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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浪漫[ABO]-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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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把掌心轻轻地贴在了席来的小腹上,他尽力不让手掌颤抖地太厉害,他害怕伤害到腹中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这轮明月终将受到伤害。
  近八个月的时间,足够白盐从吴誉口中撬出任何他想知道的信息。
  海棠组织依靠海棠控制人群,现在的海棠和席来身体内的不同,主要的目的就是短时大幅提高身体素质,给予普通人可以掌握他人生死的力量。
  海棠并没有成瘾性,但在当下混乱的环境,仿佛只有获得力量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盲目的人群接受了海棠的植入才是噩梦的开始。
  海棠会不知不觉地调整人体的激素水平,让人长期处于高亢奋状态,这也是外界暴力冲突不断,甚至是愈演愈烈的主要原因。
  海棠组织在用海棠覆灭人群。
  吴誉说,抓走席来的主要目的是海棠的研发需要母体。
  原本的海棠只余了两朵,吴誉体内的那朵因为他已经过了拥有频繁的主动发情期的年龄段,已经无法为新海棠的研发提供更多的数据支持。
  而席来……
  白盐看着床上的人,怀孕的Omega自然不再拥有发情期,但早期妊娠对身体的改变依然可以导致海棠的积极运转。
  11周,这个孩子已经有了心跳,再等几天,就可以看到他的样子了。
  席来是突然醒来的,他的眼睛毫无预兆地睁开,已经是一片清明。他先是觉得白盐的手飞快地从自己身上抽离,热源的离开让他有点不舒服,但他还是笑了一下。
  “想我了吗?”
  白盐张了张嘴,想字就在嘴边,可他只觉得心力交瘁,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他点点头,努力地笑着。
  这太不对劲了,席来收回了笑,他撑着床坐起来,心口的伤到底伤了根本,哪怕是自己下的手,他还是心有余悸。
  他生了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眼尾弯弯,敛了笑意的眼里布满了关心:“怎么了?”
  他的关心压得白盐几乎喘不了气,他偏过头用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心里一片颓唐。
  他说:“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
  这太糟了,白盐想。他尝试着重组自己的表情,他习惯于将最糟糕的事压在心底。
  他对自己说,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冻僵在冰山上的感觉了吗?拿出过往的经验来,不要再给席来增添一点负担了,像以前一样,很熟练了。
  他的手落在席来脸侧,指腹轻轻地抚过自己最喜欢的轮廓,他说:“我们还非常年轻,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等待我们的孩子。”
  席来用自己的脸贴了贴他的掌心,刚才抽走的热源重新给他的身体注入了一丝温暖,他眨眨眼,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润:“白盐……你能……你能抱抱我吗?”
  他像意料之中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将手环在白盐后背,这个姿势有点难受,但也不是介意的时候。他问:“那我们的孩子呢?”
  白盐的回答让席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他像刚知情的白盐一样尽可能轻地把手贴在自己小腹,冥冥中他感受到手底有另一个心跳在回应自己。
  他的声音像一张揉皱了的纸,紧靠内里的纤维支持着框架:“不可逆吗?他还活着。”
  “对不起……对不起……”
  席来觉得自己脖侧很烫,他伸手摸了摸,后知后觉这是白盐的眼泪。
  他向后退了一点,看白盐在黑暗里满脸泪水,比血还烫的眼泪。
  那一瞬间,席来只觉得意识脱离了身体,但依稀觉得有一柄铁锤在敲击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合着他本身的心跳。他的心毫无反抗之力,在钢铁的力量下支离破碎。
  他重新拥进了白盐,吻胡乱地落在他耳畔,他小声安抚,既在安抚白盐,又像在安抚自己。
  没事,没事,没事……
  话说三遍淡如水,况且只是苍白无力的两个字。
  怎么会没事,他的心都被锤碎了,他的白盐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白盐是多骄傲的人,此刻却褪去了所有外在的包裹。
  席来感觉自己的眼泪冰凉凉地滑过脸,掉了一串洇进了白盐的衬衫。
  白盐抬起手,他将手覆在席来的心上,眼眶里仍噙着泪,却硬生生地被框在了原地,他说:“席来,别怕。”
  这话不久前席来也听到过。席团长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运气降临,有人能窥见他心底的害怕,有人能在黑暗里安抚他。即使到了现在,这个人自己囚禁了满眼泪水,依旧叫自己别怕。
  他揪着白盐的衣领终于痛哭出声。
  他放下了血债、恩怨和过往的所有磨难,可是他被至亲欺骗,被曾经的长辈困在方寸之地。他只觉得一颗心不要也罢,无论怎样,他的心都只能走向被辜负而破碎的结局。
  可是白盐却能在每一次他的心即将分崩瓦解时托住他的无处可依。
  席团长重新武装好了自己的心,他哭泣,他觉得痛苦,但他还是笑着说:“白部长,我可以吹枕边风吗?”
