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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公爵之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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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伸手接住雨水,普纽玛在他指缝间流动,缠绵,然后没入他的皮囊。手接着梦里的雨水,在黑色的梦海里摇曳半刻,又回到原地。
奈特伸出食指,用舌尖舔了一下,又咸又腥。
一种特别的能量流动在两人之间,流动在现实与梦境之间,粘稠得像是有魔力的网,把一切黑暗中不可告人的秘密,都网罗出来。
梦里的无形之地越发紧凑,温暖、畸形又压抑,前进的困难性诱惑探索者追寻内核的神秘。而黑暗的出口,或许是终点之地,那儿有一个镀金的女人,头戴金冠,坐在无数尸体组成的高台王座上,手持盛血的圣杯,傲慢地痛饮。
而在那镀金女人的身后,是黄金打造的牢笼,牢笼实在精致,每一根金栏杆都雕刻着花纹和铭文。笼子中间,是一头疲惫的狮子。
“我已知晓灭亡的结局,而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逃避那个残酷的结局,因为那正是‘恶’之倾倒的终极。那已经无法被称之为死亡,因为死亡只是它的子嗣之一,要更加精确地形容这种东西,该说‘湮灭’。最终,人类的邪恶本质以及它所致的邪恶后果都会汇集一起,‘它’会像神祇一样降临,操控这蛀虫一样的邪恶本质,把腐朽的世界毁灭个彻底!”
奈特打量着黑暗之梦里黄金女王和被囚禁的狮子。
她残留的血酒从圣杯里落下,洒在那些为她的王座筑起高台的人类尸体上。
那些尸体开始蠕动,那些腐烂得不彻底的,皮骨外露的家伙,开始要命的蠕动,他们不像是人,反倒是像是某种变异的大型蠕虫。他们越是摇晃,高台上的黄金女王越是不安,她抄起手边带刺的鞭子,恶狠狠地抽打下面那些蠕动的活死人,可是她越是抽打,那些活死人越是动得积极。
咕噜咕噜,那些尸体的腐败伤口粘粘在一起,脓化的组织拉出一道道细细的丝,他们越是动摇,越是疼痛,可他们越是疼痛,越是挣扎着动摇!
最终,那些蠕动的活死人把高台上傲慢的黄金女王震了下来,他们用残缺的身体去争夺女王的圣杯和里面的血酒,他们喝了那血酒,摸了那圣杯,身体的残疾就被治愈。接着,他们喊着口号,成群结队,把失去权势的黄金女王绑在火刑柱上,高喊:
“女巫!女巫!女巫!女巫!”
看呢!他们所遭受的暴行引导他们实施新的暴行,而现在,他们乐在其中!
奈特不再看那些死而复生之人与失去权势的女王,他看向狮子,狮子也看向他。
这头狮子早已被黄金女巫的笼子压成残疾,它永远没法用他的爪子去纠正这些活死人,不是他不会,而是不愿。他所受的压迫式扭曲教育使得他的性格定型。
因此,这个在扭曲的牢笼中长大的,外强中干的狮子,永远不会去“做”什么,他只是精密地分析着外面的邪恶又片面的东西,算出一套自欺欺人的邪恶定律。
无可厚非,一切只是为了掩饰他的内心残疾。
可怜的无为之王。
奈特的确有些震撼,他发现这倒霉的残疾狮子的时候,就像一面镜子,上面投射的好像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可惜,他永远做不到这头狮子这般邪恶的豁达。
在这狮子先生选择逃避和掩饰的时候,奈特选择叛逆和积极地制造危机。
“殿下,其实‘它’是一个精密的巨大机器,‘它’有自我调节的机制。邪恶的碾压过的腐朽尸体,能生出善意,而善意构建的和平世界,也会滋生邪恶。在这霸道的自然力之下,个人权势如同虚设,你我都只是‘它’的一颗棋子,什么也做不了。你对这世界无能为力,而对我也是无能为力。”奈特对弗兰茨说了七分真心话,三分谎话。他早已习惯半真半假游走于混沌之间。
“你很懂我,神父,我觉得我快要爱上你了。”弗兰茨轻轻吻了奈特,伸出舌头舔舐他脸颊上咸苦的汗滴。
“所以我知道,您从来不会在感情上说真话,至少不会说得这么彻底。”奈特一脸心知肚明,推开他——把他整个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再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反倒是把弗兰茨留在原地。
弗兰茨,自诩高贵的王子殿下,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被人狠狠羞辱了。
罗德里克揍他的时候,他没有感到羞辱,因为他激起了兄长的怒火,反而使罗德里克受到惩戒;杰拉德那个老家伙教训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感到羞辱,因为他知道这是临场做戏而已,他们都是邪恶的使徒,一丘之貉,用讨喜的外表和苛刻的严谨掩饰真心。
而现在,他渴求的艾高特神父,将他无情抛弃,而他别无他法。
弗兰茨已经得到了奈特的身体,他也明白奈特这种人,永远不会被人驯服,就算是那位正直得可爱的埃德蒙公爵夫人,也绝不可能将之驯服。
他明白事理,只是不甘心,他明白自己的权势不是一切,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拉着奈特一同堕落,因为他对奈特的一切引诱对奈特而言,都如同虚设。
现在,弗兰茨需要做出反击,他已经知晓奈特的滋味——冷冽又腥甜——便无需留恋。他可以放开手脚去设计新的“舞台剧”,来满足自己的邪恶私欲。
只是他有点担心——自己越是这么纠缠,越是容易被奈特吸引。
那只好让荒诞和邪恶来得更加汹涌!
