,暗中劫富济贫,面上做对假夫妻,也没什么不好。
“但我的仇,必须要报,我也清楚,这仇怨必须拿命来换,只是,利用了你,对不起。”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的命会好好的,出了宫门就没事了,以后你与宫中一切再无瓜葛。”两人经过朱红高墙之间的宫道,宫门只在不足数十丈处,只要突破前面那一道门,便是生机,苍碧频频回首,后面的侍卫已追了上来。
“与你也无瓜葛么?”无名倏地停下脚步,“你可愿与我一并出宫?”
“我愿。”苍碧手足无措地拉扯他,却半点拉不动,手腕上的黑镯子撞在剑柄上,磕得他想起了忘却已久的本来目的,急得口不择言,“你还没让我亲到呢,你要好好的在这,我也要好好的回去,我……”
第一名赶到的侍卫,一脚塌在宫墙上,飞身跃起,长剑翻飞,对着无名的脊背刺下。
“小心!”苍碧想也没想,往侧边一探身,眼看身子就要切入到不长眼的长剑与无名之间。
无名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快过刀光剑影,下一刻,他翻手拉回苍碧,把比自己矮了小半个脑袋的人护在身前,闷哼一声,长剑洞穿身体,剑尖堪堪划破苍碧胸前衣襟。
这只是第一剑,只听不远处赵程胤一声令下:“不许伤着王爷!”
随后,十数名侍卫一拥而上,剑势如雨一般,全数砸在无名宽阔的脊背之上。
“不……”苍碧墨翠般的眼茫然地睁着,看着血不受控制地从无名口中迸涌出来,一股股喷脸颊上,衣衫上一整片湿漉漉的,是被血染透了,那双黑得寻不到一丝异色的墨瞳专注地看着自己,与许久以前的记忆重叠在一起。
“你没事就好。”那是连云的声音。
第48章 复仇刺客与失忆王爷 二十四
万丈高空,不见天日,白晃晃的苍茫之下,青红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每一击,都引来逍遥界大地的战栗。
苍碧在颠簸中站不稳,勉强扶着屋柱,将一个个落下来的妖笼往原处堆。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惊起,只听头顶传来一阵异响,苍碧抬头,便见那电光诡谲地萦绕在梁上,分散成数十簇,行过屋墙,攀上妖笼,一迭声的啪嗒轻响,封印被异雷烧毁,妖笼开了。
苍碧看顾了连云阁数百年,也只是看顾,别说降妖,连在妖嘴下捡回一条性命的本事都没有,眼看一头四目八足的巨兽妖,开合着满嘴利齿就要叼走自个儿的脑袋,苍碧倒抽一口凉气,害怕地闭上眼,抬手一挡。
任何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到来,身子被环入熟悉的怀抱,苍碧睁开眼,对上连云没有一点杂质的黑瞳,里面映着的正是银发披散狼狈不堪的自己:“连云……”
一滴带着凉意的液体落到脸颊上,苍碧伸手一抹,正要看自己指尖,却被连云握住:“别看。”
老板的话,苍碧从来不违逆,便不再看,微微扬起首,目中所及,更是让他惊骇。
只见连云一手反手撑在身后,手执一把龙骨长剑,横亘在兽妖口中,兽妖大嘴动弹不得,扬起的巨爪划在连云手臂上,赫然划开三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落在苍碧脸颊上的,便是顺着肩膀,滴下的血。
连云手腕一翻,龙骨剑暴长数丈,将兽妖头颅对穿,再一甩手,竟将巨大无比的兽妖摔进不过方寸大的兽笼中,捏了个繁复的手诀,封印重新生成。
尘埃落定,惹事的两个神仙不知打到哪里去了,只留下逍遥界一片狼藉。
“连云,你受伤了。”苍碧拉住欲回到内室的连云。
连云回首,一张冷厉的脸上,没任何表情,只淡淡地道:“你没事,就好。”
夏虫嗤鸣遥遥传来,总是声嘶力竭,也终不可见冬雪。
红墙青砖,在烈日下汇成一副晃眼的重彩,苍碧眼中却只见鲜血:“无名,你别死,好不容易仇怨结了,你自由了。”
