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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好仙不长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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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的，在洪荒面子大过天，你打架打到我门前，那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削不死你！
这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龙凤麒麟三族当年打的太high，一时没能收住，忘记给天道面子，然后天道就让他们三族连里子都没了。
但有时候必须说句公道话，打架这回事儿吧，一旦打红了眼彻底失去理智，谁还能管的住自己在动手之前想想这事谁的地界，我应不应该破坏别人家环境……这要是人人都这么想，洪荒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层出不穷的矛盾了。
所以说，逼急了一时没注意地界打到不周山门口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毕竟不周山在洪荒的最中心，又那么醒目，被波及的概率一直都挺大。
坐忘心斋的外门弟子们仗着他们有无坚不摧的护山大阵一直都很淡定，对此的反应一般都是呼朋引伴的搬着小板凳和爆米花排排坐在护山大阵的最前沿围观，用阐教太二，咳，不对，是太乙师兄/师叔/师叔祖的话来说那就是学习外界先进斗法技术，寓教于乐嘛。大家看的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还有外门的师兄会负责解说一二，博闻强识。
本来挺和谐的学习场面，却在共工不走寻常路的选择之下而变得不那么和谐了。
说时迟那时快，共工就以众人眼睛都跟不上的速度，抱着必死的信念朝着不周群山中最醒目笔直的主峰撞了过去，然后又以比那更快的速度被看不见摸不着的护山大阵给弹飞了出去，直至他真的很动漫化的成为了天边一颗闪耀的星。
一如当年的祖龙。
不周山的护山大阵有个特别邪门的特点，那就是你朝着它用了多大的劲儿攻击，它就会以多大的劲儿反弹。
当年祖龙仗着自己破糙肉厚不怕弹，但这却不代表着共工不怕。
所以祖龙等来了红云，而共工……消失在了天边，并且十分精准的砸向了没来得及躲开的祝融，两人一起装逼一起飞了。而多年不曾动弹的不周主峰和护山大阵在偶尔轻弹了一下，抖了抖腿之后就再一次归于平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等立冬和四不相出来的时候，自然也就什么都没看见了。
“嘿，好多年没见过这么作死又没点真本事的了。”外门弟子把当个趣事逗闷子的说给了立冬听。
立冬却和四不相对视一眼，眉头紧皱，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二人几乎不需要说，就已经十分默契的一人组织门内高手，带着红云特意留下来的护教神兽大日天龙组队去寻找被弹飞的共工和祝融；一人带着门内弟子检查坐忘心斋上下的损失，顺便联系了元始大师兄，请他回来定夺。
而元始在得到消息之后也没敢瞒着红云，直接回了昆仑，告知了红云此事。
红云除了心理想了一句‘来了，终于还是来了’以外，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不周山，没顾得上问共工和祝融，只是直奔主峰上最顶端的不周洞而去。
元始则留了下来安抚门内弟子，因着立冬和四不相出奇的紧张和重视，再笨的人也开始明白这事儿的不一样了，坐忘心斋多少年不曾出事，这一出事那必然小不了，一时间门内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人人自危，看谁都不像好人。
不周洞前平台上的人参果树早已不在，被一株生长了有小万年的蟠桃树取而代之。那是拥有蟠桃灵根的西王母当年送来的礼物，只是分支便已经是整个洪荒的独一份了。谁都知道的，能延续仙人寿命的蟠桃灵根可是西王母的立足之本。能得她一个蟠桃已是难求，更遑论能够不断繁衍生长的分支了。
树下埋着的还是许仙的尸骸，而本来同样放在一起的葬天棺则在红云去了昆仑之后被转移到了不周洞内。
此时本该因数层封印而严密合上的不周洞洞口大开，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红云强忍着情绪上前，看到的就是已经被开了棺的漆黑棺材，以及棺材里面一无所有的现状。
