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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缚此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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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想跟你死在这个地方,多窝囊,一点都不匹配我的身份。”
  柏舒朝着薛半夏扔了一根树枝,被薛半夏轻松避开。
  薛半夏看风景般随意地扫了一圈周边,“好啦老柏,别那么悲观,虽然我们不能破掉这个阵法,但我们可以请人破掉它啊。”
  “谁?这里有谁?到处都是长得奇形怪状的异兽,难道请那只盯着我们许久石头老虎啊?”柏舒一头靠在身后的树上,随手一指刻在隧道口的浮雕。
  “哦?你发现了?”薛半夏略惊讶,仿佛从未见过这么聪明的柏舒。
  “那只老虎刻得如此栩栩如生,就像恶狠狠盯着我看一样,我又不是瞎子。”柏舒翻了个白眼。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突然开了夜眼,”薛半夏轻笑,“我说的不是那石头老虎,是借它的眼睛死盯着我们的那位。”
  “借眼睛?”柏舒带着一身鸡皮疙瘩猛地跳起来,“薛半夏别吓唬人啊。”
  “喏,”薛半夏极其迅速捡起一支燃烧着的枯枝,朝那隧道扔去,“吓你干嘛。”
  枯枝正好落在那石雕老虎身前三尺远,火光所及之处,其他石雕都很正常,只有那老虎似被火光所惊,浮雕化具象,直接钻出石墙,往旁边跳出了好几丈远。
  那团小火碰到地面之后似乎有点生气,发出了“噗嗤”的爆裂声,刚刚还威风凛凛在抖毛的巨虎猛地抬起了前爪,虚虚在空中抓了几下,像只被调戏了的猫咪,看起来极其蠢。
  “那是什么东西?石头活了?!”柏舒带着一身没有抖擞干净的鸡皮疙瘩迅速站到薛半夏身边,并肩而立。
  “都说了是帮我们破阵的大好人啊。”话虽这么说,薛半夏还是下意识推着柏舒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刚好挡住柏舒一半身型。
  说话间那根带着火焰的枯枝突然熄灭,随之而来是一声尖锐的口哨,昏暗间那石虎再次动了。
  薛半夏同时伸出脚一勾一挑,让倚在树边的碎琼稳稳落在手里,转手交给柏舒,另一只手往下一按,柏舒被按坐在地上。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柏舒只能抱住碎琼坐在原地等待,在突然暗下来的火焰旁等待已经幽灵一般消失的薛半夏。
  愿他归来无恙。
  世人有言:龙从云,虎从风。
  那灰白色的巨虎用和其体型完全相悖的速度,近乎闪电般地消失在草丛中。
  一道疾风穿插在草丛中,黑影白影交替,霎时间分不清哪里是风,哪里是虎。
  石头化为猛兽?还要在夜里跟我比速度?
  薛半夏追寻着那只老虎在丛林中起起落落,仿佛融于夜色之中的穿云燕,随后勾起嘴角咬住一根细长的月香茅,落地无声,踏草无痕。
  好久没遇到这种有趣的事情了。
  ***
  薛半夏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一直未归。
  柏舒蹲在火堆前,他要保证这堆火一直不灭才行。
  “接住!”只听一声急促的呼唤,柏舒根本没听出这不是薛半夏的声音,便下意识放下碎琼伸出双手。
  圆溜溜热乎乎的一团东西。
  那东西像是有千斤重碰到他手掌的一刻,柏舒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狠狠一哆嗦,那东西立刻从他手中沉下,怎么都捞不起来,一声闷响之后掉在了地上。
  双手还悬在半空,粘稠的液体涂在了手心,有些温热,又有些透骨寒冷。
  那是一个人的头颅,七窍流血的头颅。
  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谁?
