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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侍卫压着戴着压制灵力手拷链的燕赫走到堂上：“太子，犯人已带到。”
　　他们往燕赫膝盖后面一踢，当即，人就跪倒在堂上。
　　黑渲翊也不废话，直奔案情审问：“燕赫，十三年前，济生堂灭族惨案可是你带人所为？”
　　济生堂原本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家族，除了帮人诊治之外，还开药铺卖药，在没有被灭族之前，几乎每一层的每座大城里都有一间他们的药铺，可就在十三年前，一夜之间被人灭族不说，所有药铺的药材全被人搜刮一空，家里的值钱的东西也被人全部带走，而济生堂上上下下都无一幸免，男的不是被分尸就是被凌迟处死，女的就是先奸后杀，手段极其惨忍，连刚世的婴孩都未放过。
　　当年查了一年，都一直未果，事情就被搁在了一边。
　　燕赫不承认：“不是。”
　　啪的一声，黑渲翊怒拍惊堂木：“死到临头，还嘴硬。”
　　燕赫道；“捉贼要捉脏，太子殿下，你有何证据是我带人灭了济生堂？”
　　黑渲翊让人把一堆名贵的药材带了上来：“当年，济生堂所丢失的名贵的药材全都在你府上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燕赫还想否认，忽然，却控制不自己的大脑和嘴巴，一五一十地将他十多年来多次灭族经过说了出来，还将怀大人和许大人给他善后的事情都供了出来，最后，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画了压。
　　历郡王一惊，这个曾经发誓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事情出来的燕赫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这些事情。
　　坐在他旁边的乌若勾了勾唇角，武玄阁的人也许全都被洗了脑，记不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可是身为首领就不可能为自己洗脑了，只要用神控秘术就能让他乖乖的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黑渲翊又让人把五个孩子带上堂：“燕赫，在九月初一当晚，你是不是派了这五个小孩去到擂台上杀人？”
　　“是。”
　　“你派他们五个去杀何人？”
　　燕赫回答：“去杀您的孩子。”
　　帝皇一听，气得怒拍椅子扶手。
　　帝后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历郡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不出声。
　　乌若睨眼历郡王，冷哼一声。
　　黑渲翊没有问他为问要杀他的孩子，又问了一其他问题：“在九月初六晚，第六阶前十名比试时，是不是你们迷惑了其他九名六阶术师，让他们杀本宫的孩子们？”
　　燕赫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历郡王听到这话，差点就要跳起来。
　　黑渲翊眯了眯眼，又问：“十月十五，是不是派人伤了药太医的家人，之后还派人杀了沈太医的家人？”
　　“是。”
　　“为何这么做？”
　　“我得知十月十五，太子妃要药六皇子换血，就想通过这件事情陷害太子妃，可是药太医为人对皇室忠心耿耿，哪怕抓了他的家人，他也不会屈服，受我们威胁，我们只好先伤了药太医的家人，让药太医回去照顾家人，再抓沈太医的家人来威胁沈太医。”
　　帝后气得不轻：“你这个畜生。”
　　要不是他们相信乌若为人，要不是他的小儿子福大命大，否则，不仅死了小儿子，还会害乌若受了冤屈。
　　帝皇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帝后冷哼一声，若有若无地往历郡王身上瞥了一眼。
　　黑渲翊又问：“昨夜，我们在祭祀台下发现一批人，是不是你让他们潜伏在里面的？”
　　“是，我一早就安排他们在那里候着，等时机一到，就杀掉子您的两个孩子。”
　　黑渲翊冷怒地大拍惊堂木，让侍卫先把人压到一旁：“把在牢里的守卫和太监带上来。”
　　半柱香后，侍卫们压着守皇官大门的守卫和太监都带到了大堂。
　　太监一看到帝皇他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黑渲翊说：“小竖子，你要是老实坦白，本宫就饶你不死。”
