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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蛇_豆儿太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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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忻就抱着虎子给他跪下了,连哄带求:“好丑丑,信夫君的,你那是胎毛出得不好,刈掉头茬儿,多刮刮肯定比你现在长得密。”
卢蝎虎瘪着嘴,泪眼汪汪撇过脸来,将信将疑地望着龚忻。
龚忻顿觉心尖儿上狠狠打了个颤,脑子里先蹦出个字——丑,再蹦出三个字——得顺眼,叫他只想一件事——调戏。
低头看见小子的肚子,一抹脸,忍。
于是突然翻脸霍地立起来,指尖直戳到人脸颊上色厉内荏地呵责:“本座可是这一山之主!”
那又如何?
“趁机是不是?恃宠是不是?还有没有矜持了?”
坐着呢!
“顶嘴?!”
顺风。
“你再说!”
欺负哑巴——
卢蝎虎眉一垮,登时嚎啕大哭。
当然是在心里哭。
他哭,虎子不乐意了,挣扎着在蛇爹臂弯里扭过身,啊呜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龚忻也不知疼的,就让儿子的蛇牙在肉里嵌着,卑躬屈膝给卢蝎虎服软。
“乖宝儿别哭啦!你难过咱闺女都知道的,回头她又闹你。你看我现在又揍不着她……”
不知为何,孕期伊始,龚忻便一口咬定第三胎是女孩儿,说闻出来的。
蛇的嗅腺在信子上,他说闻,卢蝎虎直纳闷儿,隔着层肚皮,他怎么舔出来娃是男是女的。龚忻揽过卢蝎虎覆唇深吻,蛇信在喉管里挠了个来回,挽张意犹未尽的色坯脸回他:“你看我闻不闻得着?”
其时忆起这茬儿,卢蝎虎赶忙护住肚子,心堂里抽抽嗒嗒抗议:“不许打闺女!”
“所以我正说呢,打不着啊!”
“以后也不许打!”
“不打她上房揭瓦。”
“闺女不淘的。”
“也对,小子淘,这臭小子!”仿佛才觉出胳膊上的痛楚,龚忻揪起虎子尾巴倒提起来,忿忿龇出两排尖牙,“亲爹都敢咬,你个不肖子!我吃了你!”
卢蝎虎着急把虎子抢下来捂在自己心口:“不许吃虎子!”
龚忻舔舔牙:“他还咬我呐!”
“你是爹爹!”
“我还是你夫君呢!”
“你欺负我的。”
“光疼儿子不疼老子,偏心!”
“不是这个事儿!”
“你看我这牙印子——”说着捋起袖子把胳膊伸了过去,赫然四个血窟窿,虎子下嘴是真的没轻重。
卢蝎虎哪会不心疼?他可疼了,赶紧捉过来吹吹擦擦,徒劳地喊这个妖那个精去取伤药来。可满山里就一个龚忻会读心术能知他所思所感,其他的小妖尽看见二主子跟条离了水的鱼似的嘴一张一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龚忻自然听见了,心里头倍感熨帖,在人跟前蹲下来,下巴颏搁在卢蝎虎隆盛的腹顶,咧嘴嬉笑:“丑丑,你真好!”