元始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红云呆呆的站在空棺前，一脸的茫然失措。
“里面的父神元神被盗了？！”元始在意识到这点之后整个人都懵了，而连他都是如此表现，就更不用说红云了。元始也有点六神无主的，他对盘古其实没什么特别深的感情，即便以前有，也因为他心中那点无法言说的小嫉妒给冲散的差不多了，他考虑的更多的是那偷了盘古元神的人到底打算干什么，以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元始一边脸色煞白的想着后果，一边小心翼翼的把红云搂到了怀里，不断的给他的后背顺着气，面对这种挖坟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红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红云保证，他一定会被盘古的元神追回来，帮红云报仇。
这还是红云第一次看到还有人让元始觉得棘手的事情，他不再游刃有余，甚至连他最拿手的安慰都变得有点笨拙起来，却……
……更像是盘古了。
也许元始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世他可以有不一样的外貌，不一样的记忆和经历，甚至因为这些过往的不同连性格都有所改变，但在本质上，灵魂深处，他始终还是盘古，从未改变。
红云主动抱紧了元始，在他怀里释怀一笑，轻轻的说：“别紧张，什么都没丢。”
葬天棺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只是最早以前盘古骗红云说那里有，而红云也更乐于相信这个谎言，哪怕在一开始觉得元始是盘古的转世时也不敢开棺，生怕破坏了这个美梦。
这就是梦中盘古对红云说的证明，从一开始盘古就不在葬天棺中。只是红云一直执着着这个梦，日日来看夜夜盼，一面觉得元始就是盘古，一面又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内心深处希望有天真正的盘古能从葬天棺中醒来的矛盾心情。这样的想法对于修道的红云来说绝对算不上好事，执念太深，早晚会变成心魔，只不过红云身边有掌控着心魔的罗睺才始终没有出事。
但罗睺也不是万能的，他能压得住红云的心魔一时，却未必能够的住一时，当罗睺也无能为力的时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幸而在最后的最后，盘古帮了红云这最后一把，顺应天时，在最恰当的时候把红云心里最后的执着暴露在了阳光之下，直至晒化，消于无形。
第71章 想当坏人的第七十一天：
想当坏人的第七十一天：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幸福，而你一直都在。
“共工和祝融妖精打架为毛线要撞咱们家山头？”太二跟着红云、元始一起回了不周山；此时正蹲在红云小院里人参果树分枝长成的树下等消息。看旁边严正以待的玉鼎师徒俩表情太严肃；太认真；他决定开口活泛活泛现场过于紧张尴尬的气氛。
“不知道；”玉鼎摇摇头；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十分细思恐极的话，“我只知道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家以后再没有人来撞。”
不是“没有人敢”；而是“没有人”；此中各种深意，大家都懂得。
——我明明给你们准备的槽点是妖精打架啊魂淡QAQ。BY：句子没能得到正确吐槽的太二。
玉鼎的徒弟杨戬小哥也紧随着师父的步调；摆出了一脸士可杀不可辱的肃穆，立场十分坚定。连蹲在杨戬脚边的啸天球（这不是错字= =）都跟着“汪汪”了两嗓子来表达这份同仇敌忾。在别人家门口打架；和蓄意破坏别人家环境这可是两码事。事关面子，绝不让步！
太二默默的在心里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有没有不小心惹过这对凶残又记仇的师徒……
……答案是肯定的。
——到现在玉鼎师徒都还没砍死我；果然对我是真爱呢！BY：过分乐观的太二。
此时，坐忘心斋自建立以来还没用过，今天终于开了头一回张的刑讯室里，红云金刀立马的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正努力带着一脸冷气和杀意，逼问眼前被竖着绑在十字形木架上的共工和祝融（立冬成功在他们被护山大阵震的昏迷后，没来得及醒的时候找到了他们，并带了回来）：“说，是谁授意你们来撞我不周山的？！”
