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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佛慈悲还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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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悟憋了一下,“师父已经年老体迈——”
朱决云随口道:“悟愚照顾老掌门,你再照顾悟愚,你倒是安排得好,我是不是还得再找个人来伺候你?”
他把名册扔到了桌上:“伏龙山侍从一抓一大把,是谁亏待了你师父还是怎么样?”
镜悟赶紧道:“弟子并非此意。”
朱决云笑了一声,挺不屑的样子。
曲丛顾适时开口道:“其实……也怨不得镜悟,他也是担忧悟愚师父,我看要不然再往方圆阁多遣些人过去,多照看着这两人,也省得镜悟时时忧心。”
朱决云含着笑看镜悟:“你觉得如何?”
镜悟忙道:“应是、应是、多谢掌门人。”
朱决云道:“这并非我所属意,你该谢得也不应是我。”
镜悟听懂了,便转身冲曲丛顾作了个揖:“多谢掌司仪。”
曲丛顾心里发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朱决云又冷着脸问潜磬:“你又有何事?”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潜磬直接道:“弟子无事,任凭差遣。”
“劣根,”朱决云训斥道,“芝麻大点事来回推脱,毫无佛家气节。”
“你们倒是会挑软柿子捏,是瞧着掌司仪脾气好,受了气也不能拿你们如何便如此欺负着?”
镜悟、潜磬俯首道不敢。
曲丛顾赶紧过来唱黑脸,说道:“诸位师父们忙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算什么大事。”
朱决云又说要罚,曲丛顾说算了算了,我们还是理解为主。
两人这一台戏连演练也不需要,唱得顺畅。
最后朱决云语气淡淡道:“掌司仪言尽于此,此事便算了,你们俩自己看着,究竟怎么办吧。”
镜悟说:“就收在我门下吧。”
潜磬又忙说:“不了不了,还是收在我门下,我这边刚刚突破,些有所得,正好用得上。”
镜悟说:“哎呀潜磬师兄难不成是看不起我许久为突破了?”
潜磬挂着一脸笑:“哪里哪里,镜悟师兄才是稳扎稳打,我是比不得的。”
曲丛顾冷漠地看着他们俩虚与委蛇,心道:伏龙山迟早要完。
朱决云此时开口:“掌司仪如何看?”
曲丛顾对自己就是掌司仪这个身份还有些不习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如就两位师父一人收一个吧。”
他明显感觉出此话一说,镜悟和潜磬同时松了一口气。
曲丛顾:……
镜悟发自内心地感谢道:“如此甚好,多谢掌司仪。”
潜磬道:“掌司仪公平公正,我辈楷模。”
曲丛顾:……
朱决云挥了挥手:“去录入名册吧,无事就退了。”
曲丛顾也听话地往后退,然后听他道:“你留下。”
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人,熏香有些重,刚才还不觉得,此时曲丛顾放松下来就觉得格外呛鼻子,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朱决云站起来,从桌上拿了杯茶水,将香炉盖子打开,直接泼了上去。
曲丛顾憨笑着凑上前去,抱着他后背蹭了蹭。
朱决云心里觉得好笑,低声道:“不生气了?”
