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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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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做给他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被糟践掉的。
  从最初被打落在地的抄手开始,就一直这样。
  踏仙君一下子回过头来:“放着别动!……我是说……”他咳嗽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先放着。”
  “放着做什么?”
  “……不用你管。”
  他撩开门帘出去了,到了屋檐下,便合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其实已是尸体一具,再怎么像活人,也终究是活人不同的——他早已无法进食了。
  当年在巫山殿自尽,又被寒鳞圣手制成活死人利用。寒鳞圣手通过时空裂缝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他则被留在了那个残破不堪的旧红尘里按着命令做事,就这样,近十年。
  在这行尸走肉的十年里,他什么都没有再吃过。但他本也不贪食,所以从来不因此而感到任何的遗憾。
  直到今天,坐在那一碗色香味俱差的蛋花瘦肉粥前,他才忽然觉得怅然若失——
  为什么他再也不是活人。
  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么几天,得到一个彻彻底底属于他的楚晚宁。
  可他却连那人亲手做的一碗粥都不能再喝了。
  楚晚宁煮的粥是什么味道的呢?
  他就站在瓦甍下阖着眼帘回忆着,良久之后,他忽然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睫,没有人看得清他此时脸上是怎样的神情,他露出来的,只有抿着的淡色嘴唇,还有线条伶仃的下巴。
  后来他放下胳膊,睁开眼,眼尾微红。
  他的记性不好,也不算太聪明。如果舌尖还能感知到一点点酸甜苦咸,他或许还能重拾回忆。可他骨血冰凉,唇齿无味。所以即使那碗粥就在面前,他也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他再也不会知道。
  夜深的时候,他去找了师昧。
  祭祀天宫前的寒潭边,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赤着晶莹的足,足尖拨弄着泠泠流泉,撩起星芒般的水光。
  见他来了,师昧眉梢微扬,似是知道他的来意,神色冷嘲:“如此良辰美景,想不到帝君陛下不在密室陪着楚宗师,倒有闲情逸致来找我。”
  踏仙君不愿与他绕弯,开口直接问:“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本座暂且变得和生前一样。”
  “……”师昧来回扫了他两眼,“尽管你是个活死人,但床笫之事应当是不受影响。”
  “没跟你说这个。”
  “哦?那你是说哪个?”
  “……吃饭。”踏仙君硬冷冷的,“本座想吃东西。”
  师昧的眼色幽暗,若有所思地问道:“帝君莫不是想吃那一碗龙抄手?”
  “抄手除了我师哥,世上没有人能够做的好。”
  师昧笑了一下:“难得啊,你今天居然能想起他。”
  踏仙君对于师昧的记忆凌乱不稳,时而能回忆起来,时而又没有印象,但总而言之没有印象的时候居多,所以今日听他提起“师哥”二字,师昧不由地有些新鲜。
  他问道:“嗳,你整天在蛟山和楚晚宁厮混着,怎么不想想你的明净师兄?”
  “……”
  所谓对面不相识,大抵就是如此。
  踏仙君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说过的,本座这具身躯阴气太重,在没有得到新的灵核彻底重生前,不应当去见我师哥。他是水属性,本座会伤及他。”
  师昧半点没有说谎的羞赧:“确实如此。”
  “所以你问龙抄手做什么。”踏仙君冷眼看着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师昧就笑了笑:“我只是好奇这世上除了龙抄手,还有什么吃食会让尝遍珍馐的踏仙帝君念念不忘。”
  “……”
  “怎么,不愿意说么?”
  “……”
  “那让我猜猜,是楚宗师给你下厨了吧?”
  见踏仙帝君的神色略变,嘴唇微抿,师昧就微笑道:“听说死生之巅的楚宗师做菜乃是一绝,最擅烹饪焦炭,你也真是有意思,这都能咽的下口。”
  踏仙君的脸色愈沉:“你就说有没有办法,其他不必啰嗦。”
  “办法肯定是有的,而且我也早就和你讲过了。”
  踏仙君皱起眉头:“是什么?”