  白盐说:“你吹。”
  席来说:“我要他们以血还血。”
  白盐点头,他虔诚地吻着席来的指尖:“好。”
  既然席来回来了,埃罗毫不犹豫地把独立军的最高权限重新让与了回去。
  他不知道那天两人是如何沟通的,只知道再次出现的席来,和若干年前一样,周身携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锋芒;但又不一样,这锋芒很温柔,截然不同的矛盾出现在席来身上。
  他像最锐利的武器,又像最温和的流水。
  除了那个痛苦的决定,席来还剥离了自己身上的另一件东西,他将海棠从自己体内彻底地驱逐了出去。激素的变化让他回归了Omega本来的样子,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纤细,各项指标也落到了正常Omega的水平。
  现在的席来不复往日的强悍,但他似乎拥有了更高阶的力量来源。
  或者说,他的强悍从来都是因为那颗饱受摧残的真心,从始至终都和肤浅的表象无关。
  他的强大源于他本身。


第二十七章 
  席来恢复力惊人,除了刚摘掉海棠那几天不适应新的身体状况,没过一周就健壮的像一头Omega牛了。
  毫无缓冲,他就回归了办公区。
  埃罗生平最不喜欢处理各式文件,能用嘴说就绝对不动手签字,团长的办公区堆积了足足八个月的文件。
  席来憋了一肚子暗火,看他站在办公桌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更气了:“你杵那儿碍谁的眼呢?没事干吗?”
  埃罗才不怕他:“怕你有不太清楚的地方,我等你批完再走。”
  席来惊道:“你倒是了如指掌,为什么攒了这么多?”
  埃罗回:“我知道您会回来,就不越俎代庖了。”
  席来想,那我他妈的要是回不来呢?但他没敢说,埃罗这玩意儿最近学会告状了,一旦席来出现类似的表现,他立马飞鸽传书奥格星的白盐。
  按说白盐也忙,但一收到狗腿子的告状信,当晚肯定就摆驾独立要塞了,顺便严格管控席来几天。
  这话是不能说了,席来抬手就把帽子砸了过去:“奥格星的文件怎么也不处理?”
  埃罗凑过来看了眼,满不在乎说:“他们接受了原来四部部长,叫什么西……”
  席来打断他:“崔西。”
  埃罗“哦”了一声继续说:“这个崔西带了一大批人过来,现在是奥格星的三把手。”
  席来确实有点和现实脱轨,不耻下问:“带了批人就是三把手了?”
  埃罗点头:“太缺人了,海棠组织专炸星舰,一炸大家全完蛋,有段时间他们星舰都配不齐人。这个崔西带来的人都是以前机械部的,关键时候就起大作用了。”
  这么讲倒是十分合理,自由军团现役军舰都是大型战舰,人员配备都是百人起,确实非常需要专业人才。
  埃罗看他眉头一松,接着说:“崔西希望我们能和他们合作,正式建立双方的官方通讯频道,联合起来对抗海棠组织。”
  席来问:“那你怎么压着没有回复?”
  埃罗漫不经心答:“白部长装聋作哑不递话,我估计他不同意,就晾着了。”
  也合理,席来的阅读速度惊人,说话间没停下手中的工作,积压了八个月的文件渐渐都从他左手边流向了右手边。
  看完最后一份,席来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眼时间,离下班还早,吩咐道:“给奥格星,不,给蒙德将军发消息,就说我找他谈谈。”
  埃罗低头组织措辞,发送之后又问:“告诉白部长吗?”
