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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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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月余,如众星捧月作千夫所指,如春风得意作心境寒凉,纵是平素性情再如何闲散自在,于一个未及弱冠的青涩少年而言亦是太难承受,竟被打击至此。
  云濯望向那人,话语硬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看穿他的犹豫,司徒凛低下头去,喉咙里传来一声沙哑的苦笑:“你在想,当年那个悠然自得又八面玲珑的凛兄去哪了,对不对?”
  云濯闻言咬紧牙关,不欲回答。
  见他不语,司徒凛又叹道:“是啊,或许那个我,已经……”
  “胡说!”
  见人自怨自艾,云濯虽不满却也不忍心再责备,半起身子扶住那人肩膀,低声道:“我从未怀疑过你,别胡思乱想。”
  语罢,抬手转身,面向那震动不止的大门:“你不愿去理论那就不去了,我去拖着他们便是!”
  “何必呢。”
  门外一片骂声,心内一片颓凉,司徒凛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他,惨淡摇头道:“你出去万一被那姜未反咬一口,岂不连自己也陷进去?”
  “这是什么话?!”
  云濯一甩袖袍,握着无奇的右手攥得指节泛白:“那也不能让这些乌合之众继续颠倒黑白吧?!”
  “随他们吧……”
  司徒凛的眼睛缓缓闭了上,艰难翕动的嘴里发出低沉的气音,让他一时间根本辨不清悲喜:“反正现在屋中这个人,只是个无能无用又不成器的废物。一个既察觉不到鬼气溃散,又连害死自己师兄的凶手都抓不到的废物……任人如何去说,也无妨了。”
  字字入耳,亦如刀割,云濯不可置信地连退三步:“你,你说什么!”
  “我说,当年那个于紫竹林里成竹在胸,于凌云会上嬉笑怒骂的司徒凛已经死了。”
  司徒凛将身子所得更加靠后:“你如今又何必为了一个废物让自己深陷泥泞。”
  不是,不是的!这个人,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尚未同仇敌忾便已自乱阵脚,云濯望着那角落里的身影直摇头,胸口像被揪住似的,连气都喘得困难。可还未及调整,身后的门板偏好死不死地又吱呀响起,竟是那些“武林义士”搬起了石块要将其砸开。
  “你快走。”
  心境颓唐到底也要顾念友人安危,司徒凛缓缓抬头,瞥了一眼身后那扇半开的窗子:“从此窗再翻出去吧,莫要再与我这罪人有瓜葛。”
  余音未落,可怜巴巴的木门已被砸得变了形状,门外嘈杂的怒骂声愈来愈强。云濯望望那窗子,又回头看看那人,终似下定决心一般,咬着牙背过身去,伸手倚靠,死死抵在门上。
  “你?!”
  这番动静委实不小,司徒凛疑惑抬了眼来。
  “给我闭嘴!”
  身后门摇摇欲坠,身前人也不让自己省心,他终于按捺不住,艰难抽出无奇,指向司徒凛的胸前:“再说什么你你我我,叫我自己逃之语,小心我一剑捅了你。”
  字字入耳,面前人稍露惊色,怔怔望向他。
  “听我说。”
  云濯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英雄也好废物也罢,你都是司徒凛,是我打娘胎里就结下孽缘的异姓兄弟,是我最钦佩敬仰的友人。而兄弟间本就应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啊……”
  他顿了顿,又叹道:“如今归离惊变,这一个月大家都过得不易,但你若觉那悔恨与污名太难熬,苦痛和责任太沉重,我便与你一同分担。若觉得自己一时疏忽酿成大错,不再意气风发,那便换我来护着你又如何!”
  字字句句回荡室内,虽不激昂,却仿如在司徒凛头上炸开惊雷,几乎是瞬间,紫衣的颓唐少年竟揉了揉眼,眸中如梦初醒地泛出一道微光。
  此时已入夜,烛火昏黄之间,门前一道身影映入他眼底。
  那少年并不算健硕,十六七岁的身量未曾抽条,甚至于同辈仙门弟子相比还有些瘦削,可此刻却咬牙拼力,手脚并用地抵着那扇门,似拼尽了性命。
  门外是一大群怒喝着的乌合之众,是向他泼来的污水,是这一场变故带来的灭顶之灾。
  而门里,是司徒凛和云濯。
  也只有司徒凛和云濯。
  但是,足够了。
  忽然,司徒凛睁开低垂了许久的眼,数日宿醉的晕眩之意还未消,可视野中云濯本在昏昏室内辨不清颜色的一袭衣衫,却被烛光余晖照得格外明晰。
  像太阳,很耀眼。
  然后听到那人对他一叹:“凛兄啊,这种话太伤人,以后莫要再说。”
  似有所感,司徒凛沉默须臾,终缓缓站起身来。
  见那人有了反应,云濯一喜,又忙道:“你若不愿同他们争辩,那就快去找九淼的长老来管管。我在这顶一会儿,他们横竖不敢怎样的!”
