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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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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记宛如鞭子抽过,众人面上都失了颜色,纷纷目视姐妹二人,眼中闪过怨毒,随即络绎而退。

  疏真静静地看着朱闻,默然无语,只那一双黑眸幽深,几乎要看入他心中最深处。

  朱闻被她目光触及,只觉澄澈宛如冷泉,连肌肤都几乎刺痛,于是笑道:“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好歹又救了你一次……”

  “君侯之恩,我们姐妹都铭记五内。”

  疏真轻声叹道:“可是今日这一出,我们姐妹立刻便成众矢之的,这又当如何?”

  仿佛料到她会兴师问罪,朱闻轻挥长袖,笑得越发不羁潇洒――

  “你也看到了这帮人来势汹汹……若任由她们妄为,你们今日也不能善了。”

  他含笑凝望,连眉眼也随之灼热熠熠――

  “至于你问该当如何――到本侯殿中,做我的人如何?”

  这一句石破天惊,让一旁的虹菱霞飞双颊,却也让疏真目光一凝,半晌,她咬牙道:“君侯……你这是故意的吧?!

  “何来此一说?”

  面对朱闻无辜惊愕的笑颜,疏真心下怒意凛然,她心知肚明,对方刻意在人前为自己解围,宫中流言如飞,一夜便会闹得人尽皆知,此时此地,已无自己安稳过活的余地!

  雪光映入她眼中,她低下头,咬住唇,瞬间,已然明白此事无回寰余地。

  不再看他,只是径直吩咐虹菱道:“收拾东西吧,我们又要搬家了!”

  “如此不甘愿的模样吗……”

  朱闻收了笑容,郑重道:“你在燕姬这里,也不过是忙于绣工,这般虚度岁月,真正是你想要的吗?”

  “虚度岁月……?!”

  疏真简直要大笑出声,她抬起头,黑嗔嗔的眸望定了朱闻,欲要反驳,却终究没有开口。

  朱闻……意气飞扬,少年天纵的你,可曾知晓,即使是虚度年华,也好过颠沛流离,如履薄冰……

  无声的叹息在她心间响起,清澈的黑眸,染上了别样的黯然,却是让朱闻会错了意,眉宇间隐见压抑的不悦――

  跟随在我身边,竟让你如此难受?!

  

第十一章 破军

  顺贤老夫人看着下首这一众垂头丧气的侍婢,竟是没有动怒,只是淡淡道:“下去吧!”

  她一人独坐,枯对满室寂静,拔了头上银簪,看着镜中两鬓苍霜,轻叹了一声,“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天未明时,她便得到密禀,就近伺候瑗夫人茶食的侍女中,有一人已然被君侯下令放了出来,如今派人前去拿人,却遭遇君侯亲身斥退――

  此事果然与君侯脱不开干系!

  她尖利的指甲在银簪面上掐了狠狠一个印记,将素梅花形弄得面目全非,“他如今长大成人,也有自己的主意了!”

  她叹了一声,随即匆匆写就密函,唤人朝王城送去。

  

  接下来几日,宫里倒是异乎寻常的宁静,燕姬禁足,瑗夫人长卧养病,倒是各自安晏,波澜不起。

  疏真手中捻了一根浅翠丝线,在麻布上绕了个盘龙结,但见绣图中峰峦叠嶂,池上天波浩渺,一眼望去青翠墨黑不一,简直如同一幅上好丹青一般。

  朱闻坐在一旁懒洋洋地托腮看着,初春的日光照得满地光华,半边的金砖地面都映得沁暖,他半边身子侧坐在阴影里,看不清眉目神情,却是说不尽的舒畅写意。

  “你已经把我的大小四季衣裳都缝补清爽了,重描的花样子也都用上了,再等你绣好这幅屏风,这满殿上下可就没什么活可以给你做了!”

