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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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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有些激动道:“公子; 这就能治我家娘子的病吗?”
  鬼煞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床上的女子; 她正和孩子说着些什么,脸上笑盈盈的,仿佛一点儿也不激动。
  鬼煞收回了目光,道:“不能。”
  方志俊脸上的神色一僵:“……那这是?”
  “治疗发热的。”
  方志俊这才想起旁边的小床上还有一个人已经烧到意识模糊。
  “……那; 那我娘子的病……”
  鬼煞说:“你家娘子若是用药补; 还需要些稀有的药材; 这里估计是没有,过几天我会找人送过来的。”
  方志俊听了,急忙道了谢,慌忙拿着药方出去了。
  方志俊出来后,床上的女子,叹了口气,轻轻道:
  “公子还是不要煞费苦心了,我的病,没人能治。”
  鬼煞皱了皱眉,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质疑过,他冷冷的开口:“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床上的女子望了他一眼,眨了眨眼,又垂下头,两手包着孩子的小手。
  “公子若是不信,小女子也没有办法”然后对方嘉说:“小嘉,把娘的绣棚拿过来。”
  “好。”方嘉乖乖的应了一声,跑出了屋子。
  那个女子望着方嘉离去跑着的身影,目光十分温柔。
  鬼煞也看了一眼,随即低头轻啜了口茶,声音十分平淡:
  “你还是不要煞费苦心的养着他了,方嘉,不是你的孩子。”
  床上的女子表情一僵,但很快又轻轻地笑了一声,在言语之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带上了点尖刺:“公子凭什么这么说?”
  鬼煞慢慢悠悠的开口:“你若是不承认,那本公子也没有办法。”
  那女子愣了一下,也才想起这句话熟悉地狠,可不正是他刚刚对恶医说的?看来是这恶医公子特地为了讽刺她才说出“他不是你的孩子。”这种话。这样一想,女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很快便笑吟吟的开口道:“呵呵……是小女子的错了,不该质疑公子的医术。”
  鬼煞轻笑了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见方嘉已经手拿着一团刺绣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便没有再开口了。
  床上的女子也是一言不语的低头刺绣,唇角时分,带着一抹十分温和的,习惯性的微笑。
  “娘,你手流血了!”方嘉惊叫了一声。
  女子一惊,这才发现,那细银针一不小心竟然扎到了手上。
  鲜血流下来,落到绣棚上的那朵花上,正好花是艳红色的,血滴在上面,竟然和那红色的花融为一体,分辨不出半点污痕,又艳丽,又诡异。
  也不知道是因为鬼煞煞的要和普通医师的药还是有点差距的,还是因为刘旷身体素质好,一包药灌下去,那刘旷的气色便是好了些许。
  那方志俊又是买药,又是煎药,又是灌药的,弄完之后已经是满脸大汗,气喘吁吁。
  那床上的女子有些不满了,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个奇怪的会发光的小黑疙瘩玩儿的十分忘我的鬼煞。向方志俊说:“相公,那和尚病了,你这么忙干什么?”
  方志俊慌慌张张地打断她:“说什么呢你!公子是来给你治病的,难不成这种事还能让公子亲自干不成?”然后又跑到鬼煞旁边道:“公子,我还需要在干些什么吗?”
  鬼煞正十分专注的玩着手机上的贪吃蛇,根本都没理他。
  方志俊也没催,就静静的在一旁候着。
  很快,鬼煞的贪食蛇就撞在了墙上。鬼煞幽幽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方志俊双手接住。
  鬼煞道:“把这小瓷瓶里的粉末加点水煮开了,好好看着,煮成药膏状就好,然后再涂到你娘子的十根手指上。”
  方志俊一听这是给自家娘子用的,顿时眼睛都亮了,慌忙应了两声,如视珍宝的捧着那小瓷瓶出去了。
  浆糊状的药膏弄好之后,方志俊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给娘子上药。
  “娘子,你这只手指怎么破了?”
  “不碍事的,就是刚刚刺绣的时候不小心扎住了。”
  “娘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方志俊心疼地说:“以后都不要再刺绣了好不好?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刺绣吗?”
