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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风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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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看了赤尾一眼,神色凛然,依旧下令:“将月神带回大营中严加看管。士兵长司拓革去职位,囚禁牢中,认罪之日,便将其格杀。此事秘密进行,不可让他人知晓。”
士兵领命,便将司拓带下,司拓临走前忽大呼道:“王!我从未做过有愧于王和月神的事情!”
赤羽却道:“忠心到牢里再表不迟。”
司拓便垂下眸去,又抬眼看了阿卫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歉意,最终转身离开。赤尾站在一旁,将司拓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他别过头去紧紧抿唇,面上竟有一阵落寞伤心之意。
士兵又将阿卫带走,搀着阿卫的胳膊带他出去时,赤羽望了一眼,忽然道:“让他自己走!”
士兵便放开阿卫,又听赤羽满是讽刺道:“月神善逞口舌之辩,心中光明磊落,自然能自己走回大营去!”
他这便是要羞辱阿卫,让他自己认错投降,走进他的牢笼中去。
阿卫腿疾未愈,又跪了许久,连被人搀起都是勉强,更不提行走。他却咬着牙,硬生生迈出腿去,但腿脚根本不听使唤,膝盖剧烈发疼,稍稍迈出便如刀割一般疼痛。阿卫闷哼一声,眼睁睁在众人面前扑倒,摔在地上。侍从们急急上前扶起阿卫,侍女更是泪流满面。
赤尾抿唇站在一旁,赤羽则背对着阿卫。
阿卫这一摔,却忽然摔得清醒起来,胸间压抑的不快也霎时散去了大半。侍者见他不叫不痛,反而嘴边慢慢露出一丝笑意来,就见他转过头去,对着阿立的背影低声道:“我的腿,已经废了好多天了,直到这几日,才能在旁人的搀扶下勉强行走。试问我,是如何从凳子上站起来,再跑上前去抱住司拓的!”
阿立一惊,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阿卫又道:“你又说,我被白莽神子抓去。那白莽早就是望朔族的俘虏,你既已归顺我族,为何还称这逆贼为神子!还是你、从未归顺我族,在我族中苟延残喘,就是为了离间我和赤羽,报复我当日不为白莽复仇!”
阿立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到一旁的赤尾,又叫道:“那、那你是怎么生下神子的!你那时在白林族中,如果不是他和你有私情,你怎么还会生下神子!”
阿卫轻轻嗤笑,摇着头道:“阿立,你是傻还是痴?且不说赤尾如何到的白林族,他就算到了白林找到我,还要和我顾念私情,却不把我救出去?”
阿立瞪大了眼睛,头上满满是汗,他看看赤尾,又看看阿卫,这时赤羽也已经转过身来。阿立还试图反驳,却听赤尾轻声道:“不可能的……”
阿立战战地抬头去看赤尾,就见他对自己轻蔑一笑,随即抬起头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慢慢张开嘴来,低声道:“我是不能让月神怀孕的。”
阿立一惊,睁大了眼睛盯着赤尾。
赤尾慢慢转过头去,直直看着赤羽。赤羽看着弟弟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眼里竟然还泛起了泪花。
“因为……”赤羽听他哽咽着,见他忽然闭起眼睛垂下头,用一种极度无力的声音低声快速地说,“因为我怀了司拓的孩子……”
21。
阿卫回到营中,立即倒在床上,身上阵阵发冷,面上尽是冷汗。前去请丹魏的侍者匆匆跑回来,说丹魏此时正在替赤尾诊脉,尚且来不及过来。阿卫也只说着:“躺一阵就好了。”
侍者们搬来被褥,一层一层地替阿卫盖上,又喂他喝了热汤。阿卫又累又冷,冷得小腹都隐隐刺痛起来,冰冰凉凉地涨得厉害。他蜷成一团,四肢冰冷地躺了好久,这才昏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天黑,阿卫才睁开眼来,感觉身上已经好了很多,肚子也不是十分疼痛,只是双腿还在发疼发冷。
