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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外有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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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没事，我先出去了。”杰叔擦身经过刘爸。
“杰，你干嘛？”刘爸拉住杰叔的手。
“放开，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要忘了你董事长的身分！”
“谁管那么多。”刘爸用力一拉，将杰叔搂进怀中。
杰叔闻到刘爸身上浓厚的酒精味，觉得恶心，使力将他推开。
“你等等不要再喝了。”
“我还得去敬酒，亲家母还在外面等我。”
“不可以。”
“你算什么东西！”
这时候恰好有人推开洗手间的门，被刘爸的怒吼吓到，匆忙掉头离开。
第49章 ：婚礼终散场
洗水间内的二人僵持在原地，其中一人不禁流泪。
“我算什么东西？你说我算什么东西？刘钰我告诉你，我就是我，不是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下人！”
“孟杰，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不重要，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不会再插手你的事情。”
刘爸被杰叔的话惊醒了些许，抓住杰叔的手，不让他离开。
“你给我放开！”
杰叔用力一推，刘爸往后撞向洗手台，倒在地上，无力爬起。
杰叔不顾刘爸的伤势，离开前转头对刘爸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不算什么东西！”
刘爸看这杰叔的背影从眼前消失，内心酸酸的，彷佛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没过多久，进来了三名客人，看到倒在地上的刘爸，赶紧将他扶起，并带回宴会厅。
“爸，你怎么了？”刘浩见到被搀扶的刘爸，起身将他从别人手上接过手。
“快去找你杰叔！他应该还走不远。”
“好。萱婷，麻烦你派人将我爸送去楼上休息。”
“你快去吧！叔叔我会照顾的。”
刘浩匆匆忙忙拿起披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离开宴会厅。
“亲家，这是怎么回事？刘浩怎么走了？”萱婷母亲一脸茫然看着刘浩离去。
“亲家母，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不是阿，我们不是还没向来宾敬酒吗？”
“亲家母，这事就交给你跟萱婷去谢客，我先告辞。”刘爸站了起来。
“叔叔我扶你。”李萱婷也起身，扶住刘爸。
“你在这顾好你妈妈，她也喝多了。”
李萱婷左右为难，不知是该照刘浩的交代送刘爸上楼休息，还是照刘爸的指令留在现场照顾母亲。就在此时走来一个人，替李萱婷解决问题。
“我送董事长上去好了。”
主持人的出现令李萱婷的烦恼一扫而空。
“那就麻烦主持人了。”
“新娘子不必客气，只是等等散场就麻烦你了。”
“小事。”
“董事长，我扶你吧。”
主持人扶着刘爸，慢慢离开会场。途中经过许多桌来宾，殷切询问刘爸的状况，但都被主持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打发。
“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刘浩是去哪了？”
“他去追刚刚同桌坐在叔叔旁的那位秘书。”
“不就是一个下人，有必要搭理吗。”萱婷母亲不屑回复。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那个秘书是亲家身边的重要人士，要跟亲家接洽都必须先联系他，甚至还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不是阿，老公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总之你少得罪他就是了。”萱婷父亲懒得与萱婷母亲争辩，起身离开。
