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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沙雕老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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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先生说,想要和我过一辈子,我也得拿出点态度,不能老让他迁就我。趁他不在,我可以在家学着做饭,等我私下里学会了,再做给他,然后理直气壮跟他说:“我也会做饭。”
  显得我超厉害的。
  等到下班,天还微微亮着。我和学生们一起向学校外走,路上,看见一个女孩子折了几枝花。花很小,是粉红色的,热热闹闹地挤在一块儿,似乎有香气的样子。这时候太阳还未落,天上有云,云边有风,她像是握住了整个春天,十分可爱。
  我偷偷折了一枝,打算送给王向前。
  不过我才走出校门,就看到了潘女士的脸,她和那些家长一起站在校门口两侧,踮着脚、仰着头,朝四周张望。虽然我只见过她一次,但她给我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一时半会忘不掉。
  她也看到了我。
  潘女士伸手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两个人,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她样子很凶,像只饿久了的、发怒的雌狮子,露着獠牙恨不能一口把我咬死。我潜意识知道她要做什么,无非是要效仿那些在公共场合痛骂老公和小三的妻子,要当众指责我这个神经病,给我难堪了。
  潘女士想出这种办法,我并不意外,也一直担忧。早在王向前把我介绍给潘女士的时候,我就设想过这种场景的发生,那时候我就没想出来解决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不知道,她居然来得这么快。
  潘女士还没走近我,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嗓,生怕我会逃一样。她仰着头看我,嗓门提高,声音更显得尖细,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徐行!你做什么勾引我儿子?!”
  人都喜欢凑热闹,一见潘女士怒不可遏的样子,好奇心便上来了。再听她说的这句话,围观兴趣就彻彻底底地被挑逗了起来。学校门口外,很多人、很多双眼睛都直勾勾瞧着我,不管是厌恶的、好奇的、同情的目光,都让我浑身上下不自在,有一种被人强行扒开伤口暴露在空气里的疼痛感,胸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气。
  我讨厌这种感觉。
  围观的人等待着我回答潘女士,我偏偏不。
  潘女士见我不说话,大概是以为我要死不承认了。她从衣服口袋掏出她的手机,高举起来向人展示前几日她与我的聊天记录,逢人就给递过去,说:“徐行,这些话可都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就你这样的,当个小狐狸精勾引男人,拉着我儿子往火坑里跳!”
  王先生的样貌与潘女士有几分神似,我庆幸他并未继承她的刻薄。我和他吵架,再怎么样他都会顾忌我的感受,不会和潘女士一样的作践我。
  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我觉得我没有错。同样是爱,凭什么我不可以?
  就因为我喜欢的是一个男人吗?虽然我没有生孩子的本事,但我愿意和他组成家庭,爱他、敬他,一起在两万天的日子里慢慢变老,一起共享余生。
  这时候突然有人跳出来,说:“你们不能在一起!”
  去你妈的。
  我不服!
  潘女士又狠命拽住了我的袖子,她瞪着一双眼睛,说出来的话好比深冬时刮起的风,泛着凛冽的寒气:“徐行,你还是个老师?你这个样子怎么为人师表?你能教出什么好来?除了我儿子,你是不是还想祸害其它的人?你这个神经病,怎么样才可以离我们正常人远些?!”
  信口雌黄。
  对于我而言,潘女士所说的这几句话,就是一把一把的磨得雪亮的小刀子,一刀一刀割我的肉,要把我当众凌迟处死了。这一刻,我清晰感觉到了来自周围的无形压力,逼得我心口发闷,更加透不过气了。
  我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他们在我的视野里扭曲成类似于早期掌机里的方块小人。有风吹过,花草树木抖动着发出窸窸的碎响,听上去就像人的笑声一样刺耳。
  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里。我觉得自己是只蜗牛,家是我的壳子,只要钻到那与世隔绝的壳子里,我就会变得非常非常安全。
  我用力推开了潘女士,看着她脚步踉跄地跌座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心里涌起了种报复后的快意。潘女士很快就站了起来,她被又被我气得够呛,左手伸出根手指头,颤颤地指着我:“徐行,你怎么不去死!”
