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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有鬼1-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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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康璐璐就喜欢超出自身年龄的服装风格,又也许因为那么多年她都穿着普通的运动鞋,所以高考之后非常疯狂的迷恋女人味十足的高跟鞋呢?
  没有什么立得住脚的证据可以支撑元一的疑问——衣柜里的衣服和鞋架上的鞋,都不属于康璐璐。
  但是戴然只需一条就基本可以验证元一的疑问应该是正确的——康璐璐的母亲。
  从这几天的调查来看,康璐璐的母亲对女儿的学习非常重视,不管是康璐璐对手机的保护还是班主任和同学透露出的消息,康璐璐的母亲都对女儿很严厉。高考之后连使用手机尚且偷偷摸摸,康璐璐会在家里如此明目张胆的大规模改变自己的穿衣风格和鞋子款式吗?
  不管怎么想,都显得突兀。
  元一捧着已经凉下来的茶杯,低声说:“你觉得,如果那些鞋子和衣服不是康璐璐的,会是谁的?”
  答案若隐若现,他们有猜测,但不敢随意的说出口。
  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呢?
  一个经济良好、感情融洽的三口之家,妈妈对女儿严厉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是目前应试教育体制下很多家庭的现实情况。
  但,如果,他们的猜测为真,一个跟女儿有着明显隔阂,在女儿房间的衣柜和鞋架上放满自己的衣服和鞋的母亲,又代表着什么?
  不愿意睹物思人,抑或是有其他原因?
  “其实,康璐璐的父亲那,应该还有其他东西可以告诉我们。”戴然又一次起身,拎着热水壶分别倒在两个杯子里,本已蜷缩在杯底的茶叶被热水一浸,又舒展开了身体,慢悠悠的飘动了起来。
  元一似乎觉得很冷了,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热茶:“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康璐璐母亲的。”
  戴然把脸贴在窗户的玻璃上看了一会,回头笑道:“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想不想出去吃夜宵?”
  吃夜宵在元一的字典里也只是作为一个名词存在,他从来没有在晚上进食的习惯,一个是他对吃的东西要求很低,只要可以入口,他都不会太挑;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家里人极其健康的生活习惯,他从小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不过,无妨,今天已经第一次熬夜了,再去尝试一下夜宵,也很棒。
  达成一致,两人迅速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出门。
  小楼外面的街道此时也非常安静,除了几家烧烤和小吃店通宵营业,其余店铺都关着门,路上的行人更是稀少。
  戴然熟门熟路的带元一进了一家门头为“东北烧烤”的小店,里面顾客有四五桌,都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边说话边吃肉串,别有一种热闹。
  老板直接把两人带到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给两人留下菜单就离开了。
  “喜欢吃什么?”戴然把菜单调了个头,示意元一看。
  元一:“随便。”他对这些没什么了解和研究,而且他并不饿。
  戴然也不勉强,把菜单翻了个遍,边看边在点菜的白纸上写,元一瞄了一眼,羊肉串、烤翅、五花肉、馒头片、脆骨、大虾、茄子,好像还有扎啤。
  老板来拿走了点菜单去后厨准备吃的,戴然说这里是他们几个经常来吃的店,不仅好吃,量也合适。
  元一扭头环顾了一下店里其他顾客,确实,手里拿着的肉串都挺大,用来喝酒的也是很大的玻璃杯,很有些“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豪爽。
  这些体验对元一来说,确实算新奇,他开始有些期待待会要上桌的烤串的滋味了。
  啤酒先端上来了,戴然先给元一倒了一杯,边倒边问:“你以前的工作是什么?”
