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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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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瓷悄悄凑到宴柏深的身边,趁着师父与师兄们将那竹简分发送给各大门派,无人注意他们,左右飞快看了眼,趁宴柏深不备,垫脚,稳稳抓着宴柏深的胳膊,悄然与他几近相贴,对着他耳垂呼了一口气。
林苏瓷做完这个眼睛一眨不眨,紧张盯着宴柏深的耳垂,只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大掌悄悄捂上了他的眼睛。
一片黑暗之中,林苏瓷听见自己耳边,传来宴柏深沙哑着声的轻叹,依稀有些意味不明的咬牙切齿:“……小混蛋。”
第39章
从四方门散发出去的竹简不多; 林苏瓷只复刻了十来个,这十来个分出去的竹简所投的门派也向周围扩散了去; 不出几日,这消息犹如一阵风传遍所有修士耳中。
一个给弟子历练; 诸多门派共同签过协议的秘境,居然发生了如此丑陋不堪的事情,无异于此地间最大最轰动抓人眼球的消息。
尤其是……
二十多个修真门派; 上从长老; 下从弟子; 齐聚金玉阁门前; 汇集数千修士; 前来讨要个说法。
金玉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里出个什么事,多少都有自保之力。可这一遭; 是完完全全得罪了所有修真门派。
前来讨要说法的各大门派长辈一点面子也不留,金玉阁不开门,就动手硬砸,丝毫没有和平解决的余地。
没辙,金玉阁阁主腆着脸把彭升送了出来想要当做交代,当场被其中一个护犊子的元婴修士诛杀。这却并不是解决,只是泄愤。
最终; 金玉阁不得不开门迎了各大门派高阶修士进去; 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最后,金玉阁阁主带着一众长老亲自把各大门派送走,脸『色』灰白。
四方门并未参与其中。
林苏瓷本来还以为能去凑个大热闹呢,毕竟原着里,小白菜把事情宣扬出来之后,金玉阁元气大损,差点被四分五裂瓜分了去。
这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热闹,只可惜,轻缶拦着并未准许去。
宴柏深解开了林苏瓷的腰链,独去闭关,全师门没有人能奈何的了林苏瓷,都担心这个年纪最小最好奇外界的小崽子,一个不小心跑去凑热闹,给人穿成肉串串送回来了。
在轻缶的示意下,小蓝接过了一个重担。
“小师弟,来坐。”小蓝抱着从厨房讨来的瓜子花生摆了一竹亭,热情招呼着林苏瓷,一副要促膝相谈的模样。
林苏瓷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宴柏深到底是受了伤,为了不留下祸根,这两天在后山寒潭去闭关,他什么也帮不上,只能蹲在悬崖边看着那包裹在其中影影绰绰的身影。
然后还不能去围观大事件,林苏瓷有些憋得慌。
小蓝磕着瓜子,似乎在苦恼怎么开口。林苏瓷狠狠咬着鱼干,干吹着凉风,片刻,他先开了口:“五师兄呀,师父让你叫我过来干嘛。”
“师父的意思是呢,咱们家最小的崽子,以后也得见人。你好歹都筑基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小蓝挠挠头,憨憨一笑,“毕竟你这脾气可一点都不好,走出去,想杀你的人肯定排长队。”
林苏瓷:“……我怎么了我?”
“严格来说,和小师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小蓝斟酌着,“这主要是吧,咱们家,和外头的其他门派之间的关系,稍微,有那么一点……”
“不太和谐。”
林苏瓷一点也不给他这个含蓄的说法面子:“五师兄就直说吧,咱们师门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要从好多好多年前说起了。”
林苏瓷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听故事。
谁知小蓝话锋一转:“远的就不说了,没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咱们四方门开宗立派起,就结了不少仇。这个仇吧,就不是我们当中谁的,而是四方门这个门头。所以小师弟,你顶着四方门的弟子这个名头,就要注意。”
林苏瓷听话听了一半,最好奇的地方偏偏给小蓝隐了去,他心里头急得挠肝。
“五师兄,什么仇,怎么结的?你得给我说清楚呀。”
小蓝磕了半天瓜子,慢吞吞说:“我们的存在就是仇,没有理由。”
“前些年,我们和任何门派都没有交集,也就是这些年,才和周边其他门派有了往来。虽然如此,他们到底都对我们心有芥蒂,你只需要记得,能别和其他门派有关系,就别。”
“秘境里,那个被你救了的……”林苏瓷问道,“算是关系么?”