  司徒凛不语,缓缓行至他面前,因脚步虽略虚浮,却无犹豫。
  他一只手扶上行将断裂的门栓:“谁说我要走的。”
  “哦?司徒凛,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
  听闻动静,门外传来姜未一声冷笑:“方才我还在想,你们若再不出来,我便要在门前放火了呢!”
  门内云濯略一皱眉:“姜未,你竟想行此等卑劣手段!”
  姜未无所谓轻哼:“卑劣?不不不,我这可是,‘为民除害’啊!”
  噼啪——
  不待云濯再骂,门栓乍然落地,几乎在那一瞬间,木门便被狠狠反砸在了墙上。原本正全力推挤着的几位‘武林义士’因惯性栽了个踉跄,而为首的姜未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当中走出的紫衣人一把提起了衣领。
  “姜未,不要以为我不肯作声,你便可以欺人太甚。”
  司徒凛攥着姜未的衣领,声音虽抖着,气势却同方才完全两样:“那信的笔迹与我不同,你大可比对!妖患闹出的时间亦比我们去往归离潭附近时要早许多,你也可去调查!选拔下任魔尊是师叔临时起意,嫉妒杀人何来证据?!”
  他顿了顿,又怒道:“你不过因曾与我有过节,此番便信口胡诌,乱作证词,还欲在我九淼地界使用私刑,甚至不惜放火残害无辜,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规矩?司徒公子当年在凌云会上弃赛时,可讲过什么规矩?云公子当年追堵我至庐陵时,又可讲过什么规矩?”
  面前人恼怒非常,姜未却毫不在乎,冷笑道:“我便咬定了曾在归离潭见过你又能如何?你若说凶手另有其人,那便查出来给我看看啊!”
  “呸,光会张着一张嘴在此指点江山,凭空污蔑,你自己怎么不去查!”
  云濯也走出门来,怒目而视:“归离信物是老祖宗留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盗取岂是易事?这贼子定非平平之辈,哪能叫你随便几天就查出来?何况污蔑他人和调查此案根本是两码事,混淆视听可有意思?”
  “混淆视听?污蔑他人?”
  姜未冷哼一声:“我就要说,我就是在归离封印附近看到过司徒凛,你待如何?!”
  “当真是为了造谣连良心都不要了啊。”
  见人死不悔改,云濯一震袖又质问道:“凛兄除妖之时分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如今你既敢声称见过他,好胆把何时何地,你又因何缘由去了归离潭见到他都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姜未亦不示弱:“我,我是去帮忙料理封印大典之时……”
  “可湛露门前去帮忙的弟子名册我查过。”
  司徒凛冷笑一声:“那上面分明没有你!”
  “你!”
  眼见说不过,姜未狗急跳墙,手腕一震,拔剑而出,对着后面众人大吼:“给我上!抓住这两个害人贼子。”
  言语未落,几个喽啰张牙舞爪嚣张上前,但三教九流旁门功夫到底捱不过五派正统弟子,不消片刻工夫,被二人数招撂倒,四仰八叉地扔了出。
  “谁是害人贼子谁心里清楚。”
  对付完那几个乌合之众,云濯一拍袖上之灰,对面前一群眼露惧色之人道:“谁若再来挑衅,这便是下场!”
  “这……”
  到底对方曾是赢过凌云大会之人,一见此架势,其余随从皆退了数步,无人敢上前。
  姜未大怒:“你们!”
  话音方落,僵持少顷,院墙之外忽又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另几名急急喽啰跪于姜未面前,脸色极差。
  为首者语声颤抖道:“公子,不好了,九淼掌门听到动静,带人过来看了。”
  “什么?!”
  听闻此事惊动甚众,姜未一惊:“凌溯不是早上便去料理事务了么。”
  喽啰急道:“好像是凌小公子察觉事情不对,及时禀告了凌掌门。”
  ……凌薰?
