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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沙雕老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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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素衣解释:“世上一日,洞中千年。那边半日,对这里而言,不过才十分钟罢了。”
  时间尚早,顾淮之也就不着急回家,和赵素衣一起坐在路边的长凳上休息起来。
  岸边绿茵繁茂。沾衣的是花香,吹面的是杨柳风,眼见的是人间草木,舒服得很。
  赵素衣拆开粉红棉花糖的包装,因时间太久的缘故,糖丝都有些化了。他撕了一片放进嘴里尝,果然很甜。
  赵素衣又撕了一片糖,想让顾淮之也尝尝。但一转头,瞧见身边的顾淮之低着头,在专心摆弄手机。他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往顾淮之那边瞅,看他在捣鼓什么。
  顾淮之正在浏览一篇老贴子,标题是:“关于长江白暨豚功能性灭绝。”,发表时间为2006年。
  赵素衣包好棉花糖,站起身,捡起草地上的一个小纸团扔到垃圾箱里:“难得小顾同志有这种思想觉悟,我作为一位优秀的老板当然不能落后,先捡个纸团表示向善决心。来,让我们一起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顾淮之关掉手机,抄起脚下的矿泉水瓶子:“老板,你念错词了,《还珠格格》不适合你。”顾淮之提醒,“我觉得你更适合《踏浪》,风里雨里,不都全靠浪吗?”

  ☆、系花铃(1)

  赵素衣难得放了顾淮之半天的假,让他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去洞庭君山出差。
  白秋练临终前,拜托赵素衣将一支红玉簪子转交给她的阿姐。
  白秋练说,这只簪子是龙三公主在她与慕蟾宫成亲时送的礼物。上头雕刻了和合二仙,寓意很好。
  现在应该还给她了。
  顾淮之倒腾出许久不用的行李箱。他想着洞庭路远,就多带了些换洗衣服。正收拾着,忽听“叮铃”一声,一个小项圈掉在了地上。
  顾淮之弯腰捡起小项圈,拿在手里晃了晃,它底下系着的黄色小铃铛就发出轻清的响声。
  小项圈是卖棉花糖的兔子交给顾淮之的,希望他帮忙找一找项圈的主人。找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什么头绪都没有的情况。唯一的线索就是项圈里面写的文字,然而文字又太过模糊,并不能起到作用。
  这件事就暂时被搁置下来。
  顾淮之想了想,把小项圈也放到了行李箱里。这时候,他搁在床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嗡嗡振动起来,紧接着铃声响起:“爷爷,有个孙子给您来电话了!爷爷。。。孙子给您来电话了!”
  这是顾淮之给赵素衣设定的来电铃声,只他一人独享。
  顾淮之接起电话,还没开口,赵素衣的声音先传了出来:“淮之,我买好票了。今天中午十一点半的高铁。。。恩?现在十点半了,你要没事就赶紧出来。”
  顾淮之:“不是说好坐飞机吗?”
  赵素衣好像在吃什么东西,声音絮絮地不清楚:“我是个神仙,以前没到黄泉上班的时候,整日在天上飘着,忒无聊。现在我想脚踏实地,换一种出行方式。”
  “你现在在哪?”
  “火车站外面的煎饼摊子边上。”赵素衣一口咬在煎饼里夹的薄脆上,“我叫摊煎饼的阿婆打了两个鸡蛋,不放香菜多刷酱,外夹一根烤香肠,热热乎乎的可好吃了。”
  顾淮之听得饿了,忙说:“我这就出门,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到。你帮我买个煎饼,不要香菜不要葱,不放烤肠。多撒点芝麻,刷点酱,也打两个鸡蛋。”
  “好嘞,我记下了。”赵素衣笑,“我等你来。”
  顾淮之挂了电话,抄起床头柜上了充电器,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他锁好房门,走到街上,打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的司机是个中年男子,看顾淮之拖着个沉甸甸的行李箱,从车上下来,热情地帮他把箱子搬到了后备箱。
  顾淮之上车后,司机师傅先对他问了声好:“小兄弟,要去哪?”
  “车站。”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中打量了顾淮之一眼:“是去外地念书?”
