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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缚此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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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看之下,倒真的笑了一大跳。
  皮影之下居然全是人骨,被人一截一截的砸断,看起来令人寒毛直竖。
  男人的手一抖,闫虹再次尖叫起来,甩开男人的手拼命外外跑。男人的反应也很快,立刻伸手试图继续把闫虹抓回来。
  “小姑娘别跑啊。”
  眼看着那双长期刻皮的粗糙之手就要扯住闫虹,一直没有动的藤叔一把抓起桌上的骨牌往二人的方向砸去。
  虽然厚重的骨牌分别朝着男人的膝弯和头顶飞去,但还有一块是冲着闫虹去的。
  兰姑娘眼看着那骨牌以极大的力道飞向闫虹,脚步一动,挪到了男人身边,手插入闫虹和男人之间,抓住了那块骨牌,转拳为掌,在闫虹后颈狠狠落下,闫虹闷哼一声晕了过去,随后再一个飞踢将男人踹飞回屋里,剩下的骨牌也全部砸到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兰姑娘和藤叔:“你们这是怎么了?”
  兰姑娘摊手:“不喜欢看你欺负小姑娘。”
  “你平时在人皮上画画的时候也不是说小姑娘的皮最细腻么?今天发什么狗屁慈悲?”
  藤叔始终一言不发,死死看着男人,仿佛男人变成了吃人的恶魔,有说不出的厌恶。
  “是你们偷了我的皮箱,又放进这些断骨吓我?”
  男人将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藤叔看了一眼兰姑娘扶着的闫虹,示意她将闫虹放到屋外去。
  兰姑娘先是关了后台的门,将闫虹放到门口倚着,再回里屋把门关上,慢悠悠坐回了原位。
  藤叔道:“没错,是我把你的皮箱拿走的。”
  男人暴跳如雷,青筋爆绽:“你们是要窝里反?啊?”
  “铁于生,别慌啊,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才会让藤叔下狠手。你先坦白一下,为何你看到断骨如此惊慌,尽量说好听一点,也许我能帮你求情。”
  兰姑娘喝了一口茶。
  “说什么!什么都没有!”铁于生大吼,“人是一起杀的,皮是一起用的,逃也是一起逃的,你俩这几日是吃错药了?”
  藤叔冷冷笑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多年的旧事恐怕早就忘记了。罢了,我果然是越老越天真,那就让我来说吧。不过我一向隐在幕后,不会讲故事,就用皮影戏好了。”
  藤叔搬出了兰姑娘身后的白幕放到戏台之上,又将箱子底部压在骨头下面的皮影取了出来。
  这一晚的第四场戏要开场了。
  兰姑娘又是一脚把试图反抗的何阳生踹到吐血,点住穴道,单手提到戏台上。藤叔拿了一把钎子走到幕后,开始讲故事。
  在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在大陆上到处游历的戏班子,老班主负责唱腔和击鼓,皮影师父负责制皮和耍皮影,戏班里还有好几个皮影学徒和皮影师父的女儿。
  那一日,师父带着一个学徒和自己的女儿出门表演。表演结束后,师父就被热情的乡民们拉去喝酒,而学徒和小师妹嫣红本就是两情相悦,难得独处一次,打闹间竟然就生米做成熟饭。
  一年之后,学徒和嫣红一起去学徒老家游玩,走了背运遇上了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山洪。两人本可以立刻逃走,但学徒非要去找一个旧物,而嫣红根本不愿意一起回去,于是两人大吵一架,置气分头离开。等学徒拿到旧物回到原路时,却发现嫣红已经被山石砸死。
  学徒很无措,但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搬不动那石头。若是师父知道他扔下嫣红独自逃走才让嫣红死于山石之下,那一定会扒了他的皮。他狠了狠心,一点一点砸断嫣红的四肢,预备将尸体带去远处埋掉。


第64章 人皮之偶
  杀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哪怕是一个死人。
  学徒一边砸一边哭泣,还一直假惺惺地喊:“嫣红,对不起,原谅我。”
  这一幕被一个逃亡来的□□看见了,□□看见学徒十分可怜,便道:“求你别伤害她,让她安息吧,我也叫燕红,我代她陪你。”
  于是学徒取了嫣红不完整的四肢,呆呆跟着燕红离开了那个地方。
  没过多久,他凭借自己的技术,又找到了一份戏班的活儿。可惜燕红竟然背叛了他,去跟着戏班的另一个人混在一起。
  他愤怒至极,打昏了燕红,活生生地砸断了她的四肢,扔掉了她的骨头,用她的皮肉做了一幅皮影,最后带着这幅皮影到了现在这一家戏班。
  他没想到这些骨头又被人捡了回来,还被装到皮箱,被一个叫闫虹的女孩子送到了他现在的戏班里。
  他害怕东窗事发,也不顾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只是想立刻把那个小姑娘杀死。
  藤叔从幕后走出来,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兰姑娘问道:“这个学徒就是铁于生?”
