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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焕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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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城四将中,焱豹葬送在了法海手上,十剎坡一役又折了淼雀——他们尚不知森蠡在一场幸、事盛宴后也猝然消亡。丹贝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一把挫骨之刀。
  垚鸦尊重禀告:“魔首,刀鸣了。”
  ——风住了,月淡了,虚空一般的世界,掷下了刀、鸣、了三字。
  丹贝勒眼中的火光更盛一筹。
  从他微荡波澜的面容下邪焕生读出了一种激进的情怀,仿佛一只蜷缩无力的猫在灯下投出一个庞大惊悚的剪影。——“你不怕死么?!”
  “死猪不怕开水烫,越到临死我越浪!”
  丹贝勒忽然有点敬佩起他来,调头喝令:“带出孙悟空和白骨佛献!”
  邪焕生听闻悟空的名字,瞳孔骤然缩成了细孔,双手不自觉的已搓揉上了袖子。
  悟空还活着!
  他活着,可活得辛苦?
  这场等待,是否来的太迟?
  他几乎要动摇。
  悟空和白骨佛献一道被带了出来。
  还好!
  他见着他,心中千堆百沏的雪都化了。
  悟空他仅仅是少了条胳膊。他的风骨、他的心气、他的骄傲没有被摧折。
  他的那双眼睛,那双圆溜溜的猴眼,还是一样机敏、锐利、彻亮,洞察秋毫。
  他用他的双眼看穿了邪焕生的决心。这一种决心却让他从有形的牢笼迈入了无形的囹圄。
  “阿生——快回去!”
  邪焕生冲他浅笑,眼珠一转,对着丹贝勒:“这桩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
  “当然要做。”丹贝勒聚元于掌,一击将悟空推出,“入刀来!”
  好魔刀,端戗雪泥,贪芒四射,眈眈觊觎千载难得的神骨。
  悟空飞身扑来,要拦住他莽撞的去路,他反手一掌,送远了悟空,无悔地拧过身去:“悟空,你我就此别过!”
  刀芒开了又谢,世上少去了一个邪焕生。就像迎路枝头那一粒早萌的红缨,它绽放时,千里冰封、万丈雪埋,它坠落时,或已是百梅盛放。
  悟空心智丧乱,像匹脱缰的野马奔突直上,脱口却是叫道:“邪娘子哇——!”
  丹贝勒趣味的哼笑一声,挥手将白骨佛献投回穴中,而他的另一只手,对着悟空振出了火焰刀!
  “愚蠢之辈,你道我真会放你回去么!”
  

☆、30

  啊!悟空暴怒、爆喝,此时他的怒焰足以在天上烧出十个太阳、烤乾十片东海、煨熟十头猪八戒、焚毁十个地狱让地藏王屁溜溜滚回九华山。
  他拔下一撮毛,吹口气,变出十个一模一样的孙悟空。
  “你个蛋贝勒!玩蛋去吧!”
  十个孙悟空射向了丹贝勒。
  可这十个孙悟空手里都没有金箍棒。
  我的铁棍、斩妖除魔的定海神针哪儿去啦?对!给这魔头夺走,融进了血池里。我抄耍了千年的家伙给这火蛋精给毁掉了!还有我的胳膊,我神力无穷、举世无匹的胳膊,也给他掘去了!还有我的邪焕生,我的小胖子,也没了!
  干!
  丹贝勒一刀斩飞了那十只猴子,他再挺进,一刀一刀剐着悟空的肉。每下一刀,他问:
  “没有手,你可持棍?”
  “没有佛,你可信仰?”
  “这天地,何来道法?”
  “这世间,可有正义?”
  ——“没有手,我就是棍。”
  “斩得了天上的佛,斩不得心中的佛。”
  “这天地,就是道法。”
  “这世间,永存正义!”
  丹贝勒哈哈大笑。他哈哈大笑着继续凌迟孙悟空。
  孙悟空浑身都是血、被刀片翻出来的肉,他像一只义无反顾的血陀螺旋转着冲向丹贝勒,右手没了,他就用左手,用拳头锤、用巴掌挥;左手折断了,就用头去撞,撞的头破血流,撞得骨肉支离,变成个拖泥带水的施工现场。
  丹贝勒既怒又乐,长刀一抖,劈向了孙悟空的脖子。“不要命,就收你的命!”
  “他的命,你收得了么?!”天外传来一个声音。
  刀“铮”一声被这道声波弹了出去。
  天际开出一朵金色的云花。
  金云迭卷,汇成两股,从那当中飞来了火艳艳的赤鹏鸟,却风波轻盈点立在鸟背上,背搭荒神弓,手持元剑非剑,羽衣飘渺,如虹加身。
  他抬掌,下令:“赤鹏鸟——去!”