　　小竖子赶紧磕头说道：“只要是奴才知道的，奴才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得说出来。”
　　历郡王目光一厉，想要暗中弄死小太监，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乌若转过头，压低声音说：“历郡王忙了一晚上也累了吧？那您就好好坐着看就好。
　　他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似的，历郡王身体刚可以动，又乖乖地按他所说，好好坐着看着小竖子老实回答黑渲翊的话。
　　黑渲翊问：“小翌子，你离开衡星宫隔壁的小宫院后，去找守皇宫大门的侍卫是为了何事？”
　　小竖子一怔，目光悄悄地往历郡王瞄了一眼。
　　黑渲翊大拍惊堂木：“本宫在问你话，你为何看历郡王。”
　　历郡王在心里大骂太监是蠢才。
　　小竖子吓得赶紧磕头说道：“小的、小的……”
　　“本宫说了，你只要老实交待，就能饶你不死。”
　　小竖子见黑渲翊就要生气了，赶紧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出来：“奴才收了历郡王的银子，只要负责替他传话就好。”
　　黑渲翊睨眼历郡王：“传何话？给谁传话？”
　　历郡王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水。
　　小竖子说：“就是给住在衡星官隔壁的念夏姑娘传话。”
　　“都传了何话？”
　　“奴才、奴才只传过两次话，第一次只是把树叶交守皇宫大门的侍卫，再由他负责再转告给历郡王，第二次是把凉冬殿下被留在衡星宫的事情告诉侍卫，再由他转告历郡王。”
　　黑渲翊沉声道：“只是这样？”
　　小竖子身子一抖，又急忙说：“历郡王还让奴才拿些东西给念夏姑娘。”
　　“什么东西？”
　　“第一次是给丹药，第二次是一堆糖果。”
　　“可知有何用？”
　　小竖子看眼满额是汗的历郡王，害怕说道“好、好像是要用它们来毒害两位小殿下。”
　　黑渲翊怒拍惊堂木，冷冷地扫眼历郡王。
　　帝皇气得站起了起来，怒瞪着对面的历郡王：“楼遇白，我们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毒害本宫的孙子？”
　　仍被控制着的历郡王无法回话，乌若说：“娘，等审完他们再问历郡王也不迟。”
　　帝后瞪眼历郡王，深吸口气坐了下来。
　　黑渲翊看向小竖子旁边的侍卫：“他都招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侍卫坦言道：“下的只是负责在历郡王出官时传达信件，其余一律不知。”
　　黑渲翊看出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便让侍卫又把怀大人和许大人带上来。
　　怀大人和许大人来到大堂看到燕赫和历郡王就知道东窗事发了，不等黑渲翊问话，就跪倒在地上求饶：“帝皇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黑渲翊淡淡问道：“你们到是说说为何要我们饶你们一命？”
　　“我们不该贪财，不该为了眼前的一点小利益就罔顾王法，替罪犯掩盖罪行，让他们逍遥法外，而一次又一次的肆无忌惮的残杀无辜的百姓们，我们罪不可恕，但还请太子殿下看在我们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我们一命。”
　　“既然知道自己罪不可恕，又让本宫如何饶你们，要不是你们一次一次的为武玄阁善后，至于会死这么多人吗？”
　　“求太子饶命，求太子饶命！”怀大人和许大人用力磕头。
　　黑渲翊问：“你收了谁的银子？”
　　怀大人想也不想就说：“是历郡王，他给了我们大笔银子，就是让我们不要深入追查几大家族被灭的事情，我们看到银子后便鬼迷心窃，认为人都被杀死了，再追究也无济于事，就，就……”
　　历郡王心如死灰的闭上双眼。
　　“又是历郡王……”黑渲翊看眼历郡王，又转向燕赫问道：“你呢？之前你所承认之事都是谁指使你做的？”
　　燕赫老实说：“历郡王。”
　　“这此后年的灭族大案也是他指使你的？”
　　“是，也不是，武玄阁是历郡王一手创办的，因为开创时期没有太多的银子来养活太多的人，就决定从家大业大，但能力不是很厉害的大家族下手，我们干了几票之后，银子越来越多，然后开始做些小生意，让门徒接些任务赚银子。”
