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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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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而已。”严恒睿冷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如鼠,想做什么事从来不敢亲自去做,总要借助他人的手。”
“一年?”冥君不理会他后面那几句,在一堆废话当中翻拣出重要的讯息,“那之后的你,还是不是你?”
“是妖物,不是朕。”严恒睿又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前和冥君对视,“你毁了朕的天下,还在这里充什么好人?”
“毁掉它们的不是我。”冥君面无表情,“我未曾自称‘本君’,你缘何称‘朕’?”
言下之意,在冥府就得守冥府的规矩,不管你生前是帝王还是平民,到了这里都是一样的,所有官职身份,都该被远远抛开,站在此处的,只有纯粹的“人”。
严恒睿听懂了他的意思,极其别扭地改了口:“你究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没什么话是必须要对你说的。”严青冉便笑,“砚之,走了。”
待到他们走后,黑龙从藏身的地方钻出来,咧着嘴对严恒睿道:“你的脾气得改改了,你看冥君有新欢就不要你,鬼使比你好多了。”
“滚。”严恒睿一拳砸在窗上,黑龙佯装受惊,跳开两步,故意大叫:“杀龙啦!哎哟哎哟杀龙啦!”
他没能嚎多久,风仪就在不远处现身,仙君的威严沉沉地压过来,黑龙吞了口唾沫,没敢再出声。风仪似乎遇见了什么好事,他对着长清笑了笑,双眼都眯成细缝,后者搓着手臂上新冒出的鸡皮疙瘩,马不停蹄地逃走了。
站在严恒睿的窗前,风仪方想问话,那头宫翡却带着雪衣站在拐角处,口中唤着他的名字,叫他赶快过去。风仪眨了眨眼,余光瞥向严恒睿,但脚步本能地转向了宫翡那边。直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才发现这个习惯怕是改不掉了。
“这事你少掺和。”宫翡不待他走近,连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袖,“等收拾了存雪那厮,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曾与你说过……”
她后面讲了些什么,风仪并未细听,他知道他们暂时还谈不拢,因此不想去谈。
宫翡还抱着劝他回头的心思,她怎么就不知道和书怀学一学?书怀和墨昀都已经放弃他了,唯有这只傻鸟固执己见。
固执的孩子,往往活不长久——是不是这个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赶飞机回石家庄了,厦门的雨总也没下,但听说石家庄受台风影响被淹,刚好回去看看……
第84章 顺次
“现在我们捋一下时间顺序——墨昀给我倒杯水。”书怀伸了个懒腰,在桌上拍了两下,声音中含着浓浓的困意。墨昀在旁给他递了杯水,他一仰头全喝干了,末了还咂咂嘴,仿佛是在痛饮陈年的佳酿。
他对面坐着的,是被强行唤醒的长清和晚烛,后者虽然哈欠连天,但好歹还给他面子,强打精神硬撑着不睡,而前者已然晕死过去,此刻脑袋正一点一点地磕着桌面,竟也不嫌额头被撞得疼。书怀瞟了长清一眼,过去把他的头扶起来,顺手抽了几本书垫在他下巴底下。长清被这么一折腾,终于睁开双眼,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不知是在讲什么东西。
书怀无暇分辨这条傻龙在说哪家语言,他现在心里烦躁得很,呼吸也开始困难,需要尽快平复心情,把这事赶紧处理掉,好回去继续歇息。鬼使大半夜过来咚咚咚地敲门把他唤醒,丢下几张纸,留了几句话,又和屁股着火似的飞速离开了,这就导致现在书怀要代替文砚之忙碌,把八百年间关于思霖的所有事全部都串联到一起,再从中找出最为可疑的部分,寻求一个解决问题的机会。
将那些事情全都梳理一遍,这无疑很麻烦,书怀原本懒得去做,但他不得不做,可他一个人又无法完成如此复杂的任务,他需要有人帮他一把。
“我这次又不跟你们一起去人界,你把我喊过来作甚!”晚烛坚持不住,软软地趴倒在桌上,声音也越来越低,书怀发现她闭着眼,马上就要睡着了,连忙过去拽了她一把。灯灵没能睡成,唉声叹气,一派幽怨模样,活像是被蛮不讲理的高官欺压,就差脸上流两条血泪来证明她内心有多么悲怆。