夜已深,外面好像闪过一道闪电,可是没有雷声,好像只是他的梦境而已。被关在地牢里的城堡原主人睁开眼,从疲惫和惶恐的浅眠中惊醒,眼皮挣扎着,倦怠又失落。一种不可言说的力量让他睁开眼——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觉得那十分熟悉,却想不起那是谁。
罗德里克起来,看着铁门的外面有一些萤火虫,这地方从未出现萤火虫,但是这些漂亮的小精灵在黑暗里飞来飞去,格外迷人。
异象往往是某种大事件的征兆,就像这些可爱的精灵突然到来,也许是为了带来什么讯息。
一只萤火虫飞来进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萤火虫飞了进来,它们飞到罗德里克的身旁,灵性地转起圈来。罗德里克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破烂长袍的人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点儿预兆都没有,那幽灵般的黑袍者一下就出现了!而就在黑袍者出现的霎那,那些萤火虫也突然消失了。光与暗的交替就那么一瞬间!
“你是谁?”罗德里克被他惊吓到,他确信这个一个骇人的恶鬼,于是连连后退,想找一个出路。
黑袍的怪客伸出手——那是一双苍老的、腐朽的、发白的病态之手,上面的死皮像鱼鳞一样,烂渣渣地挂在皮表。他没有做什么超自然的举动来恐吓罗德里克,只是自然地,像一个活人一样,用这双可怕是手揭开长袍的兜帽。里面出人意料,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她有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卷发,水灵的墨蓝色眼睛略显忧郁,而苍白的肌肤和憔悴的脸色加深了她哀伤的气质,可毫无疑问,她是个绝色美女。
“你到底是谁?”罗德里克被女幽灵的美色所撼——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她的美丽,这诡谲恐怖的气氛下,绝色美女动人又骇人!
女幽灵没有说话,只是忧郁地望着罗德里克,用与她外表格格不入的,苍老又恐怖的手去抚摸罗德里克的面具,卸下它。
又是一道闪电,几乎要把整个地牢照亮,在那一瞬间,罗德里克从女幽灵的眼睛里看到了倒影的自己——他的那一半丑陋的、恐怖的、他自己都厌恶的脸,彻底暴露在闪电的光亮下,彻底地地呈现在那女幽灵忧郁的眼眸里。
“你到底是谁!”罗德里克质问道。
就在他质问女幽灵的同时,天上的惊雷滚滚而下,霸道地把别的声音都吞没进去,包括罗德里克质问的声音。
女幽灵接近罗德里克,她的脚没有落地,她的长袍垂落在地,却是漂浮着位移。她飘到罗德里克的面前,呢喃某种幽冥的话语,下面的破烂袍子里透出一股彻骨的寒气。
罗德里克听不懂,只是感觉她忧愁的样子,不像是要害他。他对这女幽灵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但是在那一大团黑暗的恐惧之中,又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女幽灵念完那些奇怪的句子,便扔下罗德里克的面具,把手放在胸前,解开破烂的黑衣。她露出自己苍白的身体,从香艳的肩部到柔软的乳‘房,像一只白蝶,从黑茧里破出。
接着,一双巨大的金色薄翼从女幽灵的背后舒展出来,上面精细的纹理还散发柔和的金色光亮,四周的萤火虫又出现了,它们随着女幽灵的金色翅膀欢喜地舞蹈。
罗德里克被女幽灵的美丽所震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要问这美丽的精灵一些事情。可是他还没说出那个问题,女幽灵与周围的萤火虫就开始燃烧。那些萤火虫也被绿色的火焰烧得痛苦极了,它们的翅膀失去力量,流星般陨落在地。
幽冥的绿色火焰从她的黑袍上开始燃烧,她却低头不语,火焰烧上她的头发,把美丽的肌肤烧出水泡和碳黑,把她金色的翅膀烧得卷曲,而她只是忧郁地望着罗德里克,说道:
