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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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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少爷,老爷夫人是倦了……”
  柳画梁愣了愣,终于不再说话了,他的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然而这次,他却是真的没有回来,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
  风雨夜,密集的雨声似乎并未搅乱阁楼中对弈之人的兴致,两人对坐,一人眉目舒展,另一人正皱着眉,咬着牙苦思冥想。
  沈长月道:“大哥,你输了。”
  “胡说八道!谁输了!”年轻的沈隅拍了一下桌子,连着棋子也一起蹦了一下,“容我再想想!”
  沈长月试探道:“那我们算做平手?”
  沈隅怒道:“谁跟你平手!你……你肯定是趁我不注意偷偷放了棋子上去!”
  沈长月道:“大哥,输了不认,可也是君子风范?”
  “你!”沈隅气得满脸通红,口不择言道,“你这瘸子见识短浅,怎么可能赢得过我!肯定是做了弊!”
  沈长月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几乎褪尽了血色,冰凉的眼眶像着了火一般热起来。
  “你……你干什么!哭什么哭!娘们唧唧的!”沈隅一把掀掉棋盘,黑白棋子顿时“哗啦啦”散了一地,有几颗蹦到了沈长月的身上,“不玩了!没意思,作弊鬼!瘸腿怪!”
  沈隅骂骂咧咧地走了。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了,砸得整个阁楼都仿佛摇摇欲坠,沈长月拿着棋篓,弯下腰,慢慢将棋子一颗颗捡起来。
  闪电骤然划破了天空,窗外惊雷声起,沈长月的手指顿住,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砰!”门被直接撞开了,沈长月有些迟钝地抬起头,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沈长月勉强笑了笑道:“这次倒是穿上了衣服。”
  又是一道闪电,将屋里照的雪亮,映出那男子身上的大片大片的血迹,沈长月手一抖,棋篓掉落下来,被男子上前一手接住。
  沈长月抓住他的衣襟道:“阿书?!你受伤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阿书将棋篓递还给他,沈长月却没有动。
  阿书道:“长月,你的恩情我怕是怎么也还不清了,可我……却还有事情求你。”
  沈长月顿了顿,道:“什么事?”
  阿书全身都是湿的,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他拿出一颗棋子,道:“这个东西,求你帮我保管好,它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无论是谁来要,你都不能给。”
  那颗棋子闪着一点莹光,显然并非凡物。
  沈长月道:“这会发光的东西,我怎么藏?”
  阿书道:“你答应我,其他自然不是问题。”
  沈长月不知怎么,竟踌躇起来,他的预感太糟糕了,糟糕得仿佛有块石头吊在胸口,令他说不出话来。
  阿书道:“你若不愿,我不会勉强。”
  沈长月抬起头道:“你的要求,我又有那次不愿过。”
  阿书松了口气,他的手指轻轻一捻,棋子光芒顿息,他将那颗棋子放进棋篓,一起递还给沈长月。
  阿书看他满脸泪痕愣了愣,抬起手已凑到他脸侧,却瞥见满手的鲜血,犹豫片刻,又收了回来。
  他跳上窗台,沈长月不知怎么的忽然叫了他一声:“阿书。”
  阿书回过头,好像在等他说话,随后便意识到他只是叫这么一声,并不是想要他做什么。
  阿书一手抓着窗框,微微勾起嘴角,道:“长月哥哥,好好保重,后会……”
  后面的声音被骤然变大的雨声遮住了,沈长月胸口一窒,巨大的不安涌来,他却来不及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阿书跳进雨幕中,消失了踪迹。
  画面从眼前褪去,柳画梁有些恍惚,雅天歌扶住他道:“没事吧?”
  柳画梁摇摇头,道:“没事。”
  雅天歌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快道:“这沈少爷口中没有一句实话,我看不如让那女鬼缠着他就是,何必救他。”
  柳画梁笑道:“我不是救他,我是想救另一个。”
  说着,柳画梁面色稍敛,道:“胆小鬼,还不出来?”
  墙上白光阵阵,从中走出一个十分美貌的少女。
  柳画梁道:“哟,长大了。”
  少女一见到他就大声道:“你这骗子!”