  他的声音清朗,如此调侃,却带着亲昵的暖意。

  初春的风徐徐吹入,仍是微凉的,只是少了那种透入骨髓的寒,略微有些暖煦的味道了。

  疏真默默拿过刀剪,只听喀嚓一声,线分九股,齐齐而落,整幅屏风终告完成。

  正在朱闻以为她不会回答之时,只听她淡淡道:“我本身就是绣娘,做这些乃是份内之事。”

  “宫中这些绣娘,虽然不如你的手艺,但阖宫上下,却也不是少了你就穿不得绮罗衣裳……比起你的手艺,我更爱你的聪慧冷静。”

  朱闻说着,从座中起身,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身边正缺参赞文书之才……你这般人物,陷在这一堆琐碎针线里,实在埋没。”

  朱闻见她仍是一幅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由心中火起,大步上前,一把执了她的皓腕,“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就那么让你不快么?!“

  他的面容贴得很近,目若点漆,黑瞳中的那一点犀利而危险,却带着别样的清俊魅惑,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卷入其中。

  “当然不是。”

  疏真的声音沉静淡然,半明半暗之间,朱闻觉得她每个字都敲打在自己心间――

  “君侯的好意,我又岂会不知,只是和您走得太近,就意味着……”

  她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看入他眼中,一字一句道:“数不尽,避不开的麻烦。”

  朱闻被她的答案惊得无话可说,竟呆住了。

  疏真轻叹一声,收拾了绣架,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低沉声音道:“在你心目中,本君就是那么昏聩无用?!”

  疏真回过身来,斜靠门扉,阳光在她身侧拖出淡金斜影,那清瘦身影几乎要化为透明,带着孱弱的不真实感――

  “我知道君侯你所图非小,也知道你是在韬光养晦――可你若以为暗处敌手的手段只尽于此,那麻烦还会源源不断而来。”

  她轻咳着,近乎叹息着说完,仿佛有些艰难似的,抚着心口离去,脚步有些飘忽。

  朱闻……

  对不住……历经这红尘涤荡,悲喜沉浮,我已然是灰了心,失了意的人,只愿安宁和晏,了此残生――那些天下风云,计谋局变,实在是厌了,也怕了。

  她不去看背后,那个清俊男子的眼神――失望或是恼怒,与她已无任何牵连――然而鬼使神差的,朱闻方才那黯然的眼神,却烙在心底,宛如月影一般,打不破,碎又合。

  她脚步骤然停顿,摇头欲挥去这残象,却终究不能――她咬牙,随即一转身回返,取过桌上的纸笔,随意写了两字,折得细密,压在砚台下,这才重新穿过门槛,朝着殿外而去。

  朱闻心中狐疑,不知她在弄什么玄虚,展开一看,竟是银钩铁划的两字――

  北狄!

  

  “竟是如此!我早该想到的!“

  接过纸笺后,卫羽面上神色变幻不定,随即,却蓦然领悟,眼中放出强烈的光芒――

  “从一开始,这便是个连环局,光是您身边的细作被纷纷剪除,只能让王城那边心有忌惮,真要说什么真凭实据,却也煞是可笑――几个姬妾,死便死了,谁也不能拿您来问罪,于是,这下一步,便是让王上真以为您心生反意。要想达到这个目的……”

  朱闻瞬间已然明白,他的黑眸在昏暗中熠熠生辉,森冷近乎妖异。

  “你不用说了,我也明白了。”

  他咬牙笑道:“真不知是哪位娘娘或兄弟的手笔,真是手眼通天,连北狄人都勾结上了,串通了这时候在边境滋扰,我一旦出兵,他便立刻化整为零,消散不见。大军这般异动,传到父王耳边,那便是我心怀鬼胎,拥兵自重――这样的猜忌,已然足够推我到风口浪尖!”

  卫羽想象着那时的情景,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幸亏你那位疏真姑娘明眼如炬,否则父子相疑,只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对我猜疑不是一天两天了……”

  朱闻阴郁冷笑道:“小时候就有星象师说我有破军杀星之相,他心里一直记挂这个――真是可笑,几句信口胡诌,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将来!”

第十二章 冶游

  他不愿多说,只是起身在殿中踱步,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能等他们布置停当再来伤脑筋――我们先动手,只是,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须要破费许多了。”

  卫羽知道他所言为何,也随之笑道:“那些边境小族积年穷困,你这一破费,便够他们渡过春荒了,只可怜我们辛辛苦苦,又是当劫匪,又是作商贾,好不容易才存下这些粮草――这可是我们将来造反的本钱哪!”