  她像个气急败坏的小孩子,诅咒我去死呢。
  我也像个气急败坏的小孩子,回答她:“偏不!”
  我听着她对我的谩骂,转身离开了学校。这一路我走得很慢,到家之后胸闷的感觉也没有缓解,头也疼了起来,更没胃口吃饭。我知道自己大概是被潘女士气出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没处理买回来的土豆和菠菜,只是用盐水泡好菠萝切成小块盛进碗里。我寻了个小瓶子插l入我折的花,把它和菠萝一起放到进门就能看到的醒目位置后,回卧室睡了。
  我睡得并不踏实,一闭眼脑海里就自动浮现潘女士的脸,她嘴巴张合,不停地说:“徐行,你去死吧。”
  烦得像夏天的蚊子。
  我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开门声,应该是王先生回来了。我应该去接一接他,但我实在是难受,动弹了下就又躺会原处。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走进卧室,就将被子蒙在头上,一双手扒着被子边角,露出一双眼睛看他。
  我问:“你看到花了吗?”
  他说:“看到了。”
  “好看吗?”
  “好看,你随手一折就是个好看的。”
  我低声笑,心里说,王先生你真是个傻憨憨,花不是随手折的,我偷偷把瞧着最好看的那枝折下来给你啦。
  我又问:“菠萝甜吗?”
  他回答:“甜。”
  甜味能叫人开心。他开心了,我也会跟着开心,就能忘掉潘女士了。
  甜就好。

  ☆、望春风(22)

  清早七点,我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清楚经过了一夜时间,潘女士在校门口质问我的事情已传遍了整座校园。
  我的同事和我的学生见了我依然打招呼,不过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些耐人寻味的情绪,经潘女士一闹,我和他们不再是平等的,或者说我已经算不得一个正常的人了,勉勉强强只能归类于“患有神经病的灵长类”。
  学校里的人在私下里议论我,我知道的。这些声音对我而言像风一样无孔不入,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都让我寝食难安。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议论的地方。”
  或许,我在有些人眼中就是一只罪大恶极的怪物,早晚都会被代表正义的一方杀死。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我眼中也是怪物呢,会吃人的那种。
  算了,没关系的。回家就好啦,只要他在家里,我什么都不会怕的。
  我像往常一样走进教室里,像往常一样给学生们上课。半节课过后,有个女孩子站起身问了我一个问题。
  昨日我撞见她在楼梯口上和几个男生抽烟。我瞧着不舒服,过去呵斥了几句,问了她和那几个男生的名字。
  那几个男生不学好带坏小姑娘,我告诉了他们班主任要好好修理。至于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孩,我给她留了面子,没去告状。只是趁着课间叫了她,吓唬了几句。
  此时,她在教室里站起身问我:“昨天晚上有个出租车司机接你下班,我看见他亲你了。徐老师,他是你什么人?”
  我每天下班时乘坐出租车回家并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个女孩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
  我昨天一个人走回的家,王向前在隔壁市里,他坐飞机来接我吗?我从这个十六岁女孩子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恶意,倘若我戳穿了她的谎言,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我不清楚有几个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不承认是错的,承认了竟也是错的。
  这件事简直是荒诞得可笑。
  我对她说:“滚出去。”
  女孩昂首阔步地走出去了,她居然毫无愧疚。
  下课铃响时,我脸上维持着镇定,收拾好我的书本,走出了教室。我步子迈得很大,就是想快一些离开,不想听到他们议论我的声音。我如同一只面目滑稽的猴子,被关到笼子里,供人欣赏着。
  我一路走到办公室门口。门并没有关紧,开了一条小小缝隙。我的同事们坐在里面大声地笑:“徐行,徐行那件事你们知道了吗?刚刚那个疯婆娘又来闹了,口口声声地说徐行勾引了她的儿子,要向校领导讨个说法。”
  “真的假的?”
  “你说什么真的假的?徐行找男人还是疯婆娘来闹事?”
