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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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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岫眯起眼睛□□了一声,心底潮湿哇凉。
“自此都同我在一起吧。”蒋仪安压下舌头底下‘不要再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这一句话,凑近何岫的耳旁,在他耳根轻轻的啃咬。
何岫哧哧笑道:“几年不见,七郎这勾人的技艺精进不少。”
蒋仪安脸儿通红,“只问你同不同意?”
何岫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边下手剥他的衣衫,一边喘着气顺着他的胸口腹部往下亲吻,意乱情迷的道:“自此之后,我只同你在一起。只对你一个人好;答应你的事情,我全做到;对你讲的话绝对真心。旁的人都不看,旁的事都不听。”
蒋仪安心头一震,百感交集,脑中嗡嗡作响。过了许久才听见何岫沙哑的声音道:“……我的一颗心全在你一个人身上。”
何岫抬起头来,看见蒋仪安泪流满面,神情微怔。他按住蒋仪安的胸口。这本是何岫的壳子,那里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蒋仪安突然抱住他,毫无章法的吻着。似有水泽蹭到何岫脸上,微微湿润。何岫诧异的抬头,却看见蒋仪安眼微敛,嘴微张,一副意乱情迷的神态。刚才的脆弱无助,就似错觉一般。何岫吻了吻他微微潮湿的眼角,湿热的唇一路下滑。蒋仪安红着眼睛,咬住嘴唇,“你后所说的,我可全记下了。我同那人不同,我说到做到。你若是负我,我就……”何岫坏心眼儿的狠狠一吸,蒋仪安脑中一片浑浊,哪里还说的出半句狠话。
二人久别成相思,又都是许久未开荤。两下翻云覆雨,共赴了几次巫山,犹觉不足。
云收雨毕。
二人手脚叠在一起,久久不肯动。蒋仪安手按在何岫的命门上,“你如何认出是我?”
何岫不以为意的随他捏着,勾起嘴角,“全天下只有你一只觉得云澜是我亲爹。”
蒋仪安恍然大悟,滚在何岫怀里,哧哧笑着。何岫歪在一旁,随他笑个痛快。蒋仪安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而后抬起脸来看着何岫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若说,那火居道士当真是你亲爹呢。”
何岫大笑,“那不可能。”
胡梅洛是妖精,胡梅洛是何岫的琴娘,而何岫是半妖。那么,若云澜真是何岫的亲爹,必然是在他还没死之前。可是云澜都做了五六百年的鬼了,而何岫才不过百十来岁。
“我又不是哪吒。”
蒋仪安一下一下抚着何岫乌溜柔顺的头发,“你知道《大智度论》中有一句话云……”
何岫接话道:“人中莲华大不过尺,漫陀耆尼池及阿那婆达多池中莲华,大如车盖,天上宝莲华复大于此,是则可容结跏趺坐,佛所坐华复胜于此百千万倍。他大笑着扯着蒋仪安的面皮,“你该不会是那老妖怪假扮的吧。”
蒋仪安微微一怔,“看来他亦同你讲过了。”
何岫苦笑着点头,道:“他是波头摩,有一个情深意重的芬陀利师兄。”
蒋仪安拿指甲掐他那一块软肉,“既然如此,那便讲一些他可能不会讲的。”
第51章 第 51 章
当年何秀住在仙叟山中,旁的事一概不问,旁人也一概不见。每日除了看书抚琴便是参研佛法。一日,何秀在山中读经,突然听见一声野兽的呼号。他眺望远处,见湖边,一只老狐狸守着一只浑身湿透,奄奄一息的小狐狸。何秀一时心软,渡了一口仙气给那小狐狸,才算是将这狐仔救活过来。将二只狐狸都带回了石屋。
那小狐狸虽然得了何秀的仙气,却因为当初落水损了身体的根本,所以,跟在何秀身边几百年还是一个只小狐狸。何秀喜爱它皮光水滑,生的漂亮。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狸”。而那老狐狸极具慧根,很早就修成了人形。自此便奉何秀为主,成了何秀唯一的随侍。何秀依它重他,总是亲近的唤它“狸奴”。狸奴陪了何秀千年的岁月,对何秀忠心耿耿。后来何秀魂散六界。狸奴怕连华先行寻到其魂魄,便将小狸伪装成何秀魂魄的寄主,又假死逃到人间找寻何秀散落的魂魄。却不想,中途小狸被连华揭破,继而先行找到何秀的魂魄。”