侍者让阿卫吃些晚饭,阿卫也不肯吃,说是腿疼得厉害。侍者便提议让他泡一阵脚,或许会缓解一些,等一会儿丹魏大人来看过便无碍了。阿卫点头说好。侍者准备了一阵,就把阿卫扶起,将他全然冰冷、满是伤痕的双腿浸入盆中。
阿卫不由“嘶”了一声,感觉热气一股一股往上涌着,又裹紧了被褥,身上缓和了许多。他泡了一阵,双腿是逐渐发热了,可腹部却隐隐抽痛起来。浓郁的草药香气还在不住地涌上来。阿卫闻了一阵,愈发觉得心口发闷,小腹又开始冰冰凉凉地发胀抽痛。
侍从还用拧尽了草汁的草药渣在阿卫腿上擦拭着,帮助阿卫伤口的复原。阿卫捂着肚子,努力回忆着自己下午吃了什么东西,脑中越想越乱,肚子也抽痛得越发厉害。他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按在床边,紧紧皱着眉头。侍从见他神情异样,便问阿卫怎么了。
阿卫便说肚子疼得厉害,身上也冷。侍从试了试水温,明明还热得紧,又找来大氅将阿卫裹得严严实实的,又加了些热水下去。
阿卫坐在床上,低头看着那浮满了草药的脚盆,双眼怔怔地发疼。短短一个下午,他从蒙冤到洗白,同时也失去了生命中除了神子外的所有东西。阿卫还清楚地记得阿立被拖出去时,是如何用那双本是懵懂无知现在却充满仇恨的双眼瞪着他,一声一声地叫嚣着对自己的恨意。他不单失去了友谊,也失去了生命里原有的一丝渴望与幻想。他对司拓残存着的、那么些许情意,如今也已然灰飞烟灭了。
现在,他身旁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助他,甚至没有人能听他说话,更别说打破赤羽的牢笼。
难道他要就这样忍耐下去,直到他的神子长大吗?
不,等到那时,事情不知已经变成什么样了。他不能因为神子而将就,也不能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武器。那么现在,还有谁可以帮他?
从前,他是借助了白莽的力量,才逃出了这里。可如今白莽已经靠不住了,那又有谁,拥有和白莽同样的地位和能力?
阿卫忽然睁大了眼睛,紧紧按住抽痛下坠的肚子。
如果拥有了那个人,就可以号令整个部族。把他关进牢笼里的人,也同时握着打开牢门的钥匙!
阿卫的神智霎时清明起来,身上的知觉也立即复苏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肚子正一阵一阵抽痛得厉害,肚子里正吊着个东西,似乎在不停地往下拉着扯着。阿卫觉得累极了,他想要躺下来,好好想一想这个事情。他便让侍者撤下木盆,擦干自己的双腿,想着或许躺一躺就没事了。
阿卫躺下没有多久,赤羽便从外面进来。他见阿卫安睡,便静静坐在他床边,一言不发。
阿卫睡梦之中仍然不安稳,反复回忆着赤羽质问他的话,还有他那双血幽幽的眼睛,还有司拓那灰蒙的双眼与憔悴的神色。小腹正涨得厉害,冰冰凉凉的,阿卫用双手紧紧地按着,慢慢蜷起身体,却感觉肚子涨得愈发厉害,还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往下坠着。
这时一双冰冷的手忽然拍拍自己的脸颊,阿卫稍稍清醒过来,仍然睁不开眼睛。那手又贴在自己额上,一阵的冰冷让阿卫慢慢睁开眼来。阿卫感觉自己的气息又急又热,不住地吐在那冰冷的手上,他一清醒过来,立即紧紧埋下头去。肚子正坠得厉害,里头钻心地疼着,和湖里冻住的冰块一样冰冷坚硬。
赤羽又叫了几声阿卫,可阿卫又累又痛,根本腾不出力气来回应他。赤羽见他不应,便抓出他的手来,发觉阿卫的手心也没了温热,不由心中一紧。
丹魏大人替阿卫诊过脉后,脸色大变,又掀开阿卫的被褥,正见他按着肚腹匆匆喘息着。丹魏拉开阿卫一只手,在阿卫小腹上轻轻探着。阿卫忽觉小腹隐隐有些绷紧,又被丹魏的手一碰,他立即闷哼一声,紧紧绷了绷身体,憋了劲推着那不停下坠的东西,同时一股热流也倏然从阿卫屁股里涌了出来。
丹魏大人立即对赤羽道:“月神腹中的神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赤羽骤然瞳孔紧缩,望向阿卫尚未显怀的肚腹,低声惊呼道:“他何时怀上的身孕!”
丹魏大人先是吩咐了去熬草药,又掀开阿卫的衣服在他腹上扎了几针,他擦擦额上的热汗,面带焦灼道:“看脉象,已有半个多月了,但胎息甚是微弱。”
赤羽这才想起,之前几日,阿卫常有呕吐之症。自己问他,他只说天气转暖,一时无法适应,也说了已经按着丹魏的药方服药。赤羽这才问道:“他日前常有呕吐之症,是否就是怀胎的征兆?”