杀马特造型的共工脾气十分火爆，虽然一般人在红云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他愣是仗着自己是盘古浊气所化的渊源挺直了腰板：“无人授意，只是我与祝融的私人恩怨。”
“我们无意冒犯坐忘心斋，只是一时打急了眼，还望老祖能看在父神的面子上……”祝融也在旁边帮腔。
“笑话！你二人竟敢还有脸提起父神！”这次红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如果说刚刚是为了配合元始等人，故意摆出来晚娘脸，那么这个时候他就是发自真心的想弄死眼前两个之于他不过是蝼蚁的人了。
哪怕红云平时脾气再好，戳到他唯一的逆鳞那也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共工则一脸“我不就是撞了一下你家山头，结果还没撞到，这有什么对不起父神”的诧异表情看向红云，这个仇恨点总感觉略不对啊。
“不周山是何物所化，你二人可知道？”元始开口，代替红云回答了这个问题。元始面容阴狠的看着眼前的共工和祝融，犹如在看死人，是个人都知道的，惹了元始不可怕，顶多被他弄死呗，但要是惹了红云，元始会让人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共工和祝融同时俱是一怔，这才想起，不周山是红云的道场没错，但它最初可是盘古的脊梁！
立时冷汗就下来了。
时间荏苒，沧海桑田，过去的事情和人现在已经很少再被提起，好比曾经天地间的主宰龙、凤、麒麟三族。但无论如何，盘古坐化洪荒，给洪荒生灵一线生机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忘的，凡有个谁说上一句不好，那肯定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而如今共工恶意撞了盘古的脊梁……
虽然说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洪荒的万事万物遍地都是盘古，破坏环境破坏的很happy的众人都多多少少破坏过盘古所化的事物，但寻常草木毕竟不能与著名的建筑物画上等号。这就跟你轻轻的拍了一下盘古的手背，和从后面给了盘古脊梁一个火箭炮的区别一样。
有思维的生物总是这么双标，我破坏环境可以，但要是别人破坏了，分分钟骂死你！
共工在想到事情流传出去自己即将面临的后果之后，脸色就已经不能用发白来形容了，一开始强装出来的镇定自若在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而稍微理智一点的祝融则已经开始朝红云不顾任何脸面的泣声求情了，一点小心思都不敢再有。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就只能是纸老虎。红云要是真的迁怒起来，可就不仅仅是他们二人会死这么简单了，整个巫族都有可能获罪。想想把龙凤麒麟三族搅的直接退出历史舞台的罗睺，祝融觉得他有理由相信红云要是想的话，他也可以让巫族自此成为历史。
“知道害怕了就早点说，师父深明大义，真正要怪责的肯定只是那幕后做妖之人，你们说了，你我都方便。”赶来不周山的镇元子出面唱了一回白脸。
红云一直没说话就是在控制脾气，怕破坏了元始等人的盘算，而元始在遇到红云的事情之后就很容易什么都不管不顾……镇元子只能无奈接过这个一开始的计划，作为那个唯一还冷静的人，赶紧着找台阶给所有人下了。
共工和祝融本就被吓破了胆子，自然给个台阶就欢快的下来了，老实交待的特别彻底。
他们来不周山打架——这个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做戏成分居多了——并不是真的互相有仇，而是想趁着红云不再，吸引大半坐忘心斋弟子的注意力，好让他们安排的人拿着坐忘心斋弟子的令牌潜入不周主峰。
——这也就是红云在上了不周主峰时看到的不周洞被打开的原因。
待那人得手之后，为了掩饰这件事，共工就按照说好的计划朝着不周主峰狠撞了过去。他们是知道不周山有红云布置下的护山大阵的，本就没准备要真的破坏什么，只是为了给被破开封印就根本合不上的不周洞一个合理的解释，还能顺便让潜入的人带着他们想要的东西趁乱离开坐忘心斋。
计划是挺好，但他们明显低估了红云布置下的护山大阵的威力，哪怕是共工使出浑身解数，祝融在暗中合力的一推，都没能真的动摇那阵法一丝一毫。反倒是他们自己被反弹了出去直至昏迷，没来得及按照计划里那样撤离，被立冬抓了个正着，然后被迅速赶回的红云看出了形迹。