“别怕,别怕,我的孩子,你从来不是孤独的,从来不是。”
最终,那女幽灵和她的萤火虫都被火焰烧成灰烬,什么也没留下,这幽冥的火刑就像一个噩梦,只有罗德里克留在原地,听见虚空中她温柔的声音。
“你只是需要看见你身居高位所看不见的东西。”
54
声音很小,很小,几乎无法被人听见。
下雪的日子,赤脚的流浪小孩踩在冰雪地上,冻得发紫的脚丫踏出很小很小的声音。
雷电交加的暴雨之夜,贫民窟的住客睡在发潮的地板上,因为白日的苦役,他们睡得格外深沉,打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些住在厚石城堡里的达官贵客们,绝不会听见这些很小很小的声音,他们抱着俏丽的贵妇人,饮着美酒,用迈达斯的驴耳朵去欣赏宫廷乐师精心排演的交响华章。
这只是正常的,很小很小的声音。而在高高在上者无法看见的地方,还有更多奇妙声音。
小孩的脚步声回响不停,就像宫廷乐师的指挥棒,在那节奏中,你甚至能感受音乐的魂灵。
幽灵之声将阴影覆盖在牢房之内,外面电闪雷鸣,里面却如若空寂。
外面的瓢泼大雨直直地落下,那腥狂的复仇之风已然离去,而泥泞的雨地里,自然的神灵以早夭的分灵再度现身——她再次以那美艳的女性之身降临。
万物之灵,伟大者,罗莎莉亚女士在雨中降临,她褪去黑衣,露出白‘皙娇嫩的肌肤和背后巨大的美丽的金丝薄翼,像一个纯真的少女,赤脚踩在泥沙混合的雨地,跳起绝美的死亡之舞——瘟疫从她的舞蹈中诞生,那沥青般的病水,听她指引。
她一边舞蹈,一边用古老的失传之语吟唱:“你听见那些很小,很小,很小的声音了吗,我的孩子。”
请听那沉默的哭声。
闺房里,女孩们抱着破烂的布偶,望着被木条封住的窗户,像一只飞蛾渴望扑向木条缝隙处透出的光明。可这种渴望,很快就被家人打碎得彻底。
家人命令她们:“不要多说话。”并解释说,只要她们不发出异样的声音,做出出格的举动,便不会被有心之人看上,扣上女巫的罪名。
所以她们只能躲在暗暗的闺房里,像下水道的女巫一样苟活。
请听那沉默的笑声。
被囚禁在西女巫塔的四个女犯得到的一位“不可说其名的大人”的恩准,她们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不必在这个肮脏的,满是病菌的地方受罪。相比起来,给那“不可说其名的大人”做一些脏活,简直不值一提。为了脱离地狱,人有什么不能干的?可怜的姑娘们为了远离这苦难之地,宁愿认罪——被施以死刑——来得到解脱,而这几个幸运儿,得到一个肮脏又珍贵的机会救赎自己。
第一个女犯是个寡妇,被自己的儿子揭发。她不孝的儿子在赌博中输得倾家荡产,只得求助于这寡居的母亲,而她拒绝了他——因为她不想看着他再踏入赌博的地狱。所以她的儿子把她送进了女巫牢狱,让她也尝到地狱之滋味。
第二个女犯是个勤劳的女人,她被一个贵族少爷看上,半推半就被搞大了肚子,她的情夫逼她流掉那个孩子,她却愚蠢地以为自己勤劳的双手就能养育私生子。于是,她无情的情人把她告进了监狱——要诋毁一个单身孕妇,实在太过容易,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圣母大人,只有数不尽的淫·妇和女巫。可怜如她,在监狱中凄凉流产,她失去了爱情,孩子,还有自由。
第三个女犯是酒馆老板之女,她长得美丽,天真烂漫,不愿被父母软禁在家里。她有个双胞胎妹妹,父亲为了保护她们,只好把她们关在家里。他说:“你俩这样美丽的姑娘,一旦出去,必然会被有心之人看上。”
姐姐有些叛逆,便趁着夜色,偷了钥匙出门而去。可惜,她命中注定要遭受厄运,街头几个流氓觊觎她的美色,半蒙骗半强迫地玷污了她,又害怕东窗事发,用下流的手段诬陷她是女巫的一员。
而最后一个女犯,是一个落魄贵族的家眷,被迫沦落娼妓聚集之地。她深知自己深陷泥潭,却仍坚守贞操。几个出卖肉`体的女人嫉妒她的贞洁,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们联合几个嫖`客和皮条客,编造了一个女巫的谎言,使得那贞洁的姑娘进了监狱,受尽屈辱。
在酷刑之后,“不可说其名的大人”给了她们“肮脏的糖果”。
