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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秋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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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对了,我想把凝水珠交给朔翌,他可还在琼华派?”
忘秋闻言道:“那可不行,万一你日后受伤了,还得需要凝水珠疗伤、补充灵力什么的,不能给。”
玉华笑道:“没关系,有你在,我怎么会受伤?”
忘秋心想也是,黑发的玉华强到不可思议,还真很难有人伤到他。
玉华又道:“凝水珠交给朔翌保管,也是化解了他的执念。此人颇重情义,想必如果日后咱们有事需要用到凝水珠,他定不会不归还给我们的。”
忘秋这才点点头答应。两人来到琼华派地牢,看到被吊在地牢中满身伤痕的朔翌,玉华了然的望了忘秋一眼。忘秋眼角抽了抽,坏了坏了,自己之前天天折磨朔翌的行径被玉华尽收眼底,有损形象啊有损形象。
朔翌见到玉华大吃一惊道:“玉华君?你不是已经……”
玉华没接他的话,伸出手将凝水珠递给他道:“我们前几日在这凝水珠中的凝水之境见到了慕雨樱公主的魂魄,受她所托找齐了凝水珠碎片,苍溟和祈汜的魂魄也在那里,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团聚。现在我把凝水珠交给你,希望你好生看护。”
朔翌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玉华,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凝水珠可不是白给你,希望你能够带着它住在百草山,用它的灵力滋养百草山众多死去的魂灵,若干年后,也许百草山可以恢复往日的青山绿水。”玉华道。
朔翌伸出手哆嗦着接过凝水珠,半晌才满怀歉意的道:“谢谢!”
忘秋道:“朔翌,如果日后我们需要用这宝物,你可得还给我们。这只是交给你保管,凝水珠的主人可还是玉华知道吗?”
朔翌点点头,如捧至宝般捧着凝水珠道:“二位放心,朔翌余生不会再踏出百草山半步了,这凝水珠我定会用性命去守护,百草山千万魂灵都可以来监督我。”顿了顿,他又道:“过去种种,对不住了!”
送走了朔翌,忘秋和玉华才回到忘忧斋中休息。两桩孽缘已了,就剩下玄策了,玄策啊玄策,你让为师拿你怎么办呢?
第二日一早天方微亮,另忘秋烦恼万分的孽债就站在了忘忧斋门口。玄策提着一个食盒等在那里,忘秋和玉华还未起身,玄策也不让阿杰叫醒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等着。
玉华对忘秋道:“忘秋,你知道穿心莲精魄除了可以直接对人施法以外,也可以通过对对方身体的某一部分施法吗?比如说头发。”
“你是说让我用穿心莲精魄探知玄策的内心吗?”
玉华点点头道:“我感觉玄策这孩子不至于会害你,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样吧,他见到我在这里会十分不便,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们单独谈谈吧。”
忘秋点点头,玉华便从后门出去了。
玄策提着食盒低着头走进来,忘秋一直盯着他,他却不敢抬头碰触那道目光。只见他缓缓走到桌边打开食盒,边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边说道:“师父,这是弟子亲手做的点心,您尝尝。”
“玄策,暮峰观里的山洞……”
忘秋话还没说完,玄策手中一抖,正端着的一盘点心“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玄策僵立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道:“师父全部都看到了吧?”说这话时仍旧不敢抬头看向忘秋。
“玄策,你答应师父,不要再针对玉华,以后你还是我唯一的徒儿,我们仍热如从前一般师徒和睦,好不好?”
玄策闻言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近乎炙热的眼神盯着忘秋道:“那师父能不再跟他在一起,跟我一起回天界吗?”
他那眼神盯得忘秋浑身不自在,忘秋别过脸道:“玄策,你不要这样,我可是你师父。”
“您当然是我师父,只要跟我回去,您以后永远都只是我师父,徒儿保证不再有非分之想,只要您能陪在我身边就好。”玄策恳切的说道。
“对不起玄策,我不能答应你。”
闻言玄策的眼睛里满是失望,随后他突然冲过来跪在忘秋面前,伸手抱住忘秋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玄策的肩头颤抖着,似是在强忍着泪水。忘秋被这突然的一抱弄的浑身僵硬,汗毛都竖了起来,但还是忍住没有推开他,伸手抚上了他的头发。
“师父,求您了,离开他,跟我回去吧!这世上只有我最需要您,只有我!”