  铁于生啐了一口:“我呸!你这是栽赃!你从哪里来的可笑故事?”
  藤叔扯下脸上□□,苍老的脸上遍布疤痕:“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还记得你啊,暮于生。”
  铁于生的身体抖了一下,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
  “我当年收你为义子,你却勾引了我的女儿。我以为把女儿交给你,你会好好对她,你却害死了她,还断她尸骨,留下头颅身体在巨石之下饱受摧残。我以为你跟着燕红在一起的理由中有一部分对嫣红的愧疚,以后会好好做人,不想你居然残忍将她杀死,还将她断骨扒皮,做成了皮影。”
  藤叔拿起了手中皮影,取下钎子。
  “于是我时时盼着你能恐惧入骨噩梦缠身,惶惶不可终日呢。不想,你竟是上瘾了,越发放肆起来,干起了这种勾当。不过,若不是你的放肆,我又如何找到你的踪迹呢。”
  “他是?”兰姑娘很好奇。
  “杀手铁钎。喜好扒人皮,下手狠辣,一招致命,只有人头顶处有洞。武器是钢制长钎,平日用作皮影戏道具藏在竹竿内,所有皮影都是人皮所制。”
  “原来是杀手榜上升最快新人,也是最令人觉得恶毒的杀手铁钎啊。”兰姑娘饶有兴趣地看着铁钎,
  “你收藏在床底下的那一箱子人皮皮影,到底是杀了多少无辜女人才做成的?你真是天生吃杀手这碗饭的,如此冷血,我暮十七自愧不如。”
  铁于生,或者说暮十七的义子暮于生一声怪叫,被兰姑娘手指一点就跪在了地上。
  藤叔嘴角带着嘲弄的笑,眼中带着杀意,手指微动。一根铁钎不知何时插入了铁于生的头顶,一招毙命。
  “他喜欢用铁钎杀人,试试被铁钎杀死的感觉也挺不错。”
  兰姑娘丝毫没有觉得害怕。
  藤叔苦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我杀人太多,所以才报应在我女儿身上了。还好,这辈子最后一次杀人总算是把这个畜生结果了,这个循环到此才算是完了。此桩私事一了,他们就要来找我了。”
  兰姑娘说:“你可以逃走,没人会知道这些事情。”
  藤叔道:“我出去不过也是个杀手。你可曾听过杀手暮十七?”
  “杀手排名榜,原排位第七的杀手暮十七?”兰姑娘点头,“我知道你,曾经蛰伏在门派里多年,轻功学了十七年才出师,入世一来在江湖上难逢敌手,连裳华都对你的身法称赞不已。”
  “裳华?你是说紫电灵猫吧,我确实去讨教过,那时她还是个小姑娘,轻功我俩不相上下,但比逃命她自是不如我的。”
  “真想跟你比试一番。”
  “不是已经比试过了?”
  “哦?”
  暮十七难得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笑容:“别装了,前些日子我在逃命路上被人跟踪,迫不得已使了两次保命技,一次蝉附,一次金蝉脱壳,可惜一直都没甩掉那种如跗骨之蛆的感觉。直到我进入戏班之后,那股感觉才消失。现在想起来,那都是你罢。你跟着我到了这个戏班,我易容成藤叔,为了这个人,你易容成兰姑娘,为了我。”
  兰姑娘承认道:“其实也不过是顺路发现了一个高手而已。”
  “你运气真好,不,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而且你就算不靠运气,实力也已经是顶尖的了。”
  暮十七笑了起来,那一脸的伤疤之下,这个人还是英俊的。
  兰姑娘问:“金蝉脱壳,蝉附。你就是蝉?你也属于那个组织对吗?”
