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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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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再容易了,可他既然用教授搭了线,表明要来十五区,拿着针剂做幌子,又对“暗火”绝口不提,那说明“暗火”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花”应该指的就是“暗火”。
  而这种东西能用在什么地方,老人心中有数,那绝不是一个普通少年能知道的东西。
  老人突然叹气,对乔说道:“你有没有看见他领子上的领扣?”
  女人尊敬地站在老人身后,接手他的轮椅,在听见这句话后,指尖一颤,微微低垂了视线。
  “领扣?”乔想了想,似乎……是有那么个东西。
  “那是国会局认证身份的证明,金色级的身份至今一共才有五个人,那个少年刚刚戴的就是一枚金色级。”
  乔疑惑了,问道:“先生,国会局还有那么年轻的人吗?”他听说国会局都是从寂澹帝都大学里选来的人才,毕业后要去专门的学校学习,考核数年之后才有可能录入国会局,有的甚至要几十年才能考进去,里面都是些谢顶中年人,不太有可能出现少年模样的议员。
  “金色级中,有两枚带特定标记,一枚象征‘东都建交’的友好关系,在东方国家里供着,另一枚就属于奥金家。”
  刚刚那位少年专门露出了领口的领扣,生怕老人看不见上面奥金家族的‘奥’字族徽。
  两百年前的“新日战争”,新皇能顺利上位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有奥金家族的支持,奥金家有东方血统,和东方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单冲着这一点,奥金家族的地位便不可动摇。
  乔大惊:“那……他是奥金家的人?他……他是黑发黑瞳啊,奥金家有这样的人吗?”
  “这我也不知道了。”老人摇头,教导他:“乔,你心地不坏,可是性情冲动,这样没什么好处的,要学会多看多听多观察,这样才能捕捉到有效的信息,进而做出下一步判断。”
  乔细细想了想自己先前的作为,心中顿时一阵后怕,乖巧地将老人说过的话一字不落记在心里。
  ——
  少年——爱德格·蓝·奥金,站在十四街区和十五街区的交壤处,冲着十五街区的方向若有所思。
  天堂馆是一个地下交易场,从爱德格进入十五街区到找到天堂馆这三个小时内,他已经大致摸清十五街区的整体方位和各方布局了。按他的猜想,地下的每条岔路口都能到达相应的地方,然后通过手摇升降的轿厢,可以到达十五街区中的某些位置,比如住宅,店铺,餐厅,或者是表面上已经荒废的酒吧……而交易是各个线人根据交易人的需求搭线进行的,暗号则是各个交易人的凭证,没有暗号就直接闯入十五街区的人很可能是没有办法完好无损的出来的。
  根据小少年乔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可以得知天堂馆在十五街区的地位,而之后女人送他出去,一直到达了十四街区的地盘之后才离开,这点可以知道天堂馆并不是十五街区的唯一势力。
  十五街区的内部情况很乱,盘根错节,而这些内情国会局不可能没有察觉。
  爱德格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卷入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可明明他一点也不想这样。他找了一处台阶坐着,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如今的他仅仅是跑到十五街区谈一场早已安排好了的交易就感到这样的疲惫,那么一直在这其中纠缠的人呢?
  从生下来就被东都、被新日莱特、被奥金家族,甚至于被他爱德格所束缚的格安呢?
  格安,也是这样的疲惫吗?
  也是这样的无助又恐惧吗?