忘秋轻轻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道:“玄策,我与玉华两世情缘,经历这么多磨难才走在一起,我不可能负他!”
玄策闻言眼中满是绝望,那漆黑的瞳仁仿佛是两个漩涡一般,各种情绪在里面肆虐。虽然只有一瞬,但忘秋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似是并不清明,但下一瞬便恢复了过来。
玄策缓缓站起身,自嘲般的笑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最后抬头不舍的望了一眼忘秋,然后转身决绝而去。
他走远后,玉华施施然的走进来,见忘秋神色郁闷的呆坐在那里,伸手将他拥入怀中以示安慰。
“玉华,看来我与玄策的师徒缘分算是走到头了。”说罢忘秋伸出手,手指上缠绕着几根发丝。
玉华望了一眼那发丝道:“没办法劝服他吗?”
“嗯,他还是不肯放过你,即是如此,便是注定与我为敌了。”
玉华闻言紧了紧抱住他的手道:“对不起忘秋,都是因为我……”
忘秋打断他道:“不,都是因为我才对。如果不是他对我有强烈的执念,当年也许百草山的事就不会发生。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玉华捧起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道:“你我两世夫妻,彼此之间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了,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傻话?对了,你可有看出玄策有什么不妥之处?”
忘秋点点头,忧心忡忡的道:“他似乎修炼了魔功。”
玉华闻言却并不十分惊讶,“或许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既然头发已经取得,事不宜迟,咱们快施法吧。”
忘秋点点头,拿出穿心莲精魄对着玄策的发丝开始施法催动,一瞬间之后,两人便来到了玄策的记忆里。
这里是天族皇宫,皇家书苑的学堂上,一众皇族子弟正在这聆听圣人教诲。只见白发苍苍的太傅大人正捋着胡须,用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缓慢语调讲解着圣人之言。
学堂上坐着十来个学生,正中间一个宽大华丽的明黄色书案前坐着一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少年,这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正一手撑着头打着瞌睡。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太傅□□叨着,突然转过身拿戒尺敲了敲那个明黄色的书案,“太子殿下!”
少年吓了一跳,正在做的好梦也飞走了,忙站起来说道:“什么?”
太傅道:“太子殿下既然不想听老夫的讲解,那是否已经全部都学会了?那您来说说,是以圣人之治也,如何啊?”
萧锦程抓耳挠腮半天答不上来,太傅就知道他答不上来,转身问道:“谁来说说?”
底下半天没人敢吱声,就在太傅摇摇头准备继续讲下去时,角落里一个看起来十岁出头的瘦弱身影站起来怯怯的答道:“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
太傅面露欣喜之色,又问道:“你对这几句有何见解?”
那小少年答道:“按照圣人的治理原则,要排空百姓的心机,填饱百姓的肚腹,减弱百姓的竞争意图,增强百姓的筋骨体魄,经常使百姓没有智巧,没有欲望,致使那些有才智的人也不敢妄为造事。不过学生却不以为然,君与民就好比鱼与水,水中无鱼仍可润泽万物,但鱼儿离开水却不能活。所以学生以为为君者不应蒙蔽百姓的心智,应以德服人,善加引导,发挥有德之士的聪明才智共同惠泽于天下苍生。”
太傅闻言赞赏有加的道:“嗯,不错,见解颇有独到之处。”
萧锦程瞪了那少年一眼,冲旁边的一名少年勾勾手,那少年立马附耳过来,“哎,老三,这人是谁?怎么看着眼生?”
“太子哥哥不知道吗?他是四皇子,今天是第一次来皇家书苑。”
“哦……就是那个贱婢生的那个贱种?”
“太子哥哥谨言啊,虽然父皇也不待见他,一生下来就养在行宫从来没回来过,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父皇的儿子,“贱种”两个字恐怕……”一旁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道。
“呸!就他也配当父皇的儿子!还敢在太傅面前逞能,简直是活腻了!看我回头不给他好看!”萧锦程骂道。
“就是就是!我看他是刚回来,想在太傅大人面前出出风头,好让太傅大人在父皇那里替他美言几句,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等心机,而且他还好像挺会读书的样子,太子哥哥不能不防啊!”那少年立即附和道。
萧锦程嗤之以鼻道:“就凭他?一个贱种?”
