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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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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汸眼睛一亮,高兴道:“本来就是!”
  “尊上,我觉着,您当时就该听他将话说完的。”
  “他骗我,我还要听他说完?!”
  “尊上,您听他解释啊,好辨别他是否当真在骗您呀。您听了他的解释,要打要杀,岂不便宜,也痛快?您这样跑回来,除了自己生气,又有什么用呢?气坏的是您自己的身子啊!我们神君反正过几十年就又投胎了,他又不记得,您这可是要记很久的。”
  祝汸大惊,他觉得和铃说得太对了!他怎没想到?
  和铃半点没为老家伙说话,他看和铃顺眼不少,况且和铃的这番话让整日被折磨的他竟然想通了。
  他的确不该一气之下就回来的,辛曜那会儿他就吃过一次亏了,没有当时打回去。怎这回又是如此?他又站起身,他得去问清楚,骗他的话,他就把老家伙给杀了。
  他一起身,瞧见看着他的和铃。
  他又缓缓坐回去,在元无宫人的面前,好歹要点面子!
  祝汸平静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好好,还有一事……”
  “嗯?”
  “那,那个,小公主……”
  祝汸又“哼”了一声,和铃小声道:“我往后可能来看看她?我们元无宫有可多漂亮的花啦,我带来给小公主啊。”
  元无宫的东西都有老家伙的气息,都是小田田最需要的,祝汸默认了。
  和铃很高兴,祝汸又道:“在我尚未公开前,不许把这件事告诉旁的人!”
  “旁人我也不告诉,尊上,齐光是一定要知道的,我俩是双生,心意相通,我若是不说,他早晚也知道。他和我一样,自小由我们神君养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我们就是自己高兴高兴。”
  “你们有什么高兴的!那是我的小公主,又不是老家伙的!跟你们元无宫没有半点关系!”
  和铃笑道:“是是是。”
  祝汸很满意和铃这般,点头:“你们俩在我昭告天下前,不能说出去。”
  “绝不说绝不说。”和铃行礼,“尊上,那我就先走了。”
  和铃想着不能说太多,恐令祝汸烦躁,她走后,祝汸想想和铃的话,又深思片刻。难道老家伙当真是有隐情?老家伙每一世都记着他的名字,还惦记着让下一世的自己记得,要他们找到自己,很显然并没有藐视他。
  那老家伙为何要骗他失忆?还要陷害他?
  这不是前后矛盾?
  祝汸不禁反省,他真的太过急躁。
  小时候,父皇就说他性子急,常压着他练大字。可是急躁也是本性啊,根本改不过来,他深吸口气,又叹了口气。
  他要不要听和铃的,下去再看看?
  可是他这样再去,会不会又太没有面子?
  祝汸很是纠结了几日,和铃这几日却天天往他们澹澹宫跑,不是来找祝汸的,都是来看田田的。今天送朵花,明天送块石头,上午刚来,下午又来了,后天田田直接蹦跶着过来说要与和铃姐姐去元无宫看花花。
  祝汸头疼,这天上也不太好待。
  他将田田一抱,带着阿兔与小虎又去了人间。
  他是得问明白了。
  到了人间才知道,他们不在的这几年,天下彻底乱了。
  皇室如今缩在京城里,各个郡县,有老百姓过不下去直接揭竿起义的,也有一些地方官抑或将军直接带着手下的兵造反称帝的,到处都在打仗,北边、西边边境也不安宁。
  如今全天下,也就剩陇西郡还稍微安生点,因为明池山庄的坐镇。
  祝汸他们落在明池山庄内,找到明曜的院子,院中却是空空如也。
  祝汸四处打量,嘀咕道:“别是不在家吧。”
  他走进明曜的卧房,细细打量,看到房中熟悉的书桌,正要上前,屋外走进两位侍女。
  祝汸回身看她们,她们俩面上带着忧愁,拿着布巾与鸡毛掸擦拭着桌椅,掸着器皿上的灰,轻声道:“也不知庄主在外一切可好。”
  “唉,要我说,我们庄主就不该去的。就在家里待着,天下如今这样乱,京城里的皇帝不管用了,到处都在造反,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皇帝’。那些人还能有咱们庄主厉害?打到最后,我们庄主说不得还能当新皇帝呢。”
  “就是!我听杨大哥说,如今整个天下,也就剩咱们陇西郡还算好过,这还不是我们庄主的功劳?”