  女子笑了一声:“是呀,我不喜欢刺绣,但我只要想到这刺绣以后是要挂在相公你身上,我就觉得满心欢喜。好像我走了,这刺绣也能陪我一起,伴着相公似的…”
  “娘子——”方志俊握住她的手。
  一个十分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趁热把药糊涂上去!”
  鬼煞冷冷看着手机上“游戏结束”的四个字,在心中愤愤说:“腻腻歪歪的,成什么样子。”
  冷冷的看了一眼旁睡得十分香甜的刘旷,突然想一脚踹上去。
  呵,你还说喜欢我?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是白轻砚对白轻飏那么喜欢!要是有人想杀白轻飏,白轻砚肯定恨不得拿把剑砍了他祖宗八代!!我不就是杀了个人,你竟然怕成那个样子……除了喜欢亲来亲去,哪点儿和白轻砚像了!
  过了一会儿,方志俊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公子,药膏涂好了…”
  鬼煞放下手机,拿着一个针灸包冷冷走了过去。
  鬼煞坐在方椅上,按住女子的右手食指,一针直接扎了进去。
  那女子口中发出一声轻呼,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
  方志俊立刻紧张的问道:“娘子,娘子…是不是太疼了…”
  他话还没问完,只见鬼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顿时就瘪了瘪嘴,也不敢再说话了,只剩下满眼都是担心之状。
  鬼煞在那女子右手五只手指上,都扎完了针,这才发现方志俊十分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在自家娘子左手手心里不知写着什么字,两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笑容。
  鬼煞脸色阴沉:“……手。”
  方志俊慌忙放开手,鬼煞黑着脸迅速扎完针,走开了。
  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心里被狠狠地虐了一番。
  然后不到一会儿,低头继续玩贪吃蛇的鬼煞听到了一吹气声。
  转头一瞧,方志俊正低着头他娘子的手指上,轻轻地吹着气。女子脸颊微红,眼眸波光荡漾。
  “……别吹。”鬼煞道。
  方志俊立马停下,紧张兮兮的问:“知道了,是不是怕吹风感染?”
  鬼煞头也没抬,声音幽冷:“不是,我嫌吵。”
  床上的女子彻底是不愿意了,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了,怎么就吵了?你刚刚和那和尚亲来亲去的时候,我家孩子还在场呢,我们不是也没说什么嘛,相公,别理他!继续给我吹,你不吹我就疼!”
  方志俊进退两难,一脸迷茫。
  “和那和尚亲来亲去…”那女子刻薄的声调还在脑海中回荡。
  鬼煞忽然间觉得脸那么一红。咳嗽了两声,低头玩手机,再也不说话了。
  贪吃蛇又撞了几十次墙之后,鬼煞过去把针给收了,冷冷地问方志俊:“好了。有客房没?”
  方志俊惊奇的发现自家娘子的脸好像的确是又红润了那么一些。便感恩戴德地谢了谢鬼煞,背着刘旷,领着鬼煞去客房。
  天色已经有些黑了,鬼煞先点了盏烛火,然后把银面具放在桌台上。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刘旷的床前。刘旷还在睡着,额头也不怎么烧了。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狠狠地,狠狠地拧了一下刘旷的脸。
  鬼煞觉得自己已经用了挺大的力气,没想到刘旷的脸竟然只有些泛红。
  ——果然是脸皮厚吗?鬼煞默默想道。
  刘旷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他估计还是神志不清,眼神有些迷离,看见鬼煞的脸,痴痴地笑了一下,开口问:“玉石……怎么了?”
  鬼煞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缓缓地把食指伸在他面前,平静的说:“刚刚收拾针的时候,针扎到手上了。”
  话刚说完,他忽然一阵后悔,正准备把指头缩回去。
  刘旷迟缓地眨了眨眼睛,依旧是一副迷茫恍惚的神色,他伸手抓住鬼煞的手指,把手指含在嘴巴里,轻轻吮了一下。
  刘旷眼睛都是呆呆傻傻笑着的,烛火的照映下,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口齿不清地呢喃道:“这样会好得更快哦……乖…不疼了哦…”
  鬼煞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一下点在了刘旷的睡穴上。
  整张脸都红透了。


第35章 
  第二天早上; 刘旷刚醒,还觉得脑子有些混沌; 睁眼便看到一抹略有些刺眼的阳光从窗户外直射过来。他伸起手在眼睛上微微遮了一下。
  偏过头,发现鬼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脸上也没有戴面具。
  他正低头十分专注地玩着那个老年机,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白皙十分赏心悦目。
  刘旷忽然愣了一下; 坐起来,凑近了去看鬼煞的手指; 想看有没有被针扎住。
  鬼煞冷冷的开口道:“干什么?”
