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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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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害死我爹娘,烧毁白灵山庄,竟还指望我原谅你?!”
  墨汁中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长鸣的叫声越发凄厉,简直如万鬼同哭般震耳欲聋。
  长鸣被吸住,直往流墨台中拉,白易安双手握剑,怒吼一声,硬生生将剑和那半个扭曲变形的头顶从流墨台中拽出来,甩向空中,柳画梁在空中划了道实刃,轻轻一踩,落在那身子前。
  他的剑划过一道半圆,捅入白辞青身体里,墨汁和血液四溅,却被大雨飞快冲走,那钉在白辞青身体里的剑锋雪亮,如一轮弦月照亮天边。
  “我体会过那种感觉”柳画梁轻声道,“在走火入魔之后。”
  “爹娘教过我,性命这东西宝贵的很,除非堂堂正正对决,否则便是丢了柳家的颜面。家训不敢忘,是以绝望。”
  “想来,如果我像你这般不择手段,也不必那么辛苦。”
  “但是有的东西,你一旦选择,便永远也得不到了。”
  闪电划过天边,白辞青的身体从流墨台中浮现出来,已然七零八落,他那扭曲变形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生气,眼中的不甘凝结,也不知道这些话,他听见没有。
  白易安回头看了柳画梁一眼,他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脚下被不断流下的血水染红。
  “对不起。”白易安轻声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他跪在流墨台中,长发散落,遮住了表情,洁白的衣服上全是染了血的墨汁,他的双肩抖动,却不知是哭是笑。
  雨仍未停歇,流墨台边却聚满了人,有人高声叫道:“白辞青弑兄弑友,还是那藏心楼楼主,实在是败坏我们修仙界的名声!死有余辜!”
  “这小子刚刚还护着他!如今又跪他,必定也是一伙的!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一时间呼声震天。
  白易安一语未发,他全身都是软的,雅天歌那一剑根本没留情面,他此刻还能跪着已是不易。
  柳画梁走到他身边硬是将他扶起来,低声道:“知道对不起,就给我好好活着,白灵山庄还要你主持。”
  白易安声音和雨声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那天色漆黑,也不知道柳画梁是怎么听到的。
  接着柳画梁提起一口气,他的声音在雨中传出数里,却是带着点戏谑的语调:“众位不必激动,今夜的戏是我和白……白少主商量好的,若非如此,如何让这老奸巨猾的狐狸放下戒心?那白辞青害死的哥哥,便是白少主的亲生父亲,此仇不共戴天,如何会和他一伙?”
  人群中有人喊道:“你们都是这位白庄主养大的,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有其师必有其徒……”
  柳画梁直接落在这位说话的人面前,故作惊讶道:“哟,这不是林庄主么?”
  人群中来不及撑伞的都撑开了结界,个个体面的紧。林庄主也不例外,由一个小姑娘打伞,身上整整齐齐,滴雨未沾,柳画梁却是一手血,一身墨,狼狈不堪,可他走过来的时候林庄主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柳画梁挤进他的伞底,在他身上嗅了嗅,道:“在下久有孟浪之名,不在乎,但我却不止一次见林老庄主在逛花楼,莫非你身上的脂粉味……”
  “也是从那藏心楼里沾来的?”这句话很轻,几乎是贴着林庄主的耳朵说的,“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林庄主猛然退了两步,正想发作,可只说了一个字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柳画梁的眼神冷如冰霜,弦月尚未归鞘,剑身上被雨冲过之后还有浅浅的血迹,这个样子简直就像……
  林庄主忽然想起他爹曾对他说过,千万不要惹白灵山庄的柳画梁,此人是个活生生的疯子,人称——
  酒鬼,孟浪,杀人狂
  这时,有人开口道:“既然从白……辞青房中密室里搜出这许多账本,他确为藏心楼楼主无疑,仅此一条便理当诛杀。今夜雨大,白少主和柳公子大战一场必定也有所损耗,不如二位先去休息,为防白辞青有什么后招,门口自然会派人守着,其他的事我们明日再议。”
  说话的人是梅傲苍,众人纵然颇有微词,还觉得热闹没看够,却仍是给他面子,又加上这深夜风雨袭人,便纷纷散开了。
  梅庄主扶住白易安,顺手在他伤口处灌了道灵力,白易安缓过一口气来,仍是有些恍惚。
  “白少主,你伤得不轻,先回屋吧。”
  梅傲苍看了一眼雅天歌,后者正围着柳画梁转来转去,他叹了口气,道:“他身上也有伤,天歌,你也带他过来。”
  柳画梁一身凛冽的杀气还没收敛,雅天歌半抱住他时,他愣了愣,随即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踉跄而行的白易安。
  柳画梁转过头对雅天歌道:“让你做个样子,怎么下手那么重……”
  雅天歌一脸不甘道:“他打我可一点没留情面,我让他打死了怎么办?”
