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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怪来蹭饭-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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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蛄E窳复活了。”
  苏弥善炼丹药,所以对一些巫术之法也略有了解。若是他猜得不错,念因手中那金瓶就是传说中若是不慎吃下,可在一小段时间内控制仙神的魔族秘药。
  但因为魔族人向来不多,所用巫术大多也不如仙神的仙术,若是与仙界为敌定是长久都要颠沛流离,所以那秘药在上一任魔族首领还在时,与仙界达成协议,两方互不干涉,魔族已是将那药尽然销毁了。
  念因打了个响指,用手指了指天,数十道黑色的细线犹如标枪般悬在了苏弥的头顶。
  “神魔之子祸乱人间,世人皆知,可烛龙因不忍弑子,依旧留下此子,这便是正?”
  念因又用手指了指地,数十道惨白色的丝线闪烁着幽光出现在了苏弥的脚底。
  “吾不过把秘药让杀死窫窳的那个名为贰负的神仙吃下,并放了一些在天帝宫内流水之中。”
  “再把贰负带到天帝面前,控制他,令他自行一点点抽去仙筋打碎仙骨,天帝就因不忍看他和那些下仙受苦,便同意冒着人间可能大乱的风险复活窫窳,这也是正?”
  念因十指交扣,手心向外撑了一撑,霎时间,无数道无色去却晶莹剔透的丝线从四面八方指向了苏弥,在虚空中沉沉浮浮,仿佛在瞄准苏弥身上的弱点。
  “而你所爱之人,就是因为所谓的‘不忍’,为他们的错误送上自己的魂魄。”
  “所以吾从不信因果不信天命!吾想要的,即便逆天而为,吾也要得到。”
  念因的双手向上托举而起,无数道丝线也随之劲射向了苏弥,每一条线都锋利得仿若这世间最锋利的矛,每一道线都迅速得如同这世间最迅速的雷。
  “不过是一群愚笨之物,这世间最可笑不过是论孰是孰非,何为正邪。”
  “上神,吾知你失爱之痛,只要成吾所愿,吾保你和所爱之人依旧可安稳而度。”
  苏弥抓住烟斗在身前快速地画了个圆弧。
  刹那间,弥漫在苏弥身周的烟雾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球形护盾。这护盾虽在众多丝线的撞击中虽摇摇欲坠,却终究抵挡了下来。
  然而那丝线却也仿若没有尽头般从虚空中不停地产生,又不停地向着苏弥射去,让人不禁担心那摇摇欲坠的护盾还能撑多久。
  “我本是有怨的,”苏弥却仍然没什么焦急的神色,似是原本严肃的面容都有些放松了下来,“不过你说完,倒是没了。”
  几百年前,或者说直到再与石屿之前,苏弥都是不愿再与天帝、圣仙有何交谈。虽说一切都是因果所致,但他们却偏偏非要石屿不可,苏弥心中全然无怨是不可能的。
  但刚刚听了念因那几句话,加之之前与烛龙交谈,苏弥却也知道了大概。
  天帝复活窫窳,是作为君主对自己臣子的庇佑和责任,作为君,他无法对自己的臣置之不理,而除去这一层原因许是也有作为后辈对烛龙的敬意。
  天帝自然之道窫窳对烛龙的意义所在,许是也是抱着侥幸,毕竟在这之前从未有过神魔之子降世,加之那个时候天帝也许是也知道这世间有物可克窫窳,于是便复活了窫窳。
  只是怕是连天帝也不知,因为自己日夜为小石头输送灵力,以至于它比原本所需化作人形的时间少了许多,等天帝和上仙知道后,一切已不可逆转了。
  至于上一世童果偷偷留下的那一丝魂魄,天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许是对他也心有所愧,并未再追回罢了。
  想到这里,苏弥转过头看向结界中,一直看向他的石屿,不由得心中有些释然,却也多了份坚定。
  苏弥举起烟杆,在胸前缓缓地挥动着,烟杆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阻力,但终究还是坚定地挥舞了下去。
  这世间啊他确实依旧觉得无趣要多一些,也不觉自己有什么庇佑之责,可是啊——
  “是非正邪,论起来确实无趣。”