“不对阿，怎么一个个都走了？女儿，我们也要回家了吗？”
李萱婷也蛮意外爸爸会这么一走了之，叹了口气，拿起酒杯，站了起来。
“各位叔叔伯伯阿姨们，今天的婚礼就提前到此结束，我在此敬各位一杯。”李萱婷将酒一口气喝完。
“不对阿，新郎呢？敬酒怎么不见新郎？”
“刘董呢？我们要跟刘董喝一杯才走。”
“各位！新郎家里临时有事已经先回去了，请各位多多见谅。”
“怎么行！都还没有敬酒跟送客怎么就走了？”
“不然新娘子下来跟我们喝一杯吧。”
众人开始轰动，一个个拿起酒杯起身，面向主桌。
完蛋，那么多人怎么解决？李萱婷硬是挤出笑容，以对众宾客。
萱婷母亲拿起整瓶红酒站了起来，却又摇摇晃晃站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手上的红酒抛飞了出去，破碎满地。
原本躁动的来宾们瞬间安静。服务生见状，飞快地跑向前收拾地上的玻璃碎屑。
“妈，你有没有怎样？”李萱婷着急蹲下来，扶起醉倒在地的母亲。
“好困。”萱婷母亲话一说完，就睡着了。
“各位，我得送家母回家，今天无法陪各位喝了。”
“怎么这样！”
“新郎跟新娘都不在了，那这场婚宴怎么吃的下去。”
“走了、走了，待下来也无趣。”
来宾们起哄了起来，一个个拿着包包起身离开。原本没有打算跟着起哄的老一辈，也因为留下来，李萱婷没有发言的尴尬而选择离开。
李萱婷没有阻拦他们，对她来说这可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最后整个宴会厅只剩下站在一侧的服务生，及坐在地上的李萱婷与睡着的萱婷母亲。
……
主持人与服务员将刘爸扶到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
“董事长，好好休息，我们先告退了。”
“你留下，我有话问你，服务员可以先走。”
主持人送服务员到门口，塞了点小费给他。
“董事长，你找我何事？”
“坐吧。”
主持人没有怯场犹豫，直接就坐。
“说吧，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董事长说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少呼拢我了，我又不是刚出社会混，你的那点小心机我都看在眼里。”
“董事长这么一说，不怕我对你下手？”
刘爸笑了，笑得令人发寒。
“刘董果然老江湖，不怕人威胁。”
“你就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刘董还记得八年前的那场火灾吗？”
“八年前？”刘爸闭上眼睛开始回想。
“那一年，刘氏与洪氏集团暗地较劲，争取一个合购案。当时，洪氏派洪宝康处理这案件，洪宝康私下找了侄子耍阴招，解决许多间不同意合作的工厂。”
“洪宝康的侄子后来不是死了吗？”
“没错，确实是死在你的手里。”
“没有确实的证据，这话可别乱说。”
“刘董，当时你乘坐一台黑色吉普车，到了郊区十里外的一个废墟。”
刘爸阴沉看着主持人。
“刘董，还要继续说吗？”
“你继续说。”
“后面的事情，你知我知。”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刘董，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
“我并没有打算拿这件事威胁你。”
“那你究竟有何目的？”
主持人站了起来，猛然向前。
第50章 ：我叫钱多多
刘爸见到主持人扑面而来，手伸进西装外套内侧，拿出一把短枪，指着对方。
主持人见到刘爸的反应，停住往前的动作，立刻往地上用力一跪。
人性，看到枪就求饶。刘爸冷哼，不屑主持人的举止。
“谢谢刘董事长。”
“谢我不杀之恩？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董，你误会了，我今天来这是为了八年前的事情。”
“什么事？”
“谢谢刘董帮我报了仇，解决那个畜生。”
“谁？”
“洪宝康他侄子。当年我也是受他迫害的一名工厂厂长，我因为有所警觉，逃得快，没有被他灭口，但我家人都因此受害。家破人亡，工厂又被洪氏收购，我跟踪那个畜生好一阵子，直到大火那一天。”
刘爸放下手中的枪。
