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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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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行的话,十招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醒来吧。
  他站在荷花池前,望着里面那个肌骨未损的尸身。
  本座都让你十招了,你要识趣。你看本座给你立的碑,难道你不生气吗?不想拽住我的衣襟朝我怒吼低喝,你甘心一生清名,最后变成了荒唐的八个字——卿贞贵妃,楚姬之墓?
  醒来。
  醒来。
  他从面无表情到神色狰狞。
  但楚晚宁躺着,不说话,也不动。
  很久之后,墨燃才终于明白,他到底是得偿所愿,赢得了他一直以来期望得到的驯顺。
  他的师尊,他的仇敌,他床榻上缠绵的伴侣,他的楚晚宁。
  终于听话了。
  寂静冰冷的龙血山石窟内,墨燃抱着伤痕累累的爱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然后,他忽地想到那个雨夜,在无常镇的客栈里,怀里的人曾是那样青涩却热切,与他翻滚缠绵,耳尖通红地,低声问他舒不舒服。
  那个时候,他曾在心里赌咒发誓,这一生定不能再伤害楚晚宁半分,他想要循序渐进,小火慢煨,他想要一点点地让楚晚宁适应情事,最后给楚晚宁灵肉结合的战栗。
  他做过许多打算,有过很多念头。
  甚至设想过无数次,他们第一次真正的结合,会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天边是霞光还是星斗,窗棂落着海棠还是杏花。
  但他唯独没有料到会这样。
  水乳交融,肌肤相贴,他们这辈子第一次的结合竟是那么荒谬,痛楚,而又疯狂。
  两人都疲惫至极,墨燃躺在他身边,胸腔里渐渐生出一种极为特殊的感受,似乎心脏里有某个洁白东西在剧烈震颤,而后地裂天崩,犹如百年巨木被连根拔起,带着簌簌泥沙破土而出。
  那个纯洁的东西,似乎包裹着他心脏里某种肮脏而可怖的东西,疯狂地向外挣扎,一黑一白两样东西极速从他体内挣脱而出。
  他不知道从自己心脏里窜逃出的这两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他没有闲暇去多想,因为楚晚宁说:“你先出去。”
  墨燃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声不吭地忍心口处的剧痛,慢慢地把散落一地的衣衫拾起,默默地替楚晚宁重新穿上。
  这些衣服穿了很久,因为他几乎不敢去动楚晚宁腰部以下的位置,大腿青紫斑驳的痕迹无疑昭示了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也昭示了楚晚宁此刻究竟会有多痛。
  他也不敢去看楚晚宁的脸。
  那双眼睛里此刻会有什么?
  失望,愤恨,空洞……
  他不愿再想下去。
  墨燃花了很久,才把楚晚宁的衣衫穿好,这个时候他的头已经很疼了,浑身都沁着冷汗。
  他不知道这种疼痛究竟缘何而来,大抵是跟刚才心脏里缺失的那两样东西有关。他忍着疼,握住楚晚宁冰凉的手。
  实在没有勇气去看楚晚宁的脸,所以他就那样盯着那只手,踟蹰许久,轻声问:“师尊都想起来了?”
  “……嗯。”
  墨燃便愣了一会儿。
  他脸上带着一种茫然,那种茫然像极了是无家可归的弃犬,他就这样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而后闭上眼睛。
  曾经无数次畏惧这件事情的发生,可当审判真的来临时,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平静和安宁。
  好像一个惴惴不安的逃犯,终于被押解进了牢狱。
  他站在那一方凄清的囚室里,环顾四周,从前所害怕、所逃避的噩梦终于既成现实,心底里竟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
  逃亡时永无宁夜。
  而堕入网中后,却终于一夜好眠。
  再也不用逃了。
  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了忐忑。
  竟成释然。
  “我现在很乱,很多东西……都还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方才叫地太激烈,又或许是因为往事袭来的疲惫,楚晚宁声音沙哑,面色也比墨燃更为难看,“太乱了。”
  墨燃鼓起勇气,抬手摩挲着他苍白的脸颊。
  尽管他自己的手也抖得厉害。
  “墨燃……”他几乎是有些空洞地喃喃,“踏仙帝君……”
  “……”
  蓦地合眼,睫毛颤抖,眉心成川。
  “那就先别想了,睡一会儿吧。”墨燃红着眼眶,手指滑过他的脸庞、鬓发,“我陪着你。”
  楚晚宁似乎轻轻颤抖了一下。
  墨燃只觉得心痛如绞。
  “师尊,别怕。是我,不是踏仙君……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楚晚宁微掀睫羽浓荫,那漆黑的睫毛下面有湿润的光泽在闪动,墨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似乎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可是话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楚晚宁阖上了眼睛,在最后一刻把脸转过去了,身子下意识地蜷缩起。
  “师尊……”
  “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
  “……”
  “……如果……你早点知道当初在无悲寺外给你一壶米浆的人是我。”楚晚宁的嗓音极为疲惫,“……巫山殿的那些年,你会不会放过我?”