  刘旷笑了一声:“没什么; 没什么; 就是昨天做了一个梦…”
  鬼煞没有搭理他,继续低头看着游戏。
  刘旷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忽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满脸通红。
  如果昨天晚上他舔了鬼煞的手指; 还叫他乖什么的是梦的话。昏睡前还有那么一种记忆清晰到令他感到惊恐。
  他记得; 昨天鬼煞当着他的面杀了一个人; 然后鬼煞的心情就十分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踹在了水里。然后,有个人求鬼煞救人; 但鬼煞条件是要他的儿子; 在自己的连求带骗晕晕乎乎的劝说下鬼煞后来竟然答应了只要一两银子。
  但后来发生的事就比较恐怖了; 他脑子晕晕沉沉的,不知怎么就靠在了鬼煞的肩上,马上睡着了。睡着后,梦见了玉石,然后把玉石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他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声:“门主……昨天我睡着之后有没有干什么糊涂事?”
  他心中其实慌的很,曾经出租房子一个舍友告诉他,他有轻微梦游的习惯。有次做梦,梦见自己在大海中游泳。室友回来告诉他,他在地上爬了一晚上。
  但幸好他其实很少做梦,只不过他这次梦见对玉石做的那种事情,鬼煞又刚好就在自己身旁……真不知道他会对鬼煞做出了什么事情!
  鬼煞抬起头看着他,一言不发,表情冷淡。
  “门主……那个…那个我…我不是倒在你肩膀上睡着了吗…之后、之后我有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鬼煞依旧默默看着他,表情有些古怪,看得刘旷心里哇凉哇凉的。
  “没有。”
  鬼煞迅速地把头低了下去,继续望着手中的游戏。刘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然而,这种忐忑,在餐桌上得到了最巅峰的升华。
  首先,鬼煞在吃饭的时候,把面具拿下来了。
  他看见餐桌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虽然目光中略有惊艳,但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震惊。一副见过他真实面容的样子。
  他不相信鬼煞会主动把面具给扯下来。
  而刚巧,他昨天做的梦里,还没有进房间的时候,就有一幕,便是自己亲的时候觉得不过瘾,粗鲁地把面具给扔在了地上。
  他心里一惊,拿筷子的手都是哆嗦的。
  然后,在刘旷夹起那块肘子的时候。
  小方嘉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光头的和尚哥哥怎么还吃肉呀?”
  刘旷想解释自己不是个和尚,况且他也不算是个光头,这头发,搁在现代,那也是特帅气的圆寸,拉出去都能演高中校草的那种,哪里像和尚了?
  接过屋子那边的帷帐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调侃的声音:
  “孩子,和尚的确是不能吃肉,但你看昨天那个样子,这是个正经和尚吗?”
  刘旷手里的肘子肉直接掉在了桌上:昨天那个样子……昨天哪个样子?!喂喂喂!到底怎么一个不正经的样子啊啊啊?!!!
  刘旷转头去看鬼煞,只见鬼煞,安安静静的吃饭,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那小孩子咯咯笑了一声:“对哦,昨天和尚哥哥亲了好看哥哥好长时间呢…”
  五雷轰顶。
  天崩地裂。
  噼里啪啦!
  嘭————!
  鬼煞把筷子放在桌上,带上面具。
  一脸平静地走了出去。
  刘旷灵魂出窍似地跟着。
  刘旷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他上次在溪水旁边,也亲了鬼煞不是,鬼煞也没怎么他不是…
  但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暴躁嘶吼着:没事个屁呀没事!!这次是舌吻啊舌吻!!!这次把衣服都撕了啊!!撕了!!这次明明玉石说着不要,自己还狠狠进入了卧槽啊刘旷你这个混蛋!!!!!!!!!!