丹魏道:“这、也不尽然。之前上山时,月神也有呕吐之症,那时他是脾胃不调,又遇马车颠簸。但月神好转之后一直未曾找我诊脉,不然也不至于今日如此!”
赤羽紧紧皱眉,看了看满脸冷汗的阿卫,又道:“他几日前还在服用你那药方,是否会累及神子?”
丹魏急忙摇手道:“不曾不曾,那些药只是健胃暖身,即使有孕服用也无不可。”
赤羽看向阿卫,想起他今日下午跪了摔了,又无辜受了冤屈,或许因此牵动了胎气。赤羽听阿卫低声哼响,心中仍存着一丝希望,道:“还保得住吗?”
丹魏看了看阿卫的脸色,缓声道:“我尽力为之。”
赤羽便知希望不大了。
果然,未等草药熬来,阿卫便挺动着身体,咬紧了唇,呜呜地憋着劲。丹魏大人让他好生躺着,阿卫却痛得不住绞动身体,一下一下地挣着,不停用朔语叫着:“痛、好痛!”
丹魏大人便用朔语安慰他。赤羽听不懂朔语,只听丹魏说了句什么,阿卫忽然停下挣动,呜声痛哭出来,面上满是绝望。赤羽又见阿卫双目失神,听他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个词。
赤羽便道:“他在说什么?”
丹魏大人面露遗憾,低声道:“月神在呼唤他的孩子。”
赤羽闻言,不禁紧紧抿唇,别过眼去不敢再看阿卫。丹魏看见赤羽的神情,浑浊的老眼微微动了动,便对赤羽道:“王,我最近为四神子检查了身体。”
赤羽回过头来。
丹魏盯着他,一脸正色道:“月神应在被掳去之前,就已怀上了神子。只是当时神子尚小,不曾被发觉。且古书有载,生育能力强大的月神,在怀孕初期,还是有可能再度受孕的。月神曾亲口说,在白林族中,他怀胎刚满两月便有生产之兆,后来神子被咒术压制才不曾产出。且月神在孕育之时服下大量帮助神力增进的药物,因此四神子在月神腹中孕满了四月方被产下,体形格外巨大,与之前众位神子不相上下。”
阿卫与丹魏讨论之时也已隐约猜出,他腹中之子之所以迫不及待地要临世,不是因为神力强大,而是四子成长过快,不满与白莽之子同处腹中,又仗着发育速度吸取了大量神力,因此不断排挤白莽之子,造成阿卫早产,也是白莽之子十分瘦弱的原因。
阿卫却也嘲讽,白莽苦心经营,却只为赤羽的儿子做了嫁衣。
赤羽这才明白过来,回眸怔怔地望着阿卫。丹魏见势又道:“月神被逆贼掳去,本是身不由己,又拼死为王产下一子。他虽有过错,但也可能是迫于逆贼的威势。王此生仅有这一个月神,几经波折,月神也终究回到王的身边。王与月神的姻缘是天神的恩赐,不可不珍之重之!”
赤羽闻言,便陷入沉思,怔怔坐在阿卫身旁。
阿卫粗重喘息了一阵,不知何时又昏睡过去。丹魏大人将银针除去,以免阿卫受凉又用热巾帕捂在阿卫腹上。过了一阵,保胎的草药熬来。丹魏大人将阿卫唤醒,让他喝下草药。哪知阿卫在喝药之时,忽然呛了一口,他大声一咳,忽觉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阿卫立即推开药碗,他这轻轻一动,又觉一股热流止不住地溢了出来,双腿间霎时一片湿热,紧接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控制不住地从股间挤了出来。
赤羽见阿卫咳嗽,本要斥责那侍者,可又见他把药碗推开后忽然低下头面色一阵冷静。赤羽心中一紧,就见阿卫慢慢转过头来,黑色的瞳人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失色的双唇微微动了动,极轻地说了声:“没有了。”
22。
赤羽双眸一紧,呼吸也霎时顿住了。他见阿卫垂下眸去,盯着身上的被褥,又见他的双唇迅速张合了几下,似乎说了什么。赤羽伸出手去,抓住阿卫的被角,紧紧盯住那被褥,慢慢掀了开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侍者们纷纷低呼起来,而赤羽的神情也在瞬间变得僵硬。
只见阿卫的双腿间一片湿热的血红,染红了身下的被褥,大量的血液正顺着衣料不断向前延伸着,血渍仍在不停地扩大。
丹魏大人急忙扶着阿卫躺下。阿卫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帐顶,余光里瞥到赤羽僵硬的半边脸颊。他慢慢闭上眼睛,感觉到丹魏在自己身下清理着,阿卫睁开眼睛时,正见他用白布捧起一团血红的东西递给侍者。他转过头去,这时赤羽正转眸过来,两人对视在一起。阿卫看到赤羽的神情悲伤得那么可怜,就像一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孩子,只能怔怔地望着对方试图用那点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和困惑。