  “老法子啊。”师昧柔声道,“早日取得墨宗师的灵核,把他的灵核换给你,你就能如生前一模一样了。”
  一朵橘子花顺水飘了过来,师昧的足尖一掠一点,将洁白芬芳的花朵夹在脚趾缝隙里,芳菲虽白,却不如师昧的皮肤来得剔透细腻。
  师昧笑吟吟地瞧着这朵困囿于他足尖,无法继续飘浮的花朵,说道:“我们两人一同努力,早一天拿到灵核,我就早一天得到你完整的力量,你呢,也可以早一天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顿了顿,抬起柔若绒羽的睫毛:“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
  “所以多跟我配合些吧,帝君陛下。”
  “之前你要本座去孤月夜杀人,后来又要本座召唤珍珑大军进攻死生之巅,这些本座都做了。你还要本座怎么配合你,干脆一次都说了罢。”
  师昧抚掌笑道:“好,真痛快。其实接下来也没有太多事情要请你做的,只剩下最后一件了。”
  “你说。”
  “跟我一起去天音阁,我们的这一盘棋已经下到最后了,收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踏仙君才注意到师昧身后栖着一只金色尾羽的鸽子,正是天音阁传讯的灵鸟。
  “天音阁给你来消息了?”
  “是啊。”师昧伸出两根颀长的手指,夹着张薄纸,“都是好消息,一切都按我们的计划走。好人当起来不痛快啊,墨宗师倾尽灵核也要护修真界安平,但却没人给他将功折罪。”
  他笑了笑,手指一捻,已咒法将信函瞬间叠成纸蝴蝶,抛给踏仙君。
  “你自己看看。”
  “不必看了。”踏仙君接过纸蝶,却没有展开,他一双黑眼睛望着师昧,“你就说罢,何时动手。”
  “三日后审讯。再过三日后行刑。”
  “六天?”
  师昧抚摸着金尾信鸽的翅膀,神情很温柔,可忽然间他的袖中窜出一条斑斓三角蛇,闪电般咬住了鸽子的颈脖,又在瞬间将那柔顺的鸟儿吞吃入腹。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师昧脸上毫无波动,像是早已习惯。
  他笑了笑,拂开飘零的一朵残羽,抬头道:“不错,所以我们再在蛟山待三天,然后就去天音阁等着吧。”
  羽毛落进了潭水里,涟漪温柔散开,打碎了岸上两个男人的倒影。
  “他的灵核,会给你所向披靡的力量。这样一来,你想要的一切,就很快都能有了。”
  这番对话完后,踏仙君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蛟山密室。
  楚晚宁精神不济,原本好像是在看书的,但此刻却伏在桌上睡着了,一幅洁白衣袖像是初雪覆落招展。
  他站在他身旁看了一会儿,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个男人,一盏孤灯,一卷青书而已,他历遍人间繁华,阅过花团锦簇,什么美人美景不曾见过。
  楚晚宁算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
  他这样郁躁地想着,却喉结攒动,不可遏制地俯身拥住了男人,把脸颊埋进男人的脖颈间细嗅磨蹭。
  “……”楚晚宁被他扰醒了,睁开眼。凤目中先是迷茫与温和,随后记起了眼前这个踏仙帝君的残暴,目光又蓦地森寒凌厉。
  这些变化都尽数落入了踏仙君眼中。他心里头的烦闷与不甘愈发像野草疯长,最后他无法忍受,一把将楚晚宁抱起来。
  “你又发什么疯——唔!”
  一声闷哼,人已被抵在了墙上。
  踏仙君炽热又绝望地亲吻着他,从脖颈到嘴唇,从嘴唇到下巴,他一边低沉地喘息着,一边问:“你喜欢我吗?”
  “……”
  “楚晚宁,你喜欢我吗?”
  “你干什么?为什么忽然……”
  可是踏仙君似乎并不想知道他的答案,他只是单纯地想问这个问题而已,至于回答是什么,跟他也无关。
  又或者是因为无论回答是什么,归路渺渺,都不能再回头,所以怎样都无济于事了吧。
  “如果我不是踏仙帝君,我与你一样,成了一代宗师,你会不会心甘情愿与我在一起?会不会愿意待我好一点?”
