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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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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闻根本认不出这个人的模样了,但并不妨碍他猜出这正是旧书告诉他的两个人中的那位男性。
  他的神色有点严肃。
  他想弄清楚镜子背后的原理没有错。
  但镜子的威力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说第一个受伤的吴成还是因为主动攻击镜子,所以才被镜子反击的话,那今天晚上这两个同学又怎么说?
  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镜子的举动,却一个身上长满脓疮,一个险些自杀身亡。
  或许我应该先把镜子处理掉再说。
  岁闻隐隐有点不安,也不知道这点不安究竟从哪里冒出来。
  不过也不急在这一点时间里,还是先把这两个同学送进医院吧。
  岁闻暗暗想道。
  前面的医护人员正在忙碌,本来宽敞的救护车在排了两个患者之后,空位已经捉襟见肘。
  岁闻不挡着前边的人行动。
  他一路后退,当退到将要靠近角落的时候,忽然站定,伸手向后一抓,抓住了一条看不见的胳膊。
  虽然眼前情况让人头疼,但如愿抓到熟悉的东西还是让人愉快。
  他嘴角翘了翘,在对方皮肤上写下两个字。
  你在。
  ——就知道你在这里。
  隐身的时千饮无语地看了一眼岁闻,回写两个字。
  契约。
  ——就你皮。契约之下,我们是可以感觉到彼此的。
  岁闻侧一下头,冲时千饮谦虚地笑了笑,在外边的位置上坐下,给时千饮留出靠里的一个座位。
  一两秒的停顿。
  很快,岁闻感觉热气贴近,时千饮坐到了自己身畔。
  两人并肩而坐,前边,医生和护士的絮语陆陆续续传进岁闻耳朵里。
  “失血过多,通知院里头准备输血。”
  “这小姑娘下手太狠了,怎么连手筋都伤到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几句话后,医生和护士大概处理好了棠兰兰,一同走向岁闻所坐的紧贴车厢的长椅子,准备休息。
  后车厢的医护人员一共三位,两位女护士朝着岁闻左边的位置走去,那里位置宽阔,剩下一个医生则朝着岁闻的右手边走去,那里还有一个空位……
  岁闻及时向内挪动了一下,和时千饮贴手并腿。
  医生:“……”
  岁闻:“……”
  医生:“挪个位置?”
  岁闻思考一下,向内挪一下,靠入时千饮的怀中。
  医生:“再挪个位置?”
  岁闻于是又向内挪了一下,这个距离,时千饮完全坐不下了,他有点无可忍耐,用手指在岁闻的掌心写道:
  开窗。
  岁闻立刻明白了时千饮的意思。
  他问医生:“那个,我可以开个窗户透透风吗?”
  医生:“可以。”
  岁闻于是从座位上站起来。
  但他站起来的时候正好时千饮也跟着站起来,狭小的位置里,两人绊在一起,刚刚起身的岁闻再度跌下。
  仓促之间,岁闻下意识伸手去拉时千饮的胳膊。
  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岁闻以外,全是人类。
  未免被人发现端倪,时千饮无奈,只能顺势靠在岁闻怀中,让对方的手自然垂下。
  岁闻:“唔——”
  医生奇怪地看了岁闻一眼:“你怎么了?”
  岁闻承受着另外一个人的重量,对方正坐在自己的怀中,一两缕长发像蛇一样,钻入自己的衣领刮搔着,他面不改色,假装一切无事发生过:“没什么。”
  医生又狐疑地看了岁闻两眼,才来到岁闻身旁坐下。
  岁闻不动声色地扶了一下时千饮的腰,让对方先站起来,自己再跟着站起。
  甫一站起,岁闻感觉身旁一空,知道时千饮已经离开他的周围。
  但车厢的空间一眼见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虽然暂时摸不到人,却能够察觉对方的呼吸却始终若有似无地萦绕在身旁。
  像是在和我捉迷藏……
  岁闻在心里默默念叨了这一句,慢吞吞挪到窗户之前,打开车窗。
  车窗之外,夜色幽魅,白色建筑于其中隐隐绰绰,医院到了!