　　“这么说让你们杀本宫儿子的人也是历郡王了？”
　　“是。”
　　“来人。”黑渲翊冷冽地看向历郡王：“把历郡王给本宫给绑起来。
　　“是。”两名侍卫拿出克制灵力的铁链套在历郡王双手双脚。
　　乌若等他们拷好后，再解开历郡王身上的神控秘术。
　　黑渲翊严厉问道：“历郡王，你还有何话好说？”
　　历郡王发出低笑，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疯狂。


第343章　就是他
　　大家冷冷地看着历郡王，没有制止他大笑。
　　等笑得差不多时，历郡王猛拍椅子扶手，怒扫帝皇人等，冷声说道：“你们就凭他们几个的片面之词，就认定本王有罪，会不会太草率了？敢问太子，证据呢？没有证据又如何证明他们说的事情与本王有关？本王又为何要杀小殿下他们？”
　　黑渲翊寒着脸将桌上的帐薄掷到历郡王的身上：“这是从你府上搜来的帐薄。”
　　历郡王身形一颤，打开其中一本帐薄，里面每一笔都是他给怀大人和许大人银子记录，这是为了拿住两位大人的把柄才写下帐薄，另外几本是武玄阁的收入情况。
　　“本宫还真是太小看你了，历郡王。”黑渲翊冷声说道：“为了得到更大的权利，竟从五年前就收买了本宫宫里的侍卫宫女来算计本宫，算计不成功，就趁着我堂嫂产子时收买稳婆给刚出世的孩子喂假死药，好将孩子给偷换出来以便几年后让孩子冒充本宫的孩子，等孩子长大之后就能继承太子之位，再之后还能继承帝皇位，而你就能在幕后操控一切掌握一切权利，可是，你却没有料到本宫会这么快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处心积虑想要杀掉本官的儿子，好让凉冬稳住地位，本宫猜得不错吧？”
　　“啪哒”一声。历郡王手下的帐薄滑落在地，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般瘫在椅子上，空洞无神地望着前方：“本王自认做事谨慎，你们又是如何发现本王所做的一切。”
　　“从小若给小熙换血的当晚，妙仪给母后送糕点指认小若认识旧族开始，本宫就开始怀疑你，当时妙仪跟本宫说小若认识旧族的事情只告诉你和楼倾落，本宫就派人调查你们的事情。再有，本宫从头到尾都不相信凉冬是本宫的儿子，全暗中监督他们一举一动。”
　　“那你如何查到武玄阁与本王有关？”
　　“多宗灭族大案一直未破，本宫就一直怀疑与武玄阁有关，所以早在多年前就派人监视他们行动。之后玄术比试在孩子的第一场比试上，我朋友发现台上有五个可疑的孩子，觉得他们似乎想要杀谁，不过当时并没有多想，直到又发生六阶术师攻击我儿的事情才把事情联想到一起，后来我朋友在路上遇到五个可疑的孩子，一路追查下来查到武玄阁，可是从未见武玄阁跟任何人有联系，本宫便猜测他们有暗道出入武玄阁，就找人故意在武玄阁打斗炸出暗道。果不出所料，武玄阁府邸下面有玄机。虽然你的人一早就堵上了密道，但还是被本官的人找至了蛛丝马迹。本宫将所有事情联系起来，便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历郡王低低一笑，笑声中透着失败的悲哀。
　　他担心乌若和黑渲翊会随时解开诅咒才会急于杀掉乌若，不然，他也不会利用自己女儿。
　　想到女儿，他急忙抬起头看向黑渲翊：“本王所做的事情都与妙仪无关，她也不清楚本王在私底下做的事情，看在她是你的表妹的份上不要怪罪于她。”
　　帝后怒道：“既然你不想连累妙仪，你为何还要做这些事情？本宫自问对你不薄，既封你为郡王，又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人啊，不管站在多高的位置都会还想要再爬高一点。”历郡王红着眼睛说：“本王就是如此，何况本王也拥有仙人的血脉，自然也想着当皇帝，这就是野心，你们这些坐在高位的人岂会了解我们跪在你们脚下人的心思？”
　　乌若冷笑：“换个位置思考，你又可知当皇帝的无奈？你以为皇帝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只要用嘴指挥大臣们做事，每日看着别人跪拜你这么简单吗？你可看到他们没日没夜的操劳，你又看到每日为国家的事情愁到白了头发？其实你只要平下心来认真想一想，就会知道坐在越高的位置上的人，就会失去越多的东西，比如自由和时间，当然，你想当昏君就另当别论了。”
　　历郡王怒道：“你身为太子妃，以后还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后，当然站着说话不会腰疼。”
　　乌若讥弄的勾了勾唇，不想跟这个执迷不悟的人多说话。