卢蝎虎瞬间红了脸,臊得晕头转向,什么计较都给忘了。
一桩闲气便这样莫名其妙转了过去。
后来龚忻搜罗好几顶漂亮的花帽给卢蝎虎换着戴。并非不愿施法给小子化个发套装扮起来,只是卢蝎虎自己不喜欢,说假的就是假的,总会揭穿的,自己长出新发前暂且戴帽儿遮一遮罢。
这才又肯行出洞府,下到半山访故地,云林山色中再赏一赏,不知不觉又一日。
过得几天,算算产期将抵,龚忻想趁着孩子未落生,还把各处结界巡一遍。做山主是水到渠成的殊荣,虽非刻意求之,亦因天性懒散少有规矩约束,不过每年入冬前他总要警惕着些,免叫凡人甚或他域的妖魔鬼怪把结界踏破了,打扰此间安宁还当小事,莫伤了大洞小窠里好眠的性命才是要紧。
大早上出去的,讲好至多日落前便回,洞里头大小事务都给小妖交代过了,又有虎子如常黏在身边,龚忻去得麻利,卢蝎虎留在家中半日亦是安适闲在,与平时并无两样。午睡后跟儿子一道用过点心,惯例去给水缸一样大的二蛋的孵化室里换换暖炉里的炭,拉整并无褶皱的轻羽软褥,顺便同他说说话。
也不管还在蛋壳里酣眠的二蛋是否继承了父亲的读心的术能,卢蝎虎全当他听见了,不厌其烦地在心里头与他说天气说四季,说日复一复琐碎却珍贵的生活,特别知足。
不意腹上一紧,丝丝作痛,很快即平复,他便抚着肚子轻笑,想这是三丫头同二哥哥打招呼呢!催他快些破壳,莫还落在了妹妹后头,忒是磨蹭。身旁的虎子仿佛知晓他心思一般,也趴在蛋壁上凶神恶煞地嚷嚷:“出来,打架,不乖,吃了你!”
小子别的没学会,唯有这句自蛇爹那儿模仿来的口头禅说得最顺溜,动不动要“吃了你”。卢蝎虎哭笑不得,将他抱下来,边往外走边教导:“那个是弟弟,他小,虎子要当好哥哥,照顾弟弟,不咬人,好不好?”
耀武扬威的时候每个字都吐得清楚,给立规矩教做人,虎子便只会咿咿吖吖地笑,不点头不摇头,也不知他是懂了没懂,应还不应。架不住小子光头肉蛋脸,又白又圆,更会狗儿似的摇晃自己的小蛇尾巴给亲爹卖乖,号称软硬不吃很有原则的龚忻每每挨了咬后背人都要打滚乱叫儿子好可爱,更遑论心从不硬、脾气软得一塌糊涂、喜欢起来毫无原则的卢蝎虎了。于是爷俩仍旧嘻嘻哈哈返回主室。
未得坐定,忽闻窸窸窣窣的声响。住的时日久长,卢蝎虎晓得那是低阶小精灵间的交谈声。四面环顾,陡见石壁狭缝纷纷有细密的阴影正向内蠕动。细辨来,赫然是各类虫蚁在奔逃。不及问,急急的脚步声自外头冲进来,未得人形的鼬鼠四足落地来与卢蝎虎传信,尖细的叽语中只劝他快跑。
卢蝎虎认得,这小兽日间是随龚忻一道去了林子里的。如今他在此处,龚忻却在哪里?为何还要他跑?往哪儿跑?跑多久?
思绪绕过几匝,越想越心慌,不顾身子沉重蹒跚着往洞外去寻。任鼬鼠和陆续赶来的小妖们百般阻拦都无用。他们中好多不会人言,身形亦不似龚忻那般高大,更不敢对着二主子使蛮动粗,一群大不过猫儿狗儿的小妖居然一个拽一个拖在卢蝎虎裤腿上,企图以此来牵绊他向前的脚步。遥遥看去,宛如死骸曳地,自主室一路铺垫而出,蔚为壮观。
虎子不说搀扶着行动不便的亲爹,还在边上起哄,不时扒拉这个花精那个猴孩儿的,乐见掉了队的小妖拼命赶上来继续往那条沉重的“脚链”上挂。
饶是如此,仍没能牵住卢蝎虎寻求的脚步。他捧着坠涨的肚腹扶着山壁一点一点挪到洞门外,已是累得气喘吁吁,未抬头先闻金声,天地间杀伐正盛。