“……”无名背后不知被剑尖刺出多少伤,血仿佛流不尽般,染过衣衫,流过手掌,在地上汇成一滩,缓缓朝四周蔓延。
他还撑着最后一口气,紧紧环在苍碧背后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通体雪白的玉匕首,刀柄罗盘上的指针无声走了一格,正对上南。
苍碧余光瞥见颈下一抹白,诧异犹来不及上脸……
手起刀落,谁人都只见贺朗手中闪过一道白光,光华散去,王爷睁大的眼中,那双墨翠般的美瞳一寸寸涣散,最终眼睑一阖,再不问人间事。
玉匕首化作青烟散去,无名吐出最后一口气,身子一仄,抱着怀里的人,双双倒在青石地上,再无生息,只有比宫墙还红的血潺潺流动。
中天之上,蓦地一暗,一团青黑色的云恍如在天顶冲开一道口子,浓墨入水般,以非常的速度扩散,不过片刻,便不见天日。
雷声隆隆,裹挟着暴雨的狂风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砸在人间,将一切污秽洗去,也掩盖了偌大皇宫中,一朝天子无助的懊悔与悲泣。
凡人只知天有不测风云,却无法窥视九天之上的黑云中,一条赤龙从天空的破洞中,盘虬着庞大的身躯,翻云覆雨,粗壮重尾摆动,将一道升入空中的黯光拦截。
红龙摇身一变,化作一名男子,赤衣锦袍,高高竖起的长发与衣袂在狂风中翻飞,目眦欲裂地怒视被自己拦住去路的人,眼瞳的色彩更添张扬,是如琉璃般的血色。
“滚。”连云冷冷对视,没有一丝畏葸。
“滚?”那男子可笑地抽了抽嘴角,随即广袖一甩,数道雷光虺虺鸣响,从袖中蜿蜒诡谲地缠向连云,“笑话,你可有让我滚的本事。”
连云飞速捏起手诀,召出玄色雷光,一明一暗,两方闪电,僵持在天际,形成诡异异响,仿佛要将天地劈开。
万丈高空之下的皇宫中,京城里,山河间,凡人与其他生灵无不惊惶在这末世般的天象中,皇帝面向天坛祈福,百姓磕头下跪,飞鸟走兽在山林中惊飞逃亡。
“一介妖蛟,妄图违背天意,拯救本该泯灭于三界间的蝼蚁。”红衣男子只是立在半空中,指尖轻点,火雷便再次壮大,轻而易举将玄雷重重包围,“该当何罪!”
连云在火雷中艰难反击,好不容易杀出一条道,冲出雷光,身上还盘桓着电光,早已遍体鳞伤,他手中紧紧护着一柄通体雪白的玉匕首,没让其受到半点雷电的袭击:“我倒不知,这天何时易了主。”
“帝神默许我的判断,那我做的,便是天意!”红衣男子似是玩腻了笼中的鸟雀般,两掌猛然张开成爪,雷球萦绕滋滋电光,在掌中渐渐胀大,从地面看去,乌云之下恍如凭空生出了两轮惨色的太阳。
连云不欲与其缠斗,飞速掐起繁复的手诀,以最快的速度驱动白玉匕首,然而他的速度终是快不过高高在上的龙神,只见眼前猝然大亮,雷球脱离红衣男子掌心,炸开在天地间,身死是小,失了关键的东西,这一切就白费了。性命攸关的一瞬,连云竟陡然改变手势,结出玄黑色的防护阵,包裹住白玉匕首,将全数法力灌注其中,给以匕首固若金汤的防护。
“执迷不悟。”红衣男子高高在上,似乎看着世间最卑贱的虫豸,眼瞳深处却有一抹化不开的懊恨,“为那搔首弄姿的贱狐狸,竟至于此,九天不容你也是该。”
这一句咒骂,燃起连云心中熊熊怒火,可他却终无法腾出妖力回击,甚至连以言语斥责的罅隙都没有。
身周的空气被烧着了一半,裹挟着热焰的雷光转瞬即至,欺至连云周围,只需眨眼,就能将他燃烧成齑粉。
然而,最终触上皮肤的,却是冷冽的海水。
连云方才被烈光灼过的双眼,好半晌才看清眼前的状况。
天地重新回归乌云盖顶的昏暗,雷光被浮空的一汪汪深邃蓝水包裹其中,嚣张气焰不再,只是无力却不屑地冲击着水壁。
“长空,住手。”逍遥挡在两人中间,手背在身后,向连云挥了挥,让他趁机离开。
“你又来救他们?”长空歪了歪头,嘴角抽动着,瞳孔微缩,眼中的琉璃色凝成一团烈烈火焰,“千年前你救他们,千年后,你仍是救他们,他是你什么东西?!不过是条成不了神的污秽黑蛟,有什么值得你一次次为他违背天意!”
