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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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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岫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曾想过这些?
  云翳就像小时候那样蹲在他身边,“三哥,我知你性情。故作恶态,其实却是赤子之心,尤其不愿将身边人往坏处想。我这些年对你耳提面命,怕的就是这个,偏偏还是着了那厉鬼的道儿。”
  “这一次若不是我感应到这个东西”云翳从怀里掏出一物,“你就当真泯然天地间了。”
  何岫低头,看见一串名为“莲生相思”的红莲子手串,静静的躺在云翳的手心里。
  “这手串是你给陆珩的?”何岫问。
  云翳“嗯”了一声,将手串戴到何岫的手腕上,“他不知道这红莲子本是姨娘送来我家的。”云翳抬头看着何岫,“你也莫要再同旁人提起同这红莲子的联系。日后不管是谁,但凡问起来,都要说是他将这手串送了你。”
  何岫没问为什么,他抚摸着手串,“执玉,他不在山上?”
  “他走了。”
  难怪再没见到他,何岫叹息了一声,“走了也好。”
  云翳握住何岫的手,犹豫了很久,才一字一顿的道:“三哥,我知道你对那人的心思。”
  云翳的表情看起来比何岫还要纠结,“那人,不合适。”他斟酌着词句,“若非那厉鬼动机不纯,你同他都比同这人要合适。”
  何岫苦笑道:“我知道,人妖有别,天道不容。”
  云翳欲言又止,转而言他,“你这样总以魂体呆在凡间不是办法,我这小观澜阁的禁制能助你一时,保不住一世。我死前向后,还是先将你送入酆都将养几年阴气,然后再替你谋一个阴籍。”
  “届时候,钟鸣鼎食之家,芝兰玉树之辈,只要你选。”云翳保证,“若是你不愿意再受轮回之苦,得了肉身之后随我修仙也就是了。”
  何岫满脑子都是云翳反问他的那些话,思及自己同蒋仪安的种种,心里酸的很。他接近自己图的是自己出生就携带的力量,他本身十分的强大,能指使戾气,能驱使地狼,他本来就不是纯善无辜的少年,而是来历不明的厉鬼。他骗自己脱了肉身,自己跑了。何岫苦笑了一声,他几次三番原谅自己的朝三暮四,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情浓爱蜜,而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所企图。
  云翳见他不语,又道:“我给云澜师兄写了信,他回信说替你谋划。过几日,我这边的事情一了,就带你去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时不时会想起来要改,改文随机,看客没事往前翻翻,也许就发现不一样了


第36章 第 36 章
  西京城有三个最是“闻名”。第一个“闻名”乃是山明,城外多山,山偏不高,或有溪流泉眼奇石,每每风景独树一帜;第二个“闻名”是水美,一条西江绕城而过,波澜不兴,河两岸遍植树木。春来则桃花夹岸,夏来则绿树成荫,秋日里黄叶纷飞,冬日里冷不了几日,便可见梅花红艳艳,届时候,雪白梅红,美艳无比。第三个“闻名”便是鬼巷无鬼,桂巷满桂。
  其余二处自不必提,单说这个鬼巷的渊源,最是引人入胜。提起来,得往前追溯。话说“西京”乃是先皇开朝之后定的陪都,原本是前朝的都城,叫中都。鬼巷也不叫“鬼巷”,乃是前闵朝蒋家的私宅。
  韦裴柳蒋杨杜,蒋家便是这六大氏族之一,乃是个簪缨世家。闵永泰年间蒋家先是有一个女儿嫁入皇家,生了一个皇子,被封为淑妃。蒋家一时皇恩浩荡 ,权势滔天。过了五六年年,老蒋公过世后,嫡子蒋巢即位。这个蒋巢,家学渊源,饱读诗书,气质儒雅,人称有麒麟之才。蒋巢有兄弟姐妹一十五人,多是庶出。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姊姊,嫁入皇家,身份高贵,且不提。身下却只有一个嫡亲的兄弟,名镛,小他十几岁。在家中兄弟里排行第七,合家都称其为“七郎”。
  蒋七郎天生聪慧,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文略武功无不精通。人传其有“下笔千言、倚马可待”之才。人称神童。十六岁高中探花,名满京城。只是为人恃才傲物,看不惯世间的风气。蒋巢亲自为其取小字为“仪安”。就是希望七郎能“心质平理,其仪安闲”。
  蒋镛对这个兄长的谨慎规矩并不以为然,反而认为他阿兄迂腐懦弱没有骨气。暗地里结交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同僚,就当朝奢靡的风气,为上的不作为大发牢骚。时常以“乱世豪杰”自称,又因自己名镛,而《尔雅》中言“大钟谓之镛”。故而立誓要高鸣警钟,振聋发聩,引起上听,以正朝纲。