  这一问犹如利刃尖刀,直刺听者肺腑。墨燃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他哽咽了,不知当如何答话,只是伸出手,想拥住眼前的人。可是手才触上就感到楚晚宁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
  他在哭。
  但墨燃知道,他再也不想要自己瞧见。
  过了一会儿,墨燃实在支持不住了,他虽然不知道前世的楚晚宁到底为什么要设下这样的一个迷阵,但心口的异样感却是越来越鲜明。
  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胸腔处似乎飘着一缕薄烟,径直飘到楚晚宁的胸背之间,那薄烟太淡了,以至于方才都没有觉察。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烟雾一会儿泛着黑气,一会儿又洁白如玉,湍流不息地从自己的心脏处,流到楚晚宁的心脏里。
  这是些什么?
  他注意到黑色的东西被楚晚宁的身体不断阻绝于外,渐渐汇聚成一团墨色,被吸纳到旁边的香炉中。
  到底是什么?
  他想要提醒楚晚宁,可是却发现楚晚宁不知何时已经又昏迷了过去。庞大的前世记忆令人不堪重负,更何况这些记忆还是凌乱的,要在楚晚宁的脑内重新盘绕、重组。
  “师尊。”
  疼……怎么会这么疼?好像心脏里有两股势力在做拉锯。黑的和白的,纯澈的和污脏的。
  墨燃黑眉紧蹙,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那个熏炉旁,颤抖地揭开炉盖。
  失去意识前,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些流涌出来的黑气——在香炉里,逐渐凝聚成了一朵黑色重瓣花的模样。


第244章 【龙血山】蛇蜕
  孤月夜。
  从蛟山逃生的修士们都在药宗门徒的处理之下拔了钻心虫; 包扎好了伤口。但颓丧的气息却是再难收拾;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薛蒙坐在霖铃屿的海滩边,他把龙城弯刀架在腿上,怔忡地看着潮汐涨落; 一起一伏。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他蓦地回头,眼睛睁得圆圆的,饱含着殷切希望; 可看清来人之后; 他又立刻失望了; 重新将目光投向茫茫大海。
  梅含雪在他身边坐下。
  “你爹接到了传讯,有事先回死生之巅去了。他走得急; 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
  “你爹和你; 似乎心情都不太好。”
  “知道就滚。”
  梅含雪没有滚,丢给他一个羊皮壶囊:“喝酒么?”
  薛蒙怒而回首; 犹如尖针竖起的刺猬:“喝个头!我没那么堕落!”
  梅含雪微笑着,金色的细软发丝在海风里显得格外温柔,他一双眼睛犹如浅色碧玉,又似两池幽潭绿水,落着残花。
  “喝酒而已; 怎么就堕落了。”梅含雪抬起手,捋了捋鬓边碎发; 手腕处系着的银铃璁珑; “听说过死生之巅不让人□□; 但买醉总可以吧。”
  “……”
  “昔闻楚仙君爱极了梨花白,你是他徒弟,怎么学不会他一半海量。”
  薛蒙狠狠瞪了他一眼,张口似乎想骂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骂,抓起酒囊解开,喝了一大口。
  “好豪气。这是踏雪宫的烧酒,滋味最是——”
  “噗!”好豪气的薛少主一下喷了大半口,青着脸,“咳咳咳咳咳咳咳!!!”
  “……”梅含雪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惊讶,“你是不是不能喝酒?”
  薛蒙颜面过不去,推开他试图拿回酒囊的手,又仰头猛灌了一口,这次更厉害,咽下去之后直接扭头“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
  梅含雪竟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了:“我不知道你……算了,快别喝了。”
  “滚开!”