  ***
  医院的急救室里,大家都在忙碌。
  四面八方的声音像是群蜂嗡嗡的吵闹,在闭合的急救室内大肆响起。
  躺在病床上的杜鸿被打了两支针,接着就再也没有医护人员来管他了。
  他躺在病床上,听见载着病人的移动病床来来回回的滚轮声,他感觉有些人被推出去了……和他一起坐着车进来的病人好像走了,医生说她的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什么的;但是又有人进来了,这一次,对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医生只看了两下,就说死亡了,不用救了。
  死亡了,不用救了……
  我的身旁躺着一具尸体?
  杜鸿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低叫出声。
  他的叫声引来一位护士,护士问他:“你皮肤上的脓肿消得很快,现在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吧。待会就把你推到皮肤科那边休息,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你一会就可以走了。”
  杜鸿只感觉麻木的皮肤正在像被火焰烧着似的,又像被虫子啃咬着似的,又麻又痒,非常难受。
  但是护士的声音给了他一点安慰。
  他的低喊变成说话,他对护士说:“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给我镜子看一看……我这是什么问题?”
  护士:“你等等。”
  她在旁边找了一下,递给了杜鸿一面小镜子。
  明亮的镜面照出杜鸿的脸。
  他最先看着自己的脸,脸上的肿块里的脓确实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块块红色分布在皮肤上,看着确实很像过敏的样子。
  脱离了未知的危险,他的脑袋又可以转动了。
  难道镜子旁边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杜鸿在心里嘀咕着,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并没有注意到,他拿在手上镜子正于此刻微微一闪。
  一闪之后,周围的光线霎时一变,正看镜子的杜鸿只觉得视野一暗。
  他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的灯,问周围的医生和护士:“灯是不是暗了一点?”
  但这一次,没有人搭理他。
  每个人都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做着做着,医生突然哭了,一丢手上医疗工具,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天天熬夜,天天加班,永远在睡不够的情况下给人看病做手术,看不完的病人做不完的手术!为了这份工作我都吹了三个女朋友了,每一天我都感觉自己明天就要死了。”
  医生一哭,护士也不工作了。
  护士踩着袅娜的步伐接近医生,从医生背后拥抱医生,温柔说:“别人不喜欢医生没有关系,我喜欢医生……”
  杜鸿:“???”
  躺在病床上的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他左右看了一会,目光落在还自己对面那位因呛咳不能呼吸,而送入医院急救的中年女人身上。
  这位中年女人才刚刚进门,在医生坐下哭诉之前,正紧急为她割开喉咙的表皮,要塞入气管辅助呼吸。
  现在,她喉咙上的表皮已经割开,放置在一旁的气管却迟迟没有塞入,中年女人正一下一下地挣扎着……
  杜鸿:“那边的病人还没……”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
  医生依旧在哭,护士依旧温柔安慰。
  病人在病床上挣扎着,渐渐没有了挣扎的力量,不再动了。
  杜鸿结结巴巴:“病人……你们……”
  ***
  医院的病房,哪怕关了门,依旧有源源不绝的吵闹声从门缝、从窗户、从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传进来。
  吴成有点心烦气躁。
  他知道这些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就在他病房外边的走廊里。
  一架架移动病床停留此处,一个个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呆在外头的走廊上。
  臭气熏天。
  吴成心不在焉地又打了两盘游戏,丢开手机,往房间的一角走去。
  房间的这个角落,有一面挂在墙上,用于整理仪容的镜子。
  他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整理头发,拉扯衣服,才刚弄到一半,镜子忽然一闪,晃了下吴成的眼睛。
  但这个时候,开门声恰巧响起。
  吴成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转头一看,发现进来的是自己的护工。
  他漫不经心对护工说:“……不用呆在我这里,我今天感觉很好,这里也没什么要做的,你可以直接回去了。”
  他说着,按了下自己的胸腹。
  伤痕来得异常,好得也异常。
  上午还疼痛到甚至无法用力呼吸的地方,现在做些简单的活动,已经没有问题了,这让他渐渐有了想法。
  也许镜子的效力并不持久。
  而且今天早上过来找我问镜子事情的两个人,也并没有事情,可见镜子并不是什么不可破解的东西……
  吴成说话之后,进了房间的护工并没有迫不及待的离开。相反,他开了口:“小同学,我照顾你很认真吧。”
  吴成客气道:“麻烦你了。”
  护工靠近吴成:“所以你是不是该向我意思一下?”
