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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大妖游戏守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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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半吧。”慕浅修矜持的微微扬起起下巴。
安子启点头，不吝吹嘘：“是的，晚辈也没想到修前辈这么厉害。”
慕深挑眉，这怎么听都是计划正常进行大局已定的样子，怎就成了“不算失败”？
安子启看出他的疑惑，摇头苦笑：“可惜我没想到的是，对面还有一个妙手回春的澜十四。”
慕浅修有些兴奋的补充：“虽说我们杀了不少人，但是可惜，全被救活了。”
慕深一怔，随即凉凉道：“怎么就看不出你的可惜呢？”
慕浅修嘿嘿一笑：“哥，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这种高端玩家，哪能只看眼前一时的得失，要知道，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十四会复活，这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未来大好的前途等着我们！”
慕深对此倒是赞同，不过……
“那高端玩家，你不如说说眼前的苟且怎么办？”
慕浅修噎住，他当然也不知道怎么办，半晌，右手握拳捶向左掌沉痛道：“澜十四真不是个东西，这种事都不告诉我，难怪我今天大杀四方都没人来拦着……”
说着慕浅修又十分心大的伸手拍了拍慕深肩膀安慰道：“看开点，生活不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嘛！”
慕深一巴掌拂去这傻貔貅的爪子，瞥他一眼道：“那是你，我就没落过。”
慕浅修揉揉鼻子，好吧，他哥是人生赢家，他哥说的都对。
一旁被忽略的安子启轻咳一声，拉回二人思绪：“晚辈想了想，觉得事情应该还没有那么糟糕。”
见二人看来，接着分析道：“其一，山海既然号称附和真实世界的规则，不允许玩家复活，那么这种堪称逆天的技能定然也有一定的使用限制；其二，退一步说，就算是没有限制，这场阵营战比的不是谁杀人多而是占领的领地，我们还有机会。”
慕深对此表示赞同，不过澜十四这个技能显然是让他们今天原该丰硕的战绩打折许多。
安子启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忽而被一阵尖利的铃声打断，他面色一变，连忙抽出自己的面板，待看清了上面的内容，紧接着就是一阵敲敲打打，和私密无声的传令，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紧急消息搞懵了，甚至将慕深二人晾在了那里，所幸慕深和慕浅修并不在意这些，对眼前的情况不明所以，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没忙多久，似乎是将命令都传了下去，安子启抬头有些歉意的看向二人，就被慕深打断了致歉的话，直接问道：“发生了什么？”
安子启看向二人的神色有些莫名，思忖片刻还是直言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拔萝卜前辈从北往南逐一挑战了瑾城、玦城的城主，两位城主不敌身亡；好消息是，她也挑战了对面的人，轩辕阵营的家伙们不设城主，所以她在柔利国杀了两个副帮主，而这两位都是被澜十四复活过的，没能再活回来。”
慕深、慕浅修：“……”
队友干活效率太高有时候就真的会显得他们很划水啊！
慕深轻咳一声，安慰道：“没事，拔萝卜她只是喜欢打架而已，至少还是很公平的，两边轮番挑战，不会太影响大局。”
安子启：“……”
慕浅修也道：“至少有个好消息，澜十四的复活术果然不能随便用。”
安子启：“……”
所以，前辈你们就完全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小队成员这么捣乱吗？
——————
事情至此陷入僵局，说是僵局其实也不妥当，两方人马仍然在不间断的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只是彼此都有默契，哪一方都说不上伤筋动骨。
仔细算起来，竟然是拔萝卜造成的损失最大。
“事情有些不对。”
这是阵营战的第二十四天，距离结束还有六天，两方都按兵不动，难得慕深能和澜九溜出来约会。