  “把酒壶给我。”
  “滚!”薛蒙心焦之下,谁惹咬谁,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梅含雪,“你叫我喝我就喝,你叫我停我就停,我面子呢?我要不要脸?”
  说着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竟已经有了些醉意。
  死生之巅曾传言:千杯不醉楚宗师,一杯就倒薛少主。
  梅含雪不是死生之巅的人,自然不知道这句话,知道了也不会拿烈酒来灌他。
  薛蒙吐完之后抱着酒囊又喝,这次咕嘟咕嘟喝了四五口才猛喘一口气,紧接着脸色就变得更难看。
  梅含雪立刻拿回了酒囊,蹙眉道:“别喝了,回去歇息吧,你已经一个人吹了很久的海风了。”
  但薛蒙执拗道:“我要等人回来。”
  “……”
  “我……我……”薛蒙眼神发直地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忽然大哭起来,“你不懂,你不懂,我等我哥,我等我师尊,我等师昧……你知道吗?四个人,少一个都不对的,少一个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梅含雪很懂怎么安慰女人。
  无非就是揽过来说几句体己话,花前月下许之海誓山盟,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但他从来没有安慰过男人。
  薛蒙也并不需要安慰,他只是憋久了,酒劲儿上来,就终于决堤,他只是想发泄。
  “四个人,只剩我一个,现在只剩我一个——我心里头难受。妈的,你懂不懂?!”
  梅含雪叹了口气,道:“我懂。”
  “你就是个骗子,你懂有鬼了。”薛蒙哭着,忽然埋头嚎啕,他紧紧抱着龙城刀,像抱着最后一根枯木,一根浮草。
  骗子不知该怎么劝,于是又道:“那好,我不懂。”
  “没心肝的狗东西,你为什么不懂?!”跟醉鬼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薛蒙又猛地抬脸凶狠无比地瞪着他,泪眼婆娑却恶气横生,“有什么不懂的?不是很好懂吗?”
  他伸出手指:“四个!!”
  去掉一个,再去掉一个,当去掉第三个的时候,他就又崩溃了,好像那第三根手指是他的泪腺,薛蒙说:“还剩一个了,还剩我一个。你懂了吗?”
  梅含雪:“……”
  他不想当骗子,也不想当没心肝的狗东西,所以懂和不懂都不能回答,他就干脆不说话。
  薛蒙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儿,而后又扭头:“呕——!!!!”
  最是风流梅公子,以往别人都是盯着他的脸犯花痴,这是第一个,盯着他看了片刻,居然给看吐了的。
  梅含雪有些轻微的头疼:“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小时候我给你吃鱼腥草,你吐。长大了给你喝昆仑酒,你又吐。真的是比姑娘还难伺候。”
  他望着那个俯身吐得天昏地暗连气都喘不过来的人,浅碧色眼眸里满是无奈:“好了,骂完了,吐完了,就回去歇着吧。你哥也好,你师尊也好,你朋友也好,都不会喜欢看到你这样的。”
  他说着,起身去搀扶薛蒙。
  薛蒙一吐之下大概是有些发虚了,脚步都是飘浮的,也再没有去试图挣开别人搀着他的臂膀。
  梅含雪带他从过漫长的海岸,从孤月夜的后门进去,准备将他送进屋休息。
  但还没进花厅门,梅含雪就刹时感到空气中弥散着的一股浓重的杀意。
  他蓦地勒住薛蒙,两个人立刻隐匿在转廊后面,薛蒙猝不及防,“唔”了一声,却被梅含雪紧紧捂住了嘴。
  “别吭声。”
  “手……手拿开……我……想吐……”勉强能听出哼哼。
  梅含雪道:“咽下去。”
  薛蒙:“……”
  怕这醉鬼惹出什么乱子,梅含雪抬手在薛蒙唇上一点,施了噤声咒,而后他侧过脸,瞳眸转动,往花厅内看去。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瞬间惊到了。
  ——墨燃?!
  这时候大多数的掌门和长老都已经返程回各自门派去了,蛟山惊变,他们亟需加固各自领地的结界。
  但孤月夜还是留有不少受了伤的修士,此刻都聚在花厅里,满面惊恐地盯着花厅中心站着的那个男人。
  “啧啧。”墨燃披着黑金色的及地斗篷,眯着眼瞳,环顾周围,“瞧这一张张熟悉的脸,想不到时隔多年,竟然又能见到你们生龙活虎地立在这里。”
  有人鼓起勇气朝他喝道:“墨,墨微雨!你忽然间发什么疯!!你被魇住了吗?!”