  顾淮之笑:“不是,要跟老板出差。”
  “哟,你多大就上班?瞧着像要去大学里头报到的新生。”司机师傅平视前方,“出差好啊,能拓展拓展眼界。你看我这样,想出差都不行,一个月辛辛苦苦,也就几千块钱。。。。。。不过家里的老宅子前一阵被拆迁了,算上对外租出去的五套房子,收入也还过得去。日子简简单单的,也挺好。”
  顾淮之安慰的话立马讲不出口了:“。。。。。。真是简单的幸福。”
  司机师傅嘿嘿地笑,他挠挠头,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这时候,车子行驶至芙蓉江畔。司机师傅突然来了兴致,示意顾淮之看窗户外的一大片空地:“我家的老宅子以前就在这里,风水宝地。这一大片是今年南区的地王,说是以后要盖什么江景房,高档得很。”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火车站。顾淮之付钱下车,司机帮他把行李箱取出来,并和他说了声再见。
  顾淮之拖着行李箱走在车站的广场前。中午阳光正烈,此时也不是出行的高峰期,空阔的广场上人迹寥寥。顾淮之一眼望见了赵素衣。
  赵素衣右手拎着牛皮纸的手提袋,穿了件红黑相间的格子衫,领口处的扣子并未规矩系上,微微向外敞着,添了几分潇洒意气。乍一瞧竟像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干净明快又洋溢青春。他见顾淮之走来,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赵素衣前行几步,把左手拿的热腾腾煎饼塞给顾淮之。他也不客气,侧身坐到顾淮之的行李箱上,和他面对面。
  顾淮之咬了口煎饼:“赵某,请你懒惰的屁股立刻离开祁州吴彦祖的箱子,好吗。”
  赵素衣一脸的矫揉造作:“不嘛,你推着我走。”
  “你应该去找山东雷王杨某电电脑子。”
  “算了,算了,这个伤身体。”赵素衣从行李箱上站起来,随手拽住拉杆往前走:“淮之弟弟,你这箱子里装了什么这么重?你哆啦A梦吗?”
  顾淮之跟在赵素衣后面啃煎饼:“你怎么回事?刚才亲亲热热地喊我哥哥,怎么翻脸就不认了?”
  赵素衣听了,立马坐到了行李箱上,一副挑衅口吻:“我不走了,淮之哥哥,你推我啊。”
  顾淮之把装煎饼的小纸袋扔到垃圾桶里,走上前收起了长长的拉杆,弯腰扶住行李箱的另一边:“行吧。”说着,顾淮之就推着他往进站口的方向快速跑了起来。
  绿树荫浓,盛夏日长。薰风迎面一吹,赵素衣就闻到顾淮之衣服上的洗涤剂清香。香气很轻,赵素衣却觉得它馥郁得像槐花,也像桂花,在他身边缠绵,掸也掸不开。
  才到进站口,顾淮之就跑得累了,停下来喘气,双手搭在箱子边上,一个劲傻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没由来的高兴。赵素衣看着他这傻样,也跟着他笑。
  随后,他们一起进了车站,坐上了去往洞庭君山的列车。
  花与树在透明的窗户外逐渐退远。
  “对了。”赵素衣从手提袋里拿出条藏青色的领带,“我给你洗干净了。”
  语罢,赵素衣微一侧身,靠近了顾淮之。他将领带系在顾淮之黑色衬衫的领口,认真地打起了结。
  两个人靠的很近,气息相缠。
  顾淮之并不排斥,心里甚至还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久之前,赵素衣就如此亲昵地挨着自己。
  他静静瞧着赵素衣,不知怎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个人笑起来的样子。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蔓上心尖,仿佛一粒小石头落在了本该平静无波的湖,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赵素衣整理下打好的领结,问:“我说二少爷,你傻呆呆地看我做什么?”
  顾淮之:“看你好看。”
  “怎么,你贪图我的美色?”赵素衣喜上眉梢,伸着脸往顾淮之眼前凑,“给你摸呀。”
  顾淮之一度怀疑赵素衣只发育了小脑,大脑里是一片汪洋。
  这时候,列车驶入隧道,窗外陷入了短暂的昏暗。有白色的雾从门窗的边缘处渗入,笼罩了整段车厢,乘客都在他们眼前骤然消失。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向他们靠近。
  

  ☆、系花铃(2)

  白雾之中,慢慢走出一个女人。
  女人穿了身浅粉色的裙子,看上去二十出头,正是芳华年纪。长相很漂亮,身姿婀娜,像株随风的细柳。
  女人看到赵素衣和顾淮之,稍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对他们笑了笑:“打扰了,我是来找我家先生的。他已好长时间都没有回家,我担心他,所以上来看看他在不在这里。”
  赵素衣:“不好意思,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看到你家先生。。。要不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女人微微向两人鞠躬,以表歉意。接着,又向下一节车厢去了。
  顾淮之问:“她是?”