  吴成一时错愕:“你什么意思?”
  护工已经走近到吴成的三步之外,他不再掩饰,露出自己贪婪的面孔,大声说话:“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给我钱,给我很多很多的钱,没有钱谁想伺候你们啊!!!”
  措不及防下,吴成被人一把抓住。
  对方的手伸向他的口袋,摸索拣搜。
  吴成又惊又怒:“你疯了?!”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摆脱护工的控制,争斗的碰撞声开始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和护工的争斗之中,吴成频频看向房门之外。
  他期待呆在外头的病人家属、恰好巡视这里的医生护士能够听见声音,赶紧来帮他拉走疯子。
  但无论他发出了多么大的声响,始终没有人碰触这一扇薄薄的病房门,只有各种各样的喧闹,像最初一样,不懈地从门缝、窗户、各种各样的地方传进来……
  ***
  到了医院,岁闻一面帮棠兰兰办手续,一面给学校的老师打电话。
  这样辗转几次,他终于联系到了棠兰兰的家人。
  她的家人对此显然没有准备,电话里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千恩万谢地感激岁闻救了自己的女儿,并求岁闻再在医院停留半个小时,等他们到了现场当面感谢和沟通。
  岁闻对当面感谢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他能够理解对方想要当面问清楚当时情况的想法。
  他答应了对方,转回时千饮身旁,看见对方正低头玩消消乐。
  自从上次看舞台剧的时候安利时千饮消消乐以后,时千饮的碎片时间就从听英语变成了玩游戏,并且已经开始进化到给游戏氪金的程度了。
  游戏的魅力果然是学习所不能比拟的啊。
  岁闻感慨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这就扼杀了一只学霸鸟……
  他坐下来,正要说话,突然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上黑红黑红的,一半灰尘,一半鲜血。
  他到了嘴边的话顿时一变,对时千饮说:“我去洗手间洗个手,我们在这里等一下,等到棠兰兰的家人来了再走。”
  时千饮没抬头:“嗯。”
  岁闻于是起身,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他走进洗手间的时候,洗手间里没有什么人,镜子前的灯有点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
  岁闻避开了闪烁的日光灯,在洗手池里仔仔细细地洗着手,低着头的他并没有注意到,照着自己身影的镜子轻轻闪了一下,周围的光线,也发生了一点奇妙的变化……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
  岁闻站在水池面前洗了半天手,总算把手上的痕迹大体弄干净了。
  他甩甩手,关掉笼头,再往外头走去,很快穿过走廊,回到原本的位置。
  但原本坐在这里打游戏的时千饮不见了。
  也许是出去透个气吧。
  岁闻并不在意。
  他决定在原地坐一会,等等时千饮也等等棠兰兰的父母。
  但就是这个时候,一位面容扭曲的彪形大汉穿过大厅,一路走进走廊,冲入岁闻面前的一间门诊室,直接从怀中抽出一把刀来,狠狠刺在门诊医生身上:“我让你害死我的家人,我让你害死我的孩子,你该死,你该死——”
  一下一下。
  门诊医生惨叫两声,随后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人逃跑,没有人阻止,就连原本正看病的人,也像是压根没有看见这场就发生在眼前的恐怖一样,只是面容愁苦地坐在原位。
  只有一道蜿蜒的鲜血,从办公室倒下的人身上流下,一路流到岁闻脚下。
  等、等等。
  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要冲上去的岁闻停下脚步,头皮渐渐麻了……


第37章 一刀┃杀人一刀。
  情况非常不对劲。
  站在走廊处的岁闻愣住了。
  但周围的一切还在继续发展着; 前方的彪形大汉杀了科室内的医生之后; 好像失去了目标; 又似乎获得了阶段性的满足,他脸上没有了最初的戾气,变得平和了很多。