  “我便是不和你论正邪,只与你说说世间有趣的。”
  苏弥提起挥舞完的烟杆,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又对着面前喷了过去。
  “烛龙留下窫窳,那是父对子之爱,对其妻之念。”
  这次的符文却没有凝聚成形,而是缓缓聚合在了一起,一点一点向内坍塌,缩成了一个越来越小的球。
  “天帝复活窫窳,是君对臣之垂爱,是对先辈之敬。”
  小球逐渐缩小,慢慢地从直径三尺缩到不足一枚枣核大小,就在这时,苏弥缓慢而坚定地将烟斗敲在了小球上。
  “而你,从未想过,这一切灾祸原本可以结束的,却因为你一人荒诞而复活窫窳导致人间灾祸。”
  “我是不知你为何执意复活窫窳,但你从未想过有何后果,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
  霎时间,小球猛得炸裂,一圈几乎要形成实质的冲击波伴随着渺渺的雾气向着四面八方冲去,所有的丝线仿若遇水的灰尘一般转瞬消融。
  天地间一片清澈明朗,再也看不到任何丝线的踪迹。
  念因叹了口气,垂下的右手中又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剑,只是这次的这把剑依旧的锋利,却并无先前那把坚硬、一往无前的样子,而是仿若一只扭动的灵蛇,在空中嘶嘶的吐着信子找寻着机会。
  “吾就是看不得这世间假惺惺祥和的样子,明明所有人都有怨恨,却隐忍着互相找着借口。”
  “神怎样,人又怎样,吾为巫魔,可吾就是要得了一切,比你们过得都快活。”
  念因从羊首上,又是一个大跨步向着苏弥的方向跃起,只是脚下的羊首这次却仿若不堪重负般大幅度向下摆动,龟足深深地陷入了土地中。
  念因仿若大鹏展翅,身上的红袍又好似一团燃着的烈火,他的右手高高举在半空中,抓着那把软剑对着苏弥当头就是一记凌厉的下抽。
  苏弥也曾觉得人界都是欲望相争,仙界不过表面祥和实则淡漠,这世间不过如此,没什么好喜欢的也说不上讨厌,尔尔而过罢了。
  可是却又那么一个带着点顽固的小石头悄悄落入他的掌心,带着人间风里的温柔,卷着为神的庇佑感念,在他眼前,在他怀中,在他背脊,也在他心里。
  哪怕只为这一人,他也愿意做尽天下无趣事,担起世间烦恼忧。
  他也曾不信因果不屑天责,可现在看来,终是注定。
  苏弥对着念因飞来的方向直直地举起了烟杆。
  “确实,人有顽劣,神也无法全然肆意,”苏弥的烟斗中快速飘散出大量的雾气凝结成一面坚硬的盾挡在了念因击来的剑轨上,“可正是因为,相互独立却又相互交缠,这世间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这就是我与我所爱之人所期许的样子。”
  “你敢言心中毫无怨恨?”剧烈的金铁交击声又一次响起,念因一击未果,踩在云气形成的盾上一个借力又翻腾向了空中。
  “我有怨恨,”苏弥探出手,将烟斗放在了烟雾上,“可我绝不因自己的失意而为那些本应祥和安乐的人带去灾祸。”
  “虚伪之言!”念因升到了最高处,鼓动魔力撑直了长剑,又摆直了身躯,身上的红袍如烈焰般肆意绽放开来,随后又紧紧地贴附住念因的身躯。
  念因整个人仿佛燃烧着尾羽、从炽热的日心中穿透而过的利箭一般,一往无前地向着苏弥射去。
  “这不是虚伪,”苏弥淡淡一笑,“这是我的责任。”
  说时迟那时快,念因已冲到了苏弥的头顶,血色的红袍与黑色的魔剑仿若凝成一柄利钻,狠狠地凿向了苏弥,而苏弥却松开了烟斗和云气,像是放弃了抵抗。
  激扬的尘土从地面升腾而起,罩住了苏弥和念因,结界内的石屿只能看到炸裂而出的苏弥的衣服的碎片。
  就在石屿忍不住要冲出结界时,灰尘渐渐落下。
  呈现在石屿眼前的,是略显凄惨躺在地上的念因。
  和须发皆张,昂首露颈,浑身奔涌着夺目金光,一只脚紧紧踩在念因身上的大狮子。
  大狮子高高翘起于身后,鬃毛处呈火焰状镂空尖形的尾巴发泄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与往常相比稍显张狂与浑厚的声音响彻了天地。
  “所以,我是神,而你是巫魔。”
  作者有话要说:
  在山海经的传说中,窫窳是被贰负杀死后,被一群会巫术的独立在仙与人之外的人复活的。