  赤鹏鸟尖哨着带走了悟空。
  丹贝勒拂着他的刀,不变妄恣之色:“暌违多时,又见逸姿,你因何而来?我杀不了他,你杀的了我么?!”
  “我来不为杀你,也不止是救人。”
  “那你为了什么?”
  “教你下跪!”说到跪字,却风波长袖撩云,掷出千条金光,他令“荒神弓——起!”神弓飘然入手,再令“元剑!”神剑掣飞当空,竟也有碗口粗细,辘辘疾旋,曳曳生花;他两指一并,点着那水蓝的剑柄又喝“非剑!”剑身摇变一晃,化作驭神元箭,扯得弓弦滚如满月;浮云步,怒箭出,圣光开道剖血路,戟裂天地失颜色,惹得无端浪生来!
  他俯身疾冲,一掠,已到了丹贝勒身后。
  那支箭穿透了琵琶骨,又回到他手中。
  丹贝勒扑跌在地,左膝严严实实烙进土中,哧哧又打下几串血珠子。
  他是头一次被这样打进了尘土,一败涂地,他不甘,不愿,忿恨,气得七窍生烟,咆哮一声,将魔刀一捞,斩向背后。
  却风波早已飞走。云端泻下他的声音:
  “哈哈,平身罢。”
  

☆、39

  刀中是血的世界,除了红一无其他。
  浓烈鲜艳而无望的空间。
  有九十九名佛祖木讷缓行,每一步足以使众生战栗。本来无垢身,却入冥境来,口中念弥陀,菩提尽尘埃,滔滔浑世浪,玄玄因果非。渡化了千千万人的圣祖,最渡不了的却是自己。他们行的善、修的德呢,都哪儿去啦?
  突然,邪焕生跪下来,低声啜泣。他为什么要哭?因为此地太冷、血味太臭么?还是他已后悔,尤不知惜?
  佛骨铸成的天地人人都是块木头,根本没有伦常。
  那么,魔血构造的世界,会是一处天堂吗?
  佛滋魔障,比凡人间的屠戮更毒恶。
  他忽然害怕起来,紧紧抱住自己,不让任何一个“佛”靠近他。
  忽的,他跪着的地方亮起一道光,仿佛看见了什么,他缓缓爬去,蜷曲着身体,像一只卑微的蚁虫。
  众佛冲他喊:别去!当心它吃了你!
  他们眼睛红彤彤的,像刚吞下仓鼠的胖兔子。
  “滚!”他叫道,“我不要成佛!”
  佛祖们嘻嘻笑:“不成佛,便成魔,佛魔一念化人间。我是魔,他是佛,无我何来他,无他何来我!”
  无我何来他,无他何来我。
  无我何来他,无他何来我。
  无我何来他,无他何来…。我?!
  他挪到那道光的中心,盘腿坐下,口中喃喃: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楞驮婆…。。
  等等,他怎会念经?
  对了,他是听观音大士念了百年,下凡又听悟空念,冥冥之中,已入心。
  南无、那啰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输朋,阿逝孕,萨婆萨哆、那摩婆萨哆,那摩婆伽,摩罚特豆。怛侄他。唵,阿婆卢醯。卢迦帝。迦罗帝。夷醯唎。摩诃菩提萨埵,萨婆萨婆。摩啰摩啰,摩醯摩醯、唎驮孕。俱卢俱卢、羯蒙。度卢度卢、罚阇耶帝。摩诃罚阇耶帝。陀啰陀啰。地唎尼。室佛啰耶。
  渐渐,他听见另一个声音也在念经。
  然后是三个声音,四个声音…。无数个声音,汇成了一个。
  诸佛围他坐成一圈,齐声唱诵。
  那道光在众佛唱诵声中,变得庞大、明亮、繁盛。
  它吞没了邪焕生。
  光中的世界是雪的颜色,没有轮廓、没有方向,是一个浑沌。
  太不真实了。
  这里没有冷、没有暖、没有正、没有邪、没有喜怒哀乐贪嗔痴癫
  …。。或许就是天堂。
  那团混沌后边,有两个声音窃窃交谈。
  一个说:玉帝,你这番助我,教我回头如何报答?
  玉帝说:非也,我助的不是你,而是天下苍生。
  那个声音哈哈笑道:颠倒黑白、构陷无辜,你就不怕让你的苍生来日为你赎罪么? 
