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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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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均阁。
  大火蔓延,昔日辉煌,一朝覆灭。
  陈清酒一身血衣,握着火把,站在主殿前,漠然看着殿门前摔碎的牌匾。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天际浩浩荡荡御来修士上千,见到如此场景,不禁瞠目结舌,再看陈清酒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失声道:“灵均仙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灵均,仙主。”陈清酒呢喃,将右手手指上的一对竹牌扔入火堆,又添了一把火,转头看着那些陌生的,熟悉的人,“该杀的,杀了,该烧的,也烧了……”
  “您,您这是做什么混账事啊……”为首的人吹胡子瞪眼,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后面的人替他喊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陈清酒,这可是你一手操持的灵均阁啊!”
  “你不知羞耻,勾结魔修放出化祖,如今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随你们怎么说去……”陈清酒站在烈火之中,满面笑意,“有本事就杀了我。”
  “灵均仙主。”先前说话的人一步站了出来,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之罪名,难以裁定,还请灵均仙主委屈移步惩戒台,到时百家总会拿定主意。”
  “哈。”陈清酒嗤笑,一言不发。
  ……
  惩戒台,以惩戒为名,治的,便是罪人,若非大奸大恶之人,还没有资格跪在上面。
  石台之上,被五道铁锁禁锢住的陈清酒盘腿坐着,他不似往常囚徒般,或面露狰狞,或恐慌求饶。
  灵均阁主,如今的阶下囚,便坦然坐着,细听世人加诸于他的罪名。
  业火燃烧,照亮了原本灰暗死寂的惩戒台,陈清酒被这光刺的眼睛生疼,不禁皱眉有些眩晕。
  “灵均仙主陈清酒,丧尽天良,与魔修绛灵勾结,释放化祖四恶,助纣为虐,此其罪一也。”
  “为人师表,残杀子弟,毁山灭门,此其罪二也。”
  “身为灵均仙主,不知廉耻,败坏仙门风范,与人苟合,此其罪三也。”
  ……
  “欺师灭祖,屠杀赋剑山满门,此其罪八也。”
  “鉴于以上八罪,仙门百家决定,于惩戒台上,剥夺灵均阁仙主尊称,并十七道天雷,请诸神降斥,将其,挫骨扬灰!”
  轰!
  天际一道惊雷劈下,夜空破碎,瓢泼雨下。
  洪水肆虐,夹杂着木石从上游内奔泻而下,轰隆隆地拍在山间,在半山腰处,一方沉重的黑石棺压在地上,封棺盖微移。
  狰狞之水一步步往上蔓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棺内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指,扣着石棺坐了起来,他浑身泥泞,脸都看不清楚,只有睁开眼时,有些许生机。
  黑石棺压地,将他和洪水面完完全全分离开,陈清酒木然地坐了片刻,才挣扎着起身,出了石棺,可他还没站稳,身子便往前一晃,深深栽入泥浆池里,衣袖中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陈清酒艰难地抬了抬眼,只看见两只丑黄丑黄的野鸭子被一个澎湃的水打成了黑色。
  天上犹如破了个大洞;雨水继续疯狂地从洞里灌下来,滔滔之水窜上;迅速便舔吞食了地上人上半个身子。许久之后,那人才从水中伸出了头,而后原地匍匐,往山上爬。
  黑石棺不知被埋了多久,得益于今日才被打开,雨水冲刷在人身上,略显干净的皮肤是惨白如纸,但大多地方更是死人才有的灰白。
  这个身体死了,他必须想办法让它重新活过来。