经受晚烛的启发,长清也开始没事找事,他们两个胡搅蛮缠,一致认为书怀应该把风仪和宫翡叫过来,毕竟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管事的,而且会跟着书怀一起到人界,和思霖以及燕苓溪进一步接触。
若说把宫翡叫来,那还有几分道理,至于风仪?书怀摆了摆手,叫他俩少说废话。这些事必不可能让风仪了解到,那家伙心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没准儿他听见的一多,还会反过来给冥府这边添乱。
“少想一些有的没的,有这精神盘算这盘算那,还不如去拿纸笔,赶快把那些破事整理完去睡觉了。成天瞎琢磨,我看你们是一点儿也不困。”书怀抓过两支笔,甩到了黑龙和灯灵面前。长清想了想自己那狗爬字,颇有些羞涩,不敢贸然提笔,生怕暴露缺陷,殊不知他的字烂早就三界闻名,再掩饰也毫无用处,另外那几个看也不看他,自顾自提笔写了起来。
晚烛在纸上无意识地扒拉两下,留下深深的墨痕,这时候她突然察觉到不对,抬头问道:“我们写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写,你们跟着我写,不要问太多。”书怀用力眨了眨眼,努力保持清醒,“虽然我很想从天帝赐剑开始顺下去,但今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且先让我想想,与思霖有关的事最初发生于何时……”
“从冥君在凡间的经历开始,往下数。”墨昀跑来跑去端茶送水,还不忘提醒书怀该从哪里记录第一笔。当然他是给书怀献殷勤,那些茶啊水啊的,都是送给书怀,压根没有灯灵和黑龙的份儿。
灯灵感受到他的差别对待,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表示抗议。
她的抗议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墨昀免疫她的白眼攻击,依旧端着杯子站在书怀旁边,书怀一咳嗽,他就把水杯递过去。长清看到这情形,还以为只要自己咳嗽就有水喝,立马拼了命地开始咳咳咳,然而他几乎都要把龙内脏咳出来了,也不见谁给他拿杯水。
“别咳了,又没用。”晚烛在桌子底下踩了长清一脚,咳嗽声猝然中断,黑龙猛地一弹,抱着纸笔落荒而逃。灯灵这一脚没拿捏好力道,险些把他脚掌都给踩断,不过这种痛苦同时也令他更加清醒,他终于意识到此时此刻应该做些什么才对。
冥君在凡间的那些年,并不认得思霖,因为当时思霖还不能化形。但他不认识思霖,不代表他未曾接触过思霖的本体,书怀想起那只翠玉杯,幽幽地叹了口气。
翠玉杯首次出现,是在皇帝赠予丞相的奖赏当中。众多珍玩宝器琳琅满目,可丞相唯独留下了一只朴素而不起眼的杯子。他很喜欢那玉杯的质地,还有它温润的触感,往往是朴实无华的事物才最耐看,这翠玉杯便是如此。
严丞相喜欢耐看的东西,他对翠玉杯爱不释手,那些年皇帝常常赐他美酒,他都用这只玉杯盛来喝了。他本就不会饮酒,一次不能喝太多,往往只倒满一个杯底,浅浅地饮一口,余下的美酒,他都藏在丞相府中的酒窖里,谁也不知道它们被埋在何处。想来就是在那时候,思霖渐渐有了意识,能感受到严丞相的心绪起伏,和外界的阴晴雨雪。
这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开始。
再往后推几年,则是严青冉遭到存雪陷害,被已经起疑的皇帝下了毒手。严恒睿很了解他,知道他习惯用哪只杯子饮酒,便倒了满满一杯酒,掺了毒放在他面前。那大概是严青冉平生唯一一次没有拿起翠玉杯,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舍。
直到最后,严丞相都没有沾一滴毒酒,若是书怀未曾记错,直到最后,那些美酒也都在丞相府的地下封存,此后八百年,从来没有被打开过。或许酒坛早就在后来的战乱中化作碎片,佳酿也都混入了泥土,世事无常,这样的细节又有谁会知道,有谁会记得呢?
严丞相喝酒也得死,不喝酒也得死,只要皇帝想要他死,他就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活着,所以他成了一只鬼——而这恰恰激发了思霖的怨气。
短短一年之后,雪衣身死,书怀闯入冥府,晚烛寻人不得,无意间经过皇宫,不受控制的灵气渗入了翠玉杯,思霖借助了她的力量,慢慢拥有了灵力。
记录到这件事的那一刻,书怀、墨昀以及长清都抬起头来,三双眼睛一块儿盯着晚烛,直把灯灵看得汗毛倒竖。
“事先声明,不是老娘想要帮他,他杀皇帝那事,我也一点儿都没参与!”晚烛放下笔,高举双手,试图洗刷自己身上的嫌疑,“那小兔崽子还在冥府关着呢,他铁定不识得老娘,你们不信去问!”
