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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沙雕老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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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太阳花图案。
  顾淮之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谢婉婷,一百三十一分。”
  “徐老师居然把我的分数都记下来了。”女生显得十分高兴,抬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张清秀漂亮的面庞。她的样貌像极了白玫瑰,俨然是那个小姑娘长大后的样子。
  顾淮之不禁寻问:“你真的叫谢婉婷吗?”
  女生笑:“如假包换,就是我。”
  “徐老师,我是来告诉你,”谢婉婷小声说:“别走楼梯这条路,他们在楼梯口等着你下去。”
  “他们?他们是谁?”
  “学校的领导,还有个校外人,女的,五六十岁的样子。”谢婉婷说,“那个校外人今天早上来的学校,我听人说是姓潘,有个开出租车的儿子。。。。。。总之就是来闹事的,所以你绝对不能被找到。”
  “楼梯上并不安全,他们会上来的。”谢婉婷拉了下顾淮之,“徐老师,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他们找不到,你跟我来。”
  顾淮之选择相信谢婉婷,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子并不会伤害他。
  谢婉婷领着顾淮之慢慢往下走,来到楼梯转角处的平台上。借着微弱烛火,他看见墙上有一道小门。
  “我可是卫生委员,有这里的钥匙。”谢婉婷从裤子兜了掏出一把钥匙,插l入钥匙孔里旋转几下打开了门。
  这是一个小小的储物间,里面堆放了扫把墩布等等乱七八糟的杂物。谢婉婷向顾淮之比划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
  顾淮之灭掉火柴,拿着光轮3000跟在了她身后。
  谢婉婷用钥匙反锁好门,和顾淮之躲在了门的右侧。
  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从储物间外的楼梯上响起,隐隐还可以听到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领导,您评评理,这叫什么事,我儿子好好一个人,就被你们徐老师。。。。。。”
  脚步声突然停下来了,有人从外面使劲儿推储物间的门。紧接着,门发出了“哐”地一声重响,大小不一的木屑飞溅开。一把斧头将门劈开了道缝隙,半个锋刃都卡在上面。
  “徐老师,你在里面吗?”
  顾淮之望着白晃晃的半个斧头,想:“傻逼才出声。”
  然后,又一把斧头劈了进来。
  两把斧头一前一后被拔了出去,门轻轻响了下,似乎有人趴在了门上,扒着被劈砍出来的缝隙朝屋子里面看。
  谢婉婷没见过这种场面,她被吓坏了,泪水不停地从通红的眼眶里流出来,瑟缩地像只小兔子。但是她嘴里咬着藏青色的校服袖子,极力不让自己叫喊出声。
  顾淮之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的速度。他一只手牢牢攥着“光轮3000”,另一只手则和谢婉婷握在一起。顾玫玫的手指和冰一样凉,能感觉到它们因恐惧而颤抖。
  他轻轻在她掌心写了“别怕”两个字。
  谢婉婷缩了缩身子。
  片刻之后,储物间外响起了脚步声,看样子那些人应该是上楼去了。
  待他们走远了之后,谢婉婷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深呼了口气,靠在墙壁边的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谢婉婷缓了一缓,轻手轻脚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她扒在门上,透过斧头留下的砍痕朝外看,确定外面没人之后,打开了门:“徐老师,你快走吧。”
  顾淮之问:“那你呢?”