  “当然是徐行,他真的假的?”
  “我觉得是真的,你不算算徐行今年都多大了?他过三十了吧?长得还俊,却不找女朋友,这不明摆着有事情嘛。”
  “不恶心吗?”
  “他家里就不管?”
  “我听说徐行的父母早离婚了,都不在渔阳。他们不在也好,我要是徐行爸妈,得知儿子做了这恶心事情,非得气死了。”
  我希望被尊重,但这个词语多用来形容那些杰出的人。像我这样的异类,大概已经失去了被尊重的资格吧,适配的词语仅剩下了一个恶心。
  我应该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狠狠扇说这话的人一巴掌,叫他永远说不出话来才好。但我连推开这扇门的勇气都没有了,更何况做其它的事情呢?我心里一阵失落,抱着写有我名字的书本和资料,转身离开。
  我脑子里空空一片空白,胸口闷疼,渐渐让我喘不过气来,只好慢慢地走。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才好,今天还有我的课,我也不能回家。
  如此漫无目的地走了片刻,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为我的老师,现在市一中的领导,平时也对我多有照顾。我接起电话,里面不出意料地响起了他气愤的声音,问我:“徐行,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
  他没料到我会这样毫不掩饰地承认,语气稍显惊异:“你怎么。。。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情?你是个好孩子,老师信你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你说句不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我不是好孩子,我其实是个自私鬼。小时候我的表哥出了意外,和人争执时不幸被水果刀刺伤。这是大事,得到消息的父母就要带我回乡下。我当年很喜欢到乡下玩,生怕父母不去,心里就想:“表哥千万别没有事,没有事的话,我就不能回老家玩了。”
  后来我表哥死了,我成了好孩子。谁也不知道我这个好孩子心里产生过这样恶毒的念头,我的家人和老师对我只有称赞与夸耀。至于我可怜的表哥,除了每年清明或祭日,极少有人提起他的名字了。
  对于我的老师而言,和一个男人交往,是我人生唯一的污点。
  我知道,只要我和王向前分手,我就还是大家眼中的那个没有缺点的好孩子。但我的自私不允许我这样做,我觉得自己就是《罗生门》里那个拔死人头发做假发赚钱的愚昧老妇,自私得理直气壮,最终却被落魄的家丁扒去取暖御寒的衣服。
  报应。
  我笑了笑:“老师,我要上课了,先挂了吧。”
  我强行挂掉了电话。
  我的王先生说,他想在阳光下和我牵手,我也想。虽然这一举动在大众眼中是“在阳光下犯罪”,可我愿意背负上这样的罪名。因为我这个自私鬼认为爱并不是罪,这样美好的字眼啊,怎么会是罪呢?
  晚上下班时,王向前一如往常那样来接我。他站在出租车旁边,隔着人群,对我招了招手。
  我对他笑,大步过去拉他的手。头顶的阳光明亮,我看到我和他的落在地上的影子,紧密地挨在一起。
  王先生倒是有些惊讶地看向我:“徐行?”
  我感觉他好像不太高兴,抓着他的手也松了些:“你怎么了?”
  “我有事情想问你。”
  我一头雾水坐上王先生的车:“你要问我什么?”
  他系上安全带,看了看我:“徐行,刚刚我在家里找出了张银行卡,卡号和那个所谓的房东的一模一样,在你的抽屉里。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一开始就骗我,有意思吗,很好玩吗?”