  “西边儿可冷了,也不知道庄主吃得可好,睡得又可还好?”
  “打仗又哪能吃好睡好,唉。”
  她们手中忙碌着,往书桌走来,一人道:“小心些,别碰到那个匣子。”
  “我知道,我是除上头的尘,那是庄主交代的,可是你说,那人会出现吗?”
  “我又岂会知道?我现在只盼我们庄主平平安安。”
  “走吧,我们去后头佛堂再给庄主多抄几卷经书,只盼我们庄主早早回来。”
  “走。”
  两位侍女打扫完,手拉着手走了。
  祝汸将视线移向那个匣子,有些怔忪,老家伙又去西域了?还是去打仗?
  匣子是给谁的?
  想到这是老家伙留给别人的东西,侍女们还这样重视,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他大步上前,伸手打开匣子,里面是封信,信封上光秃秃的,没有署名。
  祝汸松开田田的手,阿兔拉着。
  他则是一手拿着匣子,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拆开信看,他要看老家伙是特地给谁留信!
  拆开信封,折了几叠的纸上写了四个字——
  与祝汸书。
  竟然是写给他的?
  祝汸的手顿了顿,展开那几张纸,开头便是“吾爱祝汸”,祝汸的手一抖,薄薄的一张纸顷刻间变得万分重。他深吸一口气再敢接着往下看,信中,明曜对他道歉,给他解释,向他再次承认的确未曾失忆,也向他解释为何要骗他失忆,坦诚自己的心理变化,告诉他在西域地下国中的见闻。
  自西域回来,他也离开后,“辗转反侧,总不能寐,常梦及吾另有他名”,每一个不同的自己都每日在他耳边说着同一句话,“从前不信鬼神之说,后知吾之愚笨”,猜测自己与他有前世今生的缘分,却总也梦不到确切的前世,更无法预知未来的下一世。
  “不知缘由,却知悲伤”,想脱离这种宿命,想与他长相厮守,想找寻真相。
  “盼汝归来,见此书”,希望他还会回来,看到这封信,看到他的解释,希望他别生气。
  “雪凛大乱,本与吾无关,念及那日城楼,汝现于黑夜,亦照亮吾夜”,决定去打仗,守护他们曾共同守护过的地方。
  “此生已无留恋,生亦死,死方能复见”,活着也不痛快,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死了兴许反而能快些到下一世。
  “盼来世,盼相见”。
  …………
  “明曜冬月十二于窗下”。
  祝汸看完了,手松松垂下。
  阿兔牵着田田的手,与小虎面面相觑,不知道那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田田好奇地踮着脚,却看不到,她伸手去拉拉祝汸的手:“父皇父皇,是大白写的信嘛?他写了什么呀!”
  祝汸缓缓回神,他将信纸叠好,却又无处安放,想了想,他将信贴在心口放好。
  他回身看阿兔与小虎,尽量平静地说:“他去打仗了。”
  “……哦。”阿兔与小虎也不敢多说话。
  “他知道熙朝气数已尽,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他还是去了。”
  “…………”
  “他跟我解释,给我道歉,他说了很多。”
  “……哦。”
  祝汸伸手揉了揉鼻子,轻声道:“我想去看看。”
  “好。”
  雪凛城内外被风雪包围,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城中死寂,早不是上回来时的模样。悬在云端,他们听到远处的战鼓声,祝汸都有些不敢往前去了。
  厮杀声越来越乱,越来越响,再归为平静,祝汸又听到胜利的号角声。
  却不是雪凛城的胜利,而是西域独有的乐声,豪迈而又喜悦。
  雪凛城输了。
  越来越大的风雪中,祝汸飞到战场上空,西域的战士们骑着马纷纷往雪凛城中冲去,再无人顾及这些死在战场上的人,无数匹马掠过,冲进雪凛城。
  祝汸也找到了明曜。
  明曜躺在雪地里,白雪上散布的鲜血比红梅还要艳,烧红人的眼,明曜身上银色盔甲早已被鲜血染红,他的身上扎满羽箭,他这次没有穿软甲。