  爱德格把自己缩成一团,他身上的议员正装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他像一个宿醉的、没办法靠自己意志站起来的酒鬼,又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在城市的一角孤独地哭泣。
  远处的街道上响起车轮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再慢慢渐行渐远,听声音,是往十五街区去了。
  又是和交易有关的东西吧,也不知道是谁想要的什么,在这样的深夜,缓缓地驶进危险的交易地。
  那些好似和爱德格毫无关系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就牵动了他的心,他若有所觉地看去,只觉得有什么离他渐渐远去了。那感觉很不美好,像一道怎么也触不到的光,一条始终也捉不住的影。


第二章 格安
  格安头上蒙着黑布,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靠声音感知周围的环境。
  开锁声之后,铁门发出沉重的锈音,格安被人粗鲁地推了一把,他脚下被门槛绊住,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受伤的关节传来隐隐的钝痛,似乎牵扯到了旧伤,让他浑身上下有难以形容的痛楚。
  身后的门被关上,落锁,狱卒的脚步声渐小,格安这才松了口气——不论如何,今天算是可以休息了。
  自五个月前,他被突然闯进家中的警卫员抓走,带到这座监狱,那之后,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就有如家常便饭。说实话,最近还好一些,一天只会被带出去审问一两次,不像一开始,几乎是全天候审问,大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格安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得不成样子,衣角也碎成七零八落的棉絮,全身上下纵横着大大小小数十道深黑色的血痕,新旧伤交叠在一起,让人不忍看他。可尽管这样,格安始终没有喊过疼,连在心里想一想的念头都不存在。
  他将额角在地面蹭了蹭,粗粝的触感让人疼痛且清醒,他费力地拿掉头上的黑布,然后一点一点往角落的枯草堆挪去。
  如近几个月的每一天一样,今天,格安的夜晚也会在这堆枯草上度过,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能让他感到温暖的地方。
  像小少爷撒娇时送上门的臂弯。格安闭着眼睛想。
  他怀念着世界上最温软的东西,那能让将士的铁血化成柔情。
  可也就是这种时候,格安弯起的嘴角却一僵,他眉头微蹙再放开,动作微小,可这一瞬之后神情已然变得冷漠。
  “是他?”
  有人来了,站在格安的牢房外,用什么东西敲了敲铁栏杆,发出很空的金属声。
  “这是格安·科克,五个月前捉拿到监管处的,说是‘那件事’的主犯。”
  “那件事?”
  “就是三殿下……”狱卒凑近那人,声音压在嗓子眼,发出混杂气音的假声。
  好像清楚了什么事情的原委,那人笑着说:“是吗,那他很冤啊。”
  “冤?”狱卒似乎愣了一下,赔笑道,“不冤不冤,这都是咎由自取,不过上面也有吩咐,他犯的也不是这一桩,还有别的事……”
  后面的话格安听不清,狱卒和那人似乎还说了什么,不过没一会,就没人再说话了。
  格安睁开眼,灰色的眸子里一片冷色。
  “他这么信我真的是太好了。”说话的是一个双目狭长的男人,看样子在笑,但那笑容并不让人感到舒服。这人旁边,格安还算眼熟的狱卒已经靠倒在铁门上了。
  格安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他眯起眼睛,极力辨认:“……海兔?”
  “是我,你还能想起来,是我的荣幸。”
  男人笑,手中把玩着从狱卒身上得来小匕首:“上面应该收到了你的隐秘暗号了吧?PIGEON,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你话很多,”格安转开视线,问,“你有什么事?”
