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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扬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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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战沉着脸色,不着痕迹地瞥了青年一眼,像是试图从对方一副诚恳神色之中找出破绽一般。
  若他真的是精怪,却装作凡人主动来到自己身边,甚至闷声待了三年……目的便显得更不单纯,还有反心之嫌。
  敖战眸色深沉,眼底似有暗光翻涌。
  不多时,便势如闪电般地拽起张青岚的另一只手,匕首的刀刃对准了青年腕间的皓白皮肤,作势准备划下一刀。


第六十章 
  落在青年手臂上的匕首寒光一闪,被火光映照着的那一面则倒映出来两人的影子,边缘处有些细微的模糊,叫人看不真切。
  敖战满脸寒霜,指骨嵌着张青岚的左手紧紧不放,匕首的刀刃则紧贴着青年手臂上的皮/肉,轻陷下去一丝弧度。
  “本王的内伤尚未痊愈,”男人沉声开口,眸色深沉,盯着青年的黝黑瞳仁不放:“既然是要报恩,想必再划一刀也无妨?”
  张青岚抿唇不语,整个人板正得如同一块木板,端坐在敖战身前。一动不动任凭对方动作,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听到敖战这样说,张青岚脸色不变,眼神倒是飘忽片刻,仿佛在仔细思考男人的话是否可行。过了片刻,方才郑重点头,正色道:“您动手吧。”
  那模样太过于正经,仿佛刚在在男人面前一通胡编乱造的人不是自己一般,甚至刻意抬头望向敖战,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认真。
  张青岚看男人久久没有动作,眉头轻轻蹙起,沉默片刻,之后方才轻声道:“晓得了。”
  “老爷定是心疼我,这才下不去手。”
  于是便趁着敖战不注意,将自己的左手从敖战的指间抽出来,又迅速抓起来匕首的握柄。紧接着高高扬起右手,刀尖冲着手臂上的一片光洁皮肤用力挥下,竟是想要直接刺进去。
  敖战瞳孔紧缩,心下登时一沉。
  在刀尖堪堪要触碰到张青岚小臂上的皮肤之前,男人出手如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牢牢钳住了青年挥舞匕首的右手,硬生生的将那刀尖悬滞在半空中。
  敖战黑脸,话音仿佛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喑哑着嗓子道:“你倒还真是听话。”
  张青岚卸下手上的力道,整个人乖顺地低下头,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几口自己的干燥唇瓣,低声道:“是…听话的。”
  “灯芯本体受百年愿力加持,灵力纯净平和,最适宜为生灵精怪疗伤。”张青岚抬眸,皱起来眉头老实道:“不过是几滴血,给您又如何呢?”
  这话说得轻巧,敖战心里却清楚得很,那些用于给他疗伤的鲜血之中所蕴含的精纯灵力,对于张青岚本身的耗费定然是极为巨大的。
  方才那是六分气愤四分试探,如此才做了那样的反应。
  敖战半阖上眼皮,沉着脸抬手揉了一把青年头顶上变得有些散乱的乌黑。眼神复杂,试图从对方半真半假的一通胡扯中间找出来几句可靠的信息。
  自从三百年前他被天道软禁于烨城之后,再往前的记忆便如同凭空消失一般无影无踪。更何况毕竟是已逾百年,即便是记忆犹在,敖战自己也不确定他还能不能记得起自己随手救下的某个村庄。
  眼看着青年右手上裹紧的布条隐隐有了被鲜血浸润的湿意,敖战心头一颤。
  于是只得咬了咬牙,收回手问道:“就这么简单?”
