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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时间有点早，大厅里的人几乎只有个位数，和昨天一比简直就像两个地方。
　　　　杨津按照大地图的指向找到了功勋兑换处，推门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厅，小厅里有五个小房间，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关着，似乎有人，余下的四个房间全都敞开着门。
　　　　杨津随便选了一扇门，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格局和卡牌兑换处差不多，只是面积更大一些，除了占据一面墙的交易平台，连把椅子都没有摆。
　　　　杨津走到交易平台前，按下绿色的启动键，交易平台上的显示屏立刻亮了起来，询问他是否要兑换功勋。
　　　　杨津选了是，交易平台立刻弹出一个托盘，让杨津把兑换功勋的奖章放进去。
　　　　二次试炼获得的四枚青铜奖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杨津只找出了两枚白银奖章和一枚青铜奖章，没有保留地全部放进了托盘，然后按下了确定的按钮。
　　　　托盘立刻带着奖章一起退回了交易平台，显示屏上很快就出现了可兑换功勋数。
　　　　白银奖章x2：可兑换功勋2000点。
　　　　青铜奖章x1：可兑换功勋100点。
　　　　额外收益：5％
　　　　实际可兑换功勋：2205。
　　　　是否兑换？
　　　　——不兑换我干嘛放进去？
　　　　杨津抬手点了确定。
　　　　显示屏上立刻换成了交易完成的提示，并在下方给出了一行小字，提醒他不要忘了提升自己的军衔。
　　　　杨津看了看左右，没发现可以提升军衔的地方，抬手打开存储器，想要把《内城生存手册》拿出来看看，忽地一拍脑袋，转而打开了人物面板。
　　　　果然，身份后面的军衔从预备役士兵变成了二等兵，经验条后面的“提升”按钮也变得可以点击。
　　　　杨津点了一下，二等兵立刻变成了一等兵，原本只有100点的经验条变成了200点，依旧是满的。
　　　　杨津在心里估算了下，如果白银奖章可以换得1000点功勋，青铜100，再加上5％的额外奖励，那他现在应该有2650点功勋。
　　　　杨津立刻又点了一下，一等兵马上变成了上等兵，经验条变成了300。
　　　　如此这般地又点了几次，提升按钮终于无法再继续点击，经验条从300/300变成500/500又变成了1000/1000直到550/2000，军衔也从上等兵过度到下士、中士，最后停止在上士。
　　　　——不能再提升了。
　　　　杨津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徽章，发现徽章最左端出现了一个大写的e字母，后面变成了一串他看不懂的符号，再转头一看肩章，也不是光秃秃的了，多出来三颗银白色的星星，下面还用暗纹绣了一个很大的花体字母e。
　　　　杨津不记得哪国的肩章是这种模样，估计是某位管理员自创的。再对比身上的这套军装以及四位管理员的穿着打扮，杨津把n小姐列为了首要怀疑对象。
　　　　——不知道林雨穿上这身是什么模样。
　　　　看着身上的军装，杨津不知不觉又开始走神。
　　　　
　　　　第137章　选择
　　　　
　　　　离开功勋兑换处的时候，杨津又给林雨发了一条讯息，这一次很快就得到了答复，林雨也结束了和e先生的会面，这会儿刚出电梯，正在大厅。
　　　　此刻的大厅里依然没有几个人在，杨津一抬头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林雨，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林雨没换衣服，还穿着早上起床时的那套，精神头看起来也不太好。
　　　　“你把奖章换成功勋了？”林雨看了一眼杨津身后。
　　　　“嗯，你还没换吧？”杨津随口反问。
　　　　“不急。”林雨又看了杨津一眼，“怎么穿了这么一身？”
　　　　“可以多换点功勋值。”杨津把母兔子告诉自己的事讲了一遍。
　　　　林雨想了想，“我也去换上吧。”
　　　　“知道怎么进卫生间吧？”杨津马上问道。
　　　　“这是常识。”林雨回了他一双白眼，转身进了电梯。
　　　　一想到林雨穿军装的模样，杨津的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但考虑到这里是中央区，也算是公共场合，没准什么地方就装着摄像头，被管理员们监控，杨津终是忍下那点小心思，没跟林雨一起进去。