一眼惊骇,半天上以寡击众,是龚忻持矛悍勇,独战诸敌。
那些人不是人,有的青面獠牙,有的翼手禽足,玄色的铁链罗织成一张天网,罩向包围圈中的龚忻。
“呀啊——”
扯动人心的悲鸣刺进了龚忻的耳鼓,唯有他听见了,是卢蝎虎在怕在哭,在不顾一切向他奔来。
一道锐光直坠地面,震起冲天的气浪,叫闲杂宵小统统飞散。那光收拢成团,未肯熄灭,恒久而激烈地在地上闪亮着,光团里立住一个龙鳞覆面出玄甲的龚忻。
瘫靠在他怀中的卢蝎虎听见他切齿的恨意,说:“为断情,我退居深山;为断情,我辟谷精修;为断情,我舍弃女身;为断情,我在这地上独活四百年!而你们这些天下地下编撰凡人命书的仙官鬼差,不容我们人妖之缘,却一世世把他推到我面前来。总以为我不往便是休了,想不到他宁肯舍弃一窍也要来见我,而你们,就是你们,仍旧依他。四百年里,你们几曾怜悯过他?你们几曾有过慈悲?罢罢罢,四百年前我想做人,人不依;四百年后换他为妖,你们又不许,那本座便立地成魔!我要四海之内皆以我为恶,怕我恨我又奈何不得我,我要地狱红莲火在地上彻夜地烧,积雪化洪流,山摧路断,推人间入修罗。我为祸,天命奈我何?凭谁阻我?”
牛头黑血满脸,马面镣索断裂,虚张声势:“他这一世命数已尽,纵你成蛟亦不可擅改凡人生死。”
龚忻戾笑:“哼,今日过后,这地上所有的命,重写!”
轰隆隆天雷携云压顶,卢蝎虎愕然地看见龚忻额际的发丝被顶了起来,黑色的角钻破皮肉,徐徐向上生长,笔直而刚毅,能刺开阴翳。






第19章 十九、去向是归程

尘世中的人们看不到,那矗立在地上千万年的淳朴大山此刻正经历巨大的动荡,结界圈住了劫祸的兵燹,天雷在地面降下道道霹雳火,兵戈相接迸发出凌厉的星屑。
杀,天道神道阴阳道,绝我心往皆是邪道,胜者鬼雄,去他的昭昭!
强,小劫大劫众生劫,焚身烬骨难灭心窍,舍却纲常,自封个骄骄!
为龙若缚上教条,不若潜蛟铮鸣掀起泼天的浪潮,撕了你的教条,熄了你的昭昭,头上出角是我翻出三界的怒嚣,横来把这欺人太甚的规矩搅一搅,得意哉,笑!
一笑,吼破罗网震云霄!
再笑,骇退神兵断千刀!
笑复笑,纵生得地上最狂傲,人也要妖也要,神鬼仙魔都来朝,跪拜我这不服不顺无法无天的山蛟!
玄色的鳞已与肉身浑然一体,连结成天生的盔甲。铁矛宛如自骨骼中生长,成为手臂的延展,四棱锥头肆无忌惮地刺破累累的盾阵,将敌方的防线撕裂又撕裂,匹夫悍勇,所向披靡。
天兵与鬼将都想问,戴罪之身怎得脱胎换骨,化蛇为蛟?
龚忻怀中始终紧紧护着他的爱与罪,只手抗住这铺天盖地的围捕,用实力嘲讽困住三界众生的天条戒律,令人既畏又敬。他好像远古的神祇一息复苏,不惜一切推翻既有的法则,誓要重置陆上的规矩。
龚者,奉也,莫非这天地果然要改弦更张?
却陡见他降下云头,自弃铁金,失措已极。
神仙鬼怪们惊异地发现山主将要哭了,其声切切,唯言:“不——不——不——”
怀中人虚张着口呼吸抽顿,五官扭曲,似忍着极大的痛意。
有鬼差注意到:“破、破水了?!活死人产子!他真的能产子!”
敌我皆乱。
龚忻死死搂住卢蝎虎仿佛他命不久矣。
司命将命书翻烂,线断页散,扬作漫天无骨絮蝶,添成悲雪;判官掷笔抱头跪跌地上,痴癫自喃,查不到,想不通。
“仙胎结成需得三年,鬼胎压根无法分娩,不可能的,为何他会产子?他怀的究竟是妖是魔?”