  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柏舒看着那颗头,他双眼不可置信地圆瞪着,平日里嚣张的气息随着血气空气中蒸发消散,只剩下精致的五官在火焰中扭曲。
  这是…
  “老…”
  他的声音被哽在喉咙中,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穿过树林的风声,叶片的摩擦声,越来越大。
  可是柏舒像是失聪了,什么都听不见。
  静默,长时间的静默。
  柏舒的后槽牙紧紧咬在了一起,心脏死一般沉寂,他几乎觉得自己会窒息在这里。
  黑夜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兽,开始变得狂躁起来。
  据说死休地里的生物闻不得人类的血味儿,再和善的东西都会一点就着,立马从胆小到挖坑自埋的胆小鬼变成无惧天地的嗜血之兽。
  这一刻,沉睡着的飞禽走兽似乎都在人头落地的一瞬间清醒过来,朝着火堆的方向侵袭而来。
  禽类翅膀在空气中的震动,爬行类在草丛中的穿行,无数嘶鸣吼叫尖啸鬼泣充斥在柏舒的耳中。
  一双双金黄、碧绿、幽蓝、血红的眼睛在周遭睁开,禽兽类特有的腥臊气味弥漫着。
  柏舒默默弯下腰,像宝贝一样重新捧起了那颗头颅,轻轻拂去其脸上的灰尘与血痕,扯下半幅袖子抱起了它,郑重地抱在怀里。
  然后抬头!恶狠狠地看着地道的方向。
  既然他都不在了,我要这好好先生的伪装作甚!
  一匹失去了所有同伴的孤狼,没必要再藏起真实的自己。
  “我从来不信世界上有什么人可以杀掉他,除非是妖魔鬼怪。可就算你们是妖魔鬼怪,就算搭进我的性命,我也要拔掉你们的牙,砍掉你们的爪,捅穿你们的心脏,撕烂你们的躯体,为他复仇!”
  柏舒冰凉地手握住了碎琼的剑柄,皮肤下面的血却沸腾叫嚣着。
  他知道就算他□□,这把剑也只会是一把开不了锋的废铁,但是他不想放开,也不能放开。
  他的剑,理应为他复仇才是。
  “铮!”
  湛蓝色的剑体骤然出鞘,他挥剑指向前方,如一个永不放弃的铁血战士。
  什么都没有发生,浮生林里的生灵像是在耻笑柏舒一样发出“桀桀”的嘲笑声。
  柏舒一咬牙,朝着那地道飞奔而去。
  所有的异象都是从地道上的石头成活兽开始,管他娘的有什么鬼怪,先砍了再说!
  碎琼隐隐出现了血光,那是灵剑饮尽千人血后的恶果。
  灵剑这些年跟着极端的薛半夏杀了太多人,人和剑都快要支撑不住死亡带来的崩坏,入魔是迟早的事。
  他们此行本就是为了寻找让灵剑恢复正常的方法,可是薛半夏已经死去,碎琼是否也要跟随呢?
  柏舒用尽全力举起了那柄重剑,挥起的一瞬间感觉手臂都快脱臼,可是他不能放手!
  “嗡。”
  预想中的金石碰撞声并没有出现,只有碎琼传来的嗡鸣在空气中震荡。
  剑没有能碰到石壁。
  剑停滞在空中。
  那一刻,剑气肆意妄为地喷涌,比这夜更为寒冷,比这夜更为嗜血,从柏舒所站之处往外蔓延开去!
  蓦地,暗夜震慑,声色俱寂。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柏舒惊讶地抬头,目光所及之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圈在剑柄后方。
  “让你拿着它防身,没让你把它当开山斧啊,”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此刻听来竟像是天籁,“嗯?傻了么?老柏。”
  柏舒眼一红,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感从心口窜上了后脑,绕了一圈之后挤在眼眶中不再动弹。
  老薛…
  他还活着。
  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受?劫后余生的喜悦?或是后怕?
  不,那是自己眼见家人横尸,自己濒死,最后被此人救下时都不曾领略过的情感。
  名曰,失而复得。
  剑被那人轻轻取走,柏舒放下手,用仅剩的半幅袖子擦了擦脸,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失态。
  薛半夏深深看了一眼柏舒,拔剑往地上一插,伸手拍了拍柏舒的后背。
  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那副决绝的姿态看着还是挺心疼的。
  他举起另一只手里提溜着的奇怪动物,示意柏舒抱着。
  “我跟这些东西八字不合,你抱好它。诶?你抱着一块石头干什么?怕到抱石头聊以慰藉?怎么还断袖了?”
  柏舒立马意识到自己怀里还有“薛半夏的头颅”,脸一垮,赶紧扔出来,竟然真的是一块圆溜溜的石头!
  他的心也如同那块石头一样,绷紧的情绪缓缓落地,刚才真的是一场幻觉?一点先兆都没有,还有那声“接着”,太真实了。
  伸手接过小兽,像几个月大的幼犬一样,但是比幼犬的四肢更为修长,身体更像是一只轻盈的小鹿,烂泥裹了一身,两只灰秋秋的前爪还抱着一块奇形怪状的瓦片。
  “这是…咳咳…什么东西?”
