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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灵敏躲避，朝着大妖怪的眼睛又喷了一口烈火。
　　大妖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用爪子狂拍扔在眼眶旁边烧着火苗。
　　而啾啾背上的蛋蛋仍在苦恼怎么打开法器：“这法器要怎么打开。”
　　“注入灵力。”棘羲教他怎么把灵力注入法器里。
　　费了九牛虎之力，蛋蛋才明白怎么使用法器，法器一开，就腾空飞起，罩在他们头上。
　　蛋蛋奇怪：“它怎么不打妖怪？”
　　棘羲翻个白眼：“这是防御法器，它只能保护人，不会攻击妖怪。”
　　“啊？”蛋蛋又在袋子里找法器。
　　棘羲往袋子里看了一眼：“都是防御法器。
　　蛋蛋委屈道：“怎么都是防御法器？”
　　“这是你父亲做给你爹爹的，它们可以帮你你亲保护好你爹爹，当然只做防御法器。
　　远处的乌卜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便看到他们还在拿着法器讨论，便急坏了。
　　这时，倒下的大妖怪又爬了起来，身上的黑角发出黑气。
　　乌卜方认为那可能是毒气，脸色一变：“不好。”
　　啾啾也察觉到情况不妙，急速朝大妖怪喷出大火，这一次，喷出来火焰比之前两次还要猛烈瞬间，大妖怪身上的毛发都燃了起来，疼得它惨叫连连，飞快转身逃离高陵城。
　　蛋蛋见状，急忙叫道：“它要跑走了，啾啾，快追上去。”
　　啾啾嘲天大啾一声，往大妖怪逃离的方向飞去。
　　在远处高灵观望的乌若，见蛋蛋追着大妖怪跑，隐隐感到额穴作痛。


第093章　分家（1）
　　乌卜方赶忙派人跟在大妖怪的身后，确定大妖怪远离高陵城才松口气，再转身看看城楼上的术师，不是死的死，就是受到严重的内伤，短时间内很难恢复过来。
　　这是他在高陵城创建乌家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妖怪，以高陵城的术师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大妖怪的对手，要不是刚才的大乌怪把大妖怪赶走了，恐怕所有术利币都会死在这里，高陵城也会变成一片废墟。
　　荣长老来到乌卜方面前，汇报伤亡惨况：“族长，我们已经清点过人数，除了今年负责高陵城治安的西大院，后面赶来的东、南、北大院都是死了护卫……”
　　乌卜方深吸口气，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西大院死了多少人？”
　　荣长老神色哀伤：“除了历练在外和在学堂里上课的孩子，西大院的大爷三爷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已不幸身亡，还有二爷的大儿子与您的儿子，玄君主爷他也……”
　　乌卜方闻言，身形猛地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
　　荣长老赶紧扶住乌卜方：“族长，你没事吧？”
　　瞬间，乌卜方面容苍老许多，他悲痛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先安置好这里的伤患，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是。”
　　荣长老先是安排受伤的人都会回去养伤，再安排人手把死去的护卫都安葬好，而西大院死去的大爷他们就让人先抬回西大院。
　　他安排好所有事情回到乌家，就听到西大院的二爷与他母亲要乌卜方做主，让狠狠处置南大院的人，要不是他们放出这么大一个妖怪，他们西大院也不会死了这么多人。
　　原本西大院就没有其他大院的人多，现今一场大战之后，西大院就更加冷清了。
　　乌卜方和贤长老好不容易安抚好西大院的二爷和他的母亲，让他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就又接到东大院的四爷带人去了北大院找人算帐打起来的消息。
　　“事情怎么会这样？”
　　乌卜方突然觉得自己很累，无心再管这些事情。
　　荣长老道：“族长，这恐怕就是我们乌家的劫难，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才行，不然，我们乌家就要完了。”