“是人!”一语惊动,倏来横空出世的青光一刹,直直切进了场中。光芒放柔,赫见同样的玄鳞甲,同样的四棱矛,但那张面孔不是龚忻——
“丑、文羲……不,你不是!”龚忻一时心神恍惚,很快省悟过来,“二蛋?!”
英姿挺拔的少年笑中含伤,恭敬地唤:“父亲!”又低头望一眼卢蝎虎,眸光旋即放柔,依依地叫了声:“母亲!”
有尖细的抗议自他肩后传出来,龚忻才意识到虎子不知何时已不在身边,此刻却挂在弟弟的肩头。依旧是半人半蛇的模样,秃圆脑袋,小小的好像个偶人。
“对我们来说,他难道不应是母亲么?”或者兄弟间天生的维系,丑文羲竟轻易安抚下虎子,侧转身面对环伺的敌兵,不卑不亢不抑不扬,平静地讲述,“你们当然找不到关于这个孩子的点滴启示,因为你们始终纠缠于命,而非理。其实非止你们,就连父亲也曾以为是自己凭妖力强挽住母亲的性命,以为你们再也不能奈何他了。但真正保住母亲肉身不腐的,是那夜纵情后结胎成人的三妹。确信三妹是凡胎是人以后,父亲便全都明白了。是么?”
龚忻咬着牙,神情冷峻,一言不发,只一再地将卢蝎虎往怀里拥,心疼他身受的苦楚,恨绝了眼前的相逼。他没什么要对这些神仙鬼差解释的,不屑解释。
二蛋替他说:“因果轮回,这世上岂有无缘无故的来世相见?所以我在这里,并非什么前缘再续,我什么都不是,非生非死,不过一缕难酬的执着,陪着母亲轮回十世,越结越深。直到父亲将那枚本该无胚的卵放入母亲体内,才有了我凝结成魄的可能。”他偏过头来复看向龚忻,涩然苦笑,“天命无法给您和母亲一笔姻缘,继而催生出了我,这便是因果。您的因果,母亲的因果,天命的因果。也所以,母亲必定要产下三妹。”
龚忻克制着颤抖的呼吸,哑声追问:“那是谁的因果?”
“那是您,父亲!却非因果,而是偿还。作为人重新回到人间,是四百年前那梦想为人的小女妖的执着。轮回可以给予母亲微薄渴求下的一面之缘,于您来说,则需要自己创造一段轮回。母亲即将产下的,正是这场轮回的伊始,是那个等待了四百年终于可以成人的小姑娘,是您啊父亲!开始亦是结束,从此她替您人世轮回,您身上已无凡血凡骨,自在成仙。所以您的角回来了,您是地上之主,从此不顺天命!”
又还身,向着那些酷爱用规矩桎梏灵魂的非凡们,发出怜悯地嘲讽:“生死簿显不出母亲的命盘,因他确然已死。他活在父亲身边的这断时间是偷来的,是父亲这道不可捉摸的变因下生出的果。然而三妹确确然是人,乃脱离父母纲常,横空出世的人。她是天纵的,地结的,注定的因果。她已在生死簿中,只是你们想不到她是谁。不知所起,何来定夺?”
司命听得发怔,讷讷问眼前的少年:“那你又是什么?”
二蛋朗笑:“我是前世无处偿还的丑文羲!”转过脸去向着两位父亲顽皮地挤挤眼,“也是你们的儿子,二蛋!今时今刻我诞生于此,便为结束而来。今日之战,是这天上的神地下的鬼种下的因,我来结果。借因果,断轮回,了终!”
龚忻眉目陡然一凛,似有料断:“你没有实体肉身,靠精魄凝结,临世便着我战武衣,你只为战而来。”
少年坦然颔首:“是,我唯愿一战!”