  海兔不答,盯着他笑:“你说,任务失败的人会被抹杀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
  “对,你当然不知道,”海兔从狱卒身上卸下钥匙,目光灼灼地看栏杆内的格安,语气嘲讽,“毕竟你之前没有失手过,这是你第一次失败,也将是一番全新的体验。”
  格安对他的言外之意不予理会,靠在干草上,继续自己之前的回想。
  格安不怕牢狱之灾,也不在乎严刑拷打,可不怕是不怕,他也确实有很难消磨的时光,每每这种时候,他就会格外怀念自己在奥金家的生活,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他每天睡前都有这么一段温馨的回忆时光,且非常享受。
  据说如果人总在想什么人什么事,那么那些被想到的就很有可能出现在那夜的梦里。
  格安尝试之后,偶尔也得偿所愿。
  “可惜,我没等到那个时候就逃离了组织,老实说,我还挺想看看你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不过看样子你是不会了。”
  海兔打开牢房的铁门,走到格安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重复道:“PIGEON,你也不会。”
  格安没有理他,像已经沉睡。
  海兔身手矫健,对付一个没有反抗意识的负伤者简直易如反掌,他将格安用衣服裹住,背在身后,然后从守备森严的国会局监管处悄无声息地走了。
  格安被安置在一辆马车上,他身上伤口无数,又被注射了助眠的药剂,意识几乎是飘散开的,像一团拢不到一起的烟雾。
  格安三岁时就开始进行许多与“警觉”相关的训练,因此,这十几年间他很少有睡得很沉的时候,即使是药物作用,像今夜这样安稳的沉睡也十分罕见。他听见了一点马蹄“咯噔咯噔”的声音,还有车轮驶过石板的响动,这些声音意外的并不杂乱,也没有吵醒他,反而让他感到舒心。
  也许是这舒心勾动了格安的回忆,也许是他的朝思夜想终于控制了大脑神经,又或者是上天被他的虔诚与爱慕所打动,愿意怜悯他……总之,格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见了他的小少爷,那个黑发黑瞳的少年。
  梦里,全是他们幼时一起度过的时光,那是多么的美妙,让格安不想清醒。
  很快,在一个轻微的颠簸之后,车子停了下来。
  格安的意识稍稍清醒,处于要睡不睡的浅眠时期。他的鼻尖嗅得到晚风独有的湿冷的潮气,还有一点细雨的味道,他好像置身于某个不常去的街道,而在那里,他又毫无征兆地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缩在一起的小小身影。
  是爱德格。
  是很久没有见到的爱德格。
  格安想走过去,可他不能动了,他清楚地知道梦还没醒。
  那一刻,格安站在远处,心却是多么想飞到他身边,默默地陪着他啊。
  ——
  格安是被人摇醒的,他的头很沉,好像前一夜醉到不省人事,第二天才会这么不适。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脑侧,微微睁开眼,这才发现他已经不在那待了几个月的牢房中了。
  格安坐起身,四下看了看,发现这是一间全封闭的、里面什么也没有的屋子,而自己正躺在这间屋子的正中央。
  他试图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可“海兔”、“马车”、“梦境”这样的字眼并不能让他回忆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正当格安考虑要不要出门查探的时候,这间屋子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形似酒吧里的酒侍一样的人出现了。
  那人对着格安笑了一下,走进门里,反手在身后,“吧嗒”一声,合上了房门。


第三章 生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在第三街区的钟楼,金色的楼身熠熠生辉。不远处的密西河一半清冷沉寂,一半闪着粼粼波光。
  爱德格赶着这样的天色,在城市将要苏醒之前,到达了爱森博士的家。
  “喔,天哪,蓝小少爷,你怎么……?”
  几个月不见的爱森惊呆了,他眼前的爱德格看起来疲惫不堪,穿着落魄的议员正装,却像个在密西河畔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明明这个小少爷的生活一向精致得无可挑剔,可他的忠犬离开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事,不说这些了,”爱德格坐在皮质座椅上,疲惫地叹了一口气,眉头依旧紧锁,“货品我谈好了,大概五天后到手,国会局的内部结构也已经摸透了,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所以接下来就是救人的环节,我们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怎么避开国会局的守军。”
  “你……”爱森迟疑地说,“你已经彻底决定放弃方案A了吗?”