  柳画梁叹了口气,“我这重活一趟,怎么人人都叫我骗子,我记得从前可是人人都称为我仙师的……”
  少女委屈得直眨眼:“你说让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居然一去那么久!还说不是骗子!”
  雅天歌冷冰冰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能帮的我们自然会帮,不要一口一个骗子,他又不欠你的。”
  少女原本见他生得好看,只当是个温顺的花瓶,谁知他这一说话,自己竟然遍体生寒,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柳画梁捻了捻雅天歌的一缕头发,抱歉地笑了笑,道:“我答应了你,却让你等了那么久,有什么事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
  少女张嘴,见雅天歌仍旧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小声道:“我……我乃是那颗棋子成精,原想去寻另外的棋子,你又让我在此处等待,我一等便等到现在,你……你得帮我找。”
  雅天歌道:“刚刚那情景,可是你的记忆?”
  少女有些怕他,偷偷拿眼角觑他,小声道:“并非我的记忆,只是沈少爷一生都在这阁楼之中,且思虑极重,他死后,那些思虑的碎片便容易被我的灵力波及而回到当时情景。”
  柳画梁道:“那你还漏了一段,阿书来看他时,二少爷还是好好的,但是据我所知,他并没有活过那个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
  少女撇撇嘴道:“只有精力充沛时才能在房中留下足够多的思绪,二少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留在这么些已是不易,更不要说临死前还能留下什么了。”
  柳画梁遗憾地揉了揉雅天歌的那缕头发,道:“无论如何,二少爷的死和那阿书脱不了关系。”
  雅天歌点头道:“此人甚是奇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竟会因为什么‘带来好运’的原因,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柳画梁道:“这整个宅子都怪透了,倒显得这件事不奇怪,生意人,尤其是沈老爷这样的人,大多愿意相信这种话。”
  柳画梁见雅天歌皱起脸,摸摸他的头,道:“这个先搁置一边。”
  他转过身,对少女道:“你在楼中数十载,为何十年前突然成精?可知道原因?”
  少女偏过头呆呆看着他,想了半天,才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感觉……有了意识,好像,好像被什么牵引一般……”
  雅天歌侧过头问柳画梁:“十年前?莫非……”
  柳画梁点头道:“我总觉得她醒来不是巧合,恰好是伏魔阵启动之时,我在想,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所关联。”
  雅天歌道:“我当年只搜到了三样宝物,最后阵法却发动了,莫非这最后一样便是……”
  柳画梁道:“绝弈棋。”
  雅天歌摇摇头道:“可是十年前发动法阵之时,那四颗绝弈棋明明就在雅正南的手上。”
  柳画梁若有所思道:“既然是传说中的宝物……那么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它原本的模样。”
  雅天歌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当时雅仁礼手中的绝弈棋是假的?那么真的在哪里?”
  “真的……”柳画梁拎起那小棋子,道,“难道在这里?”
  小棋子怒道:“放我下来!你干什么?!”
  “小棋子,你还能想起什么?”柳画梁晃了晃她。
  “你们能不能带我走啊?”小棋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柳画梁笑道:“你想走?为什么?”
  小棋子道:“我想去找其他的棋子……”
  柳画梁道:“你怎么知道有其他的棋子?说不准你就只是一颗棋子成了精呢?”
  “我也不知道,就……就感觉嘛。”小棋子垮下脸:“你们能不能带我走啊……”
  雅天歌偏了偏头,“当然能,但是,你得先告诉我有关你的秘密。”
  小棋子吸了口气,“……你们俩是不是师出同门啊?你们的师傅好生缺德!”
  柳画梁笑道:“我们并非同门,同心罢了。”
  小棋子扬起眉毛,一脸好奇,“同心是什么?”
  柳画梁道:“同心就是——你先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小棋子:“……”
  她嘴一撇又想哭,雅天歌道:“你若是敢哭,我们即刻就走,找到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你就是抱着那半截子知道的事情也没有用。”
  少女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吸了吸鼻子,低声怒道:“你们两个坏人!大坏蛋!我讨厌你们!”