阿卫却慢慢张开嘴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说:“这是你的报应。”
赤羽倏然睁大了眸子。
而阿卫就看着那双血淋淋的眼睛,直直地、毫不避讳地看着,用一种毫无温度的口气又说了一次。
“这是你的报应。”
赤羽慢慢站起身来,而双眼还紧紧地瞪视着阿卫,眼神中却露出恐慌。阿卫听到他呼吸的发颤声,再见他转身离去。转身的瞬间,阿卫看到他的眼神变得那么决绝,甚至带着一丝愤恨,仿佛是下了再也不会回来的决心。
而那端药的侍者还跪在地上发颤不止,阿卫瞥了他一眼,慢慢转过眼睛,低声说道:“何苦再去一条性命……”
自阿卫流产之后,赤羽一直再未前来探望,但衣食住行一切如常,并无冷落之意。倒是赤尾派人送来些东西表示慰问。阿卫听说赤尾这几日也一直被丹魏大人要求卧床休息,说是赤尾在胎中曾有缺陷,易因怀胎而引发旧疾。至于司拓和赤尾的事情,阿卫卧病在床也不愿理会。
四位神子则被轮流每日送来陪伴阿卫。二子最是体弱,四子最是顽皮,而大子和三子都十分听话。尤其是大子,他似乎感应到阿卫身子不适,便时常窝进阿卫怀中。阿卫一与大子在一起,时常感到困倦,经常抱着大子睡上一日,第二日的精神便恢复得格外地好。
约摸过了半个多月,阿卫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是双腿依然会不时发痛。丹魏大人来看过,只敢用一些温和的药物来暂时止痛。丹魏大人又要弄清阿卫流产的原因,问他吃了什么又做了什么。阿卫这才想起,他第二次有了呕吐之症时已经怀孕,而后仍然不时擦洗药浴,而在流产前也曾浸泡过药浴,加上身体孱弱,又遭人诬陷,跪了许久,因此才失去了腹中幼子。
丹魏大人也知道阿卫被诬陷一事,见他近日仍然郁郁寡欢,流产之时又对王说了那样恶毒的话,可见与赤羽之间的罅隙颇深。丹魏素来心善,对奴隶们多有照顾,因此又忍不住道:“王这一生只有月神一人,不会再对旁人有心,因此月神的一举一动对王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
阿卫把二子挣出的小手放回小毯中,摸摸二子的小肚子,十分冷静地道:“王尊我为月神,不过看重我的肚子,又何曾想过平等待我?”
丹魏见他吐出真心之言,便道:“那月神以为,什么才是‘平等’?”
阿卫转过头来,定定看着丹魏,又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丹魏看向阿卫的双腿,听他道:“等我有一日,能从这床上起来,走出营帐,去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而不是日日困在这里,日复一日地为他产子。”
丹魏又道:“那月神要用什么法子,来让王平等待你?”
阿卫忽然抿起唇来,似乎被丹魏点醒。
丹魏见他深思,便缓缓道:“我略通医理,实则不精。王命我为族人治病,并不因为我那些粗浅的医理,而是我会看、会问,最重要的,还是会想。”他说着,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头,一双浑浊的老眼静静地望着阿卫。
阿卫微微皱眉,心中虽然不解,但并未立即答话,又听丹魏道:“我之所以要想,是因为病人的身上有‘不对’、“不正常”的地方。这些“不正常”都通过他们的身体、动作和声音传达出来。我就要用想、用思考把这些病症结合在一起,往上找寻,找到引发这些病症的原因。虽然原因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有些人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个原因,他们想不明白自己病在哪里,就像想不懂自己这辈子究竟需要什么。所以他们要么痛、要么熬。论起来,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人就这么熬过去了。”
阿卫忽然目露坚定,直直地望着丹魏,摇了摇头,说:“我不要就这么熬过去。”
丹魏大人点了点头,对着阿卫目露赞许,又道:“既然找到了原因,就要有一张对症下药的药方。然而找到一张正确的药方却需要翻阅无数医书,尝试各种方法,而且为了直达病灶,更需要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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