  “xxx集团的部门经理。”元一看着啤酒咕咕咕的冒着白沫。
  戴然:“这么年轻就是经理了,厉害。”
  元一摆摆手:“我大四的时候就在那家公司实习,毕业后留了下来,那时公司刚起步,员工不多,我算是元老,所以公司扩大一点之后我就成了一个部门的负责人。看着好看,叫出来好听,其实手下也就十来个人。”
  戴然倒是也明白,现在注册企业比较简单,有的公司加老总,可能也就十来个人,但走出去,个个都是“总”。
  烤串很快上来了,刚从烤架上拿下来,还在冒着碳烟,加上肉串上的油,滋滋滋的响着,看上去别提多诱人了。
  元一觉得自己这两天的食量大了不少,刚刚明明没觉得饿,看到烤串的样子,肚子居然“咕咕”的叫了两声。
  “喝粥饿得快。”戴然招呼元一,“快吃吧。”
  人生中第一次熬夜的元一,吃了人生里第一顿夜宵。
  味道很好,在秋天的深夜里吃一顿冒着油的烤串,配上冰凉的啤酒,非常的合元一的口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桌子上的时候,戴然和元一已经在宿舍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医院“看望”康璐璐的父亲。
  “熬了一夜,还行吗?”戴然换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和一条蓝色的牛仔裤,随意梳了两下的蓬松的短发,元一觉得这样的打扮走到大学校园里,大部分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大学生,而且会是一个类似于“校草”“系草”之类的角色。
  戴然这样问,元一摸了摸自己的脸,扭头对着墙上的一面放镜子照了照,没有想象中熬夜后的黑眼圈和颓废,看上去还是很精神抖擞:“挺好,继续熬一夜应该也没问题。”
  两人开车到医院的时候才刚过早上六点半,不管是病人,还是探视的家属,此时在医院里都极少能看到,只有少数匆匆走过的医生和护士,给寂静的医院带来一丝人气。
  昨天替换走粥粥和甜瓜的是李佑手底下的两个刑警,此时一个守在病房门口,一个出去买早点了,戴然都认识,出示了一下证件,又大致询问了医生康璐璐父亲现在的状况,得知现在可以进行问话,就带着元一进到了病房里面。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面积不算大,整体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罩,看上去干净整洁中又透着冰冷。
  说起来,人类还是挺奇怪的,“白”这种颜色,在很多人眼里,代表着干净、纯洁,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褒义词;但另一个方面,“白”也被赋予了死亡、不祥的含义,是大多数人都不太乐意去面对的一个词。
  医院的白,就奇妙的综合着白色的这两种含义——卫生、干净,但是普通人进到医院看到那铺天盖地的白色,会有直白的不适感。
  康璐璐的父亲似乎是感知到有人来,正背靠着床板,安静的坐在那,白色的被子盖到腰部,身上的病号服也是蓝白条纹,猛一看过去,人跟床铺和墙壁快要融为一体。
  康璐璐的父亲叫康广福,四十五岁,可能是生活优越保养得宜,除了脸色过于苍白,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虽然在医院住着,头发也一丝不乱。见两人走向他,他惨白的嘴唇咧开:“是警察同志吧?”
  戴然点点头,向他出示了证件:“戴然,这是我的同事。康先生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我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呢?”康广福的表情纹丝未动,只是嘴角扯动了几下,“有什么就问吧警察同志。”
  既然康广福这么说,戴然就直截了当的问道:“康先生,根据我的同事昨天跟你的沟通,你发现一部没有看到过的手机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康广福:“我刚拿到手,我夫人就进来了,然后立刻拿走了那个手机。”
  “根据你的叙述,当时你夫人说那是她的工作手机然后直接拿走了,是这样吗?”元一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康广福。
  康广福点头:“对,她说那是她专门用来联系同事和客户的。”
  元一立刻又问道:“你当时有其他想法吗?”
  这下康广福倒是有一个怔愣的过程:“其他想法?”
  “对,你跟夫人结婚多年,之前从未看到过这个手机,看到夫人很急切的把手机拿走,你有产生什么疑惑吗?”