刚一见面，迎接慕深就就是这句话。
澜九面色没什么异样，看上去好像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慕深忽然想到，他好像从未见过澜九为什么忧虑，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是无所畏惧的。
慕深微微垂眸，他想，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转眼间澜九就笑着拉起慕深的手，似乎刚才的忧虑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今天他们约会的地方是在柔利国中一处旧街，沿街都是些特色的小吃，胜在独特。
“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澜九握住慕深，却没往哪家走，而是转了个弯，将他拉近更深处一间不大的店里，小店长得不起眼，一进门，却是一股浓香扑鼻而来。
“好香啊。”慕深眼睛一亮，他虽说对吃食方面没有什么计较，但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好吃的东西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客官您二位里边请，是大堂还是包厢啊！”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间店面看着不大，内里却别有洞天，大堂地方不小，棚顶更是极高，堂中坐着好些客人，和一般的酒家的嘈杂却全然不同，少有人言语，倒是各自吃的热火朝天。
正中央是一颗粗壮的老树，穿过中央的围栏延伸到二楼，不是什么神异品种，也不像是要生出灵智的样子，只是生的奇特，树身歪斜向上，不知是天生还是店家巧手，几根粗壮的藤蔓绕树盘旋，成了个不甚稳当却异常精巧的梯子。
“包厢。”澜九对这里似乎是有些熟门熟路，小二应一声，就将二人领到那老树下，澜九转头对慕深介绍道：“这树就是梯子，包厢要从这上去到二楼。”
慕深看着有趣，探头向上张望，明明有光线下落，看那栏杆也十分清晰，却瞧不清楼上的情景，这显然是不合常理。
澜九也跟着向上看去，见慕深好奇，解释道：“这树上设置了结界，店家说，要是既没钱又没修为，也没资格往二楼看。”
慕深被这赶客的言论惊了一下，随即失笑：“店家这么狂妄还没关门大吉，可见是手艺是一绝。”
澜九一手牵着慕深，这树藤显然是不能难倒他们，轻轻松松就上了二楼，“关门倒是关过好些次了，你别看这店生意不错，实际上还不是天天赔本。”
慕深惊讶：“怎么会？”
还没等澜九为他解惑，就是一道声音插进二人的谈话中：“我说你这老不要脸的，说谁赔本？我这明明是客似云来！”
澜九扫向身后，不咸不淡反问道：“你叫我什么？”
那人微微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昂首挺胸道：“我叫你九爷！怎么了！”
澜九懒得搭理他，转回来对慕深道：“店是好店，可惜店主太能吃，活生生就搞赔本了。”
慕深忍不住笑起来，这才拨开挡视线的澜九看向来人，一身改良款现代厨师服，和这古色古香的店面有几分不搭，样貌是附和大妖水准的好看，就是看着小了点，十四五岁的样子，身材也过于纤弱，几乎当得一个弱柳扶风，和澜九口中的“很能吃”也不是很搭。
澜九朝那人摆摆手：“给我们安排个包厢。”
那人撇撇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转身引路道：“九爷大驾光临，鄙店蓬荜生辉，还请里边来。”
一个大写的怂。
包厢自然是最好的，那人将两人引进来自己也没客气，顺手将围裙收起来，就也落了座：“二位吃点什么？”
澜九挑眉：“你这厨子怎么这么自觉？就这么坐下了？”
那少年摆摆手：“站着太消耗体力了，你们先点着，点完我再去做。”
澜九无奈摇头，转向慕深介绍道：“这是陶莫风，你叫他小陶就行。”
陶莫风敢怒不敢言，哼哼两声和慕深打了个招呼。
澜九却没说完，接着补充道：“你别看他名字附庸风雅，还不要脸的说自己弱不禁风，其实……”
“喂喂喂！”陶莫风连声制止道：“九爷我可没得罪你啊，揭人不揭短。”
澜九笑盈盈道：“怎么能说揭短呢，我对我爱人自然要知无不言。”
陶莫风一脸菜色，默默闭上了嘴。
澜九接着讲话说完：“其实，你估计也听说过他，他就是饕餮。”
慕深惊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弱不禁风的饕餮兄，只觉这些老家伙们，一个比一个崩人设。
陶莫风破罐子破摔的任他打量，翻了个白眼道：“九爷也有老树开花的一天，真是上天垂怜，说说吧，要吃什么，我请了。”