而此时的玄策还不知自己已经招惹了一个难缠的麻烦,还在认真的聆听着太傅的教诲,心无旁骛的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
第54章 执念(2)
画面一转,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玄策遍体鳞伤的窝在柴草堆里。几道阳光从窗户缝里透进来,玄策呆呆的望着那光线里的浮尘,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门口有个扫地的婢女从这里经过,可能是因为好奇停下来朝门缝里张望,另一名年龄稍大的婢女忙把她拉开道:“你探头探脑的看什么啊?不要命拉!”
那名婢女道:“姐姐,这里面关着的是谁呀?看起来好可怜。”
那名稍大的婢女看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凑到她耳边道:“我给你说呀,这里面关的可是四殿下,咱们太子爷的亲弟弟!”
那名婢女吃惊的道:“啊?身份如此尊贵怎么被打成这样,还关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出去乱说。这四殿下听说是婢女所生,天帝本来就不喜欢他,后来不知怎的又得罪了咱们太子爷。这不,太子爷以管教亲弟为名让他住在咱们东宫已经三年了,说是管教,其实就是……呐,你都瞧见了,过的连咱们这种扫洒的下人都不如。”
“啊?那天帝陛下都不管管吗?”
那名大一点的婢女到她头上敲了一下道:“这话是你能乱说的?我可提醒你啊,咱们这种身份,多做事少说话知道吗?别看了!快走快走,一会儿让人看见了再惹祸上身!”
两名小婢女一溜烟跑远了,这番对话却一字不落的被玄策收到耳朵里。想当初太子殿下派人来接自己入东宫时,自己还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终于可以拥有久违的兄弟亲情,结果却是过的连行宫的日子都不如。在行宫时虽然也没人管他,幼小的自己没有玩伴也没有亲人照顾,当然是孤独寂寞的,但最起码不会被虐待,温饱还是能保证的。但来到这里的三年,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整日里不是挨打就是变着法的被戏弄,自己都快记不清到底是第几次被打成这样了。人也真是一种顽强的动物,无论什么日子,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身上的这种疼痛感也好、饥饿感也罢,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她们说父皇吗?哼,他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懒得过问?自己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也许是一个让他想起来就感到耻辱的存在吗?恨吗?恨父皇,或者恨太子?好像恨又好像不恨,这种苟延残喘的生命只渴望尽快结束了才好,恨这种情绪仿佛都不配有,那只是根本无力实现的一种奢望而已。
忘秋心痛的听着玄策内心的独白,心中奇怪为何此次与往常不同,竟能听到施术对象的心声,正纳闷间,只听玉华道:“我也听到了,可能因为玄策的执念大多与你有关,你又是施术之人,所以能听到他的心声吧。”
忘秋点点头,又望向双手抱膝蹲在墙角的少年,他的目光满是淡漠和绝望,仿佛了无生气如死灰一般。这是他所不知道的玄策,自己收了这个徒弟之后对他的关爱还是太少了,虽然知道他曾经受过苦,但并不知道他当时竟然绝望到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名侍卫小厮模样的人“咣当”一声推门而入,强烈的光线随着打开的门照射进幽暗的房间,晃的玄策一时睁不开眼睛。
领头的宫人扯着尖嗓门道:“四殿下,太子殿下正在醉仙池观赏锦鲤,命奴才请您过去同游,殿下请吧!”说罢不等玄策回应便向后一挥手,后面两名侍卫架起玄策便走了出去。
醉仙池旁,太子萧锦程正领着一众皇室宗亲子弟在这里喝酒玩乐,一群人正在玩投壶游戏,见侍卫将玄策带来了,几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只见萧锦程道:“四弟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这比赛投壶,不过太简单了很是无趣,刚才三弟说起一个有趣的玩法,没你可不行。”
玄策低头不语,萧锦程看他那逆来顺受的样子得意极了,于是冲一个下人挥挥手道:“去,把壶给四殿下捧着。”又转头对玄策道:“放在这儿投壶多没意思,四弟你来捧着,我们来投如何?”说罢一群人皆是哈哈大笑。
玄策知道萧锦程又是在变着法欺辱他,握了握拳头没吭声,只慢腾腾的抱着铁壶站到远处。