  意识到自己声音沙哑,柏舒强行咳了几声。
  “我觉得你也没多老啊,这么快就忘了我说的话?帮我们破阵的小帮手啊。”薛半夏不满地挥手。
  “怎么破阵?钻狗洞么?”
  柏舒试着取下那小兽爪子下的东西,结果被狠狠挠了一把,干净从抱的姿势变成提着后颈肉的姿势,任凭小兽蹬着后腿不断挣扎,发出“嗯嗯”的哼声。
  “是啊,就是钻狗洞!”薛半夏往通道一指,“它带路。”


第12章 浮生一梦
  可怜的小兽被柏舒的衣袖包成了粽子不说,还被圈了脖子走一步停一步,只为了等后面两个在地道里必须蹲着才能行走的人类。湛蓝的水灵灵的眼睛里似乎有盖过天的悲怆情绪,可是后面两人一个只关注手里的镜子,一个只关注路线,根本不关注它的情绪,自己明明长得那么可爱!
  小兽昂起头,像马一样发出“噗噗”的响鼻声,还冒出了一点水汽。
  “它莫非在冷哼表示不满?”柏舒用手肘碰了碰薛半夏,“我是不是又幻觉了?”
  “没有,它已经偷瞄我们一路,也冷哼一路了。”薛半夏把玩着手中的镜子。
  这镜子就是他从小兽爪子下扒下来的,本来以为是瓦片,擦掉一层泥土之后就露出了非金非石的镜子原身。
  镜子背面是一圈圈波浪般漾出去的古朴花纹,构成了一朵奇奇怪怪的花。薛半夏自认为记忆不错,但记忆中确实不存在这种花的图样。
  没过多久薛半夏便开始摇头晃脑啧啧称奇,这朵花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只是变化太细小,不容易被人发现。如果一直看着它,慢慢你会怀疑自己手上拿的其实只是一块瓦片或是一块石头,那些花纹就只是些自然的纹路。
  “你到哪儿弄这么一只渗人的玩意儿?老虎呢?”柏舒不舒服地牵动嘴角。
  “哪里渗人了,这种通人性的东西我见多了。听得懂人话的蠢雕,会整人的锦蛙,相爱相杀的鹿和狐狸什么的。啊,白天那只杂毛鹰也勉强算是吧。”薛半夏带着近乎怀念的温柔语气道,“至于老虎,哼哼,我追出去没一会儿就追上那老虎,手刚刚碰到他的就不见了,然后就逮着了这一只贴在树后面装死的小可爱。”
  小可爱抖了一抖,像是很怕薛半夏的样子。
  它确实很怕薛半夏。
  它虽然没见过人类,但比起柏舒身上的像是大犬一样令人舒心的温度和气味,薛半夏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味道,身体也不够温热,就像那些伏在隐蔽之所的冷血动物,不,或许更像是死休地那边冰冷的看似死了却还活着的植物,不不不,应该…
  小兽突然用前爪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生气自己见识太少,没办法用见过的东西去形容这个人类,是不是应该离开浮生林去见识更多的东西,这样才能描述出这个人。
  “这东西怎么了?”柏舒悄悄问,“生气可以生这么久啊?”
  “也许是懊恼自己不够机灵被逮住了吧,也或许是因为气自己不该把我们带离死休地。”薛半夏道。
  “死休地?我们不是在浮生林么?”柏舒问。
  “我已经想明白了,死休地和浮生林之间的通道并不存在地域上的通道,而是时间,或者说,阳光。”薛半夏道。
  “人都是在地上走的,所以出阵也是想方设法从各个方位寻找生门,可如果都这么设定,就没意思了。”
  薛半夏一边留意着走过的路,一边继续跟柏舒讲话:“你看,这里的林子白天还闹嚷嚷的,但到了晚上就静谧到像是坟墓,这难道不像是传说中的死休地?”
  “我说过,这两个地方按道理应该是阴阳两面,地形上甚至是一模一样的,困在林中的外来人不断经历白天黑夜的变化,那么实际上就是不断从浮生林走到死休地,只是你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所以,要逃离这个阵,需要一个本身却属于浮生林但现在却和我们一样出现在死休地的生物,它将作为钥匙,破掉时间限制,真正从地理上带我们从夜晚回到浮生林,唉,这些上古大阵就是喜欢搞这种东西,有意思么?大师们真是满藏怪癖啊。”
  薛半夏叹了口气。
  柏舒和小兽同时晃了晃变成浆糊的脑袋,叹了口气。
  上古大阵有没有意思我们不知道,你说的话很没有意思。
  沿着弯弯扭扭的地道下去,地道越来越宽敞,很多没见过的生物逐步出现,令人叹为观止,感慨自己眼界太窄不知大千世界之奇妙。
  五条尾巴的花豹,两对翅膀的黑鹰,四只角的黄牛,三个头的金环蛇之类的已经是很普通的了。
  半透明的小雀正啄食着半透明的小虫,赤红的心脏快速跳动着。
  头上长着独角的白色小熊不断冲击着它的父母,父母看起来很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一群拖着翅膀的银鱼在走廊里拱来拱去,鱼竟然是靠飞的?