逍遥眼中漾着不安的浪,语调却平和,踩着虚空,往前踱了一步:“长空,收手罢。”
“时至如此,你仍对他庇护至此!”长空广袖再次抚动,火雷错开逍遥身形,再次缠向连云。
连云的手诀已结完大半,心中不甘喷涌上脑中,对那无知的龙神怒道:“你为所欲为,不过仗着……”
话音被终结在逍遥的回身一击中,靛蓝色的光华顺着他的手汇成一股清泉,以离弦箭的速度被引入白玉匕首中,匕首承载满驱动的气息,白光一炸,带着连云消失得无影无踪。
玳瑁筵中怀里醉
第49章 纨绔公子与绝色小倌 一
鼎盛洛城,车水马龙,汇聚了国中商贾贵族,来往行人,男穿锦缎女披绸绡,络绎不绝。城东地段最好的一条街道,更是人声鼎沸,欢声笑闹莺歌燕语,从一幢幢装饰徒有艳丽的楼阁中,一路蔓延至长街两侧,这便是洛城兴缱绻艳事的春风道。
日落西沉,别处行人渐渐归家,而这条温柔乡舒展着妖娆的枝条,方才苏醒。
道两侧,大开的窗扇与伸出的平台上,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有捻着帕子的,柔荑半遮脸庞的,折了附近的桃枝红花摆弄在嘴侧的,巧笑嫣兮,施展浑身解数招徕过客,各楼大门处,更是聚集了三五成群的姑娘,直把行人往里头拉扯。
然而今日再热闹的红楼,也及不上春风道中唯一的一座南风馆——青殷楼。
“哟,这热闹劲儿,都赶过我们家牡丹那次了。”隔壁红颜楼的老鸨摇着肥硕的身躯,抖着一方帕子,倚在门畔,店门被挤往隔壁的公子哥儿们挡了道,她半点也不愠恼,只因这两幢楼,一红一青,都是她的门面,又能大赚一笔,怎能不让人笑开了花。
不远处,一名身着赭色锦袍的公子,迈着大马金刀的步子走来,一把扇子蹩脚地晃在手里,似是紧张极了,一抬脚,险些差点绊着自己,被身侧小厮赶忙扶住,故作镇定地挥了挥衣衫,侧头看到趴在窗棂上的姑娘们,脸霎时就红透了半边天,抓住小厮的手:“阿旺,现下让周公子换个地儿,还不来得急?”
“少爷,周公子说了,今日非来青殷楼不可,您就忍忍吧。”自家公子身为城中首富的大少爷,却不通男女之道,更是从不入风月场所,这一次对方非得把约见的地点定在南风馆,着实令人头疼。
小厮无法,陪着少爷在人群外,平息宁神,好不容易等少爷脸上的火消了些,却见刚定下心的少爷猛然一震身子,一柄折扇的前端搭在他肩膀上,执扇柄的是一只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晋安兄竟然也会来这春风道。”来人一双桃花眼,笑弯成两弧月牙,深棕色的眸子波光潋滟,微挑的眼角透出不羁的放荡,被一身绣着金银线的沧海明月宝蓝袍子映着,完全将畏畏缩缩的晋大少爷比了下去,正是春风道中常客,城北富商路家独子,路珏平。
他是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秉持有花堪折直须折,哪有春色绝不放过,出手之阔绰,言语之轻挑,不愧纨绔两字。只是毕竟游戏人间,不管哪个姑娘,即使是最负盛名的牡丹,他也只上门过三次,无一例外。
一来二去,整条街的人都识得他了,更有不少姑娘妄想着凡是总有例外,能得路公子青睐,赎了身,嫁入富贾,可惜,妄想终是妄想。
“谈生意,谈生意。”晋安实在不会对付这八面玲珑的主儿,逃跑似的撞开人群,往青殷楼大门挤去。
人群上至不惑下至弱冠,凡是还有精气神的年纪,都包揽在此,摩肩接踵,推推搡搡地往里面探头。
“出来了没?”