狸奴得知何秀的魂魄被养在一个大和尚的体内,可是大和尚久居寺院之中,身边又有阿修罗暗中护卫,她一介小小狐妖,不能近身。她几近周折拐外抹角的打探到,这大和尚平素里足不出户,不同外人接触,只同外戚蒋家的家主,当今礼部尚书蒋巢来往颇为亲密。
于是,狸奴便化成人间女子的模样,自称姓胡,名梅洛,千方百计的接近蒋巢。
何秀大吃一惊,一时心中兵荒马乱,地动山摇。
蒋仪安一手从身后抱住他,一手在他胸口抚着,“听个故事而已,岫郎何必这么激动。”
何岫强作镇定,勉强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蒋仪安突然一笑,眼中琉璃幻彩,珠光流动。他扳过何岫的脸,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继续讲道:“狐妖一族的幻身本就绝色,况且那狸奴又是有备而来。饶那蒋巢再正人君子,也不免对狸奴一见倾心。”
碍着狸奴来历不明,不好将她带回蒋家,只养在外面,时不时去住上几日。就这样两下缱绻的过了小半年,狸奴就怀孕了。蒋巢大喜,承诺若是狸奴一举得男,便将她带回本家,给她名分。
狸奴心中却暗暗叫苦,人妖所结合而生的半妖,多有缺陷,存活不易。然而看到蒋巢那欣喜若狂的样子,狸奴又不忍心告诉他实情。况且如今主人的三魂七魄还未到手。狸奴日思夜想,竟然成了心疾。蒋巢不明所以,只道她是担心腹中胎儿,有心讨好,便应允带狸奴出门散心。狸奴趁机慌称,想要找一个得道高僧为腹中孩儿求平安。蒋巢再三思量后,终于还是带着狸奴见了空空。
空空被拘在寺院里,深居简出,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随侍的沙弥很少见到外人。又何曾见过狸奴这般妖娆妩媚之人?空空惊艳于狸奴的美貌,欣赏她不俗的谈吐,加之狸奴又是他敬重之人的心爱之人,对狸奴自然是高看一眼。狸奴几次三番的刺探之后,发现,以她的修为若是想将寄在空空身上的芬陀利之魂引出来十分的不易。除非,空空自己主动将芬陀利之魂放出来。
如何令空空自己放出芬陀利之魂,狸奴想了很多的法子都不奏效。最后她将主意打在了蒋巢的亲弟,蒋家小七郎的身上。
蒋仪安叹息了一声,“那告密之人就是狸奴假扮的。”
蒋家全族获罪,狸奴本来是可以将他从监里救出的,可是,她没有。她顶着六个月的大肚子,惊慌失措的奔到空空面前,一步一叩首的祈求空空救救蒋家。空空彼时亦知道自己身上的伏着芬陀利的魂魄,知道自身关系重大,一时犹豫不决,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蒋巢蒋镛被斩首示众,家中子弟中男人流放岭南戍边,女人充为官妓。
狸奴痛定思痛,索性将蒋七郎的魂魄带到六道大战的战场,教他吸戾食怨之术。蒋七郎本就极具慧根,稍加点拨便得了章法。不过百日便修成厉鬼,陷入了魔障。当年七月半那一日,蒋七郎借着大涨的阴气冲进了西京城。一怒之下,胡乱吞了城内外超千余人的生魂。当时,狸奴彼时几近临盆,她跪在空空脚下,声泪俱下,苦苦的哀求空空救蒋家小七郎。“蒋巢兄弟欺君罔上,死不足惜。大师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如今,七郎冤魂不散,大师难道还要袖手旁观,置之死地吗?”
空空终于被狸奴说动了。他在狸奴帮助下从拘禁之地逃出来,一路步行入了西京城。
蒋仪安将何秀苍白的脸扳到自己的肩头,摸着他冰凉的手,笑道:“空空以血敬魂,散出了圣洁的芬陀利之魂,救了全城的百姓,救了蒋镛。也等于救了狸奴。她喜出望外,顾不得即将分娩的身子,趁机将芬陀利之魂藏在自己腹中的胎儿身上,逃也似的出了西京城。”
那时候何秀的魂魄还很羸弱,狸奴便将其封在自己的孕肚之中。躲在仙叟山的狐狸洞里,以自身修为滋养守护。百年之后,何秀魂魄即将养成,狸奴怕他出世之后周身的气泽会引来多方觊觎,便出世入了人间,寻找能庇护他的善泽。
于是她找到了几世积善的楚家。谎称是身带遗腹子的寡妇,引了楚家主母的同情,又用何秀生前遗留下的十八颗可驱邪清秽的红莲子手链做嫁妆,入了楚家做妾。
何岫看着蒋仪安嘴巴一张一合,耳边嗡嗡作响。被何岫就是何秀的事实击的溃不成军。难为水的是他这一方“曾经沧海”。让他醋意大生的,却是那人对自己的情深似海。何岫不敢提芬陀利的事,只是结结巴巴的道:“你是说,我不仅是半妖,是那云澜的儿子,还是……”
“不对”何岫福至心灵一般,突然道:“为什么我不记得?”