　　　　林雨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穿着军装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和杨津脑海中猜想的一样，穿上军装的林雨虽然和他一样没有半点军人的气势威严，但却别有一股子邪魅，就像电影里的反派女特务一样迷人惹火。男要俏，一身皂，林雨混血儿似的容貌在黑色军装的衬托下显得愈发养眼，再加上他的眉眼和神情原本就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此刻看上去竟让人生出了一种禁欲的异感。
　　　　——真想把这身衣服从他身上撕下去。
　　　　——不，还是穿着更好。
　　　　心念一转，杨津便想好了今晚的节目。
　　　　林雨也感觉到了他的炽热目光，只是并未在意。杨津虽然好色却不是那种会随时随地发情的男人，不管私底下怎么荒唐，在公共场合里，他永远是仪表堂堂的斯文败类，绝不会做出半点有损身份的事情。
　　　　“先去军需处看一看。”林雨没急着去兑换功勋，转身去了军需处。
　　　　军需处里也没几个人在，但这里的格局很像大超市，所有的卖品全被摆在货架上，看起来倒是没那么冷清。
　　　　其实这些货品也就是摆摆样子，根本不能从货架上拿下来把玩，每件卖品下面还额外做了一个电子标识牌，点击一下就会跳出光屏，介绍卖品的用途和价格。就操作来说，这里比智能商店还要麻烦，比较之下，很多设计都让人觉得多此一举。
　　　　杨津和林雨也曾在无聊时讨论过这个世界的规划问题，总觉得这里的很多设计都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撕裂感。再联想四大管理员的存在，他们无法不怀疑所谓的规划可能就是一块蛋糕，被管理员们切成了很多份，然后你一块他一块地分割掉，结果就出现了现在这种东边下雨西边晴的混乱格局。
　　　　军需处的面积很大，就角落里的楼梯来看，这里很可能不只一层。
　　　　杨津和林雨很快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沿着楼梯上了二层。
　　　　“这里的东西智能商店里都有。”杨津扫了眼货架。
　　　　“楼上应该还有。”林雨直接向上一层走去。
　　　　到了三层，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观看货架上的卖品就先注意到了站在楼梯不远处一个货架前的乔。
　　　　林雨立刻迈步走了过去，“乔。”
　　　　“都和e先生见过面了？”林雨的脚步声一靠近，乔就已经把头转了过来。
　　　　“显然。”林雨指了指他们身上的军装。
　　　　乔还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衣服，见杨津和林雨都换了军装，不由挑眉问道：“这身衣服有什么讲究？”
　　　　“兑换功勋的时候可以多得点，买东西……据说也有折扣。”林雨走到货架前，随手点了一件防护道具下方的标示牌，“我还没兑换功勋，现在的折扣是0％。”
　　　　“我试试？”杨津也走了过去，点开旁边的卖品标牌，“我现在是中士，折扣有5％。”
　　　　“聊胜于无。”林雨淡淡回了一句，转头向乔问道，“海螺和莉莉呢？”
　　　　“在里面玩呢。”乔答道。
　　　　“玩？”林雨和杨津都是一愣。
　　　　乔没再回答，但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说：好奇就自己过去看吧。
　　　　林雨看了杨津一眼，杨津耸了耸肩，两人便默契地迈开脚步，朝里面的货架走去。
　　　　两人边走便看，很快就注意到三层的卖品才是智能商店里不会出售的军需货，只是这些东西大多用于保命，药物和防御性饰品居多，攻击性的武器极少，少有的几件也都有着体积小的共同点，杨津甚至看到了好几种变形胶囊。
　　　　但不等他们交流彼此的发现，海螺和莉莉就出现在视野当中。
　　　　海螺和莉莉倒是都穿上了军装，只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穿着的并不是e先生发给他们的那套，而他们旁边的货架上更是悬挂着一排排款式各异的军装，其中有几种根本就是地球上某些国家的现役军服。
　　　　海螺这会儿穿的是一套白色的海军礼服，莉莉穿着一套空军的蓝色裙装，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正催促海螺赶紧摆pose，让她照相。
　　　　两人明显在玩splay，而且玩得不亦乐乎。
　　　　杨津和林雨不由满头黑线，一时间有些犹豫该不该上前。