“事发那天，我就躲在废墟后面的草丛，窥探正在废墟内做非法买卖的洪宝康。我一直在找机会下手，没想到一台吉普车冲进废墟，车上的人一下车就开始枪林弹雨，秒杀掉除了畜生以外的所有人。畜生放下武器投降，接着就看到刘董你从车上下车，属下将那畜生捆绑，并在他身上绑上炸弹，不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没多久你就坐上车离开，之后炸弹就引爆，整座废墟被大火烧了好久。我大难不死，被轰到远处，直到听到警车的声响，我才慌张地逃离事发现场。”
“看来是我太大意了，居然还会被人发现。”
“刘董，要不是你伸张正义，恐怕死在他手里的无辜人民会更多。”
“我不是做慈善的，不用这样夸我。”
“刘董，是你让我不用继续被仇恨蒙蔽。我开始学习主持，发誓总有一天要能够替刘董你做些什么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关注着刘氏跟洪氏集团的动向，皇天不负苦心人，八年后终于等到今天，更没想到洪氏也派人来要跟你算账。”
“你先起来吧，今天的事也得谢谢你。虽然我早知道有人在外面设置炸弹，但我却没注意到躲在来宾中的洪宝康。”
主持人起身，站在刘爸面前。
“刘董你好，我姓钱，名多多。”
“钱多多？这个名字真有钱。”
“有钱又有什么用？我的父母妻儿都已不在，赚钱也没地方花。”
“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婚礼主持人？”
“这只是兼差而已，我主要是在征信社上班。”
“难怪你知道那么多细节之事。”
“刘董，在下有个请求。”
“但说无妨。”
“我想做犬子刘浩的秘书。”
刘爸怎样都没想到对方的要求居然会是这事。
“刘董，待我向你分析。”
“你说。”
“犬子再过不久就将退伍，理当会回到刘氏企业辅佐他哥哥，我说的是否正确？”
“是没错，但你又怎知我会安排一个秘书给他？”
“刘董的大儿子刘圣，个性爽朗又擅长外交，且跟在你身边学习了许多年，如今才能在公司坐到位高权重的总经理位置。但小儿子刘浩的个性跟刘圣截然不同，喜欢独来独往，对办公室文化一点兴趣都没有。偏偏刘董疼爱刘浩，想要他能够赶快适应，将来跟刘圣一同管理公司，所以刘董一定会安排一个老练的秘书帮忙刘浩进入状况快些。刘董，我说的没错吧？”
“你说的八九不离十，这确实是我的打算。”
“所以我毛遂自荐，希望能够帮忙到刘董你，以报恩情。”
“让我回去想想。到现在我也还不知刘浩退伍后肯不肯到公司工作。”
“放心，他肯定会去的！”
“诺？怎么说？”
“天机不可泄漏，刘董，我先走了。”钱多多转身，用跑的离开房间。
这人很奇葩，回去该叫杰好好调查此人。啊！杰还在生气。刘爸拿出手机，拨电话给杰叔。
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刘爸挂掉电话后，转拨给刘浩。
“爸。”
“浩儿，找到你杰叔了吗？”
“杰叔他……”
“他怎么了？他在哪？”
“杰叔他在家。”
“把电话拿给他听。”
“杰叔他……”
“他怎么了，你快说啊！”
“他说他不听。”
“那你把话筒开扩音。”
“他走进去房间了。”
“你去把他叫出来。”
“爸，杰叔他……”
“他怎么了？我快被你气死了！”刘爸等刘浩的响应等到不耐烦，一时冲动，挂掉电话。
刘浩轻敲杰叔的房门。
“如果是你爸要找我讲话，就不要敲了。”门内传出杰叔的声音。
“杰叔，是我而已。”
杰叔将门打开，转身走到衣柜前，取出几件衬衫，放置床上的行李箱内。
“杰叔你，要走？”
“恩。”
“去哪里？”
“去一个你爸找不到我的地方。”
“那你还会回来吗？”
“我想不会了吧，你爸根本没把我当作一回事，我留着也不算什么东西。”
“怎会，爸很爱你的，刚刚电话中他十万分火急询问你的状况。”
“爱？浩儿你跟杰叔说说，什么是爱？”
“杰叔跟爸在一起那么多年，不就是相爱吗？”
“那你觉得相爱的两个人，其中一方会说出你算什么东西这样的话吗？”
“爸一定是喝太多才会乱说话，杰叔你就不要跟他计较吗。”
“酒后吐真言，如果他没有这么一点心思，那么醉了也不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刘浩被杰叔说的话说服，没有回答。
“浩儿，杰叔不知道你跟你那学长的关系到底是如何？但杰叔真的要劝你，不要碰这块爱情，在你还没有能力，不能给对方一个完全的避风港前，不要让彼此陷入麻烦。而且你背后有刘氏，就形象而言，更不能被抓到跟学长有亲密关系。否则你爸绝对会全力将你们拆散，为了公司好，也是为了他的面子。”