“四弟,这样可不行,你把壶举高些!对,就这样,举到头顶!我们可投的不一定准啊,你得跑动着来接,接不住的话可得认罚!”萧锦程嘻嘻哈哈的道。
几个登徒子的箭开始从不同方向朝玄策掷过去,就是那萧锦程最是刁钻,故意将箭一会儿掷左边,一会儿掷右边,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突然一个使劲,一支箭朝远处飞去,玄策猛地向后一退,脚下一个趔趄摔了一跤,只听那群皇室子弟指着跌倒的玄策哄堂大笑起来。
萧锦程笑道:“四弟呀,怎的这么不小心。你看,箭全掉出来了,这你可得认罚。”
玄策站起身,默不吭声的把散落的箭捡起来放入壶中,萧锦程满意的看他一眼,抬手又掷出一箭。这一箭使了十成十的力掷出去,直直朝玄策的眼睛飞过去,玄策吓了一跳,本能的往下一缩,箭从玄策头上飞了过去,落在了后面的醉仙池里。
萧锦程佯怒道:“四弟你躲什么?你看看,箭都掉水里了!这可是我命人特制的金箭,你还愣着干什么,跳下去给我去捞啊!”
玄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仅仅一瞬便隐去,正拖着摔得生疼的身体往水池边挪动,萧锦程冲旁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宫人立即会意上前一脚将玄策踹了下去,一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玄策在水中一阵扑腾,刚才被踹下去时他余光瞟见从怀中飞出了一个东西。护身符!他慌张的往怀里摸了一通,娘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果然不见了。这下玄策急坏了,忙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水底不停的寻找,还好东西没丢,找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那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银制护身符,做工十分粗糙,正反两面刻着“健康、平安”四个字,是他娘亲生下他时挂在他身上的。他的娘亲只是个普通的婢女,没读过书也不识字,这大概就是一个普通母亲寄托给孩子的最好的祝福了吧。
慕锦程看他半天不上来,不耐烦的走到水池边,玄策刚一露出头便被他一把抓住头发,他气急败坏的一边将玄策往水里按一边道:“下去捞个箭要这么半天!我看你是喝水没喝够吧!来,再喝点!”正说着瞟见玄策挣扎的手里抓着的护身符,便一把夺过来道:“下贱东西!让你捞本太子的箭呢,你去捞这玩意儿?”
玄策一看护身符被夺怒极了,忙伸手上去抢,“还给我!”
“这什么破玩意儿还当宝贝?贱种就是贱种,你娘下贱,趁着父皇醉酒胆敢勾引父皇,你也一样是下贱坯子!呸!”
玄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萧锦程怎么侮辱自己都无所谓,但不能这样侮辱娘亲!他握着刚刚捞起的箭,愤怒的朝萧锦程掷过去。
萧锦程忙一侧身躲过了玄策掷过来的箭,这下可把他气坏了,他一把将玄策从水中拉出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贱种!你胆子不小!今天我非得好好教教你什么叫长幼尊卑!”打了一阵打累了,他挥了挥手道:“你们给我继续打,往死里打!三弟,走!咱们去那边玩儿去,省得瞅着他晦气!”
萧锦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剩下一群侍卫围着玄策一阵好打。好疼啊!感觉腿好像断了,肚子里面也像刀绞一般,大概内脏也受伤了,这次自己大概真的会被打死吧?不过就这么死了也好,死了便能解脱了……
“大胆!天子脚下尔等竟如此打人,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法纪?”
玄策闻声抬起头望过去,一名俊朗非凡的将军喝住了殴打自己的侍卫,只见那人身穿白色长袍,头束金冠,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美繁复的太阳纹饰,金色的腰带上配有一把金色的宝剑,整个人看起来正气凛然。眼前之人仿佛周身都散发着的光芒一般,温暖而又炙热,刚才还围殴自己气焰嚣张的侍卫们早就被吓的哆哆嗦嗦一言不发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明汐,只是那人满怀悲悯的一眼,便注定了他此生沦陷在那温暖的目光里,不知究竟算是他的执念还是他的孽债。
画面一转,将军府内,玄策欢欣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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