  “我?”谢婉婷擦了下眼泪,对他笑,“我该回去上课了。徐老师,你快点离开学校吧,等会那些人就又该下来了。”
  “对了徐老师,图书馆里的那本《人间失格》我看到了。。。。。。你能送我一本新的吗?我很喜欢。”
  顾淮之是这个世界外的人,只是借用了徐行的身份,他不好替徐行做出决定,答应谢婉婷。
  谢婉婷见他不说话,又笑:“没关系的徐老师,你先走吧。”说着,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粉红色包装的糖塞给顾淮之,“草莓味的。徐老师,我们有缘再见。”
  顾淮之回想起贴在徐行办公桌上的那张泛了黄的纸条,原来糖是谢婉婷送的。他收下了谢婉婷的糖,又记起徐行本人在纸上画的“>3<”图案,情不自禁地笑了:“谢谢你的糖,我很喜欢。”
  

  ☆、望春风(17)

  顾淮之告别谢婉婷之后,顺着楼梯一路往下。火柴上燃着的黄豆大小的光点在黑暗里并不能起到太好的照明作用,大部分区域都是黑暗不可见的。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暗里慢慢传来一阵奇怪声响,好像有人再笑,仿佛一架破旧的老风箱,发出了“呼呼”粗哑难听的声音。
  周围什么也没有。
  顾淮之紧张起来,在这种氛围下,他不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而是认为黑暗中藏着他看不到的东西。
  他握紧了身边唯一可称之为武器的墩布,将火柴举高了些。顾淮之看到墙壁上悬挂了一幅画,笔法构图是仿照的世界名作《蒙克呐喊》。
  《蒙克呐喊》用极其夸张的笔法,描绘了一个站在桥边惊叫的人。画面中夕阳与河水溶在一起,混沌得不知哪一笔是光,哪一笔是水。
  整个画面压抑而动荡,以至于很多人都把这幅画误认为梵高所做。
  顾淮之这个半瓶子都不满的丑术生,以前还听过几节关于美术史论的课程。可惜泱泱千年历史,除去那些顶有名的画家,他就记住俩人,一个莫奈,一个蒙克。
  记住莫奈,只因为《日出·印象》画得好看。记住蒙克,倒不是因为他的画技,而是因为那时候的顾淮之还是个中二少年。
  关于《蒙克呐喊》的灵感来源,它的作者曾说:“我和朋友一起去散步。太阳快要落山时,突然间,天空变得血一样的红,一阵忧伤涌上心头。深蓝色的海湾和城市,是血与火的空间。朋友相继前行,我独自站在那里,突然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怖和战栗。大自然中仿佛传来一声震撼宇宙的呐喊。”
  正常人看这段话,知道在说人感觉到的抑郁焦躁和孤独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宣泄的心理。而从中二少年的角度看,这段话就变了味:
  “这座城市,是血与火的空间,需要一声震撼宇宙的呐喊!!!”
  顾淮之呐喊了,跟人打群架,顺手砸了校长室的玻璃,起义第一砖,记了个大过。
  这事被顾淮之自己当做黑历史,连带着记住了蒙克和他的作品。
  而被挂在墙上的这幅画,模仿了《蒙克呐喊》夸张的笔法和构图。画面中是一个人站在七层楼高的窗台边上,他双眼瞪得很圆,嘴巴也张开得很大,喉咙里似发出了无声地呐喊。
  他旁边围着形形色色的人,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披着人皮一样的怪物。它们站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房间角落里,面孔都是迷糊不清的。这些怪物的目光都落在窗边那个似要跳楼的人身上,无一靠近,无一阻止。
  画中的那个人看起来没有朋友。更或者他的朋友都选择继续向远方前进,而把他丢在原地,一个人面对这些怪物,面对着恐惧、战栗的情绪。
  顾淮之站在楼梯上,抬头望着它。
  这一瞬光影变换,长长的楼梯不见了,画里的场景呈现在顾淮之眼前。他站在一间教室的窗台边上,窗户大开着,秋季的风将浅蓝色的窗帘吹得很高,哗啦啦地响。
  附近的居民区里有人放歌,依旧是那首曲调欢快的《望春风》。
  “午夜无伴守灯下,春风对面吹。”
  “十七八岁未出嫁,遇着少年家。”
  “果然标致面肉白,谁家人子弟?”