　　贤长老叹道：“现今是三月，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事情。”
　　乌卜方疲惫地坐在椅上，不想动了。
　　“卜方，你即刻写信给国师大人，让他出出主意。”乌卜方的夫人姚姝苑来走进来说道。
　　“对，对。”乌卜方忙打起精神，让管家准备纸墨。
　　就在这时，院里的仆人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护卫匆匆走进来：“族长，皇都城来人了。”
　　乌卜方倏地站起身，看着来人：“您是…您是国师大人身边的姚护卫？”
　　他去见乌晨子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个人两次。
　　姚护卫一笑：“是的，其实晚辈还是皇都姚家的人，名瑾坤，我父亲是姚姝智，所以，应该尊称你们一声姑父和姑母。
　　姚姝苑惊讶道：“你是姝智的儿子？”
　　她自从成亲之后，就很少回皇都，就算回去，也末必能见到所有姚家的人，何况她在姚家只是庶女，身份不高，嫁的人身份也不高，回到姚家后，姚家的人不可能出动所有人来接待她，所以不认识眼前的人也很正常。
　　“是的，姑母。”
　　姚姝苑赶紧邀请他入座：“不知道您这次前来乌家是为了何事？”
　　姚瑾坤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我是为国师大人给来乌家送书信来的。”
　　荣长老和贤长老一听，连忙提起了精神。
　　乌卜方连忙问道“国师大人，是不是已经想出办法解决乌家这一次劫难？”
　　姚瑾坤神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书信递给乌卜方：“姑父，您还是自己看吧。”
　　乌卜方迅速拆开信封，浏览一翻，信件的内容不长，最后只写着两个字……分家。
　　他一脸错愣，信纸从手中滑落出来也毫无所觉。
　　以此同时，乌若也收到了皇都城送来的书信，上面就只有两个字……分家。
　　他微微一笑，把信纸慢慢叠好。
　　虽然书信没有落款人的信名，但是他知道是太子灵陌寒送来的。
　　那日冬节祭祀，乌卜方因问神断了三柱香的时候，他就已经算到乌卜方定会让乌展子出主意如何破解这个劫难，所以，在送灵陌寒回皇都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灵陌寒安插在乌晨子身边的人，在乌晨子卜算如何破解乌家一劫之时，暗中推动一把，让高陵城乌家分家做为破解之法。
　　现在他收到书信，说明灵陌的人已经成功说服了乌晨子，甚至乌晨子已经派人让乌卜方分家。
　　突然，乌若手里的信纸被人从手里夺了过去。
　　“大嫂，你在笑什么？”黑渲棠打开信纸一看：“分家？”
　　随即，他瞪大眼睛：“大嫂，你不会要跟大哥分家吧？”
　　黑渲翊抬起眼皮看向乌若。
　　乌若没好气白黑渲棠一眼：“你想什么呢？”
　　他把纸信抢回来，烧掉。
　　乌若道：“四弟，你每天都这么清闲，就麻烦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吧。
　　之前，他们看到大妖怪逃离高陵城后回到黑府，这货竟然雷打不动的在安稳睡大觉，一点都不怕大妖怪攻进来把他踩扁了。
　　黑渲棠目光一亮：“大嫂，你要我做什么？”
　　自从来到高陵城后，整日无所事事，吃饱就睡，睡醒就吃，没有人陪他玩耍，呜呜，真是可怜。
　　现在终于有事情做，那是再好不过。
　　“我前些天在隔壁买了一栋宅子，你就负责帮我找人装修好，这件事要越快越好，知道吗？”
　　黑渲棠再次瞪大眼睛：“大嫂，你果然要跟大哥分家。”
　　“……”乌若懒得跟他解释。
　　这时，蛋蛋跑进大厅，兴奋地扑到乌若怀里：“爹爹，父亲，我回来了。”
　　“有没有受伤？”乌若立马抱起他检查身体。
　　“没有。”蛋蛋从乌若身上滑下来，开心说道：“爹爹，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乌若挑了挑眉头：“什么礼物？”
　　“義義，啾啾，你们快进来。”
　　棘羲边走进来，边翻白眼：“我不是让你不要叫我羲羲吗？”
　　这个小家伙原本是叫他大哥哥，可是，他认为这个叫法会让他比乌若他们矮了一截，就不允许小家伙这么叫，谁知小家伙就改叫他義義，简直就是小姑娘的名字。
　　棘羲的身后跟着啾啾，它有嘴里叼着一个被烧成黑炭的小东西，身上不仅冒着白烟，还发出烤肉香的味道。