  若说从前,蒋镛不过是个总角小儿。说一些偏激的话,做一些冲动的事,世人不过以为是少年热血,纨绔之言,笑一笑叹一叹也就罢了。可是如今,蒋镛是朝廷钦点的探花郎,又是世家子弟出身。他那些言论一传开,被有心人听在耳中,就成了警钟。于是,蒋家那些位高权重的死对头借着蒋镛的言论大做文章,只说蒋家枉议朝政,睥睨王座,妄图废太子以立蒋淑妃所生的十一皇子。
  悼帝一怒之下,下令将蒋巢罢官免爵,蒋镛斩首示众。蒋巢事先得了风声,提前将蒋镛藏了起来,拿钱买了一个同蒋镛身形外貌相似的少年替蒋镛赴死。
  蒋巢想的很好。给蒋镛找一处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呆着,隐姓埋名,日后娶妻生子平稳一生,远离这朝堂的纷争,岂不是美载。只可惜蒋镛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又是自诩才比天高的性子,哪里能明白他兄长的一方苦心?他呆在乡间,不能反思错误,反而埋怨兄长懦弱无能,哀怨自己一身的抱负不能施展。他宁肯站着为了真理而死,也不要像现在这般,窝窝囊囊的为了保命苟且偷生。什么家族什么性命,他都不放在心上。他不甘心,他只想要立刻证明自己。他是疾风之下的劲草,板荡中的忠臣。兄长不帮他,他暗地里又开始联络从前那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自比魏徵韩信伍子胥一流。誓要向圣主证明自己。
  就这样,蠢蠢欲动了三个月之后。蒋巢私买人替蒋镛的事情突然被人告发。蒋巢蒋镛被斩首示众,家中子弟中男人流放岭南戍边,女人充为官妓。
  蒋仪安眼看着兄弟子侄泼血街头,胸中一腔热血尽被辜负,不由的就生出了一腔怨气。
  他死后,怨气不散,戾气横生。不肯食人间的祭祀,不受佛道的超度,又不知何原因竟然被他窥得吸戾食怨之术,百日过后便化为了厉鬼。借着七月半那一日大涨的阴气,冲进了西京城。
  一时间,巷子内突然哀嚎连连,阴风乍起搅起尘石,飞尘之中一个红瞳少年浑身浴血,仰天狂笑着飞冲入西京城半空。一怒之下,胡乱吞了城内外超千余人的生魂。
  城内瞬间漫天阴云密布,人人耳边得闻鬼哭声,哀嚎声。悼帝请了法师数十人开坛驱鬼,法事做了三天,了无成效。城内居民死亡大半,漫天血雨倾盆而下,蒋仪安陡然出现在皇宫大内,牙尖滴血,口内大喊:“还我命来”。
  就在这时候,那修罗地狱一般的大殿外,走进来一个大和尚。脸阔唇厚,十指结莲花,自称“空空”。
  他身上的僧袍被阴风吹的破烂不堪,勉强挂在身上,为了蔽体胡乱罩了一身缟衣。身单体薄,衣角被猎猎阴风吹的四下翻飞,似乎随时都有乘风飞去的可能。奔逃之中,他瘸一条腿,拄着一根枝条,艰难的一步步走来。神情庄严,步伐坚毅。蒋镛将被这大和尚一身的圣洁之气震住,一时竟然不知所以。
  空空大和尚一直走到蒋镛面前,双手合十,口念佛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蒋镛怒笑,不听解释也不做解释。血口又吞噬了不少生魂。大和尚叹息一声,也不多费口舌,一边口念《往生咒》,一边从场上拾得一把刀。毫无预兆的一刀就插在了自己的胸口。这一刀下去,鲜血喷涌而出。大和尚神情平静,抽出刀来,犹似不甘的又连在胸口连插了数刀。
  他鲜血喷涌之处,宛如大雨冲刷过的石子路面,戾气净散。鲜血溅到蒋镛身上,犹如一把钢刀将其魂体一分两半,一半是他本来的三魂七魄,虚弱的倒在了地上。另一半乃是百余年间所吸收积攒的戾气怨气。
  被无辜吞噬的千余生魂,纷纷从他的魂体中逃逸出来,遇到鲜血便冲上去舔舐。大和尚身体突然放出万丈的光芒,一朵巨大的莲花凭空而现,又迅速消失。莲花所现之后,怨念消散,生魂归位,一片晴明。
  至此之后空空大和尚独居鬼巷,焚香念经超度,昼夜不间断。鬼巷内外怪事也再无发生。
  几十年眨眼过,转眼就到了开泰二年。西京城内,当年的厉鬼屠城已然成了一则故事,然,城外鬼巷之内,空空大和尚的木鱼之声却日日不绝于耳。又一个桂月,西京城内忽闻桂花香,众人觅着香寻来鬼巷。才发现,鬼巷内植了桂花上百株,而大和尚本人早已不知何时坐化在桂花树下了。
  自此以后,每到八月,鬼巷内桂花如云,空气里甜香遍布,成了名副其实的“桂巷”。城内城外慕名而来的游人如织。后人在大和尚坐化的地方,为其建了一座墓。碑文全无,只书一个“空”字。人称其为“空字碑”。
  “既然如此七郎为何还滞留人间,不肯投生?”何岫拍着空字碑不解的问。
  云翳摇头道:“蒋镛的三魂七魄当时便被随后赶来的云澜师兄送入了酆都冥府。这时才知道,他才知道他兄长蒋巢以鬼身跟随酆都大帝修行,如今道号云澜。”
  何岫大惊,“云澜道长是七郎的长兄?为何当初在故章,七郎却不认他,道长还要捉拿他?”