  然后他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了今天早上他问鬼煞有没有做什么奇怪事情的时候,鬼煞脸上古怪的表情。
  以及,后来那一个平静的否认。
  他自己这种行径,和那种下床之后翻脸不认人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对了。
  昨天晚上还没有用润滑剂。
  流血了。
  还有。
  昨天晚上也没有帮鬼煞清理。
  直接睡过去了。
  他又想起了好多东西。
  不知不觉之间。
  他已然泪流满面。
  鬼煞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小心翼翼的扯了扯。
  一回头,只见刘旷一动也不动的望着自己,眼睛通红,涕泪纵横,神情中,带着几分痛苦,几分悔恨。
  那人声音嘶哑:“门主,我错了,我昨天,是脑子糊涂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鬼煞愣了愣,以为他是说昨天他发了烧亲吻自己的事情,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懂白轻飏对白轻砚很多个晚上都偷偷亲他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但应该是默许了?毕竟鬼煞实在不相信有人会笨到察觉不出来睡觉时有人靠近。
  当然,他十分想当然地忘了的确是有那么一个纨绔子弟,从小不学无术,一点武功都不好好学,还神经大条,反应迟钝,就算是嘴巴都肿了,第二天起来还直呼是过敏了,支使心怀不轨的大哥去买药。
  刘旷还在那里哭嚎着:“对不起门主,您杀了我都不为过…”
  鬼煞沉默了半响,声音低沉道:“无碍。”
  刘旷愣住了,眼睛都忘了眨,一动不动地望着鬼煞。
  鬼煞转过头,看着墙边的那棵树,声音轻轻淡淡的,但若是仔细听,会发现声调有些干涩,停顿也略有些不自然: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这样的…我接受了。”
  无数的话冲到刘旷的脑袋里,汇聚成一个信息:
  鬼煞、允许、自己对他——
  为…所…欲…为。
  烟花。
  爆竹。
  噼里啪啦!嘭————
  他整个人都呆了。
  他心中有一种想法蠢蠢欲动,呼之欲出:鬼煞为什么同意自己对他…还不是因为…因为……
  …因为他是真的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呢。
  一种狂喜在心中蔓延,疯狂的喜悦几乎要把他淹没。
  “公子……今天,还要为娘子要为涂药膏吗?”方志俊从门后面露出半个脑袋,问道。
  “用。”鬼煞冷冷清清的回了一句,转身回到屋里。
  今天扎针的时候,那对夫妻依旧是腻歪得厉害。
  鬼煞转头瞧了一眼坐在那张小床上,歪着身子,脸上时不时展现出一傻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刘旷,想起昨天晚上,如果直接把自己的手指放入嘴中的动作,顿时觉得这对夫妻似乎也没有那么看起来让他心烦了。
  他走过去收拾东西,刘旷忽然问道:“……那个,门主……你那里现在还疼吗?”
  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昨天他的动作实在是粗暴,现在想起来昨天鬼煞泪光盈盈的可怜模样,甚至都心疼地想扇自己一耳光!
  鬼煞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举着手指骗刘旷说自己被针扎了。
  顿时脸有些赤红:“不疼了。”
  “……是不是抹过药膏了?”
  “……是。”
  刘旷虽然是知道鬼煞的药膏有奇效,但又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自己昨晚把鬼煞折腾太厉害,迷迷糊糊地也没个轻重。
  又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真的不疼了?”
  鬼煞眨眨眼睛,十分认真地看着刘旷道:“真的不疼了,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
  刘旷脸上一阵青白。
  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
  被针扎了一下而已。
  被针扎了一下。
  针扎了一下。
  针扎了。
  针。
  鬼煞看了一眼刘旷的摇摇欲坠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接着问,继续玩贪吃蛇了。
  傍晚,鬼煞洗完出来后,刘旷走进浴室之前,扭头阴森的笑了一声:“门主,等我出来。”
  他恶狠狠地在心里想,看来是时候让门主大人知道了——男人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针来形容的!
  刘旷洗完出来后,鬼煞还低头十分专注的玩着游戏。头发也没干,在那件单薄的白色里衣,留下点点滴滴令人遐想的水渍。
  刘旷声音都有些嘶哑:“门主,我帮你擦头发吧。”
  鬼煞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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