  柳画梁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嘶”地一声按住了手臂,接着就推了雅天歌一把。
  雅天歌眼神都黯淡了下来。
  柳画梁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胡乱想些什么,道:“用了化墨术后的墨汁大概带着毒之类的东西,我怕沾到你……”
  雅天歌急了:“受伤了?我说要帮你,你真是……”
  柳画梁身上沾了不少墨汁,此时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还想推雅天歌。
  雅天歌强硬地按住他道:“这些东西伤不了我,魔气比它毒多了。”
  柳画梁只得作罢,两人跟着梅傲苍一起去了白易安的院子。
  白易安脱了上衣趴在床上,看上去十分疲惫。
  梅傲苍在给二人治疗之后已经回去了。
  柳画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挑着脚看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易安:“什么?”
  柳画梁道:“白辞青才是害死你爹娘的凶手。”
  白易安垂下眼,慢慢道:“……他放火那天,我在场。”
  他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白灵山庄起火那天,他恰好在和柳画梁置气,半夜不睡觉坐在床上修炼,夜深人静,五感极度灵敏,他隐约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便悄悄摸出门去。
  恰恰看见了白辞青的几个心腹在纵火烧白灵山庄,他正想去告诉白辞青,却觉得那几个心腹里有个人十分眼熟,白易安呆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火越烧越旺,白灵山庄中乱成一片,那个眼熟的人挥挥手,示意几个心腹先走,自己则转身朝白辞青的院落走去。
  白易安回到自己房间,躺回床上,直到柳画梁将他叫醒,生拉硬拽地把他拖出火场。
  那年谦雅山庄举办除魔大会,白灵山庄自然是第一个响应的,临了白辞青却因山庄被烧,损失重大而没有去,只派了大弟子参加,自己因此而逃过一劫。
  没有人知道,那把火竟然是白辞青自己放的。
  此后的这些年里,白易安明里暗里查了不少事情,一笔笔记下这些账,等待时机成熟。直等到柳画梁意外身死,等到他重新回来。
  他对封印着柳画梁的盒子做了手脚,又骗白辞青自己亲自下山刺杀二人,本来只想做个样子,却没想到在柳画梁身边的那位竟然真的是雅天歌,自己倒差点折在他们手里。
  如今这些种种,他也不知从何说起,柳画梁从小到大受的污名委屈,大多拜他家这位叔叔所赐,自己却无论如何也补偿不了。
  对不起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柳画梁其实已经猜到了,此刻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也只能叹了口气,道:“当年白辞青宁可以烧毁白灵山庄为代价也不肯去除魔大会,逃过一劫,现在看来大概是早就知道会发生意外。”
  白易安瞟了雅天歌一眼。
  柳画梁道:“没事,自己人。”
  白易安的嘴角抽了抽,道:“他?自己人?”
  柳画梁道:“生死之交嘛,魂魄都是他找回来的,还不算是自己人?”
  白易安道:“他刚刚打我的时候可没把我当‘自己人’。”
  柳画梁忙按了雅天歌的头一把,道:“高手较量自然要用全力,他怕你打着他,一时收不回力,我替他跟你道歉。”
  雅天歌本想抬头,柳画梁却适时轻轻“嘶”了一声,雅天歌忙扯过他手臂看了看,嘴里嘟嘟哝哝:“我又没怎么样,你激动什么,一会儿弄裂了伤口怎么办……”
  白易安道:“我不信他,让他出去。”
  柳画梁清咳一声,雅天歌委屈道:“你真的要让我出去?”