  云翳继续讲道。
  酆都大帝并没有为难蒋镛,反而将其留在身边办差。又过百年,六界战乱初定,因其才能出众,得以执掌了第一殿。封秦广王。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升。
  而那股从蒋镛身上分出的戾气,从西京城逃逸出来,潜入了六道大战的古战场。吸食了数以万计的戾气、怨气,以及数不清的冤魂,逐渐壮大起来修成了鬼戾。六道大战结束后,那鬼戾在六道辗转百年后,潜入恶鬼道收罗了一众被困于恶鬼道的疫鬼瘟神,不过又百年,自成了一股不安分的力量。
  近五十年,六道太平,酆都大帝也放松了对恶鬼道的遏制,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他们出入六道觅食。
  终于有一日,那戾气修出的鬼戾渡出了恶鬼道结界,重新来到了人间。他擎着竹伞,走进一家首饰店。一进门便在各色首饰前左瞻右顾,久久不曾离去。
  柜台后的掌柜殷勤的询问道:“小郎君要买何种饰物?”


第37章 第 37 章
  至此之后的相遇种种,云翳不说,何岫也知晓了。
  他沉默了半晌,问道:“这么说‘七郎’其实不是七郎。”
  云翳摇头,“当然不是。他这些年修为大涨,当初近你身侧,就连云澜师兄都未发觉不妥。故而才会造成如此大错。”
  云翳郑重道:“还好你安然无事。只是,他一次不成,必然会再来。我教务繁忙,无暇顾你,故而将你送来鬼巷。”
  云翳带着何岫往巷子深处走,边走边说道:“这桂巷从我派建立伊始就被就被今上赐予莲华宫,百年来一直由我同师兄分别守护。”
  “哦?”何岫笑着四下打量这层层密密的桂林,“这么说?你跟道长从一开始便在给这老和尚守墓?”
  云翳瞪了他一眼,“各中原因不能对你道来,你若是执意如此认为也无妨。”
  何岫不置可否。
  “我拘于教务,师兄时常要往返庙堂,也只能偶尔过来照看一眼。”云翳道:“恰师尊耽搁人间,故而,这些年这里一直是师尊的暂居之处?”
  “你师父?”何岫诧异。
  “正是。”
  “酆都大帝?”何岫惊讶。
  云翳点头道:“我师兄弟二人俗世缠身,术业不精。唯有师尊能救你”
  何岫打起了退堂鼓,“我不耐同这些大神打交道,你将我送给那蒋镛也好。我对他还算了解。”
  二人正停在一处黄泥青瓦的屋子外。云澜迎门而出,温和就如同这冬日的煦阳,“善哉善哉。”
  “一切皆是定数。”
  云翳似是要握住何岫的手臂,又颓然落下,叹息了一声。那眼神似有千言万语一般,何岫被云翳的态度弄的一头雾水,一肚子的疑惑。
  不期,堂中传来一个声音,“啰嗦。”
  云澜亦冲着何岫做了一个不可多言的手势,他手下微微一动,三人已在屋内了。
  进的门来,转过屏风之后。迎面可见背后墙壁上挂着的一张巨大篇幅的画卷,画上似是仙境飘渺虚幻,幻境之中隐约可见一只白莲亭亭玉立,栩栩如生。墙边四周堆满了书卷,只在南面靠窗处摆放了一张书案,案上堆满了无数的卷宗。玉质的诗筒,翡翠的笔床,笔床上并排放着“千金求买市中无”的诸葛笔,澄泥砚,龙形的水盂,青釉笔洗,龙形的白玉镇纸下压着洁白的宣纸。
  一只堪比纸白的手正手握“尖如锥利如刀”的笔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无量观”云澜云翳冲着那长身玉立的背影施以叩拜大礼。
  “禀告师尊,何岫带到了。”
  那背影莫名的熟悉。何岫忍不住好奇,偷偷的用眼光打量。不期被云翳一拉,跌跪在地上。
  那人手下不停,亦不回头,只沉声道:“不必拘礼。”
  声如琅嬛玉碎,莫名的熟悉,又确实忘记是在哪里听到过。何岫思虑之间,无知无觉的被云澜拉着在案边坐下。
  云翳云澜同时鞠身在地,“请师尊体谅。”
  “为师何时言而无信过?”