严恒睿自恃做过皇帝,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三界之内的其他生物,他要是听到晚烛这句“小兔崽子”,兴许会立马背过气去。书怀喉咙有些不舒服,嗓音也略显沙哑:“我没怀疑你,就是看两眼罢了。”
长清耳朵动了动,眼珠转了转,看样子有话要讲。书怀叫他想问什么就尽管开口,不要自己憋着,他就一边甩着毛笔一边贱兮兮地笑:“二哥,你嗓子是怎的了?”
“闲得毛病!”书怀千算万算,也没算准他是要问这个,当即骂道,“信不信我给你那条舌头打个结?!”
他这是恼羞成怒,长清看出来了,便一脸高深莫测地摇头晃脑起来,手里那根笔蘸饱了墨,此刻甩得桌上纸上到处都是。墨昀大致扫了一眼那些墨迹,不由得暗自叹息:这么脏这么乱,待会儿可真难收拾干净。
晚烛没弄懂他们为何突然这样,还当长清又在打岔,连忙在旁转移话题:“刚刚讲到哪里了?”
“讲到他化形,接下来该往严恒睿那走了。”书怀皱起眉头,看着长清脸上那道黑糊糊的痕迹,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提醒对方擦脸。不过没想多久,心里就有了结果——这条黑龙如此欠揍,那就叫他带着这道墨痕过夜,横竖冥府里那些来往穿梭的鬼魂夜里也不睡觉,且让长清顶着个花脸丢丢面子去,权当给他一个教训。
灯灵态度比较认真,写字也好看,和长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这边的情景简直赏心悦目。书怀寻思着回头让雪衣跟文砚之学学,再跟晚烛学学,又咬着笔杆,看了灯灵面前的那张纸一会儿,这才道:“文砚之与我说,自打严恒睿被抢走躯壳以后,所有的事情全是思霖假冒他所做下,由此推测,‘皇帝’滥杀朝臣,多少也是有一些原因的。”
“这事我晓得。”晚烛接过话头,“死在他手下的多半是外戚,另有一些,是当年丞相失宠之后,在皇帝面前落井下石的臣子。”
难怪严恒睿当时毫不犹豫地就下了手,他大概认为杀死丞相是民心所向,而从来没有冷静下来考虑过什么。
正遭遇皇帝的怀疑,在牢狱中被关押,又被同僚所诋毁,于朝中为官,最怕的就是这种事,而严青冉很倒霉,他遇见了。
话说回来,他要是不倒这大霉,也就不能顶着一张青年面容去做冥君了。书怀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冥君,他不禁挠了挠头,觉得还是现在这样美观一些,说出去也更长脸。
“他杀外戚作甚?”书怀想到这茬,又问,“你确定这事和你无关?”
“臭小子你可别吓我,我当时还没对他提起过你们兄妹俩的事,他能知道就见鬼了!”灯灵险些被书怀的思路给带到沟里去,急忙在此刹住,“他之所以杀那些外戚,大概是因为他们害死了不少人,虽然包括雪衣在内,但并不是为了雪衣。我这样解释,你可否能听懂?”
书怀当然能听懂,这很好理解,就他对思霖的第一感觉而言,这只杯子精如此做法也不奇怪,晚烛所说的话,不过是让他剔除了前一个猜测,确定了后一个猜测而已。
由此说来,那些凡人的死也有蹊跷,但当时鬼使和冥君都没发现生死簿上的记载有何问题,这很有可能是因为思霖当时藏在严恒睿的躯壳里面,所以人命债全被堆到了严恒睿的头上。
那这皇帝也挺亏的,书怀估计这种事严恒睿也隐约猜到了一些,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火气。
“还好我不姓严。”书怀小声嘀咕,旋即抬高了音量,“你能不能别睡了?”