  这话听着象玩笑,半真半假间,却是让朱闻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本君若是造反,到时候车裂之刑也会有你一份。”

  说笑已毕,气氛不如方才凝重,卫羽道:“只是那些游牧小族被北狄吓破了胆,能出动多少青壮尤是疑问――而且,真正关头,还需你亲自出马,否则,那些老奸巨滑的族长会随便割些奴隶的人头来换赏钱的。”

  朱闻点头道:“关键时刻,只需一两日便能扭转乾坤,我会亲自走一趟。”

  他的声音恢复了淡然自在,“虽然是初春,也是冶游的好时候了。”

  卫羽心领神会,却是微微挑眉,带着些坏笑,意味深长道:“不怕宫里的几位吃醋?”

  朱闻的黑眸越发深幽,那笑容近乎得意诡秘了――

  “我会带女眷随身伺候,没被选上的只好怪自己魅力不够了!”

  

  “你说什么?!简直是荒谬!!”

  燕姬从榻上直起身来,因着惊诧,手边的玉枕都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说君上看上了虹菱那小丫头?!”

  她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可笑之事,骇笑道:“那丫头不过十三四岁,人还没长开……怎么会有这等谣言?!”

  女官在她跟边细语几句,燕姬惊得美眸圆睁,“你说君上亲自去救人,又斥退顺贤那老虔婆的人?!”

  “总之,他是对那两姐妹很不寻常,但疏真姑娘那相貌……”

  燕姬这会终于反映过来,怒极而笑,“真是不可思议――去给我把她姐姐给唤来,我要好好问问!”

  便有人领命而去,一盏茶的功夫,竟空身匆匆而回。神情恍惚躲闪。

  “人呢?”

  “君……君上带走了,他说要出外踏青,寄情山水几日……”

  宫人犹豫了一下,仍是到燕姬耳边说了几句,随即,便见她瞬间暴怒,面目几近狰狞――

  “原来……原来君上看中的,居然是她!”

  一旁的女官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疏真幽幽醒来时,却觉得一阵眩晕,于是仍旧躺了下去,只是睁开眼,打量着周围环境。

  这是一辆马车。

  很是宽敞舒适的马车,身下的柔软皮毛减缓了路上的颠簸,皮毛的那一端,一人轻裘素衣,正手持书卷,神情闲适。

  “你醒了?”

  放下书卷,朱闻很是体贴的起身,替她斟上一杯热茶。

  疏真接过茶,道了声谢,随即,开口道:“是你把我迷昏的?”

  “当然。”

  朱闻毫无愧疚的大方承认,神情恬静,看在疏真眼里,却是怒从心中起,她咬牙笑道:“能请教君侯,是为什么理由吗?”

  朱闻微微一笑,冥黑眼眸中几乎透着快活得意的光芒――

  “我身边缺个服侍的。”

  这答案简捷了当,近乎厚颜无耻,疏真气得眼前一阵发黑,干脆躺下身来,背对不语。

  朱闻却好似要生生把她气出个好歹,继续轻笑道:“这样,便正式昭告宫中,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疏真怒无可怒,胸中一阵厌恶,又开始连续低咳起来。

  宽大手掌抚上她的脊背,轻轻拍打着,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妹妹暂时安顿在卫羽府上,很是安稳妥帖,你不用担心。”

  疏真深吸一口气,平稳了情绪,转过头来,只见朱闻就势倚坐在自己身边,炯亮眼眸正深深凝视着自己。

  “我们这是去哪?”

  “寄情山水,冶游赏美。”

  疏真忍了忍,却终究冷冷道:“这时候柳还未绿花未成蕊,是出去吃西北风么?至于赏美,君上宫里那一群姹紫嫣红,尤是不够吗?”

  她撑起身,挑开厚帘,略看了看,只见十几骑轻身在后,再看路径――

  “你是要去极北边陲?”

  她心中了然道。

  “然也。那里异族美人甚多,我又年少多金,散财聘美,真正是风流雅事。”

  疏真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越发了然地笑道:“聘美是假,散财之后借刀杀人,才是您真正的作风吧!”