  整个茎叶都发着蓝光的小草,举起叶子像人类挥动双手抽经一般跳着舞。
  唯一看起来正常的那朵安静的兰花,突然打了个饱嗝,周围地下三丈都震动了一下,不知道埋着什么庞然巨物。
  柏舒觉得这应该是他这一生最长见识的一天了,从前与将来都不会再有这么一天,而将来遇到再奇怪的事情都不会让他震惊。
  一路与怀中的小兽互相折腾着,柏舒几次想扔掉它,又觉得这么小一只真是楚楚可怜,不忍丢下。
  走到最后,是一个大厅,很大很空,像是多年前残留在这里的古老神殿。
  大殿中央围了一圈和小兽一类的生物,它们和柏舒想的很不一样,身上居然不是毛茸茸的,而是泛着冷光的鳞片,中间还躺了一只个头最高大的,它的肚子格外鼓胀。
  有蹄子,这是马?
  不不,应该是鹿,毕竟头上有角。
  可是鹿的身上会布满拳头大小的鳞片?虽然光线太暗让人看不大清楚,但鳞片的反光还是可以看见的。
  老薛,这是什么?
  柏舒望向薛半夏,试了个眼神。
  薛半夏皱眉不语,他不曾见过这种生物,但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它的情况有些糟。
  如果不是吃错东西,就应该是怀孕难产了。
  他试图走过去查看状况,却在踏入大厅的外圈时感受到了这里所有生物的敌意,刚才视他们为无物的生物们全部看向了他,中间的生物也一致对外做出了防护的动作。
  “你们,跟它一样,听得懂我说话的对吧。”薛半夏顺手捏住小兽的颈子,把它从柏舒怀里扯出来迅速遛了一圈,确认所有生物都看清楚了这只小兽的模样后,又飞快扔给了柏舒,“我是医师,可以帮它。”
  “柏舒,抱好那小东西,闭眼。”
  柏舒紧紧搂着那只小兽,闭着眼睛一步都不敢动。
  薛半夏放下碎琼,极为坦荡地把衣衫脱到只剩中衣,试图告诉这些生物,我没有恶意,愿意除掉身上的所有装束表示诚意,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我也能杀掉你们的同伴。
  双方对峙着,大厅里安静地落针可闻,然后是一声痛到崩溃的悲鸣。
  “如果你们不让我靠近,它很快就要死了,熬不过今晚。”薛半夏的语气已经变冷,刚刚要好好说的样子已经没有了,“难产你们能解决么?这里除了我没人能帮它,还是说你们的爪子能握住刀给她剖腹?”
  随着悲鸣声地延长,中间母兽纯黑的眼里透出几分哀痛之色,周围那几只兽也慌了阵脚,相互对望之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悉悉索索磨蹭半天终究让出了一条路。
  薛半夏医过不少人,但本着和动物八字不合的原则,他除了能快速放血烤鸟之外,其实并未医治过动物,就算他医治过,也没有遇到过接生这种事情,还是给这种从未见过的生物接生。
  医者仁心,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薛半夏几乎在这几只兽让开的瞬间就走到了母兽的旁边,抚上母兽被体温烤热的鳞片,骏马一般的身体竟然在发抖。
  “允许我用剑帮你么?”他问。
  母兽点头,湿润的眼眨了眨,凝视薛半夏毫无杂质的褐色眼眸,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谢谢你相信我。”薛半夏眼神如水,连碎琼出鞘都显得那么温柔。
  柏舒站在一边,大厅依然很安静。
  安静到他听到利刃划过皮肤血肉的声音,听到怀中小兽小声吸气的声音,听到中间那只生物发出龙吟虎啸的哀嚎,以及薛半夏温柔而低沉的声音。
  他说:“放轻松,忍耐一下,我动作很快的,很快就好。”
  最后,柏舒终于一声幼兽出生时才会发出的咳嗽和细声叫唤,然后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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