　　黑渲棠嗅了嗅：“小侄儿，你这是送给大嫂的烤全猪吗？”
　　被啾啾叼在嘴里的小东西一听，立马奋力挣扎，嗷嗷大叫。
　　黑渲棠被吓了一跳：“啊，还活着的。”
　　棘羲解释：“它是刚才那只大妖怪，刚才啾啾不小心把它烧成这个样子。
　　乌若忍不住打量起啾啾，这只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是身体比其他的乌大而已，却没有想到能力比大妖怪还厉害，应该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啾啾把大妖怪放到乌若的面前。
　　乌若心里有些复杂。
　　因为经历过了一世，一早就知道这只大妖被放出来之后，需要休养一个多月才会恢复身体，并以它讨厌别人打扰它休眠的性子，定会再来找乌前竞他们的麻烦，所以，他打算好，让这只大妖对付乌家的人，到时候能杀多少人就多少人，而他，也不打算再契约这只大妖，可没有料到最后的结果，这只大妖还是送回到他的面前，这是不是说明命运的轨迹又转回来了。
　　蛋蛋见乌若没有任何笑容，立马问道：“爹爹，不喜欢它吗？它可以保护你的。”
　　乌若揉揉他的额发：“没有不喜欢，不过，它现在需要养好伤才行。”
　　蛋蛋说：“我让啾啾照顾它。”
　　啾啾立马叼起大妖离开房间。
　　黑渲棠羡慕道：“真羡慕大嫂，小侄儿这么孝顺你。”
　　“我的儿子，不孝顺我，还能孝顺谁。”乌若把蛋蛋抱起，在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蛋蛋咯咯一笑。
　　黑渲翊看着他父子两这么亲热，弯了弯嘴角。
　　棘羲大翻白眼，但，眼底却闪过一抹小小的羡幕。
　　黑府这边高高兴兴的，但乌方那边却愁云惨淡，他跟他爹辛苦建立起来的乌家，怎么可能说分了就分了。要是真的分了，以后就很有可能就再也聚不到一起，高陵城也就再也没有乌家。
　　所以，他不会同意分家的。
　　荣长老和贤长老原本也是不同意一个大家族被分得七零八碎，可是，每日不是西大院的人上门哭闹，就是听到东大院跟北大院的打架的声音，南大院也不安分，每日都跑来问乌卜方请来的巫师的事情。
　　有时候不凑巧，南大院的人与西大院的人正好一同来找乌卜方，他们立马就当着乌卜方的面大吵大闹，最后，闹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短短的五日时间，乌卜方的两鬓就多了许多白丝。
　　荣长老和贤长老不得不劝乌卜方让大家都搬出去，不过，这是权宜之计，等顺顺利利过了这一年，再让大家搬回来。


第094章　分家（2）
　　姚姝苑也不想每日都没完没了的吵吵闹闹，尤其看到儿孙不和睦的场面，她比谁都难过，便加入荣长者他们一起劝说乌卜方：“我跟你夫妻多年，虽谈不上清楚你心里所有想法，但也多多少少了解你在想什么。我知道这个乌家是你的心血，等同你的儿子一般，是你亲手一点一点地把它壮大起来的，希望它能开枝散叶，变得更加强大，有一天能够超越皇城主家地位。可眼下乌家要面对是我们我法预料的劫难，再这样下去，也许乌家就真的要毁于一旦，那时你就追悔莫及了。”
　　乌卜方沉着脸，紧紧握着拳头，仍然没有分家的想法。
　　姚姝苑继续说道：“你也看到最近小半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再也经受不住更大的打击，我们不一定要分家，就是让他们搬出去住大半年，等这一年劫难过了，再让他们搬回来，我们以后还是能在一起的。”
　　乌卜方叹口气：“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就是担心让他们搬出去之后，仍然躲不过劫难，现今四个大院闹成这样，要是没了我的约束，可能会更加放肆。”
　　姚姝苑拧眉：“可是，他们搬出去之后，这个劫难就有可能会被分散了，不至于降临每个人头上，让我们乌家旁系这一脉绝子绝孙。”
　　乌卜方听到后面四个字，心心一紧，起身说道：“我出去走走。”
　　可是，离开卜锦院后，他又不知道去哪里，只好在中院里随意逛逛。
　　就在这时，东大院那边传来吵闹的声音。
　　乌卜方看了过去，只见乌前苏带着一群人从东大院出来，去了北大院找人麻烦。
　　他迅速向他们走去，但迈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轻叹一声，心道，阻止了一次，能阻止第二次吗？
