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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对宿敌情深不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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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主角前期最强的金手指——飞凰笑。
  可以短时间内透支身体而提升修为的宝贝。
  谭青看中的是它的另一个功能:可以随意将自身修为隐藏成上下三层。他身为大弟子,闭关五年修为毫不涨进,的确是让人看不起,原主闭关五年好歹是金丹后期了。
  掌门骂他也是应该,堂堂一派大弟子,大师兄,说出去修为才金丹中期,和师弟们差不了多少,简直是丢凤鸣派的脸面。
  如今面子比天大的掌门想要将他换下去,也无可厚非。
  不过……等等,谭青忽然想到,若是主角宿镇按照现在这个引气入体的修为,打不到前十名怎么办。
  他进不进去事情是小,他自然知道那个宝物在哪里,掌门本就恨不得弄死他,见天的寻着他的错处,若是教导不好宿镇,更让掌门找了借口不让他领队可如何是好。
  那飞凰笑他可是势在必得。
  原主身为内门弟子获得了传承宝物,那么他如今也是内门弟子,自当也应该进一进这传承之地,得到传承才是。
  如此一来,他将目光放在远处的论道台上:他还真的要教导教导宿镇,让宿镇大开主角光环上个前十才是。
  只是,现在正在晌午,早课早就过了,他也不确定宿镇是在房内还是论道台处。在论道台处还好,若是在房内,那他这么施施然上前敲门,岂不是丢了面子?


第7章 
  本来也能等到第二日,再去论道台找宿镇的,奈何谭青偏生是个内敛的急性子,想了想还是动身去往了论道台,心想若是论道台见不着他,到时候去了他屋里就直接责备他:天分不好还不用功。此类的话,给自己找回点场子。
  正午的太阳是有些灼烧人,谭青再怎么着也是金丹期,就是再灼人的艳阳在他看来也是和煦的很,再加上心灵手巧的小师妹在他的门派服上绣着的四季阵法,无论什么天气,他都能当春日那么清清凉凉的过了。
  谭青驱剑飞到论道台的时候,忽然感觉热了些,让他有点不太习惯,修真之人应当在极为清醒的时候修道,因为这条不成文的规定,论道台能够将清晨的寒凉在加深几倍,弄成彻骨的冷意,让人走不了神,打不了瞌睡。
  谭青却是第一次在中午的时候来到这论道台,他一个金丹期的修着才不过上了一个台阶就都觉得热,要是到了最顶上,对于宿镇那个引气入体修为的人来说,岂不是跟火炉似得?
  “我是智障了么?”他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傻的,因为只有傻子才会知道自己是冰灵根的时候选择中午来论道台,而想到他中午来论道台的自己不是傻子又是什么他皱起眉头,借口用不到了,到时候去敲他家的屋门果真是要丢脸到极致。
  他这么一想,没控制住自己脚下的飞剑,让谭青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论道台顶端的烈日刺眼,他正欲驱使着飞剑下去的时候,论道台中央的那位打坐的正正经经的人印入了他的眼帘。
  引气入体是什么修为?仅仅是不食人间五谷杂粮,可平稳御剑却无法使用法诀的程度,上论道台中的内门弟子又有哪个是低于成丹期的?
  面前的人打坐于论道台中央,太阳照得他连影子都找不到,拖不长,直直的藏在宿镇本人的身体之下,整个人就跟水洗了似得,豆子般大小的汗珠从他的脑门往下流,唇色泛白,身形却是不摇不晃,在这极热之地入定了。
  对他来说可不是跟火炉一样
  对于成丹期的弟子都难熬的论道台,宿镇这个引气入体的渣渣来凑什么热闹!真当自己主角光环晒不成人干么?
  谭青都不知道自己的气从何处而来,他直接下了剑,朝着宿镇面前走去。
  小师妹的绣工不假,弟子服上的四季阵法更是不假,谭青那金丹中期的修为也是实打实。
  宿镇只觉得自己犹如在熔炉之中,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坚守着的最护一丝的灵台清明,驱除杂念,但是念头驱除了一个,就又来了一个:自己练在论道台上都待着困难,又谈何长进?谭青师兄对自己予以厚望,自己又如何能对得起他?