  “有一点,但是很快就没有了,不怕你们笑话,在我们家,大事小事基本都是我夫人说了算,她说是工作的手机,我就没再问。”康广福咳嗽了两声,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了点沙哑。
  元一的眉头微微的往中间靠拢了一下,立刻又展平了。
  戴然接着问道:“你夫人对这个手机这么紧张,你没有怀疑过吗?”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康广福哪里的点,他居然笑了起来,无声的笑,边笑边看着戴然:“警察同志,你们还年轻,有些事不明白。这么说吧,到我们这个年纪,其实对另一半的生活都没什么好奇心了,基本上,只要还顾家,心里还有这个家,有孩子,其他都不太在意了。”
  说完这句话,康广福停止了笑,继续说道:“如果在二十年前,我大概会想办法查蛛丝马迹,或者一定要问清楚那个手机到底是干嘛的。现在,她不想说,我也懒得问了,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睁眼,家庭会更幸福啊。”
  康广福的话很直白的告诉他们——就算他妻子在外面有什么情况,既然她瞒着自己,就证明她还在乎这个家,他也不想穷追不舍。
  维持表面的和谐,维持住这个家。
  康广福的话没有什么错,但是戴然和元一都觉得不太舒服。
  不过眼下,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
  戴然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重新问道:“康先生,请问你们的女儿康璐璐去世后,你们对她的卧室进行过重新装修吗?”
  “没有,丝毫没有。”康广福斩钉截铁道,“璐璐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要永远保持她房间的原样。”
  元一和戴然都注意到,康广福这里用的是“我”女儿,而不是“我们”女儿。
  也许是提到女儿,康广福说完话眼眶就红了,他用力呼吸了两下,从鼻梁上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眼睛。
  虽然对他有同情也有不忍,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元一想到了衣柜里的衣服和鞋,盯着康广福的眼睛问道:“你的女儿,平时爱穿什么样的衣服和鞋子,能跟我们说说吗?”

  新线索出现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康广福的眼神瞬间柔软了下来,他没有戴上眼镜,近视多年的眼珠些微的凸起,他看着眼前洁白的墙面柔声说:“璐璐从小就很乖,上学以来都按规定穿校服,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才会穿我给她买的衣服,璐璐喜欢可爱的衣服,带卡通图案的或者粉色的,鞋子也是喜欢运动鞋这一类的,她说这样走路舒服方便。”
  戴然不由看了一眼元一,元一也同时看向他,这里又是“我”给女儿买的衣服,而不是“我们”买给女儿的。
  康璐璐衣柜里的那些衣服,怎样都跟可爱、卡通联系不起来,而且鞋架上也根本没有任何运动鞋。
  康广福还在边回忆边轻声诉说:“璐璐从小学习就很好,不用我操心,高考之后她告诉我想去外地读大学,我还让她记得经常给爸爸打电话,她说一定不会忘记的,会记得。”
  经常给爸爸打电话,而不是经常给爸妈打电话。
  康广福说的话,让戴然和元一有一种同样的感觉——康璐璐只是康广福一个人的女儿。
  一张张的照片、同学老师的叙述以及康广福自己的表达,都可以看出,康璐璐跟自己的母亲关系很不好。
  “你的夫人昨天坠楼,请问你们平时有没有得罪谁或者说知不知道有谁可能对你们不利?”戴然说到这里强调了一句,“你放心,我们只是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进行更详细和更有针对性的排查,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去抓谁或者定谁的罪。”
  康广福一下冷静了下来,他低下头,像是思考了一会,抬眼摇头:“我们都是普通的上班族,平时除了同事和亲戚,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接触的人,应该没有结仇。”
  说完这句话,康广福把背往后靠了靠,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个动作,戴然看着分外眼熟。
  每次在证据确凿抓住犯人之后,都会对他们进行合乎流程的审讯,一般情况下,极少有犯人会立刻认罪而和盘托出自己的罪行,而是找各种理由来尽量减脱自己的罪行——直到板上钉钉的证据摆放上来,确实无可辩驳,才会低头认罪。
  那些人,一开始面对警察锐利的眼神和连珠炮似的问话,会思考一下,再给出答案,很多人都会有这么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背部往椅背上靠。
  陈安说过,这个动作,一般是陈述人一个掩饰,往后面靠,是在寻找一个依托的东西,这样的情况也分两种原因——一是这人在撒谎;二是想到了什么令他不安的东西。
  “康先生,很遗憾你接连遇到这种事,请节哀,如果有什么想起来的,请务必通知我们。”元一留了个联系方式,“令夫人的遗体还在警局,你需要去看看吗?”