“算啊。”
小蓝重重一点头:“想当初他们门派手上有弟子在我们这儿险些折损,好些年都没有给我们好脸『色』。救了他们一场,以后他们肯定不会阴着给我们来招了。算是减去了一个隐形仇敌。”
“如果不是在那种情况下遇上,你信不信,他们敢直接给我们动手。”
林苏瓷回想了下那个姑娘得知他们身份后,痛不欲生的模样,颔首:“我信。”
“还有啊,”小蓝继续说道,“别看在紫金琉门口大家都帮着你,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和每个人息息相关,事关重大,没有一个人会来给你出头的。”
林苏瓷立即反驳:“谁说的,大师兄肯定给我出头!”
小蓝一噎:“我说的是外人!”
“外人……”林苏瓷迟疑了下,“那个为首的帮我们说话的,他不是看着挺支持我们的么?”
“你知道他是谁么?”小蓝问。
林苏瓷自然摇头:“谁啊?”
“崇云派这一辈的首席大弟子,涂深。”小蓝道,“几个月前,师父专门让大师兄带着你和六师弟去贺寿,就是为了让崇云派弟子照顾照顾咱们。那小子才会这么直接的出头。”
林苏瓷若有所思:“他倒是个不错的,有胆量有心思,还愿意出头,长得也……”
“哎哎哎打住打住!”小蓝火烧屁股似的差点跳起来,连忙摆手,“这话你说到这就行了,别往下夸了!让大师兄知道,我铁定要挨揍。”
“你挨什么揍,不就是介绍了下当时的那个人么,”林苏瓷诧异,“这有什么,他当时帮了大忙了,回头我要是去崇云派的话,肯定要去当面致谢的。”
“免了免了免了!”小蓝斩钉截铁,“你就当没有从我这里知道他的身份,感谢这种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小师弟。”
小蓝像是生怕林苏瓷还要说什么,一连串儿道:“师父让我告诉你,我们师门在外头不受人待见,而且还容易被人敌对,这种要命的时候,咱们不能出头。若是没有我们,这事情解决起来肯定顺畅,添了我们,指不定里头有什么风波呢。”
林苏瓷大概知道了轻缶的心思,却还是『摸』不着头脑。四方门一个在原着中一丝一毫痕迹都没有留下来的门派,怎么就这么有名气?
这不符合常理啊。
按理说,任何一个有名有姓的门派,肯定是有戏份的,那么小说里绝对又那么一笔描写。就算是随笔带过的只言片语呢。
四方门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就从未存在过一样。
就像是……
被抹杀了所有的痕迹。
林苏瓷不由想到,那个被宴然灭了满门的玄心门。
会不会,因为得知了四方门和玄心门之间那么一点联系,反派宴然灭玄心门时,顺手就把四方门也……抹灭了去?
林苏瓷蹭的一头站起来,呼吸略微急促。
紫金琉秘密,金玉阁退让,这些事情过后,可能还有不足一年的时间,就是大反派宴然的主场了。
林苏瓷心中一动。
宴然自然不该是无天无地无父母,小说之中出场再简单,在这个世界里,他肯定有着生存的痕迹,那他要是赶在宴然出场前把人找出来……
不对,找出来也没有用。
宴然是天生魔体,无念无欲,心无天地,所到之处,皆是杀戮。他与其他的反派所求名利也好,修为境界也好,都不相同的是,他无欲无求。
一个没有任何人『性』残存的魔。
关键是,无人能胜。
找出来又能如何,他去送菜么?指不定被人怎么一猫十八吃了。
林苏瓷深知其中的天堑般沟壑,哪怕是小白菜,也根本没有办法和宴然抵抗。宴然可以说,无法用武力取胜的存在。那么,就必须要换一种思路想法子解除僵局。
林苏瓷手撑着桌子,额头渗出了不少汗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在桌面,隐隐化开。
绝对不能让宴然把四方门灭了。
既然无法从宴然下手,那么,就从玄心门下手!
还有一年的时间,一定要把四方门和玄心门彻底掰开!绝对不能让他家师门,给玄心门去陪葬!