  “梦貘。”赵素衣说,“能吞噬掉一切生灵的噩梦,并为其留下美好的梦境,算是一种接近神灵的妖怪。他们通常是成对出现,遇见他们,就代表你做美梦了。”
  顾淮之:“等会我下车就去买彩票,先赚它一个亿。”
  赵素衣:“哎呦呵,瞧把你能的,你可比安徒生还会讲故事。”
  顾淮之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样过了很久,赵素衣觉得奇怪,心想:“他居然不骂我?”。
  赵素衣态度软了些,低声问:“淮之哥哥,你生气啦?”
  顾淮之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呵,鲁迅先生说了,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赵老板孤陋寡闻了吧。你啊,要想富,多读书,少生孩子勤养猪。”
  赵素衣凑到顾淮之面前问:“我养你吗?”
  顾淮之欣然同意:“好啊,你养我吧。我们今后一家人,我慈你孝,天伦之乐。”
  赵素衣望着顾淮之,微低下头贴近顾淮之的右耳。他垂眸轻笑,故意压低的声音里有柔情似水:“淮之哥哥,你说什么呢?”
  太近了。
  顾淮之只觉右耳微微发烫,伸手推了赵素衣一把,“噌”地扭过头去。他望向窗外,眼前却又浮现起赵素衣那个斯文败类的模样。
  赵素衣又戳了戳顾淮之的肩膀:“我不跟你闹了。淮之,你看看我。”
  顾淮之便转过头去看赵素衣,却见赵素衣微微笑着,一双眼睛里像藏着耀目的星星。顾淮之忽觉东风拂面,万树梨花刹那盛开。他从前追女孩子时抄来的朦胧暧昧的句子,都在这一瞬自脑海里焕发成光:
  “——在山谷中的溪涧里,那些清莹透明的出山泉,也有你的眼睛存在。你眼睛我记着比这水还清莹透明,流动不止。”
  “——我侥幸又见到你一度微笑了,是在那晚风为散放的盆莲旁边。这笑里有清香,我一点都不奇怪。”
  顾淮之学渣一个,知识储备有限,脑子只能开启了复读机模式,循环播放起这两句话。还是抑扬顿挫的播音腔,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顾淮之:“。。。。。。”
  正在此时,梦貘又走回了他们所在的车厢。她对他们轻声说:“我又没找到我家先生,他到洞庭来,已经失踪了半个月,我很担心。”
  赵素衣问:“梦貘深居山林,你家先生来洞庭水泽做什么?”
  “我家先生叫莫三,两位可以管我叫莫三娘子。”她缓声说,“我们是做梦境生意的,专门把人或其它生灵的噩梦转化成美梦,从而收取报酬。不过建国之后,神仙妖怪都低调行事,我们也好久好久没有再接生意。”
  “可一个月前,我家先生接到了一个人类孩子的单子,那个孩子家住在洞庭附近,她想要一场世界上最好的梦。我家先生开始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孩子会提出这个要求,就想来看看,并答应我快去快回。”
  “我们最后一次通信,是在半个月前。我先生对我说,他想织出世界上最好阳光与鲜花,编成最好的梦境,送给这个孩子。”
  莫三娘子叹息一声,神情稍显落寞:“我家先生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
  “我可以帮你找一找。”赵素衣问,“你们编一场美梦,要多少钱?
  莫三娘子双眼一亮:“我们都是按照编织的难易程度收费,凡人便宜,妖怪中等,神仙的贵。”她说着,仔细打量赵素衣,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神君你要编的话,价格会非常非常高,也要等很长时间。。。。。”
  顾淮之:“可以按月支付吗?”
  “当然可以。”莫三娘子从身上拿出手机,“这是我家阿里账号的二维码,大家扫码加好友。如果我家先生知道我拉了单大生意,一高兴,没准就会出现了。”
  赵素衣看见顾淮之也拿个手机扫:“你还有什么没完成的美梦吗?”