  那人将手中笔一掷,慢慢的回过身来。望之不过弱冠之龄,眉秀额峣,鹄峙鸾停。眉眼唇鼻不过平平,然而五官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些寻常的五官自那颦笑间自带一股睥睨众生的气势,非久居上位者不能有。
  何岫大吃一惊,“执玉?”
  何岫那一瞬心头百种滋味,百般的心思,雷彻电啸,山崩石裂都不济这人给自己的震撼大。他扭脸怒视云翳,云翳目光坦荡,倒是显得何岫小肚鸡肠。何岫苦笑了一声,难怪当初这人说他同自己是云泥之别,难怪云翳说不合适。罢罢罢,自己当初伪装成仙师,这真正的神仙却装了一个寻常人。针尖对了麦芒,半斤和上八两,贼遇见了扒手,谁都别嫌弃谁。
  陆珩似是看穿何岫的心思,慢慢扯出一丝笑意来,扭身继续阅那些书卷,“你这人形妖魂的半妖,竟然能活过百岁。实属你的造化啊。”
  半妖不属六界之中,大半的半妖都会胎死腹中。勉强出生于世的半妖有半人半兽,兽形人性,人形妖魂三种。
  半人半兽的半妖有人首兽身,兽首人身,人形兽肢,兽形人肢,一半人形一半兽形等几种。是半妖中最极端的一种。常常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的。女娲伏羲大神便是半兽半人的典型。兽形人性的半妖最是可怜,心思玲珑却妖力低微,终其一生只能以兽形存于世,无法修出人身。人形妖魂的半妖,以人类婴儿的形态带着妖力出生,常常会控制不住妖力暴体而亡。
  何岫此时一星半点旁的都听不见去了,满脑子乱七八糟。初遇的陆珩,如今的陆珩;都沉浸在陆珩即将是师父,自己即将成为他徒弟;陆珩是老神仙,自己是小野鬼……的思想漩涡里。当初那点旖旎的幻想,抓心挠肝的欲望,被云泥之别的现状击的粉身碎骨。过了好半晌才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云翳俯身在地,恭谨的道:“若非当初师尊那一颗强体的金丹,家兄绝不会存于世。弟子感激不尽。”
  “师尊仁慈。”云澜云翳恭谨严肃的道:“弟子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澜再拜在地,“还请师尊看在弟子等服侍多年尽心尽力的情分上,替岫郎谋划。”
  陆珩摆了摆手,道:“他能单凭一缕妖魂到我眼前,这是他何岫的造化。我又岂能逆运而行?”
  云澜云翳彼此看了一眼,又齐齐看向何岫。何岫不明所以的回瞪。
  云翳将何岫的袖子一拉,低声道:“还不谢恩?”
  何岫望向陆珩,正同陆珩投来的视线对上。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眼,何岫却不知道为何觉得他那一眼颇具深意。
  陆珩放下书卷直直的看着何岫,继续道:“先莫要谢我。”
  陆珩慢慢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何岫的眼睛,“我却是有一个条件。”
  云澜云翳彼此看了一眼,目光复杂的看向何岫。何岫心灰意冷,无动于衷的示意陆珩说来听听。
  陆珩用波澜不兴的语调继续道:“我不参与俗事。这一次应了他们的请,本也是因你我有缘。只是,”陆珩慢条斯理的在何岫对面坐下,“规矩不能改,他们二人也都是经过此一遭的。”
  云澜似有所知,才要张开,却被陆珩一个眼风压住。只得颓然的重新伏倒在地,忧虑的看着何岫。
  陆珩眼中精光四射的看着何岫,似是要看入他心中,“不会再有每年七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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