“早着呢,还有一个时辰,挤什么。”
晋安仗着魁梧无比的身材,轻而易举撞开人群,路珏平借这浩浩荡荡的东风,紧随其后:“晋安兄,你也是来看如云的?”
“啊?什么如云如雨?”晋安摸不着头脑,傻愣愣地问道。
“啧。”路珏平仿佛见着了居于深山老林的怪物,本着纵横风月场多年的经验,娓娓道来,“这如云就是今日青殷楼中,将要揭下面纱的小倌。”
春风道中,门面众多,有些规矩却是业内一致的,姑娘们身为雏时,都需以纱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不可多言,对内伺候楼里正式做生意的姑娘,对外服侍宴席上的宾客,待到二八之年,才行破瓜之礼,正式接客,而周公礼的七日前,便是揭下面纱,一展真容,随后施展浑身解数,以求在破瓜三日前的首夜竞价中,得个好价钱。
“原来如此。”晋安并不感兴趣,随口应着。
路珏平却不高兴了,仿佛自己看中的稀世珍宝被人贬低了般:“怎么,可别说你对如云没兴致。虽说至今为止,只见过眉眼,但凭那双眼,就足以将人心魄都勾了去,你可知如云的眸子,是墨翠般的光华,天下最珍惜的青玉也及不上万分之一。我敢说,如云必将超越青殷楼的绿华与隔壁牡丹。不!他能超越这春风道上历代的绝色,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花中魁首!”
“……”晋安对进入自我世界的路珏平无言以对,尴尬地抽了抽嘴角,美人自古有之,不过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能被他说成这样,简直是魔怔了。
路珏平滔滔不绝间,两人穿过人群,入了大门,今日凡是入楼,都需提前预定位置,因此里头人远不及外头人多。晋安见了相约的周公子,正坐在高台下的次席,如获大赦,跟路珏平告了辞,匆匆入座,只是这如云的美貌该是的确非同一般,溢美之词同样从周公子口中连珠炮似的迸出了大段。
首席上,路珏平一扬衣摆,潇洒坐定,拒了新雏的招待,自斟自饮,满面笑意,时而以折扇轻轻敲打桌面,看着高台尽头的拐角处,不时,将有倾城的蓝颜从里头走上高台,走向七日后委身与人下的人生。
悬在高台上的银铃响起,是新人即将出场的信号,本就热闹非凡的大厅猝然炸开了锅,几乎要将屋顶都掀了去,好几桌设了赌局,压注四日后如云的破瓜之夜,能否卖出比绿华更高的价格,众人的赌注几乎往一边倒,投诸给绿华的寥寥无几,大都是花魁的相好。
这般赌局未免太无趣,坐庄的干脆改个方式,换赌竞价金额,一时更是天价飙飞,从百两到千两,最高的竟赌到四千两白银,比春风街某代最昂贵的花魁之夜都高出一千两。
脆生生的铃音再次作响,这次不过清浅一声,却让满堂公子哥全数噤声,连围在门窗外的看客都屏住呼吸。
带着花香的春风抚入厅中,扬起垂挂在高台上的浅色丝绦,梦境般的掩映中,一只如玉般白皙无暇的纤足轻点地面,只比肤色淡了无几的薄纱绸缎,柔顺地垂在脚踝处,随着主人施施然的走动,扬起一波波涟漪,直震到在场每一人心中。
丝绦宛如一双双柔媚的手,拂过高台上的佳人,如云抬手清浅一拨,如画般眉眼只斜斜一扫,台下所有人都禁止了动作。
指尖移上脸颊,拂去遮面薄纱,挺拔娇俏的鼻梁,殷红微翘的唇,一寸寸在丝绦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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