  柳画梁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先去房间里等我,备些饭菜,你看看天都亮了,我也饿了。”
  雅天歌满脸不甘,最后也只气恼地哼了一声,起身出去了。
  白易安哑然,半晌才道:“他真是雅天歌?那个魔头?该不会是易容的吧?”
  柳画梁道:“这中间怕是有许多误会,总之,他没那么坏。”
  白易安烦躁地摇摇头,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件事,只道:“你是怀疑当年除魔大会那年的事情,师……白辞青是谋划者?”
  柳画梁道:“至少是知情者,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让他用烧毁山庄的代价逃避那次大会。”
  白易安道:“当年大火之后他确实在白灵山上忙碌,你我都是看见过的,他真的能隔那么远,去操纵这样一个大局?”
  这点柳画梁也想过,白辞青不算是个太聪明的人,柳画梁很难想象他能想出这样一个棋行险招的局,况且若不是亲临现场,如何保证这样大的局能顺利进行,纵使四童子是他的手下,他又岂能放心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四个心智不全的幼儿?
  除非……除非他背后另有其人。
  可是谁能命令这如日中天的白灵山庄庄主去做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柳画梁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他们说在白庄主的房间里找到了藏心阁的账本?”
  白易安扭过头,在床上趴下来:“我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的,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找到了什么。”
  柳画梁顿了片刻,手无意识地绞着那根扎着红发绳的小辫儿:“他们说他是藏心阁阁主,你在他身边潜伏多年,可得到什么线索?”
  白易安沉默了许久,久到柳画梁以为他睡着了,才闷声道:“不管他是谁,他所犯下的那些事都无法被原谅,他只能死。”
  柳画梁追问道:“那些账本真是白庄主的?他真的会把这种东西,藏在书房内吗?”
  白易安轻声道:“这重要吗?人都死了。”
  柳画梁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白易安救回他的那一天,在白辞青的屋外为他求情,跪了好多天,直跪到他从昏迷中醒来,从梦魇中挣脱,睁开眼,就看见白易安匆匆忙忙地闯进屋来,骂他一句“蠢货”。
  白易安是他最好的兄弟,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你见过了他们的下场,不要犯和他们一样的错误,我答应过丹师叔,若你走了歪路,一定会拉你回来,哪怕我赔上性命。你别让他失望啊。”柳画梁低声道,“云护法。”
  这个称呼让白易安全身僵硬,他缓缓转过头,对上了柳画梁的眼睛。
  柳画梁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白灵山庄的担子就要落在你身上了,赶快好起来啊,白庄主。”
  白易安几不可查地颤了颤,眼睛渐渐红了,他顿了半晌,突然怒视着柳画梁道:“你个贼种!又想去哪里闯祸!”
  柳画梁笑道:“安心吧白庄主,绝不给你惹麻烦。”
  “你!”
  柳画梁没等他发火,突然道:“对了,你们究竟是何时找到我的那一魄的,为何我自己全无感觉,竟像是从未有过这一魄。”
  白易安憋了一口气,又理亏地咽回去,道:“你可还记得那年你想下山帮黎黎,我给你设了个结界?”
  柳画梁一拍桌子,道:“我就说那玩意儿吸走了我什么东西,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我的一魄!你用的是什么歪魔邪道,居然会有这种功效!”
  当年他回来之后整个人状态都极差,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追究这件事情。
  白易安怒道:“那结界需要以血为引才能打开,若是血气不足,便以魂魄代替,我想你虽无所顾忌,好歹还是要命的,谁知道你竟连命也不要,强行破开结界!你这狗贼简直丧心病狂!”
  柳画梁乐了,往他背上戳了戳:“行了吧,就你这一身伤,也好意思说我!”
  白易安龇牙咧嘴道:“柳画梁……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我一定叫你尝尝我这十年的功力,定要你败在我……嗷!”
  柳画梁从背上的伤口一直戳到他脑袋上,最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道:“辛苦你了。”
  半晌,白易安深深吸了口气,道:“你跟那个魔头,究竟什么关系?”