  祝汸缓慢走上前,走到明曜身边,低头看他。
  他看明曜的脸,明曜的脸脏脏的,比明曜从前嫌弃过的脏小孩还要脏的脸,混着红色血迹,双眼紧闭。他还记得,就是这双眼睛骑大马游街时回头看他,也是这双眼睛笑着看他,要他等他娶他。
  就连大白是狗时,也是这双眼睛,在雪地里叼着海棠花,期待而又讨好地看他。
  这双眼睛,从未变过。
  现在这双眼睛闭上了。
  这双雪地中的双眼闭上了。
  祝汸是神仙,他知道,这样的死,只是暂时的。真正的开曜从来不会死,他只不过在轮回人间罢了,他也知道,兴许这反而就是开曜神君真正想要的。
  历劫的方式,只有开曜自己能定,历劫的身份,也只有开曜能决定。
  是开曜自己选择这样的历劫方式。
  都是开曜自己活该,把自己弄得这样惨。
  可是他好难过。
  他不想看到这双眼睛闭上。
  祝汸的眼泪猝不及防地突然落下,他哭着跪坐到地上,伸手捧住明曜的脸,他想将明曜的双眼弄开,却根本弄不开。
  他大哭出声,天空落下大雨,“噼里啪啦”直往脸上砸。
  小虎抱起田田,他们俩也跟着祝汸哭,阿兔抽了抽鼻子,眼睛通红。
  他们仨站在一旁,陪着祝汸跪在明曜身边哭。
  祝汸埋头,用自己的额头与明曜的相抵,眼泪全部落到明曜的脸上。
  明曜的脸被洗刷干净,祝汸的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
  祝汸的双手颤抖着摩挲他的脸,再度想到他给自己的那封信,他哭得嘴唇都在颤抖,他微微抬头,再看这张脸,他低头,将嘴唇印在明曜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上。
  “下一世,等我来找你。”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
  

  ☆、第57章 我被土匪抢回去压寨了·一

  从前或玩闹,或巧合; 祝汸倒还真被开曜抱过几次。
  这一次; 祝汸抱着明曜; 在雪地上直起身子。
  祝汸哭得直抽鼻子; 他看向阿兔与小虎; 小声说:“我想把他送回明池山庄。”
  “好。”阿兔与小虎连忙点头。
  祝汸抽抽着,不愿再看身后一眼,他抱着明曜回到明池山庄,再看到包围山庄的那片海棠,好不容易止住一会儿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陇西郡也下起大雨,他回头对阿兔、小虎道:“我想到辛曜,他说; 他会给我种满院的海棠,他们都给我种海棠树了。”
  阿兔心疼道:“小殿下; 您别哭了; 别难过了,神君好好的,并没有死!”
  “我知道!”祝汸依然在哭,“我知道他没有死!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来历劫!他故意让我难过!还要让我看到他死的样子!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何会这样难过?”
  因为你喜欢上了神君!阿兔与小虎心道。
  祝汸却并不需要别人给他回答; 他喃喃着说:“这辈子的老家伙说他曾经杀了他哥哥; 我以为是开玩笑,说不得也是真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 要小小的孩子去杀了哥哥?他还说,他若是不杀他哥哥,他自己就得死……呜呜……”祝汸越发委屈,“他都给自己投的什么胎!他就不能让自己好过些?!”
  这样的问题,他都不知道答案,阿兔与小虎又如何知道?
  祝汸自问自答:“不好,明池山庄不好,他一定不喜欢这儿,我们去其他地方,可是去什么地方?”祝汸想了想,“去庆平县,还是雪凛城?”他又摇头,“我讨厌雪凛城!我最讨厌雪凛城了!去庆平县,他一定喜欢,他在那里救了好多人。他是好人,他最喜欢救人了。”
  祝汸又回头,可怜巴巴地看阿兔、小虎:“好不好?”
  阿兔与小虎心都要碎了,赶紧点头。
  “他会喜欢吗?”
  “会!”