  “你别瞎想。我除了工资不美,其它方面都挺好的。”顾淮之避开赵素衣的目光,“但我身为老顾家的杰出后代,怎么着也得为我那些亲戚们约一个,让他们也美美。”
  顾淮之扫完二维码,添加完好友,又问三娘子,“莫先生离家时的穿着,麻烦告诉一下。”
  莫三娘子说:“我先生人比较胖,有个啤酒肚,脸上还留了两撇小胡子。离开家那天,他穿了件蓝色衬衫,牛仔裤。就是混在人群里也很好认的。”
  赵素衣:“你家先生可有什么送给你的东西带着身上吗?”
  莫三娘子忙伸出手,露出无名指上的钻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和我家先生结婚三百二十年,超级钻石婚时,他送给我的。”
  赵素衣吹了声口哨。不消片刻,七八只青蚨便从雾气中飞了出来。它们轮流在莫三娘子的钻戒边绕了圈。随后,就往远方去了。
  赵素衣:“等发现莫先生的踪迹,它们就会回来告诉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联系。”
  “多谢神君!”莫三娘子喜笑颜开,“那我也不打扰了,下次再会。”她说完,同迷蒙的雾一起消失在空气里。
  列车穿过幽暗隧道,烂漫阳光照入,车厢内的灯重新亮起,光影瞬息变幻,所有乘客都安然坐在座位上。窗户外,不知名的绿色藤蔓攀住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向着蓝天白云生长。
  下午四点时,列车到达洞庭。他们离开车站,按照白秋练提供的地址,寻找龙三公主的住处。
  几经周折,他们来到了这座城市里最大的肉类批发市场。刚一进去,半只躺在案板上的肥猪就冲入眼帘。摊主是个魁梧大汉,正赤着上身磨刀。他看到赵素衣和顾淮之走到附近,忙招呼:“两位,要猪吗?新鲜的。”
  顾淮之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他拉着赵素衣走到边上,小声问,“龙三公主莫非爱好杀猪?”
  “我可说不好,也许吧。”赵素衣说,“龙三从前就是个野路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了。”
  顾淮之:“你认识她?”
  “岂止认识。”赵素衣回答,“我跟她一大家子都算半个亲戚。”
  “了不得,老板这业务拓展得真宽,生意都做到水里去了。”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好汉不提当年勇,要数今朝风流人物,还是小顾先生。小顾先生真是我的好员工,勤快老实不惹事。”
  “那老板可否稍涨一下工资?”
  “这样,我给你唱首歌吧。”赵素衣清清嗓子,声音轻柔得如同柳烟花雾,迷濛了春色,“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顾淮之一把将赵素衣推开。
  “你看看你这德行!还想涨工资?”
  “老板,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赵素衣跟上顾淮之,眼底有浅浅笑意:“我竟不知,你还是个忠臣良相。”
  “——在山谷中的溪涧里。。。。。。”
  “——我侥幸又见到你一度。。。。。。”
  顾淮之看到赵素衣的笑容,脑海中再次响起魔音,徘徊不散且声声入耳。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赵素衣见顾淮之不说话,更来了劲,叽叽喳喳仿佛一只麻雀精。
  他觉得赵素衣也像个傻逼。
  很快,他们按地址走到最里面那家批发鲜鱼的店铺前。店铺门紧紧关着,门边立着块小黑板,字迹歪七扭八:“洞庭特色黄骨鱼,今日特价!老板刮骨血亏!”
  赵素衣推门进去,他见到熟人,一指门口的黑板,痛心疾首地说:“世风日下,道德沦丧!龙三,你怎么能贱卖自己的子民?”
  趴在桌上打瞌睡的龙三一听赵素衣的声音,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我这生意本来就不好,你这破财招灾的瘟鸡怎么找上门来了?我一年都得喝西北风。。。。。。”
  话未说完,龙三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眸中有喜悦的神色。她望着顾淮之,刚想开口时却不知想起什么,脸色微变,偏过头,怏怏然说:“小先生跟我表哥长得像,我一时间看错了,不好意思。”
  顾淮之愣了下,又对她笑:“是吗。。。。。。?”
  “龙三。”赵素衣拿出白秋练临终前交给他的簪子,“四公主要我把它还给你。”
  “我知道了。”龙三将簪子拿在手里轻轻摩挲着,终于正经了些,“这是秋练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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