  谭青师兄……谭青。他脑海中念头兜兜转转,始终不曾离开这两个字。仿佛像是听到了他的召唤一样,宿镇在这熔炉中,忽感一阵清凉。
  驱散了周身灼烧般的疼痛。
  “你还有脑子吗?”一个带着冷意,能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都浇个透彻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身为冰灵根的人大中午的在论道台修炼?”
  “你在这能感受得到水灵力?”
  宿镇张了张嘴,长时间不曾饮水又被烈日灼烧的嗓子有些沙哑:“宿镇愚钝,谢师兄教诲。”
  “那你还不起来?等我抱你么?”
  “宿镇不敢。”宿镇指尖撑着地,想要站起身来,论道台的地面早就如同烙铁一样“滋”的一声,可不管那指尖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圆润还是如何,直接烫出了一个指尖大的血泡。
  宿镇的确是没了力气;他体内本就没有多少灵力;又强行吐纳去吸收火灵力;这已经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逆行而上。
  指尖点地根本丝毫没有借上有用的力气,他起身时丹田卸力,整个人没了支撑;摇摇晃晃的就要前面倒去;只感觉一直围绕在身边谭青的气息忽然像是一团裹着水雾的清凉;扑面而来;托住了他的肩膀;成了他的支撑:“作死啊你。”
  在宿镇听来;那清凉温柔;犹如烈日下的树荫;带着清新的花香;将他全身笼罩着。
  “能御剑么?”谭青这话刚问出来就又想打自己的嘴巴,你见过“人干”御剑的么?他皱着眉头顺手一召,原先弃在论道台上飞剑稳稳的停在了他的脚边。谭青五指轻轻蜷缩然后再张开,想要操控着的它扩大些,才发现他不过是论道台上随处可见的飞剑,根本没有那个配置。
  他的“九霄琴”倒是能载两个人,但是……谭青上下打量了自己扶着的这个人:又不是美女,也不是小弟,还在书中的未来让自己身败名裂,将自己一剑刺死,虽然死的活该吧,但是谁让现在占了这个壳子的人是自己
  他肯救宿镇就已经不错了,将自己的本命法宝放到他脚底下踩?他又不是受虐狂。
  他掐了一个剑诀,方才还停在他脚边的飞剑没了乏力操控,摔落在地,占据了它原先位置的是一柄大巧不工的重剑——原主的法宝“生死剑”
  “上来。”谭青一脚踩了上去,原主的东西他可没什么怜惜的,通常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原主可是浑身上下连一根汗毛都没有什么可怜的,从出生到死亡完完全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 “人性本恶。”
  与凤鸣派掌门同流合污,抢夺天资聪颖的修士,将他们关押起来作为炉鼎。
  这个念头一想起来,不由的看向了身边明显虚弱的宿镇,这个在书中差点被掌门和原主当成炉鼎的人。
  有个道理他一直想不通,传功炉鼎不应该是女人的事情么?采阴补阳,怎么采?都出去了,还能倒流吸回去不成?
  明明是采阳补阴才对。
  再说他们两个男的,讲道理,谁让谁下?不应是被灌注阳元的人受益多么?那就是掌门在下面……啧啧,身为男人的尊严呢?
  作者没有细写,他一来也断了和掌门的同流合污,这想知道答案还真是困难。
  他正思考着这个千古难题呢,宿镇到是将他脚底下的“生死剑”认出来了,迟迟不肯上去:“这是您的传承之物。”
  谭青干脆将他提溜上来:“废话太多。”
  毕竟是传承之物,飞起来就是比那一柄普通的佩剑要快的多,那五年琢磨太多,宿镇喜欢吃什么,性情是什么,通身宝物的来历,又是来自怎样的家庭,他都琢磨了个透透彻彻。
  故而想也不曾想其他的地方,直接御剑飞向了西池殿后面的悬山上,要不然说是修真世界光怪离奇的事情未免太多,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好比这不立于水中而悬在空中的悬山。
  仿佛是一座仙山凭空出现在此处,山上鸟兽虫鸣,云崖瀑布,无一不全,山上有一座聚灵阵,从上空中吸收水灵力,供给着瀑布流水。
  那充斥着灵力的瀑布流水倾溅在海中,这就是凤鸣派为何建在海中,却灵力充沛的原因。
  谭青也毫不客气的直接飞到瀑布顶端的深潭中,把剑上的宿镇往寒潭里面一扔:“这里水灵力充沛,才是你应该修行的地方。”
  灵力的确是充沛,谭青在剑上搓着手想,这么纯粹的灵力也只有宿镇能吸收的了,他那一曲能让异魔老祖虚弱一段时日,魔力已经将他的静脉扩大,他此时就像是个宽头的水缸一样,只要有合适的灵力,只有容纳不下的,绝没有吸收不进去的道理。
  他干脆下去,寻了一处草地打坐,靠着大树,寒霜不一会就结满了发间,冷的他都无法入定,心想果然这么高难度的修炼方法,只有主角能做得到。
  而他自己?谭青轻哼了一声,又试了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犹如一个下载速度为1kb的硬盘,看着满满的资源就是下载不下去。
  他干脆站起来,上前两步,冷的直搓手,想去看看他扔在寒潭里面的“人干”活过来了没。
  却听见身后一声柔柔弱弱的:“谭青师兄?”