  

  ☆、望春风(23)

  他误会我了。
  我连忙解释:“你的钱都在卡上,我没有花。”
  他说:“不是花不花的问题,如果我这次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骗我一辈子?我早些年问你,为什么房东从来不露面,你就编瞎话哄我。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我头疼,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胸闷感被他这句话勾了起来。是,我当初的确是骗了他,因为我想骗他和我一起住,怕他好面子不乐意住我的房子,我才骗他的。后来我们在一起了,这件事我也没放在心里,卡上的钱我也没动过。
  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王先生笑了声,没说话。
  他把我送回家之后,交代了句要开夜车后就出了门。我没有胃口吃饭,躺在床上,明明累得想睡一觉,闭上眼,潘女士和我的同事、我的学生的脸就浮现出来。他们一起笑,一起喊:“徐行,你好恶心。”
  我讨厌这声音,听到它,头疼得更加厉害。
  我意识到自己是生病了,趁着王先生不在,出门去了趟医院。一圈看下来,医生给我的建议是去精神康复科。
  我去了,确诊为抑郁症,好在不严重,能治。
  我一时间有些想笑,我这个人爱看书,曾幻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那一本小说?是《安娜·卡列尼娜》还是《傲慢与偏见》?但我想错了,我这一辈子竟是《堂吉诃德》。
  我从医院开了些药。
  我回家找了几个放糖果的小盒子盛它们,将苦味的伪装成了甜味的。我潜意识里不愿意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诉王先生,他平日里工作就已经很累了,再分花心思照顾我,实在太辛苦,我不想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
  王先生是我梦中的杜尔西内娅。
  我得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按时吃药,配合治疗,不去想什么烦心事,迟早会好的。
  为了能早点好起来,我没胃口,还是给自己煮了碗方便面当晚饭,吃完药后就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闭上眼睛,那些令我生厌的面孔再也没出现过。
  我一觉睡到天亮,起来收拾收拾去上班。今天学校要进行月考,安排了我去监考。座次是按照整个年级的学习成绩排下来的,编号靠前的考场里都是学霸,卷子他们基本都会做,用不着看。学渣则集中在后面三场,也不用看,反正他们都不会,菜鸡互啄,用纸条传答案也传不出花来。
  我和另一位老师被安排在倒数第二场,昨日那个问我问题的女生也在,她还笑嘻嘻地向我打招呼,我没理她。
  待卷子发下去之后,我坐在讲台看底下的学生们做卷子。这一场景让我回想起了我和王先生在学习里的时候。有一次我因生病缺考一次,导致了我月考时的座次被排到了倒数第一场。
  王先生坐在我的对面,考试时对我挤眉弄眼,还时不时搓个纸团子扔到我桌子上,叫我救他狗命,还老趁着监考老师不注意,抻着脖子拉着长声音轻声喊:“徐行,宝贝儿,爸爸,给我看看你的答案呗。”我被他骚扰得没办法做题,撕了一角草稿纸把填空和选择的答案写给他。
  “谢谢爸,儿子祝您金榜题名!”王先生还没来得及捡我丢在地上的纸团,监考老师先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快速来到他面前。
  王先生没办法,就把小纸条踩在了脚下。
  监考老师铁青着脸:“你交头接耳做什么呢?”
  王先生无辜地说:“没有交头接耳,我念题目呢。”
  监考老师冷笑:“我头一次见念题目不看卷面看旁边同学的脸的。怎么着,你瞧他好看是吗?”
  “是呀老师,我旁边这为位徐同学是我们年级级草,一堆人对他一见钟情。我要是个女的,也天天给他写情书,非他不嫁了。”
  他第一次明着夸我,我没忍住,笑了。
  “废话少说,把你脚抬起来,我看底下有什么。”
  我丢给王先生的小纸条就在他脚下,我替王先生担心起来。我是个自带好孩子滤镜的人,就算是被抓了作弊,也不会被苛责太过。反倒是王先生,又要得零分了。
  我稍稍侧过头,去看王先生。
  王先生紧张地咽咽嗓子,赔笑道:“老师。。。。。。”
  “别跟我废话,抬起来!”
  王先生见蒙混不过去了,梗着脖子,不情不愿地抬起脚,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
  但是他脚下什么都没有,我们三个都愣了。
  王先生反应很快,他得了便宜卖乖,无辜地说:“老师,我刚刚真的就是在念题目。”
  监考老师低着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我给王先生的纸团。他瞪了王先生一眼,满脸气愤:“别嬉皮笑脸的,好好做题!”
  王先生瞧老师走远,翘起腿,悄悄看了眼鞋底,把纸团扣了出来。他冲我轻声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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