  “嗯?”柳画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白易安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道:“总觉得他一走,你就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画梁:“……”
  有吗?柳画梁揉了揉眉心,发现自己真的皱着眉头,他郑重其事道:“我这是为你担忧啊,你说,万一你好得太快,立刻就要和我较量,结果又败在我手下,那白灵山庄新庄主的面子,可就全败光了呀……”
  “滚——”一声怒喝。
  柳画梁笑嘻嘻地滚了。
  走了不远,他听见一声“谢谢”。
  柳画梁有时恨自己的耳聪目明,从不肯错过任何声音,尤其是这一声声他担当不起的谢谢。可天下之大,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柳画梁勾了勾嘴角,道:“兄弟嘛,应当的。”
  

  ☆、屠魔大会

  柳画梁才刚出门,就看见不远处有人跑远了,为了给他留点时间,柳画梁悠悠然去后院那关着男魔的地方晃了一圈。
  今夜大事已了,男魔又是一副软弱可欺、人畜无害的模样,因而虽忌惮他勾魂,却也只是将他关在笼子中、锁在房间内,派了几个低级的修仙人士守着门外。
  这几人也守门的也不太上心,纷纷讨论刚刚发生的大事。
  “我就知道,当年的除魔大会只有白灵山庄派了大弟子参加,必定有鬼!”
  “我也早就有所耳闻,未想到竟是真的!那白老鸨的心肠着实狠毒!”
  “白老鸨?”
  “可不是白老鸨么!逼魔为娼呢!”
  “哈哈哈哈哈哈……”
  柳画梁叹了口气,上房揭了瓦片,见那男魔百无聊赖地坐在笼子里,忽然抬起头,对上了柳画梁的眼睛。
  柳画梁便从屋顶翻身下来。
  男魔往后靠了靠,歪在笼子上,坐不成坐相,一脸无谓地看着他。
  柳画梁笑了笑:“别来无恙啊,南秋公子。”
  南秋勾起唇角,一双眼睛说不出的魅惑人心:“你认得我?可是我曾经的恩客?”
  柳画梁道:“非也,我只是恰好看见过一位叫做‘红凤’的姑娘罢了。”
  南秋的笑容冷了,他微微眯起眼睛道:“你是谁?”
  “别紧张。”柳画梁道,“我对她和你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横竖是要死的,你为何觉得我会回答?”
  “你大仇未报,便来送死?”
  “当年便是他白灵山庄屠我全村,凭我一人之力灭不了人族,但能灭他一个,我也不算白死!”
  柳画梁道:“可是藏心阁阁主派你来的?”
  南秋惊觉自己被套出了话,立刻闭上嘴,不说了。
  柳画梁忽然道:“你想不想知道红凤姑娘临死之前没说出口的话?”
  “不想。”南秋慢慢道,“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一杯孤酒祭旧友,红凤枝头唱清秋’”
  “你……”南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柳画梁道:“告诉我,是不是他派你来的?他究竟是谁?想要利用雅天歌做什么?”
  南秋抿着漂亮的嘴唇,陷入了挣扎。
  柳画梁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地面,像是和着那句孤独的诗。
  南秋心烦意乱,片刻后他终于抬起头,大概是下了某种决心,他拢了拢衣襟,道:“好,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
  南秋突然睁大了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整个人贴在栏杆上,脸涨得发紫。
  柳画梁大惊:“你怎么了?”
  南秋朝他伸出手,被结界弹回来之后,他的手指抽/搐着,急切道:“我不……能……红……凤……”
  他的脸色以极快的速度灰败下去:“凤……求你……”
  柳画梁仔细看着南秋的脸,忽的阴风乍起,他看见他身体中的魂魄挣扎着要脱离身体,那魂魄薄得像是风一吹便会开裂,颤抖着、哭喊着:“红……”
  柳画梁沉声道:“红凤她喜欢……”
  南秋的魂魄四分五裂,他的目光散了。
  “……你。”
  柳画梁惊诧地发现,刚刚消失的魂魄只剩下一半,而那躯壳却已经空了。
  他观察了片刻,确定南秋是死透了,只能叹了口气:“既然心愿已了,望你莫再背着仇恨前去往生,偿了该偿的债,饮孟婆汤前回头看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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