  朱闻闻言,笑得眼角微挑,说不尽风流意态,平日的冷酷荡然无存。

  “所以说,跟聪明人讲话,真是省心……尤其是,聪明的美人。“

  不知是倚得太近,还因为车中紧闭,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一阵阵染入疏真四周,灼热的肌肤温度,透过皮毛铺盖传来。

  疏真微微眯眼,仿佛不适应这份暧昧,但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过头,蒙头大睡起来。

  恍惚间,好似有人俯身贴近她的脸,轻叹道:“这么无所防备的睡颜……”

  笑声染入梦中,一时也听不真切,再醒来时,已然到了欲往之地。

  (马上就要发威了杀人了,我居然发现自己想念血腥画面了,果然是霹雳看多了么ORZ)

  

第十三章 萧策

  初春的北疆冰雪尤在,只是在牧草浓密之地,略微有些了些新绿。夜幕降下时,仍是北风飒飒,催寒入骨。

  疏真从帐幕缝隙中遥遥望着外间那密密一圈衣饰各异,却不失华贵的各族之长,火光熊熊,他们正围成一块,畅快喝酒切肉。

  远处,隐隐可见烟尘四起,厮杀之声惨烈震耳,鲜血的腥味从上风处熏染而来,混合着粗犷饮酒行令的谈笑之声,只觉得诡异恍如一梦。

  她无心再待在帐中,挑帘而出,但见左侧高台之上,朱闻正孑然一身站着,眯眼眺望着远处的烟尘。

  “你来了。”

  朱闻瞥了一眼,随即仍将全副精神都投回惨烈杀场之中,只是将右手伸挽过来,将她一拉而上。

  “这次,君侯您真是大获全胜。”

  疏真的声音清婉飘渺,仿佛从云端传来,朱闻却毫不在意地揽住她的肩头,笑道:“你这算是恭贺本君吗?”

  疏真不动声色的微微一挣,只觉不动分毫,便任由他这般施为,“击退北狄蛮夷,又没有伤到己方一兵一卒,君侯觉得不值得恭贺吗?”

  朱闻闻言大笑,“是没伤到一兵一卒,但是本君的荷包大为失血,今年一冬,算是白作劫匪了。”

  疏真听着这话,只觉得哭笑不得,忍不住唇边勾起微微弧度,“你到底劫了朝廷多少粮草,整个玉门关都被你搬空一半了吧?”

  朱闻的脸皮似乎厚地出奇,不以为忤,居然认真掐指点算,片刻之后,微微一笑道:“倒也没这么夸张……”

  疏真正觉他这次不复狷狂,却不料朱闻又道:“其实算起来,劫我父王和其他诸侯的也不少……”

  疏真顿时无语,撑了几瞬,却终于掌不住,大笑起来。

  她仿佛很久没有笑得这般畅快,越笑越深,竟然弯下腰来,略微有些呛得咳嗽了。

  朱闻佯怒笑道:“好啊……拿本君来作消遣了!”

  话虽如此,他仍是关切地上前,将她搀扶起身。

  一轮明月从厚云中穿出,清莹月华照在疏真身上,素衣如雪,通身剔透,只那发鬓有些蓬乱,一向掩住的右半边面容,却终于遮掩不住,在朱闻面前展露无遗――

  朱闻的黑瞳因震惊而收缩,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抽气声,却只觉眼前艳光一盛,竟是皎美更胜月曦!

  绝丽容色之下,连天边的鏖战嘶杀声也仿佛逐渐远去,只留下眼前这惊鸿一瞥。

  疏真冷怒交加,急转身去,以簪子盘好发髻,回身时,便仍只见左半边那密布的青黑黥纹。

  “你居然骗……”

  朱闻的声音戛然而止――疏真轻扫一眼,他只觉得心神荡漾,目眩神迷之下,连原本欲出的责备之言都荡然无存。

  此时有马嘶人声由远及近疾来,这才将他从幻梦中惊醒,朱闻眨了眨眼,却见斥候匆匆下马,跪地禀道:“君侯,那颜部首领的九头鹫旗出现了!”

  “居然有大鱼在这!”

  朱闻精神一振,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方才的旖旎之梦,却被这意外的消息惊破――

  他疾步向前,早有知他心意的侍从,将甲胄一一套上,随即,便有人奉上玄铁长枪和佩剑――他竟是要亲自出阵!

  淑真目光一凝,缓缓开口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要亲自去厮杀吗?”

  朱闻有些惊愕,眼中闪过喜色――“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停了下,挥退忙乱的侍从,将披风的系带凑到疏真跟前,“帮我系上吧!”

  疏真一楞,玉莹面容上竟有些迷朦惊愕,随意拈起丝带一系,却在下一瞬被朱闻握住了纤长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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