  “我们去庆平县……”祝汸抱着明曜又从明池山庄出来,回到庆平县。
  自他们经过后,这些年来,庆平县的那些人始终住在刘家宅院里。刘家宅院够大,又有地道,他们一直贮存粮食,每日练武,又将院墙加高,在墙头安了尖利的木头。直到现在,他们还都活着,就活在刘家宅院里,且还过得不错。
  在这样的年代,实在是难能可贵。
  祝汸看在眼里,终于有些许的欣慰。
  祝汸在庆平县附近的一座山上,藏在云雾里的山顶,找了个最郁郁葱葱的地方,他觉得,老家伙喜欢树木,老家伙还是辛曜时,外院是接待人的地方,搞得装模作样的,空荡荡一片。到了内院自己居住的地方,就全按照自己的心思,种了许多树木。
  轮到明曜时,就别提了,整个山庄都被海棠包围。就说当年是大白时,他也喜欢在树林里溜达。
  本是可以用法术的,阿兔与小虎上前亲手挖坑,就连田田也跟在后头帮忙。
  祝汸抱着明曜看他们忙碌,待挖出坑,祝汸亲手将明曜放到地上,看他的脸看了片刻,伸手将他面上血迹全都抹去,明曜的那张脸再度变得光彩如昔,仿佛从未死去。
  他又给明曜换了一身衣裳,是他们这一世初遇那日,明曜站在比武台上的装扮。
  他将明曜的扇子给他拿在手中,又变出一副金丝楠木棺,亲手将明曜抱进去。他念叨:“将来,等你历劫完了回天上,我一定得带你自己过来看看你人世间的这些,不知可会后悔?”
  “对自己好些,投个好点的胎好不好……”祝汸喃喃着又说了许多话,就是舍不得盖上棺盖。
  “小殿下,入土为安吧,虽说只是被神君借个身份,到底也是他自己。”
  祝汸点头,本已不哭,这会儿眼泪再度在眼眶内打转。
  大雨将要落下的瞬时,阿兔结出结界,他们在结界内,外面在下雨,里面,祝汸亲手将棺材盖上,终于是让这一世的明曜入土为安。
  其实,祝汸也知道,老家伙安不安,与这些才没关系。
  他们四人合力将土埋上,祝汸想了想,伸手一挥,海棠拔地而生,明明是冬日,海棠一朵接一朵地开。
  祝汸再问:“他会喜欢的吧?”
  “一定的!!”
  祝汸站在原地,不舍离去,他再道:“老家伙到底要如何才能结束历劫?他这是往死里坑自己啊,没有哪一世是不凄惨的。”
  “小殿下,这个我们实在是不知啊……”
  祝汸叹气:“我知道,我就是问问。”
  祝汸想了想,难道那些神君们,一个也不知道?他就不信了。
  祝汸没有给明曜立碑,海棠便是碑,即便没有碑,他也知道老家伙在哪里。
  他伸手摸了摸海棠树,在心中道:“等我。”
  祝汸一回到天上便去找明承神君,明承神君正跟人下棋,瞧见他来,还有些不大相信:“哎哟,尊上?您怎么来了我这儿?”
  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回啊!
  祝汸面色有些严肃:“神君,我有事情要问你。”
  他这样严肃,明承神君也跟着严肃了,停了手中棋局,与祝汸坐下说话,认真问:“尊上是有什么事?”
  “神君可知道,开曜神君如何才算是历劫完毕?”
  “是这事儿啊。”明承神君放松下来,却是道,“那我还真不知道,除了开曜本人,怕是没人知晓。”
  “可有什么法子才能知晓?”
  明承神君苦笑着摇头,表示实在无能为力。
  虽说早知如此,祝汸还是有些失望,他从明承神君处出来,又去了一趟元无宫。齐光接待他,他看了看,问:“和铃呢?”
  齐光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喜悦:“她去看小公主了!”
  祝汸咋舌,他才回来,和铃就去了?
  他看着齐光的笑容,甚至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你们真不知老家伙何时才能历劫完?”
  齐光诚实摇头:“真不知。”他努力回想,实话实说,“当时神君的神情隐隐有些落寞,我与和铃都很担忧,觉着他是抱着不再回头的心去的——”
  祝汸吓道:“不回来了?!”
  “嗯。”齐光再点头,“不过这是神君自己的选择,我与和铃都觉着,只要神君喜欢那就好。”
  “好什么好!你们那是没看到他那凄惨样儿!”祝汸生气。
  “…………”齐光瞪大眼睛。
  “呃,不是迁怒于你……既然如此,我先走。”
  齐光跟在身后:“尊上,不进来坐坐?”
  祝汸回头看了眼元无宫的高墙,他头一回好奇里头是什么模样,会像明池山庄那样有许多水,又会像辛曜自己的内院那样种满树木吗?
  他看了许久,到底是摇头。
  齐光有些失望,祝汸却想,他若是有一天真进去,希望是老家伙的亲口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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