  他们当时定制了很多计划,有两个大方向,一个是提供材料、据理力争,最终等待国会局的审判,前提是保证格安顺利释放;另一个则是在方案A下几种假设全部不成立的情况下进行,因为方案A里的温和计划无法实施,所以只能铤而走险选择劫人越狱。
  “不是我想要放弃方案A,爱森,你知道的,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根据新日莱特的最新宪法,案件进展被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立案,只要案件现场有足够充分的纠纷情景就可以实行立案,以便之后展开调查。第二阶段就是取证调查,在任何案件调查期间,嫌疑人只拥有部分人身自由,会暂时被列入“行为监视”名单,并等待警局和调查所的传唤。第三阶段则是完全审核,审核后确立罪名或无罪释放,并且执行刑罚。
  最后,当一切全部结束,还有一个阶段就是释放审查,这也包括案情善后。
  警员闯进家中时,格安正握着刀刺进林西的胸口,这完全超出了正常纠纷的标准,当时就转入了第二阶段,被警员带入调查所调查。格安的嫌疑是没有办法洗掉的。
  “医方检验,林西心口的致命伤确实是格安刺伤的,这就是真相……”爱德格抿紧双唇,两手用力扣在一起,青白的指节微微震颤,他很小声的说,“可这都是为了保护我。我一直在等调查所的传唤,因为这整件事的主要原因都是因为我,只要我给的证据没有问题,格安就是可以无罪释放的。可是……”
  格安被抓进调查所的一个月间,爱德格曾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还原真相,是林西先对他进行伤害,格安只是在保护他,那么调查局就会重新考量格安的犯罪行为。也许格安的行为没有办法被完全定义为正当防卫,可靠着那天的实情,法院不会认为这是格安的主要责任,所以格安的刑罚应该也不会很重,再凭着奥金家族的关系,最多关三五个月就会出来。
  本该是这样的,可这里有个意外棘手的难关,就是林西的身份,他是新日莱特第三公主的小儿子,被称作一声“三殿下”。
  两百年前,新皇上政时虽然确保了最新宪法对皇族的有效性,可毕竟两百年了,皇族即是新日莱特的天,林西的不正当行为必定会大事化小,可林西要承担的责任却正好与之相反。更何况他本人也受了重伤,格安的刺伤行为证据确凿,第三公主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可现在,案件被转移到国会局了,因为受伤的是殿下,所以他们怀疑格安有外党潜入、故意伤害的嫌疑,不能当单纯的伤人事件处理,”爱德格闭了闭眼睛,万分头疼,“我们是在理的,毕竟是林西携带武装先找了事,如果我不是奥金家的人,这件事情应该会直接变成三殿下受害,如果林西不是殿下,那么我们走司法程序,格安大概率也是没有事的……但是现在是我们奥金家和三殿下,你知道的,奥金家的立场总是很尴尬,像个东西方建交的使者家族,皇族里看不惯我们的人很多,这种时候,兄长不会愿意为了格安而和第三公主结仇的。”
  爱德格是奥金家的小儿子,可格安不是,奥金家大概会对这件事视而不见,默认国会局的审判,这相当于把格安拱手送出去。
  “外党潜入?”爱森想了想,说,“格安从小就在奥金家,是外党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爱德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这才发现由于过于用力,他的指节已经僵硬到感到疼痛了。
  一开始,他也确实是那么想的。
  格安五岁的时候就来了奥金家,做了爱德格的专属护卫,他比爱德格大两岁,两个人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且形影不离,爱德格一直认为除了自己,世界上不会有谁能更清楚格安的事情了。
  可这种信任只持续到最近的调查……事实证明,格安的身份证明是假的,他幼时进入奥金家所携带的个人资料全是伪造的,如果再深入调查,也不会找到任何有关格安身份的证明,他好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就这么降临到了爱德格的身边。
  爱森说:“而且定罪的事情也不用这么悲观,如果格安是卧底,那么潜伏奥金家十多年,他的资历很深,国会局一时间很难审查,不会直接定罪。如果不是,那么奥金家要保格安也就变得容易,就算第三公主咬着不放,可事实摆在那里,三殿下也跑不掉,他的责任越大,格安的责任就越小。”
  爱德格不说话,他对这个看法并不赞同,因为格安难逃罪责,他的身份就算不是卧底,那也不过是奥金家的一个侍卫罢了,除了爱德格,不会有谁真的愿意保住他。
  一旦有一点变故,爱德格就再也没有办法见到格安了。
  “这么说啊,我有一个疑问,关于你的这条信息来源,”爱森点了点自己的肩膀,说,“你这身衣服,你的领扣,还有你到底是怎么自由出入国会局的?没人阻止吗?”
  爱德格“嗯”了一声,说:“关于外党的消息是国会局里的人告诉我的,不过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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