　　　　就在这时，海螺又拿出一套军装准备换上。或许是因为周围没有旁人，他也没找卫生间之类的地方折腾，站在原地就把上衣脱了下来，顺手丢给莉莉，正要把新拿出来的那套军装换上，身子一歪，目光正好扫到迟疑中的杨津和林雨。
　　　　海螺立刻僵在了当场。
　　　　莉莉也注意到海螺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马上浑不在意地摆手，“哟，你们也来啦，正好正好，换两身衣服让我拍个照！”
　　　　“别把我们当玩偶。”林雨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不愿意。
　　　　杨津却很好奇，问道：“货架上的东西不是拿不下来吗？”
　　　　“是呀，所以我们才直接买下来了啊！”莉莉答道。
　　　　杨津一阵无语，“e先生没有警告你们最近不要乱花生存点吗？”
　　　　“都是些样子货，用不了几个生存点的。”莉莉敲了敲旁边的标牌。
　　　　杨津扭头一看，发现这些衣服确实便宜，大多只有两位数的价格，最贵的也没超过100。
　　　　“e先生给的军装穿过了吗？”林雨转而问道。
　　　　“穿过了。”莉莉一边催促海螺穿衣服，一边随口答道，“对了，穿上那身衣服可以得到买东西的折扣，就是折扣太低了一点，跟没有差不多。”
　　　　“你已经兑换过功勋了？”杨津问了一句。
　　　　“嗯，勉勉强强凑了个中士，好歹脱离大头兵了。”莉莉点了点头。
　　　　旁边的海螺也终于从尴尬中恢复过来，迅速穿好新军装，同时回了句，“我比她高，我是中士，还差一点就能升上士了。”
　　　　“高毛啊，就是功勋点多一点而已，军衔还不是一样！”莉莉不屑地哼道。
　　　　“就因为功勋点多才比你高呢！”海螺不服输地回嘴，“我肯定比你早升官！”
　　　　“升个屁官！挂个破军衔就真把自己当角色啦？！”莉莉也瞪起双眼。
　　　　“你们继续。”林雨面无表情地扯了下杨津，转身从海螺和莉莉身边离开。
　　　　见林雨直接走向楼梯，杨津疑惑地问道：“不看了？”
　　　　“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林雨漠然答道。
　　　　杨津觉得林雨应该是想换个莉莉和海螺不在的时间再来，当下也没多嘴，跟着他再次路过乔的身边，然后顺着楼梯下去，离开了军需处。
　　　　离开军需处，林雨进了兑换处兑换功勋，杨津在门外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内城生存指南》，一边看一边等待林雨。
　　　　翻了几页，杨津就找到了关于功勋的那部分说明，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只有一个特别服务处比较像是37号说的地方。
　　　　特别服务处提供的特别服务并不是地球上俗称的色情服务，完全就是字面意思，说直白点，更像是一个私家侦探社。任何开启了功勋系统并且功勋累积度达到士官以上的玩具都可以向特别服务处提出求助申请。求助的内容不限，但申请的次数有限，每提升一次军衔才能获得一次申请的机会，而且要从晋升士官的那日开始计算。也就是说，以杨津目前的上士军衔，他可以向特别服务处提出三次求助申请。
　　　　但这样的申请也不是有求必应的，更不是免费的。求助申请被提出后，管理员会对申请进行审核，三天内给出接受或者拒绝的答复。无论接受还是拒绝都会消耗申请次数，在一定程度上杜绝了胡乱申请的可能。
　　　　如果求助申请被接受，管理员在发回接受通知的同时也会给出帮助条件，通常是一笔不菲的生存点，偶尔也会有和求助内容一样的额外要求。如果申请人愿意支付生存点或者同意帮助所需的交换条件，求助申请才会真正开始付诸实现。
　　　　——37号应该就是让他去这里去申请和她见面吧？
　　　　杨津不太确定地摸了摸鼻子，对和37号见面的事生出了几分迟疑。
　　　　
　　　　第138章　选择
　　　　
　　　　林雨很快就从兑换处里走了出来，但肩膀上的肩章却和杨津出现了不一样的变化。杨津的肩章上只有三颗银白色的星星，林雨的肩章上除了两颗星星还有两条横线，正好把两颗星星夹在中间。
　　　　“什么军衔？”杨津随口问道。
　　　　“中尉。”林雨答道。
　　　　“中尉？”杨津一呆，“你手里有多少奖章啊？”
　　　　“数量不多，但有两个黄金的。”林雨答道，“一个黄金奖章可以换5000点功勋，全换了正好卡在中尉这一档上。”
　　　　“再升一级要多少功勋点？”
　　　　“一万。”林雨道，“我现在只有三千多一点。”
　　　　杨津倒吸了一口冷气，“中尉升上尉就要一万点，再往上到将官得攒多少奖章啊？难道以后只能去黄金场里玩命？”