“不生气,”曲丛顾说,“我本来也不生气。”
朱决云转过身来:“得了吧,昨天也不是哪个小疯子踢了我两脚。”
曲丛顾皱了皱眉头:“你咋这么记仇。”
“我记仇?”朱决云哭笑不得,“行吧。”
其实自从传位大典之前,曲丛顾就不是看得很懂朱决云到底想干什么。
平时朱决云是从不差遣他做事的,也从未让他接触过这些人情往来,可是好像一夜之间就不管他了,把他自己推出去,忙得手足无措也装作看不见。
曲丛顾心里头一直憋着气,自己也有些烈性子,他不管那自己就不找他。
可今日走进了议事厅,看见了镜悟和潜磬时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他在伏龙山的身份终究是尴尬的,只能依托着朱决云,这并非什么好事,朱决云逼着他往外走,让他不得已和这些本无瓜葛的人扯上瓜葛,朱决云自己去当个坏人,让这些人心里记着曲丛顾的好,让他在伏龙山能待得更踏实一些。
人若是想成长,恐怕都得做些不想做的事,他自己做不成,朱决云就逼着他去做。
幸而曲丛顾只是没有经历过,却并不蠢笨,没一直反应不过来,埋怨着他。
第47章 狂风暴雨(六)
在距离佛修议事还有不足十天时; 该行动的终于都动了起来。
有剑修天极门夜闯迦耶殿,掀起一场浩劫。
狼烟四起,朱决云夜收鸡毛急信。
曲丛顾往前追了两步; 衣服尚未披好; 光着脚踏在青石板上。
朱决云回头道:“山中必须要留下人——”
曲丛顾却抢道:“我不。”
“此行凶险,”朱决云不容反驳道; “况且伏龙山无人镇守我放不下心,如果有异动马上飞信给我。”
曲丛顾深深吸了口气; 攥着他的衣角。
朱决云心软了; 只待要同意; 又马上压下了:“我很快回来。”
“若是再有人不听你的话你便记下来,我回来替你出气。”朱决云笑道。
门外已有人守着,低声催促道:“掌门人。”
他也知道这样说; 曲丛顾就不会再坚持。
果然就听见小世子小声说:“注意安全。”
朱决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吹了一声口哨。
草古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走得很快; 曲丛顾看着他出门院子才又回去。
就觉得,这屋子忽然就空下来了,连草古也不见了。
剑修突袭迦耶殿; 来势汹汹,抱了死志。
迦耶殿千年基业有能者遍布,十八罗汉出阵,三重金身数十人; 有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屠门的。
但是朱决云却不能因此就不管,佛修一脉纵然其心各异,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迦耶殿倒下,那佛修再有千年也未见能振兴起来。
神迹之战自然也再不能有所建树。
前一世迦耶殿并无此事,前世朱决云在迦耶殿,流火死后理所当然继承大业,稳当地很,并无人敢犯。
换到这辈子,迦耶殿动荡不安,偏偏不容小觑,怕是惹来了觊觎。
朱决云率数众弟子连夜赶到,战局已近尾声。
迦耶殿遍地死尸,钟鸣不已。
虚凌司距离迦耶殿极近,早已赶到,陆陆续续其他门派也赶到,上来便直接喊打喊杀,步入战局之中。
朱决云引出草古,霎时尖锐的呼啸山林的声音冲入众人耳朵。
草古化身降魔杵,随着朱决云的一挥手,像一道箭一般射了出去。
随着它的行动射出金光凛凛,修为低者直接刺瞎双眼。
如此战事于三重金身阿罗汉而言,只能算是单方面的屠杀。
迦耶殿守阵的三重金身有五人,守于迦耶殿佛堂前,流火尸首陈列其中。
冥立闭了闭眼,他唇上一运功便泛出金光色,一身红袍在黑夜中好似鬼魅,再一睁开眼便道:“迢度来了。”
老者列于他左侧,目光之中和善不在,冷然道:“收势。”
其他三人同时伸出双手,与他二人合在一起,金光大盛,亮如白昼,五个阿罗汉功力不是凡人可以窥见的,震荡出的真气让万物死寂。
霎时迦耶殿中所有黑衣人的五脏具被震碎,吐出一口黑血倒下。
童敬忽然发觉出不对,他猛一回头,发现地上刚才倒在血泊之中的僧人一个一个地又站了起来。
前方有五人飞身而来。
冥立居于首位,衣袂飘扬猎猎作响。
“迢度。”他道。
童敬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朱决云沉声问道:“来得是哪的人?”
冥立道:“都是穿了黑衣,从剑法上看该是天极门。”
“童敬掌门,”乙亏忽然大声地叫唤了一句,“您要干什么去?”
童敬笑说:“尿急,尿急。”
冥立飞快地扫了他一眼。
“今日之事实属蹊跷。”老者开口道。
“本该来两拨人的,”他又缓缓开口,“怎么就只来了一拨呢,是不是,童敬掌门?”
童敬背对着他,脚步一顿。
老者道:“而且这些人也实在有些不够看,如何拿来屠门,却只派出这等货色?您再说是与不是?”
童敬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落下笑来,此时显得格外阴沉。
人群之中有佛修听出不对,问道:“——怎么回事?”