  玉帝说:黑白何分经纬?不过一个昼夜;正邪何生二道,不过化盐于水;生死何计长短,不过一笔朱砂;泥砂何分粗细,不过一叶菩提;虚实何辩真假,不过信与不信;善恶何论贵贱,不过一纸荒唐;天地何争上下,不过一团糊涂;因果何循先后,不过一声梵呗。 
  那个声音大笑:我造下的血途孽海,只有夔的龙身能够填埋,现在他死了,喻古今也遭了你的骗——好家伙,他居然忍心手刃了夔。而你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这天地黑白正邪生死苍生百态,不过由着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算得上什么!狂辞!
  玉帝说:你认为我欺骗了所有人么?
  那个声音反问:难道不是么?
  玉帝大笑:你可知我是如何骗过他们的么?
  那个声音道:哦?
  玉帝叹气:首先你得骗过自己。
  那个声音讥笑:哈哈,堂堂玉帝,竟也自欺欺人!
  玉帝冷笑:这世间,从来都没有可信的事,只有可信的人!
  邪焕生听完大惊失色,急急后退,险些栽一跟头,脚步一错,撞上个人。
  那人像乱雨中刮下的一片叶子、一缕冤魂,又狂,又乱,又浮,抓不住,盯不住,转瞬即纵…。
  是喻古今!
  一切他都听到、都知晓了。
  这比受骗还要糟糕。
  他方寸大乱,像个赤手屠人的孩童,没头没脑只顾着逃跑,跑到东,跑到西,纵上天,投入地,无处可去。他激出一声厉叫,那叫声比地狱里的哭声更凄惨吓人,震的那天地失色、风月同悲,震的他金冠碎裂、金甲脱身。
  邪焕生想着他是不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他的又黑又细的长发飞的那样高,一寸寸变了白,像是无根地漂泊在风中,愤怒地击打着天庭祥和的空气。
  忽然,这个高大的战神跪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发出了软弱的哭声。
  

☆、40

  仍是冬天。
  这年冬天漫长的很,也冷的很,山头冻成了大包,树枝秃成了鱼叉,小青也睡成了一根棍子,除了寒冷,天地已是一无所有了。
  他的右臂僵楞地曲起,仿佛还没解冻似的,也困着大觉。他啪、啪地拍了两下胳膊,忽的想起自己的金刚不坏之身——歹!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森蠡这王八蛋子居然也能像采瓜一样摘下我的胳膊!
  他用这条胳膊接过却风波递来的桃子,此时窗外还飞着大雪。皇宫里的生活永远超脱实际,三月景致,四季饮食。
  吃桃。
  桃子是他最爱的水果,归根结底他还是一只猴儿,一生沉浮事迹皆与桃子密不可分。却风波送来的是一只水蜜桃,这水蜜桃不同于王母婶婶的蟠桃,外观上它更圆融丰满、口感上则更甜蜜可爱。
  他吃着桃子,想的却是邪焕生的脸孔。邪焕生是个男生女相的样貌,圆圆的杏眼、温软的唇角、弯弯的眉毛,红馥的两腮圆滑的收下去,坠出一瓣小巧的微尖的下巴。这张脸一旦动了怒容,就好比一朵春花向过路踏青的旅人咆哮,不光吓不了人,还有点儿好笑。
  他对着果子咬去一口,真甜,清甜的汁水从舌尖滑到心底,又香又粘,十足的醉人,他有金刚不坏之身,却没有金刚不坏的心,手里的桃子再甜,也不是从热风醺醺的夏树上摘取的鲜果,它没有根,没有年纪,也便丧失了长成的喜悦。
  没有了邪焕生,他一点也不快乐!
  悟空咔的啃下最后一块果肉,心想:阿生,你这又呆又笨的死胖子!那刀里边有什么好的?定是又冷又寂寞,那里没有包子没有炒饭没有烤串没有瓜子,更没人听你的啰嗦,你一定想着外边了吧?甭急!你六弟医术高明,给我接回了胳膊,眼下虽使不上力,但要不了多久,它就可摇山撼海,到那时,老孙我一定救你回来! 
  两天后,一张柳叶化成的信笺送到他手里。
  他去了紫竹林。
  悟空十分尊重菩萨,不止尊重,还有点依赖。观音大士说起话来轻声细气,心肠却真挚火热,不像那佛祖如来,团圆的身段,却有着铁一般的手腕。
  ——悟空他记恨。
  进了林子,他便大刺刺的喊:“菩萨!老孙来看你啦!”
  “是斗战圣佛么?”