  这小子倒鬼机灵,通风报信得够及时。
  一听有了长辈撑腰,云濯暗给凌薰道谢之余,心中亦更为理直气壮,冷眼瞥过那群乌合之众,挥剑一指姜未,义正言辞道:“姜公子,九淼掌门将至,你若走,此事一笔勾销,你若不走,我们便去他老人家面前一一对峙,辩个明白,你看如何啊?”
  此语未落,姜未已听得咬牙切齿,本欲再行发作,却被几人拦住手脚。
  当中一人道:“师兄啊,别闹了。同辈之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可以,可若惊动人家掌门,怕是要告到师尊那去的。”
  另一人也连连附和:“对啊,这在别人地盘要真闹上去,论理咱们未必说得清啊。”
  “公子,快走吧。”
  抓着他衣袖的喽啰急急将他往外扯:“等凌掌门来了就来不及了。”
  众人你言我语,越说越军心溃散,见姜未仍不听劝,便哀叹连连,背信弃义,索性自己先脚底抹油。
  结果不过须臾功夫,那群围观者便夹着尾巴乌泱泱散了一半。但见面前两人寸步不让,身后喽啰亦无心再对峙,外边还有个随时要来的凌溯,姜未真真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咬牙切齿纠结半晌,只得甩手作罢,冷哼一声,随喽啰翻墙而出。
  半晌,待最后一人背影远去,云濯终沿着门边靠坐下来,感叹自己来得及时之余,亦长舒一口气:“呼,有惊无险啊……”
  他拍拍一旁的司徒凛:“凛兄,还好你方才及时站起来,要不这房子,怕真要被他们点了。”
  语罢,司徒凛却半晌没回应,云濯疑惑地转了头,竟见那人失了力道般身子一软,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凛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濯大惊,赶紧将人接住,司徒凛温热的气息弥散在他颈间,却是缓慢微弱到有些不成样子。
  他晃晃那人虚弱的身子,关切道:“凛,凛兄,你怎么了?可是刚才打斗受了伤?”
  不想,对方却摇了摇头,动作细小,热气呼出,鼻梁蹭过他的肩膀,引来些许麻痒。
  沉默须臾,终瓮声瓮气道:“云濯……饿。”


第二十七章 乱中义 其三
  将饿得发昏的人扶回屋里安顿好已是半深不深的夜里。
  这处弟子房本就偏僻,天幕一片漆黑,周遭的烛火明灯十分稀少,出入之门亦已关闭,云濯翻墙出去,两眼一摸黑地溜达了小半圈,却仍是不知去哪才能寻着食物。
  思来想去,分外纠结,最后只能将心一横,入了弟子房旁的小厨,硬着头皮对上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又待小半时辰后,云濯捧着包热乎乎的东西翻回房里。
  半昏不暗的月光之下紫衣显眼,那人正乖乖歪靠在床边,见他翻窗进来,赶忙起身去接,却被一把按回。
  云濯将那包东西推到他手中:“等急了吧,快吃!”
  也是饿极,一听有吃食,司徒凛三下五除二剥开那纸包,狼吞虎咽地啃了好几口。可待须臾后咀嚼几分却忽脸色大变,双眉直皱,顿了动作。
  他低头瞧瞧那纸包,但见当中一团乱七八糟的面,外边焦糊,里面夹生,芝麻团在一处,盐巴未曾揉匀,简直惨不忍睹。
  迟疑片刻,司徒凛抬头疑道:“你,拿来的这是什么?”
  “呃,算是,胡饼?”
  一撩衣摆坐在那人旁边,云濯挠头道:“我,我自己回忆着我家厨子那做法倒腾的。嘶,应该,应该没问题吧……”
  “自己做的?”
  闻此言,又想起这红薯都不知怎么烤的小子,司徒凛气息一滞:“你以前怕是没做过饭吧?”
  云濯不假思索:“那不然呢?君子远庖厨啊!”
  司徒凛没作声,又捻起一块饼,嚼了两口,摇头不语。
  看他这纠结不语之态,旁边那位迟疑片刻倒忽然有点底气不足起来。顺手从纸包里扯了一小块放在嘴里,结果刚嚼一口就变了脸色,飞似的站起身来奔到窗前,“呸呸”两口,瞬间将那饼吐了出去。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这东西能吃吗?!”
  明明步骤跟自家厨子一样,怎么偏偏味道堪比毒药啊?!