必须要想法子从宴然的手中把四方门保全出来!
“小师弟?”小蓝只见着自家小师弟忽然就魔怔了似的,吓了一跳,手足无措,“你没事吧?”
林苏瓷慢吞吞抹去额头汗珠,眼睛亮晶晶的,里头似乎盛满了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光:“无事!我先走了!”
小蓝眼睁睁看着林苏瓷尾巴一甩就跑:“哎哎哎小师弟!你去哪儿!师父交代的你记下来了么!”
“记下了!”
林苏瓷边跑边嚎:“我去找大师兄!”
浓雾薄云,烟熏袅袅。
寒潭里一片安静,无一滴水花飞溅的声音。
林苏瓷跑得飞快,顺着悬梯连跑带颠,脚下一个不小心,一滑,重心不稳之下,他直接一头从悬梯上竖着栽了下去。
“呜嗷!!!”
林苏瓷吓得脸都发青了,来不及有任何动作,笔直坠入寒气渗骨的寒潭之中。
‘哗啦’一声响彻山谷的水花声伴随着林苏瓷嗷嗷嚎叫,他手忙脚『乱』『乱』刨着,猝不及防之下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会水的猫崽,伸出头吐出水,凄凄惨惨嚎叫:“救命啊嗷!”
下一瞬,寒潭之中,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牢牢圈住了『乱』刨的林苏瓷。
林苏瓷被揽入一个冰块似的怀中,冷冰冰的,冻得他全身一颤。
“你又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中,是熟悉的无奈。
林苏瓷瞬间心里头就找到方向了,完全踏实。『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转过身。
“柏深,我来是告诉你……”
林苏瓷话还未说完,目光发直,下一瞬,他满脑袋装的东西,飞的空『荡』『荡』。
眼前抱着他的人,身无寸缕,及腰的寒潭无法遮盖的腰线以上,统统『裸』『露』在外。
素来包裹在整齐的衣衫下的身体,肌理分明,肌肤下,隐隐覆盖着一层流动的暗『色』,一闪消失。
他身上全是水珠,雾气凝结在他的睫『毛』,缓缓滴落,顺着脸颊,下巴,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林苏瓷的目光顺着那颗水滴缓缓向下,一路看着那水滴从宴柏深的腹肌,继续向下,顺着人鱼线,顺着结实的腹肌悄然隐入水中。
林苏瓷眼睁睁看着,宴柏深的腰腹下,安静的清澈潭水,缓缓泛开一圈涟漪。
第40章
林苏瓷大脑一片空白。
他刚刚是来干嘛来着?想给宴柏深说什么事来着?
水花哗啦散开; 却是宴柏深大手一捞,将不远处岸边的一件外衫招来; 盖在了腰腹间。
直勾勾的视线被阻断,林苏瓷慢吞吞抬起头来; 对上宴柏深充满意味复杂表情的脸,轻松愉悦:“哈哈,这里的水挺粗的啊。”
宴柏深:“……”
林苏瓷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赶紧补救:“不是; 我是说; 这水挺硬……清澈!对; 清澈透底!”
宴柏深花费了不少气力; 硬生生绷着一脸面无表情:“找我何事?”
如果不细听,倒是觉着他说话声音无碍,可林苏瓷这会儿贼机灵,竖着耳朵; 自然听出了宴柏深语气中的两份不曾有过的喑哑。
不知道为何,这低哑的声落入他耳中,林苏瓷颇为不自在,『摸』『摸』鼻子。
“呃,我来找你……”林苏瓷想了半天,可满脑子都是刚刚清澈的潭水下微微涟漪的动静。他努力了半天,注意力还是忍不住跑到被外衫盖住的地方去; 绞尽脑汁; 也没有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他索『性』随口找了个借口; “来看看你伤好些了么。”
宴柏深就算知道,这是林苏瓷临时扯出来的借口,他也没法戳破。毕竟林苏瓷眼前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得懂。
“好多了。”
宴柏深站在水中把衣衫穿了起来,拽着林苏瓷上岸。
此地天然寒潭,寒雾缭绕,他们俩坐在岸边,齐刷刷目光投向远处。只是此地有雾气,间隔数丈就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林苏瓷冷静了片刻,刚刚的一点点隐秘的兴奋也散去,脑袋渐渐恢复神智,之前所想的事情,才慢慢回到他脑袋里。
“师兄,师父把彭曲还了回去,湖『色』也扔回给凤舞,为什么扣着钱关不放?”