  陈清酒沿着满目疮痍的山坡一直往上爬,他极其顽强,半柱香的时辰未到,这个不知死了百八十年的身体便能站起来了。
  陈清酒一边上行,一边又顺着洪水往下游的地方走,他跌跌撞撞,山上泥土湿滑,这个身体没走多久便踩到了滑坡,顺着山坡又滚了下来,下面一棵险些被连根拔起的树将人拦腰挡住,骨头一阵脆响,总算阻止了这具破烂玩偶再被‘淹死’。
  陈清酒倒挂在树上,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下面的洪水,看开了嘴,一句话的声音都没发出。
  三日后,儿茶轻车熟路地从坟墓堆里爬出来,并且携带了一副画卷。
  他日日活动在地底下,渐渐发现那一堆坟墓疙瘩下其实是一座宫殿,并且规模不小。
  金银财宝,古玩字画个个不少,但也大有被儿茶挖空的趋势,儿茶今日带上来的东西是他在西殿里发现的。
  从主殿到西殿,一大部分路是被土封的,他留了这么多年,也是今日才打出一条暗道。
  西殿布置简单,殿内有一方不小的池子,已经发干。中间横着屏风,绣色黯淡,绕过了屏风,设有卧榻。
  榻上干净整洁,不落尘埃,儿茶走近了才发现角落里还扔着一件碧蓝色衣衫。
  那是不久前他下山为那人剪裁的,也就是说,在儿茶于此修行时,那个人也可能在此地休憩。
  儿茶摸着那一件衣衫,觉得古怪,不过他并未打算带走,再转过身时,恍然看见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中人一身雪貂裘站在寒梅之中,面带浅笑。
  画上未落款未落名,只有一行字,写着:顾望怀痴,相思清酒。
  儿茶再次回到山上时,四方已明朗,暖阳高照,那人便睡在合欢树下,十指交加。
  他将那副画卷背在身后,面对着榻上人,悄咪咪地点着步子回了自己房子,将画像藏了起来。
  陈清酒醒来时,桌上放着尚温的饭菜,儿茶早已下山。
  简单收拾后,他带着木灵栖身的发簪,拄着竹杖,离开了柜山。
  大若墟后山,王三胖坐守阵前,眉头突然一皱,睁开眼时,阵中卦师令血泽流转,再凭空消失。
  卦师令出阵那一刹那,空谷哀鸣,陈清酒收回卦师令,神色凝重。
  上古灵言,有凶兽在此间停居。
  仿佛应了这一想法,须臾,大地震颤,几道血色破云而出,百尺瀑下,顾孟平撑着佩剑,跪在地上。
  他此番奉命来请大若墟祖师前去长在山举行会谈,没想到冒失之间竟走到了稷修的藏身之所,也是倒了大霉。
  眼看就要葬身于此,顾孟平认命般地闭眼。
  身后一双手猛然将他拉开,陈清酒长袖一挥,殷红的血不要钱似地泼洒在卦师令上。
  玄灾幻影现于长空,陈清酒左手拎着顾孟平,右手握着的卦师令早已被鲜血染透。
  “阿七?”
  顾孟平对来人十分意外,陈清酒抽出一叠符纸抛出,他长剑一挽,带人滚到了旁侧巨石下。
  山石交叠,形成了天然屏障。
  外面,血如雨下,顾孟平手指紧握着陈清酒的手臂,忐忑道:“我说你怎么跑来了这里,你知不知道危险!”
  陈清酒坐在地上,早已汗流浃背,他咬紧牙关不说话。顾孟平伸手凝气一探,这才发觉方才须臾对峙,竟是将他经脉震断了一二。
  顾孟平探头看了看外面,稷修已然不见身影,只是那暴虐之气依旧铺天盖地,他调整了坐姿,右手覆压在陈清酒后背,静心凝神。
  与此同时,柜山之内。
  盘坐在成钰对面的木灵蓦然睁眼,神色凛然道:“木簪的气息不对。”
  

  ☆、第四十章

  
  “兄长?”成钰严肃的看着他,强行打断修行,起身的那一刻,气血翻滚,一口瘀血咳出。
  木灵连忙起身,只见成钰红着眼,问道:“他在哪!”
  木灵一愣,摇头叹息,“我不知道,木簪原身只能感知到他有危险。”
  “兄长出了柜山,他出柜山干什么?”成钰喃喃自语,摸干嘴角的鲜血,起身下榻,一时间脚软。
  像是想到了什么,成钰快步在地宫中穿梭。
  阴暗的地宫墙面上全是繁复古老的文字,甚至连过往的廊道也是。
  成钰走到尽头,他用腰际的匕首将手掌划开血痕,木灵找了过来,毛骨悚然道:“你干什么!”
  “地宫里有一种术法,说不定可以感知到兄长的方位。”
  木灵瞳孔猛然一缩,道:“成钰,他不会有事的,你不要乱来行不行,说不定人一会儿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说,成钰都无动于衷,眼看这人就要破开一面墙的咒印,他心一横,呵斥道:“别试了,没用的!”
  成钰迟钝地偏头,茫然看他,“你说什么?”