  嗓子眼里一阵一阵犯恶心,云濯边拿袖摆抹着嘴边顺气。谁知一转身却偏看到司徒凛又抱着那饼子吃起来,顿时大惊失色,上前去抢:“停!凛兄你是饿糊涂了吧?!这东西吃了要坏肚子的,快,快扔了!”
  “扔什么?这不是胡饼么?”
  眼见来人伸手要抢,司徒凛侧身一躲。
  语罢,干脆又狼吞虎咽了几口,将那块饼子瞬间咬下一大半,末了还意犹未尽,胡说八道:“你真别说,我这人就爱吃这种半生不熟外面还糊了的。啧啧,和外面比别有一番风味啊……”
  见那人乐得其所,云濯急得跳脚:“你真是饿傻了吧!”
  “傻?”
  不为所动,司徒凛将剩下半块饼珍宝似的护在怀里,冲他一挑下巴:“从小到大,有人说我顽劣,有人说我不争气,有人说我爱耍小聪明……然说我傻的,你还是第一个。”
  “可这不是傻是什么!”
  云濯直摇头:“你当真不怕被这饼子毒死嘛?!”
  “哎,毒不毒死再说,吃得开心就行。”
  司徒凛看着手里那半块饼,继续摇头晃脑说着奇谈谬论:“‘宁喝开眉粥,不吃皱眉饭’听说过么?你亲自给我做的,那我吃着自然开心。”
  他说这番话时,语气渐从原先颓唐,稍复成昔日招牌式的调笑打诨,脸上也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渐渐绽出笑容,仿佛自己手里拿着的不是半块胡饼,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不,或许对于司徒凛这样的人来说,真的拥有了稀世珍宝,也不足以让他这么开心吧。
  是他让他这么开心的?
  那人难得的笑容看得云濯心下一动,手上动作稍滞,但迟疑了一会儿,嘴里却仍是咬死不放:“那也不成!还是得扔了,我怕把你毒死……”
  “停,先别说这个。”
  稍稍恢复点体力,司徒凛将右手一抬止住他的话:“当初在归离潭时我就想问,你一趟洛阳行下来,怎么身上多了股狐狸味儿?”
  “啊?”
  云濯被问得莫名其妙:“可我在洛阳分明没碰见过狐狸啊。”
  “哦?”
  司徒凛玩味道:“真不是被狐狸迷了眼,然后自己不知道?”
  “嘿,你这人……我好心来帮你,却恩将仇报?”
  一见这人心情稍好,便不忘揶揄,云濯本也想出言回敬,但话到嘴边,念及那人情绪又生生咽下。
  末了,只得拍拍他肩膀,轻声一叹:“算了算了,挖苦便挖苦吧,你只要别再那副失落样子就好。不然,可当真吓死我……”
  “嗯,不会了。”
  见他一副心有余悸之态,司徒凛也知自己这几日所受打击甚重,表现太过颓唐。沉吟须臾,将人肩膀一拍聊作安慰,引他朝窗边走去:“莫再想这事了,随我来。”
  被人拉拉扯扯,云濯摸不着头脑:“又去干嘛啊?”
  司徒凛冲他一笑:“自然是上房揭瓦。”
  月色如银,房顶之上夜风萧萧。云濯依稀记得,上次和司徒凛攀上屋檐,还是月余之前在那无名村镇的荒凉宅院中。
  彼时少年不知愁,二人只顾插科打诨,闹个没完,如今再上层楼,却觉心境已微有别样。
  一场风波暂时告结,可凡事还得继续往前走,沉吟须臾,云濯试探着向那人开口:“凛兄,你下一步有何定夺。”
  似方才已作打算,司徒凛并未犹疑:“自然是继续调查那信物失窃一事。”
  “哦?”
  闻此言,云濯面露喜色:“那你是决定继续查下去了?”
  “嗯。”
  司徒凛点点头,道:“或许你说的不错,师兄之死我难辞其咎,但现在亦不是妄自菲薄的时候。”
  “真的?”
  想起白日里那人的颓唐之态,云濯仍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
  司徒凛斩钉截铁:“先前调查受阻,加之心内悔恨,我一时心性颓废。可如今一番折腾倒也想通,若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姜未这等小人钻了空子。唯有查出真凶,方能告慰师兄之魂啊。”
  夏日夜风轻拂过二人发丝,虽不算热却也不再寒凉,见那人眼中成竹在胸之神色渐行恢复,他终于信服,回以那人一笑。
  ――君既从泥泞中抽身而出,我便伴你前路风雨又如何?
  他朗然道:“那好,明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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