  扭过头去,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形瘦弱的师弟手中捧着玉瓶,眼神闪躲的看着他。
  发现谭青扭过头去,他眼神中竟充满了希冀,因为许久没有见他人的缘故,得见故人纵然甚为怀念,也仅仅是大着胆子上前了两步。
  再不敢靠近。
  “杨言?”面对这个人,他的心中总是升起一股愧疚出来:“五年不见,你还好么?”
  “挺好的。”杨言的嘴角翘了翘:“挺得宠的。”
  他冲着谭青扬扬手中的玉瓶:“掌门的用水都交于我打了。”
  谭青的嘴唇一抿,看着杨言眉宇间凝结的霜,几乎要将他的睫羽压塌:这算是什么得宠,若是真得宠了又怎么会让他一个引气入体的弟子来这寒冷之地打水?
  但是话到嘴边,谭青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可不是得宠么,身为炉鼎,掌门又不像那些魔道之人大刺刺的不怕人指点的放在身边,自当是藏着掖着,用坏一个换一个,能让炉鼎出来见人……
  可不是得宠么?
  许是谭青的脸色太过难看,杨言转了话题:“莫要说我了,倒是您,闭关五年,伤可养好了?”


第8章 
  谭青不愿回答。
  那日他受的伤并不严重,无非是被掌门不留余地的打了一掌罢了,过了五年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后遗症。
  若说有后遗症,也不是身上,那是被他用刀刻在心上的。
  谭青穿越过来一共七年的时间,第一年鸟语花香,尽是折腾他的岛屿了,而第二年……
  穿到书中又如何,原身要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他又不打算做,本想是和主角井水不犯河水的潇潇洒洒过完这一辈子。
  第二年……呵。
  谭青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幅度甚小的慢慢攥了个拳头。
  凤鸣派上上下下,天资聪颖的大有人在,修为比他高的也不是没有,八面玲珑的只要从外门升入内门之人基本上人人都是。
  他一个毫不出彩的人又是如何坐稳大师兄的宝座?
  拉皮条。
  原主凭借着和掌门的同流合污,去外门又或者去找散修,邀请他们加入凤鸣派,尽心教导修炼,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下药、封住修为,往掌门塌上那么一送。
  一本小说而已,谭青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只记得自己这个炮灰好像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男主除害了。至于具体做了什么,那是全然的忘记了,他也懒得回忆。
  直到那日掌门将他叫至房内,告诉他时机成熟了。
  告诉他,他府邸的小师弟,该送来了。
  杨言是他从穿越过来接触最多的一个人,虽然不喜他有些软弱的性子,但是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也是以朋友相交。如今要让他将人交出去,陌生人他都不愿意拉这个皮条,更何况是自己的朋友。
  更何况他这个大师兄是杨言最信任的人。
  劝过、跪过、带着他跑过、亦被罚过、他甚至威胁过掌门。
  “你奉劝我好自为之?去揭发我?谭青!你莫要忘了,我做的这些事情你也脱不了任何干系,再者说,证据呢?你说他们是信我这个凤鸣派掌门?还是信你这个金丹弟子?”