林苏瓷现在要把玄心门放在心上,好好儿把该知道的全部搞清楚,为了给自己家师门一个康庄大道。
宴柏深淡淡道:“在犹豫。”
金玉阁涉及面太广,彭曲不过是倒霉撞到了林苏瓷手中,就算没有彭曲,只要知道了金玉阁的事情,这些门派都站在上风,怎么也能把金玉阁拿捏住。
湖『色』更倒霉,就是个银货两讫的杀手,还失败了。四方门都没打算再结仇一个杀手组织,做了个好人把人送回去了。
至于钱关,是整件事的开端,而且玄心门毕竟不是外头那些门派好解决的,单纯一个出于同宗,就让轻缶束手束脚,难以动作。
这一个把柄,用好了,或许能够打破四方门和玄心门多年来的僵局,若是能彻底撕破,甩开束缚,倒是多年来难得的大好机会了。
只是担心轻缶心存余地。
林苏瓷问:“师父不是都已经出来开宗立派了么,咱们和玄心门彻底划开道道不行么?”
“打断骨头连着筋……”宴柏深的表情看着却并不怎么看好。
林苏瓷这就彻底不理解了:“那为何师父会单独出来?”
他如果没有记错,师父的师父,师父的师兄,都是玄心门曾经的掌门,师父的师侄,也是现在的玄心门掌门。按理说一个嫡系弟子,怎么也不该走到单独立派的地步。
虽然林苏瓷觉着,单独开的好,和除了傻白甜望梨陈以外,满门小人的玄心门划开道道了。
宴柏深沉默了片刻,冷不丁道:“师父是叛出师门的。”
林苏瓷下巴差点惊掉了:“什么?!!”
这这这怎么可能?他家师父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个与世无争,快落过自己小日子的大傻子,怎么还有这种类似反派经历的设定?
叛出师门啊,这起码也该是犯了重罪的吧?
套在总是一天神叨叨炼丹的轻缶身上,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林苏瓷伸手默默把自己下巴抬回去,脑袋空白了须臾,而后一摇脑瓜,抬手拍着响亮的巴掌,真心实意:“师父可真是……威武霸气!”
宴柏深一言难尽看着他。
叛出师门这种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惊天丑闻的大事,落在林苏瓷口中,倒是轻飘飘一句威武霸气了?
林苏瓷惊叹不已:“原来咱们师门也不是什么真的小门小派啊,师父也是曾经辉煌过的叛逆弟子,师兄你是扫地僧,其他几位师兄师姐也那么厉害,哎呀,我这是掉进一个金窝窝了!”
林苏瓷喜滋滋的:“不错不错,这样看的话,我们师门树敌颇多就有了解释,这种设定,真威风!”
宴柏深本来还想给林苏瓷详细说一下具体,见他就凭借一句话,眉飞『色』舞不知道幻想着什么,抬起手,敲了敲他脑瓜。
“哎?”林苏瓷满脸笑意还未收敛,茫然看着行凶的宴柏深。
宴柏深看着小猫崽茫然不自知的傻乎乎模样,后牙槽磨了磨,无奈:“回去吧。”
“我不!”林苏瓷趁着这会儿想起来了,赶紧说,“柏深柏深,你刚刚说咱师父是叛出师门的,那么咱能怎么做,直接和玄心门切断所有联系?”
宴柏深沉『吟』:“……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林苏瓷精神一震:“你说!”
宴柏深慢吞吞道:“玄心门不再存在就行了。”
林苏瓷脸皮一扯:“……玄心门不再存在,说得简单,可是等到那个时候……”谁知道大魔王宴然会不会顺手就把他们四方门也送到地府去凄惨团聚了?
“想个实际的吧,”林苏瓷抱着膝盖,苦思冥想了半天,“你说,抬着我的尸体上门去要个说法,能不能……”
林苏瓷话音未落,只觉空气骤然降了温,好似寒冰霜『露』袭来,冻得他一个哆嗦。
抬头看去,宴柏深的面『色』阴沉不定,眉宇之间的那股子煞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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