澜九不和他计较这用词不当，淡定的点了几个菜，就翻脸不认人：“去去去，你自己看着再加几个就行了。”
陶莫风也看出这两人估计是有话要说，站起身摆摆手，自去做饭了，他可得慢着点，要是打扰了这老家伙的好事……
啧，老不修的。
陶莫风离开，包厢中就是一静，澜九正了正神色，快速设下了一个隔绝结界对慕深道：“事情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那些崩了人设的老妖怪们：
澜九：虽然我是烛龙，但我真的没有叼着蜡烛的习惯！
神农：虽然我叫神农，但我不是老农，我年轻貌美，且皮~
精卫：虽然我是精卫，但我不爱填海，我爱冰阔落，耶！
饕餮：虽我很然能吃，但我吃不胖，略略略~
好了，精卫和饕餮是肥宅公敌，鉴定完毕
第38章 第三十八条守则
“有另一方势力在捣乱，”澜九不绕弯子，直切主题，“或者说，是在试探。”
慕深对此全无所觉，只能疑惑地看着澜九。
“小心一些。”澜九忍不住伸手顺了顺慕深柔软的长发，对于将他所知道的隐秘说出多少才合适，却是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慕深握住澜九手腕，将头顶那为非作歹的爪子撸了下来：“是有什么不能说吗？”
“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
澜九摇摇头，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是一种负累，如白泽，如神农，也如他自己。
“神农传来消息，山海的五行灵力又有异动。”澜九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昨天有两个黑衣人刺杀我，实力不低，我隐隐觉得他们泄露出一丝‘金’的力量。”
“你没事吧！”慕深一惊，没等澜九回答，就自顾顺着握住他手腕的姿势将一缕灵力探入他体内，确认了澜九连根毛都没掉，这才放心，轻咳一声欲盖弥彰的将手随意搭在桌上。
“他们伤不了我，”澜九嘴角微微牵起，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满是讥讽：“那两个‘人’不是玩家，死后却连点渣都没留下，你猜他们是什么东西？”
“不死灵……”
话出口，慕深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一双眼睛因为惊讶微微圆睁，喃喃重复道：“不死灵？”
“小云生知道不死灵？”
澜九说不上是惊讶还是平静，细究起来，他至今也不清楚云生的身份，更不清楚他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扮演者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似乎深深参与其中又似乎被蒙在鼓里，明明对内情不甚了解，却又和什么都有点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应该是，不知道的。”慕深有些迟疑，仔细回想半晌，摇摇头，肯定道：“不是因为衰弱，我本身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二人相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慕深不自觉的微微抿唇，手指扣在桌沿显出些青白色，落在澜九眼里，瞬间就将什么凝重都抛诸脑后。
澜九一把将慕深的手抓过，握近自己手中，对上慕深略懵的视线，轻叹一口气道：“小云生怎么总是这样，不开心的就说出来，总是□□我的手指和嘴唇算什么道理？”
慕深更懵了：“我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终于是反应过来，狠狠剜了澜九一眼，对上个嬉皮笑脸只能没什么力度的小声嘀咕：“不要脸的老妖怪！”
澜九微微倾身，轻扣慕深下巴，指腹在自己的领地上逡巡，笑着否定道：“这不是好好的在这？”
慕深：“……”
好好好，什么都是他的，臭不要脸！
不过被澜九这么一打岔，他的情绪确实好转许多。
“我的记忆有问题。”慕深语气笃定，几乎不用纠结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对太古时期几乎是没有印象的，但事实上，我应该早就开了灵智。我也曾经怀疑过，但没有切实的证据，毕竟这些也可能是蒙昧时期的错觉，但我绝对不知道什么是不死灵，可刚才说出口，却像是脑子里本来就有的东西。”
澜九在思考，显然云生了解的比他以为的要深的多。
“不死灵生存在大荒之南的不死国。”澜九缓缓组织语言解释起来：“它们存在了很久，徘徊在不死国中，只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听命，做一些事情。”