  “发疯?”墨燃薄唇轻启,冷笑,“跟本座这样说话,发疯的人是你自己。”
  言毕众人只见得一道黑光闪过,那人呆立原地,噗地一股鲜血从胸腔涌溅而出,径直飙到天顶。
  “杀、杀人了!”
  “墨燃你做什么了?!”
  更有人撕心裂肺地喊:“快,快去找姜掌门来!快去找姜掌门来!”
  “哦?”墨燃慢条斯理地掀起眼帘,“姜掌门,姜曦啊?”
  “……”
  “这人水平是不错,在本座杀过的人里头,排个前十,总是没有问题的。”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梅含雪也觉得不对劲,这根本不是他所见过的墨宗师,这个男子怨戾冲天,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煞气。
  可无论怎么看,都和墨燃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分毫不差——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复刻出另一个人的相貌与音色?
  花厅里有孤月夜的长老道:“墨宗师,恐怕你是受了蛟山的魔龙诅咒,你先坐下,待老夫给你诊个脉……”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什么意思?”墨燃眯起眼睛,“老匹夫,拐弯抹角地,骂本座有病么?”
  长老:“……”
  “既然这么想治病,本座帮你啊。天下无病人,饿死当大夫的嘛,这个道理本座懂。”他说着,黑影掠夺,刹那花厅惨叫连连,血花四溅。
  待墨燃一拂黑袍,从容立回大厅中心,站在暗红色的杜若纹地毯上时,整个厅内已是缺胳膊的缺胳膊,断腿的断腿,还有些人更凄惨,直接被掏出了心肝脾胃,暴毙而亡。
  墨燃着看向那个已经颓然倒在地上的长老,说道:“怎么样,送了这么多病人给你救治,你开心么?”
  “墨……墨微雨……”
  “开业大吉,恭喜发财。”墨燃展颜笑了起来,而后在那群或是满地打滚,或是死不瞑目的尸骸中走了出去,“哦,对了。”
  在厅门前时,他侧过脸,朝那些人说:“差点忘记说,上修界混吃等死已经好几百年了,记得跟你们掌门支会一声——本座迟早要将上修界所有门派,全都夷为平地。”
  有性硬的人嘶哑道:“墨燃,你没种!你只敢到救治重伤修士的花厅里来,你根本就是怕和其他掌门打照面!”
  “怕他们?”墨燃眯起眼睛,“哪怕你们再一次联起手来,大军压境。只要本座自己不想死,你们谁又能伤的到本座?”
  “墨燃,你疯了吗?!你和华碧楠难道是一伙儿的?!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墨燃酒窝深深,眸透幽光,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你问本座想要什么?”
  他英俊的脸上似是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而后他闭了闭眸子。
  “本座想要的东西,便连自己都不清楚。总之这世上没人能给,也没人再能哄得本座开心。”他淡淡的,“本座行尸走肉这么多年,早已无欲无求。不过,你若要非得问一个的话——”
  他倏地露出了笑。
  掀开眼帘,黑瞳里似乎闪着猩红的光泽。
  “看你们死啊。”
  满座愕然。墨燃眼光扫过那一张张煞白的脸,再也忍不住,垂睫笑出声来:“好久没见过这样有趣的景象了,挺热闹。”
  “墨燃……你真的是疯了……”
  “这话你已经说了第二遍了。”忽地笑容拧紧,只听得一声爆响!眨眼间,墨燃已闪电般掠至那人身后,一只手猛拍将下去,霎时间脑浆四溅!!
  “啊——!”
  惊叫声中,墨燃幽幽地抬起了那张溅着血渍的俊脸,露出一双极其诡谲,极其兽性的眼,在犹如雀散的人群中划掠而过。
  “本座若不疯一疯,恐怕拂了阁下一番美意。”
  那个被他称作阁下的人天灵盖都被震碎,血淌了满头满脸,墨燃却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仿佛吃了一顿再寻常不过的饭菜一般,平静而冷酷地环顾着众人。
  “好了,今天杀的傻子也已经够了。”他嘴角又慢慢掠起微笑,随意将那尸体一推,踢到一边,“人嘛,一次杀完了总是乏味。死得多了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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