其实这些红云都已经算出来了，所以他才会费此周折，玩什么红脸白脸的游戏，想要看看共工和祝融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以为他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本来还会有人帮忙遮掩天机。”
巫族一心追求身体上的强化，无法与天道沟通，不信天命，但那并不妨碍他们相信红云能算到前因后果，并找来帮手解决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这里面肯定有至少一位圣人的手笔。”
这个猜测就实在是太简单了，在整个洪荒两只手就能数过来的圣人圈子里，红云有仇，一心想给他找不痛快的还能有谁呢？
“他让你们来偷什么？”
“……魔龙天诛的尸体。”
“什么？”红云一愣。
“我们没找到！”共工和祝融第一反应就是申明他们的行动失败了，打开了葬天棺却什么都没发现。
又或者准确的说，所有人都以为葬天棺里是魔龙天诛的尸体，但很显然不是。
而红云刚刚那个“什么”，其实不是愤怒的反问，他是真的很疑惑，这个魔龙天诛是谁……
“咳，罗睺当年一起在魔教时的好基友。”元始私下里给红云简略的介绍了一下，“龙凤麒麟三族的气数大多就是都被这条能寄居于命运之中的魔龙给吸收完的，据传也是它最后以死相助罗睺成圣。当然，也有版本是说魔龙背叛了罗睺，罗睺一怒之下才成圣的。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罗睺知道天诛其实是许仙，但红云却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许仙就消失在最后赶来见他的路上，在他心中许仙早就已经死在了渭河一役，最终都没能真正成龙。
而在外人眼中，罗睺一直都是和天诛穿一条裤子狼狈为奸的，魔龙身死后到底葬在了哪里，普遍都是一致赞同的不周山。再加上又有小道消息流传说不周山主峰的树下有一口浑身漆黑刻满符箓的棺材，红云和罗睺总是去看，于是……
这真的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合理又无奈的误会，让红云都有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这里真的没有天诛，树下葬的是我的……朋友，也是罗睺的朋友，黑龙许仙。”
到最后，红云还是满足了一下许仙小小的心愿，对外说的不是战宠黑蛇，而是黑龙许仙。
“这谁？”这回换共工和祝融傻了。
虽然许仙和罗睺当年一战成名时十二祖巫已经存在了，但他们真正发迹是在龙凤麒麟退出历史舞台之后，在龙凤麒麟的时代祖巫的地位就和当时著名的洪荒流窜犯三清差不多，基本只能在主要战场上打酱油，三清还有红云撑腰，十二祖巫就是彻底的不够看了。所以当年渭河一役罗睺冲冠一怒为基友的历史典故，十二祖巫即便曾经听说过，时隔多年的现在也是很难再记得还有许仙这么一号人物了。
不得不说，许仙真的挺倒霉的，明明是他和罗睺一起一手创立了西方魔教，但人们记住的却只有成圣的魔祖罗睺，连许仙之后的马甲天诛都比他本身有名。
营营汲汲一生，许仙所求的不过是在洪荒扬名立万，可惜到最后能记住的他也只有红云和罗睺而已。
罗睺在得到消息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干脆利落的干掉了共工和祝融，这也就意味着这事儿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了，罗睺表示，他会让别人永远的记住许仙这个名字的！
“所以比起你曾经的好基友天诛的尸体被人惦记，你更在意许仙已经被人忘记吗？”
“……名声是许仙唯一在意的。”罗睺只能这么说，他忘记红云不知道许仙和天诛之间的联系了。
“不，”红云立刻否定了罗睺，“许仙还在意你，我觉得他也挺在意我的，名声于他早已经是过眼云烟。”
谁年少中二时不曾有过一些个黑历史呢？想要一鸣惊人，想要名满天下。但过尽千帆，历经苦难，长大之后的中二少年总会明白，大丈夫苟活一世，功名利禄终将褪色，留下的唯有永恒不变的真情与人心。
红云坚信在蛇生的最后一刻，许仙是明白了这个道理的，他遗憾的肯定不会是他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而是无法再陪伴罗睺，无法再见到红云完成当日的承诺。
罗睺怔了许久，对红云轻笑着说：“还是你了解他。”
许仙死后化作天诛，求的不过是助罗睺成圣，再看红云一眼，他不再曾关注他是否有名，是否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结果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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