蒋仪安勾唇笑着反问:“你当然不记得。”
何岫讶异。
蒋仪安笑着把何岫抱在怀里,温声道:“你可还记得,你十六岁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蒋仪安笑道:“是不是有五只鬼,站在你跟前说,‘这个半妖本不该存在世上,却偏偏活了,恰跟咱们弟兄垫个肚子。’于是,他们就同时吸了你的阳气。”
“后来,你就发了病,还是楚家小四出去求了丹药回来,之后竟然好了。”
蒋仪安凑近何岫,摸着他的脸,“岫郎,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旁的人被同时吸了阳气,立刻就身死了,你却还能捱到云翳回来?”
何岫脑子中瞬间闪过好几个片段,为什么?除非……,“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的阳气吸走。”
蒋仪安笑道:“当初狸奴将芬陀利的魂魄,放在自己孩儿的体内,将养了百年才生出来。所以这孩子一生出来,身体里就有两个魂魄……”
他亲了何岫的唇一下,“你可知你母亲为什么叫你何岫?”
何岫几乎是在呓语,“随生父姓,取‘远岫出山催薄暮’之意。”
蒋仪安微笑不语。
何岫后背一阵阵的冷汗,若是按蒋仪安的说法,他的父亲是蒋巢蒋大笙,狐娘为什么要说他姓何?若狐娘当真是那芬陀利何秀的奴才,对主人家忠心耿耿。为了主子不惜牺牲自己的狐孙,牺牲自己腹中的孩子,却何以却在取名字这个问题上胆敢犯了主人家的讳?
“也许”何岫辩解道:“狐娘先前的那孩子没有留住,后来恰又找了一个姓何的凡人……”
蒋仪安用悲悯的眼神看着他,微笑道:“先不想那些,来,我送你一件礼物……”
第52章 第 52 章
蒋仪安拉着浑浑噩噩的何岫,跳下塌来,一把拉开塌后的屏风,露出一个人来。这人身着石榴红色的齐胸襦裙,外罩白绫隐纹褙子。幂篱被扔在一旁,露出一张略带稚气的脸来。正是郭家小郎君的娘子,赵氏。
蒋仪安把何岫拉到那赵氏的身边,将他的手放在赵氏的肚子上。“这女人的肚子里怀的不是凡胎。”
何岫火烫一样缩回手来,“你把她带来做什么?快送回去。”
“若是有了闪失,降下天雷来,咱们连渣滓都剩不下。”
蒋仪安抱住何岫□□精劲的腰,笑道:“若非她怀了星宿,还不配我大费周章的将她弄来。”
“我得了你的肉身,现下就是想要赔偿你。”蒋仪安蛊惑道:“你只消将这女人肚子里的星宿吞吃入肚,就等于得了千万年的道行。”
何岫心肝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蒋仪安,“你让我……”他指着赵氏的肚子,“将这个胎儿吃了?”
“什么胎儿?”蒋仪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将裹在赵氏身上的衣衫撕了,露出女人白花花的高耸的肚皮,“岫郎瞅准了,是星宿借凡胎历劫。不过是假模假样的在红尘走一遭罢了。你吃他,提前帮他完成一次历劫,岂不是做了一件好事。”
那肚子里隐隐发出紫光,忽明忽暗。何岫用无言的眼神表示抗拒。
蒋仪安水亮的眼睛微微眨了一眨,“我明白了。原是岫郎纯善,不忍心对这无辜的妇人动手。”
何岫心思稍安,“我固然卑鄙,却也不忍伤及无辜……”
话未说话,他便渐渐露出又惊又怒的神情,手脚不能自抑的哆嗦起来,“你为何要伤她母子性命?”
蒋仪安手里血粼粼的托着一个成形的胎儿,绝美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岫郎爱洁,腌臜的事情自然由我来做。”
那胎儿已经七月有余,四肢五官具已经长全。始从那温暖湿润的母体中出来,不满的小声哭叫起来。赵氏被蒋仪安在肚子上开了一个碗大的口子,血流了一地,片刻就没有了呼吸。何岫骇的后退了半步,正对上了婴儿乌溜溜的双眸,心中一阵抽疼。有心想将那孩子从蒋仪安手中夺过来,又怕伤了孩子,只得哄道:“七郎乖,快,将这孩子给我。”
蒋仪安将那孩子往自己的袍子里一卷,撅起小嘴,“你又哄骗我。”
何岫内心焦急如焚,“快给我。”
蒋仪安将手指塞进孩子的口中,看着那孩子嘬着自己的手指,灿然一笑,“你离我那么远,我如何将这婴儿给你?”