  “想要问伊惊歹势,心内弹琵琶。”
  “想要郎君做枉婿,意爱在心内。”
  “等待何时君来采,青春花当开。”
  “听见外面有人来,我开门该看觅。”
  “月亮笑阮是憨大呆,被风骗不知。”
  。。。。。。
  顾淮之在七层楼的窗边,学校附近的景色尽收眼底。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里倒映着夕阳。如火的光辉半溶于粼粼水中,一道子红,一道子蓝。
  和那副画一样的颜色。
  顾淮之回头向四方看,宽敞的阅览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发现那些可怖怪物的踪影,悬着的心放松几分。顾淮之从窗台上跳到屋中,走到了那些整洁的书架前。
  谢婉婷提到了一本叫做《人间失格》的书,放在图书馆里。
  顾淮之寻找起来,他曾在水雾幻化的画面里看到过它,徐行似乎很喜欢这本书,死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与之有关。
  顾淮之将这本书从架子上取下,拂去封面尘土,翻开了它。他想知道徐行留下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王向前在找到它的出处时会露出悲恸的神色,以至于情绪崩溃地大哭。
  那句话在手札的第三部分,全书的第六十四页。
  顾淮之很快就发现,这本书的六十四页和六十五页皆被粗号的黑色记号笔涂抹得一塌糊涂,大部分文字都不可见了。只有一首印在六十五页上的短诗勉强还看得清:
  “——相同之事也反复发生在明日。只需遵从与昨天同样的惯例。只要避免过度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哀造次。。。。。。”
  这首诗在充满记号笔涂抹痕迹的纸页上,显得有些突兀。
  顾淮之又向后翻了几页,纸上字与字的行间、小小的缝隙里夹着徐行的笔迹。
  他写道:“学校里的人还在私下里议论我,我知道的。这些声音对我而言像风一样无孔不入,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都让我寝食难安。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议论的地方。”
  “或许,我在有些人眼中就是一只罪大恶极的怪物,早晚都会被代表正义的一方杀死。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我眼中也是怪物呢,会吃人的那种。”
  “算了,没关系的。回家就好啦,只要他在家里,我什么都不会怕的。”
  顾淮之清楚,徐行虽说的“他”,就是王向前。
  顾淮之坐到了地上,听着窗外循环播放的《望春风》,合上书页。因为老妈子赵素衣不在,烟随便抽,他点了根抽缓解心情,然后慢慢地将书页重新翻开。
  这本《人间失格》,个别书页的行间距中嵌着徐行字迹。每个字都很小,许多写错了的地方被他自己涂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黑疙瘩,小心翼翼地,生怕旁人从这些错字错句里窥见了他的心思。
  顾淮之生性不喜欢看书,但徐行不一样,顾淮之太想知道他的过去,纸上文字好比一块天然的磁石,吸引着顾淮之一点点看了下去。
  “我叫徐行。。。。。。”                        
作者有话要说:  《日出。印象》真的好好看。

  ☆、望春风(18)

  我叫徐行,我不知道你是谁,这么倒霉找到了被我写满牢骚的书。如果打扰了你,还它原谅。南溪湾103楼1202室,是我家的地址,你可以找我送它一本新的书。
  当然,仅限于送书。如果有其他要求,别问,一概不行。
  如果你耐心看到了这里,那就请你再多看一些吧。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我自己,一位年过三十、本事没有烦恼却一筐的数学老师。
  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数学,心里更偏爱语文一些,好多不同的字组合在一起,就能呈现出不同的意象。单单“花”这个字,就能使我联想到浅碧深红色的春天和眉眼盈盈的女孩子,很温暖。数学显然不能给我带来这种浪漫的感觉,我之所以努力地学这门学科,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叫王向前,男的,是我高中时的同桌,学校里有名的惹祸精。至于为什么喜欢他,我也说不清楚。
  我记得某年某月某日上早自习,一缕晨曦落在了刚睡醒的他的身上。他双眼惺忪,脸上带着些许迷茫神色,全然不似惹祸精的模样,嘴角略带笑意地跟我说:“早上好,徐行。”
  我忘掉了发生这件事具体发生在哪一天,却记住了那天的阳光,也记住了那时候怦然心动的感觉。张爱玲将爱人比作治愈痛苦的良药,但我不太认同这种比喻,我觉得爱人应该是糖才对。遇见他,像是嘴巴里尝到了一块从没吃过的糖,囫囵吞下后,唇舌一直回忆那股甜味,由乍见之欢转为长久的思念。
  他是我的糖。
  原来,一见钟情居然是这么一种体验,我很喜欢。
  我不敢向他直言我的感情,其中原因很复杂,最主要的一条来自我的家庭。我的父亲是一位差点成功了的商人,他明明没什么远见,凭借着九十年代时改革开放的东风大赚了一笔,由面朝黄土的农民摇身变成了一位腰缠万贯的暴发户。
  我上小学那会儿,汽车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我的父亲老徐就喜欢开着他那辆价格不菲的小轿车到学校门口摆阔,整个校门口都是他的,想怎么停就怎么停。
  当年老徐还不是老徐,是徐总。徐总的朋友很多,过年过节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到我家串门。我小时候就已经知道该怎么样说话可以讨大人欢心,每次都可以给家里赚足面子。连邻居都说:“徐行这么会说话,长大一定了不起。”
  我的父亲徐总和我的母亲张女士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用一种谦虚的语气说:“了不起什么呀,小孩子而已。”
  包括邻居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这只是一句客气话。果然,在回到自己家里时,徐总就会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赞许地看着我:“今天表现不错。”
  我渐渐厌烦了“表现”这两个字,它们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演技拙劣的演员,演着一出谁都能看穿的烂大街戏码。慢慢的,我便什么都不说了。张女士至今都会对此表示遗憾:“你小时候那么能说,怎么越大越傻了,见人连招呼都不打?”