  柳画梁笑起来:“这语气倒是和阿书有几分相似,表情也颇得精髓。”
  少女擦擦眼睛,撇嘴道:“那是自然,毕竟跟了他那么多年。”
  柳画梁道:“多年?跟我们详细说说?”
  少女愤恨的瞪了柳画梁一眼,努力地回忆道:“在我有意识之前……好像是住在特别暖和的地方,是和阿书在一起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拿了起来,然后就被送给了沈长月,迷迷糊糊成了精,再醒来的时候就遇见了你,又发现自己和其他棋子不同,隐约想起自己当有另外的兄弟姐妹……”
  雅天歌不冷不热道:“实话?”
  少女委屈道:“我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非要我说嘛!我只记得这一点点梦境,说了你们又不信!”
  雅天歌蹲下身,微微眯起眼,道:“你要是敢骗我们……”
  少女全身都缩了起来,直往后躲,忙不迭地点头道:“实话!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柳画梁趁机揉了一把雅天歌的头发,道:“好,那我便信你。”
  少女巴巴道:“那可以带我走了吗?”
  柳画梁面露为难道:“我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你不方便吧。”
  少女忙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瞬间又化一颗棋子,落回沾满灰尘的棋篓。
  柳画梁从里面拈起一颗白色的棋子,拂去灰尘,看了一会儿,忽然道:“那天雨夜你应当已经有点意识了吧?否则阿书不用掐灭你的光。”
  少女又从棋篓里窜出来,皱着眉道:“不知道,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我记不清了。”
  柳画梁见她说的老实,笑道:“可能是那晚雨下的太大,淋多了。”
  “啊?”少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柳画梁忍笑道:“走吧。”
  柳画梁将少女化作的半颗棋子扔进雅天歌的书箱里,叹道:“这下沈家的家运算是到头了,也不知今后他会怎么骂我。”
  雅天歌冷声道:“我还觉得便宜他了,不如在他家设个噤声阵,进阵之人都不能说话,反正他家说人话的都不在了。”
  柳画梁笑道:“小蛮公子,霸气侧漏了。”
  雅天歌顿了顿,看向柳画梁,他的眼神一瞬间软下来,之前地杀气戾气一概消失殆尽,只有小心掩饰也藏不住的温柔。
  柳画梁莫名其妙地清咳了两声,不想却呛进些灰尘,真的咳嗽起来。雅天歌忙拉着他快步走出了阁楼。
  

  ☆、沈公子(六)

  柳画梁觉得有些头晕,但是兴致未消,强撑着道:“我觉得沈少爷这么多年可能白白背了锅,虽然这锅也不重,天知地知,他知而已。”
  雅天歌点点头,道:“而且看那阿书的表现,也不太可能会害沈长月。那会是谁呢?”
  他突发奇想道:“莫非是红薇?”
  柳画梁:“……”
  雅天歌道:“你也知道这院子邪乎,那红薇手染多条人命,难保一时发狂……”
  “你们在说什么?”红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雅天歌看了她一眼,道:“我在怀疑杀沈长月的会不会是你。”
  红薇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愣了愣,嘲讽地笑道:“是我便罢了,也不必在此徘徊数十载。”
  柳画梁像是想起了什么,道:“红薇姑娘,我冒昧问个问题,沈长月在沈家似乎并不受待见,你当年是怎么被派去伺候他的?”
  提到这个,红薇的整张脸都舒展开来,显出极为愉悦的神色道:“我是从青楼中逃出来的,又遇到了奸商,我便想着到人家家中蹭饭吃,沈家那大公子将我买下,一开始我自然装作十分乖巧,打算趁他们不注意便顺点东西拿出去卖的。”
  红薇瞥了柳画梁一眼,道:“你这公子哥大约没法想象吧。”
  柳画梁笑着,可他的眼神波澜不惊,甚至是漠然的:“天下可怜人多了,这宅子里就不止你一个,也不见你对他们手下留情。”
  “倒也是。”红薇笑起来,“不过这天下爱八卦的人多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冷漠的。”
  柳画梁道:“要不你多说些,没准我就没那么冷漠了呢?”