  张青岚头点得飞快,生怕敖战又说些什么旁的话来质询。一张凉薄清秀的面庞上面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却姑且也算得上是诚恳认真:
  “就这么简单。”
  敖战松开握在张青岚右手手腕上的五指,不置可否。
  青年见状方才松下一口气,将手里的匕首轻放回一边,窝进男人的怀抱里,脸颊在人的肩膀上蹭了蹭。
  一副十足的乖驯模样。
  敖战神色复杂,感受着怀抱里单薄清瘦的身体,眼底的晦暗神色未褪。
  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后颈,敖战扯起来掉落至草垫上的外袍,轻披在对方肩上。
  “罢了,”敖战单手捧着青年的侧脸,指尖拨弄几下眼尾处纤长睫羽,压低了嗓子道:“夜已深,本王懒得同你计较。”
  眼角处传来的细微痒意令青年下意识地瑟缩几下,听到敖战这样说,反倒是不太相信一般地仰起脸,蹙着眉头朝他望过去。
  山洞洞穴之内阴暗,即便是夏夜,岩壁上滴答落下的细小水滴也足够令洞内变得潮湿而阴寒。
  升起在两人身边的火堆发出毕剥声响,枯枝干柴被橘红火光所吞噬,偶尔火星炸裂,发出细小的爆空之声。
  敖战此时身上虽然大部分伤势痊愈,丹田之中的灵力却早已消耗一空,尚未恢复。他就着火光低头,入目便是青年满是无辜的一张脸。
  “啧,”敖战貌似嫌弃地拢了拢张青岚身上的外袍,不耐道:“闭眼,睡觉。”
  这件事情仿佛就此揭过,张青岚简直受宠若惊。
  即便知道敖战不过是见他受伤,只是暂时按下不表,不晓得未来的哪个时候还会发作……他也不愿在现在这个氛围里横生枝节,再弄出旁的事端。
  张青岚把小半张脸埋进敖战肩窝,眨巴几下眼睛,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敖战此时周身灵力干涸,因此无法驱使法术。于是两个人只能像当下这般,衣衫不整地拥在一起,甚至青年的衣袖处还有干涸血迹,无处清理。
  敖战说到做到,吩咐完张青岚休息之后便不再言语,拧着眉头,视线落在对方轻阖的眼皮上久久未移开。
  张青岚听话地缩进男人的臂弯之间,很快便精力不济,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睫羽微颤,进入熟睡的状态中。
  感受到清浅呼吸轻轻掠过,男人面色平静,不自觉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张青岚一夜安眠。
  ……
  第二日清晨,天光隐隐泛白。晨曦突破云层,细碎地泼洒下来。
  山林之间草木葱茏,偶有几声鸟鸣,配合着潺潺溪水,打破一片寂静。
  青年一头乌黑青丝草草束在脑后,身上穿着的外袍尺寸宽大得近乎于怪异,衣袖被翻折几下,散乱地挂在手肘处,时不时还有往下滑落的嫌疑。
  张青岚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男人身后,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布包,掀开来才发现里面裹着几块干涩发白的圆饼,一看便没什么滋味。
  敖战手里握着匕首在前方开路,手起刀落,三两下便将沿途的荆棘枝桠砍伐得干净,开辟出来一条小路来。
  张青岚听着耳边“唰唰”响起来的劈砍声,几下将嘴里嚼着的圆饼碎块咽下去,加快脚步,紧紧缀在敖战的斜后方,不敢掉队。
  昨夜他们在山洞之中草草休息一晚,一直到天光大白,敖战方才将张青岚叫醒,重新上路。
  马车已经被天雷劈得连灰都不剩,加上山路崎岖,敖战灵力未复,于是暂时只能依靠步行,穿梭于密林之间。
  两人自从清晨从山洞之中出来以后便一直走在这样的山路上,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敖战砍树,身上的灵力也不知恢复了几分,却仍旧没有施用法术。偶尔停下来等身后青年跟上,两人之间像是存了一道沟壑一般,气氛沉寂,并不交谈。
  不过很快,这样的沉默气氛便被不远处的一处异动给打破了。
  只见不远处的深绿草丛中央,叶片悉索颤动,不住发出几声婆娑怪响。
  敖战当即缓住脚步,整个人挡在张青岚身前,低声道:“别动。”
  青年依言停下动作,两颊被圆饼塞得浑圆,鼓成一个小包,盯着那深绿草丛之中暴露出来的一抹雪白,目不转睛。
  不消片刻,那处异动愈发明显,发出来的响动甚至惊动了一旁枝条上的野鸟,振翅向外迅速飞走。
  敖战皱眉,抓紧了匕首的握柄。
  张青岚被敖战挡在身后,将手里抓着的圆饼重新包好塞回到前襟,向侧边悄悄踏过一步,紧盯着不远的那处丛林。
  敖战蹙着眉头上前几步,冷声呵斥:“来者何人。”
  话音落下,灌木丛顿时停止颤动。
  不多时,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将那原本被枝桠树叶交相掩映着的一团灌木拨开,紧接着便是细声细气的呜咽,声音向两人愈发靠近。