  “血契。”木灵咬牙,说出了这个秘密,他心底也没什么可藏的了,便坦坦荡荡道:“他与你定过血契。”
  “那是什么?”成钰从未了解,他眯着眼,突然心慌。
  “你应该早就猜到了这处地宫的主人是谁,当年绛灵身死轮回,陈清酒也几乎不再入世,你当他是为什么,绛灵轮回百世多,他每次都不肯去见他,就算莫大幸运遇见,他也觉得惶恐,装作路人,等人死后才在柜山立一座碑,从生到死,每一生每一世,你伤哪?痛哪?他都知道,可偏偏这一世他出面带走了你,你以为那是为什么?就是赤城山那群畜生险些折磨你至死。成钰,就因为他曾亲手将你万剑穿心,所以他才发誓不能让你再痛,所有的折磨他一人担了,你找不到他,但是他却可以找到你。”
  木灵握着匕首,颤抖地在成钰左手手指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印。
  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落下浅淡的疤痕,直到完全消失。
  木灵哑声道:“你看,成钰,他就是你的报应。”
  成钰赶往百尺瀑时,只有顾孟平一个人还留在那个地方,见成钰来了,草草打了声招呼,他便启程回了长在。
  成钰站在原地,看着一地狼狈,久久未能回过神。
  他将地上那一节青缎捡起,握在指间。
  成钰捏了个法诀,匆忙回了柜山。
  陈清理便坐在庭院中,他左手拇指微搓,感觉到来人,若无其事地将手缩回了衣袖中。
  成钰跨步至他面前,隔着石桌将他的左手拉起。
  手掌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成钰看着,面上风云变幻,沉声道:“血契是什么?你同北桀野老做了什么约定?”
  “那是什么?”
  成钰无声地看着他,面色发白,许久,他才甩开了陈清酒的手,径直回了屋子。
  里屋霹雳哐当一阵乱响后,成钰背着包袱,看也没看庭院中人,扬长而去。
  陈清酒身后,悠悠飘出一人。
  谢思温万没想到来趟柜山喝个茶都不能安生,他余光瞥见陈清酒淡然无波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北桀野老啊?他住的地方可险恶的很,不过以成钰小友的力量,闯一闯也是可以的……”
  “他闯进去也没有用……”陈清酒扶案起身,目光流连在他身上,从容不迫道:“北桀他,死透了。”
  而另一方,成钰在去寻往北桀野老的路上,万万不知此事。
  北桀野老所居住的山被人称为‘鬼落’,那一处不同于柜山,鬼落瘴气浓郁,身在其中,看天都是黑蒙蒙地,山中的树木无叶无花,全身犹如被烧焦一般,呈着黑色。
  成钰费了三日时间才爬到了山腰,而从山腰往上,便通了一条石阶路。
  这是一条分界,山上山下,景色万变,仿佛一道鸿沟,阻拦了两方。
  成钰抬手,一丝凉气瞬间渗入体内,他收了手,不禁皱眉,心想道:这是结界?
  ‘并非结界,而是毒雾。’
  成钰凝神,右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冷声道:“什么人!”
  ‘呵……’那声音低笑,随后成钰觉得一阵天翻地覆,脑袋犹如炸开一样,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跑出来。
  成钰一个踉跄,随后扶着山壁站稳,偏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
  那人双手相抱,墨发垂落,一节发带素雅,青碧色中衣外还套着一件玄色外袍,褚照看他,犹如照镜一般。
  “绛灵……”
  “呦,知道我啊?”
  成钰稍作调息,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他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我知道,柜山脚下那片坟墓,里面有许多书册都是你留名的。”
  “哦。”绛灵对此毫不意外,余光瞥见成钰发白的唇色,下意识地伸手欲揽,却抓了个空,他蹭了蹭鼻尖,道:“柜山其实便是绛灵山……”
  成钰抬头,听他道:“那片坟墓下埋着的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酒酒将其沉入地下,然后等我每次轮回死后,又刻一方墓碑立在上面……”
  说到这里,绛灵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执着。”
  成钰道:“那你知道血契吗?”