  “不了。”席来拿起桌边的外套往外走,走了几步又不放心,转头警告,“你再干吃里扒外的事,小心我把你送去裴鸣那儿。”
  裴鸣最近日子不好过,海棠组织这么一闹,正经办大事的人都不敢上路了。原来独立军最好的生意是杀人越货,现在变成了保驾护航。
  保护者的身份让他浑身难受,已经哀嚎了几个月要回独立要塞了。
  埃罗缩了缩脖子,把已经从通讯录里拉出来的白盐妥妥放了回去:“怎么会呢,您走好。”
  席来吃一堑长一智,带了支护卫队。他远远看到来迎接的只有崔西,满意地点点头,埃罗的胳膊肘总算是从白盐那里拐了回来。
  说起崔西这人,比起白盐流传甚广的废物名号,这位四部部长在任上时也确实没做出过什么实际贡献。
  四部大概就是以诺的“蓝领”聚集地,扔块石头下去,能砸倒一片工程师,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砸到休息日的轮机长。
  谁知道风水轮流转,海棠组织这么一炸,星舰都不敢出门了,无人舰载机重登历史舞台,原本供过于求的工程师瞬间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工种。
  席来微笑着握上崔西的手:“好久不见。”
  崔西也是满脸堆笑:“我们恭候席团长多时了。”
  他们直接走了秘密通道,席来猜是战时的某些必要措施,也可能纯粹是防着自己。不过这次我带了护卫队,席团长心里暗暗得意。
  也就四五分钟,到了会议室,崔西推开门又让到一边,席来脚步不停走了进去。
  ——白盐果然不在。
  席来面色不变,轻轻握了握蒙德的手:“将军别来无恙,身体还好吧?”
  蒙德其实看到他就头疼,听他说话更是牙疼,嘴里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健康得很:“席团长身体也还好吧?”
  席来张开手臂晃了下,坐在首位:“看来将军也像我一样,时刻牵挂老友。”
  谁和你是老友,你大学毕业证还得我签字呢,蒙德不想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席团长这是想好了?”
  他不知道席来神隐的八个月经历了什么,只当这闹心玩意儿是见势不好,占了废星保存独立军的实力。
  席来闻言没立即说话,白盐不在这儿。
  无论怎么算,奥格星的二把手都该是白部长,现在半路上山的崔西都眼巴巴地坐在一旁,白部长居然没到?这是生了龃龉?
  他做出沉思的样子,等了片刻才说:“海棠组织的目标主要是旧联盟,奥格星并不在主要打击目标里吧?”
  蒙德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坐直身体:“据我所知,独立军的两艘运输舰也被击沉了,独立军也不是海棠组织的主要打击目标,眼下这时局,没人能独善其身。”
  席来说:“蒙德将军,独立军和你们不同,我们是太空里的亡命徒,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的。你得让我看到有利可图。”
  蒙德千算万算,没想到席来搬了这套出来。通常说服一个人,能用的手段无非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辅诱之以利。
  席团长从一开始就站到了人性的“制高点”,理和情对他没用,拿利益说话吧。
  崔西和席来没交情,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走诱之以利的路线,他看蒙德卡机,适时补上了空档。
  他长了一张普通人的脸,挂着笑时天然就比席来和白盐这种好看的人更亲切:“席团长说笑了,我们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准备合作的……”
  谈判中的席来多数时候十分没品,他直接打断了崔西的话:“崔部长报个价?”
  崔西修养比他好一点,被打断也不生气,笑眯眯继续说:“这要看独立军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席来本就是来试个水深水浅,垂下眼收回了所有喜怒:“这要看你们想要什么。你们是单纯看海棠组织不顺眼,想端了他们老窝?还是想取旧联盟而代之,抑或是……”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兵探头探脑推开了门,白部长披着件大衣站在门外,他半抬眼用眼皮把在场人士夹了一遍,挑了个位置坐在了席来对面。
  看现场陷入沉寂,白部长抬了抬下巴:“继续说。”
  这次换席来笑眯眯的,他靠着椅背,身体放松了几个度:“崔部长,你们可是甲方,先说要求吧。”
  自从白盐进来,崔西就浑身不自在,他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和善表情:“具体的请求我们很早就发送至了独立军,席团长,我也希望能看到独立军相应的诚意。”
  独立军的诚意代表皮笑肉不笑地说:“时局瞬息万变,崔部长能未卜先知,提前预料到现在的情况?”