  敖战反应迅速,几乎是在白影刚刚从灌木背后冲出来的同时,将原本紧握在手中的乌黑匕首向着异动直直甩去。
  刀刃破空,发出清越嗡鸣,眼看着匕首就要接近那道闪现的白影,刀身却被斜里猛然出现的一枚浑圆木珠径直击中,改变方向,刀尖整个深深没入另一旁的树干之中。
  同一时间,原本看似空无一物的灌木丛后终于显现出来一道人影。
  来人身形高大,鞋履同脚下覆盖着的枝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动。层叠的枝叶被一只宽大手掌从后拨开,直到那人完全站定在空地处,方才归回原位。
  只见那人低垂眉眼,走出灌木之后却是率先弯下腰来,从地上将那团白影轻轻抱起,用身上的布袍裹在怀中。
  直到这时张青岚才看清,那团雪白原来是一头出生不久的幼鹿,通体雪白,似乎是得了什么机缘。仅仅几个月大小便隐有修炼小成,灵智将开的征兆。
  幼鹿前蹄被利器划伤,鲜血沿着皮毛滑落下来,轻靠在那忽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怀里,一双滚圆瞳仁黝黑水润。
  张青岚顺着灵鹿向上,视线同来人相对,这才发现那人身着一袭浅棕布衣,胸前挂了一串檀木珠串,头顶则是锃光瓦亮——
  原来是个和尚。
  那年轻僧侣眉眼慈悲平和,先是抱着幼鹿、低声哄了哄,之后才抬眸,单手立掌于前胸,缓缓向着二人施过一礼,低声诵道:
  “阿弥陀佛。”


第六十一章 
  张青岚闻言一愣,原本想要往前迈步的动作也因此停了下来,眼神之中泄露出来丁点狐疑,视线在那忽然出现的僧人身上打量着。
  敖战不露声色地将青年重新遮挡在身后,皱眉看了一眼对方脖子上挂着的檀木珠串。
  那僧人面相年轻,身材高大,一身朴素布衣也穿的极为严整,脚上穿着的木屐竟是没在草地上留下半点痕迹……结合方才他能够用木珠打偏匕首的动作来看,想必身上的功夫也低不到哪里去。
  幼鹿乖乖窝在他的怀中,脑袋上只冒了一点尖的鹿角还不住地蹭着和尚的粗麻僧袍,神态很是依赖。
  敖战单手紧握成拳,神情防备,见到对方躬身施礼,也不过是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拉起青年的手腕,不作回应。
  年轻僧人并未计较面前两人的冷淡,只是朝着较远的那名青年点点头,轻声道了句:“失礼。”之后跨出一步,蹲下/身将怀中的幼鹿平稳地放回到地上。
  待到安抚好情绪略显焦躁的灵鹿,和尚这才从身后背着的布袋之中掏出一枚两寸长的圆肚瓷瓶,掀开瓶口被红布包裹着的木塞,从中倒出些许棕黄药粉至掌心。
  紧接着便并拢两只手指,沾了药粉,动作轻柔地将其覆盖在幼鹿前蹄的伤口上。
  小鹿似乎是被药粉刺激得有些疼了,发出细嫩的几声鸣叫,却不大挣动,只是乖乖地躺在草地上,让僧人替它疗伤。
  眼看着幼鹿前腿上皮肉外翻的猩红伤口一点点被药粉覆盖,张青岚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另一边瞥了瞥,只觉得自己右手上的刀口也在隐隐作痛。
  见对方似乎无意攀谈,敖战面色稍霁,松开了握在青年腕骨处的手,几步上前,从树干上将匕首拔下来,回到张青岚身旁,将刀柄递至对方掌心:“走。”
  张青岚向来对于敖战言听计从,接过匕首之后便点了点头,迈步走到男人身边,随手将匕首重新推入刀鞘之中,收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只不过就在两人一齐转身,正准备离开之时,刚刚为幼鹿疗伤完毕的和尚站起身,开口道:“两位施主请留步。”
  和尚嗓音温和,态度有礼,随即道明自己的意图:“贫僧见这位小施主身上还带着伤,想来也不宜马上上路。”
  敖战闻言回身,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对方的慈悲眉眼,冷声道:“你待如何?”
  张青岚则站在另一侧抿唇不语。
  就在此时,原本还只是俯卧在僧人脚边的幼鹿忽然发出一道细声细气的鹿鸣声,被纱布包裹住伤口的前蹄抬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黏在了和尚腿边,亲昵地蹭着脑袋。
  僧人见状低垂下眉眼,轻声诵了句佛号:“贫僧身上碰巧带着些伤药,施主可暂时停留片刻,待到将伤口重新包扎,再上路也不迟。”
  话音落下,惹得二人动作齐齐一滞。
  张青岚知道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敖战的外袍,过于宽大的衣袖垂落,碰巧遮挡住了右手上正裹着草药碎渣的伤口,从外表上看,应当是同寻常人无异才对。
  这和尚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带伤的?难道他还能透过衣袍视物不成?