　　　　“不一定，e应该说了吧？接下来有一个战地任务，为了这个任务，它连普通游戏场都不许我们进。”林雨说道，“别在这里说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找个地方吃早饭？”
　　　　“回去叫外卖吧，正好有些事想和你商量。”杨津决定把37号的事告诉林雨。
　　　　“行。”林雨没有多言，转身走向电梯。
　　　　两个人直接回了住所，通过销售系统叫了两份早点。因杨津说要谈事情，林雨便让他带着早点回了起居室，准备在那里边吃边聊。
　　　　为了避免林雨误会，杨津干净利落地交待了自己和37号的约定，然后把自己的犹豫告诉了林雨。
　　　　“你不想见她？”林雨挑眉问道。
　　　　“当时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却当真了。”杨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怕真按她说的再邀她出来，她更加当真。”
　　　　“你啊——”林雨幽幽地叹了口气。
　　　　见林雨这副表情，杨津赶忙继续解释，“我真是无心的，就是……就是习惯成自然，顺口就哄了她几句。”
　　　　“我觉得是你多心了。”林雨歪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津，“你会爱上一只猫吗？”
　　　　“啊？”杨津一愣。
　　　　“如果我和一只猫约会，你会觉得我要和它上床吗？”林雨继续问道。
　　　　杨津愣愣地看着林雨，一时间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那位37号小姐的眼睛里，你就是一只猫，或者一只狗。”林雨漠然说道，“别想太多，抓紧时间约她见面，别让她等久了不高兴。”
　　　　杨津扯了扯嘴角，总觉得林雨的话太伤他自尊，偏又让人无法反驳。
　　　　郁闷之下，杨津干脆换了话题，“对了，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来e区了。”
　　　　“为什么？”林雨吸了一口豆浆，敷衍地问道。
　　　　“就因为那个什么均衡天赋，说我的基因很完美，很适合做什么灵魂载体……”杨津说着说着就想不起来e先生用的是哪些词了，只好含糊地说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就是你向e先生问的问题？”林雨知道杨津这种文科生是很难记住那些拗口的术语名词的，也没去追究基因的问题。
　　　　“嗯，你问了什么？”杨津顺口问道。
　　　　林雨却突然沉默下来，咬着吸管，慢慢地喝了几口豆浆，这才开口说道：“我问他，为什么没有把吴孟然选进e区。”
　　　　杨津一怔，张了张嘴，终是强迫自己问道：“e先生回答了吗？”
　　　　“它说，它讨厌自杀的懦夫。”林雨翘起嘴角，笑容里似乎夹杂了些许嘲弄。
　　　　“吴孟然……是自杀吗？”杨津一点都不想讨论吴孟然的话题，他更希望林雨一辈子都不要再提起他，但他看得出来，林雨想说。
　　　　“他开了枪，一颗子弹杀死了他也杀了我，单就结果来说，他确实是自杀。”林雨又喝了一口豆浆，不等杨津应声就继续说了下去，“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也在这里，但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你。”
　　　　“失望？”杨津顿觉心脏往下一沉。
　　　　“很难描述的感觉，有些复杂。”林雨眉目低垂，声音却是波澜不惊，“但也算不上失望……确切地说，是已经失望到无望了，突然间又看到了自己从未期望过的希望。”
　　　　“在说我吗？”杨津微微一怔。
　　　　林雨笑了笑，没有回答。
　　　　杨津却忍不住追问：“吴孟然这两天没联系你？”
　　　　“联系了，一出游戏场就给我发了消息。”林雨淡淡一笑，“这里的通讯系统其实很讨厌，只要知道真名就可以发送消息，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接受，连黑名单都没有。”
　　　　“说什么了？”
　　　　“不知道。”林雨耸了耸肩，“直接删了。”
　　　　杨津一阵无语，忽然间觉得之前的伤春悲秋实在是对牛弹琴。他面前的这个美人根本就是个冷心冷肺、翻脸无情的，以为他会念旧情的想法，真的是太甜了。
　　　　“你这是打算和他一刀两断？”杨津试探着问道。
　　　　“早就已经断了，我也不想玩什么藕断丝连。”林雨漠然说道，“没见面之前，我还多少有那么一点愧疚，毕竟是我把他连累死的，说严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