她们感恩戴德,接受了恶魔的礼物,也接受了残酷的现实,苦难使得她们深知——在无尽地狱面前,贞洁和自尊不值一提。
请听那沉默的呼吸声。
一个醉酒的流浪汉赤脚走在地上,他的身体里,骨子里,都流着肮脏又低贱的血,可是他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总能从这个烂泥般的世界里弄到一些钱来。这得归功于他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一位善良睿智的贵妇好心教他识字,给他看书,让他明白一些道理。
她说:“孩子,不必担心你的出身,只要你刻苦努力,总会找到出路,活得很好。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尽管这个世道并不那么公平,但是在统治法则之上的自然规律,对万物众生都是公平的。”
可惜,那善良的贵妇在女巫之乱中被以巫术罪处死。
他们将那善良的贵妇吊死的那天,下着大雪,这小孩就哭兮兮地,抱着贵妇送他的书籍,看她被残忍吊死。
她非常坚强,从头至尾没有一丝恐惧,面对死刑,反倒是像在面对圣礼。
小流浪汉还无法控制情绪,他的眼泪流下来,快被冻成冰渣滓。
在最下层的泥淖里,他靠着贵妇给予的知识顽强地生存下来,可是他没能像那贵妇说的那样活得很好。
他酗酒,整日与妓`女寻欢作乐,他总有办法弄到钱,也总有办法弄走那些脏钱,他想,自己肮脏又低贱的身体,就是流着肮脏又低贱的血。他无药可救!
可是他仍然活着,呼吸烂泥世界里肮脏的空气!
“你听见他们的声音了吗,罗德里克,我的孩子,你听见来自底层的,王贵阶级不屑一顾的声音!”
外面电闪雷鸣,而罗德里克跪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感受幽灵女士赐他的神启。他的确听见了一种梦魇般的声音——脚步声和呼噜声反衬得贵族们的宫廷乐声荒诞到滑稽,他也听见了那些女孩的哭声,笑声,还有一个“自强不息”的下等人艰难生存的呼吸,这些忧伤的、恐怖的、荒诞的、在美学的角度几乎能当作崇高的声音,汇聚在他的周围,那些在底层挣扎的人们伸出手来求助,求一个仁慈的君主,而他们得到的只是无尽的厄运。
所以他们放弃了挣扎,与邪恶同流合污,而邪恶的使徒也坦然接受他们的肉`体,将他们利用完后,就谋杀抛弃。
这黑暗的世界难道没有一丝善良和正义吗,为何邪恶如此盛行,高举大旗排除异己,却没有一位天选者来斩杀邪恶的荆棘,难道这世道的终极,一定是灭亡的结局?
外面的闪电又闪了一瞬,惊雷仿佛苍天的叹息,而这多情的雨,也在雷声之后就很快停息。
罗德里克相信幽灵女士的到来是一个预兆,是伟大的未知之灵派遣的使者。
她要让他知道:如果他不能成为一个改变世界的英雄之王,就会随着这糜烂的世界一同腐朽直至死亡。
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夜晚,城堡里死了五个人,他们的尸体都流着黑色的血。
可怕的瘟疫正在吞噬这片土地,人类无力与之对抗。
早上,弗兰茨下令全员回到王城,将这个被诅咒的城堡彻底抛弃,尽管他还是有些眷恋公爵夫人的闺房,他还渴望再回味一下那美人的滋味。
可是不行,他不能眷恋上什么东西,一旦眷恋上什么,他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父亲是如此,母亲也是如此,他的父亲眷恋前妻直到疯狂,而他的母亲眷恋权力更加让人恐惧。弗兰茨喜欢新鲜的东西,他只喜欢尝试那些一次性的东西。可是弗兰茨明明得到了奈特的身体,却仍然为他着迷。
这样不行!不行!他绝不能眷恋上什么东西!
在返程途中,弗兰茨满脑子都是奈特,他独自一人坐在马车车厢里,咬住指甲,不受控制地把手指咬出血来,却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疯狂的眷恋之情。也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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