  我只和我熟悉的人打招呼,不然,那话题会陷入一个很尴尬的境地。比如我和一位仅见过几面的阿姨打招呼,她八成会说“我小时候抱过你,你记得吗?”这样的话。
  我觉得很蠢。
  于是,我被贴上了孤僻和不懂礼貌的标签。
  嘘,这是我的秘密。
  后来,我上了初中,家里发生了变故,经商失败令我的父母从“富人侯”变成了“贫贱夫妻”。向来养尊处优的张女士不得不出去工作补贴家用,老徐则成为他从前竞争对手的员工。他总是抱怨现在市场竞争太厉害,害他赚不到钱,沦落到这个地步。
  然而我知道,他只是被时代抛弃了。
  不过老徐的潜意识还沉浸在自己是个大老板的荣耀里。前一阵我家厨房的推拉门坏了,要重新做。他和上门来安装门的师傅聊天。当得知师傅是老板之后,他脸上出现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像一只年迈的蓝孔雀在人前极力炫耀起那条掉了毛的大尾巴:“我也是个老板呢。”
  这种可笑可悲的自尊心也根植在我的身上。
  我面对王向前的时候,心里渴望着他也能爱我,却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很少和他说话,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在午休时间偷偷看他。
  就算我们聊天,我一直都用话呛他。这倒不是效仿言情小说里个性女主吸引霸道总裁的手段。我其实胆子很小的,倘若有人开玩笑地说上一句:“徐行,你和王向前感情真好。”我都会感觉到手足无措。
  还有,我真的太喜欢他了,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呵。
  高一期中考试结束的时候,王向前难得问了我一道数学题,正巧是我不会做的,就这样我错过了一次与他说话的机会。为了得到这种机会,更加努力起来,想着有一天我可以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问别人了,他们都没有我知道的多,你问我吧。”
  那一阵我学习成绩提高的很快,家长和老师都很满意我考出了一个值得炫耀的成绩。我甚至成为了年纪代表,登到主席台上面对着全校师生发言。发言的内容,无非是让我介绍一下我的学习经验,越刻苦越好。
  我把这种仪式叫做“无聊的面子工程。”
  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更偏爱那些寒门学子的故事,就连校门口贩卖的盗版鸡汤故事,大多也是这种套路。我曾读过一两则,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茅草屋的家着火后爸爸不顾生命危险去拿我的奖状”和“妈妈变卖了所有家当供我读书”。这种故事出现频率不亚于中学生作文中,饱受宫刑的司马迁和天天被炸的爱迪生,一碗碗的□□鸡汤。
  说句实话,我在学习时从来没感觉到有多辛苦,家庭条件尚可,父母不必担心房子着火和变卖家产。我心里想着王向前,他是甜的,所以我也甜的,根本编不出什么刻苦的话。
  我想在我的稿纸上写:“我学习原因,是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因为喜欢他,我才要变得更好”。然而我那时候并没有这样的勇气,不得已只好用“梦想”为题写了一篇作文,勉勉强强是份发言稿了。
  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出了这份发言稿,他们并不知道王向前就是我的梦想,在我念完之后还为我鼓掌。我见不得光的心思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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