  暮十七点头。
  “这次我们很多人,都被叫回来,这是真正的洗手一票,做完就能退下了。”
  “请你告诉我谁雇佣你去杀乌云城主,最后又是谁杀了他?”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主雇我也不认识,他们叫他。。。”
  一把铁钎从窗外飞来,长夜无声,铁钎呼啸。
  兰姑娘抬手拿起窗边那柄没有伞面的藤伞,迅速旋转。
  但暮十七似乎早料到如此,笑着按下兰姑娘的手,一顿之下,一根铁钎刚好穿心而过。
  他声音很轻,却非常清晰:“蜘蛛。”
  兰姑娘站在戏台上,四下安静,暗杀者杀人之后竟然没有灭她的口就消失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
  不,他们会来找自己的,只是天要亮了而已。
  她微微欠身,朝着暮十七鞠躬。
  “我,还有一个问题。”
  暮十七点头。
  “人儡会做梦吗?”
  没有人回答她。
  “当人儡开始做梦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它成为了人?”
  还是,只是意味着,它即将死去。
  “当你开始做梦的时候,就意味着身体开始腐烂。”
  “那要怎么样才不会做梦呢?”
  “成为无需梦境的人儡,或者成为真正的人。”
  “感谢。”
  杀手暮十七的疾风之震是很厉害的杀人音攻,但到死都没有对兰姑娘使用音攻。
  一方面他非常清楚他并不是兰姑娘的对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兰姑娘对他并没有威胁。并且,他复仇清理计划的进行以及最终结局的展现,都需要那么一个见证者,见证真正的杀手也是要将行规的,绝不滥杀无辜。
  而兰姑娘是最好的人选。
  ***
  闫虹被人叫醒的时候,依然趴在后台的门槛前面,手上的鳄鱼皮箱子被兰姑娘托在手里。
  “在门口趴一晚上睡得可好?”兰姑娘并没有来扶她,只是站在一旁插着腰看她。
  “我睡着了?”闫虹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有些痛。
  “是啊,你是送货的吧,半夜送货是你们这儿习惯?”兰姑娘半隐在屋里的阴影中,掩口而笑。
  闫虹指着皮箱道:“我,我是闫虹,追风镖局的。三日前有人要求我把这个皮箱送到你们戏班。”
  兰姑娘懒洋洋的将鳄鱼皮箱子打开,道:“我们戏班后半夜都在不瞌睡呢,也亏得昨晚上这儿没人经过,不然你这小姑娘肯定被人贩子拐走。”
  闫虹大喊一声“不要”,却低估了兰姑娘的手速,兰姑娘白皙的手指终究还是打开了那个箱子。
  闫虹死死捂住了眼睛,半晌没听到兰姑娘的尖叫声。
  她从指缝里看到了昨夜令她瑟瑟发抖的箱子。
  箱子里仅仅是一叠皮影而已。
  “怎么?害怕皮影?你真以为这是人皮呀?可爱的小妹妹。”
  兰姑娘拍拍皮影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闫虹露齿一笑。
  闫虹走上前,试图用手去确认那叠皮影是真是假,兰姑娘却将皮箱扣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站到阳光下,把放到柜子上。
  “一看就是藤叔的皮影嘛,连钎子都是铁的,一点都不好用。我是夏兰,这箱子我代戏班收了。”
  夏兰人很高挑,看五官似乎也不丑,不懂她为何非要在脸上涂那么厚的粉,一边说话一边掉,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在看第二眼。
  但是闫虹始终无法回到当下来,她拼命揉着脑袋,想确认到底现在和昨晚那个是做梦。她明明记得很清楚,这是那个男人皮箱,为什么说是老人的?难道昨晚上都是幻觉?还是从拿到箱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做梦了?但是如果在做梦,自己又怎么会知道这三个人的长相和名字?
  夏兰推着闫虹往外走,道:“小姑娘快回去吧,一晚上没回家,家里会担心吧?这个皮箱我们戏班收下了,拿了定金记得去看看医师,不要染上风寒了。”
  “可是,我昨晚上明明看到你们在打牌。。。”
  恍惚间,闫虹似乎又不记得老人和男人的长相了。
  她想再去确认一下夏兰的长相,一回头就看见夏兰额头上的一道长疤痕。
  这就是她扑粉的理由?