  他最后一口咬住楚晚宁的颈侧,吸血般的占有着。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怀里这个人是属于他的,而不是属于那个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墨微雨。
  可是垂落眼睫的一瞬,嗓音却沙哑了。
  “你是不是终归喜欢那样的他,多过喜欢这样的我呢……”
  “墨微雨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啊,楚晚宁此时记忆错乱,只有前世的回忆,没有今生的印象。自然不会明白他的胡言乱语。
  也大概只有这个时候,他是完全属于踏仙帝君一个人的吧。
  他忽然觉得很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里甚至有些骄傲的悲惨。
  踏仙君与自己的恋人交颈缠绵,到最后,他轻声地问了句:“如果我夺了他的灵核……你会更恨我吗?”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否定更无解的了。
  踏仙君拥着怀里的人。
  “可你本就是本座的人……”
  “不要背叛我。”
  喃喃私欲的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凄凉了。
  大概孤独久了,再锋利刀也会被磨钝的。
  “八年了。他重生之后拥有了你多久,我就一个人,在另一个红尘等了多久。”
  寂寞巫山殿,飘零无故人。
  “别再离开我第二次了。……第一次,我还能一死了之。但你要是走了第二次……我连死亡都无法选择了。”踏仙君蹙起了眉,眉目间阴郁与疯狂,悲伤与偏执共生,“我会受不了的……”


第270章 【天音阁】罪罚将判
  三日期限转瞬即逝; 第三天黎明破晓时,师昧来到了密室前。
  踏仙君已经穿戴毕; 依旧是一身黑衣战甲,腰肢劲瘦系着银光熠熠的暗器盒; 腿修长; 肩宽匀,双手戴着龙鳞皮套; 腕上绑着千机匣。
  他抬起眼; 目光很冷:“你来了。”
  “准备一下,我们去天音阁。”
  “不用准备了,走。”
  师昧打量他一番:“那么楚晚宁呢?”
  “喂他吃了药,睡了。”
  师昧点了点头,但为防万一; 他还是与踏仙君再重新进了密室一次。诊了脉之后; 师昧道:“他的精力差不多也就在这几天会完全恢复了; 得小心些。”
  踏仙君对楚晚宁的战斗力倒是不怕,反而问:“记忆呢?”
  师昧瞥了他一眼:“也一样。”
  “……”
  无视踏仙君脸上的阴郁不悦; 师昧起身,在密室内设下了蛊阵迷香; 以确保楚晚宁不会忽然醒来; 坏他谋划。最后又在出门时; 于门上落了一个高级禁咒。
  踏仙君蹙眉:“落这个咒做什么?这座山也没有别人; 南宫柳也就是毛头小鬼的心智; 没谁能进去救他。”
  师昧面色不变; 淡淡道:“家贼难防。”
  “谁?”
  “你不认识。”师昧叹了口气,“是一个我最亲近的人。不说了,走吧。”
  两人离开了。
  清冷冷的石室内,就只剩了楚晚宁自己。他仍在昏迷,两世记忆在盘绕恢复。
  但是不止,就连师昧都没有觉察到,楚晚宁之所以缠绵反复了那么久,神识和回忆都还没有完全复原,并不只是因为他身体状况不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他要想起的,竟不仅仅是属于自己的回忆!
  大约是因为一半地魂在墨燃身体里待久了,和墨燃的灵魂终日纠缠厮磨,地魂回归的时候,竟也给他带了些墨燃灵魂深处的记忆。
  ——此时此刻,这些记忆成了最后涌入他脑颅的画面。他在做梦,梦到的尽是一些破碎不堪的往事。
  他先是梦到了乱葬岗上,蓬头垢面的孩子伏在一个腐烂的女尸身上哀哭,涕泗纵横,泪眼模糊。
  “娘……阿娘……有人吗?有人吗……把我也埋了吧,把我和阿娘一起埋了吧……”
  然后梦到湘潭醉玉楼,墨燃浑身被打得青紫,蜷缩在一个狗笼里,暖阁内瑞脑金兽,香雾迷蒙,那个孩子被关在笼中,没有得吃,也没有得喝,他甚至无法转身。
  有个与他年岁相仿的孩童咧着嘴在嘲笑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还想当个英雄?我看你就是个笑话!呸!你这辈子都是个笑话!”
  唾沫吐过来。
  小墨燃闭上眼睛。
  楚晚宁的睫毛也在颤抖。
  墨燃……
  接着,他又梦到熊熊火舌犹如吊死厉鬼在楼宇上徘徊扭曲,森然起舞。
  到处都是哭喊,燃烧的梁柱塌落,有人在尖叫,浓烟滚滚。
  少年墨燃坐在这通天的火光中,面目极冷,眼神平静,他低着头,膝上搁一柄血迹斑驳的刀,手里捧着一串葡萄,在慢慢地剥着紫皮。
  “都结束了,阿娘。”
  墨燃显得很安宁。
  “可是我见不到你啦……我杀人了,手上都是血。阿娘,我死后要去地狱的,再也见不到你。”
  墨燃……墨燃……
  忽地眼前起了光亮。
  是一个女子温柔的脸庞,眼尾微微上挑。
  是谁?