  张青岚反应过来之后眼底顿时染上防备神色,目露狐疑。原本藏在衣袖之中的匕首重新振落至掌心,刀鞘都已经推开了小半。
  和尚仿佛是感知到了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的气氛,表情却依然平静如水。在心里感叹江湖客果真防备之心甚重,面上则丝毫不显。
  敖战神色阴郁,放开灵识朝着对方试探而去,却不知是法力尚未恢复还是旁的缘故,只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属于佛门的一身罡气,修为则像是被刻意模糊隐去一般,看不真切。
  “二位施主别误会,”年轻和尚眼观鼻,鼻观心,一派淡然道:“贫僧只不过是略懂医术,加上天生嗅觉远超常人灵敏,方才嗅到了这位小施主身上的血腥气罢了……并非有隔空视物之能。”
  张青岚只站在那和尚面前几步,闻言思索片刻,忽然便放松了表情,神态一片波澜不惊。薄唇轻抿,冲那和尚拱手作礼,随即包揽道:“倒是在下小人之心了。”
  “请问师父德号上下?”
  年轻僧侣双手合十示礼,温声道:“贫僧法号玄澜。”
  敖战双手抱臂,冷脸站在一旁看这两人一来一去,一言不发。
  玄澜朝着二人点点头,紧接着便从自己的布包之中拿出来另一瓶伤药,对着张青岚道:“小施主,你身上的伤……”
  还未说完,便被敖战一声轻嗤打断。
  没等张青岚回应,便看见那身着黑金窄袖长袍的男人冷着脸往外走出两步,一个鹞子翻身,半靠坐在一旁大树的粗壮枝桠上,故意别开脸,假作眺望远方。
  张青岚面不改色,走到树下,仰脸喊了声:“老爷。”
  敖战单腿屈膝,闻言低头看去,片刻后才沉声道:“要治便治,别再耽误时间。”
  青年得了应允,这才收回目光:“好哦。”于是很快转身,朝着那僧侣走去。
  敖战额间青筋一跳,按下心底的那点躁郁不表,低哼一声,靠着树干坐得潇洒。
  玄澜在此期间一直闭口不言,假作恍然未闻。
  直到张青岚走到自己面前,方才抬眸展颜:“我佛慈悲,救死扶伤皆为功德。还请小施主不要太过感到负担,放松便好。”
  张青岚站定在玄澜面前,不留痕迹地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僧人。
  听到对方这样说,便轻轻点头,挽起自己右手上的衣袖,淡声道:“有劳玄澜师父。”
  一直站在两人旁边的幼鹿被青年的脚步所惊动,先是一瘸一拐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但是很快又被张青岚身上隐约传来的浅淡清香所吸引,悄悄地磨蹭回来。
  那小鹿灵智将开未开,黝黑眼仁之中尽数天真懵懂。嗅闻到了眼前这个陌生青年身上的好闻气息之后,便下意识地蹭过去,鹿角轻轻顶了顶对方的小腿。
  张青岚垂眼看它,并未躲避。
  玄澜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一边将青年手臂上包着的碎布长条解开,一边低声道:“小施主气质温润,自然讨得生灵喜爱。”
  脚下的灵鹿仿佛是要验证这话一般,美滋滋地又往青年脚边接近半寸。
  张青岚得了恭维,面上却不显喜怒,轻声道:“好说。”反倒是不远处的传来几声树枝被人无意晃动而发出来的几声轻响。
  玄澜手里动作不停,余光则注意到面前青年嘴角微微勾起来的一丝弧度。
  将那碎药渣滓从张青岚的伤口处取下来,玄澜定睛细细分辨,这才发现中间夹杂着的药材其实很是对症,并且在这山野之中算的上是难寻。
  只不过是条件受限,难以研磨成药粉,只是草草捣碎挤出药汁便敷在伤口处,药效得不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眼底流露出来适当的讶异与赞叹,玄澜开口,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于对面的青年。
  张青岚听完则仍旧是那副淡然模样,配合地点了点头:“这是我家老爷特意采来的草药。”
  对上玄澜略显疑惑的眼神,青年面不改色:“在下其实是一名男宠,此次出行本是为了陪老爷游山玩水,不过一时不慎,在深山之中迷路至此。”
  “男宠”两个字脱口而出时张青岚半点不显心虚,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叫人深深怀疑,自己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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