  他将染了血的匕首擦擦干净; 随后慢悠悠地晃荡出来,重新往大厅走去,并落座在大厅之中; 又像一个普普通通来看病的人了。
  医院的走廊里有许多不同的科室。
  这个时候; 岁闻发现了,尽管护士和病人还在如常走动; 但是旁边几个科室,都若有似无地掩上了门; 里头也不再有声音传出来,似乎里头的医生也知道杀手的恐怖; 正悄然躲避着这个杀手。
  岁闻退后了一步,又退后了一步。
  他默不作声,先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他眼前所看见的东西; 似乎怪诞; 又似乎蕴含着一定的逻辑。
  但他暂时没有弄清楚这种怪诞之中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逻辑。
  但他至少能够确定一点。就是……
  情况,是在他从洗手间出来以后改变的。
  岁闻重新回到了洗手间内。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照第一次进来时候的步骤,走到镜子之前洗手。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
  岁闻再一次低下头,在水池里洗手。
  上一次进来; 他专注地清洗手上的尘土和血迹。
  这一次进来,他专注地看着水池的龙头,金属的龙头照映着透亮的镜子。
  但是……
  什么都没有改变。
  岁闻足足在洗手间里洗了十分钟的手,手上的皮都快被他搓下一层了,他还是没有在这间洗手间的这面镜子之中,发现任何诡异之处。
  岁闻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水龙头。
  不管是不是他想错了,反正这个洗手间暂时没有更多的价值了。
  他将湿淋淋的手按在镜面上。
  冰凉的、坚硬的感觉,自镜面回馈到他手掌。
  他转身,开门。
  一对边接吻边搂抱的男女正好自前方走来,往洗手间走去。
  岁闻的目光在这一对男女身上的医生装和护士装间打了个转,随即目不斜视往前走去。
  一旦两方人擦肩而过,岁闻立刻掏出手机,先拨打时千饮的电话。
  毫不意外,电话无法拨通,号称覆盖全球的电信信号在此一点卵用也没有。
  但岁闻比较镇定,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旧书落下来的那页纸。
  他前往洗手间的时候,旧书还跟时千饮呆在一起。
  也许现在他们也呆在一起。
  他用手指在书页上写道:
  你在——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求救的声音,陡然自前方响起!
  岁闻手指一抖,指尖在纸张上划了道长长的斜线,破坏原本的字迹。
  ***
  医院,长廊。
  时千饮依旧坐在位置上在打游戏。
  旧书在他身旁无聊地飞来飞去,等待降物师的回来。今天晚上它看见了很多东西,有很多细节想和降物师说,还巴巴等着降物师给自己换漂亮的封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降物师迟迟没有回来……
  这时它身上忽然一痒,是有人在它身上写字的感觉。
  这个时候,能在它身上写字的只有降物师。
  旧书精神一振,连忙翻开书页看了一眼。
  一个歪歪扭扭的“在”字出现在它的身体上。
  它茫然地看了一圈,没有看明白降物师想说什么,于是飞到时千饮面前,对时千饮说:“降物师写了一个字,我看不明白。”
  时千饮撩了下眼睛:“在。”
  旧书:“……我知道它叫‘在’,我想问降物师为什么写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是不是对我的一种考验?”
  时千饮:“……”
  好像把这本唠叨的书撕碎了。
  但是毕竟是岁闻的书——
  时千饮低下头,继续玩游戏,决定看在岁闻的面子上,放旧书一马。
  旧书还在团团转悠,不停抱怨:“降物师在哪里,降物师在哪里,降物师去了好久也没有回来了……”
  才十五分钟,叫久吗?
  时千饮不耐放地想。
  托这本唠叨的书的服,他也开始想要岁闻早点回来了——早点回来,管管这该死的书。
  ***
  另一个医院,急救室。
  杜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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