这句话是对着长清说的,就在他和晚烛交谈的当儿,黑龙的额头再度贴上了面前的木桌,轻微的鼾声传来,让人哭笑不得。
墨昀过去拽了拽长清的头发,后者呼哧呼哧喷了几口气,还是没醒。
小妖王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要不先别管他,你们继续?反正有他没他都一个样儿。”
此话在理。书怀恍然大悟,心说自己把长清叫过来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罪受,早该放这条傻龙回去睡觉,看他坐在这儿除了捣乱还是捣乱,真的没有做过啥实事。
但再往后谈,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晚烛不太清楚燕苓溪和思霖中间发生过什么,这个谜团还得书怀亲自去解。灯灵依然心虚,她搓了搓衣角,悄声问书怀能否代她给思霖道个歉,毕竟是她忘了告诉思霖,严青冉就在冥府。
道歉这种事,怎能让他人代劳?书怀婉拒了她的请求,灯灵撇撇嘴,却也不好说什么,她还得鼓足勇气才能去找思霖,而这个等待的过程,必定会很漫长。
书怀把笔搁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墨昀心领神会,立刻放下杯子,稍稍蹲下一截等着他爬上自己的背。晚烛在长清腿上踢了一下,把他也给踹醒了,黑龙方一睁眼就看到此等情景,登时愣在当场,过了片刻,他突然跳起来,要晚烛把他也背回去。
“没毛病吧你!”灯灵怒不可遏,又送给他一脚,“自个儿滚回去!”
长清还未睡醒,没觉出自己说错了话,光揉着屁股一路抱怨一路往前走。他经过墨昀身边的时候,小妖王感到书怀伏在自己背上微微颤抖像在憋笑,这才想起来长清脸上仍带着那团墨。
沿途的大小鬼都发现了这条花脸黑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而这一切,迷迷糊糊的长清什么也不知道。
“你姓什么?”待到回了房中躺在床上,书怀突然听见墨昀这么问,他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仔细一想,便发觉对方是在关注那句“还好不姓严”。小狼崽的侧重点可真奇怪,谁晓得正经事他听去多少,反倒是随口一说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
“忘了。”书怀含糊其辞,“过去那么久,脑袋不好使,记不得了。”
谁的脑袋都有可能不好使,但在书怀身上,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的回答太敷衍,墨昀当然不信,可按着他盘问过几轮,他也不说实话,看样子倒像是真的忘记了。
墨昀只得放弃:“你干脆就从夫姓算了。”
“不行,不好听。”书怀在床上打了个滚,他实在太疲惫,翻身还没翻到一半,人突然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坐飞机回家,实在是困,咸鱼一下午。
刚离开厦门,就听说那边台风登陆了……为留在厦门要多玩两天的另外三个人捏了把汗。
第85章 宫人
燕苓溪果真活得像个透明人一般,皇帝居所本不该是这般荒芜,而当书怀踏进此间,却惊讶地发现大门上落了一把锁,一切繁华喧嚣,都被它隔绝在了厚厚的门外。这把锁不知是谁挂在这里,上面染了锈迹,才摸一下就蹭了满手。书怀仰头望向高墙,若有所思。
太后虽然把燕苓溪放在这里不管,但她多少也得惦念着亲儿子,这一把锁,书怀认为不大可能是太后的人挂上去的,但究竟是谁,如今还不能贸然下定论。
能出入皇宫的人不算太多,平民更是终身不得进入此处,书怀这辈子就从来没有进过宫,他总觉得宫里阴森森的全是冷气,角落中潜藏的皆是鬼魅,说不定在某个拐角站着的宫人,实际上是厉鬼的化身,转过头后便是一张扭曲的脸孔。他这辈子就胜在想象力丰富,明明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到了他嘴里就突然变成了万鬼生长之处,长清受他影响,一路上战战兢兢,不停扫视着四周,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燕苓溪这里没有人,否则他们进来一趟还要躲躲藏藏,想想就难受得很。书怀捶了捶肩,坐在石阶上看满地的落叶。这里的叶子堆积了不少,也没有人来清理,大概从燕苓溪入住此间直到今日,除了他自己和思霖,再也没有谁进过这里。
安静其实是件好事,但当人并不需要它的时候,它就不再算得上好了。现在燕苓溪最期盼的显然不是一片寂静,他需要身边有人走动,唯有活人的气息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未曾死去。
在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中,人很容易分辨不清年月日。燕苓溪每日晨起,都要怀疑自己是否一睡就睡过了一整天,而每当这时,他都会对思霖说出第一句话:“现在是哪天?”
待到思霖回答过以后,紧接着就是第二个问题:“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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