“这武衣是龙鳞,性贪,嗜主,你用它,便是奉它。我以我血养之,它赋予我戾狂。你没有血肉,要胜,只能——”
“孩儿明白!”二蛋迈步过来单膝跪地,手按在心口,向着双亲躬身一拜,“也许此番我终将与这纠缠十世的因果一道消失,却同样也是必然的注定。我的存在其实只是过往挥之不去的痴着,父亲母亲可以当我是前世的丑文羲,亦无妨将我当作今生的卢蝎虎,甚至是父亲您自己。我以武之姿态临世,披的是您的战袍,秉承的是母亲的意志,我乃力量的具象,我无处不在。在您的体内,在母亲的心里。永远!”
他俯身亲吻卢蝎虎的腹,覆掌其上,果然兄长一般嘱托:“好妹妹,早些出来吧!莫要折腾爹爹。别怕,二哥替你打坏人去!”
平地乍起爆烈的旋风,卷动尘沙乱迷人眼,卷送双亲直落洞前,风偃后闻声壮,天地间赫然耸立一尾头面覆铠的大蛇。少年持矛立于颈上,厉然傲笑:“大哥助威,快哉!”






第20章 二十、从前有座山

好像身遭车裂般的惨痛,尽管卢蝎虎此前从未受过那样的酷刑。是措手不及又难以想象的苦楚撕扯着他的理智,精疲力竭后生出了乱真的幻觉,以为有无形的力量将他的躯体往四面八方狠戾地分拽,令他死去活来。
他无法将此时此境与分娩相提并论,虎子没有这般拖拉忸怩,二蛋不会要拆卸他的胯骨,过去数月里变得沉坠的腹部如今伴随收缩每一次都绷得发硬,随时能从内部被撑破一样。
小妖们全战战兢兢扒在寝洞门边探头向里张望,生怕山主大人因大家未能劝阻二主子怒而降罪,又担心二主子的情状不敢退得太远。他们应是头次看见龚忻露出这样伤极无泪的表情,是求告无门祈愿难酬,恨不能一同归去了。
为什么要去?又因何无望?
无人理解。
龚忻却知道。倒宁肯不知,不见,不爱,不求。
心上人的痛吟只有他听见了,一声声,都似泪别。
缓过一波剧痛,卢蝎虎呼吸发颤,婆娑泪眼拨过来望着龚忻,莫名竟笑了。
“龙哥打得我好疼啊!”
闻言,龚忻不由自主抖了下,将他手攥得更紧。
“第一世,被逼离散,郁郁而终。”忍痛的人话音轻飘飘的,似遥远而来,“第二世,长寿无喜,一生未娶;第三世,年少意气,为伊决斗;第四世,半生碌碌,突遭战祸;第五世,惊鸿一瞥,执迷不悟;第六世,山水云游,仙缘即逝;第七世,民曹小吏,籍册寻你;第八世,佛门拾养,六欲难断;第九世——”
产痛复作,卢蝎虎疼得心口难开,抱着肚子蜷缩起来。
龚忻拥住他,不必他再说。
“第九世,我打你一巴掌,叫你滚下山去!”歉意的吻落在奇形的胎记上,终将泪晃了下来。
上一世,山主已作男身。
上一世,迂执的青年误将他认作娇娥。
卢蝎虎知足:“呵,寻了九世,终于听你跟我说一句话!”
龚忻自嘲:“我却骂你个登徒子,痴心妄想。”
“不妄不妄,念念不忘!”
“所以这辈子索性带着欠条上门来了?可一巴掌换一年,够吗?”
“一年还多呢!”这一声不似来自胸臆,忒干哑生涩,犹如小儿学语。
龚忻猛抬头,惊恐地按住卢蝎虎颈部:“不、别、不行——”
卢蝎虎呼哧呼哧换息,续足气力向下推挤,难抑的痛呼从喉间逸了出来,将曾经掩褪的狰狞伤口迸得更大。然而并没有丁点的血从那道可怕的创口中淌出来,它们早就干涸了,同这具身体的生命力一样枯竭,是死的,被伪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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