  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姑娘,不知道被哪个狠心的人弄得破了相。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黑了些,但好歹还是完整的,要不以后也不要把自己脸弄得这么惨了。
  夏兰微微俯身,视线与闫虹齐平:“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做你自己就好,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呢。虽然也很可爱,但太刻意了。”
  她非常认真地看着闫虹,在闫虹粗短的毛刺头上非常粗鲁地扒拉了几下。
  夏兰的浅褐色眼眸非常美,一层水膜附在她的眼球上,一看之下就觉得心头柔软。
  闫虹的脸瞬间红成了南门口杨大妈家卖的红杉果,她无法与这样温柔的眼睛对视。
  这才是女孩子的眼睛,她想。
  夏兰站起来,走到闫虹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你的名字很好听,姹紫嫣红。你的样子也很可爱,去吧,做回你自己。”
  闫虹木愣愣往前走了一段,再往回看,后台的门已经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很喜欢夏兰和藤叔给闫虹设下的“圈套”。
  闫虹不是嫣红也不是燕红,姓名相似但不应该有相似的命运。
  她应该是姹紫嫣红的小姑娘,过着自由的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应该被那惨烈的一夜改变命运。
  让她遗忘应当是最好的结局。


第65章 离乡之雪
  夏兰将暮十七和铁于生都火化了,暮十七的骨灰埋在了戏台之下,铁于生的骨灰被扔进了茅厕。
  后台清理得很干净,这样下次就还会有人来表演。
  大半天过去了,天色再一次褪去光亮,已经有一些小孩开始出现在戏台周围。
  夏兰站回了戏台之上,对着那些小孩灿然一笑。
  “今日没有皮影戏啦,我给你们变戏法好不好?”
  夏兰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声音不复先前的娇美,反而更类似即将变声的少年,干净又带着一点沙哑。
  孩子们起初有些失望,但听见戏法两个字又欢腾起来。
  夏兰拽住自己的衣衫,往空中一甩,遮住了孩子们的眼睛。
  长大衣衫很快落地,等孩子们再次看到夏兰时,她梳起了男子的发饰,带上了一张没有五官,只有眼睛处有两个洞的霜色无颜面具。
  她的脚尖往旁边一点,身形骤然拔高,一瞬间戏台上似乎出现了六个身影。
  夏兰双臂一振,长袖舒展,身形翩跹,在一众孩子的惊叹下,朝着远处飞去。
  公子无颜再现江湖。
  ***
  夜幕沉重地落下,一个名为五更亭的供人歇脚的亭子里,薛藏雪支着脑袋,看着飘着雪的茫茫原野。
  薛藏雪抚摸着自己额角的伤疤,那里和心脏一起突突跳动,见证着他还是个活人。
  有奇怪的记忆汹涌而来,这是正常现象,每一次进入新的身体,都会重温第一次死亡时的场景。
  迦楠谷,困月湖。
  那日,郁彼星和薛素衣都得已脱困之后,薛藏雪利落地抱起两个小孩放到石桌上,飞快检查两个小孩的身体,把脉施针,一丝不苟。
  而鸢先生翻身上桥,对着薛藏雪道:“如何,前任少谷主,轮到你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你下来吧,乾位进三,遇金则兑四离七。”薛藏雪头也不抬,仿佛头上有眼睛一般,“劝你别去记口诀,每天的不同时辰桥位是不同的。”
  正在默记口诀的鸢先生有些尴尬地停下,只能按照薛藏雪说的一步一步前行。
  等鸢先生从桥上下来才发现,在吊桥上观看和直接站在湖中岛上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说站在桥上看岛就像是隔岸观火,那么站在这岛上就真的是身心都受到火烤一般地折磨,这就是迦楠谷禁地的目的。
  心魔不可怕,可怕的是放纵心魔,迦楠谷禁地就是让医者纵使置身火坑之中亦能习得安定沉心,越是糟糕得环境越要冷静,这才能领悟到行医最基本的要素。
  幸得郁彼星和薛素衣已经晕过去了,不然这两小孩恐怕挨不过去。
  “你待如何?”
  两个小孩受了点小撞击,已经帮他们简单处理,也算是安然无恙了。
  心中大石落地,薛藏雪再次坐回了那个石凳,低着头,乖顺得如一只引颈受戮的幼鹿。
  “要你的命。”
  薛藏雪抬头,眼睁睁看着鸢先生从小包袱里取出一块石头,石头像个鸡蛋,外层有些透明,中间是比海洋还深邃,比银河还明亮的蓝,光线变换中,这抹蓝色就像是这石头里不断跳动着的心脏,又像是月夜里奔涌着的潮水,不断拍击着,令人惊艳令人心醉。
  鸢先生走到薛藏雪面前,毫不手软地将一把薄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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