冥立道:“童敬掌门唯恐中途换议事之地,想重创我迦耶殿,省得留后路。”
“伏龙山此番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童敬最怕的恐怕就是议事最后定在了迦耶殿或是伏龙山中的任何一个,但最后却选了先拿迦耶殿下手,也有伏龙山运气好的缘故。
朱决云道:“关伏龙山何事,当日大典之上你若不对童敬掌门咄咄逼人,落不到今日的情形。”
童敬冷眼看着,他们好似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嘴唇微微动了动,将压在舌头底下的哨子抵在了舌尖,忽然吹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毫无动静。
童敬神色骤然慌了。
乙亏问道:“童敬掌门,你脑袋有没有问题?”
“我们都守在这里了,”他说,“你觉着还能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啥?”
此事从曲丛顾发现了那仆从翻自己柜子时开始说起。
其实从那个仆从口中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
因为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但伏龙山中有内鬼是一定的了。
那盒佛手酥到底有什么问题?
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是曲丛顾到底吃还是没吃,才是大问题。
这关系着,他到底信不信童敬。
曲丛顾当场卸了那侍从的力,从后窗跳出去把人送到了朱决云跟前。
从此那个仆从就换了人。
童敬三天两头地往过送东西,曲丛顾一一收下。
这世上折辱一个人的手段太多,从侍从往上顺藤摸瓜,很快揪出一个又一个的人。
等到事发前两日,送来的就是一封信。
从送信的人,到传信的人,已经全部换血。
也就在此时,迦耶殿传信,从门派四角发现能炸毁整个大殿的火药。
迦耶殿中发现内奸的时间更早,四周遍布了潜伏的刺客,在传信伏龙山之前便已经悉数扫清。
童敬在信中有意无意的透露迦耶殿布下埋伏,只在这两日便要意图对荡清伏龙山。
曲丛顾与朱决云究竟是什么关系,恐怕只要稍微下些心思就一定能打听清楚,童敬料定曲丛顾定会将此消息告诉朱决云,两日后不肯出手援救迦耶殿。
挑拨总比旁的事来的都要轻巧,更何况这两大门派本就心存芥蒂。
可他与他背后的人走得都太险了。
曲丛顾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他,防得厉害,他并非真是什么都不想的小少爷,只要与朱决云相关的事,都精明着呢。
况且迦耶殿如此大的门派,定然内外都坚硬如铁,密不透风,江湖势力也众多,消息灵通至极,想瓦解谈何容易。
但童敬所想也并非不能理解。
他想指望着虚凌司是绝不可能翻身的,兵行险棋,不过是实在无路可走。
他不拼,只能一辈子居于人下,为他人做嫁衣。
朱决云两辈子见了太多不甘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人心存了野心。
最痛苦的人莫过于野心能吞天,却生于平庸的环境,生于平庸的皮囊之中。
冥立道:“童敬,你勾结外门,手足相残,按法理该夺去法号,逐出佛门。”
童敬忽然笑了:“你当我稀罕这个。”
“谁他妈的稀罕这个?”