  红薇不再看他,继续沉浸到从前里,“那日夜里我正在府上熟悉地形,可巧被人发现我在屋顶上乱窜,那人吓得直叫偷儿进府了。我被他一语道破也慌了神,躲避之际便见着那阁楼了,慌不择路便躲了进去。”
  红薇捂着嘴笑道:“谁知一回头,便看到二少爷坐在窗边,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柳画梁:“……”
  幸好遇到的是那柔弱的二少爷,要是那脾气暴躁的大少爷,大概当场就会把她锤死。
  红薇道:“我也吓坏了,一时愣在原处,我们就这么相互瞪了片刻,然后二少爷听见外面喧哗,向外头进来的人替我求了情,特意向沈老爷要了我。”
  柳画梁道:“你撒了什么谎让二少爷留下你的?”
  红薇面上竟露出几分得意来:“我说我不过是喜欢在房顶上看星星,过于开心溜达了两圈,不知怎么就被那么多人追,一时慌了神才误闯的。”
  柳画梁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仍眨眨眼,不可思议道:“他竟然信了?”
  红薇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二少爷才不像你这混泥球,他是水一般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被阿书那么可疑的人骗!”
  泥球:“……”
  说得你自己不可疑似的。
  雅天歌觉得身边的人靠得越来越近,一开始还没注意,直到那人大半的重量都靠到自己身上来了,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
  柳画梁似乎已是支撑不住,整个人都斜过来了,他轻声道:“小蛮……”
  雅天歌无比自然地环上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来。
  柳画梁头晕得睁不开眼,他将头埋在胸口用力蹭了蹭,有些不适地咳了两声。
  红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站在原地呆了一下,却不敢多说话,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俩走了。
  柳画梁虽是个混蛋,却尚可开开玩笑。他身边那个,才是真的凶神恶煞。
  雅天歌猜他多半是背上的伤没好完全,今天又太过劳累的缘故,想起他方才表现,心里着急,脱口道:“既有我在身边,还硬撑着做什么?不过迟两刻,你若不放心,我把它们都抓回来绑着!”
  柳画梁低声笑了笑,道:“雅公子说的是,下次再不勉强了。”
  听他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雅天歌加快脚步走进房内,将人安置在床上。
  他打开包袱,拿出梅即雨配的药,又不放心交给别人,干脆唤来小厮在房中支起一个小炉子,亲自煎药。
  柳画梁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点精力,又坐起来,靠在床头对雅天歌道:“小蛮,你说半夜三更,梁上君子,那沈长月真那么缺心眼?还是红薇有什么隐瞒?”
  他想了想,又道:“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阿书是魔族,他失了心智时的模样,我总觉得和你有几分相似,你说有没有可能……”
  雅天歌深吸了一口气,将药端到他面前,道:“先把药喝了。”
  柳画梁被噎了一下,低头望向黑漆漆的药汁,暂时没有心情去计较他的语气,将眉头蹙成个“川”字。
  雅天歌见他半天没有动,嘴一抿,道:“画梁哥哥,能不能别想他了,先喝药嘛……”
  柳画梁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道:“喝,喝,端来,你别那么说话……”
  雅天歌高兴道:“画梁哥哥真棒!”
  “……”柳画梁仰起头喝药,这药苦得出奇,他忍着恶心将药一饮而尽,端开药碗的时候几乎要吐出来,嘴里却忽然被塞了什么东西。
  柳画梁愣了愣,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自己都快回忆不起来的那场大火之前,那时,每回吃完药,也总有人往自己嘴里塞什么东西的。
  甜味在口中扩散开来。
  “这药里有‘天下第一苦’之称的苦梓心,你竟一声不吭。”
  柳画梁抬起头,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眸。
  “以后。”雅天歌看着他,缓缓道:“苦就说,我有糖。”
  柳画梁突然侧过脸,咳了两声。
  雅天歌忙问道:“怎么?哪里还难受?”
  “没有。”柳画梁应得很快。
  雅天歌直起身,刚将碗放到桌子上,忽又听见背后传来一句:
  “很甜。”
  红薇正往沈隅住的“沧海院”去,半路却被雅天歌拦下。
  红薇一脸戒备地看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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