  楚晚宁觉得那个女子眉宇之间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低头认真做事的时候,格外鲜明。
  她细细缝着手中的粗衣。
  “阿娘……”有孩子的声音,在轻若蚊吟地唤着。
  女子闻声抬头,便冲着他笑了:“怎么醒了?”
  “我做噩梦了……肚子好饿……”
  女子便搁下衣衫,张开臂膀,温柔笑着说:“又做噩梦了?好啦,别怕,燃儿来阿娘怀里。”
  燃儿……墨燃……
  楚晚宁闭着眼眸,心中也不知是怎样苦涩的滋味。
  太苦了。
  只是看着,都觉得这日子是干瘪皱缩的,每一日每一夜都那样难熬。
  阿娘……
  这是他第一次瞧见墨燃娘亲的长相,他忽然就明白为何当年无悲寺外,小墨燃会本能地揪住自己的衣袍相信自己祈求自己,也忽然明白通天塔前,那个少年为何会朝自己走过来,执着地央求自己,收他为徒。
  少年灿笑着说:“因为你看起来最好看,最温柔。”
  当时,所有人都在背后笑墨燃眼瞎,嘲墨燃会拍马屁。
  其实不是的。
  不是的……
  他不是瞎,也不是拍马屁,是不能说出真相,也不能哭闹,不能拉着楚晚宁说:“仙君,你低头的时候,其实有些像这世上曾经待我最好的那个人。她已经不在了,你能不能理理我,能不能代替她,再多看我一眼。”
  我好想她。
  墨燃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着心中莫大的苦涩,忍着上涌的泪。忍着楚晚宁的冷漠与忽视。追在后面,故作从容地嬉笑,骗过所有人。
  谁都不必知道他的过往,谁也不能分享他的苦痛。
  他只能如此灿笑着,通天塔下,那笑容太热切,太渴慕,偷藏着无穷无尽的思念,就这样将楚晚宁灼伤。
  墨燃睁开眼睛。
  他不在死生之巅了,他在一间极其狭窄的囚室。这里四壁灰蒙,唯一的光亮来源于玄铁大门底下的一个送饭小口。
  囚室的顶端镌刻着秤砣的纹章,他知道自己已在囹圄之中。
  这是天下第一公正公平的判审圣殿,独立于十大门派之外的修真界第一公堂。
  天音阁。
  他躺在里面,喉咙烧疼,嘴唇皲裂。
  周围很静,静到耳膜中能生出空荡荡的风声,能听到魂灵的呓语。他花了很久才使自己涣散的意识聚拢——
  他其实觉得自己上辈子就该有这么一天了,但命运待他终究还是厚道的,让他苟且两世,到这一生才与他将罪孽清算。
  “墨燃,吃饭了。”
  不知躺了多久,在这里,时光都是模糊的。
  他听到有人走过来,把饭食从洞里推给他,一块油旋饼,一碗汤。
  他没有起身去接,那个天音阁的侍从也没有与他再说话,脚步嗒嗒,很快便行远了。
  楚晚宁怎么样了?
  死生之巅怎么样了?
  那些摧毁的棋子最后都何去何从了?
  他昏沉沉地,一直在疲倦地想着这三个问题,想了很久,才愿意认命,知道谁也不会告诉他答案。
  他如今成了囚犯。
  他坐起来。
  胸口一阵阵地疼,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曾经汹涌澎湃的灵流已然不知所踪。他靠着墙壁发了会儿呆——
  原来灵核破碎之后,竟是这种感受。
  召唤不了神武,施展不了法术,好像乘风破浪的鲲失去了尾,腾云驾雾的鹏没有了翼。
  他蜷在角落里,黑眼睛茫茫然望着前方。
  墨燃忽然很难过,但那难过并不是因为自己而起,他想到了前世的楚晚宁,天道轮回,他终于也切肤体会到了楚晚宁当时的无助与痛苦。
  他很想和那时的楚晚宁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迟了。
  一切都不能再回头。
  他困在屋子里,那一只饼和一碗汤从热到冷,从冷到冰凉。后来他开始吃饭,吃完了这一点东西,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间囚室。
  他又成了童年时那个被关在狗笼子里的墨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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