“当年后土建立轮回，法则之力下，将生灵分为两类，陷入轮回者为众生，超脱物外者为神灵，直到那时我们才确定，不死灵的特殊性——他们不是生灵。”
澜九这些话说的很慢，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慕深略想想也就明白过来，恐怕这些话已经是在某个底线的边缘试探了，再多的，澜九应该是还没下定决心要告诉他。
此外，他注意到澜九的某些用词很奇怪，就像是……
早在轮回建立之前，就猜到了不死灵的特殊性，甚至是，听命于谁。
“他们，做过什么？”
澜九抬眸，注视着慕深的眼睛：“很多，比如说将女娃推到海里。”
慕深的手一颤，不知为什么，他脑海中忽而响起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那是成年的慕深，在神农族地听精卫说的话。
“这不是淹死过一回嘛……”
“我对着那——么大一片东海，打了好几千年的水漂，每天看到了除了海就是海，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啊？”
“看到就想吐。”
“洪荒崩塌算起，三千来年吧。”
还有神农那句意味不明的：“女娃受不了，重活回来的精卫却是一定要填海的”
慕深循着这些微记忆，细数事情的经过，女娃被不死灵推进海里，化身精卫，不间断的填海，直到……
——洪荒崩塌！
为什么要将女娃淹死？又是为什么洪荒崩塌之后，精卫就从宿命般的填海魔咒中解脱？
洪荒……
慕深觉得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关窍是他没想通的，却怎么都觉得缺了些什么。
如果他有成年那个他的记忆就好了。
不，如果成年的那个他回来就好了。
一瞬间，慕深几乎觉得恐惧，不是因为推动着一切的那只无形的手，是因为他自己。
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这看似和他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情，和他所探究的一切异常息息相关。
不能再深究了，慕深告诉自己。
神农族地的记忆是一个征兆，再深究下去，一旦唤醒了真正的“自己”，对虚弱期的身体造成的损伤是不可估量的。
长长吐出一口气，慕深用自己有些发凉的手握住澜九，摇摇头：“别说了，再等等，等‘我’回来，再告诉他。”
澜九瞬间察觉了恋人的异样，却没有多问，只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指间，将人搂进怀里：“好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慕深合眼，试图在这让人安心的怀抱里放空纷杂的思绪，可惜成效不佳。
幸好在此时，陶莫风回来了，带着满满一桌飘香四溢的“饕餮盛宴”。
“哎呦，我说二位！”陶莫风用他那弱柳扶风的身段单手举着满满一桌的菜盘，视觉效果胜似胸口碎大石，一边掀开帘子在结界上轻轻扣了两下，一边还要将手上那圆桌面扯成长条方便进门，嘴上还不闲着：“我这已经够慢的了，您二位怎么还没亲近够啊！”
慕深一愣，反应过来自己这还像个小鸟依人似的缩在澜九怀里呢，立时就有些尴尬，红晕摇摇欲坠的爬上的脖子，被他及时压了下去，没让陶莫风看见。
澜九收回落在某个红红的耳廓上的视线，瞥陶莫风一眼，嘲道：“你们单身狗不懂，我不和你计较。”
陶莫风将桌面稳稳撂在原有的桌子上，那原本充当托盘随意变形的桌面瞬间就变成了一块桌布，四面垂坠下来。
“你说谁是狗呢！”
陶莫风撸起袖子作势要打架。
“谁不能吃巧克力说谁，”澜九一如既往的欠揍，上下扫视了陶莫风的小胳膊小腿，问道：“打架吗？”
陶莫风：“……不打。”
他可耻的怂了。
“说过多少次，我不是不能吃巧克力！”陶莫风犹在挣扎，“我只是觉得它不好吃！”
“呵，”澜九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那当年是谁，饿起来连土都吃，扫荡了一整个超市，地基都被他吃空了，就剩下几个箱子落在深坑里，我们还当是什么宝贝，结果……”
陶莫风举起双手叨扰：“好了九爷，您老别说了，看在我这些年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山海给你们打前锋的份上……”
澜九还算满意的点点头，偏头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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