  “叫我悟空!叫我悟空!”悟空喋喋叫着,一溜烟跑到莲座前。
  菩萨雪白的头巾流水一样挂至脚跟,在紫竹林的微风里冉冉飘荡,他对着悟空微笑,他的微笑就如同高山上一粒照路的星,冬夜送到嘴边的一口甜茶,齐备了男人的宽阔和女人的温情。
  “此次找你来,是要给你四样法宝。”观音说着拿柳条往莲座下一点,地上果真出现了四样东西:金光闪闪的铁棍、红艳似火的战袍、宝气夺目的紫金冠和一只玉白的药瓶。
  悟空拣起瓶子,指着嘴问:“菩萨,这是给我吃的么?现在就可以吃么?”
  菩萨点点头。
  他啵的拔起瓶盖往嘴里倒,原来是颗药丸,弹到舌头上便化成一股气,咻的吹进了喉咙。他吃下药丸,右臂顿时有了气力,他用右臂挑起铁棍,霍琅琅舞了一圈,连连称赞:“妙妙妙!”回头见了地上的衣物,又觉奇怪:“这可不是我花果山上的行头么?怎么?你让我再穿上?”
  菩萨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你心里还有那只猴子,那就变回那只猴子吧!”
  悟空挠挠头皮,想着:只要不穿那红底裤小皮裙、让邪胖子拆我台,什么我都穿的下!
  “是,我知道了,菩萨还有什么吩咐?”
  “你赶紧回去罢。”菩萨闭住眼,盘起腿,又开始打坐了。
  悟空驾着筋斗云,回了九阳朝都,伶俐的脚步在雪上踩出茬茬脆响,一路从凤仪门溜到流水堂,流水堂中四个脑袋转过来瞅他,而桌案上摆了五盏腾腾扑芳的热茶。
  是却风波、彧兰君、解商子…。还有谭处端也来了。
  他就立在门外,风尘仆仆,鬓簪白露,手扛着金箍棒,肩挑着大包袱,像个入城避难的农夫,他的脸是这般的红,好似两团火在皮肤下烧,而城里人大多是苍白笨拙的。
  却风波笑道:“哟,搬家呢?”
  他滑着脚步进去,包袱往桌上一抖:“一包的威风堂堂!”
  却风波简快地点个头:“正好,百骨佛献炼成了。”
  他说这句话时,就像在说“馒头可以出锅了”一样,从容自若,四平八稳,甚还带着欣慰——他亦赞成悟空得说法,不过是片面的,“世间永存正义”——哪有王者会自贱寇贼?胜存下来的难道不是正义么?
  却风波微红的指尖在杯沿上拭转。
  “何时何地?”悟空问。
  “三日后子时,徒羊坡。”
  谭处端冷哼:“与他约战?魔类不足信矣!”
  却风波点着桌子镇静说道:“他要先除你们四个,何不成全他的美意?”
  彧兰君向他晃了一眼:“…。。”
  却风波笑了:“我知道,你不肯再信我,可我这人脸皮厚,不光支使你们去,还要托你们为我办件事。”
  “哦?”悟空说,“何事?”
  “你等若存活,就将百骨佛献和湛兮神封一同交我。”
  “这…。”解商子打量众人,迟疑道,“有何说法?”
  “没说法。”却风波答得干脆。
  悟空略一沉思,道:“真个古怪,湛兮神封又不在他手上,如何取回?”
  “去了便知。”
  悟空更觉纳罕,他看向却风波,却风波兀自抿茶,一派淡然的样子,好像心思都已把定,即便此刻天塌了,他都会安安静静的饮完这杯茶。
  头两回受他衬助,悟空便向菩萨打听过这个人,菩萨哪肯和他搅舌根,但凡谈论起朝都里的风云轶事一概打混——菩萨他可是佛道双修呢,一手太极打得圆溜。倒是他身边两名弟子漏了口风,说这两兄弟,喻古今背井离乡极有可能与夔有关,那年他二人在阴阳海畔起了争执、斗了三天三夜直到天昏地惨日月无光,那战过后,喻古今便“动了心思”,可究竟是何种心思呢?也只有他自己晓得了吧;另种说法却道:喻古今是瞻仰玉帝风采,才舍乡拜入天庭的(他才不信哩)。而却风波成天窝在家中闲散度日,倒也未见比兄长逊色。他这人。。。。悟空暗忖,跟玉帝倒有点儿像,心里比谁都明白,可就不肯出手,玉帝他是惯于搬弄权位,不像却风波,却风波是善解箇中趣味的——总之都是闲的慌!
  外边又落了场风雪。
  窗下奔过两个丫鬟,口里咄咄急叫:“呀!落雪子了!赶快将毡帘放了、添些新炭来!”
  风雪贯城催海楼,屋檐下大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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