“杰叔，那你为什么能跟爸在一起那么久？”
“我？对外，我充其量就是个你爸身边忠心耿耿的秘书兼照顾你们兄弟的家管，而且就算有八卦记者发现什么，也都在第一时间被你爸压下来，不会让媒体有机会炒作。”
“你甘心吗？”
杰叔被刘浩的话深深打击，一滴滴眼泪如水龙头般不停地滴下。
我，甘心吗？
第51章 ：杰叔他走了
不留泪，任由它滴在走廊的瓷板上、每个房间的地毯上，将对这个空间的依恋还有回味，彻底留下。拖着一卡皮箱，告别这个没有名份的家。
刘浩一路默默跟在杰叔身旁，对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
手中的电话铃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刘浩没有接通电话，想让杰叔单独静一静，但刘爸的连环拨号却已经加快杰叔离开的步伐。
“浩儿，让叔抱一个。”杰叔走到家门口，开门后转身对刘浩说。
刘浩往前抱住杰叔，从小到大，跟杰叔的感情远胜过刘爸，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挽留。杰叔一直扮演着如同母亲的角色，小时候天天加班的刘爸，鲜少有时间回家吃饭，每一晚都是杰叔与刘浩兄弟三人，吃着简单的家常饭菜、一家人坐在客厅看西洋影集。刘浩没有过问刘爸为什么都不回家，因为杰叔都已经打理好一切，从小学到初中毕业，功课的订正以及联络簿的家长签章都是杰叔一手包办。如果没有他，刘浩与刘圣二人会过着餐餐外食，等待刘爸下班回家的日子。
“我说的话要牢记在心，我走后，好好照顾你爸。”
拥抱住这些年的沧桑，杰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人们说的断舍离，好难。
“我送你。”
“你在这等你爸，他快回来了。”
“他？”
“我跟他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怎么会摸不着他的性情。他人已经乘车，在回来的路上。”
“那我送你上车。”
“好。”
刘浩在路边帮杰叔拦了辆出租车，帮他把行李放到车后的行李箱后，耳边只剩下杰叔说的一句，不要想我。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过客匆匆，但没有一个人叫站在原地的刘浩让开。
就这样走了？他会回来吗？
刘浩转身走回家，沿着刚刚杰叔经过的路再走过一回。
楼梯旁的墙上挂满了许多张合照，每张都有着特别的意义，记录不同时期，全家人的欢乐。照片里可以望穿刘浩兄弟二人对杰叔的看法，从排斥到接纳，照片留下了明显的证据。
最旧的那张照片被护贝表框，看得出照片已泛黄，极力维护它的保存期限。那是最珍贵的回忆，是杰叔来到家里的第一年，刘爸带着他跟刘浩兄弟二人，第一次四人到餐馆吃饭用餐所拍的合影。照片中的刘圣表情极度不爽，因为杰叔只帮刘浩切肉，刘爸又只帮杰叔切肉，没有人照顾到刘圣的感受。但刘浩也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还在依赖妈妈的年纪，没有妈妈在身边，其他人对他而言就只是陌生人。
一张张的照片牵动着刘浩的情绪，走到二楼，走廊尽头挂了一张特大的全家福照。那是跟萱婷拍婚纱照时，顺便在摄影棚拍的一家四口合照，四个人都露出一致的笑容，那双洁白整齐的牙齿，已成一家人相同的特点。刘浩回想到那天刘爸特别的高兴，不像平常板着一张扑克脸，不苟言笑。拍完婚纱回家，一家人还到了杰叔最爱的餐厅用餐，这样子的和谐，鲜少在刘浩的记忆中出现。
刘浩走进门没关的主卧房，好几年没走进这间房间，今天却一连近来两次。见到刘爸跟杰叔大大的婚纱照挂在床头上，两个人牵着手的背影，在潭边一股清闲，简单唯美。
“孟杰！”刘爸冲上楼，一进到房间喊的就是杰叔的名字。
“爸，杰叔他走了。”
“你为什么没有把他拦下来！”刘爸气急攻心，抓住刘浩的衣领怒吼。
刘浩没有反抗，看到刘爸充满血丝的眼睛，彷佛已经大哭过一场。
“罢了。”刘爸松手。
“爸，我去开车，我们去找杰叔。”
“你知道他去哪里？”
“你不知道吗？”刘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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