“老子要不是饿得实在不行了,当初谁想当个和尚啊。”
“结果就遇上了你们这些人,”他伸手指着众人,讥笑道,“满口仁义礼智信之乎者也,什么玩意儿啊。”
朱决云冷然看着他道:“童敬,无论你步入何地,都免不得看见龌龊腌臜。”
“并非佛门配不上你,是你太脏。”
满眼都是高傲,看什么都低俗,这样的心境那都是朱决云早已经玩剩下的,他早已经明白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一块净土,一块都没有。
佛门不干净,别的地方也同样不干净。
朱决云平淡道:“你看不起佛门,却在你看不起的地方都站不起来,又有什么脸面斥责旁人。”
在乱世中重生,在肮脏中成王,才是大丈夫所为。
勇者也并非只能看见光明,而是看见了黑暗还能往前走。
童敬一步走错,那就覆水难收。
冥立道:“虚凌司今日险些酿成大祸,这样的罪责不容姑息,佛修议事可以不用再参加了,童敬如何处理,随诸位的意吧。”
无论是在座的哪个人,都好像对童敬的斥责讥落无动于衷。
无论是谁,走到了佛修掌门人的位置之上,恐怕都已心知肚明。
真正的善与真正的大道都是不存在的。
所谓盛世不做官。
跳出了一个童敬,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江湖这一池水早已乱了。
虽然迦耶殿这一战算是计中计,但确实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这一战就像是一个引线,将江湖上蛰伏着的势力全部点着了。
十月之后,再无宁日。
一场江湖混战自此始。
第48章 狂风暴雨(七)
朱决云十月份去的迦耶殿; 一直到了十一月份都没有回来。
中原地区迎来一场血战。
童敬勾结了剑修,想借外力挫伤迦耶殿,当时大部分蛰伏的势力都被扫清; 埋在寺中的火药也被移走。
第二日东胜神州所有剑修; 悉数出动。
剑修也曾是一家独大的一支,虽然中道式微;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剑修生来便克佛修; 这一仗打起来并不容易。
中原附近有半月左右; 人烟罕至; 家中尚有正值壮年的男人,皆举家南迁,实在搬不了的不到日落便紧闭大门; 往往日头挂在正当空的时候,街上都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常常有从天而降的人的四肢残骸落下,就掉在妇女刚刚洗好的衣服上,蹭上一大片血。
女人从窗子里看见了; 却不敢去捡,只能求家里的汉子给自己拿回来,浸在水盆里洗去一盆的血水。
再照常挂出去。
一朝英雄拔剑起; 又是苍生十年劫。①
剑修与佛修一战,必要有一方败阵。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江湖之中人人都想去当渔翁。
武修第二日晌午赶到。
魂修第三日到场。
佛堂之上,数人衣服上带着血; 身上脸上鲜血淋漓带着伤,静闭着眼,盘坐在蒲团上打坐。
金佛像面含慈笑,俯瞰众人。
场面诡异而引人发笑。
外头钟声忽然敲响。
一行人二话不说直接起身,飞身接着迎下一波战。
朱决云伸手引出草古站在高处,冷然望着下面众人。
剑修挂帅者为名为元婴期大能武城,此番已是第三次攻进迦耶殿。
三重金身阿罗汉居于人群中央,分担大部分火力。
这仗,注定越打越难打,因为活到最后的都不是善茬。
身后忽然飞来一柄剑,朱决云闪身躲过,草古同时出手,划出一道长长的金线,在空中慢慢消散,降魔杵极快,剑主人却也极为难缠,从房顶跳出,剑已经落于手中,直接提剑冲了上来。
降魔杵不适于近战,朱决云退后一步,草古在空中心随意动,飞快划动,绕出金光道道,与剑交锋,一一格挡,两人快得肉眼看不见。
此人身手不凡,朱决云心中将剑修中的人一一数过,心中大抵知道了这是谁。
显然这人就是冲着他来的,能拖住一时便是一时,因此根本不往死里打,只顾着绊住他的手脚。
朱决云皱了皱眉头,忽然动了动衣袖里的手指。
降魔杵在空中高速旋转,变成一个碰之即死的螺旋,冲着男人冲撞而来。
男人骤然转身,‘哐’地一声,剑身与降魔杵碰撞出剧烈的火花。
电光火石之间,之间一柄大刀挥了过来——
血溅三尺高。
男人睁着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钟戊将长刀抡在自己的肩膀上,随意道:“你行不行啊你。”
朱决云将降魔杵召回手中:“你何时来的。”
“昨天啊,”钟戊说,“我跟我老子来的,听没听说过,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朱决云忽然勾了个笑:“父子兵?你不趁着乱砍了你爹就算你孝顺。”
钟戊吹了声口哨道:“知我者,迢度是也。”
冥立踢走了一个剑修弟子,从下方咬牙道:“迢度!你看什么热闹!”
钟戊冲他挑了挑眉:“这次剑修倾巢出动,此番剿灭,再无翻身余地。”
“倒是再一起对付魂修得了。”
两人对视一眼,击了个掌,飞身跳下房顶。
武修弟子一同涌入迦耶殿。
众佛修以为是敌非友,一时戒备异常。
却见这些人一进门便挥起刀枪棍棒冲剑修而去。
众佛修:??
众剑修:??
凭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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