  “我之前并不知道,还是木灵对你说过后我才清楚的。”绛灵的目光望向那一眼看不到边的石阶,负手站在原地,“你出来时,酒酒未曾阻拦,便说明那个北桀野老已经死了。”
  “那血契呢?”成钰一个不冷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许是没想到自己能够碰到这灵魂,身体相触时,他都一愣。
  绛灵颔首看他,忽然道:“你不该不告而别。”
  成钰松了手,看他,“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又不肯解了这血契。”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赤城山给了我遮风避雨的地方,所以从小到大受什么欺辱打骂我都无所谓,因为我想,他们骂我,我不在意,他们打我,我也不痛不痒,我甚至还在窃喜,我儿茶生来不知疼痛,再大苦难于我也无所谓。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引以为荣的一切是建在所爱之人的痛苦之上的,你让我怎么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吗?”成钰呼吸困难,他指着自己心口,涩声道:“那比杀了我还痛苦。”
  绛灵不做应答。
  他握着成钰的左手腕,将他拉上了第一层石阶,五指摊开,“酒酒的骨念是我教他的,此法多与阴物相处,当年酒酒修行正道,我只是大略同他讲了讲,其实骨念并非只限于人,世间万物有灵,灵者,皆有念力。”
  手掌相对时,成钰觉得自己的灵力渐渐被绛灵吸入体内。
  绛灵指间一转,偏头看向那千级石阶,成钰同样看去,只见那石阶之上缓缓现出一个白衣人影。
  “哥哥……”
  单是背影,成钰便已经认清楚了那人,他几个飞奔上前,伸出的右手却从他衣袖间穿过。
  陈清酒拄着一只木棍,他右脚像是受了重伤,一瘸一拐地往山上走,目光清浅却又坚定。
  绛灵落在他身侧,缓缓蹲下,视线移到陈清酒右脚跟上,伸出了手轻轻触碰。
  “酒酒……”绛灵目色一痛,他闭上了眼,缓声道:“我死后入轮回,酒酒曾来找过我一次。”
  “是褚钰那次。”
  “对。”绛灵跟上那人,右手做了个将扶不扶的姿态,“他怕影响了我的命数,便找了个凡人身份,忘却前尘,却不想自己遭了罪。这般想来,应该是……看着柳折枝死后,他才来了此处。”
  “不知怎么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绛灵喃喃自语,看着他满头大汗,终于不忍再看,拉着成钰的手,直上了山顶。
  身后,那白衣人渐化为乌有。
  山巅之上,陈清酒将拐杖丢了,敛衣跪坐在地,他的对面,坐着个黑衣白发的耄耋老人。
  “我遍寻命薄,前去尘世时,曾于他算过一卦,虽年少轻狂,与帝星相背,但而立之后,远离朝堂,隐于山间,无病受之,但结果却大相径庭。”
  北桀野老道:“卦师算卦,本已失道,天地春生夏长,日月轮转,世上唯一不变之事,本就是万变,况乎命数?只是你既允他入轮回复魂魄,又为何突然想出去找他?”
  陈清酒抿唇,他一转头,看向身后万丈红尘,忽而笑道:“就是突然之间,很想很想那个人,不为其他,就是想的发疯,便去找了。”
  “你扰乱命数,若想扭转他日后轮回,便要付出代价。”
  陈清酒道:“我不惧代价,只要能改变轮回命数,我可以同你做一笔交易。”
  “既是交易,便无公平可言。”
  “我不在乎。”陈清酒道:“倘若万般凄苦,能换那人百岁无忧,我愿意。倘若我一生身不由己,能换那人浮世清欢,不污不垢,我愿意……只要是他,我都愿意。”
  北桀野老阖目沉思片刻,问道:“倘若要你同他山水两不认呢?”
  “……我亦愿意……”
  看到这一幕,成钰心中茫然,他僵硬地偏过头,没再看陈清酒。
  这时,北桀野老起身,立在山崖之上,山风猎猎,他一人仿佛随时能羽化而登仙,北桀野老看着下方,道:“此地无尽,无尽之下无尽崖,崖底之水万千苦灵,你从这里跳下去,若能活着回来,我便同你做这笔交易。”
  那道白色身影毅然决然地跳下山崖,成钰身子一僵,看着山崖之上渐渐消失的北桀野老,心中一根弦断开。
  “血契呢?为什么没有下面的记忆了?”
  “无尽崖下无尽海,无尽海中无尽灵……”绛灵沉思数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无尽海中有兽锦麟,是怨恶之物,北桀让酒酒跳下去,不为他死,只是想让酒酒得锦麟血而做血契连接……”
  成钰心中微妙,试探道:“那锦麟如今在何处?”
  “两百年前,锦麟逃出此地,曾有人收服,如今约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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