  至少在山海经的故事体系中,是没有明确的“魔”这个概念,而是以巫魔出现的。
  念因是我自己编的人物,但窫窳和贰负是确实有传说记载的,这个终章故事,还是会稍稍依托一点点山海经的记载,但主要故事都是我编的,考据党不要太认真


第91章 念因(三)
  ——————————————————
  石屿在梦见前世中见过苏弥原型的样子; 本来只觉确实很大,但此时亲眼所见,苏弥,狻猊,龙之五子赫然立于他百米开外,除去震撼,更多的却是一涌而上的心悸。
  他本为自己一人之愿而来,现却负天下之重而战。
  这是他的爱人; 也是天下神明。
  石屿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充实和热盈,关于生活的希冀,与苏弥并肩的勇气,前世的愧疚懊悔; 这一世还可遇见的感恩; 甚于连那些; 不愿自己的大狮子被他人所欺负的不满,也不希望苏弥看向别人的嫉妒。
  石屿站在那里,恍若四季流转星河陨落,记忆中种种如走马灯一般一一从他眼前滑过。
  百年前刚化作人的不谙世事,这一世自幼对情了无所感,似乎在现在这个时间里与周遭的一切的融合在一起; 蔓延生长; 最终成了那不可名状的心意感觉。
  “百子归!”
  童果的一声叫喊,将石屿从那怪异又充盈的感觉中拉了回来。
  石屿回过神; 看到那封印窫窳的罐子,在刚刚那短短的瞬间,又多了几条裂痕。而百子归的手掌已竟开始渗出血,染红了袖口的位置。
  童果连忙画下几道咒符,加固罐子的封印,而后坐到百子归身边,与他肩膀相抵,继续一起进行封印。
  “窫窳即便出来,只要还在结界之中,就可再用罐子收住,”童果看着那个罐子的破裂之势似乎不可逆转,“我们不如干脆让罐子裂开,再进行封印。”
  “那样的话,只我二人的力量或许不够。”百子归也并非没有想过这个方法,但此刻苏弥也在结界之外与念因交手,百家其他人都在山下被定住无法动弹。
  “拼一下试一试总比这样苦苦维持的好。”童果知道百子归这样维持实属勉强,不如放手一搏。
  “那……”百子归抿了抿嘴,也觉得或许破而重立或许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
  “不可以,”石屿打断了他们,“我们给你们的,其实只有七物。”
  因为刚刚见面实在匆忙,石屿还未向百子归他们说清楚关于烛龙那一物的情况。
  “烛龙之泪在窫窳的血脉中,可以说窫窳本身就是那八物之一。若是将他放出,只要他不在这个法阵中间,依旧无法进行封印。”
  “可是这样下去,百子归你……”童果看着百子归的伤势不断扩大,心里也是着急万分。
  “没有大碍的,”百子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安抚着童果,“前几日的伤基本上都好了,这般维持而已,我还不至于这般体弱。”
  “可是……”童果刚刚与百子归一起维系法阵,自然感受到了那股逼人的力量。
  “怎么,昨晚我还不够……”
  “你你你乱说什么,”童果一瞬间臊得耳尖儿都在红,心虚地瞥了下石屿,“你快别分心,我,我去给你拿些药。”
  说完童果就一溜烟地往屋子里跑去,给百子归去拿些外伤用药。
  百子归平日里很少说这般逗弄童果的话,他自然是知道自家这个平时咋咋呼呼,真说些什么立刻就手忙脚乱的。
  只是现在——
  他虽是嘴上说着无碍,可实际上他明显地感受到了那封印窫窳的结界越发松动,即便他用尽全力,那原本的结界就像是活了一样,不断地从罐子上剥离,不知究竟被吸到了何处。
  百子归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渐渐地反噬过去,可即便是这样,那个逐渐缺失的封印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怎样都填不满。
  ——————————————————
  伴随着苏弥的那声怒吼,念因的身躯逐渐衰老,原本姣好的面庞仿若被烈火灼烧的朽木一般逐渐灰白,直至化作了粉末状的灰烬随风散去。
  而不远处的犬齿龟的头上,却又仿若虚空中打开了一扇门,毫发无损地走出了在嘴角邪勾着一抹笑意的念因:
  “不过是对付吾这般巫魔,上神竟是显出原型,真是看得起吾啊!”