　　黑渲翊也不想多说，先认罪画押后就让侍卫把这些人都带下去，等年岁之后再发落。
　　“为何事情会是这样？”帝后难过的说道：“今夜是大年夜，就先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妙仪。”
　　黑渲翊点点头：“知道。”
　　帝后把手搭在帝皇的手臂上：“我头有点晕，扶我回宫休息。”
　　“嗯。”帝皇叹息一声，扶着帝后离开刑部。
　　在外面等候的楼倾落看到他们出来，急忙走上前说：“帝皇，帝后，微臣的舅舅历郡王绝对是被人冤枉的。”
　　帝后没有力气的摆摆手，表示不想说话。
　　楼倾落心头咯噔一声，立刻感到大事不妙，难道舅舅他……
　　他连忙甩甩头，不敢多想，接着，他看到黑渲翊和乌若出来，犹豫一下走了上去：“太子……”
　　黑渲翊打断他：“你替本宫传令下去，今日起，文武百官给假七日，还有在入夜之前，安抚好所有死者的家人。”
　　楼倾落跟在他身边多年，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黑渲翊不愿意多谈历郡王的事，他只好应道：“尊旨。”
　　黑渲翊带乌若离开。
　　等回到后宫，乌若问：“楼倾落不知道历郡王的事情？”
　　“历郡王可能不信任他或是所有人，并没有拉其他人加入其中，而且，楼倾落的母亲与历郡王不是亲兄妹，所以楼倾落与历郡王的关系算不上很亲，他们能走这么近，是因为楼倾落从小聪慧，又与妙仪从小一起长大才会让历郡王另眼相待。
　　乌若有些诧异：“他们不是亲甥舅？”
　　“不是，楼倾落的母亲是从旁系抱过来扶养的。”
　　“哦。”乌若想了想又问：“今夜是大年夜，历那王不回府上，天摇郡主肯定有所怀疑，你要如何向她解释？”
　　“只能先拦着她进官，否则，我们就别想过个好年。”
　　“只能如此了。”
　　两人回衡星宫路过小宫殿时，不约而同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都默契不提念夏的事情，毕竟今夜是大年夜，不宜做晦气的事情。
　　黑渲翊和乌若回到宫中还没有把椅子坐热，御贤亲王带着御贤王妃、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来到衡星宫。
　　御贤亲王一见黑渲翊就急忙问道：“我听说你派人抓走了历郡王？”
　　黑渲翊点点头。
　　“他招供了吗？”
　　“招了。”
　　御贤亲王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
　　御贤王妃、大世子和世子妃都不知道发生何事，疑惑看着御贤亲王：“历郡王怎么了？”
　　御贤亲气愤道：“当年，这个畜生收买了帮雪娴接生的稳婆，然后，在雪娴产下孩子之时，稳婆给孩子喂了假死药，让我们误以为孩子刚出世就夭折，再趁着我们把孩子葬掉后把孩子给换出来，然后借着雪娴他们孩子来冒充渲翊的儿子来继承太子之位和皇位，借此得到无上的权力。”
　　雪娴是世子妃的闺名，御贤王妃他们听了后，难以置信瞪大眼睛：“什、什么？你、你是说狄辉和雪娴的孩子没有死？”
　　“对。”御贤亲王怒大拍桌子：“他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现在人就在衡星宫里。”
　　世子妃在惊喜和激动的冲击下，忽然一阵晕炫，脚步踉跄了一下。
　　“娴儿，你没事吧？”世子急忙扶住她。
　　“我，我没事。”世子妃缓过神，急忙问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里？”
　　大家一脸着急地看着乌若他们。
　　这时，孩子们跑了进来：“爹爹，爹爹。”
　　凉冬和抱着孩子的蛋蛋扑到乌若的腿上
　　御贤亲王激动地指着凉冬说：“就是他，就是他。”
　　御贤王妃和世子妃他们一脸惊喜看着凉冬：“王爷，他跟您长得真像。”
　　御贤亲王得意道：“我的孙子当然长得像我。”
　　御贤王妃和世子妃欣喜地快步走过去。
　　凉冬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乌若身后：“爹爹，他们是谁？”
　　御贤王妃他们一愣，疑惑看着乌若：“他为何叫你爹爹？”
　　乌若解释：“我用玄术给他换了记忆，让他忘掉了抚养他长大的女人。”
　　御贤亲王拍手叫好：“做得好，我才不要我的孙子一直记得这个人。”
　　御贤王妃轻蹙眉心：“孩子是不是会一直把你当爹爹？”
　　那他的儿子怎么办？他的儿子才是孩子的爹爹啊。
　　乌若明白她的担忧：“我会再修改他的记忆，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