　　乌卜方干脆不再理会，转身往旁边院子大门走了进去，入目的却上满院的白陵、白灯笼和白花，院里的护卫、下人都披麻戴孝，无人说话，十分冷清，只有时不时的传出凄惨的哭声。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走进了西大院里。
　　乌卜方原想到大堂上给死者柱香，但是，在丧事中十分忌讳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西大院的子孙，便又转头离开西大院，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南大院。
　　南大院四处被打得坑坑洼洼，看起来十分破烂，有些地方被虽然有被修补过，但上面铺的都是一堆黄泥，如果雨水一来，随时就会場，不过，气氛比西大院好一点，多了一分人气，表面上也十分和睦。各院的主子都安分待在自家院里，没有争吵，也没有哭声，意外的感到了一丝宁静“嘻嘻，爹爹，你快来抓我啊。”
　　突然，一道孩子声音传进乌卜方的耳里。
　　他不由的挑了挑眉，心道，这里怎么会有孩子的声音？
　　乌卜方顺着声音来到舒青院的门口，就见乌若蒙着眼睛，正在和那日打走大妖怪的小娃儿在玩摸瞎子游戏。
　　乌若笑着说：“等我抓到你，就打你的小屁屁，看你还敢不敢乱跑。”
　　“你捉不到我，你捉不到我。”小娃儿十分灵活的躲过乌若的追捕。
　　乌卜方不禁受到感染，微微露出一笑。
　　乌若看不到，只能听声音抓人，忽然，他摸到了一个身体。
　　“咦？谁啊？”
　　“……”乌卜方任有乌若摸着自己的脸。
　　“爹吗？”乌若拧了拧眉头：“不像。”
　　蛋蛋乐咯咯一笑：“爹爹，你要是猜对是谁，我给你打屁屁。”
　　“这可是你说的。”乌若又摸了摸对方衣袍：“爹今日穿的不是这件衣袍，那就不是爹了，那是谁啊？”
　　衣袍的料子非常好，绝对不是院子里的下人能够穿得起的，难道是大伯他们？
　　站在一旁观看的黑渲翊见乌若摸着另一个男人，眯了眯眼，走了过去，在乌卜方疑惑的目光下，伸出手，让乌若摸着。
　　乌若刚碰到他的手，就立马确认道：“是渲翊。
　　黑渲翊嘴角微微勾了勾，收手一拉，把人带入怀中。
　　乌若嗅了嗅：“身上香味都一样，绝对是渲翊不错。
　　他双手亲昵地放在黑渲翊的胸前：“我猜到了，你是不是要教我练剑了？”
　　乌卜方暗暗吃惊，一直以为乌若恨及这桩亲事，不想两人的感情会这么好。
　　黑渲翊主动替他摘下脸上布巾。
　　乌若扬起一笑：“我猜到了。
　　随意，他想起自己刚才摸到的衣料跟黑渲翊身上穿的不一样，便往旁边看了过去，意外的地看到了乌卜方。
　　“曾祖父！？”
　　乌卜方点点头，问：“你爹娘在吗？”
　　“在。”
　　乌前青和管彤听到乌卜方的声音，从大厅里走了出来：“祖父，您怎么过来了？”
　　乌卜方叹笑一声：“随意走走。”
　　“快到里面坐坐。”乌前青邀请他进大厅。
　　管彤说：“快午时了，祖父就在这里吃饭再走吧。”
　　乌卜方想要拒绝，但一想到回去之后，西大院的人又可能会找他处置南大院的人，便答应在舒青院吃午饭。
　　当然，并不是他偏心于南大院不肯惩罚他们，他也怒乌前竞他们居然把大妖怪给放出来，害死他这么多儿孙，心怎么会不痛，可是，不是处罚了南大院的人后，西大院就会就此罢休，他们对南大院充满了浓浓的恨意，是想要南大院的人都去死，如果处置了南大院后，西大院的人很有可能趁着南大院有伤在身，就会要了他们的命，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舒青院的气氛很宁静，大家有说有笑的，令乌卜方都舍不得离开，但这里终究不是他要待的地方，所以，吃过饭后，他就离开了舒青院，回到了卜锦院里，登上他最喜欢的楼塔。
　　最近，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已很长时间没有上来了。
　　站在最高顶上，望着大片属于乌家房屋，乌卜方心里酸酸的，如果强行把人留在乌家大院，乌家的子孙有可能一个接一个死在这里，最后绝子绝孙，如果是让他们出去住，说不定真如他夫人所说，大劫难就会分散到每个人身上，大家一人承担一点，说不定真能够安然渡过这一年。
　　乌卜方在楼塔想了许多，一直待在深夜才从楼上下来。
　　翌日一早，他就把大院所有人都招到卜锦院。
　　四大院一见面，差点又打了起来，此时，他们哪里还像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简直就像是几百世的仇敌。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