  念因理了理衣服,似乎全然不见刚刚一时败落的狼狈,语气中依旧是那般狂妄又带了些嘲讽。
  苏弥并没有被念因装出的云淡风轻所迷惑,他深知自己已将念因伤得不轻,此时念因多半是在暗中治疗自己的伤势,当即四肢发力,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念因的面前,寒光凛凛的爪子转瞬就要拍上念因的面庞。
  “也是成全了你的执念。”
  “吾的执念?”念因歪头笑了笑,足尖在犬齿龟的头部轻轻一点,身体向后方飘去,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苏弥的这一拍,“吾从无执念,只是你们信的天命既是对吾不公,那——”
  一道白光乍现,苏弥的腹部赫然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泛着金光的血液止不住地渗出来,将苏弥腹部的毛发染得血红。
  “吾纵是毁了天命,也要得了吾想要的!”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念因的身旁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型生物,若用神力充斥双眼,还能隐隐看到那人型生物和念因左手手心连着的一条无色无形的丝线。
  “贰负?”苏弥稍稍站定身子,这才看到,眼前被念因操纵之人竟是和他记忆中的贰负有些相似。
  只是眼前这个人,头发已是乱成一圈,长发下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神采,身上的衣服不过是几块破布,周身散发着血臭之味。
  “你——”苏弥虽是和贰负不过是几面之缘,甚至从未交谈过。
  可贰负身为武神,人间战事连绵之时,供奉信仰他的人自然无数,在仙界也曾是风光一时。金戈巨斧开洪荒,火光星辰皆于铁马之下,长翎不压弓弦,马踏烙土三寸。
  完全不敢将那时之人与眼前这个人认作同一个人。
  “怎么,上神莫不是怕了?”念因睥睨道,那眼下之痣又为其添了几分傲慢,“神嘛——也不过如此。”
  念因伸出左手先是招了招,而后又向下虚按,贰负便乖乖地伏在了地上,任凭念因将自己的脚踩在他的背脊之上。
  “上神说世间有正邪,亦有规矩。”贰负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念因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庞却不自然地红润了起来。
  苏弥的口鼻处也弥漫出了一股雾气,静静地附到自己腹部的伤口上。
  “那——杀人偿命算不算也是其中之一?”念因将脚从贰负身上抬起,一种莫名的力量感充斥在念因的全身上。
  苏弥的腹部也停止了流血,白雾弥漫间,翻开的伤口也逐渐地愈合。
  “窫窳原本也并无过错,却被他杀了,吾说他有罪,上神并无异议吧?”
  念因一脚踢开了贰负,原本勇武无双,铁骨铮铮的武神此刻却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冷颤着蜷缩在了一旁。
  “吾不过是让其赎罪,甚至并未杀他——”念因的右手中,黑色的丝线瞬间涌现了出来,又不过刹那,一把黑色的巨斧就此成形,念因大步跃起,一往无前地擎住巨斧向苏弥劈去,神态动作,与当年率部冲杀的贰负丝毫无差,“上神,你口中的神与巫魔,究竟孰对孰错呢?”
  苏弥抬起双掌,用利爪架住了巨斧,却架不住巨斧上传来的充沛巨力,向着后方不住地飞退,腹部赫然又有一丝血珠渗了出来。
  ——————————————
  石屿看到苏弥不堪念因猛攻,渐渐处于下风,心脏宛如被揪起那般担心。
  而百子归在此时也再次明显感觉到了封印窫窳的结界不断松动,而他此时也注意到结界外的焦灼,心里知道,这样下去那巫魔迟早会打破结界攻进来。
  于是百子归心一横,趁童果拿了药还未跑回来,对石屿说道:
  “童果虽说是我们这一辈资质最好的,他自己又口口说着自己是童家单传除妖师,但其实他的家人在他小时候就都去世了。”
  “他自六岁便是被我父亲带入百家学习。但终究并非我姓族人,长辈对他照顾终究不比亲生父母,同辈之人也多嫉妒他,从小到大,他身边除了我便没有别人了。”
  “但我知道,他是当真信任你,把你当成朋友。”
  “且又有上神在,若是有何意外,我百子归愿用我百家之主的掌印相托。”
  “请你,”百子归艰难地换成了跪姿,深深俯身而扣,“多多关照于童果。”
  “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他性子活,一个人会憋闷坏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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