  康广福没有犹豫,直接摇了摇头:“不用了,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自杀,肯定已经摔的……我怕看了难过,还是不去了。”
  元一现在明白粥粥昨天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说康广福看起来很冷静是什么意思了。
  一些人在得知至亲至爱之人去世,不会号啕大哭,反而出人意料的冷静,不流泪,也不会崩溃。
  那是暗流下涌动的热潮,总有爆发的一天。
  但是今天和康广福短短的对话中,元一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冷静。
  女儿去世不久之后结婚多年的夫人也走了,算得上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但是三个人的接触中,康广福没有主动提起过刚去世的妻子,对妻子的死因和安置问题也没有丝毫疑问。
  也许是两位警察同志都沉默,康广福把腿上的被子朝上扯了扯:“警察同志,医生说我没大问题,我可以回家吗?”
  戴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现在回家,康先生会不会睹物思人呢?”
  康广福轻微的叹了口气,颇有种看开了的释然:“璐璐走了几个月了,我夫人是自己选择去陪女儿的,我再伤心又能怎么样呢,日子还得照样过。”
  这话无懈可击,的确,逝去的人已经不在,活着的人再痛苦,日子还是要继续,所以很多人在安慰失去亲人的朋友时都会说:“节哀,他(她)不在了,你们更要好好生活下去。”
  这样说来,康广福十分具有生活的智慧,或者说,这是个十分通透的人。
  现在康广福要求回家,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戴然都没有理由把他留在医院里,外面二十四小时有警察轮班值守,怎么看都是另一种形式的□□。
  戴然正在考虑是不是同意康广福的要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先看了时间,八点零六分。
  电话是曹操打来的,他一大早就赶去了法医那边取昨天康璐璐母亲刘芬的验尸报告,特意将结果告诉戴然——刘芬死于他杀。
  法医给出的死亡分析和鉴证科同事的现场勘探结果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这一点,死亡时间就在刘芬的尸体被发现前五分钟。
  曹操还告诉戴然,刘芬的尸体现在还在冰柜里,等家人带回去安葬。
  “头,现场没有第三人的鞋印和指纹,屋里所有东西上只采取到了康广福和刘芬两人的指纹,鞋印也只有两双不同的鞋款,一双是刘芬掉下楼的时候脚上穿的拖鞋,另一双,测过鞋码,是41码的某品牌运动鞋,头,你看我们……”
  “你说,是什么品牌的鞋?”戴然忽然开口打断了曹操。
  曹操猛然的被截断话头,下意识的停止了说话,反应了几秒钟,才翻了翻手里的报告答道:“头,是xx品牌的运动鞋,型号是12345678,上市时间为今年5月份。”
  戴然的心跳骤然快了很多,正好元一推门出来,戴然挂掉电话,把曹操告诉他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最后他凝重的说:“你还记得康璐璐墙上那些照片的最后一张吗?”
  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一遍,元一点点头:“记得,她的每张照片都有日期,我记得那张照片上的日期是今年的6月6号,康璐璐站在一所学校前面拍的。”
  “也就是高考的前一天拍的。我也记得那张照片,知道为什么吗?”戴然自己问,立马就自己回答了,“她脚上穿了一双xx品牌xx系列最新款鞋,这个品牌在几个月前就开始打广告做营销,我也想买,看广告看了很多次,但那段时间正好有另一个案子在关键阶段,我没顾上。”
  元一听戴然详细说一双鞋,不太明白他想说明什么,略疑惑的看着他。
  戴然认真的说道:“曹操刚刚说,康璐璐家里除了死者自己的鞋印,只有一双康璐璐拍照时穿的那双鞋的鞋印。”
  “滋溜”一下,一股寒气从元一脚底板直接窜到了头顶,他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虽然查的就不是普通的案子,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无法不让人毛骨悚然。
  按照这个逻辑,有两个可能性:
  第一,康璐璐出现了,穿着高考前买的新鞋,将自己的母亲推下了楼。
  第二,有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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