  几个月前,奥格星确实发来了军事合作条约的样本,那时海棠组织还没有现在这么疯癫,炸几艘星舰的威慑力远没有毁灭星球、摧毁人类、击溃信仰来得猛烈。
  衣食无忧时,人们相信自由平等,而以诺的毁灭则瞬间摧毁了过往的信仰,自由和平等不能带来面包。
  海棠组织恰到好处地为惶惶的人群提供了丛林法则式的生存方式,在海棠的支配下,短时间内力量的增幅足够让人们获得对自己的“支配”。
  比起肉体病毒,海棠更是一种精神病毒,目前已然成为了新的信仰。
  要击毁恐怖组织很简单,但要摧毁信仰……
  席来乐呵呵地想,新联盟、奥格星都没有这个能力,他们自己还摇摇欲坠不知道明天在哪儿,连塞牙的精神食粮都做不了。
  席来起身,他也就是探探口风,合作不合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和白盐的家里事。
  在场的人,真正和海棠组织站在彻底对立面的,恐怕只有态度暧昧的席团长了。
  奥格星之前发来的条约他看过,只提到希望独立军帮助抵抗海棠组织的进攻。
  那如果海棠组织要和奥格星一起讨伐新联盟呢?估计蒙德屁股下的椅子都不用换朝向,枪炮对准新联盟,不用预热就能打出第一炮了。
  再说了,今天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席来经过白盐,手指在隐蔽处轻佻地抚了抚他的后背,一触即离。
  白盐面上无动于衷,心跳却快了一瞬,他飞快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听着席来的脚步渐渐远了。
  走远的席团长自然没有在会议室其余人的目送中回头,他从终端里选中陈欢,随机提问:“三秒内给我白盐的房间坐标。”
  陈欢回得飞快,又连续发了几条消息持续跟进。
  席来不仅没理他,还顺手把他拉黑了。
  白盐身边怎么就没一个可心的人。
  席来一口气就憋在了胸口,他走的这八个月,不指望埃罗那个棒槌能说句贴心话了,陈欢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就没一个人发现白盐状态不对?怎么就没人拽他一把?
  他在恢复期就开始纳闷了,白盐面上一切照旧,一旦独处就好像大脑出走了,有一次还被他抓到白部长偷听自己的遗言。
  饶是席来都有些难受了,他人都回来了,白盐听遗言干什么?一个活人比不上一句话?
  席来一个人闷头琢磨了半天,在某个节点灵光乍现,他这辈子也没和其他人谈恋爱,想通时还有些得意。
  白盐的自我防御机制非常了不起,一方面通过和席来的正常相处获取心理上的安抚,另一方面则通过遗言压抑自己的欲望。
  这是不相信我回来了?还是强迫自己理智客观?席来摸不准,但他曾经在某本小说中获取了一点真理,伴侣之间多数的困难都能在床上解决。
  席来深以为然,他站在白盐天寒地冻的房间吸了一下鼻涕,飞快地扒光自己,挑了件看起来最厚的睡袍裹上——这和原计划不同,他本来想穿件白部长的衬衫,不过棉布估计没办法阻挡低温对人类意志的摧毁,他从善如流。
  席来对着镜子照了几下,满意地关灯缩进了被窝。


第二十八章 可直达补课
  兴致勃勃想要办大事的席团长,没等到要办的人就先睡得昏天黑地。
  他这些天也累极了,即使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亏损的心力不是短时间内能补得回来的。
  白部长踩着从门口映进去的月光进门时,压根就没意识到席团长在床上睡着。
  他像往日一样,解了领带挂在沙发上,人也靠着沙发站了一会儿。等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再往里走几步,往左是床,往右是淋浴间,左右一轮转,一天也就正式结束了。
  今天不同。
  白盐依靠惯性先进了淋浴间,他对着镜子怔愣半晌,总觉得身后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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