  “欺师灭祖。”
  他都有些奇怪掌门那么一掌为什么没把他打死,而是留着他这个把柄苟延残喘的活着。五年,他在第一年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他虽然不是原身,但占着的毕竟是原身的身子,原来那个叫做“谭青”的人所做过的事情,一件不落的都要他背着。
  “掌门座下走狗。”“伪善。”“寻觅正道人士为掌门炉鼎。”干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纵然他从今天洗手不干了,该担着的,依旧是要担着。
  蝼蚁尚且偷生,他又怎么舍得去死呢?若是他有了自保的能力……
  谭青整个人怔在那里,手紧握拳,连呼吸都不曾有雾气,整个人像都陷入了回忆之中,连嘴角常有的笑容都沉了下去。
  杨言也不曾喊冷,再怎么寒冷彻骨,也比不过他这几年所遭遇的,从前那只需要担心修为的日子,早就一去不返:“莫要说我了,谭青师兄,你为何在此处?”
  “为何在此处?”谭青下意识的将实现转向了身后的寒潭:在水灵力如此充盈的此处,宿镇修炼的如鱼得水,整个人都不曾沉下去,闭着双眼,吐纳悠长,整个人一层寒霜都不曾有,已然是入定了。
  杨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要取水的寒潭之中,有一名内门弟子正坐在寒潭之上,周遭的灵气像是有意识的一样围绕在他的身边:“师兄在为他护法?”
  他说完这话,又觉不够,低低的笑了两声:“如今谭青师兄座下的小师弟,就是他么?”
  “将养着吧。”他看着面前同样不曾结霜的草地:“我只怕是还能撑个几年。”
  “杨言。”谭青上前去取了他手中握着的玉瓶:“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人。”
  杨言被他这么一靠近,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谭青只怕是自己吓到了他,温温柔柔的说到:“此处太寒冷了,寒潭更冷些,我帮你取水吧。”
  杨言手中的玉瓶本就是轻轻的捧着,他冷到极致,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早就已经冻麻木了,连手中一空的感觉都不没有,他看着谭青的背影:很直,肩膀将弟子服撑得刚刚好,不显瘦弱,也不过于壮硕,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除去那过多的温柔以外,怎样看都合合适适。
  他掐了一个取水诀,流入寒潭中的水在半空中被改了方向,直接流入他手握着的瓶口中。
  那是掌门洗浴喝茶的水,无论能装多少,都是一日一换。他的功法低,每次恰恰好都能取一日所用。但是谭青估计是怕他累,又或是想补偿,拼了命的想要把里面装满,好让他少来几次。
  杨言并没有阻止,他许久有没有体会过师兄的温柔了。刚才师兄的话还在他的耳边不曾散去:“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人。”
  杨言又将头低了下去:“我呢?所以我是最后一个了?”
  “从我之后,便在没有人被如此对待了?”杨言的声音很小,喃喃自语的说给自己听,纵然是谭青都不曾听见。
  他专注的取水,浓郁的灵力全部都进入了他手中握着的玉瓶中,入定的宿镇感受不到周围浓厚的灵力,缓缓的睁开眼睛。
  许是提升了些修为,他的周遭的气息自然变的寒冷,目光冷漠的对上了谭青身后的杨言身上。两股视线一对视,就像是天生不喜一样,各自厌恶的移开了。
  “谭青师兄。”杨言在他的身后叫到:“这次的内门大比,我想进前十。凤鸣传承这次也是师兄领队么?”
  “你……可以么?”身为炉鼎,掌门竟然会同意这件事情?那是不是意味着杨言还有望重新成为自己的师弟?
  杨言笑了笑:“掌门答应了呢。”
  “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应该是。”
  “那就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谭青闭关五年,可不是想让自己再体验一次迫于权威的屈辱:“我定拼尽全力再护你一次。”他将手中的玉瓶交还给杨言。
  “我信师兄。”
  谭青点头,原主所有的担子,他虽然看不起杨言的软弱,但也只愿意担这一个。
  毕竟那时,他拼尽全力所救无果之后,自己放弃的,他纵然觉得对不起杨言,却还真的没到舍命相救的程度。
  “走吧。”他叫潭中的宿镇。
  宿镇起身,稳稳的站在水面上,手上被灼伤的水泡也已经消失不见,看起来这寒潭对他的确是有效用。
  他看了谭青一眼,第一次问起他口中的“渣滓”:“不知道这位小师弟……”
  “和你有关系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谭青厌恶的打断:“伤好了就回去修炼。”
  他们两人走后,杨言将手中的玉瓶倾斜,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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