一来心焦,又别无他法,何岫只得往前走到他身边,伸手就要去抱那孩子。蒋仪安眼中露出狡黠之意,猛的将那孩子的魂魄从头心抽出,一掌拍进何岫的口中。
何岫被他震的接连后退了几步,撞上身后的软榻。“你……”
一抬头看见蒋仪安一张染血的笑颜近在眼前,忍不住一掌拍出去,却被蒋仪安一把握住手腕,“岫郎稍安勿躁,免得一会没有力气对抗星宿的反噬。”
何岫始觉五脏六腑都如火如焚,疼痛难忍。他声嘶力竭的大吼,“你意欲何为?”
蒋仪安挣出郭逊之的壳子,将毫无抵抗能力的何岫抱在怀里,似呓语般呢喃道:“我只想补偿你而已。”
“你分明是想害死我。”何岫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轻轻的抚摸着何岫俊朗的脸,“我独自在这六界流浪太久了,太久了。只想留住一个人陪着我,我找的那么辛苦那么累,找了千千万万年。”他在何岫的脸上细细密密的亲吻,吻掉何岫脸上的汗,眼中的泪,最后停在何岫的唇间撬开紧闭的牙关,细细的舔过何岫的唇舌,“才找到你。”他将痛不欲生的何岫死死的抱在怀里,“所以,我怎么会害你呢?我只是想留住你啊。”
星宿陨落,天道动怒。
一声天雷惊天动地,紧接着一道闪电咔嚓嚓划破长空。随后,天上金蛇狂舞,雷声隆隆不绝于耳。
何岫揪住蒋仪安的衣襟,目次欲裂,“放,放回去。天雷……”
蒋仪安温柔的笑道:“天雷同咱们有什么干系?”他不容分说的将何岫抗在肩上,笑道:“只是这天雷最容易迁怒,咱们还是快些躲远点儿。”
彻天裂地的闪电就在自己头上,震天动地的雷鸣就在耳边。怒云将白日遮掩的似黑夜,金蛇从上到下,又将黑夜照映成了白昼。蒋仪安带着他在坊间巷里行的飞快,天雷相继在他们的身前身后左右不过臂长的地方落下,到处都是断瓦残垣,到处都是焦糊味儿,焦木溶石的气息以及那些被无辜牵连的凡人肉体灼烧后腥香的味道。有人在角落里□□求救。
蒋仪安跑的气定神闲,没有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很快,二人就出了城门,来到了一处山脚下。
何岫眼前何岫在蒋仪安的肩上痛不欲生,翼星属于朱雀七星之一,反噬不容小觑,他觉得三魂七魄都被撕裂着,“放下我。”他剧烈的咳嗽,甚至想以手入喉将翼星之魂抠出来。
蒋仪安温柔又不容抗拒的把他的手握住,“岫郎,莫闹了。咱们走,我有一个地方,保管谁都找不到咱们。”
“你们走不了了。”
何岫放眼望去,满山的道士,足有近万人。肃穆而立,没有一个人出声,静的只能听见风吹衣角的猎猎之声。衣角被山风吹的猎猎而动,脚下的近万柄雌雄双剑齐齐发出嗡嗡的啸鸣。山风穿梭林木间的声响,水流击拍岩石的声音,猎猎的衣角声,剑鸣声交汇在一起,就连山间活跃的鸟儿都识时务的闭了嘴。
云翳跳下双剑,双臂一伸,雌雄双剑在手中放出耀眼的光。他手执利剑,慢慢的朝二人走过来。雌雄双剑发出兴奋的嗡鸣声。
“滥杀无辜,谋害星宿。今日贫道就替天行道,先杀你们了。”
蒋仪安将何岫往云翳的剑锋上扔,云翳下意识的躲避。何岫堪堪被雌雄双剑划破身体,虚弱的躺在地上。
云翳怒吼一声,“鬼戾,来战。”越过躺在地上的何岫,直扑蒋仪安而来。蒋仪安振臂一挥。成千上万的地狼从地下带着黑气涌出。发出一阵威胁似的低吼,整个山谷地动山摇。山石落,山泉溅起,林间的走兽飞鸟四下逃窜。刹那间,乌云笼盖四野。何岫躺在地上,星宿的反噬,所受的剑伤叠加在一起,疼的他眼前模糊,动弹不得。眼看着一人一鬼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从他身旁闪过。蒋仪安单薄的绿衣就如同黄泉路上摇曳的鬼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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